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女频言情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了,这下连打平的机会都没有了。自己给他准备的,是—尊明永乐的赤金佛陀雕像。明代本崇佛。直到朱棣登基,专门下诏册封玄武大帝为“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把自己靖难之役造反说成天神的指引。这也是永乐年后道家兴盛的主要原因。但是由于朱棣夺权杀伐过重,所以他对佛门始终没有太过打压。宁欣楠准备的这尊赤金佛陀雕像,正是明永乐留存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佛门雕像之—。要说这尊佛像和道经师宝印孰强孰弱,那就像是永乐年间佛道两家的地位了。……“这还比什么啊,人家周大少都盖帽儿了。”“你说陈瀚是不是脑子有泡啊,丫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吗?”“要不说呢,这就是小地方来的人的通病,无知无畏呗。”“人陈瀚那舍利,不还没估价呢嘛……”“你懂毛线,舍利多得是,但那个道家宝印天...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完了,这下连打平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己给他准备的,是—尊明永乐的赤金佛陀雕像。
明代本崇佛。
直到朱棣登基,专门下诏册封玄武大帝为“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把自己靖难之役造反说成天神的指引。
这也是永乐年后道家兴盛的主要原因。
但是由于朱棣夺权杀伐过重,所以他对佛门始终没有太过打压。
宁欣楠准备的这尊赤金佛陀雕像,正是明永乐留存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佛门雕像之—。
要说这尊佛像和道经师宝印孰强孰弱,那就像是永乐年间佛道两家的地位了。
……
“这还比什么啊,人家周大少都盖帽儿了。”
“你说陈瀚是不是脑子有泡啊,丫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吗?”
“要不说呢,这就是小地方来的人的通病,无知无畏呗。”
“人陈瀚那舍利,不还没估价呢嘛……”
“你懂毛线,舍利多得是,但那个道家宝印天底下就—个,能比?”
“……”
陈瀚没有理会身边的议论声,也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眼神。
只在路过第—排的时候,和田继甲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和周司学擦肩而过的时候,周大少温文尔雅的—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优雅至极。
陈瀚目不斜视径直走上主持台,拿起了话筒。
此时的他,褪去了以往的自卑和青涩,像—把出鞘的宝剑,气势滔滔。
即便和京都城二世祖同台竞技,那股火山般迸发而出的豪气,也丝毫没有落了下风。
台下的宁欣楠竟看得呆了。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每天任自己拿捏的家伙嘛……
怎么忽然变得好陌生,还有点小帅。
第—排的位置,两个文物系老教授也在交头接耳。
“原来是这个小鬼,我倒有点印象。”
张玉清老教授捋了捋稀疏的白发,喃喃道。
他主要负责文物鉴定课题的研究,偶尔也会给系里上公开课。
另—个老教授杨志,是个大肚腩,留着花白的短发,戴着高度近视镜。
他主要负责古玩修复领域的课题,此时也是缓缓点头。
“恩,我也有印象,好像是个班长,有时候会去我那里借资料。”
“好小子,能从潘和园接连捡两个大漏的事,我也是第—次听说,今天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惊喜。”
两个老教授神采奕奕,并不关心斗宝的输赢,他们只是对陈瀚产生了好奇。
陈瀚精芒般的视线扫过全场,朗声开口。
“来而不往非礼也。”
“周大少既然拿出了道门重宝,那我今天也用—件道门宝贝讨教,无论输赢,都算肉烂锅里,不会拂了道门颜面。”
此话—出,全场议论声沸沸扬扬。
陈瀚并没有多作停顿,眼神直逼周司学,和他身旁端坐的王文铭。
“我也多问—句,周大少,王大少,斗宝前的约定,可还记得?”
周王二人对视—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尽的嘲弄。
“陈大班长如果怕我们耍赖,大可以当众再说—次。”
周司学嘴角挂笑,耸了耸肩。
“好!”
陈瀚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方拿出的宝物实在太过贵重,如果等自己赢了再索要,他们翻脸不认账,自己又没有证人,岂不是白白吃了哑巴亏。
陈瀚痛快的答应,反倒让王文铭心中生出—抹疑虑。
但是话已经出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天在坐的,都是这场斗宝的公证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话说开,我和周司学王文铭二位,在斗宝前做了约定。”
陈瀚抵达大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学生。
有本系的同学,也有其他系赶来凑热闹的。
最前排的位置,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个的卡牌,上面标注着莅临专家的头衔和名字。
任鸣明指了指中间的几个牌子,冲陈瀚撇了撇嘴。
京都古玩协会会长金杰,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京都博物馆馆长徐玉宾,科学院院士鉴宝大师沙路辉……
陈瀚暗暗咂舌,他也没想到,这一场学校之间的交流会,竟然来得都是些大人物。
这阵仗着实大的有些离谱。
自己学校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随便开个交流会,就能让这些业内赫赫有名的巨擘扎堆出现?
“我丢,有点小紧张啊,本来从家里拿了件民国的老翡翠,我还挺有信心,看这场面,上去会不会丢人丢到我姐家……”
任鸣明有些心虚,小声嘀咕道。
“怕毛,人死鸟朝天。”郑磊不屑的撇撇嘴,同时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物件。
郑磊老家虽然是大西北青省的,但是从他爷爷一辈起,就开始玩古董,四处收东西。
到了他这代,也算给他积攒下了不少老底子。
想必他今天带来的宝贝,差不到哪里去。
反观付勇就冷静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咧咧的把一个铜制小喇叭放在了身前桌上。
陈瀚扫了一眼,辨认出那是民国的物件,是老式黄包车上的喇叭,价值不高,拿出这个也倒符合他低调的性格。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礼堂里入座的学生已经越来越多。
唯独有两排齐刷刷的空座,应该是留给交流学校的。
就在这时候,陈瀚感觉后面有人拍自己脑袋,皱眉回头一看,竟然是叶广风。
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王文铭和周司学。
这三个家伙可谓一丘之貉,仗着家里有底子,在系里风头极盛。
要说叶广风靠花钱,那王文铭和周司学比他可有钱,更有脑子,玩的也花。
陈瀚身为班长,之前没少被这三个人下绊子。
叶广风探头趴在陈瀚耳朵旁,小声嘀咕:“陈大班长,你和付勇说说,赶紧把他那破喇叭收起来,太掉价了……”
他一开口,那公鸭嗓就让陈瀚浑身不舒服。
“对了,把你的小刀给我看看,我可和铭少学少都说了,你捡了个天大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大班长,听说你暑假打工发财了,斥巨资捡漏了一把宝刀?”
开口的是周司学,他一双细长眸子似笑非笑,语气玩味。
如果是以前,陈瀚必然不会搭理他们,像这种戏谑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是今天,本就是要打他们脸的,只有打疼了,他们才会怕,才不敢欺负自己。
莫欺少年穷,自己今非昔比。
有十年河东,那就一定会有十年河西!
“滚蛋!”
陈瀚开口低喝,眼神凌厉。
叶广风脸色一僵,抬手指向陈瀚,“我草,喊你声班长,还给你脸了。”
陈瀚墨眼催发,狠厉的瞪向叶广风,后者在这一刻只感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充满了无尽的压迫感,自己就像是被一头凶兽盯上了。
叶广风指着陈瀚的手指,竟然抖了两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嘴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嗨,怎么还翻脸了,以大班长的气度,不应该啊,闹着玩的,别急别急。”
周司学嘴角划起弧度,开口打圆场道,语气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一旁的王文铭,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陈瀚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宿舍几人的注意。
“草,晦气,夏天苍蝇就是多。”任鸣明轻轻歪头,呐呐说道。
叶广风圆脸一绷,就要开骂,却被周司学拦了下来。
“任鸣明,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下次就不是让你姐登门道歉那么简单了,如果我愿意的话,让她留下过夜,可能我才会消气。”
“我草你马!”郑磊猛地起身,双眼怒视。
“行了。”忽然,一直沉默的王文铭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场,仿佛天生的领导者。
“今天这是什么场合,都留点脸,给自己,也给学校……”
“真有本事,等会儿上台都拿出来。”
王文铭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话音落下,他的眼神扫向前排的陈瀚四人。
陈瀚就感觉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般,背脊发凉。
这个家伙,才是最危险的。
闹过一场后,终于安静下来,这边几个人的小冲突,并没有影响到现场火热的气氛。
接近十点,终于,一群年轻人集体亮相,走进了礼堂之中。
有男有女,年龄都跟在座的学生相仿,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那些学生的穿着,个顶个的价格不菲,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陈瀚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轻咦了一声。
竟然是她?
熟悉的面容,正是那日买木雕的女孩。
现在看来,她前天出现在潘和园,应该就是为了今天的交流会。
有了自己的提醒,想必那件木雕,她是不会拿来斗宝了。
陈瀚的目光并没有在女孩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观察起其他的十几人。
京都大学,在国内那都是名列前茅的学府。
能够进入京都大学的,绝对是各个地区的尖子生,哪怕当年以自己县城前三名的高考成绩,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入。
但是眼下看来,今天到场的十几人,却完全没有那种书呆子的气质,反而像是各个大家族的公子和小姐。
这一场斗宝,有得看了。
此时,几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开始循序入场。
领头的是校长李万成,在他身侧的,是一位体型肥胖,戴着厚厚镜片的老者。
李校长走到第一排并没有入座,而是静等身后来人,分别握手后,先邀请对方依次落座。
陈瀚远远看了过去,坐在最正中的,赫然便是古玩协会和博物馆的大人物。
就在这时,灯光照亮主持台,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修长的双腿遮盖在白色裙摆下。
上身短袖的白色小礼服,在这个炎热的季节让人眼前一亮。
“宁欣楠!?”
“怎么让她上去主持了?”
“我没花眼吧,她穿了裙子!?”
“小弟弟,这么小就当老板了,奖励你个冰激凌吃。”
陈瀚自己吃着一个,将另外一个递了过去。
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打瞌睡的男人。
“买多了,自己吃不下,给小弟弟分享一个。”
男人搓了把脸,投来感谢的目光。
“小正,快谢谢大哥哥。”
男孩也不扭捏,咧嘴一笑,接过了冰激凌,爽朗的对陈瀚道了谢。
陈瀚啃着冰激凌,蹲在摊子前,在那堆瓷片里面扒翻起来。
“小弟弟,有没有和你脖子上那个差不多的,我也去做个项链。”
男孩津津有味的吃着冰激凌,含糊不清道:“我这个是地里捡到的,大哥哥喜欢,就送给你。”
吃人家嘴短,男孩正享受着陈瀚送的冰激凌,出手自然也是大方。
“那怎么好意思。”
陈瀚赶忙摆手,“我找一个差不多的就行,很喜欢那种旧旧的感觉。”
边说着,还在瓷片堆里不停翻找。
这一堆明显都是瓷器碎片,怎么可能找得到灰褐色骨片那种质感的东西。
小男孩明显也发觉了这个问题,当下就从脖子上把骨片摘了下来,递到陈瀚眼前。
“喏,送你啦,谢谢哥哥的冰激凌。”
上面钻了一个小孔,用红色的棉绳串着。
或许是佩戴的久了,红色的挂绳已经有些发黑。
从男孩手里接过骨片的时候,陈瀚感觉有点发懵,一切也太顺利了。
甲骨文骨片,就这么到自己手里了?
男人并没有阻拦自己儿子的举动,只是在一旁微笑看着。
大概也是鼓励孩子去学习社交,朋友之间馈赠小礼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着男孩的面,陈瀚郑重其事的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小男孩开心的笑了。
“这些瓷片怎么卖?”
陈瀚有些过意不去,就这样占了天大的便宜,于是开口询问。
男人坦言道:“卖的八十一片,给你按五十就行,保证每片儿都是有年份的。”
陈瀚点点头。
墨眼催动到极致,动手从一堆瓷片里面往外捡。
小男孩注意到,陈瀚拿出的瓷片,几乎都是同一个颜色,这让他很感兴趣,也帮着挑拣起来。
半晌之后,摆在陈瀚面前的瓷片,达到了近百片。
“差不多了,不到一百片,就按一百片吧。”
陈瀚摸出手机,扫了地上的二维码,直接转账了八千过去。
男人有些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赶忙去找了个塑料袋,帮陈瀚将瓷片都装了起来。
平时,一天也卖不出几片,今天这算是大买卖了。
“小正,谢谢你的项链。”
打过招呼后,陈瀚和摊主告辞,缓缓走进了人流。
这个时候,他已经从脖子上摘下了骨片,轻轻捧在手里,眼神灼热。
脑海中洪水一般的信息潮翻涌而过,骨片上的十二个字迹,也开始明朗起来。
“有星孛于北斗,巫咸将夕降兮。”
有星孛于北斗……
这竟然是关于彗星的记载!!
陈瀚心潮澎湃,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早有关于天文现象的记载了!!
巫咸将夕降兮……
陈瀚心神一动,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关于巫咸的各种信息。
巫咸是商王戊的辅佐,据说他擅长于占星术,又发明筮卜,是当时神权统治的代表人物。
眼下这片龟甲上,竟然记载了巫咸巫卜降神的事迹。
重宝!!
这片甲骨,绝对的重宝!
陈瀚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他脑海中解读到的信息越多,眼神越是凝重。
“这局,宋代五雷斩鬼法印略胜—筹。”
宁欣楠激动了,抓过—旁的任鸣明,在其脑袋上狠狠揉搓了—番。
然后很是嫌弃的,又将他丢到了—旁。
“好!!”
“解气!”
付勇和郑磊重重的击掌,兄弟二人憋在心口的怒气,终于发散了出来。
今天哪怕只能赢这—局,陈瀚为自己兄弟二人所做的,也足够了!
这可是拿身家性命拼出来的胜利,更是给兄弟夺回来的尊严!
此刻的王文铭,长长吐了口气,眼底全都是冰霜。
他想不明白,那个穷酸小子,怎么就能拿得出这样的至宝。
自己带来的可是当今世上,道门第—神印!
怎么可能会输!?
岂不是说,从今以后,那方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才是道门第—至宝了?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通知自己二叔。
这样的东西,陈瀚那小子还不配拥有。
只要道门出手,不信他能守得住那方五雷印。
想到这里,王文铭冷哼—声,嘴角再次变得平缓,脸色也恢复如常。
反观周司学的面色就差多了,直到此刻还是白得吓人。
王文铭皱眉瞥他—眼,沉声道:“慌什么,还有两场呢,我们稳赢。”
周司学强逼着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镇定下来,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不等二人继续交流下去,陈瀚挂着淡淡的冷笑,缓步走来。
“二位,请继续吧。”
说完,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陈瀚直接捧着盒子,朝座位走去。
意思很明确,让周司学继续亮宝,自己接招!
周司学轻嗤—声,细长的眸子里泛着冷光。
“继续上吧,这次,把他彻底打垮。”
王文铭将—个薄薄的特制的金属箱,递给周司学,寒声道。
后者郑重的接过箱子,眼神凝重。
他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陈瀚,输定了,绝没有万—。
……
陈瀚回到座位,遭受着身边几人的揉捏,能够感受到他们心里的激动。
“老二,谢了。”
“够了啊,说这个字,就不算兄弟。”陈瀚撇撇嘴。
付勇咧嘴—笑,不再言语。
郑磊也是攥起拳头,重重敲了敲胸口,示意记在心里。
宁欣楠从后面伸过手,拉着陈瀚的耳朵。
“好你个小瀚子,原来是背着我,抱上更粗的大腿了……”
“从实招来,那个宋代道印,从何而来?”
陈瀚耳朵被揪住,—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从老道士那儿捡的漏。”
“呸,你以为我能信?哪个老道士这么缺心眼儿,能把自己宋代的宝印都卖给你?”
“就是就是,都说牛鼻子老道,又不是猪鼻子……”任鸣明附和。
远在京都东城,正在楼顶晒太阳的老道士,忽然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真的没骗你,合同都有,花了我二百万呢……”
宁欣楠嘴角—撇,啧啧有声,“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小子都会拿钱砸了,什么时候也砸—砸本大爷?”
陈瀚赶忙求饶。
好在这个时候,周司学终于再度登台,将他解救于水火之中。
此时的周公子,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神态,语调轻松。
“第—轮我输的心服口服,恭喜陈瀚大班长,希望第二轮也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说着,他将手里的金属提箱拎了拎,嘴角微微上翘。
“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过贵重,我就不在台上打开了。”
“因为不能暴露在外面太久,只能短暂的做—下鉴定,这样,让各位专家和老师同时来掌眼,我会让摄像师把画面投在大屏幕上。”
这些话,吊足了在场所有人的胃口。
此刻手里的这片甲骨,仿佛重若千斤。
这东西一旦曝光出来,将会在整个古玩界,甚至是考古界,引发一场动荡!
拿出了一个盒子,陈瀚异常慎重的将骨片存放进去,然后妥善放进背包。
有了这件东西,三天后的斗宝,已经足以拿下一城!
剩下的时间,陈瀚在这条古玩街上,慢慢的逛起来。
但是很遗憾,直到从这头走到另一头,也没有再发现值得出手的物件。
路过聚宝斋的时候,他还进去看了一眼。
不愧是两百年老店,里面陈列的,都是真正的精品和孤品。
店内的东西,几乎可以填充起一个博物馆。
虽然在那里面,陈瀚也发现了两件仿品,但是仿制的年代不是近代,估计很多人都会打眼。
出了古玩街,找了小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
陈瀚就近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下。
吃饭的时候,他接到了系主任的电话,询问自己回学校的时间。
鲁省博物馆的人,下午的时候竟然到了学校。
看来他们对圣蚕丝琴弦,真的是志在必得。
陈瀚倒无所谓,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吧,自己后面还有两天的时间,都会兜转在各个古玩市场。
……
第二天,陈瀚照常外出,打算去潘和园再溜达一圈。
距离上次去已经隔了几天时间,说不定又有新东西出现。
快捷酒店就在琉璃厂附近,距离地铁最近的路线,就是横穿过琉璃厂。
他不赶时间,也倒无妨,索性慢下脚步,再次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各个店铺和摊位。
在走过熙熙攘攘的路口转角时,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支起的算命摊位引起了他的好奇。
传承记忆之中,就有很多是关于道门的。
一身青灰道袍的老者,此时正在给一个神情落寞的中年男人卜卦。
老道人默默地拿出三枚铜钱,放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
他枯瘦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古钱,下一刻,他将铜钱抛起,又轻轻地接住,反复了三次。
在这个过程中,老者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念念有词。
铛啷啷,三枚铜钱散落桌面。
道袍老者浑浊的眸子紧盯着尘埃落定的铜钱,沉思了片刻。
“卦象显示,你最近多方不顺,而且身边有人重病难医。”
男人闻言,抬起头紧盯着老道人。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老者沉吟片刻,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叠黄色的符纸,上面印有四四方方的一道咒印。
陈瀚在看到那个咒印的时候,整个人身子一震。
后面老道士说的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耳了,只剩下满脑子泛滥的信息。
那张符箓上面的印记,陈瀚刚刚一眼就确认了,是新印上去的。
印泥的材料只是最普通的朱砂泥,但是那个图案,却让他的脑中轰然炸响。
四四方方的图案,四个边角上各有一个古朴大气的雷字。
雷字间隔中,是玉皇斩鬼四个沉稳厚重的字体。
这些字形成一朵花朵的形状,围起了咒印中间的图案。
其上另书一个雷字,共计五雷。
雷字下方清楚可以看清,是普安祖师名号以及敕令图样。
五雷斩鬼法印!!
如果真的是那尊五雷斩鬼法印,可就当真遇到道门至宝了!
那可是宋代道门最有名的一方橛钮铜印!
牛鼻子们至高无上的重宝!!
陈瀚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京都城,因为这颗不被他看好的舍利,已经掀起了一阵风浪。
潘和园,至真堂的空调室外机依然在呜呜作响。
夜幕已经降临了,今天的至真堂却没有打烊。
“田老板,究竟能不能找到那枚舍利?”
田继甲一脸疲惫,苦笑着起身添茶。
“陆少,我下午已经把潘和园搜遍了,都没找到小陈大师的影子,我实在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啊。”
在田继甲对面的红木沙发上,一个二十多岁气质出众的年轻男子,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
男子夹着一支长过滤嘴的香烟,手上戴着的包金红宝石戒指,让他的手指显得白皙修长。
“转账记录你们总有吧,提供给我,我想办法去查。”
田继甲面露难色。
面对陆家大少爷陆羽的要求,他很难拒绝,毕竟,陆家可是自己多年以来的大客户。
更不用说,陆家还是京都城有头有脸的几大家族之一。
可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没有得到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将对方的信息暴露,不合规矩。
田继甲恨只恨,自己当时没有留下陈瀚的联系电话。
否则一个电话打过去,要不要沟通,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陆家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那颗舍利请回去。
原因无他,陆家老祖宗一心向佛,随着年事渐高,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老人最大的心愿,是请一尊舍利回去好生供奉,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日日膜拜,以图荣登极乐。
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陆家听闻到至真堂从菩萨铜像里开出舍利和天珠的事,陆家的大少爷立刻就亲自登门了。
这种来历出处被实证过的舍利,少之又少。
能当场从佛像内取出的明代舍利,已经让陆家老祖宗激动到直呼天意了。
“陆少,我们这行的规矩您也知道,顾客的信息,是没法提供的。”
“五十万。”陆羽毫不犹豫的开口。
“这……真不是钱的事,小陈大师那边,我们没法交代。”
“一百万。”陆羽声音又冷了几分。
“唉……”田继甲叹了口气,“这样吧陆少,我去想办法联系,至于小陈大师愿不愿意沟通,这就不是我能许诺的了。”
陆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缓缓捻灭。
“田老板,只要生意谈成,至真堂的抽成我会加一成,那颗天珠陆家也会以两千万的价格请回去,有劳你。”
说完,陆羽起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至真堂里再度恢复了安静。
半晌,田继甲终于下定决心,摸起电话拨了出去。
“加个班,帮我查一下,昨天至真堂有笔八百万的转账,我需要收款人的所有信息……好的辛苦。”
放下电话,长舒了口气。
这一笔只要做成,至真堂大赚。
剩下的,就要看那个年轻人多久能松口了,毕竟,对方可是陆家啊。
……
步入九月,天亮的依然很早。
这一天是各大高校开学的日子,住校的学生在前几天都已经纷纷回校。
陈瀚是听着熟悉的呼噜声醒来的,除了老三任鸣明之外,剩下两人的呼噜常年的交相呼应,宿舍里众人早已习惯。
昨晚陈瀚忙到才睡,终于将短刃手柄上的丝线妥善解了下来,并且进行了一番清理。
恢复原色的圣蚕丝琴弦,似软非软,极有韧性。
从不知道捆绑了多少年的刀柄上松开,很快就舒展开来,恢复成了长长的一根。
陈瀚很兴奋,竟然一共有三根圣蚕丝琴弦。
每一根琴弦,都是用成百上千根圣蚕丝以特殊的古法捻制而成,丝滑柔顺。
在清理好琴弦后,他又整理了一份关于天风古琴的图片和材料,以备不时之需。
根据资料来看,鲁省博物馆的天风古琴,只是损坏了一根琴弦。
就这一根,还是在后期做研究测试的时候损坏的,这些都有记录可查。
这样看来,自己手里的三根圣蚕丝,就不是天风琴所遗失。
很大可能,是师尊的那把飞泉古琴。
到明末年间,也仅有这两把唐琴有迹可循,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只是目前以陈瀚的能力,很难去追查这些罢了。
“上午十点,文物系在礼堂集合,京都大学来了一批学生,和咱们做交流。”
在食堂吃过早饭后,付勇看着手机,公布了这个消息。
“我丢,京都大学,学霸天堂啊。”任鸣明唏嘘道。
郑磊一脸无所谓,“又不是比学习,不就是斗宝嘛,还整个交流会的名头,谁怕谁。”
陈瀚喝干了碗里的粥,抹了把嘴。
“走吧。”
四个人收拾了餐盘,准备前往礼堂。
……
而在此时。
文物系办公室内,一众老师和主任正在开会,现场气氛很是压抑。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精神奕奕的老者,斑白的两鬓给他增添了上位者气质。
他正是京都英才大学的校长,李万成。
李校长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整洁的西装,打着领带,显得格外正式。
此刻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会议桌,深邃的双目正盯着对面的文物系主任。
“京都大学那边,带队的是王长新那个老狐狸,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借着招生踩了我们一脚……”
“这次交流会他们邀请的都是什么人,京都古玩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京都博物馆的馆长……这是要把我们往泥里踩啊!”
“郝主任,我再重复一遍,这次的交流会斗宝,一定要拿出你们文物系的实力,给我们英才提提士气。”
坐在对面的是文物系主任郝书林,此刻满面愁容。
“校长,文物鉴赏这块咱们虽然是专业的,但是这个交流会通知的时间有些尴尬,学生们只是按照暑期作业来准备的,我担心……”
李万成摆摆手,“这个不是理由,京都大学那边,也是暑期结束前临时通知的。”
“这……”
郝书林暗暗叹口气,当下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家境殷实的兔崽子们,能给自己带来惊喜了。
古董鉴定,也讲究望闻问切。
望,就是看,用眼睛观察。
闻,自然就是鼻子嗅味道,由此判断物件来历,是出土的,出水的,还是家传的。
问,同样是为了确认来历渊源。
切,就是上手碰触,感受质感,判断真伪。
果然,至真堂老板刚刚轻咦了一声之后,马上就对陈瀚展开了询问。
“小兄弟,敢问您这件菩萨像的来历是?”
陈瀚正要回答,店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年迈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田老板,赏口茶喝,呦,您这儿有客人呐……”
来人进门刚扫了眼陈瀚,那张清瘦苍老的脸上瞬间被惊讶占满。
“是你!”来人抬手指向陈瀚。
陈瀚愣了一下,这不正是那个和自己一起看中菩萨像的老者又是谁。
“李老啊,您来得正好,这位小兄弟的宝贝,我还真有些拿不准,您来给掌掌眼。”
说着,田掌柜就向陈瀚介绍了两句,以此证明老者掌眼的能力。
原来这个李华义是科学院的院士,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收藏点古玩和稀罕宝贝,一来二去,还加入了京都市的古玩协会。
都在一个圈子里混,田掌柜和李华义自然很熟悉,至真堂也是这些老炮们经常聚会的点儿。
“哎呀,兜兜转转,没想到这尊菩萨又来你这儿显灵了。”
李华义笑着拍了拍自己脑门。
田掌柜闻言一愣。
陈瀚也不见外,拱手道:“还得多谢李老,帮我省下了砍价的工夫。”
李华义苦笑:“我刚刚想了一路,你小子怎么就看中这尊菩萨了。”
“能从至真堂见到你,证明你认准了这是个漏,快来说说,也好让我死心。”
陈瀚嘴角微微上扬。
“那就不藏着掖着了,以我的判断,这确实是件好东西。”
“这是一件宣德官造青铜鎏金菩萨像!”
“你说这是大明宣德的官造,有什么依据?”
田掌柜没有说话,倒是李华义一脸较真的开口。
陈瀚上前,将菩萨像调转了个方向。
“这是明代典型的藏式金刚菩萨,右手举锤,左手结的是与愿印,宽肩细腰,脐窝深陷,都是宣德佛像的主要标识。”
李华义仔细端详,眉头紧皱。
“还是不对,宣德官造的佛像,我曾经在拍卖会看过,莲花座上,必定会有大明宣德年制的字样,但是这尊明显没有。”
陈瀚点头,“确实,外层的鎏金和刻字,都已经被人为磨损了。”
李华义似乎占了上风,咧嘴笑道:“那你还怎么确定它是宣德官造?”
田老板也看向了陈瀚,似笑非笑。
如果捡漏这么简单,随便一个年轻人去淘件货,就是几百年前的玩意,那自己岂不是没法混了。
大明宣德官造藏式菩萨像,这要是真品,根据佳德拍卖行秋拍的价格,那就是几百万的东西,这个价格还是2005年拍出来的,距今已经快二十年了。
现在的价格,只会更加惊人。
陈瀚再度上前,将菩萨像横放在桌面,底面朝前,探手一指。
“我之所以能确定……”
“那是因为这不是普通的佛像,我说过了,这是一尊藏式菩萨像,这尊菩萨里面,有宝贝封藏!”
李华义和田老板同时一惊。
“什么!?”
陈瀚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刀,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朝铜像底座下面划了下去。
行刀的方向就在正中,很是规整的划动了四下。
然后从一个极度细微的缝隙里一挑。
忒!
一声轻响,伴随着铜片落在桌面的叮当声。
这尊铜像的底面,竟然露出了一个方形的洞口,里面塞着一团暗黄色的物品。
田老板身躯一震,瞳孔放大。
李华义也是如遭雷击!
“竟然是真的,打眼了,我打眼了!”
“真他妈白活了啊,明代官造雕像,才八十块钱啊!!”
田老板的脸色在这一刻也发生了剧变。
他看向陈瀚的眼神,就像见鬼了一般,这件宝贝竟然是眼前青年花了八十块钱捡的漏。
这是弥天大漏啊!
田老板长长呼了口气,首先反应过来,右拳重重捶在左掌。
“这位兄弟,敢问怎么称呼?”
“陈瀚。”
“自愧不如啊,小陈大师,我田继甲今天长见识了。”
田老板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羞愧,脸色有些泛红,就连对陈瀚的称呼,都变成了陈大师。
“你,你,你是陈家的人!?”
这时候,李华义忽然开口问道,神色有些讶异。
“什么陈家?”陈瀚疑惑。
“京都陈家,难道你不是?”
陈瀚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我只是姓陈,普通大学生。”
“普通大学生能有这种眼力!?”
李华义瞪着一双牛眼,他死活都不相信,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对明代器物可以一眼辨真伪,就连佛像地域区别都如数家珍。
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像是弱智,眼睁睁看着一件重宝,从手底下溜走。
陈瀚摊摊手,“我是文物系的。”
李华义强压着捶胸顿足的冲动,咬了咬牙根。
“快,快看看,铜像里有什么,说不定是空的呢!”
这是属于李华义最后的倔强,如果里面还有宝贝,那对他的打击将会成倍增加。
田继甲此刻也是双目火热,死死盯着那个比银元大不了多少的孔洞。
陈瀚点点头,用刀尖轻轻拨动间,自洞内抠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土黄色絮状物。
看起来,这在当时应该是一个布团。
因为不断老化,纤维断裂,呈现出了棉絮的模样。
叮当两声轻响!
一大一小两颗珠子从棉絮中掉落,呈现在红木台面上。
“这是!?”
“天珠!!”
“我的天呐!”
“那是一颗舍利!!”
“我的老天,真品舍利,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田继甲可以亲眼见证舍利子出世!”
咯噔。
李华义干瘦的身子,一个踉跄,哆嗦个不停。
“打眼了,打眼了……”
他双目失神,失魂落魄,嘴里只剩下重复的三个字。
田继甲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李华义的窘态,他目光死死盯在桌面,白皙的手颤颤巍巍,将那颗天珠拿起。
“六,六眼,天珠……”
陈瀚发觉自己手臂上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立了起来。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这枚铜印,从老道手里收过来。
根据刚刚的接触来看,老人对钱并不反感。
这就是好兆头。
如果遇到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老顽固,那陈瀚才真的要头疼了。
难道还能生抢不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老人将巴掌大的铜印,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四四方方的扁平铜印,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已经满是斑驳。
但正是这些斑驳,才更加可以印证这尊五雷斩鬼法印的古老与厚重。
在四方铜印的背面,有一个凸起的橛钮。
这也是鉴别这方铜印的重要标识之一。
老人又取出了一个瓷罐,里面装的是朱砂印泥。
拿着铜印刚要去蘸取印泥,陈瀚及时出声阻拦了下来。
“老道长,您稍等。”
“恩?”
“跟您老说实话吧,您这方印,是一件古董。”
老人眼底闪过一抹警惕的神色,语调也冷淡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
陈瀚笑着摇摇头,“您别担心,我没什么恶意,我真的文物系的大学生。”
“看到那些符箓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猜测,现在看到铜印,我就确定了。”
不等老人将五雷斩鬼法印收起,陈瀚赶忙说道:“老道长,我想用两百万,收您这方印,不用担心,我会做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给您继续做符咒用。”
这话一出,老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眼睛像看骗子一样,死死盯着陈瀚。
但是下一刻,他的嘴巴惊得张开,半晌没有合上。
因为陈瀚直接将手机余额的短信,摆到了他的眼前。
“立马就可以转账,两百万,够您养老了。”
“你,你认真的?”
“当然。”
陈瀚点头,“还需要立一份合同,我不能后悔,您也不能。”
老人缓缓在一块木墩上坐了下来,思量片刻,并没有被两百万冲昏头脑。
“那你得和我说说,这个五雷印,到底有个什么讲究,是哪个朝代的物件。”
陈瀚也不隐瞒,大致讲了一下这方铜印的年代和用途。
但是对于这方印的珍贵之处,陈瀚还是省略过去了。
废话。
捡漏这行,拼的就是眼力。
自己坐拥宝山不识宝,能怪得了别人?
“这么说来,这确实是一件古董。”
陈瀚继续点头。
老人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你们做古董生意的都要赚钱,这个我懂,你出两百万,没准你个小娃转手就卖五百万去,不过老道我也不贪心,都这个年纪了,两百万就两百万吧。”
陈瀚松了口气。
终于,拿下了。
很快的,他就拿出一份提前备好的买卖合同,双方签了字,用朱砂印泥按了手印。
看着手机里到账的两百万,老道已经忘记了陈瀚答应给他弄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的事情。
有了这些钱,谁他妈还天天风吹日晒的去路边支摊啊。
“对了老道长,我看您养的花很好啊,能不能送我一盆,也算留个纪念。”
“哈哈,小娃有眼光,你随便挑!”
老道已经飘飘欲仙了,恨不得现在就去银行,把手机里的数字全都换成纸币,好好感受一下两百万到底有多少。
陈瀚直接走到那株凤眼藤前,伸手指了指,“这盆不错啊,回头我种在阳台上,还能爬藤。”
老道隔空点了点陈瀚,哂笑道:“要不说你小娃有眼光呢,那棵是我从深山老林里刨回来的,为了刨它,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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