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珩昀林希音的其他类型小说《日暮酒醒人已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知知为知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我被他硬拉着站了起来,刚结婚时他还有些新婚丈夫的温柔小意,后来他面对着我就总是这样淡淡的模样了,我对此不陌生。村里有婶子说婚姻就是这样,运气好的话几十年都和和睦睦的像亲人一样相处,运气不好不过两年就腻了淡了,朱砂痣从此也变蚊子血。在感情一事上我运气一向不好,这次也不例外。我很早就意识到离婚是我和陆珩昀必然的结局,只是时间早晚罢了。“第二次诉讼离婚要求夫妻分居达到一年,委屈你这一年暂时跟我保持婚姻关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把离婚协议签了,我现在立马走人直接两清。”陆珩昀的胸膛迅速起伏几下,像是在强行压制着什么情绪。好半晌后我才听到他沉稳的像面对着病人时问诊的嗓音:“为什么要离婚?”我有...
《日暮酒醒人已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4
我被他硬拉着站了起来,刚结婚时他还有些新婚丈夫的温柔小意,后来他面对着我就总是这样淡淡的模样了,我对此不陌生。
村里有婶子说婚姻就是这样,运气好的话几十年都和和睦睦的像亲人一样相处,运气不好不过两年就腻了淡了,朱砂痣从此也变蚊子血。
在感情一事上我运气一向不好,这次也不例外。
我很早就意识到离婚是我和陆珩昀必然的结局,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第二次诉讼离婚要求夫妻分居达到一年,委屈你这一年暂时跟我保持婚姻关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
“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把离婚协议签了,我现在立马走人直接两清。”
陆珩昀的胸膛迅速起伏几下,像是在强行压制着什么情绪。
好半晌后我才听到他沉稳的像面对着病人时问诊的嗓音:“为什么要离婚?”
我有些讶异:“因为我们没有感情啊。”
陆珩昀死死盯着我,面上神情像是不解:“我们自由恋爱结婚,很少吵架,更没有第三者插足,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没有感情从何而来。”
最后几个字陡然加重了语气,像是在给无理取闹的小孩讲道理。
他陈述的都是事实,我们是自由选择的婚姻,结婚后人都不怎么见到更难吵架,他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当初在电话里讥讽我的女人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实习生,他周围这样怀着异样心思的实习生还有很多,可我知道他从没有越界。
他只是不爱我,从一开始选择我就是权衡下最合适的人选而已。
我们的感情是施舍与被施舍,而非爱情。
陆珩昀显得有些烦躁:“婚姻稳定不就够了吗?爱这种东西有那么重要?”
我笑的有些向往:“其实我也很好奇被爱的感觉。”
陆珩昀目光里露出了几分讥讽:“林希音,你不是二十岁是三十岁了,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想法还是这么幼稚?”
“但这对我们两人都是解脱不是吗?”
“解脱?”陆珩昀的声音骤然变得凌厉:“和我结婚对你来说是解脱?”
我点了头,他目光像要吃人:“滚,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他放在门把上的手崩起了条条青筋:“林希音,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5
陆珩昀的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陆珩昀竟然两天没去上班。
我立马给陆珩昀铁哥们儿黄凯去了电话。
黄凯放轻了声音:“嫂子你这来电太及时了,陆哥在我酒吧不肯走,他都醉的不行了,你快来接他回去吧。”
背景音嘈杂但我还是准确的听出了陆珩昀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我听见他说:“林希音不过是个上赶着倒贴我的女人而已,挨不上两天她自己就要求着回来了。”
“那陆哥你还让她回来吗?”
陆珩昀冷笑一声:“玩腻了的东西我从来只会扔掉。”
黄凯惶恐的回头看去,一时间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有没有听到什么。
陆珩昀凤眼微微眯起,摘掉装斯文的眼睛后凌厉的目光让人心头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他问:“谁的电话?”
黄凯小心翼翼:“是…嫂子。”
陆珩昀当即不在意的转开了头,只是垂下了眼,睫毛盖住了他的神色,谁也猜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黄凯拿不准,一咬牙点了免提。
于是我的声音就这样清晰的在所有人耳朵里响了起来:“我来打电话是想让你给陆珩昀说一声,叫他妈别来打扰我了,她儿子在哪里在做什么都跟我无关,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我跟他马上离婚了。”
电话被挂断,包间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沉默了,即使不刻意去看他们也都感受到了陆珩昀明显糟糕的心情,黄凯更是扇自己耳光的心情都有了。
但很快有会来事的人招呼着继续喝酒,陆珩昀也笑了起来,给面子的吹了一瓶。
就在气氛逐渐回归正常的时候,陆珩昀突然一脚踹在了面前的矮桌上,桌上的酒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混合着酒水满地狼藉。
他目眦欲裂:“给我问问林希音…她在哪里?问她什么时候滚回家。”
黄凯欲哭无泪:“陆哥,嫂子已经给我拉黑了。”
陆珩昀脸色漆黑如锅底。
10
我以前从不知道在一个偌大的城市里想要避开一个人是这么轻易的事情。
在陆珩昀第三次上门以后我就果断的搬了家。
如我所愿的,再见已经是大半年以后,在法庭前。
他将自己打理的得体又整洁,周身气质配上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仿佛还是那个凌然不可侵犯的陆家公子、陆医生。
如果不是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突然红了眼眶的话,这样高高在上的神是不会猛然跌落神坛的。
他又开始变得不像他了。
身边小男友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浑身的尖刺仿佛都倒立了起来,显然对我这个“前夫”充满了敌意与警惕。
我宽慰的拍拍他的手背:“别在意,如果他能动摇你的地位他就不会是前夫了。”
这话没避着陆珩昀,小男友是高兴了,他脸黑的彻彻底底。
他死死盯着我们交握的手,即使恶狠狠的语气也盖不住酸溜溜的脆弱:“林希音,分居期间你和他人交往也算出轨,我们还没离婚呢。”
最后一句话陆珩昀说的咬牙切齿,像是想用目光将我的小男友凌迟千千万万遍。
我不动声色的把男友往身后拉了拉:“那也不过是判给我更少的财产而已,我不在意。”
他继续阴阳怪气:“你离开了我怎么眼光就成这样了?也不找个好点的。”
我顺了顺小男友的毛:“在我眼里他是独一无二没谁比得上的。”
陆珩昀呼吸急促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委屈又难过,转身就走。
但最后陆珩昀也没有在法庭上提起我分居期间谈恋爱这一茬,他请了有名的离婚律师,他说他不愿意离,好在最后胜诉的是我。
我们均衡的分了婚内财产,一切一锤定音,只等离婚判决书下发了。
陆珩昀离开时一眼也没看我,像是不想看,也像是不敢看。
我跟他离了他兄弟们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激动起来。
黄凯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嫂子,咱陆哥没了你我们看他都害怕,成天过的浑浑噩噩的没事就待在你们那栋小洋房里,又不准人进去自己又不肯出来。”
陆珩昀工作的医院离我们的婚房很远,这其实也是陆珩昀妈妈安排的房子,她本就不喜欢我,自然希望我离他儿子越远越好。
如她所愿,他儿子的确不怎么愿意回家,哪怕是睡在医院值班室里硌人的铁床上。
但黄凯说陆珩昀现在每天通勤两小时上下班,不管下了手术台有多晚有多累,他绝不在外留宿,就算回家只能睡上一两个小时他也日日如此,他说他要回家,他要回家陪伴他的妻子。
但他早就没有妻子了,黄凯他们被他吓得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但只是徒劳。
“阿姨又陆陆续续给陆哥安排了好多相亲,陆哥全给拒了,后来终于去了还把人家女生吓跑了,不知道后来怎么闹的,反正陆阿姨现在都不敢再管陆哥了。嫂子,陆哥真的没了你不行。”
我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友的头:“可我没了他活的很好。”
“他不能没有我那是他的事情,我没有救助他的义务,人应该对各自的人生负责,你说对吗?”
黄凯无话可说了,最后也只能默默挂了电话。
我翻出手机通讯录一个一个彻底拉黑了和陆珩昀有关的人。
8
筷子在陆珩昀的手指上压出了细长的压痕。
他喉结滚动一番:“……对不起。”
他没有说对不起什么,只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不起这个在同个屋檐下五年的女人良多。
我没有接受。
到最后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问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
“如果是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那我欢迎你来。”
陆珩昀眼眶有些发红,我不知道是疲累所致还是其他什么……我垂下眸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问我:“我们可以不离婚吗?”
我突然有些难过,无论有没有爱,我们之间是切切实实的共同走过了恋爱与结婚的七年,还没到网上所热议的‘七年之痒’我们这段关系就要先结束了。
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不舍呢?
但也只会是不舍,如此单薄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动摇一个人的决定的。
“我们两个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陆珩昀的眼眶更红了,脸上被一层浓浓的阴翳所覆盖。
“我们已经用了五年去论证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这件事了,人生里有多少个五年,回去吧,早点回到医院上班,你妈妈很担心你。”
“我剩余人生的所有五年都可以用来论证!”
我眼神冷了下来:“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喉头哽了一下,黑沉沉的眼眸瞬间散了光彩,遮天蔽日的黑云下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他立在门前,既不说话也不肯离开,我终于失去了耐心。
“你今天站在这儿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舍不得我吧?怎么?离了我你是不能活了?”
陆珩昀的脸色顷刻间一片惨白。
他送给我的话如今我还给他了,说这话的人是他,现在这样仿佛痛不欲生的人也是他。
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陆珩昀艰涩开口道:“是,我不想离婚。”
“不是因为舍不得,只是因为我爱你。”
“离开你我真的不能活,我…离不开你。”
9
他闭了闭眼,喉间道哽咽声愈发遮掩不住,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但我看见的却是一个可怜佝偻的乞丐,乞求着一份早就过期的爱。
刚才轻微的难过被猛烈的放大,我只觉好可悲。即使现在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一厢情愿,知道了原来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也再升不起分毫喜悦了。
陆珩昀也敏锐的察觉到我的情绪了,声音还未出口就被酸涩哽在了喉咙里,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连线的眼泪一颗颗砸在了地面上像是流不尽一样。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我曾经一度以为陆珩昀是没有情绪的,甚至没法对他哭的画面作出任何想象。
但他就是哭了,哑着嗓子哭得支离破碎。
我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他的眼底瞬间泛起细碎的光,像一汪黑沉沉的湖映出了天上的星星,我第一次见他就是被这样的光吸进了那个名为“陆珩昀”的漩涡里。
陆珩昀的指尖剧烈颤抖起来,他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把颤抖的手覆在我的手背,眉目间的痛色散去分毫,他充满希翼的看着我,得到的却是更为残忍的回答。
“我说离婚对我们两个都是解脱,不是气话,早点回家吧。”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我们就在七个月后的法庭再见。”
他的眼里彻底失去了鲜活的生气。
我爱上陆珩昀是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是年少时一眼万年的坚定。
我们的故事很简单,在大学生活动中心楼下的咖啡馆里,我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就像被电影刻意放慢了动作一样,身体僵硬到连呼吸都忘记,我想装作很冷静的样子,但身体早已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我丢人的动弹不得。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楚自己大脑里的想法,我的身体本能就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
一直到那人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好像荒唐的喜欢上了一个陌生人。
我从来不相信运气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喜欢陆珩昀,那就要靠自己努力去得到。
大四那一年我作为优秀毕业生演讲终于入了他的眼,我知道那一刻我是张扬而明媚的。
因为他我成了那样耀眼的模样,但嫁给他以后,我的光芒肉眼可见的黯淡了。
后来有其他贵太太问我“你和你老公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我说是一眼就确定的人。
她们便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么脆弱又肤浅的羁绊。
她们大多是因为联姻需要嫁给了现任老公,她们和丈夫之间甚至连最浅薄的情感羁绊也没有,但利益捆绑本身就比所谓感情要牢固许多。
我对陆珩昀的喜欢原来只是因为一张脸,只是一个如此浅薄的理由。
陆珩昀朝我拼命摇头,他不断重复着否认,他说不是这样的,他说这就是爱情,爱情不就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心甘情愿越走越远吗。
我问他:“可我从来不觉得你爱我,你对我真的是爱吗?或许只是混淆了依赖罢了。”
陆珩昀全身颤抖着,一张俊美的脸血色尽失,他只会摇头了,想说话却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张了张嘴吐不出任何音节来。
在我关门前我听到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三个字被包含在哭腔中:“...我...爱你。”
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很清楚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怕她可怜他。
好在我做久了刑辩律师、见多了各种可怜又可恨的犯人,连心肠都硬了起来。
我垂了眼。
3
回到所谓的婚房收拾行李时我看到面前满身煞气的男人顿了顿,随即是不加掩饰的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明白这句话哪个字眼惹怒了他,他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来:“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在这儿?”
我了然:“我知道这是你的婚前财产,放心这房子不会判给我的,我也不想要。”
陆珩昀冷笑:“这房子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你最好是真的不想要。”
我耸了耸肩,爱信不信。
这么几年来我已经接受了陆珩昀从没有看得起我的事实。哪怕我从教育资源最差的贫困县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哪怕我如今已是业界实力一流的刑辩律师。
陆珩昀家世好,自小接触到的也大多是光鲜亮丽的体面人,当初刚在一起时陆珩昀曾无意说过他从没想过谈一个我这么普通的,我以为我迟早会凭自己的努力成为那个不普通。
到头来我在他眼中还是那个灰扑扑的十八岁女孩,是永远没法和天鹅比的丑小鸭。
但我是外公外婆的骄傲,是那个贫困小山村的骄傲,这也就够了。
陆珩昀不太看得上我,尤其是他妈妈,连带着也看不起生养我的土地和朴实了一辈子的外公外婆。
两家人第一次吃饭的时候陆妈妈震惊的看了两个老人许久,大概是想不到怎么会有人用背篓装东西,更想不到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穿草鞋。
她有些嫌弃的审视着我外公外婆的衣服,棉服外打着零星的补丁,她甚至在领着人进包厢时不自然的遮住了自己的脸,好像生怕碰见了熟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我外公外婆最好的衣服了,他们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来见自己城里的外孙女婿。
即使被嫌弃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最疼爱的音音觅得良人。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我觅得的那人从来不是良人。
我从衣柜里取出了行李箱,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往里面放着叠好的衣物。
陆珩昀一脚踹在了我的箱子上,攥着我手腕的手重的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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