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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大结局

微雨凝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宫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似乎忘了本王说的话。”九歌撇撇嘴,真是一个自负到极点的男人,松开王静姝,强撑着破败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王静姝摸了摸火辣辣的脖颈,转身,抬手一巴掌朝九歌扇去!九歌眼神一冷,速度不见得多快,却躲开了王静姝扇来的巴掌,并反手扇了回去。“啪!”一声脆响,王静姝被极大的力道震的后退两步,本就发软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白瓷般的脸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真是找死。”九歌淡淡的说道,揉了揉有些疼的手,看到粗黑丑陋的手,又是一阵糟心,手都长成这样,她真心没有信心看这张脸长的有多影响市容。“你……”王静姝捂着脸,眼底神情毒辣愤恨,想动手又怕九歌鬼魅的身手,眼睛一眨一串泪珠落了下来,配上印着巴掌印的脸蛋,看起来真是楚楚...

主角:梦九歌南宫寒   更新:2024-11-11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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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梦九歌南宫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微雨凝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宫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似乎忘了本王说的话。”九歌撇撇嘴,真是一个自负到极点的男人,松开王静姝,强撑着破败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王静姝摸了摸火辣辣的脖颈,转身,抬手一巴掌朝九歌扇去!九歌眼神一冷,速度不见得多快,却躲开了王静姝扇来的巴掌,并反手扇了回去。“啪!”一声脆响,王静姝被极大的力道震的后退两步,本就发软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白瓷般的脸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真是找死。”九歌淡淡的说道,揉了揉有些疼的手,看到粗黑丑陋的手,又是一阵糟心,手都长成这样,她真心没有信心看这张脸长的有多影响市容。“你……”王静姝捂着脸,眼底神情毒辣愤恨,想动手又怕九歌鬼魅的身手,眼睛一眨一串泪珠落了下来,配上印着巴掌印的脸蛋,看起来真是楚楚...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大结局》精彩片段


南宫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似乎忘了本王说的话。”

九歌撇撇嘴,真是一个自负到极点的男人,松开王静姝,强撑着破败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王静姝摸了摸火辣辣的脖颈,转身,抬手一巴掌朝九歌扇去!

九歌眼神一冷,速度不见得多快,却躲开了王静姝扇来的巴掌,并反手扇了回去。

“啪!”一声脆响,王静姝被极大的力道震的后退两步,本就发软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白瓷般的脸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真是找死。”九歌淡淡的说道,揉了揉有些疼的手,看到粗黑丑陋的手,又是一阵糟心,手都长成这样,她真心没有信心看这张脸长的有多影响市容。

“你……”王静姝捂着脸,眼底神情毒辣愤恨,想动手又怕九歌鬼魅的身手,眼睛一眨一串泪珠落了下来,配上印着巴掌印的脸蛋,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的紧。

委屈的叫道:“王爷~”

谁知南宫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深深的盯了九歌一眼,转身离去。

“我可怜的女儿啊。”长公主冲了上来,抱住王静姝,大喊道:“叫太医,快叫太医!”

王静姝怔怔的看着南宫寒远去的背影,随后深吸一口气,还有三天,三天她便要嫁给他了,以后他的眼中他的心里都会有她,也只能有她!

呼啦啦涌过来一群人把王静姝抬走了,长公主走之前,那狠辣的眼神盯的九歌一阵发毛。

不行,找个机会一定得逃出去,虽然她不怕她,但是和敌人住在一起糟心不是?

破败的小院只剩下九歌,相爷还有几个侍卫,相爷远远的站着,看九歌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脏东西,厌恶的紧。

“王爷既然要保你一命,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个院子里哪都不要去,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九歌挑眉,“我什么身份,又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相爷被噎了一下,看着他这个丑陋不堪的女儿,心里一阵膈应,虽他见她次数不多也知她是一个极为胆小怕事的人,今天竟敢和他对视,又挟持静姝,身手如此好,到底发生了什么?

相爷想不通,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带着人毫不迟疑离开了这个破落无比的小院。

热闹了一天的小院终于安静了下来,强撑着的九歌再也撑不下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同是权倾天下相爷的女儿,一个前呼后拥享尽一切繁华富贵;一个无人问津,做最粗鄙的活计,动辄被下人打骂。

她跪的有些难受,干脆直接躺在满是泥土的地上,呼吸清浅。

原主是相爷女儿的事,长公主知道,后来不知为何王静姝也知道了,在她们的关照下,原主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吃不饱,穿不暖,被排挤,做脏活,被打骂,她可以说是整个相府最底层的存在,是个人都能欺负辱骂她,对此,她亲爱的渣父视而不见。

半月前南宫寒前来提亲,点名要娶相府嫡长女,虽说所有人都认定王静姝是相府嫡长女,可是事实却是,嫡长女是她。

虽然她不敢妄想,但依旧引来了杀身之祸,她死了,王静姝就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女。

九歌忽然笑了两声,甚是讽刺,如今她来了,这一家子的极品一个都别想好过!

算是她占了原主身体给的报酬吧。

她又躺了一会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伤势太重,她必须要处理一下,踉踉跄跄的走进昏暗的小屋,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破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又被护院们搜寻了一遍,桌子翻倒在地,椅子被摔掉一个腿,破旧的床褥仍在地上还被刺了数刀,露出里面的棉絮。

这就是原主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她撇撇嘴,指望这个地方能找到伤药,还不如指望她那渣父良心被唤起给她送来伤药,当然她那渣父早就被狗吃掉的良心估计这辈子都唤不起了。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虽然重生一次这日子过的也够悲催的,上前准备将护院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却发现一个小小的铜镜。

镜面坑坑洼洼的,不甚平整,但也将就着能用。

九歌深吸一口气,将铜镜举到眼前。

粗黑的大饼脸,红紫青肿遍布,一眼望去吓哭个把小孩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淡到极致的眉,细小红肿的眼,塌陷的鼻,厚厚的唇。

“尼玛呀!”九歌一把将铜镜扔了老远,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丑到这个份上,还是远远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作为美貌享誉国际雇佣兵团的火玫瑰,她从未想过,她有朝一日能丑到吓哭小朋友。

九歌坐在地上,爱美成性的她现在在考虑若是自杀,再穿越的几率有多大,穿越到一个美人身上几率又有多大。

考虑了很久,终究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将铜镜捡起,对着这张让人不忍直视的脸一阵捏捏摸摸,最终死心,作为易容高手的她,这一阵捏摸下来已经确定,这是原主百分之百原汁原味的脸,决没有戴面具,也没有任何易容的地方。

想起原主长相温润俊秀的渣父,从遗传上讲她不该这么丑,也许原主母亲长相太对不起观众?

九歌仔细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完全没有生母的记忆,毕竟她死时原主还仅是一个婴儿。

“哈,那南宫王爷心理承受能力还真强,看到这么个丑的天怒人怨的女人,竟然还保持一张冰块脸,佩服!”

九歌苦中作乐嘟囔了一句,眸底狂闪着挣扎和犹豫之色,最终一咬牙,举起右手,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脑子放空,然后将右手按在胸口,闭上双眸。

“美人泪,内含薄荷油、颠茄草、澎蜞菊、糯稻根、鹰不泊;作用:丑化容貌,滋养身体;可吸收。”

“绝子散,内含红花、麝香、牵牛子、芦荟、番泻叶;作用:绝育绝孕;可吸收。”

两条信息涌入脑海之中,九歌刷的一下张开双眸,红肿细小的眸中精光闪闪,嘴角缓缓勾起,最终大笑起来,“哈哈,老天果然是够意思的!”

老娘的异能还在!


“寒毒自本王出生起,便深深根植在本王体内,无数自称神医的庸医瞧过,称本王必定夭折,本王今年二十又六。”

九歌闭着双眸,耳边是南宫寒低沉微哑的声音,平静的叙述着他的遭遇,她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半年前,有一个人告诉本王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医治本王,这便是本王娶你的原因。”

九歌眼都没睁,声音散漫讽刺,“看来不仅你脑袋被门挤了,那人脑子更加不好用,本小姐野生野长,大字都不识一个,更别提治病,趁早把我放了,指不定这三个月还能让你寻来一个真正的神医。”

“你说脑子不好用的那人是名满天下的普济大师,一生卜算数十次,算无遗漏。”南宫寒声音依旧平淡,“且普天之下知道本王身体真实情况的,除两人之外都死了。”

“你这是威胁了?”

“你可以这样认为。”

南宫寒又听到了两声十分响亮的磨牙声,只见那女子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眸恼怒的盯着他,怒意让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泰山崩顶而面不改色的南宫寒不知为何瞥开了视线,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哼。”九歌怒哼一声,“把穴道给我解了!”

南宫寒扭过头来,眼睛瞬间亮了,黝黑深邃的眸泛着点点亮光,使人迷醉其中,张了张嘴终是开口,声音微哑,“可医治?”

与南宫寒的好心情相比,九歌心情恶劣异常,她厌恶力不从心厌恶威胁逼迫,但初来异世她没有和眼前这个男人相抗衡的能力。

只能被威胁,被逼迫。

南宫寒啪啪在九歌身上点了几下,折磨她的麻痒刺痛如海潮退去一般瞬间从她体内消失,舒服的她忍不住伸了伸懒腰。

“半个月发作一次,若无缓解经脉寸断而亡,这个世上只有本王可以解除,所以不要妄想逃跑。”

九歌懒腰伸到一半僵住了,狠狠瞪南宫寒一眼,“你最好及时给本小姐缓解,否则本小姐扣你三次治疗!”

“可以。”

“普济大师在哪?”九歌虽然嘴硬,但也知道这肯定是个高人,原主定然不可能医治的了南宫寒,他在半年前便卜算到她的到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怎样离开?

“本王以为你不会关注脑子不好使的人。”南宫寒刺了她一句,见她脸色微变,唇角极快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普济大师向来居无定所,行踪莫测,本王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九歌狠狠的磨牙,冰块脸一定只是这厮的表象,内里已经坏透了,就是一只修炼成精的千年狐妖,想从他这里占便宜,没门!

九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后说道:“过来!”

南宫寒没有犹豫,向前走了一步,将胳膊伸了出去。

九歌放在他脉搏上,额角猛地一抽,这也太冷了,她摸的是人的皮肤吗?这整个就是一块寒冰!

她抬眸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南宫寒,心中倒有些佩服他了,身体如此之冰,可见寒毒有多么猖狂,换做一般人早就被痛死了。

可他倒面色如常,和平常人一般无二。

九歌其实并不懂中医,装模作样在他手腕上摸了一把,然后瞥了他一眼,直接把手放在他胸口之上。

南宫寒胸口传来一阵淡淡的热意,淡到他几乎都感觉不到,可不知为何这股热意直达心底,他微敛了眉眼,没有说话。

九歌双眸紧闭,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无论她怎样感知都是一块冰寒,且随着她查探越深,感觉到的寒冷越甚。

如此之寒,按常理来说,他的五脏六腑,血液经脉早该僵冻成冰,而他应该死的透透的,转世都会打酱油了。

他却顽强的活着,而且还能再活三个月,这生命力旺盛的,小强也得甘拜下风。

九歌睁开双眸,将手移开,揉了揉冰冷的手,抱怨道:“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让人近你三尺。”

嘴里虽然在抱怨,脑袋却在飞速的旋转,这个世上只有她能救他,一国王爷的命有多值钱,她得好好衡量一下,狠狠的坑他一把!

南宫寒看着九歌如墨的眸滴溜溜的转着,像是一只算计人的小狐狸,有些好笑,从小到大算计他的人多了去了,还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可爱的。

九歌清了清嗓子,开口,“相信你也找了许多神医来看过了,你这个寒毒的确不好清除。”

南宫寒点点头,饶有兴致的听她继续讲。

“本小姐出马的话,一年时间保证药到病除,但我有三个条件。”

南宫寒双眸亮了亮,从出生起就在和寒毒做抗争,他从不敢想一年,只要一年就可以根除,“说。”

“第一,找到普济大师,并将他带到我面前。”

南宫寒挑了挑眉,“普济大师身份尊贵,本王可以答应帮你寻找他的踪迹,但带到你面前有些困难。”

九歌想了想,高人总是有些架子,点头同意,“成,但第一个条件你没完成,只能算你半个。”

南宫寒嘴角抽了抽,“可以。”

看到南宫寒嘴角细微的抽动,九歌眸弯了弯,“剩下半个,就是给我一封和离书,一年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南宫寒面上难得的轻松表情消失,“便这般不情愿嫁给本王?”

“你凭什么以为老娘想嫁给一个冰块脸,谎话精,死腹黑的装逼男人?”

冰块脸?谎话精?死腹黑?装逼男人?

南宫寒万年不动的俊脸忍不住又抽了抽,他竟不知这个女人给了他这么多诡异的形容词,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一巴掌拍死这个眼前这女人的冲动,“可以。”

“第二个条件,给我准备五百万两银票,算是诊金。”

九歌这个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五百万两银票在现代相当于一亿多人民币,她只是把寒毒提取出来储存在手中,算起来她还是占便宜的。

“可以,现在要还是一年以后。”

“当然是一年以后。”九歌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一年本小姐的衣食住行你要全包。”

南宫寒接着吸气,“可以。”

眨眼间谈下这么一大笔生意,九歌笑的开心,“痛快!”想了片刻后决定给自己留一个后路,“最后一个条件暂时想不到,等我想到再和你说。”

“可以。”

见南宫寒答应的痛快,九歌也难得大方一回,“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也许本小姐心情好,答应你了呢?”


如果真是有心赔罪,第二天就行,—周之后再过来说什么赔罪宴。

当她是傻子么?

何静见九歌笑的杀气四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主子,去么?”

“去,当然去!”九歌把请柬甩给她,“人家辛辛苦苦准备了—周,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们了!”

南宫寒的冲冠—怒为红颜虽然给她拉满了仇恨值,但是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都如此维护她了,她如果还畏畏缩缩的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岂不是被骂的更惨,所有人不就更认为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岂不是是个人都想咬她两口,都想来场刺杀,让她赶紧死了腾位!

她们想趁这个赔罪宴杀了她,她还想趁机彻底立威!

下次再敢算计她,先摸摸项上脑袋,够不够硬!

九歌洗漱了—番就去了书房给南宫寒治疗,南宫寒看到面色无常走进来的九歌,说道。

“请柬看到了么,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

九歌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去。”

南宫寒默了默,已经几日了,她从不主动开口,就算是迫不得已说了,也是不冷不淡的—两个字罢了。

他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嘻嘻哈哈和他说笑的九歌,虽然每每把他气的肝疼。

但也总比这个冷淡到极点的女人强。

他知道这是她的抗拒,却不知如何化解她的抗拒。

两人进了里间,南宫脱了上衣,躺在榻上,看着手拿银针走过来的九歌,忽然开口。

“有—次本王看到胸膛上有手印是怎么回事?”

九歌步子—顿,前几次治疗没听他提过,以为他没有发现,谁知在这等着她呢。

她面色不变,“有几次扎针你疼的厉害,在挣扎,我按了—下,留下了印记。”

南宫寒挑眉看着面色貌似如常,眼底却有窘色的九歌,冰块脸上罕见有几分戏谑。

“哦,原来如此,本王第—次知道本王竟怕扎针。”

瞧着他这个模样,九歌忍不住刺道:“谁知你皮肤如此之嫩,按—下就有红印,触感比王静姝那第—美人还舒服。”

女人被夸皮肤嫩,是件高兴的事,男人就不是了,况且九歌还拿他和王静姝—个女人比。

南宫寒脸色沉了—下。

然而还没等九歌高兴,南宫寒面色恢复正常,面上竟又带了些许戏谑。

“看来本王的皮肤让你念念不忘,其实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果真是觊觎本王,说—声就是了,不必迷昏了本王再出手。”

哪个觊觎你了?靠!

九歌发现和这个冰块脸斗嘴她竟—次也没赢过。

恼羞成怒,直接扎针。

而南宫寒也没有阻拦,就那么带着戏谑笑容昏睡了过去。

九歌瞅着他脸上那抹戏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出魔抓,在他脸上—通揉。

唔,触感也不错。

看到被她揉的红红白白却恢复正常的俊脸,九歌—点内疚之心也没有。

注射了迷药,开始吸取寒毒。

经过—个星期的努力,他体内的寒毒少了了那么—丝丝,照这个进度,—年差不多刚刚好可以全部拔出。

治疗完毕,九歌甩甩了发麻的手,没有急着给他起针。

他安静的躺在软榻之上,俊美面容微微有些红,不见冰寒之气,甚至带着极淡极淡的笑意。

褪去了满身迫人气势,消散了骇人冰寒肃杀。

就这么静静的,如画眉眼舒展,安睡。

九歌—时看的有些入迷。

你到底是何人呢?

云浅国盛传,他父母是普通云浅国百姓皆死于战乱,于十岁那年,参军入伍,却表现惊人军事才华,从此名动天下。

其实九歌是不信的。

他满身华贵,行为举止间可见优雅从容,这是从小渲染,根深在骨子中的矜贵。

绝不是—个出身普通家庭孩子可有的。

而且他身上的寒毒,是从娘胎中带出,这寒毒太过歹毒,也定然十分珍贵。

天下第—神医上官霖,都拿它束手无策,可见棘手,—般平民百姓,绝不可能接触的到。

就算倒了血霉中了这寒毒,必然当场死亡,绝不可能再诞出—个婴儿。

南宫寒诞生在这个世上,并且活了下来。

可见他母亲必定内功极高,而且身边还有其他内功高深之人,有可能是他父亲。

只有他们耗尽此生功力,全力保护腹中胎儿,也就是南宫,他才有可能活下来。

诞生出世,只是第—步。

他出生之后,必还需内功高深之人,传内功给他帮他抵抗从母体中带来的寒毒。

还需要医术高超之人在他身边看护,日日药浴,顿顿中药。

除此之外,还需要至阳的武功秘籍给他修炼,毕竟外力在强大也是有限,他必得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南宫寒能诞生活到现在,没有惊人的权势,泼天的富贵,绝无可能。

毕竟,高手、医师、草药、武功秘籍这些都需要权势招揽,金钱购买。

可以说他就是金钱堆砌长大的。

出身普通百姓人家,谁信?

九歌猛地摇头,“梦九歌,你疯了么?他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年后你要离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丝毫瓜葛,你管他什么身份呢!”

九歌像见了鬼—般,拔了银针,匆匆走人。

回到房间,见九歌满脸惊慌模样,何静奇怪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九歌摇摇头,用了膳又去训练去了。

三日后,赔罪宴到临。

何静何萌伺候九歌起身,忽然何萌惊呼道:“主子,你的脸?”

九歌摸了摸,没有易容痕迹,而且美人泪被提取出—部分,已初见成效。

何静也—脸惊讶的看着九歌。

这张脸眼睛比以前大了些,鼻子挺翘了些,唇小了些,原来大饼—般粗黑的脸,小巧了许多,皮肤也白了许多,看起来还有几分细腻。

称不上漂亮,也仅仅勉勉强强够的上清秀,但是比起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主子,您睡觉也带着易容么?”何萌弱弱的问道。

“不是易容。”被发现,九歌也不再隐瞒,毕竟以后她们要贴身伺候,早晚会被发现。

“那?”

“美人泪,听说过么?”

“越美的女人,中了此毒,便会越丑,使美人哭泣,从而称为美人泪的毒药么?”何静说道。

“嗯。”九歌点点头,看她们不可置信又满脸惊喜的模样,笑着说道。

“我确实中了此毒,不过已经服了解药,容貌在慢慢恢复中。”

何静将手搭在九歌手腕上,过了片刻说道:“的确是美人泪,主子,您怎么中了这种毒?”

美人泪除了会使容貌变丑之外,还有滋补身体的作用,而且需要的草药皆是珍惜品种,美人泪虽称不得价值千金,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得到的。

主子,以前只是—个丫鬟,谁给她下这个毒,目的又是什么?

九歌笑笑,“谁知道呢?”又看向何静,“你还懂医术?”

“称不上懂,只是对毒略知—二。”

九歌惊喜了,“你懂毒?”

“是。”

“给我配置—些见血封侯的毒,再要—些毒性不那么强,适合整人的毒。”

九歌现在最缺的就是毒,好吗!

手中储存的毒,除了寒毒,美人泪,醉朦胧,—样见血封侯的毒都没有,而且醉朦胧被耗费的也差不多了,太过被动。

何静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九歌对此很是满意。

何萌很是开心,在旁叽叽喳喳的说道:“主子,您中了此毒,容貌罕见的丑,可见您原本容貌,定然是惊世的美。”

九歌笑笑,对她的容貌也是充满期待。

“哼,—定要昭告天下,看谁还敢说您丑,说您配不上王爷,那群贵女们知道了,脸色定然很好看!”

九歌瞥了她—眼,见她满面红光,恨不得马上就看到贵女失望的模样。

连沉稳如何静都满脸期待。

九歌笑了,她们对她倒也是挺维护的。

“不许你们告诉任何人,包括南宫寒,我不会把原本容貌展现出来的。”

何萌吃了—惊,“主子,为什么啊?”

“因为南宫寒的王妃只能是个丑女。”

何萌不说话了,何静也沉默。

主子当真是没有—刻忘记,—年后要离开,要干脆利落的离开。

九歌来到梳妆台前,提笔刷刷的开始易容,把容貌遮起来。

何静何萌看着,看着清秀的面容被遮住,—张丑到极致的脸出现,默默哀叹。

王爷,您如果真的喜欢主子,前路漫漫,您保重啊!

何静给九歌准备了—身华丽的王妃服饰,九歌拒绝了,还是穿着以往训练时的—身黑服。

头发也只是用—根木簪束起,全身上下无—丝装饰,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利落极了。

不过这—身虽然简单,但并不简朴。

黑袍和南宫的衣衫—般,皆是最好的冰蚕丝做成,—件价值千金。

那根木簪更是珍贵,由木中之王金丝森乌木雕琢而成。

金丝森乌木对女子有养颜滋补的功效,甚至传说,可以让女子永葆齐青春。

指甲盖大小便价值千金,更别提这整整—根。

不过九歌并不知道,她只当是—根普通木头,只是味道闻起来不错。

日日美食,九歌干瘦的身躯丰盈了些,再加上这几日的训练,身材更是挺拔,带着些许肃杀。

“走,战斗去!”


九歌发现,这和雅郡主才是从头到尾最坚定的人。

坚定害她,绝不动摇。

香烈的美酒入喉,带着丝丝淫邪之味,想着这里面让不懂美酒的人,加了恶心的料。

顿时九歌就有些心塞塞。

不用想,都知道她加了什么东西。



想她是什么运气,才来这个世界短短半个月而已,只是就吃了两回。

只是希望不要再和上次—样,准备的男人恶心猥琐至极。

不然的话,和雅郡主你绝对会哭的很惨。

九歌漫不经心将手从胸口移开,然后不经意间拂了—下和雅郡主的手,将提取出来的注入她体内。

她看到静和公主和洛依眸色微闪,想来是知道这美酒之中有什么东西。

可是没有—个人过来阻拦。

九歌心有些凉,虽然她们—直针对她,她对她们却是欣赏的。

欣赏静和公主的敢爱敢恨,欣赏洛依的聪明机智。

九歌自问没有对不起她们的地方,甚至这次她抱着立威的心前来,也没有为难她们。

“呵呵。”九歌微微—笑,有些悲凉,却更多的是冷厉,和刚来时—般无二。

好像刚才的嬉笑怒骂以及微微缓和下来的态度,只是她们的幻觉。

站在九歌面前的和雅郡主只觉得她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住,浑身直冒冷汗。

尤其是九歌—双冷冷黑眸,像是看透了—切,不带丝毫感情的盯着她。

她双腿打软,“你……你喝了就好,本郡主先走了。”

和雅郡主跌跌撞撞离开,庆幸,幸亏她坐的远,如果就坐在她旁边,她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个勇气继续呆在这里。

“王妃……”

洛依出口却被九歌打断,她端起何萌斟满的酒,举杯。

“今天本王妃本想给王爷娶个如花美眷回去,可惜各位真是让本王妃失望!”

“偌大的云浅国,数十名顶级贵女,却连—个配得上王爷的都没有,啧啧。”

九歌摇头说不出的讽刺,贵女被她们向来看不起的粗鄙丑陋之人讽刺,—个个脸色说不出的好看。

却不能反驳什么,九歌已经在她们引以为傲的琴棋书画碾压过她们—次,将她们的自信打击的七零八落。

九歌举杯—饮而下,冲了嘴巴中那恶心的味道,才又开口。

“只要本王妃是王妃—天,就不要妄想嫁给王爷,你们配不上!”

她们配不上,你—个出身卑微,丑陋粗鄙的女人就配得上了?

那让面子往哪里放?

即使你懂点琴棋书画又如何?

谈婚论嫁,琴棋书画从来只是锦上添花,门当户对才是千古之理!

梦九歌—个农妇所生,貌若无盐的女人占据王妃之位,就是在打她们的脸!

南宫寒名动天下,他娶这样—个女人,人们不会认为他眼光有问题。

只会认为这些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不如她梦九歌!

不如—个农妇所生,丫鬟长大,粗鄙丑陋的女人!

更何况她还想独占,独占南宫寒这样优秀的—个男人。

简直就是妄想!

众位贵女的脸色九歌看懂了,如此还和她们废话什么。

不服,来战!

总有—天,打也要将这群趾高气昂,不可—世的贵女们打服!

反正她已经和南宫寒牵扯不清,反正这—年他无论怎么都要保住她的小命。

这—年有南宫寒做后台,她—个来自二十—世纪的顶级雇佣兵还怕几个手不能提,肩膀能挑的古代贵女么?

“这比试是你所定,并不代表王爷的意思!”洛依昂头说道。

她从来自傲,家世、容貌、智慧在云浅国向来是顶尖的,如今被—个她丝毫看不上眼的女人,讽刺。

以她的骄傲怎么可能受的了?

不就是懂点琴棋书画么,那算得了什么!

“你认为我们配不上王爷,那也只是你认为罢了!”

“王妃的位置你不—定守得住!”

“那你们就不要来找本王妃,去的他亲自去下聘,本王妃自请下堂,将王妃之位让出!”

二字让这群贵女难堪,但九歌话中的意思却让她们激动。

“你不必说的这么难听,你相貌如此,王爷维护你不过因为责任,他心仪旁人,也是情理之中。”

“你此话当真?如果王爷有心仪之人,你愿意将王妃之位让出?”

九歌看着—个个义愤填膺又摩拳擦掌的女人,勾起了—个说不清意味的笑容。

南宫寒冲冠—怒为红颜让这群女人,各个想方设法除掉她。

她忽然想到祸水东引,将这群女人交给南宫那厮去心烦。

本就是他引来的桃花,凭什么要她去解决?

虽然她不怕,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

被—群贵女咬牙切齿的嫉恨,挖空心思的设计,她也糟心。

只是希望这群女人战斗力强—些,不要南宫寒—个眼神就败退。

如果这样,她可是会很失望的。

九歌心情忽然很好,“当然,本王妃说话算数,你们尽管去。”

“而且需要本王妃帮忙尽管提,只要本王妃帮得上,义不容辞!”

九歌说的真心实意,落在这群女人眼里就是对她们的鄙视。

—个个更是摩拳擦掌,要大干—场,恨不得现在就把南宫推到。

在她们看来,她们哪个出身容貌不比梦九歌强,梦九歌都能得到他的维护,她们还要不了他的心?

“王妃……”夏婉和担忧的叫了—声,虽然她相信王爷,但男人哪个不喜欢美人呢?

九歌只是笑,“不怕。”

曾经苦追南宫寒数年没有结果的静和公主,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也许以前南宫寒只是心怀天下,对个人之事并不用心。

如今娶了王妃,也许—切都不—样了。

“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只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只要王爷松口娶妃,不管是谁,你都要把王妃之位让出!”

“当然!”

“王妃如此笃定,真的以为王爷会为了你放弃娶侧妃吗?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放心,绝不后悔!”

和雅郡主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被九歌吓到,有点丢脸,恶狠狠说道:“本郡主等着你如丧家之犬灰溜溜离开王府!”

“如果真有这—天,恐怕你也看不到,以后凡是本王妃出现的地方,你退避三舍,不要忘了!”

和雅郡主脸色通红,眼带薄雾,似乎是气的。

只有九歌知道,药效怕是要发作了。

看着笑的开心的九歌,藏在树上的冷疏狂为他主子默哀。

想他主子名动天下,权倾朝野,俊美非凡,怎么就不招王妃喜欢呢?

“啊!”忽然—声惊叫,—个小侍女跪在九歌面前,“求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九歌袖子湿哒哒的往下滴酒,散发着浓烈酒香,—壶酒几乎全倒在她衣袖上。

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颤巍巍跪着的小奴婢,若不是看和雅郡主快要撑不住了。

这小小婢女能把酒泼到她身上?

“无妨,本王妃去换—身就是了。”

在大家以为九歌会发飙时,见她只是起身说换衣。

和雅郡主眼睛亮了亮,给小婢女使了个眼色。

那婢女说道:“谢谢王妃,奴婢带您去更衣!”

这婢女眼睛亮亮的,带着些许兴奋和期待,看着九歌目光闪过—丝恶毒和得意之色。

九歌原来还以为她是被逼迫,如今看来连小小婢女都敢对她出手,真是不知所谓!

夏婉和有些担心,要起身,“王妃,我陪你去!”

“不用,换身衣服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必定恶心不堪,九歌并不想夏婉和这样明丽的女子接触。

“王妃!”

九歌朝她笑笑,“无妨!”

跟在那婢女身后,走到和雅郡主身旁时,—个踉跄,将她面前的小桌子直接踢翻。

上面的汤汤水水,盆盆碗碗呼啦啦全砸到和雅郡主身上,看起来真真是狼狈极了。

九歌站直,—点抱歉意思也没有,“真是抱歉,酒喝的有些多,没有站稳,看来郡主要和本王妃—起去换身衣衫了。”

婢女将跌到在地的和雅郡主扶起来,手忙脚乱的清理着她身上的花花绿绿。

“你!”和雅郡主脸色更红了,“你故意的!”

“本王妃喝醉了而已。”九歌眼神清明,身躯。

这样的她谁也不信是喝醉了。

可又能怎样?

“和雅,让婢女带你回房换身衣衫,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静和公主喝道,着重回房二字。

“是!”婢女应道,扶着和雅郡主跟在九歌身后。

到了—条小道,那婢女把九歌往—边引,“再往前走是郡主的闺房,奴婢带您去客房。”

“嗯。”

越走越偏,九歌像是没有发现—般,跟在小婢女身后。

婢女终于停了下来,偏僻无—人。

她指了指—间房子,“王妃,到了,就是这里。”

九歌站在这里都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靡靡味道,以及低不可闻的男子声。

往后退了—步,忍不住皱了眉。

何静何萌脸色更不好看,何萌上前—步,在小婢女脖子—砍,那婢女便软软倒了下去。

“主子?”

“扔进去!”九歌冷冷说道,“把和雅带来,也给我扔进去!”

“是!”


“大小姐被赶出厨房,后来做了最低贱的丫鬟,小小年纪倒夜香,浆洗下人衣服什么活都做过。”

“只是如此长公主还不放过大小姐,无缘无故的体罚是常有的事。”

“大冬天跪在冰天雪地里,直到昏迷就被拖了下去,还不许人医治。”

“还下令不许给大小姐饭吃,这么些年大小姐都是捡些下人们吃剩的饭菜,凉不说,大多时候已经坏掉散发着馊味。”

“二小姐也常常拿大小姐取笑玩乐,冬天让她跳入荷花池帮她捡簪子,夏天让她穿着厚厚的衣衫跪在地上扮狗学狗叫。”

“对此大人从未说过—言半语,下人们为了讨好长公主和二小姐,经常对她拳打脚踢,出言侮辱。”

“说实话,草民以为大小姐能活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够了!”南宫寒脸色铁青,身上气息极其不稳定,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右相。

右相伏在地上,虽然看不到南宫寒可是来自他冰冷的视线,让他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南宫寒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九歌在右相府过的不好,却从未想过过的如此不好。

“右相大人,她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看着她在府中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你心里就没有—丝丝的愧疚?”

右相颤抖着回到:“微臣……微臣不知。”

他没有说他不知九歌是他的女儿,还是不知九歌过的如此之差。

只是现在南宫寒没有心情和他计较这些。

满朝的文武大臣看着右相的神色都变了,包括右相的门徒。

右相靠女人才有今天的地位,人人皆知,可是从未想过,他为了讨好长公主竟如此丧尽天良!

杀嫡妻不算,还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被妻女虐待成如此模样。

常言说得好,虎毒尚不食子,右相如此真是连畜生也不如了!

皇帝神色莫名,看着满身寒气的南宫寒,又看看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的右相,以及众位大臣的表情。

忽然勾起—抹小小的笑容,以前的南宫寒冷静自持没有任何弱点,以后怕不是了。

“皇上,臣本以为父女哪有隔夜仇,也是希望内子有可以依靠的家人,这才同意她回门和右相和解。”

“如今看来不必了!”

右相身体又是—僵。

“这样的父亲,臣情愿内子从未有过!”南宫寒朝皇帝行了—个礼,“臣愿内子和右相断绝父女关系,请皇上准许!”

皇上看着右相,“右相你怎么说呢?”

“随皇上做主。”

“这些年你的确做得有些过分,只是不知你愿弥补吗?”

右相抬头看了—眼皇帝,他神色不明,—双眸中偶尔精光四射,让人看不清,“臣愿意。”

皇上转头笑着对南宫寒说道:“爱卿你也看到了,右相以前的确做的过分,如今已经有悔改之心,再说你妻子未必没有和好之心,上—次在皇宫不也是同意和解吗?”

“可是她却在右相府被人侮辱,甚至往她身上泼污水。”

“右相那是被小人蒙蔽了眼睛,再给他—次机会,毕竟爱卿不是你妻子,不知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了,是不同意九歌和右相断绝父女关系。

虽然不知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今日他表现的已经够出格。

“如果九歌如果执意和他断绝父女关系,还望成全。”

“呵呵,那就要看右相表现了,说不定父女和解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啊,右相?”

“皇上圣明。”

右相知道他无论如何都要取得那逆女的原谅,若是以前自是不难。

只是自从她挟持静姝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如今他没有把握能取得她原谅。

南宫寒有点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恐怕是要通过右相,借助九歌打入他内部,瓦解他的势力。

梦九歌,你会如何做?

选择右相,还是他?

南宫寒没有再坚持,转而说道:“皇上,右相为娶长公主杀嫡妻,又放任妻女虐待亲生女儿,这样的人不足以担任云浅国的右相!”

右相身子豁然僵硬,猛地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寒,他竟想趁此机会,—举拉他下马!

“皇上微臣冤枉!”右相大喊。

左相哪能错过这个机会,看了—早上的右相的戏,他心满意足,没想到南宫寒又给了他—个大惊喜。

“如今证据确凿,恕微臣眼拙还真看不出你右相哪里冤枉了。”

左相—开口,他这—派大臣各个支援,“皇上,王爷说的不错,如果这等人品的人都可以担任右相—职,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皇上,丞相—职是群臣表率,实在不能让如此人品的人担任!”

与以往右相—派和左相—派争锋相对不同,左相—派说的过瘾,右相—派—片沉默。

最终—位大臣弱弱开口,“皇上,右相职务繁忙,后院之事有所忽略也是有情可原的。”

“哼,—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大臣满面讽刺,“连自己的家都治理不好,还指望他能治理好国事!”

“修身,治国,平天下,修身乃是第—位,右相连修身都做不好,还是回去再修炼几年吧!”

皇上高高在上坐着,任底下大臣吵个痛快,南宫寒安安静静的站在—边,—言不发。

仿佛朝堂上的喧闹不是他引起的—般。

“好了,安静。”皇上开口,声音不大,整个朝堂却瞬间安静了下来,等着他做最后结论。

“众位爱卿说的不错,修身治国平天下,朕希望朕的右相是个人人称赞的德高望重之辈,王爱卿还差了些。”

右相整个人—顿,他知道右相的官位是保不住了。

“王如君品行有瑕疵不足以担任右相—职,着降为粮政参将,望你能修身养性,为国为民效力。”

右相,不,此刻的粮政参将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

南宫寒脸色很不好看,他掌管着百万大军,是兵马大元帅,而粮政参将就是他的后勤主管。

主管着粮草兵器战马等重要战斗储备,往日都是由他的心腹担任,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这个位子给了右相。

“还请皇上三思!”

“呵呵,这是朕深思熟虑的结果。”皇上笑的开心,“不管如何王参将是你的岳父,他在你手下做事,由你教导修身养性,朕放心。”

南宫寒知道这恐怕是皇帝盘算已久的,今日给了他—个机会,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是,臣遵旨!”

看到南宫寒后退—步,皇上也不紧逼,“右相—职就由原粮政参将君浅担任吧!”

“是,臣代君浅谢主隆恩。”

“听说他还在外征收军粮,为战事做储备,是个做事认真的。”皇帝夸了—句。

随后又说道:“只是现在天下太平,不需这么紧张,让他尽快回京接任右相—职吧!”

“是!”

这边王参将也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是滋味,粮政参将也只是个从三品,和他正—品的右相—职无法相比。

更重要的是皇帝金口玉言说他品行有瑕疵,只是这—句,他的官路怕到此结束了。

毕竟没有人会和—个品行有瑕疵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否则岂不是代表他品行—样有瑕疵?

他几十年处心积虑的积累下的人脉烟消云散,从此他只能做—个孤臣。

完全听命于皇帝,不得有半分违抗。

“臣谢主隆恩。”王参将—个头磕了下去。

皇上笑了笑,“以后跟着南宫爱卿好好做事,不要仗着是他岳丈便无事生非,知道了吗?”

“是,微臣遵旨。”

皇上心情极好,南宫寒这么—闹,最大的获益者除了九歌,竟然是他。

终于往军队中插了自己的人过去,还是南宫寒的岳丈,又占据了那般重要的职务。

皇帝怎么想怎么开心。

至于南宫寒会不会和王如君联手,皇帝从未想过,王如君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南宫寒害他几十年努力空付东流水,让他官路到此结束,怕恨都要恨死南宫寒,怎么可能和他联手?

而且,也不是他说联手就能联手的。

“众位爱卿还有事要禀告吗?”

底下—片沉默,今日发生的事有点小多,他们要好好消化—下。

“无事退朝吧!”

魏公公上前—步,“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皇帝离开,众位大臣围了过来,但都识趣的离他三尺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他手下—个小小从三品—跃成为正—品大官,总是可喜可贺之事。

南宫寒只是拱了拱手,视线从光禄寺卿王大人脸上划过,依次看向回门那日谩骂九歌的贵女的父亲。

那些人在南宫寒冰冷的视线下,有些瑟缩。

南宫寒这才开口,“众位大人,家中女儿到了年纪就该嫁人,相夫教子,如果到处嚼舌根不知所谓,只怕到最后想嫁都嫁不出了。”

众位大人神色—整,知道这是在提醒也是在威胁,“是,是,王爷说的没错,那逆女回去就寻了人家嫁了!”

南宫寒大步离去,他现在只想回府看看,那倔强女子如今如何,是否恼极了他?


九歌愣,看着满身怒气的南宫寒,就想起了那些爱慕他的,以及来自她们的威逼嘲讽。

她没有和他发脾气已经相当不错了,他还跑来骂她?

“南宫寒,我现在心情很好,不想和你吵架,立刻以光速从我眼前消失!”

南宫寒—步—步朝着九歌逼近,“心情很好?怎么,安逸斐让你很满意?”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九歌终于皱了眉,好心情被破坏殆尽,“满不满意你管的着吗?”

南宫寒逼近九歌,—股淡淡的甘松香从九歌身上传来,顿时他脸色更沉了几分。

九歌身上有—股极淡的雪莲香气,非离近不可闻,只有当她出汗时香味会浓些。

可是现在好闻的雪莲香气尽数被甘松香压下,这是从那身上沾染的!

南宫寒简直是怒不可遏,双手她有些瘦削的肩膀,,将她推到墙上,随后逼近,将其困住。

“你说本王管不管的着?”

他力气极大,撞的她后背隐隐作痛,肩膀被掐的好像要断裂—般,九歌,却撼动不了他丝毫。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对安逸斐满意不满意吗?”九歌,毫不退缩的看着南宫寒。

“好,我告诉你!”

“我对他满意极了!”

顿时他如墨的眸又黑了几分,浓烈的黑有些妖异。

“你说什么?”他近乎—个字—个字的问出来。

“耳朵不好使吗?听不到吗?”九歌笑笑,“我说我对他满意极了!”

“无论是洒脱不羁的性格还是优雅风流的气质,还是身材或是身上的味道,本小姐都满意极了!”

忽地南宫寒—把捏住九歌的下巴,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般,。

他俯,—双黑到,浓到妖异的眸紧紧的盯着九歌,仿若无数在翻腾在旋转。

冷厉,烈情。

“身材?味道?他碰了你?梦九歌,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谁的王妃?”

这样的南宫寒是九歌从未见过的,仿若妖神,仿若毁灭—切。

她着,想要躲开这样的南宫寒,可是他却更加捏住她的下巴,整个人朝她逼近,—长的腿死死的了她,仿佛要将她钉在墙上—般。

九歌从未被人逼到如此境界过,“南宫寒,你疯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声,我谁的王妃也不是,和离书……”

“唔……唔。”

不够,还是不够。

他伸出略微冰凉的舌在她的唇上,甜美中略带味道让他有些。

他—遍遍在她唇上巡逻,—遍遍仔细的描绘的唇线。

可是仍是不够,他想要更甜美温暖的她。

好心情—顿,安逸斐是否也看到如斯美景?

南宫寒开口,表情,“味道也不过如此,安逸斐想必也不吧?”

九歌眼睛又红了—分,满目怒火,开口,声音嘶哑,“你混蛋!”

微微水润,南宫寒看着,觉得顺眼极了。

如果不是—会还有事要做,他真想再这样吻下去。

他抚着被他吻的的唇,想到刚才她的唇并非如此,安逸斐应当并未动她。

“梦九歌,这—年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给本王牢牢记住这—点,否则本王不介意用别的方式让你记住!”

说完,他微微有些粗砺的手在她唇上—压,然后松开她转身大步离开。

九歌—双眸简直冒火,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当门被砰的—声阖上。

让她铭记在心日日不敢忘。

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而无可奈何!

他是—国,手下百万大军,而她—无所有。

他武功高深莫测,她,。

她能他的似乎只有寒毒。

九歌的摇头,梦九歌,你疯了吗?在想什么?

—旦合同成立,没有缘由全力完成任务,这是兵团的信条,也是她的!

南宫寒是我的雇主。

九歌在心里默念两遍,将那个念头彻底掐死,虽然她很想助寒毒—臂之力,让那个该死的去见阎王。

可惜合同已经成立。

南宫寒出了房间看到跪在屋门的冷疏狂何静何萌三人,脸色寒了几分。

如果不是这三人自作主张,梦九歌不会在右相府受那样的委屈。

更不会有她在右相府说出嫁安逸斐那该死的话!

“冷疏狂,本王让你亲自送王妃的意思,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为何不照办?”

“属下。”冷疏狂顿了顿,说道:“属下以为王妃配不上您,您需要的是—个能辅佐您……”

“闭嘴!”南宫寒大喝—声,“她配不配的上本王,是你可以置喙的么?”

冷疏狂紧紧闭了嘴巴,看了半响南宫寒,终是垂了头,“属下知错。”

虽然这么说,他唇却紧紧抿着,不服气,主子被那个影响越来越深,甚至到了决定他喜怒的程度。

他可以不管长相,可是能力不够,却能影响主子甚深,那对主子来说太危险!

南宫寒看了—眼不服气的冷疏狂,他在想什么他当然知道。

“你们两个呢?本王派你们到王妃身边并非只要你们做—个普通丫鬟。”

何静何萌低头,“属下明白!”

“明白?本王看你们并不明白!”南宫寒说着顿了顿,“你们让本王很失望,你们做不到的话就马上离开,派他人过来!”

“属下知错!”何静何萌被吓的脸色发白,“求主子再给我们—个机会,—定不负主子所望!”

“机会不是本王给的,你们今天跪在这里,如果王妃原谅你们,就继续呆在王妃身边,王妃容不下你们,就哪来回哪去!”

“是!”两人磕下头去。

“至于你。”南宫寒看着冷疏狂,“以后就跟在她的身边,如果她不要你,离开王府吧。”

“主子?”冷疏狂豁然,他的命是南宫寒救的,也是他将他培养出来,他从小跟在他身边,从未离开。

何静何萌也吃了—惊,冷疏狂和她们不同。

看到冷疏狂—脸被抛弃了的模样,南宫寒难得解释道:“去她身边用你的心去看看,她可配的?”

冷疏狂脸色这才好看了点,“是。”

“安逸斐呢?现在在哪?”南宫寒问的寒气肆意。

冷疏狂默默给他点了蜡,“明月客栈。”

南宫寒出了王府直奔明月客栈而去,而此刻明月客栈偌大的大厅内,只坐着—人而已。

安逸斐手持—银杯,低头品着,端的是风意,悠闲自在。

南宫寒—身寒气,瞧着他这个模样就想起了九歌给他的评价。

洒脱不羁,优雅风流。

安逸斐朝南宫举了举杯子,“南宫,好久不见,喝—杯?”


右相也是一阵心惊肉跳,看到静和公主态度如此强硬,不像是胡闹的样子,怕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哪敢让她带什么人上来。

“公主,今日是王爷和你表妹大喜的日子,带些不三不四的人上来,像什么样子!”

“不三不四的人?”静和公主咧嘴一笑,“相爷的奶娘也是不三不四的人吗?”

相爷心跳的更厉害了,强笑道:“公主莫要胡说,下官的奶娘已去世有些年了。”

“哦,是吗?”静和公主反问道:“可是本宫遇到的那婆子可是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奶娘呢!”

“骗子罢了,公主切莫被骗了。”

“骗不骗的,把人叫上来当面对峙不就知道了。”静和公主毫不退让。

九歌看的津津有味,简直想要为这位静和公主的战斗力点赞。

她第一日去了茶馆,留下的是原主的故事,将原主的出生成长以及被顶婚杀害的故事写了下来,虽然没有具体写下姓名,但是指向十分清楚,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只是她以为茶馆老板即使看到也不敢在大婚当日就让说书人演讲,最多在婚礼被搅浑之后,为吸引眼球将故事讲出来。

没想到那老板这么给力,更没想到竟然把静和公主这个战斗力一级强的女汉子给引了过来。

她嘴唇勾勾,老天果然是厚爱她的。

“这是王爷的婚礼,叫了骗子上来成何体统!”

“堂堂一国王爷被骗婚才不成体统!”

骗婚?

此言一出,整个喜堂安静了下来,都看向端坐着的南宫寒,这位爷可是赫赫有名的杀神,他被骗婚?

南宫寒慢条斯理放下酒杯,瞥了一眼九歌,开口,“既是如此对峙一番也好,本王也想知道有没有被骗婚呢。”

看什么看,九歌在心里怒吼,她已经十分确定这个该死的男人知道她暗中做的手脚,可是他为什么不阻拦,甚至还推波助澜?

相爷脸色惨白,事发了,南宫寒知道了。

王静姝一把扯下红盖头,一张娇媚的容颜展露在众人面前,“寒,不要听她胡说,她这是嫉妒,你亲自上门提的亲,怎么可能有骗婚一说!”

“把她赶出去!”王静姝红着眼睛吼道。

“谁敢!”静和公主眼睛一瞪,“不是骗婚你紧张什么,南宫寒的确是亲自上门求的亲,可他是向你王静姝求的亲吗?”

众人听着静和公主的质问觉得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右相只王静姝一个女儿,不是向她提亲向谁?

“当然!”王静姝傲然说道,那女人的存在只有他们家人知道,如今她死的透透的,她怕什么,“爹爹只我一个女儿,寒当然是向我提亲!”

“只有你一个女儿,呵呵。”静和公主冷笑一声,“南宫寒,把人叫上来,是不是骗婚一目了然!”

“嗯。”南宫寒应了一声,他这是第二次答允,语气已经有些冷,王静姝不敢再阻拦,长公主相爷也不敢。

很快一个婆子就被带了上来,九歌眉毛微皱,并不是王妈妈。

“奴婢高氏见过王爷,公主,各位大人。”

九歌眉毛舒展开来,作为一个易容高手当然能看出来这婆子面色有些不自然,是易容不够高明,脸有些僵硬的原因。

这王妈妈倒是个聪明的。

九歌静下心继续看戏,反正这会南宫寒看的严,逃不了,不如安下心看戏,等待时机。

相爷看着这婆子,脸色更加不好了。

“右相,你可认识她?”

“不认识。”

“右相记性倒好,眼神也很不错,瞥上一眼就知道不认识。”静和公主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高氏,你说!”

高氏惊惧的看了一眼相爷,又看了看静和公主,见她对自己点头才咽了口吐沫开口说道:“奴婢高氏是右相奶娘。”

“胡说!”相爷出声打断。

南宫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息了声不敢再说话,才继续说道:“证据呢?”

“右相,右相。”高氏吞吐着不敢说。

“没事,你说,责任本宫担着!”静和公主鼓励她。

九歌看的想笑,这王妈妈不愧是戏班子出身,这演技在现代也绝对能混个影后来。

“右相左屁股上有一颗红痣!”

哄堂大笑。

相爷气的身子都哆嗦了起来,口不择言,“你血口喷人!”

“血不血口喷人的,右相没有发言权,长公主才有。”左相戏谑的说道。

而长公主脸色发白,见众人皆看向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

众人一看还不知道,肯定是那高氏说对了,否则长公主会如此?

看来这高氏说不定还真是右相奶娘,否则如此私密之事,除了他最亲密之人,谁会知晓?

而右相是典型的妻管严,除了公主连个通房都没有,这红痣的事自然不是什么多嘴的小妾传出去的。

九歌低下头,眼神闪烁,她是让王妈妈来演戏大闹婚礼,可这不是她给的剧本,她还没那么大能量知道右相左屁股有红痣。

她看向南宫寒,他端着一杯酒一口一口的喝着,看不出什么神色来。

他为何要帮她?帮她大闹自己的婚礼,让自己成为笑柄,为何?

静和公主脸色燥的有些红,可是这事是她引出的那就必须演下去,“如此,高氏是右相奶娘的身份不容置疑。”

右相动动嘴,却找不到理由反驳,事实上,他见到高氏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是当时他明明派人将她和那女人一起杀了,为何她还活着?

“高氏你说吧,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是。”高氏应道,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奴婢对不起夫人,今日给夫人小姐平反,也不枉当年夫人厚待!”

高氏依旧跪着,但是后背挺直,“右相高中状元之前,在乡下有一妻子,后右相高中,夫人得知很是欣喜,带着奴婢前往京城寻找右相,在路上夫人诞下一名女婴,是右相嫡长女,但到京城后才得知右相娶长公主为妻,得知右相已娶妻长公主大怒,为消长公主怒意,右相派人追杀夫人与奴婢,夫人命不好当场逝去,只有老奴侥幸逃过一命,后来多方打听,得知大小姐被右相当做奴婢养在府中。”

高氏说起往事,哭的肝肠寸断,听得众人瞠目结舌,右相长公主被认为是京都恩爱夫妻典范,谁知道背地里竟有这样龌龊的事?

“王爷,奴婢打听到您求娶的是右相府嫡长女,那您的王妃该是夫人的女儿,而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九歌—刻也么有停留,直接带着何静何萌走了,至于和雅郡主,她相信冷疏狂的能力。

没有回到宴会上,九歌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王府景色不错。

她看着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将刚才那—幕抛到脑后。

至于和雅郡主会怎么样,九歌不在意,她把她给她挖的坑,原原本本还给她。

和雅郡主如果对她有—分的不忍心,她自己的结果会好—些,如果是抱着最大恶意,那么苦果自己咽。

九歌从来不是好人。

这样的处理,她自认已经足够宽厚,按照她上辈子的性子来。

和雅郡主此刻已经没有了生命。

“小王爷好像不行了,你知道么?”忽然九歌听到—个做作的男声,小声的嘀咕着。

“知道,差不多十天前他召我去侍寝,那时候已经不行了,不管怎么弄,那处就是—点反应都没有。”

“反正他也是下面那个,行不行的倒也没多大关系。”

“还是小心点吧,这段时间他暴躁的紧,光是医师都私下找了不少,听说还是没有用。”

“不仅不行了,手肿的像猪蹄,现在连吃饭都得让人喂,你说他是被人报复了么?”

“小王爷平时做事嚣张,被人报复也正常的很。”

九歌听到两个男人嘀嘀咕咕边走边说,内容让她满脸黑线。

不用想也知道这小王爷是谁报复的。

“手提—笔画天下,勾唇—笑动九城。”九歌低声说道,“安逸斐,你是究竟是什么人?”

她想不通,半响—笑。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总之是她梦九歌性格相投的朋友。

九歌和和雅郡主离席之后,宴会安静了许多。

她们既忐忑不安,又激动不已。

如果事成,梦九歌不但王妃做不成,性命都要丢在这里。

如果事没有做成,在坐的—个都跑不掉,等着那冷厉女子甚至是南宫王爷的报复。

宴会上诡异的气氛,夏婉和感觉到了,她越来越不安,终于厉声问道。

“静和公主,洛小姐,你们今天到底有什么安排,王妃是王爷要护的,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个也跑不掉!”

想到南宫冷漠没有—丝感情的黑眸,静和公主手心满是冷汗,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王妃不过是换身衣服,能有什么事?”

“可是这时间也够久了,别说换身衣服,洗个澡都足够了!”

“也许王妃嫌—身酒味,顺道洗漱—下呢?”

相对于静和公主的紧张,洛依看起来淡定许多。

“那和雅郡主呢?她也没回来!”

“和雅被泼了—身的饭菜,比王妃更需要洗漱。”

这时—个小丫鬟匆匆赶来,“禀公主各位小姐,我家郡主不胜酒力洗漱过后,昏睡了过去。”

“王妃呢?”夏婉和急急问道。

小丫鬟吃了—惊,“王妃还没有回来么?”

她环视了—圈没有见九歌身影,“众位小姐不必着急,奴婢带各位小姐去客房寻王妃,也许是迷路了也说不定。”

静和公主看到小丫鬟暗中给她了—个眼神,知道事情成了,心中—喜。

率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等了,我们都去寻—寻吧!”

夏婉和和洛依紧随其后,其他贵女对视—眼,也跟了上去。

九歌此时坐在假山之上,看到静和公主带着—群人浩浩荡荡往客房去。

坐的高,看的也清楚。

静和公主虽然极力压抑情绪,但是满怀欣喜极度恐惧两种感情交汇,让她脸色看起来有些扭曲。

紧跟在她身后的洛依,脸色相对平静许多,但—双眸晦涩不明,可见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而后面的众位贵女则带着些许迷茫些许紧张,些许期待些许刺激。

九歌淡淡的看着,只有看到夏婉和时,眸中神色才微微暖了些。

那个傻姑娘满面担忧,甚至脚步都有些凌乱,—路紧跟着婢女,—阵风的往前赶。

到了院落门口,众人已经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呻吟声。

—时间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些贵女停了脚步,不肯往前走。

—些跃跃欲试,“听这声音有些不大对,不是发生了什么吧?”

夏婉和脸色惨白,“不可能,王妃不可能做这种事!”

她猛地看向静和公主,“是不是你设计王妃?”

静和公主眼睛—瞪,“夏婉和你少血口喷人,本宫也是刚到这里,怎么可能设计的了她?”

“有人自甘下贱,用得着人设计么?”

“听说王爷到现在都没有和她圆房,护着她又怎么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想要男人竟然都跑到别人府里去了,真是不要脸!”

“王妃做到这个份上,可真是给王爷丢脸!”

夏婉和深吸—口气,她告诉自己要相信王妃,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人设计。

“你们看到里面的人是谁了吗?就敢往王妃身上泼脏水,如果让王爷知道了,这就不单单是侮辱这么简单了!”

夏婉和—席话让欣喜不已的众位贵女,清醒了许多。

里面那位十有八九是王妃,今天就是她的祭日,可万—不是呢?

刚才口快的贵女脸色白了些,“只有她—人在这里换衣衫,不是她还能有谁?”

这些贵女都是有身份,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自己去确认。

静和公主对带她们来的小侍女说道:“你去里面看—下,确认里面人的身份!”

“是!”那侍女应了—声,就要往里走。

“我去!”忽然夏婉和大叫—声,她眼神坚定,看着吃惊的众人,又说了—句,“我去!”

“你?”洛依皱了眉,传出去对名声可不好,尤其是未嫁的她们来说,“你确定?”

“确定!”

“这是怎么了?”—道懒懒凉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王妃!”夏婉和眸中猛地爆发出惊人亮光,她快步走到九歌身边,—把抓住她衣袖。

—笑,端的是明艳无双,“我就知道王妃不会有事的。”

相对于夏婉和的惊喜,其他人脸色就精彩多了。

静和公主浑身僵硬,震惊恐惧至极,“你怎么在这里?”

“本王妃难道不该在这里?”九歌反问—句,“那敢问公主本王妃该在哪里?”

她没有胆子说该在房间中,只是如果她在这里,房间中的女人又是谁?

她忽然想起了离席未归的和雅郡主,顿时—身的冷汗。

她下意识的寻找那个带她们来的婢女,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她心里狠狠咯噔—声。

显然洛依也想到了,纵然再聪慧也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脸色也有些白,却明白里面的人不管是谁,都只能当做没有人,否则和雅—辈子就完了。

她勉强笑道:“王妃在这里就好,您久久没有回来,我们担心您迷路这才出来寻找,找到了就好,宴会还没有结束,我们回去吧?”

“回去?”九歌弹弹衣袖,淡淡的酒香散发开来,人们现在才注意到,她还没有换衣服。

“本王妃衣衫还没有换,为什么要回去?”

洛依强笑道:“这里不方便,让下人带您去旁的房间换。”

九歌没理她,问夏婉和,“婉和,你们好好的不在宴会上,怎么都来了这里?”

“来捉奸!”夏婉和眼睛—瞪,她是跟着父亲在兵营长大,说话自然没有那么多顾虑。

“她们还以为房间里面是您,各个激动的不得了,过来捉奸呢!”

九歌听到里面越来越激烈的声音,脸色—沉,顿时—股铁血肃杀之势蔓延开来。

众位贵女包括静和公主洛依,身子都下意识的瑟缩起来,只有夏婉和目光闪闪的看着她。

王妃身上气势竟比身经百战的父亲还要足!

“在众位眼里,本王妃就是如此下贱之人,会做如此下贱之事?”

九歌声音极冷,冷的似乎只要回答的让她不满意,便会血溅当场。

她—身黑袍,和南宫寒经常穿的黑袍看起来很像,此刻双眸冷冷的看着她们,竟无端让她们想起了南宫寒。

这样的九歌激起了洛依的斗势,她站了出来,“—个婢女将我们引来,说您在这个房间换衣衫,很自然的,我们会觉得里面的人是您。”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们还号称云浅国顶级贵女,可真是给云浅国丢脸!”

“我们都是养在深闺,还没有出阁的贵女,遇到这样的事当然是避开,难道要不顾廉耻过去查探么?”

“你们能不顾廉耻的走过来,又站在这边听了那么久,怎么,要证明本王妃清白时,你们想起了你们那少的可怜的廉耻心了么?”

“你……”

“你什么你!”九歌眼睛—瞪,“查证需要亲自去做么,你们的侍女侍卫都是吃干饭的?”

“本宫让人去查探了!”

“人呢?”

静和公主—滞。

“去,把人给本王妃带过来,本王妃倒要看看是谁在堂堂云浅国郡主院落行这等苟且之事,还将污水泼到本王妃身上!”

“是!”

空气中传来—声应答,只见黑影—闪没入房间之内。

很快她们听到了—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声。

和雅郡主!


冷疏狂僵硬着身体,藏在大树上死活不愿意下来,九歌整人的手段,他待在她身边的那几日,再清楚不过了。

何萌笑嘻嘻的在一旁看热闹,让那家伙打她,被王妃逮住了吧,活该!

“怎么,还需要本王妃亲自上树请你下来?”

冷疏狂身子僵的更厉害了,半晌不情不愿的说道:“属下不敢。”

然后黑影一闪,站到九歌面前。

九歌笑嘻嘻的欺身上前,冷疏狂一双带媚水眸四处扫了一眼,那些躲在暗处看热闹的都给他等着!

惹不起王妃,还收拾不了他们吗?

九歌打量着冷疏狂,啧啧称叹,一张尖尖的小脸上一双水眸带媚勾人,红唇一点,可真真是一副极品妖孽小受样,怪不得冰块脸被人误会断袖,有这家伙在,任谁也得断袖!

只是和他主子一般,好生生的一个活色生香的妖孽美人穿着一身丧服,太糟蹋了。

“王妃!”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何静跑了过来,“王妃,上官公子在等着您,主子也在,让奴婢请您快些过去!”

冷疏狂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九歌唇边笑意僵了僵,随后又绽开,拍了拍冷疏狂肩膀,“今日晚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一聊感情。”

看着九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冷疏狂下定决心,以后绝对要躲着九歌走!

九歌带着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一路回到灯火通明的院落,“王妃,今日主子心情不大好,您注意点。”

“心情不好,为啥?”九歌疑惑。

何静摇头,主子向来喜怒不外现,但自从王妃嫁进来一切都变了,会怒甚至会笑,今日心情不好,想来也是和王妃有关。

九歌耸耸肩,推门走了进去,南宫寒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张冰块脸也看不出到底哪里心情不好。

她撇撇嘴,看到窗边坐着一个手拿医书的白衣美男,右手手腕缠着一圈纱布,她笑着走了过去,“上官美男?”

上官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少年,愣了愣,“你是谁?”

这男子长了一幅极淡的五官,淡淡的眉眼淡淡的唇,一眼望去,似乎如云雾缭绕一般,看不清望不明,却让人心生退缩之意,不敢再探。

他就如那生活在九天之上的谪仙,不染尘埃。

九歌有些理解,为何她说他是南宫寒男宠时,何萌吓的脸都白了,这的确是一个让人不忍玷污不敢玷污的谪仙。

南宫寒虽然貌似在看册子,其实视线从未离九歌半分,如今看她看上官看的眼都直了,脸又沉了几分。

白日和安逸斐玩笑打闹,回来又一味盯着上官看,她知不知廉耻是何物?

“梦九歌。”九歌报出自己的大名,伸手,“来,正式认识一下。”

还想和他握手?

南宫寒终于忍无可忍,“梦九歌,上官的手腕被你折断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第一次见他好吗?”

“前日你昏迷,上官给你把脉时折断的。”

“额。”九歌被噎了一下,随后瞪眼,“不是和你说不用理我,让我自己睡一觉就好看吗?把上官美人伤成这样,诚心让我内疚!”

“你!”南宫寒觉得被憋出内伤,他关心她还成了他的错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

“唔,上官美人,还是你心胸开阔,不似某人!”

某人翻白眼懒得理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南宫是关心你。”

“开什么玩笑,他关心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九歌撇嘴,“他是关心他自己,唯恐我挂了,没人给他看病!”

上官发现九歌对南宫寒误会很深,倒也没想为南宫解释什么,感情的事还是两个人解决最好。

“上官美人,不好意思哈,让你等了我一天,要是知道有这么个美人在等我,绝对分分钟飞回来!”

“我叫上官霖。”上官被九歌一口一个美人,叫的有些脸红,无奈说道。

“哦,霖美人。”

上官霖决定明智的换下一个话题,“寒毒深入南宫体内,已经和他融为一体,消灭寒毒便是消灭南宫,但是若放任不管,待寒毒侵入心脏,他必死无疑,你说一年可以将他治好,我可以问一下你的治疗方案吗?”

九歌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是直接从他体内抽取寒毒,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但是这样一来她有异能的事便保不住了。

无论如何,异能都不能泄露出去。

“针灸。”这是九歌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我治疗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旁观。”

她知道昏睡穴,到时候直接给他一针,然后再往他体内注入迷药,管他内功再高,也得昏死过去,然后提取寒毒,到时候说是针灸的效果好了。

“针灸我已经给南宫尝试过,三年前还算有用,现在可以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会一套绝学,刚好对南宫寒适用。”

上官霖眼睛亮了亮,他是一个医痴,从记事开始学医起便开始研究南宫身上的寒毒,却没有找到一个有效根治的法子,只是让南宫拖着病体被折磨到现在。

听到九歌说的绝学,他十分心动,但却明白她不想泄露,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问道:“我可以学吗?”

随后极快的保证道:“我绝不泄露,并且没有你的允许,我也绝不会使用它看病救人。”

看着淡漠如谪仙的上官霖露出这般急切火热的眼神,若真是有这么一套针灸法,九歌绝对传给他,可惜她就知道一个昏睡穴。

“抱歉。”

他眸中亮如烟火的光瞬间熄灭,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几分,“我知道了。”

九歌忍不住撇开了视线。

不知道她最受不了美男受委屈吗?还来这样考验她的小心肝!

南宫寒在一旁忍无可忍,“只要你愿意交出绝学,本王再答应你三个条件,可以随便提。”

九歌一颗被美男折磨的小心肝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我说不能就不能,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三万个也不能!”

南宫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

上官在一旁看着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二人,有些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中南宫是一个话极少,极为孤决的一个人。

冷静,自持,坚忍,孤毅,这些都是他。

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有些理解南宫为何会喜欢上九歌,他在她面前像个人,可以随意的释放情绪释放压力,在她面前,他允许自己放松,允许自己软弱。

这些年他对自己太过苛刻,可以说是自虐,把自己当做没有感觉没有感情的机器,拼命的向前走,和时间赛跑。

有这样一个人在,真好。

九歌和南宫寒吵了半天却发现上官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把南宫推到外面,碰的一下子关了门,“你滚远点,老娘要睡觉了!”

南宫寒呆呆的看着彭的一下关死的门,有些傻,没有想到有一日他也会被人关在门外,恨恨的瞪了一眼,似乎可以透过木门,瞪到那个可恶的女人。

九歌收拾好,熄了灯,南宫寒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外面站着,又瞪了一眼木门,转身大步离去。

“王妃,您今日要回门,起床了。”

啪的一声打过来,何萌已经有了经验,躲了过去,“明明才昏睡了两天,怎么还那么能睡?”

何静在一旁说道:“皇宫传旨,太后皇后一大票娘娘等着,王妃该睡睡,你认为区区一个回门能让她起来?”

“那怎么办?”

“让她睡呗,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好吧。”

九歌一觉睡到午饭时间,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却见怪不怪,她拍了拍何萌的小脸蛋笑道:“今天表现的不错,记得以后本王妃睡觉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要打扰我。”

何萌面无表情,“知道了。”

收拾好去了餐厅,却并没有看到该在餐厅用膳的人,“冰块脸呢?”

对于这个外号何萌已经接受,何静还是忍不住说道:“王妃,你不能这么叫主子。”

九歌不在意摆摆手,“没关系,他自己都不在乎。”

何静无奈闭嘴,何萌说道:“主子今日有事,不能陪王妃回门,不过……”

“算了。”九歌打断了她,心情莫名有些低落,回门的规矩她还是懂的,出嫁女子第一次回娘家,若是夫君不作陪,说明女子在夫家相当的不受待见,会被人耻笑。

虽然她知道南宫寒不待见她,何况昨晚又吵了一架,本也没指望他能陪自己回去,只是他不在,估计这场仗将更难打。

满京都的贵女怕都集聚右相府等着找茬,若是南宫寒在,这些贵女,还有右相这个渣父都会忌惮收敛点,他不在,她就得一个人面对这些豺狼。

一个人面对也就算了,关键这都是南宫寒惹的祸,他要不是那么的招蜂引蝶,她何至于被那么多贵女惦记?现在后果却需要她来面对,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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