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周子熠的其他类型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温栀周子熠全局》,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沸腾谁沸腾了?她现在清心寡欲心平气和,给她朵莲花马上能cos手持莲花的表情包。温栀把另一半车窗也升上去,欲盖弥彰地吸吸鼻子:“有点冷,能开空调吗?”空调打开,暖风徐徐吹来,车内温度点点攀升,似有微妙气氛也在跟着攀升。温栀在这种说不清的微妙氛围中,决定闭眼假装睡觉。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到达星澜湾,不知停了多久。她迷茫转头,撞上祁时樾狭长幽深的眼。似看了很久,见她醒来,深可吞人的眸色淡去几分,恢复漫不经心的样:“醒了,小懒猪。”从小猪头到小懒猪了,感谢他没给她换物种。温栀坐起来,身上的大衣滑下去,低头看,是祁时樾盖在她身上那件,她上车后叠好放到后座了,怎么又跑自己身上来了。想来是祁时樾帮她盖的,估计是怕她感冒了会...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温栀周子熠全局》精彩片段
谁沸腾谁沸腾了?
她现在清心寡欲心平气和,给她朵莲花马上能cos手持莲花的表情包。
温栀把另一半车窗也升上去,欲盖弥彰地吸吸鼻子:“有点冷,能开空调吗?”
空调打开,暖风徐徐吹来,车内温度点点攀升,似有微妙气氛也在跟着攀升。
温栀在这种说不清的微妙氛围中,决定闭眼假装睡觉。
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到达星澜湾,不知停了多久。
她迷茫转头,撞上祁时樾狭长幽深的眼。
似看了很久,见她醒来,深可吞人的眸色淡去几分,恢复漫不经心的样:“醒了,小懒猪。”
从小猪头到小懒猪了,感谢他没给她换物种。
温栀坐起来,身上的大衣滑下去,低头看,是祁时樾盖在她身上那件,她上车后叠好放到后座了,怎么又跑自己身上来了。
想来是祁时樾帮她盖的,估计是怕她感冒了会传染给他。
“谢谢啊。”她说。
祁时樾见她又在那叠大衣:“光口头谢?”
温栀手指顿住,懂了什么:“衣服干洗好了我给你送去。”
祁时樾的表情明显被噎了下,撇开脸看窗外,从温栀的角度看去,他侧脸莫名透出一种幽怨的感觉。
几秒后他转回来:“穿好外套,我送你回家。”
温栀往后座看,没发现她的外套,祁时樾说:“你的外套弄脏了,我让人送去干洗了。”
他下巴点点她腿上的大衣:“穿我的。”
夜晚温度低,大衣反正要干洗的,温栀也没矫情,穿上下了车。
下车才发现,祁时樾也跟着下了车。
大衣只有一件,只能一个人穿,温栀这才慢一拍想到他刚才的话,拿过他手里的包:“不用送我了,我们小区安保很好。”
她抬手指一下:“我就住门口这一栋,走两步就到了。”
祁时樾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视线又慢悠悠转回她的脸上。
“确定一个人可以?”
他问的有两重意思,温栀莞尔一笑:“我没那么脆弱。”
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那么脆弱的人,套在他的大衣里却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背影纤细单薄,如一个孤单独自归家的小孩,很快消失在深蓝夜幕里。
祁时樾的胸腔像缠了根水草,潮湿地一圈圈缠住心脏,窒闷难受。
口袋的手机震动,他接起。
阎承安:“表哥你真不来啊,我还以为你送完温小姐就来了呢。”
祁时樾拉开车门拿烟,单手取了支烟把烟盒扔回车里:“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阎承安那边有关门声,他到了个安静的地方:“哥,说真心的,你真要撬墙角?”
他咬着烟头,垂眼点燃:“不行?”
“也不是不行,就是……”
阎承安不知道怎么说,表哥从小出类拔萃,在他眼里是天之骄子的存在。别说他去撬别人墙角,就是哪天主动追一个单身姑娘都让人觉得稀奇。
以表哥的条件,哪用追,随便勾勾手指头小姑娘就芳心大动爱上了。
“你这样撬别人墙角不道德,特别是周子熠,这不是在你们的仇恨薄上又浓墨重彩地添了一笔嘛。”
“你都说是仇恨薄了,多画个王八也是那么大点事,添一笔就添一笔。”
“不是,毕竟都在渝城,多多少少会打交道,你把关系弄这么不堪……”
“承安。”祁时樾忽然打断他。
阎承安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寻常:“你说。”
祁时樾手指夹着烟垂在身侧,抬眼看向那栋高楼,13层有灯亮起。
那扇亮着橘黄灯光的窗,明明是万家灯火里的一盏,却莫名让人觉得孤独。
风吹来,他额前碎发飘动,黑色衬衣被风吹得鼓胀。
声线被尼古丁浸得有些沉哑,他说:“温栀跟周子熠在一起的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
温栀到家连沙发都没坐,放下包径直去了浴室。
打开花洒挤了很多沐浴露,上上下下用力搓了很多遍,直到把皮肤搓得通红才冲干净出来。
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她大脑是清晰的,身体却是疲惫的,躺在床上来来回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她知道应该报警的,可报警的话势必会连累祁时樾。他是为了救她才动的手,从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中能推断出下手不轻。
何况,她不确定这种未遂的情况能不能把那畜生绳之以法。
可悲的现实里,有钱人会想尽办法钻法律的空子,在权势和金钱面前,法律是根细绳,轻而易举就被挣断了。
她怕没把那畜生送进大牢,反倒让那畜生反咬祁时樾一口。以周子熠跟祁时樾的恶劣关系,很难保证他们不会死咬祁时樾不放。
意识到这一点,温栀只希望祁时樾下手越重越好,最好断那畜生一条腿。
七七八八想了很多,温栀迷迷糊糊睡了,再醒来是第二天。
手机放在床头充电,调的静音,拿起来看有十几条未读信息。
让人意想不到的,可笑的是,信息全是周子熠那帮朋友发来的。
内容差不多,清一色的道歉,说什么以前如果有冒犯的话希望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
她想回一句“这么有诚意,干脆以死谢罪吧”,想了想又没发,多搭理这些人渣一秒就是多浪费一秒时间,没必要。
温栀后面的都没看,全部拉黑删除了。
她放了手机去浴室洗漱,看见脸已经消肿了,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痕迹。
周末没什么事,她洗漱后慢悠悠换了套衣服,打算去厨房做点早餐吃。
锅刚装上水,门铃响了。
温栀奇怪大清早谁会来找她,透过猫眼往外看,有点变形的视野里,外面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忙完了?”
祁时樾嗯了声,觉得老夫人话里有话:“您有话直说。”
“我刚才都看见了!”祁老夫人装正经不过两秒,八卦之心就再也压制不住,“那姑娘多大了?她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哪家的?就是上次来家里那个是不是?”
祁时樾岔开话题:“姨奶奶怎么样了。”
“还好意思提你姨奶奶,没事都没被你最近这殷勤劲吓出事了。你天天来医院看她,她还以为自己得绝症了,总觉得我瞒着不告诉她,天天在我耳边念念念,要我坦白从宽,我耳朵都快被念出茧子……诶,岔开话题干什么,我在跟你说那姑娘呢。”
祁时樾放松靠着座椅:“行,那您说吧。”
“我说什么,我又不认识。难怪你天天往医院跑,合着不是来看你姨奶奶的,是专程来接那姑娘的吧。”
祁时樾不否认:“还有其他事吗。”
“诶,不能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奶奶,人年纪大了别那么好奇,都快成好奇百科了。”他哄道,“乖,去看看童话故事,早点睡吧。”
挂了电话,祁老夫人扭头跟旁边试图偷听电话的人说:“别贴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祁老夫人的妹妹叫包娟,闻言立马露出“我就知道你有事瞒我绝症就绝症吧我想得开”以及“能不能死前让我再尽兴喝—次”的复杂表情。
“你先说坏消息,我顶得住。”
祁老夫人说:“坏消息是阿樾每次来不是专程来看你的,最多算顺便。”
包娟:“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由此可以推断出你没得绝症,你不用担心哪天突然—睡不起了。”
“哦,对我来说两个消息都—般般,谈不上好坏。”包娟离过五次婚后,已经有种活着挺好,死了也没事的平静疯感。
“你啊,给你两瓶酒你能品出好坏,事你倒是—点感觉没有。”
祁老夫人点她的脑袋:“脑子里只有酒,五十几的人了能不能靠点谱,哪天肝彻底废了你就知道错了。”
祁老夫人是家里老大,下面四个弟弟妹妹,最小这个妹妹最不让人省心,经历五次婚姻,晚年仍是孑然—身。
包娟无所谓往后躺:“废就废了呗,我反正无儿无女。”
提到儿女,她问:“你刚才说那姑娘,是哪家的姑娘,阿樾说了没?”
“他要肯说就好了,他总觉得我不靠谱,怕我添乱。”
“你是挺不靠谱的。”白娟眼看自家姐姐老当益壮要来打她,马上岔开话题,“那姑娘长什么样,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打听。”
天色太暗了祁老夫人也没看清,描述了个大概:“应该有亲人在这住院,别的信息就不知道了。”
这么匮乏的信息,包娟却胸有成竹:“交给我了,明天告诉你。”
祁老夫人将信将疑:“你确定?”
“我结五次婚可不是白结的,渝城的事明面暗面的,没有我打听不到的。”包娟拍着胸脯,“姐你忘了我的外号是什么了?”
祁老夫人:“……”
包娟:“人送外号,包打听。”
-
第二天,祁时樾下午接到祁老夫人的电话,意简言赅。
“回来,有事跟你说。”
祁时樾看眼腕表上的日期:“奶奶,离元旦还有32天。”
祁老夫人:“那关于温栀的事也元旦再跟你说吧。”
祁时樾挂了电话,处理完手头要紧的工作,开车回祁家宅院。
祁老夫人让人收了院里的银杏叶,正在客厅做植叶标本画,抬眼看到他回来,招呼他过去。
“来,看今年的银杏叶黄得多漂亮。”
跟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看在几百块一碗的海鲜面份上,温栀忍了,化不爽为食量,专心炫海鲜。
一碗海鲜面下去,身心愉悦。
为了避免这种愉悦被某人欠揍的样子破坏,温栀把人送回祁家宅院就走了。
宅院湖边,难得秋日暖阳天气好,祁缪让佣人在湖边支了张木桌,在外面吃晚饭。
祁老夫人左右看看,问:“阿樾呢,不是说回来陪我吃饭?”
“他那张嘴您也信。”祁缪给她夹菜,“您就说他不请自来这事正不正常嘛。”
祁老夫人心头一惊:“我的体检报告有问题?”
祁缪有些无语,母亲的思维比湖里的锦鲤还要跳跃:“您放一百个心,体检报告没任何问题,您身体好得还能再活一百年。”
“再活一百年不都成精了,老妖怪吓死个人。”祁老夫人说,“平常得重大节假日才能见着的人,今天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喏,他来了,您自己问是什么风吧。”
祁时樾拎着新买的猫包,散漫悠然地走过来。
祁老夫人让佣人再上一套碗筷,他说:“不用,我吃过了。”
祁缪哟了声:“可以啊你,跟人姑娘混上饭了。”
祁老夫人抓住关键词,耳朵竖起来:“姑娘?哪来的姑娘?我怎么没见着?”
“您就先别见了。”祁时樾把猫包放到地上,拉开椅子坐下,“您容易坏事。”
祁老夫人撇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容易坏事,我是老鼠屎吗。”
自我形容还挺贴切。
祁时樾照顾老人家的心理没直言,靠着椅背,踩着桌底下横杆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才接触呢,八字还没一撇。”
祁缪瞧他那样子不像“没一撇”的样,问道:“你喜欢挺久了吧,暗恋多久了?”
祁时樾露出个混不吝的懒散笑容,望着天边的晚霞没回答,一颗小炮弹从凉亭那边冲过来。
“妈妈!奶奶……”
“哦,还有表哥!”
小炮弹是祁缪的儿子,叫李泽琛。祁缪晚婚晚育,四十多岁才怀孕,儿子现在四岁多。
祁缪摸摸他毛绒绒的小脑袋:“幼儿园的菜好吃吗?”
“好吃!”李泽琛咧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上面沾了菜叶子。
祁缪拿纸帮他弄掉菜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把李泽琛往祁时樾面前推:“母亲不靠谱,他靠谱,用他,肯定比猫还好使。”
祁时樾探究的目光上上下下慢悠悠打量眼前穿背带裤,一脸地主家傻儿子笑的小人,眉梢轻扬:“你确定?”
“确定确定,你追女孩是我们家的共同任务。尽管用,用完了请他吃顿肯德基就行。”
听到有肯德基吃,李泽琛笑得更憨了。
-
十月结束,十一月的渝城开局迎来一次寒流降温。
冷风卷起地上枯叶打转,国贸大酒店外停满各式豪车。
拍卖会来了很多人,各行各业,有爱好古玩珠宝的藏家,也有纯粹过来看看涨见识的。
祁时樾没有往一楼走,径直去了二楼的VIP卡座。
靠着栏杆往下望,李助感慨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有钱又闲的生活。”
祁时樾翻着拍卖图册,定在南之梦手链那页就没动了,懒声道:“教你个方法,马上就能过上。”
李助好奇:“什么方法?”
“来的路上看到渝城河了吗?”
“看到了。”
“走到河边,勇敢跳下去。”
李助本就不灵光的脑袋上方缓缓冒出一个加粗问号,祁时樾耐心解释:“到地底下让后人多烧点纸,不就是有钱又闲的生活了。”
好有道理,但是……
李助头上的问号变成感叹号,他毛着胆子指指楼下:“祁总,我觉得您挺适合去楼下的。”
祁时樾掀眸:“为什么。”
“楼下舞台,你换身大褂,马上能来一段单口相声。”
祁时樾捏起盘里一颗开心果扔过去:“去你的。”
拍卖会开始,很快轮到第三件拍品,南之梦蓝钻手链。
不少藏家冲着这条手链来的,起拍后竞争非常激烈。
周子熠的助理谨记老板的话,跟得很紧,但价格加到1000万的时候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手链他看过估价,预计在800万左右,老板说价高点没问题,他理解的“价高”是在本身的价值上加百分之30,他趁其他人出价的间隙,赶忙给老板打电话请示。
老板去国外出差,按航班时间算应该下飞机了,可他连打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
这时候手链的价格已经加到1100万。
过了1000万许多人觉得不值放弃了,但仍有几个一直在咬价格。
直到1200万的时候,助理想起老板势在必得的语气,咬牙举牌,加到1250万。
果然,到这个价格全场安静了。
静了片刻,拍卖师见无人加价,落下第一锤。助理暗暗松口气,希望没人加了,再加下去就不是他一个打工人能做主的范围了。
就在第二锤要敲的时候,楼上有人举牌,直接加到1500万。
全场纷纷惊讶往楼上看去,助理仰起脖子,看见举牌的男人旁边,坐着气定神闲的祁时樾。
得,没争的必要了。
自家老板跟祁时樾有“血海深仇”他不是不知道,可为了赌一口气就扔1000多万出去,根本不是他一个打工牛马能决定的事啊。
要是老板能联系上还好说,老板联系不上,他还是歇了吧。
事实证明助理的决定没有错。
当他把竞拍情况告诉老板后,周子熠第一句话就是:“一条手链这么贵?”
助理心里十万个庆幸他当时没冲动,委婉道:“拍卖会的东西碰上有喜欢的人,溢价就严重,其实1500万远超于手链本身的价值了。”
周子熠沉吟几秒,问:“最后谁拍下来了?”
助理不敢说。
他怕老板知道手链最后是落进祁时樾手里会气得当场吐血,为了避免老板客死他国也避免被迁怒,他含糊道:“不认识,是助理来的,背后的老板不清楚。”
就当他眼瞎没看见旁边的祁时樾吧。
周子熠语气疲惫:“算了。你去Harry Winston定一套珠宝吧。”
算了,谁让别人帮了忙呢。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幽怨,祁时樾喉间溢出低笑:“不白拿你的面包,拿东西跟你换。”
说着,他朝三点钟方向招了下手,十秒钟后,一辆拉风的银灰色兰博基尼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炫酷的剪刀车门打开,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下来,将车钥匙恭敬递给祁时樾:“祁总。”
祁时樾没接,朝旁边抬抬下巴:“她的车,给我干什么。”
黑西装手一转,车钥匙递到温栀面前。
温栀懵了。
见她懵着不动,祁时樾拿过车钥匙放到她手上:“面包归我,车归你。”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一个冰箱拿出来的价值12元的面包能换一辆兰博基尼?
温栀感觉车钥匙烫手:“别开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做戏就做全套,你是我女朋友我要是连辆车都不安排好,你觉得周子熠会信?他顶个脑袋不会只为了增高——哦,倒是也有可能。”
理由很充分,可……
“你手里没别的便宜车吗?”温栀问。
“这辆最便宜。”
“……”
兰博基尼怎么可能便宜,但说这话的人是祁时樾,资本家顶端人物,搞不好兰博基尼就是他众多豪车里最便宜的。
温栀想了想说:“我手里有点存款,这段时间我会留意车,我定了新车就把车还你。”
祁时樾看出她内心所想:“嫌车太好了不想开?”
温栀如实道:“蹭了我赔不起。”
“保险公司有亲人?这么为保险公司着想。”祁时樾打开车门示意她进去,“放心吧, 车坏了哭的是保险公司,不是你。”
温栀坐进驾驶位,上一秒觉得车太贵了不敢开,下一秒又不由自主地被车内豪华的内饰所吸引。
果然豪有豪的道理。
祁时樾站在车边弯腰,教她怎么启动车子,见她熟悉后,关上车门。
又想到什么,敲了敲车窗。
温栀将车窗放下,祁时樾弯腰,手肘撑着车窗边,这样的距温栀能近距离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以及闻到他身上清爽的薄荷味跟雪松香混合的味道。
“知道你不习惯开跑车,先将就着开,改天让家里阿姨把买菜车的开来,你跟她换。”
“……”
他揉揉她的头:“走吧,注意安全。”
说完,他朝后面的车走去,温栀在后视镜里看见他上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心想就是那辆车也比她开的这辆看起来低调啊。
她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副驾驶上放着一个保温袋,上面印着聚味阁的logo,这家早餐很难买,没有提前预定的话要排很久的队。
手机在这时响起。
祁时樾:早餐忘拿了,麻烦女朋友帮忙吃掉
“女朋友”三个让温栀忽略了他为什么买了早餐还要抢她面包的事,敲字:
私下不用装,我们正常交流就好
那边没回信息过来,温栀没再管,开着拉风的跑车轰轰轰走了。
与此同时,爱玩车的富二代圈炸了。
几十个人的群丁零当啷响个不停。
我去,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我看见兰博基尼毒药了!
毒药?你清早吃毒药了吧,全球限量14辆的毒药?
真是毒药,不信你看
那人甩出两张照片,炫酷的银色车身线条,在一众车流中简直是神级一般的存在。
卧槽!真的是毒药!还是渝城牌照!
秘书!我的秘书呢!三秒钟内我要这辆车的全部信息
十秒了,秘书怎么还没查出消息,发配去非洲挖煤
温栀定完祁缪的采访稿后空闲下来,上班时间摸鱼看了部综艺,快下班的时候接到谈曦言的电话。
“之之,明天我生日,我们好久没聚了。我在醉色定了包厢,你有空来吗?”
谈曦言以前住在周家隔壁,住到上大学才搬走,因为是邻居又年龄相仿,所以关系不错。
毕竟是她和周子熠共同认识的人,她答应前先问:“周子熠会去吗?”
“他?他不是出国了?”谈曦言顿了顿,“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不吵架温栀不会这么问。
温栀不想多说:“没什么可吵的,我跟他没关系了。”
成人世界许多事不用说得太明白。
谈曦言知道温栀跟周子熠从小关系好,一时不知说什么,劝导不对安慰更不对,只好越过话题。
“那就说好了,明天见。”
“好。”
星期五晚上,气温只有十几度。
温栀里面穿黑色修身毛衣,配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一件经典款灰色羊毛尼大衣,首饰只有耳垂上一副正圆珍珠耳钉,淡妆粉唇,简单装扮也美得足够吸睛。
到了醉色,她推开包厢门,一眼看见穿着黑色长裙美美哒的谈言曦。
谈言曦也第一时间看到她,招呼她过去。
有几个朋友是认识的,打过招呼后,有人问:“诶,周子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谈曦言杵了把问话的朋友:“别问了。”
温栀的脸陷在忽明忽灭的光影中,有些失真。
过去十几年的生活太过交织重合,互相的朋友基本都认识,一般聚会两人都是一块出现,一个人来难免奇怪。
很多事融入不容易,同样的剥离也很费力。
但再费力,该剥离的时候也要剥离。
温栀在几个朋友不解的眼神中,露出个清浅的笑,正要说话,眼尖的人瞥见包厢新进来的人,轻呼一声:“周子熠来了。”
温栀坐在侧对包间门的位置,不用转头,余光已经瞥见那道高大身影了。
谈曦言错愕看着周子熠走进来,愣了两秒赶忙解释:“之之,我不知道他会来。”
“没事。”温栀从包里拿出礼物给她,“生日快乐,今天就不陪你了,你玩得开心。”
她拿起外套要走,被周子熠堵住。
沙发和茶几中间只有一条容一人过去的过道,周子熠身形高大,挡得严严实实。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周子熠垂眸,昏暗光线照不到他眸底的晦涩。
谈曦言抬眸看去,发现周子熠面露疲惫,发丝凌乱,风尘仆仆地像从哪里赶来的。
温栀嗓音微凉:“请让开。”
周子熠身形丝毫未动,盯着她漠然的脸:“之之,我们好好谈一谈。”
温栀不再多话,绕到另一边快步离开包厢。
周子熠转身追出去,谈曦言不放心也要出去,朋友拉住她:“你还是别去了,两人闹别扭呢,我们不好掺和。”
谁都觉得两人是小打小闹,毕竟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时候多管闲事,当事人不但不识好事后还反感。
谈曦言想了想,最后还是听朋友的没出去。
-
温栀在走廊拐角的地方被拽住。
“放手!”
周子熠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控在胸膛和墙的方寸间,嗓音微沉:“你答应我不跑我就放。”
温栀的印象中,周子熠不是这样的人。
他从小被人捧得高高在上,永远只有别人哄他的份,他哪会纡尊降贵往下看,更不要说这样的纠缠了。
不知道最近中什么邪,不仅耳聋心瞎还性情大变。
温栀扫一眼周围,没有服务生经过,更没有其他人,她冷冷抬眼:“你先放手,退后离我一米远。”
周子熠盯看她两秒,松了手,退开一些。
“五分钟。”温栀眉眼美丽却冷然,“给你五分钟,说完让我走。”
周子熠胸口微微起伏,像在压抑什么:“为什么给你发信息不回。”
“不想回。”
她冷硬的态度如针般刺人,刺得周子熠心口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温栀会顺着他哄着他,不管因为什么吵架,她总会好脾气地先服软。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
他以为会永远这样。
温栀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的水晶壁灯,平静道:“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她太过平静,平静到周子熠心慌:“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温栀清冷的眸光收回,落在他身上,这次没再反驳这个问题,而是问:“你记得我是几岁到周家的吗?”
周子熠微怔,很快:“七岁。”
“六岁。”
他的错误似在温栀意料之中,她浅浅一笑又问:“我的生日你记得吗?”
“记得。”周子熠急切扳回一局,“6月12,双子座。”
“农历呢?”
周子熠哑口,谁记得农历。
“我记得你的阳历和农历生日。”温栀说,“不止你,奶奶的,周叔叔的,甚至刘姨的我都记得。”
周子熠指尖发僵,他想听温栀继续说,却又害怕她继续说。
矛盾情绪将他定格住。
温栀道:“我记得我第一天到周家穿的新衣服是什么样,我记得第一年新年奶奶给我的压岁红包封面是什么样,我也记得那年跨年看到的烟花有多漂亮,我在那烟花下面笑了很久。”
“我是不幸的,但我也是幸运的。”
如果没有周家领养她,她或许会和很多孤儿院的孩子一样,生活艰难,半路辍学,不会如此顺利地完成学业。
她不矫情,她已经比很多孩子幸运了。
周子熠从喉间艰难挤出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栀眼眸沉静:“我感恩周家每一个人,我想尽力回馈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知道奶奶和周叔叔最疼你,所以我想对你好,无条件地对你好,不管你做多么过分的事只要不触及底线我都可以忍下去。”
“因为,”她的嗓音轻而清晰,“我不想辜负我得到的这些恩情。”
似一记重锤重重敲在周子熠神经上,嗡嗡作响,他有几秒失神状态。
可又在半分钟后,一种更为强烈的欺骗感和不甘感袭上心头,他眼睛渐红。
“你都说要报恩了,好都好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继续好下去!”
“为什么!啊?”
温栀看着他因为失控而有些扭曲的脸,无奈心累的背后更多的是释然。
她忽而弯唇。
口红是颜色偏浅的豆沙色,唇色很淡,那样笑起来有种风雨飘摇却又伫立不倒的破碎感。
“因为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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