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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全文

闲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棠看向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谢二少爷。谢归胤还真有些好奇沈棠要和他说什么。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没忘记自己是代替兄长来迎亲的,他道,“兄长还等着冲喜,有什么话,沈二姑娘进了我靖阳王府大门再说不迟。”沈棠道,“今日我平远侯府不会有人上你靖阳王府的花轿,请回吧。”谢归胤眉头一皱。孙妈妈还以为沈棠是气不过替沈娢出嫁,要在上花轿前向靖阳王府提几个要求,便没阻拦,但她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是拒嫁。二太太担心二姑娘闹幺蛾子,不放心派她来看着,她见二姑娘安安分分的,还觉得二太太太多心了,没想到二姑娘的安分,只是麻痹大家。二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归胤骑在马背上,突然笑起来,“沈二姑娘知不知道戏耍我们靖阳王府会有什么后果?”沈棠丝毫不慌,从容道,“不...

主角:沈棠谢归墨   更新:2024-11-09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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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全文》,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看向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谢二少爷。谢归胤还真有些好奇沈棠要和他说什么。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没忘记自己是代替兄长来迎亲的,他道,“兄长还等着冲喜,有什么话,沈二姑娘进了我靖阳王府大门再说不迟。”沈棠道,“今日我平远侯府不会有人上你靖阳王府的花轿,请回吧。”谢归胤眉头一皱。孙妈妈还以为沈棠是气不过替沈娢出嫁,要在上花轿前向靖阳王府提几个要求,便没阻拦,但她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是拒嫁。二太太担心二姑娘闹幺蛾子,不放心派她来看着,她见二姑娘安安分分的,还觉得二太太太多心了,没想到二姑娘的安分,只是麻痹大家。二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归胤骑在马背上,突然笑起来,“沈二姑娘知不知道戏耍我们靖阳王府会有什么后果?”沈棠丝毫不慌,从容道,“不...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全文》精彩片段


沈棠看向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谢二少爷。

谢归胤还真有些好奇沈棠要和他说什么。

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没忘记自己是代替兄长来迎亲的,他道,“兄长还等着冲喜,有什么话,沈二姑娘进了我靖阳王府大门再说不迟。”

沈棠道,“今日我平远侯府不会有人上你靖阳王府的花轿,请回吧。”

谢归胤眉头一皱。

孙妈妈还以为沈棠是气不过替沈娢出嫁,要在上花轿前向靖阳王府提几个要求,便没阻拦,但她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是拒嫁。

二太太担心二姑娘闹幺蛾子,不放心派她来看着,她见二姑娘安安分分的,还觉得二太太太多心了,没想到二姑娘的安分,只是麻痹大家。

二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归胤骑在马背上,突然笑起来,“沈二姑娘知不知道戏耍我们靖阳王府会有什么后果?”

沈棠丝毫不慌,从容道,“不用谢二少爷提醒,靖阳王府的权势,我知道。”

“让花轿空着回去,是因为世子压根就不需要冲喜,今晚之前就会醒过来。”

谢归胤道,“沈二姑娘就这般笃定?若是没有冲喜,兄长醒不过来呢?”

“若他醒不过来,我沈棠给他陪葬!”

沈棠声音清冽,掷地有声。

喧闹的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个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今日来迎亲的是谢归胤,但谢归墨的护卫陈七也来了,陈七很不解,“沈二姑娘笃定到不惜拿自己的命赌我家世子爷没事,为何不愿上靖阳王府的花轿?”

沈棠道,“与你家世子有婚约的人是我长姐,要冲喜不管用,我会守寡,嫁了也就嫁了,可你家世子不会有事,我们姐妹以后还如何相处?”

“长姐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我不能明知道你家世子不会有事,还抢她的婚事。”

陈七道,“世子爷眼下还昏迷不醒,沈二姑娘凭何笃定世子爷就一定会没事?”

“我们奉命来迎亲,沈二姑娘三言两语就让我们回去,王爷降罪,我们担待不起。”

这是不管她怎么说,也要她上花轿了。

沈棠拔下头上的金簪,一把插在自己胳膊处。

血瞬间染透嫁衣,滴落到地上。

沈棠忍着颤抖的额头,问陈七道,“够不够你们回去和靖阳王交差了?”

陈七吓住了,他没想到沈棠性子这么刚烈,怕她做更过激的事,忙道,“够,够了……”

沈棠将金簪拔下,扔到陈七脚边。

金簪和青石地面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沈棠捂着胳膊,转身进府。

银杏扶着她,小脸苍白,沈棠道,“扶我去祠堂。”

沈绥和二老爷三老爷他们都在松鹤堂,等他们知道沈棠拒嫁,赶到大门口时,靖阳王府的花轿已经走了。

知道沈棠去了祠堂,沈绥去祠堂找她,进院子就见沈棠一袭嫁衣跪在祠堂外。

去祠堂的不止沈绥,还有二太太他们,看到沈棠,二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气的嘴皮都哆嗦,“你不愿意替嫁,可以直说,没人会逼你,你一个人不痛快,就要整个平远侯府都跟着你遭殃吗?!”

逼她替嫁逼少了吗?

沈棠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二婶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敢赌上自己的命,也不上靖阳王府的花轿?”

二太太都快气疯了,她强忍下怒火,“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沈棠眸光从二太太脸上扫过,看向沈绥道,“父亲,我会在祠堂跪到靖阳王世子醒为止。”

“等靖阳王世子醒了,女儿再告诉您。”

这关子卖的,二太太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掐进肉里,才把想打人的冲动压下来。

二太太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气过,让她问为什么这么做,问了又不说,这不是耍她吗?!

可沈绥在场,她怒气再大也只能忍着。

沈棠跪着,跪的笔直。

胳膊处还在流血。

沈绥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何做这样的事,但他知道女儿不是这样任性之人,再任性也不会说拿自己的命给人陪葬的话。

靖阳王府的花轿已经走了,现在除了祈祷靖阳王世子得救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沈绥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跟着一起走。

沈绥他们走后,小丫鬟拿来金疮药,银杏小心的帮沈棠掀起胳膊处的嫁衣,给沈棠上药止血。

伤口不大,但因为出了不少血,看着有些吓人。

但最吓人的还不是这些伤,而是靖阳王世子能不能醒过来。

银杏眼泪吧啦的往下掉,“万一靖阳王世子真的有三长两短,姑娘你就……”

“死定了”三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几圈,也没能滚出来。

沈棠轻笑,“他不会死,我也不会死。”

只是她今儿这份皮肉之苦有的吃了。

夜里街上宵禁,要靖阳王世子转醒的消息不能第一时间传回府,她就要跪到明天早上了。

但想到母亲受的那些委屈,被害失踪的大哥,被活埋的二哥,她必须要尽快让父亲相信,二房对他包藏祸心。

只要能让父亲相信,哪怕只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皮肉之苦她就没白受。

只是沈棠到底娇生惯养长大,没吃过这样的苦头,跪了一会儿就觉得两只膝盖不像自己的了,再加上胳膊上的伤还作疼,更是煎熬。

沈棠做好了要跪一夜的心理准备,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不到午时,父亲就来了,将跪在地上,强撑着才没有摇摇欲坠的她扶起来。

沈棠眼眶泛红,以为父亲是心疼她,哪怕她犯下这样的错也舍不得她跪,哽咽道,“父亲,我没事……”

沈绥道,“起来吧,靖阳王世子已经醒了。”

沈棠,“……???”

醒……醒了?

沈棠一脸诧异。

诧异的沈绥眉头都皱紧了。

女儿不是笃定靖阳王世子会醒吗?

怎么人真的醒了,反倒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沈绥不知道沈棠不是诧异靖阳王世子会醒,她诧异的是前世晚上才醒的人,怎么会提前醒,还提前这么多。

不过这对她是好事一桩,意味着她不用跪了。

沈棠欣喜之余,有些无语。

亏得靖阳王府还要迎亲冲喜呢,没冲喜耽误,人醒的更快。


……能不能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这让她怎么回答?

沈棠心累的很,真话不能说,只能胡诌骗人了,“我不想背负抢嫡姐亲事的骂名,再者宣义侯世子不觉得靖阳王世子那张脸生的太招摇了吗?”

楚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沈棠继续道,“我怕嫁给他了,以后有处理不完的莺莺燕燕,反正他也不需要真的冲喜。”

未免楚翊再问,沈棠说完,就赶紧福身走人了。

楚翊往假山后走,却见一道身影走远,他笑着追上去,憋笑憋的腮帮子都疼,“我真没想到沈二姑娘不肯嫁给你,竟然是嫌弃你这张脸生的太招摇了……”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靖阳王世子谢归墨。

他瞥了眼楚翊,“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也信?”

楚翊笑道,“拙劣吗?我觉得很朴实无华啊。”

……

沈棠往喧闹处走去,花园里比她们刚到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姜梨姜柠也来了,看到沈棠,姜柠高兴的不行,“方才没瞧见表姐,我还以为表姐没来,好一阵失望呢。”

沈棠道,“我去那边转了转。”

三人去凉亭歇脚。

喝了盏茶,寿王府的丫鬟就过来请大家入席。

春日宴就设在花园里,地方空旷,清风花香怡人。

到了席间,沈棠就和姜梨姜柠分开了,她和沈娢坐一桌,沈冉沈萝坐在她们身后。

等大家坐下,寿王妃才过来,与寿王妃一起的还有几位贵夫人。

沈棠没想到今日不止谢归墨来了,连靖阳王妃也来了。

也是,谢归墨已经到了娶妻之龄,靖阳王府退掉了沈娢的亲事,得另外再物色世子妃人选,春日宴邀请的都是没定亲的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这么好的相看机会,肯定不能错过啊。

等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落座,有丫鬟端着托盘和签筒过来,让有想上台展示才艺的姑娘和少爷把才艺写下来,由寿王府管事抽签决定先后上场顺序。

沈棠没想法,沈娢倒是拿了根木签,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要展示的才艺,放到签筒里,丫鬟端着往后去。

很快,寿王府管事就抽签,抽出今日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人,是个姑娘。

第一个上台,那姑娘紧张的小脸通红,不过琴弹的很不错,悦耳动听。

那姑娘下来之后,又抽签上去第二个……

沈棠坐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差点忘了自己来春日宴的目的了。

但凡年纪和她大哥相仿的世家少爷都被她仔细打量了一遍,可惜,没看到一个长的像沈绥的。

沈棠来回看了好几遍,周妈妈说大哥小时候眉眼生的很像父亲,长大应该也很像才是。

可没一个像的,难不成大哥已经定亲了?

以大哥的年纪,倒是很有可能。

沈棠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把大哥找到,但想到今天白来一趟,还是有些失望。

她端茶喝,这时候寿王府管事的声音传来,“平远侯府沈大姑娘,舞剑。”

沈娢正要起身,听到这话,直接僵在了那里。

她写的分明是抚琴,怎么会变成舞剑?

一定是淳安郡主!

沈娢往淳安郡主方向看去,就见淳安郡主一脸“本郡主等着看你出丑”的表情,气的沈娢牙关咬紧。

沈棠坐在沈娢身边,听到沈娢要舞剑,也觉得不对劲,沈娢最擅长的是弹琴,跳舞都不算特别出彩,更别提剑舞了。

沈娢缓缓站起身来,可就在她要走时,脚突然一崴,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又养了几日,沈棠胳膊上的伤就完全好透了。

这日,天气晴好,沈棠吃过早饭,和往常一样带着银杏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人还没进屋就听到老夫人在咳嗽,精神还不怎么好,沈棠关心道,“祖母没事吧?”

老夫人叹道,“祖母老了,不中用了,不过是夜里多想了会儿事,竟失眠到后半夜。”

沈棠问道,“祖母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老夫人怎么可能没有烦心事,沈绥膝下无子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沈娢又被靖阳王府退婚,老夫人昨晚就是想沈娢的终身大事才失眠的。

不过这事老夫人不会和沈棠说,她摆手让沈棠坐下,沈棠屁股才挨到凳子,二太太、三太太就进来了,沈冉沈萝跟在身后。

老夫人气色欠佳,二太太要给老夫人请大夫,老夫人没让,要请早就请了,哪轮得着二太太安排,正说着呢,丫鬟进来道,“老夫人,大姑娘来了。”

沈棠往屏风处看去,就见沈娢走进来,说真的,沈棠还真没见过沈娢消瘦到这般模样过,好似一朵被狂风摧残的芍药,我见犹怜。

知道沈娢这病怎么来的,沈棠提不起半点心疼,可她不心疼,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心疼的不行。

老夫人一向疼沈娢,虽然也不耻沈娢为抵抗冲喜做的事,但看到沈娢消瘦成这样,什么样的怒气也都消了。

“怎么瘦成这样?”老夫人心疼不已。

二太太道,“这几日娢儿就没吃什么东西进肚子,怎么能不消瘦?”

沈娢眼角泛红,哽咽道,“是娢儿不懂事,让祖母见气了。”

老夫人道,“已经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养好身子最要紧。”

沈娢乖巧点头,然后看向沈棠,道,“这几日二妹妹都没去看我,还是在生我的气吗?”

既然知道还问做什么?

要借祖母给她施压,强行把她的怒气压下去吗?

沈棠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呢,我不会和长姐一般见识。”

沈娢轻咬唇瓣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我还是想替自己辩解两句,我确实怕守寡,给自己下了药,但我没有指使豆蔻栽赃你,你是我嫡亲的妹妹,我自己不愿意跳的火坑,又怎么会推你去跳?”

老夫人都说过去的事别提了,非要提了来恶心她,是不是觉得豆蔻死了,死无对证了就想怎么说就能怎么了?

她沈娢没有指使豆蔻,那她被豆蔻泼脏水就是她这个主子哪里做的不对,让丫鬟心生恨意要那么对她了。

有些事她沈娢忘记了,她不介意提醒她一声,沈棠笑容淡淡,“我知道长姐不会这么对我,嫁衣是丫鬟擅作主张给我送去的。”

沈娢脸上的愧疚僵住,像是被沈棠打了两巴掌似的难堪。

老夫人眉头狠狠皱了下,两个孙女儿,一个做错了事还嘴硬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一个揣着明白不留半点情面,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老夫人有些生气,咳嗽起来,二太太连忙过去帮老夫人顺气,呵斥沈棠道,“你们都少说两句。”

嘴上呵斥她们两个,但眼神分明只冲着她来的,不过沈棠气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直接把茶盏端起来喝,看上去把二太太话听进去了,实则都知道把二太太的话当耳旁风。

二太太脸都气绿了,还没法说什么,老夫人缓了会儿,咳嗽就停了下来。

沈棠不想多待,准备告退了,外面一小丫鬟进来,手里拿着张大红描金请帖,道,“老夫人,寿王府差人送来请帖,请府里几位姑娘过几日去寿王府参加春日宴。”

看到请帖,沈冉迫不及待起身,从小丫鬟手里将请帖接过去。

她等寿王府春日宴的请帖等许久了,可算是等到了。

沈冉沈萝都很高兴,可沈娢眸光落在请帖上,脸上不仅没有半分喜悦,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寿王府春日宴只请京都没有定亲的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参加,每年寿王府春日宴后都会有好几家定亲的,去年沈娢参加了,今年谁也没想过她还能参加,绣房都没给她准备去赴宴穿的裙裳。

前世沈棠和沈娢都没参加,沈棠是因为出嫁了去不成,沈娢是心情不好,哪怕沈棠已经替她履行了婚约,她依然觉得自己和靖阳王世子还有婚约在身,不能再去寿王府春日宴。

这一世沈娢去不去,沈棠管不着,她是肯定会去的。

寿王府春日宴会邀请不少世家少爷去,要大哥如她猜测的那般身份尊贵,应该也会去的。

虽然找到大哥的机会也渺茫,但不去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没有什么事比找大哥更重要的了。

二太太舍不得沈娢哭,对老夫人道,“京都各府对寿王府举办的春日宴都极为上心,绣房给她们做了裙裳,不如再让几位姑娘出府挑几件首饰,也正好陪娢儿出府散散心。”

三太太附和道,“还是二嫂考虑的周到,我们平远侯府的姑娘绝不能被别人给比了下去。”

二太太提议,三太太赞同,再加上沈冉她们都眼巴巴的等着老夫人同意,老夫人岂会泼她们冷水不许。

这回靖阳王府退亲,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平远侯府煮熟的鸭子还能飞,正好可以借着寿王府春日宴让那些人好好瞧瞧。

老夫人准了,但叮嘱道,“你们姐妹在府里闹腾几句就算了,出了府,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别叫人笑话平远侯府姐妹不合。”

这话谁都知道是点沈棠和沈娢的,沈冉知道她们不会接话,起身道,“我们会谨遵祖母教诲的。”

老夫人眸光落在沈娢和沈棠身上,两人起身,应下。

老夫人身心俱疲,抬起胳膊,王妈妈就扶她进内屋休息去了。

沈棠她们出了松鹤堂,往侯府大门处走去,等她们到的时候,小厮已经将马车停在大门口了。

两驾马车,一驾奢华,马车上缀着流苏,四角还挂着铃铛,一眼看去就知道里面坐的人身份高贵,另外一驾要低调的多。

平常出府,多是沈棠和沈娢一驾,沈冉和沈萝坐一驾马车。

沈娢在老夫人跟前表现的柔柔弱弱,但出了府,态度就变了,“三妹妹,今日你与我坐一驾马车。”

她说的时候,沈棠直接就下台阶了,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沈娢脸都气绿了,恨不得把沈棠从马车上拽下来。

沈棠不会管沈娢想和谁坐,但她也不会把马车让出来。

她沈娢要么打脸上马车,要么和沈冉去坐后面的马车。

在马车里坐了会儿,不见有人上来,沈棠掀开车帘看向沈萝,“长姐要和三妹妹坐一驾马车,四妹妹也要与她们挤一驾马车吗?”

一驾马车两个人她都嫌挤了,何况三个人。

沈萝飞快的上了马车。


沈棠是被抬回清漪苑的。

等她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沈棠晕倒是假,但受伤失了不少血,又跪了半天,累的她睡的跟昏死也差不多。

她一醒过来,不等她问,银杏就巴拉巴拉把她晕倒之后的事告诉她知道,“奴婢总算知道为什么姑娘明知道是二太太找姑娘去的,还要去松鹤堂了。”

“二太太这回肯定被老夫人骂惨了……”

银杏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和痛快。

沈棠在松鹤堂外晕倒,无疑是把老夫人架在了火架子上。

这两日沈棠所受的委屈,府外没人知道,但府里上下没人不清楚。

沈娢怕守寡,就给自己下药栽赃她,二太太为沈娢的名声着想,不替沈棠辩解半句,任由沈棠被叶贵妃逼着给靖阳王世子冲喜。

都被欺负惨了,还怕影响姐妹感情,拿自己的性命拒婚,不等侯爷罚她,就自己去祠堂领罚。

靖阳王世子醒过来,证明她没有错。

她身上带伤,急需看大夫,老夫人却因为心急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笃定靖阳王世子会醒,就不顾她的身子,把她叫去问话,让她晕倒在松鹤堂外。

当然了,要沈棠去的并不是老夫人,而是二太太。

但沈棠说的时候,老夫人没否认,二太太也没承认,现在人晕倒了,再否认也没用了。

人就是她老夫人叫去的。

后果也自然由老夫人承担了。

沈棠晕倒的事一传开,府里上下一边倒的向着沈棠,都觉得老夫人太偏心大姑娘,对沈棠这个二姑娘都不是心狠,而是恶毒了,就连沈绥都恼了,“这么大的事,我不会不过问,棠儿有伤在身,母亲就不能问我,一定要把棠儿叫到跟前当面问吗?”

沈绥对老夫人一向敬重有加,从来没有说过半句重话,这还是第一次。

二太太打着老夫人的幌子欺负沈棠,连累老夫人被自己儿子数落,老夫人能不生气,能不训斥二太太?

怕是活剐了二太太的心都有。

沈棠也不觉得老夫人这一顿数落挨的无辜,二太太敢打着老夫人的幌子对她这个长房嫡女吆五喝六,还不是老夫人纵容的,只有父亲动怒了,老夫人才会约束二太太,以后二太太才不敢擅作主张。

老夫人偏心太过,威望受损,以后不会也不敢太偏心了,至少会对她明面上过得去。

这般想,外面进来一小丫鬟,站在珠帘外禀告道,“姑娘,王妈妈来了。”

“请王妈妈进来。”

小丫鬟退下,不多会儿王妈妈就进来了。

王妈妈走进来,沈棠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来,“王妈妈来,可是祖母有什么吩咐?”

王妈妈道,“二姑娘在松鹤堂外晕倒,老夫人心疼坏了,二姑娘昏倒迟迟不见醒,老夫人不放心,让奴婢过来瞧瞧。”

沈棠虚弱道,“连累祖母担心,实在是不孝。”

王妈妈道,“老夫人知道二姑娘受委屈了,老夫人也心疼,特命奴婢给二姑娘带了些东西来。”

王妈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两丫鬟就上前来。

两丫鬟手里端着托盘。

托盘里放着锦盒,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首饰。

受了委屈,肯定要安抚。

丫鬟将托盘放下,王妈妈道,“二姑娘好生休养,奴婢就先回去了。”

沈棠道,“银杏,送王妈妈出去。”

银杏送王妈妈出去,很快就回来了,闪着一双眼睛凑到跟前,神神秘秘道,“姑娘,你猜大姑娘怎么着了?”

沈棠漫不经心道,“后悔没给靖阳王世子冲喜?”

银杏捂嘴笑道,“大姑娘受寒了,起了高烧。”

沈棠怔住。

沈娢怎么会受寒呢?

这天并不冷,而且沈娢连门都没出,就算天冷,寒风也吹不着她,前世也并没有这一出。

银杏道,“奴婢听院子里的小丫鬟说,大姑娘昨晚泡了半个时辰的井水……”

沈棠,“……”

是个会找苦吃的。

沈棠猜应该是她昨天没让银杏把嫁衣送回去,反倒让沈娢心底打鼓,怕她不嫁,只能让自己真病倒。

需要冲喜的人病好了,给人冲喜的病倒了。

还真是滑稽。

沈棠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主仆俩笑了一阵,银杏去看老夫人赏了沈棠哪些东西,打开锦盒,银杏惊讶出声,“老夫人竟然会把这套首饰送给姑娘……”

不怪银杏吃惊了,沈棠看到也很吃惊。

锦盒里装着的是老夫人最喜欢的一套首饰,沈娢肖想许久,二太太一再帮腔,老夫人都没舍得给她,当然了,前世这套首饰还是到沈娢手里了。

沈娢算计她嫁给靖阳王世子,在靖阳王世子醒后,又后悔觉得委屈,觉得是她抢了她的如意郎君,寻死觅活,老夫人安抚她,就把这套首饰给了她。

谢归墨陪她回门那天,沈娢戴的就是这套首饰,没想到这一世,老夫人把这套首饰拿来安抚她了。

果然,煽动父亲动怒,效果就是不一般。

除了这套首饰外,还有一对羊脂玉镯,两支白玉簪子。

但再精致的首饰,也弥补不了沈棠所受的委屈,沈棠只扫了一眼,就让银杏拿下去收起来。

银杏觉得不止要收起来,还得收的她都找不到才行,大姑娘明里暗里说想要这套首饰好几回了,老夫人都没舍得给,现在给了姑娘,大姑娘一定会想方设法要走的。

银杏一边收拾首饰,一边道,“姑娘可知道府里府外都是怎么议论你的?”

别人怎么议论她的,沈棠并不在意,但见银杏气鼓鼓的模样,她还是多问了一句,“怎么议论我的?”

银杏道,“府外的人都说姑娘重姐妹之情,但府里的下人都说姑娘傻,大姑娘那么对姑娘,姑娘明知道嫁给靖阳王世子不会守寡,还拒了这么一桩好亲事……”

沈棠知道自己的拒婚,在别人看来很傻,傻透顶。

但她已经嫁过谢归墨一回了,那是一条她走过的充满荆棘和折磨的路,她知道自己以后极可能嫁的还不如谢归墨,但同一条路,她真的没有勇气走第二回了。

何况她和谢归墨天生就不合适在一起,不论是性格,还是……身体。

他们唯一一次圆房,几乎要了他的命。

想到那一次有的孩子……

沈棠心底闪过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心底往四肢蔓延,被她拼命摁下去。

试问连夫妻之礼都行不了的两人,还成什么亲?

硬凑到一起,只会痛苦。

她有比嫁人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此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不好吗?

不管谢归墨是不是真如沈娢说的那般,心底有她,这一世她不嫁,他们注定不会再有交集了。

不过沈棠至今都没想明白,京都大家闺秀那么多,沈娢不论是家世、容貌还是才情都只能算中等,胜过她的大家闺秀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怎么偏就她入了靖阳王府的眼,让靖阳王府老王爷亲自登门提亲呢?

眼光太差。

很好,又多了一条不能嫁的理由。

沈棠心底想了许多,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银杏则在猜她是不是有意中人……

那盏没人知道打哪儿来的琉璃灯,不会就是姑娘心上人送的吧?

想到这里,银杏有些心急了,琉璃灯送去修了,她让四儿上街去取,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回来?

正担心,四儿急切的脚步声就传来了,在珠帘外朝她招手。

银杏走过去,见四儿手里没拿东西,她道,“东西呢,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四儿急道,“琉璃灯没了……”

银杏怔住,声音陡然拔高,“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

沈棠正要下床,听到银杏着急声,她道,“出什么事了?”

四儿小心翼翼的上前,道,“姑娘那盏琉璃灯摔的太碎了,玉器铺老伙计试了好些办法都没法修好,新来的小伙计以为是不要的东西,给扔了……”

四儿越说声音越小。

整个清漪苑谁不知道二姑娘看重那盏琉璃灯。

二姑娘对大姑娘最是大方,唯独那盏琉璃灯,大姑娘怎么要,二姑娘都舍不得给,后来大姑娘“不小心”将琉璃灯打碎,二姑娘气哭了,都没舍得扔,花大价钱出府找玉器师父修补,只是碎的厉害,隔不了一段时间粘连处就断裂。

修修补补好多回,都到了修都没法修的地步了。

现在被玉器铺的小伙计给扔了,还不知道二姑娘会怎么伤心生气了。

二姑娘性子温和,可动起真格来,那也真吓人啊,今儿拿簪子扎自己都扎的那么干脆果断……

沈棠坐在床上,她已经忘了琉璃灯的这回事了,但她不说话,才是最吓人的。

银杏都快吓哭了,“姑娘,你说话啊,你别吓唬奴婢……”

沈棠摇头,“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

她是姑娘的贴身大丫鬟,没人比她更清楚姑娘有多看重那盏灯了。

不放心,银杏小心试探道,“琉璃灯没了,连块碎片都找不回来了,姑娘真的不生气吗?”

沈棠脑海中闪过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和一个白首之约的许诺。

她自嘲一笑。

“一盏早就该扔了的灯,没什么好生气的。”


二太太问沈娢道,“脚伤的重不重?”

沈娢道,“只是轻轻扭了—下,不碍事。”

沈萝问道,“那明日还能去大昭寺吗?”

沈娢抄佛经替姜氏祈福,计划明天送去大昭寺供奉的,现在崴脚,就不—定能去了。

二太太道,“去大昭寺也不急于这三两天,等脚扭伤好了再去不迟。”

若是可以,二太太压根就不想沈娢抄佛经,更不想她亲自送去大昭寺,沈娢可差点死在姜氏手里。

沈娢轻咬唇瓣,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母亲生前就不喜欢我,若是—点扭伤就去不成大昭寺,母亲地下有知,更会对我不满……”

这对母女,还真是会挑拨,沈棠都后悔借母亲姜氏托梦的幌子做事了,给了沈娢装可怜博同情的机会。

老夫人叹息道,“哪有做娘的不疼爱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的,你母亲是病了才会如此,祖母这些年也不该拦着你,不让你去祭拜你母亲。”

沈娢乖巧点头。

老夫人看向王妈妈,“把我梳妆台上那只碧玉镯拿来。”

沈娢还以为是给她的,结果等王妈妈把碧玉镯取来,老夫人朝沈棠招手,把碧玉镯戴沈棠手腕上了。

这些天老夫人都赏沈棠多少好东西!

这些首饰都该是她的!

沈娢嫉妒到眼角发红,二太太也是—脸不快。

沈棠坐了会儿,就带银杏回清漪苑了。

回去后没多久,银杏就屁颠颠进来告诉沈棠道,“大姑娘崴脚是装的,她回清兰苑就练舞剑,只是几次让剑脱手,气的大姑娘拿剑劈坏了院子里好几盆花……”

可怜那几盆花,就这么惨遭了大姑娘的毒手。

沈棠心情愉悦的歪在小榻上啃果子。

翌日,天气晴好,碧空万里。

吃过早饭,沈棠就带着银杏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她到的时候,沈娢、沈冉还有沈萝都已经到了。

只待了—刻钟,丫鬟进来禀告马车准备妥当了,沈棠等人就起身,去往大昭寺。

大昭寺坐落在城外,是大齐皇家寺庙,平日就香火鼎盛,今日又恰逢十五,到大昭寺上香祈福的香客更是多。

寺庙掩映在青山雾霭之中,在山脚下勉强能看到—点黄墙碧瓦,雄浑的钟声从寺里传来,叫人烦躁的心都平静了许多。

山路难行,但胜在大昭寺风景秀美,掀开车帘看外面,倒也不觉得沉闷。

马车在大昭寺外停下,走了会儿,爬了上百台阶,檀香缭绕处,就是大雄宝殿了。

沈棠等人要进去上香祈福,只是没想到刚走到大雄宝殿门口,就见昌平侯夫人从里面出来,昌平侯世子陪在左右。

迎面碰上,沈棠她们福身给昌平侯夫人行礼。

昌平侯夫人眸光从沈棠几个脸上扫过,笑容满面道,“许久没见沈老夫人了,她今儿可来了?”

沈娢回话道,“祖母身体欠安,今儿只有我们姐妹几个来。”

沈娢和昌平侯夫人说话,沈棠站在—旁,浑身不舒坦,因为昌平侯世子打量她们的眼神太黏腻赤果,再配合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实在令人犯呕。

昌平侯府是叶贵妃的娘家,叶贵妃十几年如—日得圣宠,连带着昌平侯府也水涨船高,无人敢惹,昌平侯世子是昌平侯的独子,声名—败涂地,欺男霸女,斗鸡遛狗,就没有他不做的。

前世甚至胆子大到听到她和谢归墨争吵,就敢挖谢归墨的墙角,鼓动她红杏出墙,不过最终恶有恶报,被人废了身子,下半辈子再不能祸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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