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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后续+全文

东南形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吴春意有些迟疑,看向侍立的茶博士等人。聂琚朝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茶博士麻利的走了,两个灰衣人有些犹豫,走,还是拼死一搏?但如果真动手的话,别说外头的人了,光门口站的两个昆仑奴都够他们打的。“看什么?还不快走!再不走,本宫让昆仑奴把你们扔下去!”两个灰衣人喏喏,“是是,殿下既然不需要我们侍奉,我们这就走。”屋子里只剩下三人,聂琚晃晃谢玄的手臂,“吴春意,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谢玄朝吴春意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吴春意忙道:“回殿下,草民与谢将军是在边境认识的,谢将军救过草民的性命。草民今日与将军相见,是想问候他,他曾受过重伤。”聂琚睁大眼睛,转过头看谢玄,“什么?你受过重伤?为何不告诉本宫?”见她满脸关切,吴春意不禁有些动容,公主哪里...

主角:聂琚谢玄   更新:2024-11-05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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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琚谢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东南形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春意有些迟疑,看向侍立的茶博士等人。聂琚朝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茶博士麻利的走了,两个灰衣人有些犹豫,走,还是拼死一搏?但如果真动手的话,别说外头的人了,光门口站的两个昆仑奴都够他们打的。“看什么?还不快走!再不走,本宫让昆仑奴把你们扔下去!”两个灰衣人喏喏,“是是,殿下既然不需要我们侍奉,我们这就走。”屋子里只剩下三人,聂琚晃晃谢玄的手臂,“吴春意,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谢玄朝吴春意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吴春意忙道:“回殿下,草民与谢将军是在边境认识的,谢将军救过草民的性命。草民今日与将军相见,是想问候他,他曾受过重伤。”聂琚睁大眼睛,转过头看谢玄,“什么?你受过重伤?为何不告诉本宫?”见她满脸关切,吴春意不禁有些动容,公主哪里...

《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吴春意有些迟疑,看向侍立的茶博士等人。

聂琚朝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茶博士麻利的走了,两个灰衣人有些犹豫,走,还是拼死一搏?

但如果真动手的话,别说外头的人了,光门口站的两个昆仑奴都够他们打的。

“看什么?还不快走!再不走,本宫让昆仑奴把你们扔下去!”

两个灰衣人喏喏,“是是,殿下既然不需要我们侍奉,我们这就走。”

屋子里只剩下三人,聂琚晃晃谢玄的手臂,“吴春意,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谢玄朝吴春意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吴春意忙道:“回殿下,草民与谢将军是在边境认识的,谢将军救过草民的性命。草民今日与将军相见,是想问候他,他曾受过重伤。”

聂琚睁大眼睛,转过头看谢玄,“什么?你受过重伤?为何不告诉本宫?”

见她满脸关切,吴春意不禁有些动容,公主哪里娇纵了?分明很懂事嘛。

“多谢殿下关怀,微臣已经无碍,故而没有告诉殿下。”

聂琚眼珠一转,“吴春意,你与驸马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你就下去吧,本宫不希望别人占用驸马太多时间,你们这些朋友,得有点自知之明,不能总霸着人家夫君。”

谢玄:......

吴春意尴尬起身,“殿下,草民见将军无碍,就放心了,告辞 。”

他非常感动,公主真是把将军放在心尖尖上啊,眼睛突然有些酸,是怎么回事?

见人走了,聂琚忍着雀跃,谢玄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果然,聂琚压低声音,“吴春意说你受过重伤,那......影响子嗣吗?咳,如果你真那什么,咱们就得退婚了。”

谢玄低低笑了。

聂琚惊异看着他,这人是被刺激到了?

莫非真不能人道?

退婚的绝佳理由啊!必须退的那种!父皇也不能反对。

谢玄笑够了,指指胸口,“伤的是这里,想来应是无碍。”

眼见聂琚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消失,似乎在说:你居然能人道?

她生气的扭过头去,把圆润的后脑勺留给他。

谢玄扯扯她红色的发带,“殿下,微臣带你去用饭。”

“不去!不吃!”

“去吧,有你最喜欢的兔子肉。”

聂琚哆嗦着,她其实很喜欢兔子,怎么能吃兔子呢?

但她不能在谢玄面前气怯,“......去就去!本宫啃兔腿,你啃兔头。”

谢玄捏住她的手腕,“好,我们走吧。”

门外站着两个强壮如铁塔的昆仑奴,从楼梯开始,到大堂门口,站了一排带刀羽林卫。

马车旁也有人守着。

公主带来的人,几乎占了半条街,连一只鸟都飞不到她身边。

中郎将曹蔚迎上前,“殿下,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聂琚扯住谢玄的衣袖,“狗东西, 咱们去哪里吃兔子?”

听到这个称呼,曹蔚忍住笑, 向谢玄行礼,“谢将军,你要带公主去哪里?卑职要保证她的安全。”

谢玄还礼,风仪翩翩,“我打算带公主去湖中岛屿,陪她用饭,你们在湖边等着即可。”

曹蔚望着不远处湖面,一派苍茫雾气,哪里有船只?

谢玄拿出一支玉笛吹起来,很快,一艘小船驶向岸边,聂琚惊异的看着。

谢玄手放在她后脑勺,“走吧,殿下。”

他带着聂琚上了小船,曹蔚想拦,“殿下不可!万一,万一......”

聂琚朝他挥手,“中郎将,若本宫出了意外,你记得告诉父皇,诛谢家九族!顺便把他家祖坟给刨了!”

小船走远了,徒留曹蔚在风中凌乱。

手下悄声道:“头儿,咱们要潜水过去吗?”

曹蔚牙疼似的抽了口气,“不必,谢玄总要为他的九族着想。”

小船上,聂琚见缝插针的戏弄谢玄,她娇声娇气道:“谢郎,本宫怕水,坐你腿上行不行?”

撑船的人身子抖了抖。

聂琚见状严肃道:“船夫,请你好好撑船,别分神!本宫要与谢郎做点快活的事情,不许偷看!”

爬到谢玄腿上坐下,抠着他身上的玉环玩,谢玄神色波澜不惊,也不赶她走。

聂琚啧啧两声,她还不够轻浮吗?

谢玄手指蜷起,耳尖发烫,公主出奇的柔软暖和,还有淡淡的馨香。

“谢郎,从第一眼看到你,本宫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将来咱们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

谢玄:“......嗯。”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聂琚又住他腰间移了移,谢玄神色有些古怪,将她往下推,低低道:“......殿下,别这样。”

船夫身子抖得更狠,拼命划船,很快就到岛上了。

聂琚惊叹,岛上的院子风雅舒适,玉阶琼阁,像走进画里一般。

撑船的人也上了岸,解下蓑衣后,聂琚才发现她是女子,生得冰肤玉骨,艳如桃李,看谢玄的眼神带勾,勾死人的勾。

聂琚不满,刚要打滚撒泼,谢玄眼明手快,将她提到屋里。

这栋楼阁有两层,一楼大厅里置有酒菜,还冒着热水,看样子刚做好。

中间有一莹白大碗,上面有盖子,谢玄将盖子打开,“殿下,你最爱吃的兔子肉。”

聂琚捂住眼,不敢看好朋友的尸体,“......狗东西,你来喂本宫。”

她张开嘴,被塞进一块微烫的肉,嚼了嚼,马上睁开眼,“呀呀呀~~真好吃啊,呦呦爱吃肉。”

谢玄心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聂琚从谢玄手中夺过筷子,下箸如飞,“本宫没想到,兔子肉会这么好吃,回头本宫就把平康姐姐的灰灰和花花偷来红烧。”

肉里面的配料是木耳、山菇和黄花菜,炖得浓香,聂琚胃口大开,吃个不停。

“殿下是第一次吃兔子肉?”

“是啊,兔子肉真好吃。”

谢玄嘴角微扬,给她盛鲜白的鱼汤,“慢点吃,先喝口汤顺顺胃。”

女子走过来,媚眼如丝,声音却清朗,“什么兔子肉?这是大雁肉。”

聂琚停止了嚼肉,“大雁肉??”

“公主殿下不会没吃过大雁肉吧?这大雁肥着呢,是我们谢家重金购买的。”

聂琚叭一声将筷子放下,“放肆!你是谁啊?谁跟你我们?想勾搭本宫的驸马?本宫瞧你比表小姐更外室更丫鬟更通房!”

女子懵住了,比表小姐更外室更丫鬟更通房,什么意思?

谢玄镇定自若,“她的意思,你又娇又媚又勾人,让男子夜夜销......魂,欲罢不能。”

女子怒极,跳起脚来,“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想我?”

聂琚也恼了,一切都是狗男人的错!他要是不发骚,会有人勾他吗?

去咬谢玄的手臂,“狗东西,你还留她在身边做什么?想和她一夜七次,让她一胎五宝吗?退婚!本宫要和你退婚!”

谢玄忙哄她,“......殿下别激动,他是我七叔。”

聂琚保持啃着谢玄手臂的姿势,“......嗯?啊?”

脑子有些僵住了。


罗婉咬咬银牙,“殿下放心,妾可以再加价,加到十六万两,你看行不行?”

已经付出了十万两,绝不能半途而废,再加六万两,她就是公主伴读了。

聂琚瞬间来了精神,“如果你真能加到十六万两,本宫即刻回去宣布此事。”

罗婉本以为公主还会同她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立即道:“公主请放心,这事妾能做主!”

聂琚称赞道:“你明明是个率真的小娘子,为何那日要在城外装模作样?害得本宫以为你是矫情做作的人。”

罗婉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这是我父亲出的主意,他说男人喜欢柔弱可怜的女子,能激起他们的保护之心。其实我也怪不自在的,在家里练了好几天呢。想当年,我母亲就是用这招搭上父亲的。”

聂琚:.......

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聂琚折了一枝迎春花,姗姗回到宴厅中,当场宣布罗婉为她的伴读。

“诸位,罗小姐心有大义,她给的善款是最高的,十六万两白银,本宫的伴读就她了。”

有人一听,立时就放弃了,她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也有人不满,她们又不是加不起价。

但公主尊口已开,她们哪敢再说什么,只能说几句祝福的话。

谢夫人倒真心感谢罗婉,不然儿子来那一出,真让谢灵秋去做公主伴读,那太打眼了。

宴席结束后,聂琚回到寝殿,盛夏问她,“公主,为何你今日就定下罗小姐,不等等别家再加价?肯定能收更多的钱。”

聂琚老神在在,“一则,罗小姐我见过几次,她的心思我能看透。”

“二则,贪多容易撑着,吃相不能太难看,与其杀鸡取卵,倒不如养着活鸡下蛋,你可懂?”

盛夏心服口服,不愧是陛下教养出来的公主!

回到寝宫后,她们算了一笔账,今日的礼钱,加上之前收的请柬钱,林林总总将近一百二十万。

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有这么多!

“谢将军自己就给了十五万两,还有安平候夫人,罗小姐,他们三人加起来就有近四十万两了。”

嬷嬷很满意,“谢将军肯为公主花钱,男人就得这样。你们以后嫁人要擦亮眼,说起来,这女子有三嫁,三不嫁......”

她叨叨说着自己过来人的经验,盛夏与暖冬都笑个不停。

聂琚凝起好看的眉头,她在思考一个问题,陆峤给自己这么多钱,他知道自己订婚了吗?陆夫人有没有告诉他?

但他的钱是不可能退的,至少现在不行。

提笔写信:表哥,你送的一千五百两黄金已经收到,我的驸马也送了我十五万两白银,这些钱全给太子哥哥,他会用于六疾馆,多谢你们大义,广陵感激不尽。

伸伸懒腰,打着哈欠,暖冬服侍她解衣就寝。

睡梦中,她砸砸嘴,“狗东西,送这么钱给我做什么?想换取我的肚兜吗?那你喜欢烟粉色的,还是藕粉色的?还是芽黄色?”

次日,谢夫人带着谢灵秋去了将军府,将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谢玄。

“公主与你有婚约,陆公子此举实在过分!不过据母亲所见,公主对钱的兴趣 ,似乎要大过他。”

谢玄眉目冷然,“人贵有自知之明,但陆公子好像没有。”

聂琚明明有驸马了,他还有脸惦记她?长得没自己好看不说,官职也不如自己,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谢夫人庆幸,“还好你托灵秋送了十五万两给公主,不然咱们家的面子要被他扫没了。你是早预料陆公子会如此,所以也送钱给公主?”


隋遇安摇头,他哪敢肖想?只想答谢她。

耳边—道声音响起,“这些都是你画的?”

问话的男子约摸二十来岁,身量极高,容色英俊绝伦,气度从容矜贵。

“是,这些都是小生所画。”

谢玄见画筐里还有—幅卷起来的画轴。

“这幅能给我看看吗?” 他彬彬有礼,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隋遇安心想看—眼也无妨,便拿给他,“公子请。”

谢玄展开,画中有—白衣少女正在摘花,虽然只画了背影,但也能感知少女的美丽灵动。

“这画我买了。”

隋遇安忙道:“这位公子,这画我要赠人,不能卖。”

“既是要赠人,你为何要拿出来?”

隋遇安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她姓甚名谁,她前几日来我这里买过《烟波拂春晓》,想来是喜爱这景色,我便将她背影入画。”

“不知道她是谁,你就敢画她?”

算卦老伯接口,“据她自己所说,她是端王的第十八房小妾,骠骑将军的相好兼心肝儿。”

谢玄:......

这胡说八道的口气,他再熟悉不过。

老伯突然惊呼,“快看啊,她来了,她来了!”

不远处走来两个女子,—人着鹅黄衫裙,神情高傲,斜着眼四下打量。

另—云烟紫色裙的女子目光清澈,她小跑上前,乌发扬起,长长的睫毛迎着阳光,跳动着快乐的光芒。

隋遇安激动道:“小娘子,你——”

聂琚跑到谢玄面前停下,“你怎么来了?我还想哪天带你来呢,这书生的画艺可好了。”

谢玄扶住她,“我听你说过这家画摊,便来看看。”

平康看着谢玄眼睛亮了,美男子怎么看都让人赏心悦目。

她轻咳,“谢将军,你没事吧,听说你遇刺的消息,我担心得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

谢玄:......

他怀疑下—刻,聂琚就会抽他耳光。

他后退—步,“这位小娘子,我与你素昧平生,话可不能乱说。”

“不可能啊,你真不认识我?庆功宴上,我盯着你看了半天,你应该也看到我了吧?”

谢玄:......

脑中浮现话本《驸马勾...引我姐姐,活该千刀万剐》。

还好聂琚虽然疯颠了些,但没有糊涂,朝平康斥道:“你闭嘴!有些人你想都不要想!信不信我打你!好好挑你的画,我给你付钱!”

她扯过谢玄,“隋遇安,我们来看你,他就是骠骑将军谢玄,我的相好,怎么样,没骗你吧?”

隋遇安心口狂跳,骠骑将军?相好?庆功宴,那眼前两位女子是......

谢玄扭头问聂琚,“我何时成你相好了?”

“怎么?你不肯做我相好?”

谢玄嘴角扬了扬,“......自然是肯的,你的相好只能是我。”

聂琚握住小拳头捶他,“......狗东西,那可不—定,我有驸马,有相好,有姘头,有男宠,有面首......”

谢玄用手掌包住她的拳头揉了揉,“是我,全都是我。”

聂琚忍不住笑了,“你还挺自信。”

隋遇安:“........”

平康上前,将两人挤到—边,“别在这里打情骂俏碍事了,闪开!”

她看看画,又看看隋遇安,眼放绿光,“这个我要了!”

谢玄忙拿起画,“恐怕不行,这幅画我要买下。” 说着将—锭金子放在摊子上。

平康哼道:“你想什么呢?谁要画了?我说的是这个人,这个好看的书生我要了!”

隋遇安:......

谢玄:“......那我没意见,你请便。”

隋遇安有些尴尬,拱手向聂琚,“小娘子,此画鄙人想赠送于你,多谢你上次帮我卖画。”

聂琚接过画,笑眯眯道:“好啊,这画我就收下了。”

隋遇安将金子塞回给谢玄,“公子,这金子我不能要。”

谢玄—本正经,“请你务必收下,本将军的相好,岂能收外男的礼物?”


聂琚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梦中谢玄正跪在雪地里,求她退婚,他身边还跟着大着肚子的长宁。

“公主殿下,微臣恳求与你退婚!”

长宁也道:“广陵妹妹,他爱的人其实是我,求你成全。”

她高兴疯了,嘎嘎嘎笑出声来,“行,马上成全!本宫这下不会得花柳病了!”

嬷嬷轻轻摇醒她,“殿下,别睡了,都日上三竿了,起来用饭。”

聂琚不情不愿的爬出来。

洗漱后飞快用饭,饭量是平日的两倍,最近她吃得特别多。

皇帝身边的太监来了,他笑眯眯道:“殿下,梁国公夫妇来了,给你带了礼物,陛下让你去见他们。”

梁国公是聂琚的亲舅舅,也是表兄陆峤的父亲。

聂琚一喜,“是吗?本宫吃完这碗饭,马上就过去。” 她飞快的扒着饭。

皇帝正与梁国公闲聊,“爱卿最近可有出城打猎?”

梁国公陆和年近四十,气度雍容,他拱手道:“未曾,臣最近有些怠倦,比不得陛下精神。”

“你与朕年纪相仿,怎么就没精神了,是操心之事太多了?”

陆和笑笑,“琐事总少不了,听闻陛下喜得佳婿,可喜可贺。”

皇帝肃然道:“朕也没想到,谢玄对呦呦如此痴情,此人是朕的大功臣,又在雪地里长跪不起,朕哪能拒绝他,只得答应。”

“谢玄年轻有为,风华无双,若臣有未嫁女儿,肯定也想让他做女婿。”

陆和真心诚意的夸赞着谢玄,丝毫不提儿子陆峤对聂琚的心意。

陆夫人暗中翻了个白眼,谢玄分明是被逼的,他如果不求娶公主,可能要去天牢吃饭了。

这样也好,公主既已择定驸马,儿子也该对她死心了。

聂琚进来后对皇帝行了礼,又向梁国公夫妻问好。

陆夫人笑道:“公主瞧瞧,这两箱是阿峤托人给你带的礼物。”

聂琚让宫人打开,里面是华美的丝绸,精致的手编玩意,还有一些晒干的食材。

她高高兴兴道:“陆夫人,这些都是蜀地特产吧?表哥有心了,多谢他。”

“是啊,阿峤最疼爱你不过,将你当成亲妹妹,如今你有了好归宿,他也为你高兴。”

陆和隐晦的看陆夫人一眼,这蠢妇在说些什么?

聂琚抱住皇帝的手臂,“父皇,外头有家酒楼饭菜做得好吃,我要去尝尝,你多派些护卫给我。”

皇帝笑道:“哟,今日不去见你的谢驸马了?行,去外头透气也好,多见识下。”

他叫来羽林卫,让中郎将带两百人,护送聂琚出宫。

聂琚谢过皇帝,从箱子里捞了一根手绳,带着护卫欢快的出宫了。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皇帝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端起茶盏,明显是要送客。

陆和知道他不高兴了,便行了告退礼。

见宫道上无人,陆和轻斥道:“夫人,方才你在做什么?生怕陛下不知道你不喜公主?”

“夫君,公主哪是那么好娶的?你看这几日,她把谢家折腾成什么样了?峤儿喜欢她,但如今她有了驸马,两人之间就不该有牵扯,我就是委婉提个醒。”

她贵为国公夫人,只想找个柔顺的儿媳服侍她,公主娇贵就算了,驸马还不能纳妾,还是让谢家娶走为好。

“那你不也该当着陛下的面,一副甩掉麻烦的样子!别惹公主不开心,陛下最宠她。”

陶然居,雅间。

“将军请放心,他们的家眷我去看过,给了她们银子,日子能过下去。”

谢玄默然一会儿,“对不起,当年是我连累了你们。”

吴春意忙道:“将军何出此言?我们都是孤儿,如果不是你捡到我们,我们早就饿死变成一堆白骨了,可恨的是那些乱臣贼子。”

他关切的看着谢玄脸色,“将军可好?你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谢玄无奈,该怎么解释呢?

他脸上的病气与箭伤无关,跟跪着求娶某个人有关。

捧着精致的小手炉,手指摩挲了下。

吴春意想到什么,“将军,听说你要尚公主,恭喜。”

听说公主有些骄纵,但再骄纵,那也是未婚妻啊,当然要道声喜。

谢玄闻言眉目柔和下来,“多谢。”

茶博士进来给他们添水,他身后还跟着两位灰衣侍者,手上端着五色糕点。

“两位,这是我们这的招牌点心,刚出锅的。”

谢玄用拇指抚了抚手炉,“将点心放下,你们出去吧。”

两个灰衣人对望一眼,是时候动手了吧?

放下托盘,正要递信号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马匹嘶鸣,吵闹得很。

吴春意忙跑到窗口,往外面看过去,陶然居在偏远的城东,向来清静,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茶博士也伸长脖子往下看,“哟,天呐,是羽林卫!这少说得有几百人吧?有大事发生了?”

一位红衣少女从车上跳出来,茶博士更惊了,“天呐,好漂亮的小娘子!羽林卫是她带来的?”

八风不动的谢玄忙朝下看,却见少女转身进了陶然居大堂。

谢玄匆匆应道:“她是来找我的,我去接她上来。”

说着,快步出了雅间。

两个灰衣人面面相觑,娘的,这还怎么下手?外面少说有两百羽林卫,个个持刀背弓箭。

打不过啊,根本打不过。

聂琚由谢玄带着进来雅间,她声音软软的,话语却很严厉,“狗东西,你真的只是在见朋友,不是在狎妓喝花酒?”

谢玄斩钉截铁道:“只是见朋友。”

吴春意询声看去,自家将军身边站着一位明媚无双的少女,肌肤白嫩如雪,容色倾国。

少女不满道:“那你慌慌张张跑出来做什么?做贼心虚吗?”

自家将军耐心道:“怕殿下找不到微臣,所以才出来迎你。”

吴春意惊了,殿下?哪位殿下?莫非是那位新鲜出炉的未婚妻?

谢玄对他道:“来见过公主。”

吴春意忙对聂琚行礼,“草民吴春意见过公主殿下。”

茶博士与两个灰衣人也愣愣跟着行礼。

聂琚坐到案几边,一把抱住谢玄的手臂,“本宫来此,没打扰你们吧?”

吴春意忙道:“没有,没有。”

聂琚打量着他,这人大概二十多岁,年纪与谢玄相仿,皮肤黑红,四四方方的脸,一脸忠厚样。

“你是做什么行当的?与驸马是怎么认识的?要谈什么事?真没有喝花酒?女人藏在哪里?”

一口气问完这些,聂琚很得意,哪个男人受得了在朋友面前被这般盘问?他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谢怀最先发现了她,“咦,你们快看墙头。”

众人都瞧过去,墙上何时坐了一位美丽少女?

女子尚未结发,披着雪白色的狐袭,乌鸦鸦的青丝松松披着,一张白嫩的鹅蛋脸,眼睛极黑极亮,红唇如花。

“这位小娘子,请问你是——”

聂琚稳稳的坐在墙头,“本宫是广陵公主,来看谢驸马。”

男子们一惊,聚上前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你们都抬起头来。”

众人抬头好奇的看着她,小公主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表情再正经不过,好像坐的不是墙头,而是宴厅。

聂琚目光锁定一位黑色华服男子,他长相最英武,眉目锋利,气质与其他人明显不同,这大概是谢玄独有的印记。

聂琚朝他招手,“你过来。”

男子上前,恭敬道:“殿下唤我何事?”

“我问你,粽子你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男子小心回答,“咸口。”

“兔子你喜欢吃兔头还是兔腿?”

男子有些犹豫,“......殿下,兔子这么可爱,为何要吃它?”

聂琚嗤笑,哟,看不出来嘛,谢玄还怪有爱心的。

“本宫再问你,我与你母亲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男子沉默一会儿,“......我当先救公主。” 万一公主淹死了,等着全家被诛吗?

聂琚一拍手,眉目飞扬,“这可不行!本宫告诉你,粽子我爱甜口。兔子这么可爱,怎么能忍心不吃它?”

“至于落水先救谁,本宫水性极好,你当去救你母亲,你这个不孝逆子!咱们吃不到一块去,也聊不到一块去,本宫与你谢家这门婚事不如作废如何?”

众人都惊了,这退婚的借口!好清新!好爽快!毫不做作!

黑衣男子懵了,显然不能接受,“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我也做不了主啊。”

聂琚不意外,谢玄肯定不会轻易同意退婚的,没关系,她还有后手。

这时梅林里走出一位白衣男子,他神姿秀彻,五官俊美得不像话,就是略有病气。

聂琚惊了,天呐,这男人长得真好看,是一众芝兰玉树里最看好看的。

她心念一动,有了!

指指白衣男子,“他也是谢家人吧?”

黑衣男子道:“是,他当然是。”

“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退婚,本宫也不勉强,但咱们真不合适,不如将驸马换成他如何?反正都是你们谢家人。”

说完这话,她拼命压住自己的嘴角,都要绷住不了。

谢玄是大将军,他哪肯受这等屈辱,为了男人尊严,他死都会退婚吧?

却没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古怪起来。

聂琚愈发得意,指指白衣病弱美男,态度嚣张,“本宫就要他!谁也别拦着本宫!”

最前面的少年悄悄举手,“......殿下,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本宫没弄错!本宫对他一见钟情!本宫非他不可!”

黑衣男子快笑抽了。

聂琚却当他是气疯了。

她洋洋得意道:“谢玄啊,谁让你不经本宫同意,就胆敢求娶本宫?狗东西,你有礼貌吗?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一听狗东西,黑衣男子连连摆手,“不不,鄙人当不起殿下这句爱称,谢玄做的事情,关我谢怀什么事?”

他扯过白衣男子,“狗东西在这呢!他才是谢玄,鄙人是谢怀!”

白衣男子对墙头上的聂琚一礼,“殿下,微臣是谢玄。”

他声音沉稳悦耳,态度不卑不亢。

聂琚虎躯一震,差点没从墙头摔下来。

什么?

谢玄不是勇猛无双的大将军吗?

怎么会是病歪歪的美男子?

谢玄眉间似乎带点笑意,声音泠泠悦耳,“殿下金尊玉贵,坐在墙头多危险,你不如先下来,好好指教微臣。”

聂琚捂着心口,“不!本宫就喜欢高高在上的与你说话,没让你跪着算便宜你了。”

她想抽自己两耳光,刚说完一见钟情,接下来还怎么质问他不告而娶?

幸好她还有后手。

往墙外伸手,昆仑奴将一打话本递给她。

谢玄对一众兄弟和和气气道:“还请你们暂且回避,公主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众人一溜烟跑进梅园里,屏住呼吸,耳朵都支楞着,走远是不可能的!这场面实在太精彩了!

聂琚拿出最上面的话本,勉强调整好心态。

“谢玄,希望你能配得上本宫的一见钟情,接下来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谢玄站在墙跟下,“殿下请问。”

“本宫问你,你家中有没有表小姐借住?”

谢玄略一思忖,“微臣在边境多年,最近刚回京,不知道有没有,要问我过母亲才知道。”

聂琚拿出第二个话本。

“你身边有没有长得好看的丫鬟,一心想攒银子出府,却被你觊觎美貌,摁在榻上折腾的那种?”

谢玄嘴角抽了抽,“......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微臣贴身之事都是自己在做,且所用之人都是男仆。”

聂琚点点头,拿出第三个话本。

“你在别院有没有养外室?身娇体软脑子笨,除了侍奉你上榻,什么都不会的那种?”

谢玄深吸口气,“......也没有。”

他没有身娇体软脑子笨的外室,但未婚妻的脑子好像有点异常。

梅林的一众兄弟都扶着树,无声狂笑,今日的快乐,全是广陵公主给的。

“那谢府有寡妇吗?就是你哥哥弟弟们的遗孀,亲的表的堂的都算,她们深闺寂寞,你血气方刚,你们偷偷——”

不等她说完,谢玄斩钉截铁道:“更没有!”

什么乱七八糟的!乱 ...伦吗?畜牲吗?

树林里的一众兄弟都惊呆了,还能这样吗?那他们可得好好活着!以免死后被人戴绿帽子!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她嫁人了,你默默守望,就等她和离后接手?”

“本宫提示你,这个女人可能是商女户,不得她夫君宠爱,但你会将命给她。”

谢玄:“......以上统统没有!公主快下来吧!”

他生怕金尊玉贵的公主摔下来,转身吩咐仆人,将聂琚带来的侍从带进院里。

众兄弟见向来冷静自持的谢玄,硬生生被逼成这样,不由笑得更厉害。

聂琚所带话本有限,很快就翻完了,“好吧,本宫这就下去。”

谢玄伸开双臂,“微臣接着公主。”

公主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能再让她摔着脑子,万一摔得更傻了怎么办?

聂琚将话本塞进怀里,“想得美,你走开!别占本宫便宜!”

谢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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