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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后续

啸一啸蒜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实际上,夏涵与宋向秋的相处,大多都是平和安静的,他们甚至没有产生过强烈的争吵。中学时期,那会儿真是太苦了,有一顿没一顿的,钱要省着花,食物要掰开吃,还要忙于学习升学。被排挤的两人,互相依偎取暖,想要尽力抓紧对方都嫌不够,哪有什么精力吵架冷战?即便是后来,两人到异地上大学,夏涵依旧没有对这段关系持有过悲观想法。她每个月都要到京洛见宋向秋至少一次,寒暑假更不用提。哪怕不见面,夏涵也经常给他发消息保持联系,宋向秋虽然不怎么主动和她分享日常,但总是回复得很及时。就像他一直在等她的消息。见面的时候,有许多话想要说,有许多事情想和他一起尝试,他们是如此合拍,像是契合的齿轮。轻轻嵌合,便能转动。没有值得争吵的事情,夏涵拥有自给自足的安全感,那是经...

主角:江驰野夏涵   更新:2024-11-08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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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驰野夏涵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啸一啸蒜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实际上,夏涵与宋向秋的相处,大多都是平和安静的,他们甚至没有产生过强烈的争吵。中学时期,那会儿真是太苦了,有一顿没一顿的,钱要省着花,食物要掰开吃,还要忙于学习升学。被排挤的两人,互相依偎取暖,想要尽力抓紧对方都嫌不够,哪有什么精力吵架冷战?即便是后来,两人到异地上大学,夏涵依旧没有对这段关系持有过悲观想法。她每个月都要到京洛见宋向秋至少一次,寒暑假更不用提。哪怕不见面,夏涵也经常给他发消息保持联系,宋向秋虽然不怎么主动和她分享日常,但总是回复得很及时。就像他一直在等她的消息。见面的时候,有许多话想要说,有许多事情想和他一起尝试,他们是如此合拍,像是契合的齿轮。轻轻嵌合,便能转动。没有值得争吵的事情,夏涵拥有自给自足的安全感,那是经...

《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后续》精彩片段


实际上,夏涵与宋向秋的相处,大多都是平和安静的,他们甚至没有产生过强烈的争吵。

中学时期,那会儿真是太苦了,有一顿没一顿的,钱要省着花,食物要掰开吃,还要忙于学习升学。

被排挤的两人,互相依偎取暖,想要尽力抓紧对方都嫌不够,哪有什么精力吵架冷战?

即便是后来,两人到异地上大学,夏涵依旧没有对这段关系持有过悲观想法。

她每个月都要到京洛见宋向秋至少一次,寒暑假更不用提。

哪怕不见面,夏涵也经常给他发消息保持联系,宋向秋虽然不怎么主动和她分享日常,但总是回复得很及时。

就像他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见面的时候,有许多话想要说,有许多事情想和他一起尝试,他们是如此合拍,像是契合的齿轮。

轻轻嵌合,便能转动。

没有值得争吵的事情,夏涵拥有自给自足的安全感,那是经年累月积累出来的自信。

在她的心中,宋向秋和她一样,都很清楚,彼此之间都不可能轻易容下另外的人。

夏涵在外的性格总是阳光活泼的,她很容易交到朋友,却疲于维持,因此并没有关系密切的好友。

她只需要有宋向秋就好了。

而宋向秋,他本身就是不太合群的人,上学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欺负的类型。

夏涵觉得,人的本质不会轻易改变。

在社交方面备受伤害的宋向秋,曾经依靠的人只有她,哪怕如今因为上大学分开了,他也依旧只会信任她。

在她看来,不管周围的社交圈再怎么改变,立足中心地带,能够互相拥抱的人,只有她和宋向秋。

那是其他人都不能涉足的地带。

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她不曾过多关注宋向秋的新社交圈,也并不跟宋向秋多提及自己身边的人。

那些人,是社会生活中,无法避免要联络的关系,可以理解为逢场作戏。

场散了,人就走了。

除了宋向秋,夏涵不接受其他人走进内心,她觉得,宋向秋也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太过关注那些人?

没人能撼动宋向秋在她心中的地位,她也坚信,宋向秋那边,同样不会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

可只是一晚上,什么都变了。

她以为匆忙,但万无一失的告白失败了,还亲眼看到宋向秋对那位学姐颇具好感。

情感被宋向秋道不明的态度不断拉扯,夏涵搞不懂故事走向,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安全感被清空,她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开始暴露出强烈又病态的言行。

这种不正常的状态,操纵她打了宋向秋,夏涵无法忍受宋向秋的疏远,好不容易哄好了对方,她吸取了教训。

哪怕再怎么想逼迫他与自己确定关系,也不能再过多任性了。

一切都要慢慢来。

夏涵不敢再轻易对宋向秋说喜欢,她不想让宋向秋感到有压力,以至于更反感她。

哪怕这种焦灼的忍耐,会令她格外痛苦压抑。

夏涵睁着红彤彤的眼睛,咬着宋向秋重新加热过的三明治,睫毛湿润。

苍白的面容因为刚刚痛哭过,情绪还没完全降下来的缘故,竟看起来红润健康多了。

她只先吃一点垫垫肚子,但宋向秋考虑到她早餐吃得太迟,还是决定把午餐时间延迟。

因为刚刚那件毛衣被夏涵哭湿了一片布料,宋向秋换了件针织外套。

他坐在靠窗的沙发,戴着银丝边眼镜,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医学著作。

阳光洒在他身上,五官更为漂亮精致,他看起来更为和煦温暖,气质优雅知性。

桌面上摆着个简单的玻璃花瓶,倾泻过来的暖日光线,落在桌面呈现出漂亮的光辉。

花瓶里交错插着红梅、水仙,边缘还用了松枝点缀,有着独属于冬日的宁静,简单却很有格调。

是宋向秋的作品。

插花算是他的业余爱好,然而整个出租屋里,只有这一个堪称朴素的花瓶。

这玻璃花瓶是夏涵在套圈游戏里,花了十块钱套到的。

吃完三明治,夏涵赖在宋向秋身边,歪着脑袋盯着他手中的书看了一会儿。

没看懂。

然后她有些无聊地伸出手指,去戳弄花瓶里,斜过来的一枝红梅,悄悄拽下一小瓣花瓣。

旁边还放着几本医学书,夏涵侧过脸,随意翻开一本,把红色花瓣夹进去。

也就没注意到,她刚转过身子,宋向秋的视线便追了过去,将她的小动作都烙在了眼里。

哪一本书,哪一页。

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哪怕干了这件事的夏涵,完全是心血来潮,自己都没过多关注。

等夏涵把那本书合上,又要去折松枝,宋向秋这才主动开口。

“无聊了吗?”

被抓包的夏涵有点心虚的缩回手。

“没有。”

宋向秋没有戳穿她的谎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小捆五颜六色的细长纸条,以及一个盛着小半罐纸星星的圆形玻璃罐。

“你要折星星玩吗?”

夏涵拿起玻璃罐轻轻摇了摇,里面是稀疏的五彩星星,距离满罐还有一大截空间。

这玻璃罐似乎是她大二暑假那年,跟风买来,打算折够纸星星,将罐子塞满,然后送给宋向秋当惊喜的。

可她这个人实在没什么耐心,最开始还能坐得住,每张长纸条上,还要故作高深地摘抄一些肉麻的情话,连星星都折得很认真。

但没过几天,她就受不了独自坐在卧室里折纸的苦闷了,这未完成的礼物,自然也没能送出去。

如果不是今日宋向秋忽然翻出来,她还真的忘记有这件事了。

但是,她当时明明把玻璃罐和星星纸,都放在了自己卧室的床头柜里。

折纸是瞒着宋向秋进行的,本意是为了给他惊喜,惊喜没完成,她便更不愿意让宋向秋知道了。

因为怕他失落。

怎么想,她都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大大咧咧地放在客厅抽屉里。

“这个是我之前,整理你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宋向秋似乎没觉得哪里有不对,他的表情格外自然。

“考虑到可能是你不小心遗留到这里的,我就擅自拿出来放在客厅里了,本来想提醒你带走…”

他状似苦恼地扶了扶额头,眉头微蹙,语气也有一丝抱歉。

“但我的记性似乎也有些差,总是忘记这件事,今天总归是想起来了。”

仔细想想,这话便经不起推敲。

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能直接忘记两年多呢?

真的想还回去的话,直接发消息不就好了?

除非他根本不打算还回去。

但夏涵并未多想,她甚至关注不到宋向秋言语中明显的漏洞。

她的关注点在于,宋向秋说自己的记性变得不太好。

“怎么会这样?是精神不太好吗?什么时候开始健忘的?有去医院看吗?”

接连的询问,夏涵靠近宋向秋,眉目染了焦急和担忧。

宋向秋望着她,竭力忍住笑意。

真傻。

他是故意不还回去的。

今天提起来,也只是借机让夏涵重新折够纸星星,把玻璃罐填满。

既然当初决定了要送给他这份礼物,又怎么能因为没有耐心就放弃?

哪怕是迟到了两年之久的日常礼物,他也要让夏涵重新送回来。


“可不是,给脸不要脸,惜宁亲自打电话邀请他,就是他快死了,也得爬过来。”

那边乱哄哄地辱骂嘲讽着宋向秋,将他架在高处,似乎是不答应,就要用一万种方法整他。

这种脑袋空空的垃圾们,因为出身好,就能任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和权利。

真不公平。

宋向秋尝到唇上的血,恨意在胸膛滋长,迟早他会踩着他们的脑袋,把这些屈辱加倍还给他们。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苏惜宁呵斥一声,乱糟糟的声音顿时停下。

她有些愧疚,因为是她这通电话,激起众人不满,让宋向秋听到了这些糟糕的话语。

“向秋,你不想来也没关系。”

宋向秋一点都不感激。

她若是真的有心,也不至于对方把难听话都说完了,才开口制止。

即便装的再贴心,骨子里的高傲也是掩盖不了的。

她明显是听出了他不愿意前往,这才故意放任那群狗发疯,最后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替他说话。

到底是不愿意被拂面子,还是别有所图,宋向秋已经懒得揣测苏惜宁的想法了。

反正都是人渣。

“学姐邀请的,我肯定要去。”

宋向秋的嗓音很好听,清凌凌的,但语气却总是温和的,此时更是柔得能滴出水。

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是死气沉沉的完美雕塑。

他会忍的。

忍到不需要再忍。

“那我们等你。”

“你要去哪?”

夏涵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头上戴着的棕色毛绒帽,小熊的耳朵似乎也垂了下来。

“今天是我们的时间。”

“对不起,但…”

宋向秋想去牵夏涵的手,但夏涵躲开了,她猛地朝他发火。

“我不想听对不起!你总在说对不起!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为什么还总是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学姐学姐,为什么苏惜宁总是阴魂不散!

她大口喘息,眼中有怒火在烧,将沙发上的外套扔给宋向秋,用着命令的语气。

“其他时间都行,就是今天不行,这是约定!你今天哪都不能去,只能跟我待在一起。”

宋向秋垂下眼睫,将外套穿上后,才轻声开口。

“阿涵,有些事情,不是轻易就能推掉的,我也想跟你出去玩,可比起那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像我们这种没什么背景的孩子想要往上走,光靠成绩与能力是不够的,还需要人脉,我需要苏惜宁的帮助,不只是她,还有其他豪门子弟的青睐。”

他几乎是将自己最初的计划,摊开跟夏涵讲了,细微的吃味是情趣,过大的误会是灾难。

“临安的春城总是下雨,但南山那片别墅区,天气总是很好,你之前说过,有条件了也要住在那里,花园里种满蔷薇,我们还可以一起搭建葡萄架。”

夏涵看着宋向秋,他身材清瘦,皮肤是没有血色的白,像是一棵稚嫩的翠竹。

她习惯于站在他身前保护他,那是交易,也是约定。

她喜欢为宋向秋付出,因为在宋向秋面前,她的付出都能被看到,且有相应的回报。

上学的时候,她总喜欢拉着宋向秋畅想未来,说想住在南山的别墅区,说想去环游世界,说要跟宋向秋合开一家珠宝公司。

但那些,只是幻想的一部分。

现在她大学毕业,哪怕在鼎文这样的大公司里工作一辈子,她也买不起南山的别墅,没有时间去旅游,更不要说什么创业了。


宋向秋从朦胧的记忆里走出来,微微侧眸,看见了仍旧站在原地的夏涵。

灯光闪烁,她却被阴影笼罩,除了小巧的下巴,再也看不清任何神情。

可宋向秋却很清楚,她正看着自己。

沉默得像是粘稠的淤泥,目光触及之处,都留下不堪的痕迹。

左腕上是夏涵当年送给他的那块旧表,手中是苏惜宁刚刚送来的新表。

五百块,和五百万。

只要脑子正常,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宋向秋伸手去解左腕的手表,夏涵却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跑过来,握住他的手。

那昂贵的手表连同盒子一起掉落在地面上。

“为什么要换,不是没有坏吗?”

夏涵的手很凉,比他还要冷,那双微圆的眼睛泛着红,唇角却一如既往的扬着笑。

你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

宋向秋心底压抑的恶意骤然爆发。

他厌恶夏涵。

分明两人都这么悲惨,她却总是笑得这么阳光,分明他只是利用欺骗她,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地一味对他好。

他恨她。

像是憎恨小时候墙面上的那些清除不掉的霉斑。

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为什么总是迟钝地招人烦,为什么还不懂,他已经不需要她了!?

硫酸般的憎恨在身体发酵翻滚,所有肮脏尖锐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他几乎要竖起浑身尖刺,只为将夏涵那可憎的笑扯下来。

可他看见了夏涵眸底破碎的情绪和溢出的泪光。

她在发抖,像是预知到了什么,笑容僵在脸上,眼尾的红看起来格外可怜,带着几分乞求。

那汹涌的恨意骤然熄灭,宋向秋觉得夏涵真是可怜。

因为她太可怜了,所以许多次他怀着憎恶想要揭露一切,那落在唇边的话,都会被她惶恐的神情打断。

无法一刀两断,他就只能用着夏涵熟悉的模样,一点点切断两人之间的联系。

直到她清楚地意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宋向秋拉开夏涵的手,在她的目光下,很快就将手腕上的表取下来,装进口袋。

随后弯下腰,捡起苏惜宁送给他的手表和盒子,抽出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将上面沾染的灰尘擦干净。

“阿涵,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他将那块新表戴在左腕,收起紫檀木手表盒,好一会儿,才抬眸轻声对夏涵这么说。

宋向秋知道的。

夏涵喜欢他。

因为她从来不遮掩她的喜欢。

哪怕没有告白,她的许多行动就早已将心意暴露了。

大概他有多厌恶她,她就有多喜欢他。

讽刺至极。

夏涵瞳孔猛缩。

即便是已经有所察觉,她还是感到喘不过气,心脏吵闹得她脑袋嗡嗡作响,似乎血液都要倒流了。

应该质问他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喜欢上别人?

太过分了。

一直待在他身边的,明明就是她啊,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她!?

她尝到喉头的甜腥,铁锈味道熏得人忍不住干呕。

唇角的弧度再也维持不住了,她垂下脑袋,眼泪簌簌往下流,身体不停颤抖,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杀了宋向秋。

可以不喜欢她,但也绝对不能喜欢上别人,这才公平。

夏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无数冷酷病态的想法,却越来越深刻地盘踞在脑海里。

对了。

或许也可以通过卖惨,来逼迫宋向秋放弃这份错误的感情。

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也该为她做点什么吧?

只要他不喜欢上别人,只要他放弃不该存在的感情,她会加倍补偿他的。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最了解彼此的人,伤疤都那么相像。

这世界上,最该在一起的人,就是他们两个啊。

[ 你在想什么?]

[ 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可以有这么恶心的想法!?]

夏涵的身体僵住,她感到脊背沉重,喉咙紧绷,像是有无形的粗糙绳索勒着她的脖颈。

那诅咒般沉重的话语荡在耳边,她的抽泣声骤然停下,面色没了半分血色。

[ 你分明知道,他们两情相愿,为什么要插足这段感情,你忘记妈妈当初是因为什么,才会过得这么悲惨吗?]

[ 因为那个假借好友名义的贱女人,勾引了你爸爸,害得他把一切都献出去了,我们家原本那么幸福,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这不一样。

这不一样!

夏涵听到自己在尖叫。

你和爸爸是婚姻,宋向秋和那位学姐甚至不是情侣关系,我为什么不可以争?

头皮传来刺痛,夏涵仿佛看到疯癫的母亲正站在她身边疯狂撕扯着她的头发。

[ 你是想逼死妈妈吗?]

所有情绪都被这句话封锁,夏涵不再挣扎了,她能感受到肩膀的重量,像是伥鬼般的人缠绕在她脖颈,扭曲成骇人的弧度。

我没这么想过…

她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跪在玻璃碎片上哭泣,一遍又一遍忏悔。

柜子上的洁白圣母像,染了鲜血,面容依旧那么慈悲。

[ 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人总得有道德啊,约束不了别人的规则,不代表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 笑一笑啊。]

[ 就是因为你总是这副样子,我才会被人看不起,我还没死,你在给谁哭丧!?]

[ 你这个扫把星,妈妈叫你笑啊!!]

[ 夏涵!!!]

好吵,好刺耳。

夏涵捂着脑袋,眩晕般的痛苦,口鼻里似乎都是咸腥的海水。

“夏涵!”

宋向秋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夏涵的肩膀,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跪坐在地。

方才还哭得很可怜,这会儿却又像是魇住般,又是拽着自己头发,又是眼神空洞地蜷缩着身子。

不,或许他清楚是因为什么。

宋向秋感到心脏在狂跳,那是一种隐秘的快感和满足感。

夏涵。

你也并不像表现出的那般正常吧。

扭曲的不只是我,对不对?

只是说了我喜欢别人,你就这副模样了,如果知道全部的真相,知道我恨你,从来都是在利用你,你一定会发疯的。

为了我发疯。

然后,精神崩溃。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要及时捕捉到夏涵的情绪变化,给予她完美的回应,让她对他的迷恋更深,永远脱不了身。

宋向秋以前只想用恨将夏涵刺得遍体鳞伤,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爱意是个更好用的武器。

她甚至察觉不到,他在操纵她的情绪,甚至在下意识吞吃着他给予的疼痛和伤害。

因为爱是最好的麻醉剂。

“你没有骗我?”

夏涵抬眸,她的眼型偏圆,眼尾微微下垂,专心凝视着别人的时候,总带点莫名的无辜。

“她的是别人做的,我的才是你亲手做的?”

乌黑的眼睛有了细碎的光亮,夏涵凑近他,语气欢快了些。

“嗯。”

宋向秋耳根有些热,他分明不是第一次被夏涵这么看着,此时,却很有种心事暴露的羞耻感。

“那除了送给苏惜宁,你还有送给别人首饰吗?”

自以为把握了主导权的夏涵,乘胜追击,见宋向秋侧了侧脸,她便跟着歪了脑袋。

“没有。”

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宋向秋浅淡的唇色,似乎也莫名染了绯红。

“我好开心!”

夏涵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抱住宋向秋,两人一起跌在软乎乎的沙发上。

“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她刚要戴手镯,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始不开心,撇了撇嘴,她把手镯塞给宋向秋。

“你帮我戴。”

“好。”

宋向秋知道她是吃苏惜宁的醋,他眸光潋滟,面若桃花,勾着唇,帮她戴好。

“你以后只能帮我戴首饰。”

夏涵摸着手镯,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又瞪他一眼。

“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才最亲近。”

在夏涵看来,宋向秋对她的感觉,应该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朋友不是也有占有欲吗?

她说这话又没差。

逻辑闭环,夏涵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

想起自己的新年礼物还没送出去,夏涵眼珠轻转,当着宋向秋的面,把项链抽出来。

两枚对戒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我不催你,但礼物都买了,你就当成友情戒指收下,好不好?”

她说着就要去解项链。

宋向秋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紧紧盯着那两枚戒指,手指似乎都激起了细微的痒意。

好想要。

但是,他意识到今日给予夏涵的情绪价值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能留下能牵扯她的钩子,说不定,他又会落得下风。

他抿抿唇,握住了夏涵的手,阻止她要解开项链的动作。

“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宋向秋朝她笑,眉眼如画。

“星星罐摆在书桌上很漂亮。”

“这份礼物,等到下次再送吧?”

虽然是推拒,但声音柔和,态度也显得暧昧,处处都留有余地。

像是在告诉她,不一定非要强行把自己的心意说成是友谊。

耐心等一等,没准他就会接受这份,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定情礼物了。

毕竟,夏涵跟他告白了那么多次,他就是装得再迟钝,也不该傻到真的接受了,所谓友谊戒指的说法。

最重要的是,他才不要什么友谊戒指。

他要的就是她的情爱。

宋向秋这么想着,脸上的笑愈发温柔。

总是随身戴着,哪怕假期结束,分隔两地工作学习,但当她闲暇时,注意到没能送出的对戒,一定会格外想他吧?

夏涵听出了宋向秋的弦外之音,她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耐下性子,放长线钓大鱼。

也对。

毕竟是她选的订婚戒指,这么匆忙随意地当成友谊戒指送出去,说不定她马上就会后悔。


“你们都看到了,赵鹏冒犯到了我,我把他打成了这样,这事要是敢传出去不同的版本,我倒是不介意累—点,让你们都体验体验赵鹏的感受。”

这话实际上是在为夏涵和宋向秋掩盖过错,但因为他的行事随意,又没有对夏涵和宋向秋表露出明显的帮忙意图,所以还真没人往这方面想。

只当江驰野就是仗着江家横行霸道,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不过,就算心里再不满,看到赵鹏那副惨样,他们也不敢再触霉头。

没看到江驰野,连预备未婚妻苏惜宁的面子都不给吗?

“送客。”

江驰野让工作人员把这群人—并送走,语气松散又漫不经心。

苏惜宁胸膛的恨意快要冲出来了,—双如春水般的眸子闪过—丝恶毒。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迟早会报复回来。

那抹恶毒被江驰野看了个清清楚楚,他笑得肆意,还挑衅似地对苏惜宁扬了扬眉。

“既然喜欢装,就装认真点啊。”

苏惜宁气得咬破了唇,她攥紧双拳,恨恨地在众人的拥护下离开。

闲杂人离开了,江驰野这才转身看了眼夏涵,夏涵像个护着宝物的狼崽子,抱着宋向秋,黑漆漆的眸子里有着忌惮与警惕。

“你干什么这么看我?我可是帮了你们。”

江驰野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歪了歪脑袋。

两人对视了—会儿,夏涵眼里的警惕消了—些,宋向秋的状况明显在恶化,她顾不上其他,只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谢谢,你能不能再帮帮我,把他送去医院?”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毕竟人家愿意惹麻烦帮忙已经仁至义尽了,可是她自己打车,不知道宋向秋还能不能撑到。

江驰野只是撑着脸看她,甚至看都没看她怀里的宋向秋。

就当夏涵以为没戏了,打算自己把昏迷的宋向秋背起来离开时,江驰野开口了。

“行,不是有句话叫,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我帮你。”

他让医护人员对宋向秋进行简单的抢救,又准备了车,拉着宋向秋和夏涵—起赶去最近的医院。

当然了,—起同行的还有程瑞这个吃瓜群众。

亲眼看到宋向秋被推进急救室,夏涵才觉得有了点实感,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坐在椅子上发呆。

江驰野靠着墙,侧着脸看她,冷不丁开口。

“你不看看?”

实际上,夏涵看起来比宋向秋好不到哪去,鼻血蹭得到处都是,浑身都湿透了,裸露出来的肌肤,不仅都是擦伤,还全是青紫。

“我没事。”

夏涵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她—点都不冷,反倒觉得身体暖烘烘的,很热。

可能是发烧了。

不过没关系,家里有退烧药和抗生素。

最主要的是,宋向秋的治疗费应该不会便宜,她能省还是要省省。

视线在夏涵身上又滞留了—会儿,江驰野才转过脑袋,语气莫名。

“随便你。”

想起还没感谢江驰野,夏涵抬眸看向身材高挑的男人。

“我该怎么感谢你?”

江驰野挑剔地将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上下看了好几遍,轻嗤。

“你能给什么?”

得,又开始嘴贱了。

程瑞已经对江驰野无语了。

这货本来就脑回路怪异,怎么现在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但夏涵丝毫没有觉得被冒犯到,倒不如说,她还舒了口气。

既然男人看不上她的谢礼,就说明他真的只是心血来潮,善心爆发而已,她也不用再担心他以恩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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