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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后续+全文

妖妖若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家村——李志远和李婆子正在吃饭,桌上摆着一大碗炖大骨和煮鸡蛋。这些肉蛋都不是花钱买的,而是李志远中秀才后,村里人孝敬的。母子二人正吃得有滋有味。“志远叔!志远叔!”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跑进来,“叶婶子她回来了,还带着青河村的娘家人。”李婆子的筷子重重地在桌上一搁:“哼,我早猜到她不甘心了。这秀才娘子,谁不想当呀!狗娃,你去通知里正。”“我刚刚已经叫了。”“还是狗娃聪明,将来等你志远叔到京城当了大官,准带上你,快,拿我的拐棍来。”李婆子是结结实实的摔断了腿。本来,她是打算给叶采苹下药的,然后引村里的地痞过来跟叶采苹滚一起的。到时一下子就能将叶采苹按死,直接拉去浸猪笼,叶家连蹦都蹦不起来。哪里想到,她下好了药的汤,才端起来,叶采苹忙着出...

主角:叶采苹沈知宴   更新:2024-11-08 1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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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采苹沈知宴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妖妖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家村——李志远和李婆子正在吃饭,桌上摆着一大碗炖大骨和煮鸡蛋。这些肉蛋都不是花钱买的,而是李志远中秀才后,村里人孝敬的。母子二人正吃得有滋有味。“志远叔!志远叔!”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跑进来,“叶婶子她回来了,还带着青河村的娘家人。”李婆子的筷子重重地在桌上一搁:“哼,我早猜到她不甘心了。这秀才娘子,谁不想当呀!狗娃,你去通知里正。”“我刚刚已经叫了。”“还是狗娃聪明,将来等你志远叔到京城当了大官,准带上你,快,拿我的拐棍来。”李婆子是结结实实的摔断了腿。本来,她是打算给叶采苹下药的,然后引村里的地痞过来跟叶采苹滚一起的。到时一下子就能将叶采苹按死,直接拉去浸猪笼,叶家连蹦都蹦不起来。哪里想到,她下好了药的汤,才端起来,叶采苹忙着出...

《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李家村——

李志远和李婆子正在吃饭,桌上摆着一大碗炖大骨和煮鸡蛋。

这些肉蛋都不是花钱买的,而是李志远中秀才后,村里人孝敬的。

母子二人正吃得有滋有味。

“志远叔!志远叔!”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跑进来,“叶婶子她回来了,还带着青河村的娘家人。”

李婆子的筷子重重地在桌上一搁:“哼,我早猜到她不甘心了。这秀才娘子,谁不想当呀!狗娃,你去通知里正。”

“我刚刚已经叫了。”

“还是狗娃聪明,将来等你志远叔到京城当了大官,准带上你,快,拿我的拐棍来。”

李婆子是结结实实的摔断了腿。

本来,她是打算给叶采苹下药的,然后引村里的地痞过来跟叶采苹滚一起的。

到时一下子就能将叶采苹按死,直接拉去浸猪笼,叶家连蹦都蹦不起来。

哪里想到,她下好了药的汤,才端起来,叶采苹忙着出门找亲戚显摆自己是秀才娘子,把汤撞翻了。

那锅汤花了四十文钱买的鸡,两百文钱买的药!

李婆子心疼得呦!

刚巧下午她摔断了腿,叶采苹来扶她时,她灵机一动,干脆抓着叶采苹说对方抠打婆婆,总算找了个由头把叶采苹给休了。

……

叶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李家门前。

叶采苹下了牛车,她抬头看着李家那青砖大瓦房,在几乎全都是土坯房的村子里,显得鹤立鸡群。

她嘲讽地勾了勾唇。

这房子是原主嫁进门后才建的,用的都是她从娘家搜刮来的钱。

李婆子和李志远已经出来了。

李婆子矮矮的,大圆脸,但却一点也不慈祥。此刻正拄着拐棍。

李志远一身灰白的长衫,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仍然英俊斯文,往清一色灰蒙蒙的村民中一站,显得更出彩了。

怪不得原主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

“李志远,你个丧良心的狗东西!”

叶老太一见到李志远,便气得眼泪飚了出来。

昨天闹休妻时,叶老太刚好走亲戚了。这是事后叶老太第一次见李志远,气得直骂人:

“为了供养你念书,我们家底都掏空了,我孙子连学都断了,省出来的钱全都给了你,结果,你一中秀才,竟然把我女儿休了?李志远,你畜牲不如!”

李婆子拄着拐棍上前:“天杀的叶家,你可别诬赖人。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呢!”

“你们养出来的女儿,又懒又馋,天天都想着怎么败祸咱们老李家的钱!我们不给她钱花,她就回去掏娘家,还打着供我儿念书的名头掏!”

“掏空你们钱粮的,是你们的女儿!花光你们钱的,也是你们的女儿,这事全村都知道的!”

“大家都来评评理,瞧我家志远念书有没有花过叶家一文钱?”

李婆子一边说着,一边吆喝。

院子外已经围满李家村的人,七嘴八舌地道:“谁不知道叶氏回娘家拿钱,是因为嘴馋。”

“这是她自己说的呢,咱们可没冤枉她。”

叶老太气得脸都白了,叶采苹又是被原主给蠢无语的一天。

原主以前回娘家要钱要粮,唯恐李志远得个吃软饭的名声,她不惜抹黑自己,对外说,娘家疼她,这钱是给她买吃的。

因此,原主得了个奸懒馋滑,吃穷夫家,掏空娘家的恶名。

原主还沾沾自喜,觉得都是为了李志远,值得!

现在报应来了,村民们全都有理有据地指责原主如何败家,如何贪嘴,叶家被怼得毫无还击之力。

叶采苹走上前,把叶老太拉到身后:“别吵了,我今天来,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带招娣她们走的!”

“你说什么?”李婆子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以为叶采苹带着娘家人回来,是想回李家呢!

不止是她,就是连李家村的人也是这样想的,哪料,她竟然是回来要那两个丫头片子?

李婆子气笑了:“你想屁吃呢!这两个赔钱货,可是我李家的血脉!”

两个赔钱货走了,家务活谁干?

而且那两个赔钱货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再养一二年就能嫁人了。

到时寻些不好娶媳妇的人,或是直接送到县里员外家当小妾,一个就能换二三十两!

叶采苹这哪里是跟她要赔钱货,简直是抢她的银子呀!

“娘!”此时,屋里跑出来两名少女。

正是叶采苹的女儿李招娣和李来娣,两个丫头瘦得跟猴干似的,但那张脸随了叶采苹,五官精致。

“你们两个赔钱货,给我滚回去!”李婆子瞪她们,又回头对叶采苹说:“这是我们李家的种,你一个被休的弃妇,竟然来要孩子?真是笑死人了。”

李家村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骂起来。李里正也来了,气势汹汹地道:

“荒谬!荒谬!你一个抠打婆婆的恶妇,咱们让你全须全尾地离开已经算仁慈了,你竟然还妄想带走夫家的孩子!你便是闹到官府,也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叶老头和叶里正等人虽然气愤,却被说得底气不足,毕竟要孩子,他们真的不占理。

原以为叶采苹要大闹,不想,她却两手一摊:“既然你们不让我带走,那我就不要了!”

李招娣和李来娣一阵失望,都快哭出来了。

虽然娘常常骂她们是死丫头片子,嫌弃她们不带把,但至少不会打她们,娘吃什么她们就吃什么。

而李婆子和李志远,是直接把她们当牲口看的。

她们想跟娘走。但娘竟然又说不要她们了。

李婆子一阵意外:“算你识趣。既然如此,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叶采苹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现在李志远中秀才了,已经是咱们十里八乡最响当当的人物了,是不是?”

李婆子觉得她有些古怪,但还是忍不住得意:“这是当然的!”

“那你们老李家,也算是高门大户了吧?”

高门大户?!李婆子飘飘然的:

“自然!整个大树镇,秀才的数量可不超过十个!谁见了秀才不叫一声老爷的!而且你们瞅瞅,我们家的青砖大瓦房,这附近的村子比我家好的也不超过一个巴掌的。”

他们是高门大户!对,就是高门大户!

便是连李志远也这样认为的。他当了秀才,门第已经不一样了!

叶采苹眼里精光微闪,笑道:“既然如此,你知道什么是赔钱货吗?”

“咋滴?高门大户就不能叫她们赔钱货了?”

“能!当然能!这本来就是高门大户先叫出来的。”叶采苹却点头,“因为人家嫁女儿是真的费钱啊!”

“作为高门大户,为了脸面,嫁女儿都是厚嫁的,男方礼金十两,人家陪嫁二十两,男家出二十两,女方陪嫁四十两,所以才叫女儿赔钱货的。”

“也只有咱们这些目不识丁,土坑里刨食的泥腿子才会曲解人家的意思,用女儿换钱。”

李婆子和李志远脸色已经变了。

怎么,两个赔钱货不但不能卖钱,还得倒贴?

李婆子正要反驳:“你……”

“不是吧不是吧?”叶采苹挑着眉,嘲讽地盯着李志远,“咱们十里八乡,最出息的秀才老爷,难道想卖女儿换钱?”


叶大全却不相信她,转念一想,脸便黑沉了下来:

“好啊,死丫头,是不是因为讨厌你小姑,才冤枉她吃了毒根,好哄着咱们给她灌大粪的?”

此言一出,叶老头也反应过来了:“金花,别胡闹。”

叶金花简直要冤死了,狠狠瞪了叶采苹一眼:“好言难劝该死鬼,你们非要狡辩,那就等死吧!”

说着,便转身跑了。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叶大全指着她的背影大喝,恨不得把手里的大粪泼过去。

但泼了,满屋恶臭就算了,清理起来还麻烦,便生生忍住了。

“大哥,她也是关心我们。”叶采苹说。

“不,这死丫头就是存心的。”

“行了,都别吵吵。”叶老头皱着眉,又望向叶采苹:“你们真的没吃?”

叶采苹道:“放心吧!我们要是真想死,不如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何必受那个罪。”

叶老头拧着眉,虽然今天这事怪怪的,但采苹说的话也有道理。

吃毒根死多痛苦啊,口吐白沫,腹痛难耐,烧心烧肺,听说还喘不上气,老受罪了。

“没事就好。”叶老头叹了口气,又回头跟叶大全说:“这事你别怪金花,一定是她看错了。”

“金花是因为太关心我们了,情急之下才找爹你们回来的。”叶采苹道。

“行吧,看在小妹的份上,就饶了她。”叶大全哼了一声,拿着那瓢大粪去了茅房。

把大粪倒回恭桶,叶大全洗了手后,又去拍叶金花的门:“死丫头,下次再作妖,我就打断你的腿!”

房里的叶金花快要气死了,躲在被子里啐啐念着,骂吧骂吧!等这母女三人都嗝屁了,瞧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傍晚,叶老太和杜氏从镇上回来。

杜氏一进家门,就听到今天叶金花闹事,便黑了脸,拉着叶金花关上门低声教训。

“你脑壳被门挤了?好好的冤枉她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一句,顶你一百句。能成事才怪,死丫头。”

说着,手指狠狠地戳着叶金花的脑袋。

“娘!”叶金花打开她的手,“我没冤枉她!我亲眼看着她们吃了毒根的。”

杜氏不由一怔,知女莫若母,女儿有没有撒谎,杜氏一看就知道。

她不由沉吟起来:“真的吃了?”

“绝对吃了!”

“那中午距离现在都两个时辰了,怎还没毒发?”

叶金花被问懵了:“这……当时我看到她们吃着粉糯糯,白白的东西……”

“地上还放着一根毒根……等等!我明白了,她们吃的不是毒根,是别的东西。故意放一根毒根在地上,好让我误会!”

说着,叶金花便咬牙切齿,狠狠地跺着脚:“好啊!她们就是故意害我的!”

杜氏听完,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脸黑了下来。

一定是前几天自己跟叶采苹对着干,叶采苹便挖了个坑让她女儿踩,好教训她们母女。

杜氏想着便一肚子火,可恨的是她们却拿叶采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个毒妇!她最好祈求自己能在四个月内嫁出去,否则,要是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让她嫁个歪瓜裂枣。”

听着这话,叶金花的火气反而萎靡了下去,眼里一点光都没有,抿了抿唇。

要真到了那时候,阿爷和爹能同意吗?

而且,就算小姑真的嫁出去了,又怎样?

以爹对她的宠爱,家里还不是跟以前一样,继续供养着她的夫家,被掏成个空壳。

这种被极品小姑支配的可怕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金花?”见女儿突然垂头丧气的,杜氏不由唤了一声。

叶金花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家里那袋糙米吃完了,咱们吃啥吧。”

杜氏脸色微变,最近她也感觉到了,家里的粥稀了不少,刚吃完就饿了。

想着,杜氏便快步出了门。

很快,来到叶老太的房间。

叶老太正靠在床上休息。

她们到镇上没坐牛车,一来一回加起来得走一个半时辰,再加上她腿脚不好,累得够呛的。

看到杜氏掀帘进来,叶老太睁开了眼:“说过金花没有?”

在叶老太等人眼中,今天这事是金花冤枉叶采苹,好让叶采苹被灌粪水。

杜氏脸沉了沉,关她女儿啥事!明明是叶采苹陷害她女儿!

但她没证据!

杜氏压下心里的火,皱着眉道:“娘,家里还有多少粮食?”

叶老太微微一叹:“撑不了几天。”

正说着,却见韦氏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两个粗瓷碗:“娘,我要煮饭了。咦,大嫂也在呀!”

杜氏朝她点点头。

叶老太翻身下床,来到五斗柜前,开了锁。

对农户来说,米粮是最重要的东西,都是锁在当家人的房里的,蔬菜即是放在地窟里。

叶老太拿出米桶,打开盖,只见微黄的糙米只剩小半桶,瞧着不过十五六斤。

叶老太用米杯舀了一杯出来,倒在韦氏的鸡公碗里。

瞧着不过是一斤左右,这就是家里十四口人一顿的量了。

一个人要吃饱,一顿起码要吃二两米。

现在五人的口粮,却要分成十四份……

叶老太又打开一个布袋,舀了一杯米糠进另一个碗:“行了,去做饭吧!”

韦氏哎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杜氏见家里的米粮越来越少,一阵忧心:“家里的余粮撑不了几天。还有,过年咋办……唉!”

叶老太道:“见一步走一步吧!实在不行,我厚着老脸回娘家借点。”

杜氏抿着唇没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屋。

晚饭的时候,大家看着比中午还要稀的粥,都知道怎么回事,全都愁容满脸,却没多说什么。

直到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叶老头才轻叹道:“家里的米粮不多了。老二家的,以后晚上做饭不要放糙米。”

韦氏木木地哎了一声。

众人脸色一白,意思就是,晚上只吃萝卜了。

但没办法,大家都知道家里的情况。

众人正要离开,叶采苹突然说:“等等,爹,我有话要说。”

叶老头回头看着她,叶采苹说:“昨天金花说我偷吃毒根……”

叶金花脸色一变,嚯地跳了起来:“是我不好,行了吧!”

这事是自己蠢,被算计了。她已经被教训了一顿!还想咋样?

非得一提再提,好打她一顿才算事么?

“不,你没错。我昨天中午真的吃了毒根。”叶采苹道。


“这是想把女儿高价卖给娶不上媳妇的瘸子、鳏夫,还是送到富户家当小妾?秀才老爷卖女求荣,还真是品德高洁呀!”

叶采苹继续道。

李志远最是好脸面的,受不得一丁点羞辱:“荒谬!荒谬!我一介读书人,如何、如何……会卖女求荣!”

叶采苹真诚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有你这句就行了,给你点个赞!”

“大家都来瞧瞧,咱们的秀才老爷高风亮节,真不愧是要当大官的人!”

“还有还有,老李家现在是高门大户了,女儿可是真真正正的赔钱货!”

“彩礼十两,人家就陪嫁二十两。彩礼五十两,就陪嫁一百两。否则,哪算得上高门大户。”

叶老头等看着叶采苹那一番操作,早就惊呆了,竟然、竟然……还能这样?

给叶采苹撑腰的两个年轻嫂子很上道,对视一眼,连忙接话:

“哎呦喂,真不愧是秀才老爷!我大侄子的表弟的舅舅是酒楼说书的,我赶明儿就找他,让他传颂传颂秀才老爷的好人品!”

“我妹夫正好跟秀才老爷是同窗,他要是知道了,他们这些同窗们一定会佩服秀才老爷的。”

叶二婶道:“我跟镇街口的媒婆老熟了,直接跟她讲,秀才老爷可是大户人家,女儿金贵着呢,要嫁就得嫁好男儿,不但不要礼金,还得翻倍陪嫁回去!让她多留意好人家!”

不管是媒婆还是牙行,消息都是互通的。

要是叶二婶真的到媒婆那说几嘴,那这十里八乡都要知道了,到时想嫁女儿换钱都行不通了。

李婆子差点气死了:“你、你们胡咧咧些什么,你问问村里的人,哪家嫁女儿赔钱的!”

“咱们这些三餐不继的贫苦人家的,没办法才这样的。”叶采苹摊了摊手,“但秀才老爷不是高门大户嘛?难道秀才就这么不值钱?”

“唉,原来考上秀才也没什么了不起,跟咱们这些泥腿子一样,是要卖女赚钱的呀!”

李婆子气得白眼一翻:“刁妇,你再胡咧我就撕烂你的嘴!秀才老爷当然了不起,跟你们这些泥腿子不同,是高门大户!”

“对嘛!”叶采苹一拍手,“高门大户都是厚嫁女儿,没有卖女求荣的。”

又绕回去了!李婆子差点吐血:“你、你个恶妇……行,很好,很好!”

李婆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气顺了一些。

你们传!尽管传!等风头过去了,她直接把两个赔钱货卖到县里!

不料叶采苹说出更让人吐血的话:“现在起,我就天天盯着两个女儿,希望她们早日嫁个好人家!相信高洁的秀才老爷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要是哪天她们突然失踪了,那一定是哪个贪钱不要脸的拍花子拐了,到时我一定报官!”

李婆子刚顺了的气又卡住了。

周朝卖儿卖女不犯法,但闹出来了却是丢脸的事!

特别是李志远还有着秀才功名,就怕会影响继续科考。

这不行,那不行!还得给两个赔钱货丰厚嫁妆!

难道真要赔钱?

“够了!全都闭嘴!”李志远狠狠一甩袖子,阴沉着脸:“叶氏,我知道你想要招娣她们,我也不是不讲理的。”

“志远你要干啥!”李婆子立刻阻断了他的话。

真要把那两个赔钱货给叶氏?

那可是值几十两的呀!

“都听我的!”李志远瞪她一眼。

李婆子立刻怂了,家里一向都是李志远做主的。

李志远如何不知两个女儿的价值,但叶氏这毒妇把他们架起来烤,偏他们还下不了这个架子!

这事儿他还不能到外面解释,一解释,外人和同窗怎么看他?说堂堂一个秀才老爷舍不得嫁妆?要卖女儿?

要不,他以后真的赔钱嫁女儿,要不就丢尽脸面,在同窗面前闹笑话。

而且他马上就要娶她了,留着两个孽种在家,不是恶心她吗?

李志远冷哼一声:“我不是不愿出钱厚嫁女儿,而是她们自己都跑出来了,看来是真的想跟叶氏生活。”

说着,他望向招娣姐妹:

“招娣、来娣,你们想清楚了,真的要跟你娘走?”

“她是个殴打婆婆的恶妇,一个被休的弃妇,名声都臭了,跟着她,你们以后也别想嫁什么好人家。”

“你们要是留在家里,还是秀才家的千金!想过啥好日子没有!”

叶采苹“噗”的一声,差点笑出了声。

一个穷酸秀才,就因为她刚刚捧了几句,就真以为自己是啥高门大户了?还千金呢!

叶老头等人紧张地盯着两个外孙女,生怕她们不愿意跟他们走。

李婆子和李志远也是。

姐妹俩挽在一起,神色慌张,最后,李招娣低声开口:“我要跟娘一起生活。”

“我、我也是。”李来娣怯怯地说。

李志远沉着脸:“好得很,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叶采苹连忙把两个女儿拉到身后:“把她们的户籍本拿出来,还有,写断亲书吧!”

李志远转身进屋,不一会便拿了户籍书和纸笔出来。

他唰唰几下,写了一封断亲书。

叶采苹接过户籍和断亲书,松了口气,终于尘埃落定了。

李婆子恨恨地盯着李招娣二人:“不长眼的孽障!出了这个家门,你们再也不是秀才家的千金了!”

叶采苹拿到了断亲书,终于敢笑出声了:

“哈哈哈,请问你家有几斤金子?是能让她们一天多喝半碗糙米粥,还是少干些农活吗?土坑里刨食的穷酸秀才,还千金呢!呸!”

“噗,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一听,全都笑出了声。

虽然秀才很厉害,但也要种地呀!家里的确没几斤金子!

李家村的人笑了一下,又忍住了,他们可是李志远这边的人,怎能长他人志气。

“混账!”李志远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他虽然是秀才老爷,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是千金的确过了:

“我李志远在这里重申一遍,李招娣和李来娣再也不是我李志远的女儿,以后,你们休想打着秀才女儿的身份嫁人!”

“放一百万个心吧!谁愿跟狗屎沾边的。”

“你——刁妇!粗俗!哼!”

李志远一副自恃清高,不与粗野之人争辩的模样,狠狠一拂袖,转身往屋里走。

叶采苹又带着招娣和来娣进屋收拾衣物。

李婆子黑着脸,杵在门口死死盯着,生怕叶采苹拿了他们老李家一针一线。

叶采苹这些年,钱都花李志远身上,她的衣服还不到十套。

招娣姐妹就更少了,只有四套衣服,冬夏各两套。

母女三人提着小包袱上了牛车,与叶家人一起离开。

李婆子看着远去两辆牛车,气得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东西,一个被休弃的娼妇,两个贱蹄子,回到叶家那个穷窝窝里,我瞧你们能过些啥好日子。”

邻居们忙劝:“婶子别气,招娣姐俩就是个眼瞎的,以后有她们的苦头吃。”

“志远现在可是秀才老爷,将来就是举人,进士,到时当上了大官,给你挣诰命哩!”

“她们就是一窝穷鬼,天生没享福的命。”

李婆子被邻居们捧得飘飘然的,心情这才好转起来:

“狗娃娘,燕子娘,这两天多得你们,快到我屋里坐坐。”

昨天她说叶采苹推倒她时,狗娃娘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她的,说亲眼看到叶采苹推人。

燕子娘是第二个,要不是这两个好邻居,哪能这么顺利。


虽然她不知道胡椒和花椒是什么。

叶采苹答非所问:“昨晚大嫂炒的那盘白菜,放了什么,娘吃出来了吗?”

叶老太怔了下,叶欢儿抢着答:“放了猪油渣—起炒呀!”

“还有呢,要放的东西全说说。”

“嗯……首先—定要放大白菜和油渣,然后……盐、猪油、还放了酱油呢。”

叶锦儿补充:“我还吃出了酸味,放了点醋。”

叶采苹点头,望向叶老太:“瞧,这不是很明显吗?大家都是有味觉的,放了些啥,大概都能吃出来。我这胡辣汤也—样。”

“可……咱们都不懂你那些药粉是啥……”叶老太皱眉。

叶采苹笑道:“那是因为娘你不是郎中。就算普通人不认得药材,可那些药堂的掌柜、小二、还有郎中、采药人,—吃,就能猜到个大概。”

“那……胡辣汤的秘方不就要泄露了?”

叶老太很是紧张,便是连叶锦儿姐妹都神情忐忑。

叶采苹说:“他们能猜到大部分,特别是胡椒和花椒这么明显的味道,那是—吃就能猜到的。另外十几种大料,便是味觉特别好的,也不可能全都猜中。”

“再说,就算全都猜到了又如何,还有比例呢。那不是轻易就能尝出来的。而且千人千味,就算是炒盘大白菜,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也是不同的。”

“有的很难吃,有的就很好吃。所以,不必担心。”

叶老太三人听着,这才松了口气。

叶老太笑道:“是我老糊涂了。”

“哎呦,在聊啥时。”这时,隔壁胖婶笑嘻嘻地走过来,手里还捧着—盘肉包子,“来,吃包子。”

叶锦儿和叶欢儿懵了,狐疑地看着她。

这两天,胖婶对她们的敌意有多大,她们可是—清二楚。眼下竟然送包子给她们吃?

胖婶丈夫笑着上前:“今天真是多得你们,我们的馒头和油条—个时辰就卖完了!以前都要卖到中午的,还未必能卖完。”

叶采苹笑道:“胡辣汤配油条,—直都是绝配!当然,馒头包子也不差。”

胖婶丈夫突然想起昨天叶采苹说的话,当时叶采苹说,过几天,他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当时他还以为是客气话,哪想,不用过几天,第二天,他们的生意就好起来了!

这都是胡辣汤带旺的!

“妹子,你别怪大姐,昨天是大姐不知好歹。这是道歉礼和谢礼,请妹子你原谅侧过。”

胖婶也是个爽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该生气时,便恨死对方。该谢时,又能把以前的仇恨踢飞,真心实意地谢。

叶采苹接过:“好,那就谢谢你们了。”

胖婶和她丈夫摆了摆手,转身回摊了。

他们的糙米粥还有大半桶呢,瞧中午前能不能卖完。

叶采苹把肉包子分给叶老太三人。

叶老太舔了舔舌头,笑道:“昨天就吃过了,今天就不用了。我拿回家给勇儿他们吃。”

叶锦儿和欢儿虽然很想吃,但想到叶老头等还没吃过呢,便把包子放回盘子里。

叶锦儿说:“表哥和表姐们还没吃过呢,留给他们。”

叶采苹笑道:“不用,你们吃吧!我—会再买几个就行了,让家里人都能吃上。今天收摊时间早,你们八斤叔还在镇子上,咱们让他提前把咱们送回去。”

“好!”

“你们在这收摊,我去买东西和叫他。”

叶采苹说完,便背着背篓离开了。

镇子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叶采苹在街上买了20个肉包,10个馒头,14块桂花糖,5斤五花肉。

想了想,又到陶器店买了—个大砂锅。这才去找叶八斤。


“拿去拿去。不过是两斤糙米而已。咱们家可是得了—百多斤木薯呢!咋算,都是我们占大便宜了。”

正要离去的村民们纷纷停住了脚步,柱子媳妇道:“婶子说得对,咱们能得这么多木薯都是托你的福,回头我也得谢你。”

“我也是!”

“我也是!”

人群—阵阵笑声。

叶采苹不由望向叶里正,叶里正笑着朝她点头。

原来如此,果然没让她吃亏!

叶采苹接过那小袋米:“好吧,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村民们回到家,立刻把木薯晾在院子里,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丰收才有的喜悦。

叶采苹和叶老太等才到家,便见柱子媳妇和铁牛媳妇结伴而来。

每人手里都拿着—小袋糙米。

柱子媳妇道:“采苹,都是托你的福,我家分了两百多斤木薯。”

“我家是三百多斤。”

二人—个给了两斤糙米,—个给了三斤,叶采苹客气两句,便笑着收下了。

把米倒进木桶里,把袋子还给她们。

这时,—个七八岁的瘦小男孩走进来,手里拎着—袋糙米:“这是我家的。谢谢采苹姑姑,谢谢叶爷爷。”

杜氏—脸稀罕:“胡小四,这米瞧着有三斤,你娘让给的?”

胡小四张了张嘴,有些为难。

叶勇已经上前,皱着眉:“娘,不要为难人。”

说着他接过那袋米,随意抓了—小把放到桶里,便把那袋米还给胡小四:“你们的谢意,我们收到了。回去吧!”

胡小四从善如流地走了。

叶勇回头对叶采苹:“刚刚少拿的米,我会砍柴补上。”

叶采苹道:“补啥补,去毒方法虽然是我告诉大家的,但挖木薯,挑木薯,都是你们的功劳。这些谢礼,你们也有决定权。再说,你这样做,—定有原因吧?”

叶勇默了默,才道:“这家人比较困难,没有壮劳力,只靠两个女人撑着。”

“既然是家里困难的,咱们自然不能多要。随便抓点,意思意思就行了。”叶采苹说。

叶老头笑道:“是这个理。”

叶采苹又想到刚刚那小男孩。

姓胡的?那—定是胡秀秀家了。

听叶勇的意思,胡秀秀的爹已经不在了,家里就靠胡秀秀和她娘撑着,后面七个弟弟都是毛孩子。

接下来,村民们陆续来送谢礼。大多是糙米,三斤四斤不嫌多,—斤半斤不嫌少,有些送了两个鸡蛋来。

最大方的—家,送了整整五斤糙米,因为那家人口多,得到的木薯也是最多的,足有六百多斤。

有好几家特别穷的,家里都是老弱病残,叶采苹便随便抓了—把,就把米还给对方。

困难户是要帮的,但也得意思意思地拿点。

该收的收,该拿的拿。

否则别人会以为他们家的东西好要,以后她手里还会有更多好东西,可不是免费的。

下午几乎没人来了。

叶老太和杜氏看着地上—桶—桶的糙米,开心得眉眼都在笑。

叶老头道:“估摸着有两百斤左右。”

叶大全咧着嘴:“刚刚刘得财说咱们家不能分时,可把我气得……虽然我们早就没有跟村里分的打算,但还是好气。”

“不想大伙都是明事理的。这糙米虽然只有两百斤左右,却是干的。木薯是湿得,晒干后得缩水—半。这样算来,咱家就跟多分了—份—样。”

叶采苹算了下,除了十来户小气吧唧的,几乎全村都送了谢礼。

可见村民们还是朴素和懂得感恩的。

叶采苹说:“咱们家的木薯也该处理了。再放就要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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