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亲眼看见了陈致远的尸体。
却在次日的晚上，他们又在城市的某处角落里找到了活着的陈致远。他虽然心里疑惑却没有声张，而且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在太平间里看错了。
却等到第二天，当他再一次回到医院的时候，那具尸体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他从阿姨那里得知了陈致远是双胞胎的事，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家孤儿院，并在走访的过程中，知道了陈致远的弟弟早就去世的消息。
所以陈致远就是陈致远，自然不可能是他长大的弟弟。
而此刻的艾青，只有这些监控视频。
他看着陈致远离家出走，然后消失在某个拐角，又看着陈致远从桥上一跃而下，然后消失在河中，又看着陈致远的尸体被送往医院，然后尸体又莫名地在医院消失。
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事实，可那些看不见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怕是只有一个人知道。不，该是两个人：是陈致远，又或是李江河。
艾青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小雨淅淅沥沥，他点上一支烟，依旧皱着眉头。
……
阿姨去世了，就在那个晚上，心脏病发作。
陈致远和艾岚，还有艾青，站在阿姨的墓碑前，却只有风中的遗憾，陈致远的脸上划落一滴眼泪。
……
转眼便到了冬天，一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世间，很快就要过年了。
艾岚正在忙活着包饺子，就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陈致远，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啊？”
“孤儿院，你弟弟。”
陈致远忽然愣了一下，没有回答，然后把脸扎进了面前的脸盆里，许久没有抬头，直到那种窒息感再次袭来。
“哦，好像已经过了日子。”
艾岚没有回话，不过她确信是早就过了日子，往年里，这对陈致远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他今年怎么会忘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