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顾将军那晚不是都将我看了个遍吗？我人都是你的了，怎么今日倒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不知他哪儿来的怒火，我这副样子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他得胜归来荣耀加身，嫌贫爱富的青梅遭了报应，在教坊司卖笑。
当年被羞辱的仇报了，他不应该高歌庆祝吗？
怎么眸中反倒有几分心疼。
“什么模样？”
“在教坊司陪酒赔笑？”
我嗤笑着反问。
本以为听了我自轻自贱的话语应该会很开心，不再刁难于我，谁知他却变得生气起来。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季家就是这样教养你的！任人亵玩还说得如此轻松？”
“你就不怕季家二老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吗？!”
顾剑阴沉着脸朝我袭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按倒在地上。
“季宛白！你还要下贱到什么时候！”
羞耻混杂着无力感袭上我的大脑，我放弃挣扎，带着哭腔看向房顶。
“顾剑，当年我们两家遭难，仅存你我二人，本该相互扶持，可我却攀上了萧朗，将你赶去漠北，你可知道为何？”
“为何？”顾剑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不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攀高枝去了呗！”
这话难听得紧，顿时悲从心来，看着眼前的少年郎，恍惚间回到了三年前。
那年桃花盛开，他摘了一朵桃花簪在我的发间，说会一辈子对我好，成婚后也不会困我于内宅，我想游走四方还是吟诗作画他都陪着我。
原本以为他是懂我的，没想到短短三年，桃花依旧，却物是人非。
“因罪没入贱籍，非大功不能赎出，待在京城能有什么机会立功？漠北戍边还能搏个前程。”
顾剑惊愕地看向我，我已经泪流满面，手腕被他攥得通红。
“季宛白，你，你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