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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小说结局

黛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镇北侯府就传出了二公子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楚烁得知缘由,只是叹息了几声。他难得正经了起来,脸色阴沉:“镇北侯就两个儿子,这是想镇北侯绝后啊。”南璃正在整理黄纸,眼底略过一抹惊讶:“二哥,原来你不光会花钱,脑子有时候也挺灵光的。”楚烁撇撇嘴,“做生意也需要脑子的,六妹妹,你别小瞧我了。”“既然你有此怀疑,该告知谢世子和镇北侯。”南璃说道,“好让他们有个防范。”“放心,北翰和我一样聪明。”楚烁倒不担心。现在已经打草惊蛇,那人短期内不会再使阴招。就是不知道,镇北侯府是得罪了谁,竟让那人如此狠毒,想要镇北侯无儿送终。楚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账本,南璃就画起了符篆。画符需静心,符篆不同的图样有不同的效用,画符人的修为高低,也会影响符篆的效果...

主角:楚南璃夜司珩   更新:2024-11-05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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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南璃夜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镇北侯府就传出了二公子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楚烁得知缘由,只是叹息了几声。他难得正经了起来,脸色阴沉:“镇北侯就两个儿子,这是想镇北侯绝后啊。”南璃正在整理黄纸,眼底略过一抹惊讶:“二哥,原来你不光会花钱,脑子有时候也挺灵光的。”楚烁撇撇嘴,“做生意也需要脑子的,六妹妹,你别小瞧我了。”“既然你有此怀疑,该告知谢世子和镇北侯。”南璃说道,“好让他们有个防范。”“放心,北翰和我一样聪明。”楚烁倒不担心。现在已经打草惊蛇,那人短期内不会再使阴招。就是不知道,镇北侯府是得罪了谁,竟让那人如此狠毒,想要镇北侯无儿送终。楚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账本,南璃就画起了符篆。画符需静心,符篆不同的图样有不同的效用,画符人的修为高低,也会影响符篆的效果...

《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翌日,镇北侯府就传出了二公子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

楚烁得知缘由,只是叹息了几声。

他难得正经了起来,脸色阴沉:“镇北侯就两个儿子,这是想镇北侯绝后啊。”

南璃正在整理黄纸,眼底略过一抹惊讶:“二哥,原来你不光会花钱,脑子有时候也挺灵光的。”

楚烁撇撇嘴,“做生意也需要脑子的,六妹妹,你别小瞧我了。”

“既然你有此怀疑,该告知谢世子和镇北侯。”南璃说道,“好让他们有个防范。”

“放心,北翰和我一样聪明。”楚烁倒不担心。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那人短期内不会再使阴招。

就是不知道,镇北侯府是得罪了谁,竟让那人如此狠毒,想要镇北侯无儿送终。

楚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账本,南璃就画起了符篆。

画符需静心,符篆不同的图样有不同的效用,画符人的修为高低,也会影响符篆的效果。

所以一个时辰下来,她额头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刚把汗珠擦掉,沈氏就端着茶点进来,“璃儿,过来用些茶点吧,你如今已经回了家,不用那么累的。”

她说着,眼睛又有些湿润。

女儿在徐家吃了不少苦头,后到了玄月观,也要经常东奔西走。

“母亲,我不累。”南璃净了手,过去拉着沈氏一同坐下。

茶点是沈氏亲手做的,香甜可口。

南璃一口吃了好几块。

沈氏看着女儿吃饱喝足,心满意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吃红枣糕。”

碟子里的糕点,南璃吃得最多的便是红枣糕。

南璃微微一怔,道:“我小时候也爱吃吗?”

沈氏点点头,笑着道:“是呀,你以前不爱吃饭,整天吵闹着要吃红枣糕呢。”

南璃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还未多想,她看见沈氏面容有些憔悴,眼底乌青严重。

她不由得问道:“母亲,你近日是不是容易头疼耳鸣,夜里总是睡不好?”

沈氏有些吃惊:“是啊,你怎的知道?”

“看你脸色。”南璃顺手摸了摸沈氏的脉搏,“母亲是多年心中郁结,气血不通,想来是因为我走失的缘故。”

沈氏红着眼点点头,“是,我先前一想到你,就整宿睡不着觉。就算是现在你回来了,我有时候都怕这是一场美梦。”

南璃抓住沈氏的手,让她感受自己手掌的温度,“不是做梦,女儿就是回来了。我给母亲炼一些疏通郁结的丹药吧,母亲每日服用,很快就会好起来。”

沈氏只觉得上天对她不薄,不仅让她找回了女儿,还如此的懂事。

既要买药材,当然还得去钱姨娘的药铺。

南璃去找楚烁一同出门,他却神色匆匆,说道:“你让张婆子带路吧,春熙楼让人砸店了,我得过去看看。”

春熙楼,也是钱姨娘的产业,是京都五大酒楼之一,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忽然被砸店,这几日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损失可不小。

南璃还当是有人闹事,并没在意。

张婆子带着她到钱家药铺购买药材,谁知道亦是闭门不做生意。

因为张婆子是钱姨娘的陪嫁,与药铺掌柜相熟,下去问了问,才知道药铺也出事了。

“六小姐,有人三更半夜去入了药铺泼水,药材都被水浸泡不能售卖了,不若我们去别家?”张婆子道。

“春熙楼被砸店,这里被泼水,难不成是同一伙人所为?”南璃问道。

张婆子皱着眉头,叹息道:“姨娘已经报官了,不过就算抓到人,也是损失惨重啊。”

南璃挑起车帘子看了眼,只见药铺中隐隐约约有鬼气飘散而出,她淡淡一笑:“官差抓人厉害,但捉鬼应该不在行吧。”

“什么?”张婆子身子一抖,“这是闹鬼了?”

“嗯,再去春熙楼看看。”南璃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但还得确定一下。

车夫听到吩咐,赶往春熙楼。

张婆子看着南璃,只见她年纪小小,一身淡绿色罗裙,发髻仍是用一支木簪绾起,再斜挎着一个小布袋,看起来一点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这样看着,果真像一名捉鬼天师。

“六小姐还会捉鬼呢?”张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璃谦虚的说道:“略懂略懂。”

张婆子听了,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六小姐年岁太小了,如若遇上恶鬼,又怎斗得过。

很快就到了春熙楼。

钱姨娘和楚烁都在,就算有官差在办案,南璃也能进去。

她一进酒楼,便感受到了阴冷。

许多桌凳和碗筷杯盏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地上一片狼藉。

不只是一层,上面两层亦是如此。

这重新修缮,再新买一些桌凳碗筷,少说也要几万两。

更别说其他的店亦是损失惨重。

钱姨娘哭红了眼睛,让官差把人找出来。

带头的官差姓陈,说道:“砸店的,肯定是几个轻功高手,只有三楼的窗户没关上,他们是从那儿进来的。”

二楼的窗户和一楼的大门都是锁紧了,并无撬开的痕迹。

“不,他们是飘进来的。”南璃反驳道。

三人一愣。

飘?

怎么飘?

还是楚烁反应了过来,道:“你是说闹鬼了?”

“正是。”南璃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陈捕头扶着腰间的刀柄,哈哈大笑:“闹鬼?哪来的小神棍,竟敢在这儿阻碍办公!”

楚烁还是第一时间护着她,道:“陈捕头,这是我六妹妹,她不是什么神棍,她是玄月观大名鼎鼎的……楚天师!”

陈捕头又是愣了愣,若不是碍于这是侯府的公子小姐,他早就嘲笑他们脑子烧坏了。

一个小丫头哪里有资格被称为天师!

他对钱姨娘说道:“此案我们会尽力查探,姨娘还是带他们回府吧。”

南璃直视着他,道:“你们再怎么查亦是白费功夫,我可以带你们找到真正的犯人。”

陈捕头忍耐着怒气,冷声道:“六小姐,你该回家绣绣花,弹弹琴,而不是在着胡说八道。”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既然是鬼怪作乱,那该如何是好?”

陈捕头不信,钱姨娘却是信了个十成。

“放心,我也会捉鬼。”南璃盘算了一下,“你们先列个明细,我今晚找到人后,会让他赔钱。”


一缕黑烟随即飘散而出,南璃再是一张符篆拍出,将其收入了葫芦里。

众人看见此等异象,正目瞪口呆。

马车上的楚烁随即缓缓睁开眼睛,而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众人顿时一喜。

“少爷,你没事吧?你可把老奴吓坏了。”张婆子关切问道。

“什么鬼东西。”楚烁仍不知道他死里逃生,伸手要扯下他额间的符篆。

南璃蹙眉出声阻止:“你阳气还未完全归体,不可摘下。”

“装神弄鬼!”张婆子瞪了她一眼,“少爷,她刚才将你的玉佩砸碎了。”

“什么?!我就知道接你回府没好事,你难不成是灾星?!”楚烁气急败坏,将符篆扯下来,撕成了两截。

然而他刚骂完,身体一软,又跌回了软垫上。

张婆子怔了怔,“二少爷?”

她再次探了探楚烁的鼻息,又是气息全无。

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中气十足的骂人吗?

张婆子灵光一闪,赶紧将那两截符篆贴了回去。

南璃忍不住噗嗤一笑,慢慢悠悠的用手指把玩着垂下来的青丝。

“定魂符一旦撕破,就没效用了。”

张婆子面色苍白,若二少爷真死在路上,老爷肯定要扒了她的皮。

她猛地跪下:“求六小姐再赐符篆!”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六小姐所说的都应验了,她现在只能求助于六小姐。

“有钱有符,没钱没符。”南璃说道。

张婆子哭喊着:“可是……二少爷是您的亲哥哥呀!”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南璃睁着清澈的大眼睛,轻快说道。

“那六小姐想要多少钱?”张婆子颤声问道。

“定魂符一张十两银子。”南璃伸出手比划着,“两张二十两。”

张婆子暗暗松了口气,急忙掏出了二十两。

南璃收下了银子,才拿出一张定魂符,双指祭出,下一刻,符篆已经贴在了楚烁的额头上。

她再次提醒道:“他得等上一刻钟才会醒。”

说罢,她就进了驿馆。

张婆子守在旁边,哪儿都不敢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仍是满脸不信,六小姐年纪这么小,哪能会什么道法,刚才肯定是凑巧,六小姐是趁机讹钱。

然而一刻钟后——

楚烁又是慢慢睁开了眼睛,恢复了气息。

只是此次他醒来,浑身乏力,根本提不起精神来。

张婆子喜极而泣,忙将刚才的事情一说,再认真说道:“少爷,别再撕破这张符篆了,这是您的救命符啊。”

楚烁能感受到自己经历过生死,仍是惊魂未定,这会儿也没什么不相信的了。

可听到救他的符篆一张只卖十两银子,他顿时黑了脸。

他立即下了马车,往驿馆走去。

店里,南璃正吃着面。

楚烁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因为他额前贴着符篆,引来了不少注目。

南璃实在受不z了了,一把拿下定魂符。

楚烁惊叫一声,生怕自己再次死翘翘。

但此次定魂符拿了下来,他依旧好好的。

“一刻钟已过,你没事的了。”南璃继续吃面。

楚烁松了口气,直接拿出了一张银票,面额有二千两:“六妹妹,你两张救命符只收二十两,羞辱谁呢?我的命,至少值二千两!”

他以前不怎么信这种事儿,买个开过光的玉佩戴着也是为求安心。

现在见识到了,他对六妹妹只有敬佩。

南璃没有接过,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从不做黑心生意,定魂符画起来不难,就值这个价钱。”

楚烁跟她大眼瞪小z眼,很快,他就败阵下来。

不过他挪了位置,把银票塞到她手里:“那就当二哥哥给你的见面礼,别嫌少,我此次出门,就带了二千两银票。”

她这位二哥哥的姨娘是商贾出身的,他不能文不能武,但钱是真的多。

他换了个由头给自己塞银子,南璃的心软了软。

见推辞不下,她决定送他一个大礼包。

“那玉佩你花了多少钱买的?”南璃问道。

提起此事,楚烁就来气。

他咬牙切齿:“三千两呢!”

南璃翻了个白眼,“京都的公子哥儿,果然人傻钱多。”

其他人这样骂自己,他肯定掀桌子,可是这话从六妹妹的嘴里说出来,他觉得格外中听。

“坑我钱不要紧,但害我孰不可忍!”楚烁握了握拳头,“我和一挚友一起买的,他一切正常,身体康健,怎就我出了问题?”

自他戴上了玉佩,时常感觉到乏力和犯困。

他还当自己休息不够,没成想是玉佩被人动了手脚。

幸亏今日有六妹妹出手,不然他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南璃直接问:“莫非你那挚友不是童子?”

“……”楚烁面色尴尬,咳嗽了一声。

“那我换个问法,二哥没娶妻,也没通房吧?”

楚烁很快捕捉到个关键点,道:“我楚家家风严谨,一日不娶妻,一日不许有通房。所以,就因为我是童子,所以才被暗算?”

南璃眼底掠过一抹异色。

没想到,她这些家人还有点意思。

“那玉佩存藏着一人的魂魄,吸取你的精纯阳气。”南璃见楚烁的脸发青,又说,“放心,我已经将其收复,那智光大师大费周章让你养魂玉,他肯定会寻过来的,到时候我再帮你要回那三千两。”

收了钱,总要办好事。

这是她一贯的宗旨。

楚烁眉眼一亮,立即改了口:“六妹妹,我就知道你是我家的福星!”

“你刚才明明骂我是灾星。”南璃直直的盯着他。

楚烁干笑一声,“有吗?一定是你听错了。”

他赶紧寻了借口溜走,花了大价钱,让店家准备两间上房。

晚上,月色如霜。

南璃准备就寝时,发现了不寻常的气息,店里刮起了阵阵阴风。

她出去一看,因为外头有不小的声响,楚烁也走了出来看热闹。

清冷月色下,店里驻守着好些个带刀侍卫,个个身材挺拔,气息沉稳,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再有一侍卫推着一张木轮椅进来。

黑木轮椅上,坐着一个锦袍男子,就算看不清容貌,也难掩他身上的矜贵气息。

但南璃却一眼看出,男子身上有无尽煞气萦绕。

“二哥。”她低声提醒,“这人天生煞命,与他亲近非死即伤,你记得要离他远点,沾染他一点煞气,都要倒大霉。”

声音明明很轻。

但轮椅上的男子却抬头看向了二楼,正好与南璃一双清澈眼眸四目相对。


尽管不能行走,仍是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让人觉得他一尘不染,高不可攀。

夜司珩眼睛一扫,很快寻到南璃的身影。

她略施粉黛,娇俏可人,他许久才收回了目光。

“参见皇兄,皇嫂。”夜司珩声音清冽。

“不用多礼。”穆武帝笑逐颜开,吩咐青锋推着夜司珩入座。

这是他年纪最小的弟弟,也是最得力的弟弟。

以前夜司珩双脚便利时,北境坚不可破。

半年前,敌国见夜司珩双腿不能行走,集结兵马进攻想要一雪前耻。

可就算夜司珩无法亲下战场,他亦是用兵如神,让敌兵有来无回!

穆武帝高兴不已,因为夜司珩已经封无可封,所以最后免了夜司珩的跪拜之礼,再赏赐了府邸和不少金银珠宝。

可以说,夜司珩在穆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也就只有他,才能坐在穆武帝旁侧。

此等殊荣,就连当今太子也比不得。

酒过三巡后,谢皇后想起安阳侯夫人今日带了女儿进宫。

她兄长日前进宫,说那位六小姐品行端正,又有点本事,救下了她的侄儿,所以她便想亲见一回。

“听闻安阳侯的失散多年的女儿终于寻了回来,真是恭喜啊。”谢皇后含笑说道。

楚寒霖立即带着妻女起身谢恩,“得皇上和皇后庇佑,臣夫妇才能与女儿相认相见。”

众人方才本就见过南璃,现下见她规规矩矩的谢恩,并无半点怯场和扭捏,倒是心生佩服。

惠平长公主却说:“果然长得娇俏可人,与侯夫人有几分相像呢。就是不知琴艺是否如侯夫人一般出众,不如你来弹奏一曲,给皇后祝寿,聊表心意吧。”

沈氏面露尴尬。

女儿不喜欢这些,她也从未想强迫女儿学这些。

可惠平长公主开了口,若是回绝,那就是对皇后不敬了。

对面有一姑娘起身,正是丞相家的嫡女,陆燕燕。

她说道:“听说六小姐先前是在乡野之地长大,这也回来没多久,她大概是不会的。长公主,不如让臣女献丑吧。”

不少掩嘴轻笑,看着南璃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鄙夷。

惠平长公主挑眉,“既如此……”

“知道自己丑,还要出来显摆?”清冷的夜司珩忽然开口,目光凛冽。

陆燕燕面色僵硬,眼睛瞬间就红了。

丞相心疼女儿,忍不住说道:“九王爷为何要咄咄逼人?小女只不过是给六小姐解围。”

“是解围还是想羞辱,本王想,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夜司珩说。

惠平长公主瞥了他一眼,“九弟,陆姑娘说的是实话,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陆燕燕倾慕夜司珩已久,她并不认为他是维护那六小姐,而是简单的想让陆燕燕难堪。

她在盯着南璃,声音有些刻薄:“六小姐,你母亲琴艺一绝,你可要跟着好好学学。”

南璃心想,做官家小姐真麻烦。

她本就不愿随大流,做知书达理,为丈夫洗手作羹汤的女子,所以今日不妨先给自己立好人设。

“诚德太后耍得一手好剑法,曾救太祖皇帝于危难,可见女子也不一定要学琴棋书画。”南璃慢步走出,“不知陆公子,可愿与我切磋一二,以此来给皇后祝寿。”

陆政还未答话,陆燕燕便已说道:“与你?你看着柔弱不堪,你在我大哥面前能过得了三招吗?”

陆政能文能武,是京中出名了的。

他品行不错,先是呵斥了陆燕燕一句,然后才起身道:“六小姐,你我男女力道有别,怕是不妥。”


沈氏松了口气。

南璃转念一想,就说:“看着陈姨娘气色不大好,不知道大夫多久来请一次脉。”

陈姨娘的心一个咯噔。

莫不是南璃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的,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凭着双眼怎会看出什么端倪。

她冷静下来,笑了笑:“大夫明早就会过来请脉,劳烦六小姐挂念了。”

“那就好。”南璃点头。

由大夫告知,是最令人信服的。

因为安阳侯和楚烨就要归来,全府上下都忙碌起来,准备明日的家宴。

沈氏早就吩咐过,陈姨娘不必去迎接。

但陈姨娘依旧吩咐春梅,给自己梳妆打扮。

她坐在梳妆台前,虽是面色青白,但脸上的斑点已经消失不见。

陈姨娘认真瞧了瞧,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春梅给她上了脂粉,勉强掩盖住了苍白,后又抹了口脂,让陈姨娘看起来稍稍有了些许好气色。

“药熬好了?”陈姨娘冷声问道。

春梅去端了药上来,道:“熬好了,姨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自然是要这样做,才能让侯爷日后多疼惜我一些。”陈姨娘眼底闪过恨意,“那梁氏明明年岁不小了,还整日与我抢夺侯爷,哼,我就是要让她吃些苦头。”

“可是……梁氏得侯爷喜欢,侯爷未必会重罚她。”春梅说道。

“侯爷不舍得,那不是还有老太君吗?”陈姨娘摸了摸肚子,心中疼惜。

陈姨娘思及此,端起汤药,一饮而下。

已经接近午时。

沈氏带着儿女们,还有两个姨娘在庭院迎接。

陈姨娘扶着腰也过来了。

沈氏蹙眉:“不是让你在院中等着吗?怎么过来了。”

“夫人,我和孩儿实在想念侯爷,就让我在这儿迎接侯爷吧。”陈姨娘笑着,看着气色甚好,“有春梅给我打伞,不怕晒着呢。”

沈氏轻叹一声:“你小心些,若是站不住了,就回偏厅坐着。”

她人都来了,自己若将她回去,岂不是辛苦走一遭。

“多谢夫人。”陈姨娘应道,特意走到梁姨娘身侧站着。

南璃回头,瞥了眼陈姨娘,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五哥楚炎就站在她隔壁,问道:“六妹妹,你是在想陈姨娘三月后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吗?”

南璃一笑,道:“不是,我在想今日唱的是什么戏。”

楚炎一脸疑惑。

府上今日请戏班子了吗?

南璃想了想,便让元宝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去香河院,若是看见有人去传话,就一棒子把人打晕。”

她祖母先前才被邪祟伤过身子,可不能再受刺激。

元宝力气大,准能完成任务。

“是,小姐。”元宝没多问,立即就前去香河院。

安阳侯父子总算回来了。

两人穿着盔甲,面容相似,身材精壮,一下马就迫不及待寻南璃的身影。

“璃儿!”楚寒霖一眼就看到了南璃。

女儿与妻子年轻时很是相像。

他快步上去,想要将女儿拥入怀中,又怕自己一身汗味熏着女儿。

眼睛泛着泪花,声音哽咽:“璃儿,你终于回来了。”

“父亲。”南璃声音脱口而出,同样的,父兄给她的感觉亦是很亲切,她没感觉到半点疏远。

“还有我,彤彤,我是你大哥!”楚烨挤上来,目光灼热期待灼热的看着妹妹。

若不是军令如山,他和父亲早就飞奔回来了。

这是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

自妹妹走丢后,他和母亲一样,吃不香睡不着。

而且还会每日责怪自己,为什么当日没看好妹妹。

南璃转头看着楚烨。

大哥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盔甲英姿飒爽,双目炯炯有神,墨发高高束起,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给他增添了几分风光霁月的神采。

“大哥!”南璃整个心胸都被温情填得慢慢的,眉眼带着笑意。

楚烨等了十年,终于等到这句大哥,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他不住的点头:“好好好,阿璃真乖。”

庭院日头大,沈氏正想让人都回去偏厅,没成想陈姨娘此时惊喊一声,人就摔在了地上。

众人四散开来,只见陈姨娘衣衫已经见了红,面色惨白,双眼一翻就昏倒了过去。

春梅喊了几声姨娘,就抬头愤怒说道:“梁姨娘,我家姨娘不过是逞一下口舌之快,你为何这般歹毒推倒我家姨娘!”

站得最近的梁姨娘脑子霎时空白,张着嘴不知如何辩解。

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倒没有人看到两位姨娘发生了何事。

楚焕自然维护自己生母,上前说道:“我姨娘心地善良,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楚炀也急声说:“是啊,我姨娘平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呢!”

春梅却道:“奴婢瞧得真真的,就是梁姨娘出手推的。侯爷,求侯爷给我家姨娘一个公道啊!”

楚寒霖在军中调兵遣将,此时没急着发落任何人,说道:“快把陈姨娘抬回去,烨儿,你骑马去请大夫,务必要快。”

春梅这会儿喊了一声:“大少爷,去仁安堂请胡大夫,他最清楚姨娘的情况。”

楚烨没想太多,点头就去了。

两个婆子将陈姨娘抬去了偏房,众人也到了正堂等着。

很快,楚烨就请了胡大夫回来。

胡大夫诊了诊脉,给陈姨娘施针后,出来便说:“侯爷,夫人,陈姨娘受到了撞击,腹中胎儿已经没了脉象,只能引产了。至于姨娘,只要把死胎生下,性命就无虞了。”

沈氏眼睛微红,便让胡大夫去准备催产的汤药。

楚寒霖面上难掩悲痛,看向梁姨娘的目光很是复杂:“你有何解释?”

梁姨娘跪下,背脊挺直,“妾身不曾推过她,是她自己摔的,就算告到官府,妾身也问心无愧。”

生母下跪,楚焕和楚炀自然也跟着跪下:“父亲,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

春梅从偏房走了出来,双眸红肿,“照梁姨娘和三少爷的意思,难不成是我家姨娘自个儿摔倒的?姨娘已经怀孕七月,一直胎像稳固,她怎会拿小少爷的命特意去嫁祸梁姨娘?!”

两句质问,让梁姨娘哑口无言。

是啊,陈姨娘只要生下孩子,在侯府的地位就稳固了,为何要牺牲孩子来陷害她?

楚焕和楚炀兄弟已急红了眼。

“这个简单。”南璃上前,字字清晰,“因为孩子早就死在陈姨娘腹中了。”

昨日,她已经看出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生息。


玄月观前。

恢弘大气的道观前,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道士扑通的跪下来,紧紧抱紧了一个少女的腿,声泪俱下:

“徒儿啊,你不要回家中继承万贯家财,为师舍不得你呀!”

南璃穿着普通罗裙,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却是精致秀丽,眉眼清澈明亮,似是美玉散发着淡淡的华彩。

她拽了拽自己的腿,没能拽动,没好气的说:“清虚道长,当初我来这落脚的时候,说好了只是做兼职,并不是当你徒弟。”

“我不管,你在玄月观住下了,那就是我徒儿!”清虚哭得伤心,泪如雨下,“哎,半年前你被徐大婶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是为师救下了你,还将观里最后几粒米煮了粥给你吃,没想到,你今日竟如此无情无义……”

南璃嘴角抽了抽。

真正的楚南璃早已香消玉殒。

十年前,原主意外走丢,后被一农妇捡回家。

那徐大婶不是什么好人,对原主动辄打骂。

有一次只因儿子贪玩磕破了脑袋,徐大婶将原主打得奄奄一息。

刚好清虚路过看不下去,就给了徐大婶几个铜板,将她救下,那时候,原主已经咽了气,取而代之的是22世纪隐世的玄门最年轻的门主。

她天生一对灵瞳,算命看相、占卜星象、观风水、抓恶鬼样样在行,就连医术也颇有造诣。

三日前楚家人寻来,验明身份,要接她回京都的宁阳侯府。

南璃伸手指着身后:“清虚道长,我早已报过恩了。道观,祖师爷的金身,就连你这半年吃的米,都是用我赚的银子置办的。”

她为玄月观打出了名堂,香客源源不绝,道观的道士未来十年都不会饿肚子。

清虚有点心虚的低垂下头,转念一想,又大声说道:“没错,正因为你为玄月观尽心尽力,所以为师才要好好照顾你。”

一旁的小道士也红了眼,哽咽道:“师姐,听说那楚家子嗣众多,人员复杂,你现在都十四了,才将你寻回去,可见他们并不重视你。师父就是担忧你,所以才不想你下山。”

南璃拍了拍小道士的脑袋:“放心吧,我能抓恶鬼,亦能治人心。”

见状,清虚更加用力抱住她的腿:“徒儿啊,你要走可以,但你得留点东西让为师防身。”

南璃无奈,给了清虚一个布囊:“里面是我画的各种符篆,够你用三年了。”

清虚忘了哭,赶紧接过检查一番。

厚厚的一叠,果真是什么类型的符篆都有。

其中最厉害的天雷符,也有五六张。

“徒儿,就算如此,为师还是舍不得你啊。”说着,清虚一双眼睛盯着她后背的桃木剑,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想要。

南璃叹了口气,将桃木剑给了他。

随后,清虚又盯着她腰间的小巧八卦镜。

南璃一把抓紧了八卦镜,“没门,这个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制成的。”

清虚又用袖子擦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

“可怜为师当初救你的时候,把粥都给你吃了,自己饿了两天肚子。”

“行吧,给你给你。”南璃听不得这些话,摘下了八卦镜。

一面治恶鬼的镜子而已,她再制便是了。

清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爬起来美滋滋看着手中宝物。

他摆摆手,咧开嘴角笑道:“徒儿,您慢走,有空回来画符……不对,有空回来小住。”

就这样,南璃下山的时候,连钱袋子都被清虚扒走,她是两袖清风,一身轻松。

楚家的马车早就山下等着了。

豪华马车旁,站着一个翩翩公子,容貌俊俏,英姿挺拔。

正是她的二哥。

楚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南璃下了山,就走过去不客气的说道:“你怎来得这么晚,天都快黑了。”

说着,他疲倦的打了个哈欠。

南璃打量着他,见他神色颓靡,眼圈发黑,不是纵欲过度,就是……

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二哥,你这玉佩在吸食你的阳气,你不可再佩戴。”她直接道明原因。

楚烁微愣,紧紧护着自己的玉佩:“我这可是智光大师给的,是开过光的,只会保佑我出入平安,逢凶化吉!你不要不懂装懂!”

他这个妹妹在道观住了小半年,莫不是真当自己是大师了?

南璃耸耸肩,“不信就算。”

她是看在他与原主血脉相连的情分上,才好意提醒的。

兄妹两人分别乘坐不同的马车,浩浩荡荡往京都驶去。

就算马车再豪华,也是摇摇晃晃的。

南璃只能闭目养神。

与她灵魂契约的七星灵珠在穿越时意外掉落,灵珠离开了主人,灵力微弱,她只能探查到灵珠在京都的方位,并不能确定准确位置。

所以她此番愿意回楚家,是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让她可以慢慢寻找灵珠。

入了夜,车队要在驿馆落脚。

南璃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浑身散架,刚下了马车,就听见前头马车的张婆子惊慌失措的喊着:“二少爷断气了!”

车队众人一下子慌了,全都聚集过去。

张婆子大声喊着:“大夫!快去找大夫!”

这么快就断气了?

南璃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只见楚烁半躺在马车上,脸上的黑雾比刚才更加严重,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血红阳气,导致楚烁的面容更加青白,此刻毫无声息。

“找大夫没用。”南璃说罢,掏出一张符篆贴在他的额头上。

随后,再扯下楚烁腰间的玉佩。

张婆子阻止大喊:“六小姐这是干什么,见二少爷出事了,就想顺手偷拿东西?这可是二少爷最重视的玉佩!”

张婆子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在外头长大的果然见钱眼开,一点规矩都不懂。

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他还有救,让开。”南璃掀起眼睑,冷声说。

“六小姐,得罪了!”一个侍卫刚说完,伸手来抢。

南璃灵活侧身躲过,直接将玉佩往马车横梁上一砸,玉佩顿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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