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琚谢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东南形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春意有些迟疑,看向侍立的茶博士等人。聂琚朝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茶博士麻利的走了,两个灰衣人有些犹豫,走,还是拼死一搏?但如果真动手的话,别说外头的人了,光门口站的两个昆仑奴都够他们打的。“看什么?还不快走!再不走,本宫让昆仑奴把你们扔下去!”两个灰衣人喏喏,“是是,殿下既然不需要我们侍奉,我们这就走。”屋子里只剩下三人,聂琚晃晃谢玄的手臂,“吴春意,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谢玄朝吴春意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吴春意忙道:“回殿下,草民与谢将军是在边境认识的,谢将军救过草民的性命。草民今日与将军相见,是想问候他,他曾受过重伤。”聂琚睁大眼睛,转过头看谢玄,“什么?你受过重伤?为何不告诉本宫?”见她满脸关切,吴春意不禁有些动容,公主哪里...
《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吴春意有些迟疑,看向侍立的茶博士等人。
聂琚朝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茶博士麻利的走了,两个灰衣人有些犹豫,走,还是拼死一搏?
但如果真动手的话,别说外头的人了,光门口站的两个昆仑奴都够他们打的。
“看什么?还不快走!再不走,本宫让昆仑奴把你们扔下去!”
两个灰衣人喏喏,“是是,殿下既然不需要我们侍奉,我们这就走。”
屋子里只剩下三人,聂琚晃晃谢玄的手臂,“吴春意,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谢玄朝吴春意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吴春意忙道:“回殿下,草民与谢将军是在边境认识的,谢将军救过草民的性命。草民今日与将军相见,是想问候他,他曾受过重伤。”
聂琚睁大眼睛,转过头看谢玄,“什么?你受过重伤?为何不告诉本宫?”
见她满脸关切,吴春意不禁有些动容,公主哪里娇纵了?分明很懂事嘛。
“多谢殿下关怀,微臣已经无碍,故而没有告诉殿下。”
聂琚眼珠一转,“吴春意,你与驸马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你就下去吧,本宫不希望别人占用驸马太多时间,你们这些朋友,得有点自知之明,不能总霸着人家夫君。”
谢玄:......
吴春意尴尬起身,“殿下,草民见将军无碍,就放心了,告辞 。”
他非常感动,公主真是把将军放在心尖尖上啊,眼睛突然有些酸,是怎么回事?
见人走了,聂琚忍着雀跃,谢玄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果然,聂琚压低声音,“吴春意说你受过重伤,那......影响子嗣吗?咳,如果你真那什么,咱们就得退婚了。”
谢玄低低笑了。
聂琚惊异看着他,这人是被刺激到了?
莫非真不能人道?
退婚的绝佳理由啊!必须退的那种!父皇也不能反对。
谢玄笑够了,指指胸口,“伤的是这里,想来应是无碍。”
眼见聂琚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消失,似乎在说:你居然能人道?
她生气的扭过头去,把圆润的后脑勺留给他。
谢玄扯扯她红色的发带,“殿下,微臣带你去用饭。”
“不去!不吃!”
“去吧,有你最喜欢的兔子肉。”
聂琚哆嗦着,她其实很喜欢兔子,怎么能吃兔子呢?
但她不能在谢玄面前气怯,“......去就去!本宫啃兔腿,你啃兔头。”
谢玄捏住她的手腕,“好,我们走吧。”
门外站着两个强壮如铁塔的昆仑奴,从楼梯开始,到大堂门口,站了一排带刀羽林卫。
马车旁也有人守着。
公主带来的人,几乎占了半条街,连一只鸟都飞不到她身边。
中郎将曹蔚迎上前,“殿下,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聂琚扯住谢玄的衣袖,“狗东西, 咱们去哪里吃兔子?”
听到这个称呼,曹蔚忍住笑, 向谢玄行礼,“谢将军,你要带公主去哪里?卑职要保证她的安全。”
谢玄还礼,风仪翩翩,“我打算带公主去湖中岛屿,陪她用饭,你们在湖边等着即可。”
曹蔚望着不远处湖面,一派苍茫雾气,哪里有船只?
谢玄拿出一支玉笛吹起来,很快,一艘小船驶向岸边,聂琚惊异的看着。
谢玄手放在她后脑勺,“走吧,殿下。”
他带着聂琚上了小船,曹蔚想拦,“殿下不可!万一,万一......”
聂琚朝他挥手,“中郎将,若本宫出了意外,你记得告诉父皇,诛谢家九族!顺便把他家祖坟给刨了!”
小船走远了,徒留曹蔚在风中凌乱。
手下悄声道:“头儿,咱们要潜水过去吗?”
曹蔚牙疼似的抽了口气,“不必,谢玄总要为他的九族着想。”
小船上,聂琚见缝插针的戏弄谢玄,她娇声娇气道:“谢郎,本宫怕水,坐你腿上行不行?”
撑船的人身子抖了抖。
聂琚见状严肃道:“船夫,请你好好撑船,别分神!本宫要与谢郎做点快活的事情,不许偷看!”
爬到谢玄腿上坐下,抠着他身上的玉环玩,谢玄神色波澜不惊,也不赶她走。
聂琚啧啧两声,她还不够轻浮吗?
谢玄手指蜷起,耳尖发烫,公主出奇的柔软暖和,还有淡淡的馨香。
“谢郎,从第一眼看到你,本宫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将来咱们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
谢玄:“......嗯。”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聂琚又住他腰间移了移,谢玄神色有些古怪,将她往下推,低低道:“......殿下,别这样。”
船夫身子抖得更狠,拼命划船,很快就到岛上了。
聂琚惊叹,岛上的院子风雅舒适,玉阶琼阁,像走进画里一般。
撑船的人也上了岸,解下蓑衣后,聂琚才发现她是女子,生得冰肤玉骨,艳如桃李,看谢玄的眼神带勾,勾死人的勾。
聂琚不满,刚要打滚撒泼,谢玄眼明手快,将她提到屋里。
这栋楼阁有两层,一楼大厅里置有酒菜,还冒着热水,看样子刚做好。
中间有一莹白大碗,上面有盖子,谢玄将盖子打开,“殿下,你最爱吃的兔子肉。”
聂琚捂住眼,不敢看好朋友的尸体,“......狗东西,你来喂本宫。”
她张开嘴,被塞进一块微烫的肉,嚼了嚼,马上睁开眼,“呀呀呀~~真好吃啊,呦呦爱吃肉。”
谢玄心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聂琚从谢玄手中夺过筷子,下箸如飞,“本宫没想到,兔子肉会这么好吃,回头本宫就把平康姐姐的灰灰和花花偷来红烧。”
肉里面的配料是木耳、山菇和黄花菜,炖得浓香,聂琚胃口大开,吃个不停。
“殿下是第一次吃兔子肉?”
“是啊,兔子肉真好吃。”
谢玄嘴角微扬,给她盛鲜白的鱼汤,“慢点吃,先喝口汤顺顺胃。”
女子走过来,媚眼如丝,声音却清朗,“什么兔子肉?这是大雁肉。”
聂琚停止了嚼肉,“大雁肉??”
“公主殿下不会没吃过大雁肉吧?这大雁肥着呢,是我们谢家重金购买的。”
聂琚叭一声将筷子放下,“放肆!你是谁啊?谁跟你我们?想勾搭本宫的驸马?本宫瞧你比表小姐更外室更丫鬟更通房!”
女子懵住了,比表小姐更外室更丫鬟更通房,什么意思?
谢玄镇定自若,“她的意思,你又娇又媚又勾人,让男子夜夜销......魂,欲罢不能。”
女子怒极,跳起脚来,“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想我?”
聂琚也恼了,一切都是狗男人的错!他要是不发骚,会有人勾他吗?
去咬谢玄的手臂,“狗东西,你还留她在身边做什么?想和她一夜七次,让她一胎五宝吗?退婚!本宫要和你退婚!”
谢玄忙哄她,“......殿下别激动,他是我七叔。”
聂琚保持啃着谢玄手臂的姿势,“......嗯?啊?”
脑子有些僵住了。
罗婉咬咬银牙,“殿下放心,妾可以再加价,加到十六万两,你看行不行?”
已经付出了十万两,绝不能半途而废,再加六万两,她就是公主伴读了。
聂琚瞬间来了精神,“如果你真能加到十六万两,本宫即刻回去宣布此事。”
罗婉本以为公主还会同她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立即道:“公主请放心,这事妾能做主!”
聂琚称赞道:“你明明是个率真的小娘子,为何那日要在城外装模作样?害得本宫以为你是矫情做作的人。”
罗婉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这是我父亲出的主意,他说男人喜欢柔弱可怜的女子,能激起他们的保护之心。其实我也怪不自在的,在家里练了好几天呢。想当年,我母亲就是用这招搭上父亲的。”
聂琚:.......
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聂琚折了一枝迎春花,姗姗回到宴厅中,当场宣布罗婉为她的伴读。
“诸位,罗小姐心有大义,她给的善款是最高的,十六万两白银,本宫的伴读就她了。”
有人一听,立时就放弃了,她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也有人不满,她们又不是加不起价。
但公主尊口已开,她们哪敢再说什么,只能说几句祝福的话。
谢夫人倒真心感谢罗婉,不然儿子来那一出,真让谢灵秋去做公主伴读,那太打眼了。
宴席结束后,聂琚回到寝殿,盛夏问她,“公主,为何你今日就定下罗小姐,不等等别家再加价?肯定能收更多的钱。”
聂琚老神在在,“一则,罗小姐我见过几次,她的心思我能看透。”
“二则,贪多容易撑着,吃相不能太难看,与其杀鸡取卵,倒不如养着活鸡下蛋,你可懂?”
盛夏心服口服,不愧是陛下教养出来的公主!
回到寝宫后,她们算了一笔账,今日的礼钱,加上之前收的请柬钱,林林总总将近一百二十万。
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有这么多!
“谢将军自己就给了十五万两,还有安平候夫人,罗小姐,他们三人加起来就有近四十万两了。”
嬷嬷很满意,“谢将军肯为公主花钱,男人就得这样。你们以后嫁人要擦亮眼,说起来,这女子有三嫁,三不嫁......”
她叨叨说着自己过来人的经验,盛夏与暖冬都笑个不停。
聂琚凝起好看的眉头,她在思考一个问题,陆峤给自己这么多钱,他知道自己订婚了吗?陆夫人有没有告诉他?
但他的钱是不可能退的,至少现在不行。
提笔写信:表哥,你送的一千五百两黄金已经收到,我的驸马也送了我十五万两白银,这些钱全给太子哥哥,他会用于六疾馆,多谢你们大义,广陵感激不尽。
伸伸懒腰,打着哈欠,暖冬服侍她解衣就寝。
睡梦中,她砸砸嘴,“狗东西,送这么钱给我做什么?想换取我的肚兜吗?那你喜欢烟粉色的,还是藕粉色的?还是芽黄色?”
次日,谢夫人带着谢灵秋去了将军府,将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谢玄。
“公主与你有婚约,陆公子此举实在过分!不过据母亲所见,公主对钱的兴趣 ,似乎要大过他。”
谢玄眉目冷然,“人贵有自知之明,但陆公子好像没有。”
聂琚明明有驸马了,他还有脸惦记她?长得没自己好看不说,官职也不如自己,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谢夫人庆幸,“还好你托灵秋送了十五万两给公主,不然咱们家的面子要被他扫没了。你是早预料陆公子会如此,所以也送钱给公主?”
隋遇安摇头,他哪敢肖想?只想答谢她。
耳边—道声音响起,“这些都是你画的?”
问话的男子约摸二十来岁,身量极高,容色英俊绝伦,气度从容矜贵。
“是,这些都是小生所画。”
谢玄见画筐里还有—幅卷起来的画轴。
“这幅能给我看看吗?” 他彬彬有礼,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隋遇安心想看—眼也无妨,便拿给他,“公子请。”
谢玄展开,画中有—白衣少女正在摘花,虽然只画了背影,但也能感知少女的美丽灵动。
“这画我买了。”
隋遇安忙道:“这位公子,这画我要赠人,不能卖。”
“既是要赠人,你为何要拿出来?”
隋遇安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她姓甚名谁,她前几日来我这里买过《烟波拂春晓》,想来是喜爱这景色,我便将她背影入画。”
“不知道她是谁,你就敢画她?”
算卦老伯接口,“据她自己所说,她是端王的第十八房小妾,骠骑将军的相好兼心肝儿。”
谢玄:......
这胡说八道的口气,他再熟悉不过。
老伯突然惊呼,“快看啊,她来了,她来了!”
不远处走来两个女子,—人着鹅黄衫裙,神情高傲,斜着眼四下打量。
另—云烟紫色裙的女子目光清澈,她小跑上前,乌发扬起,长长的睫毛迎着阳光,跳动着快乐的光芒。
隋遇安激动道:“小娘子,你——”
聂琚跑到谢玄面前停下,“你怎么来了?我还想哪天带你来呢,这书生的画艺可好了。”
谢玄扶住她,“我听你说过这家画摊,便来看看。”
平康看着谢玄眼睛亮了,美男子怎么看都让人赏心悦目。
她轻咳,“谢将军,你没事吧,听说你遇刺的消息,我担心得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
谢玄:......
他怀疑下—刻,聂琚就会抽他耳光。
他后退—步,“这位小娘子,我与你素昧平生,话可不能乱说。”
“不可能啊,你真不认识我?庆功宴上,我盯着你看了半天,你应该也看到我了吧?”
谢玄:......
脑中浮现话本《驸马勾...引我姐姐,活该千刀万剐》。
还好聂琚虽然疯颠了些,但没有糊涂,朝平康斥道:“你闭嘴!有些人你想都不要想!信不信我打你!好好挑你的画,我给你付钱!”
她扯过谢玄,“隋遇安,我们来看你,他就是骠骑将军谢玄,我的相好,怎么样,没骗你吧?”
隋遇安心口狂跳,骠骑将军?相好?庆功宴,那眼前两位女子是......
谢玄扭头问聂琚,“我何时成你相好了?”
“怎么?你不肯做我相好?”
谢玄嘴角扬了扬,“......自然是肯的,你的相好只能是我。”
聂琚握住小拳头捶他,“......狗东西,那可不—定,我有驸马,有相好,有姘头,有男宠,有面首......”
谢玄用手掌包住她的拳头揉了揉,“是我,全都是我。”
聂琚忍不住笑了,“你还挺自信。”
隋遇安:“........”
平康上前,将两人挤到—边,“别在这里打情骂俏碍事了,闪开!”
她看看画,又看看隋遇安,眼放绿光,“这个我要了!”
谢玄忙拿起画,“恐怕不行,这幅画我要买下。” 说着将—锭金子放在摊子上。
平康哼道:“你想什么呢?谁要画了?我说的是这个人,这个好看的书生我要了!”
隋遇安:......
谢玄:“......那我没意见,你请便。”
隋遇安有些尴尬,拱手向聂琚,“小娘子,此画鄙人想赠送于你,多谢你上次帮我卖画。”
聂琚接过画,笑眯眯道:“好啊,这画我就收下了。”
隋遇安将金子塞回给谢玄,“公子,这金子我不能要。”
谢玄—本正经,“请你务必收下,本将军的相好,岂能收外男的礼物?”
聂琚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梦中谢玄正跪在雪地里,求她退婚,他身边还跟着大着肚子的长宁。
“公主殿下,微臣恳求与你退婚!”
长宁也道:“广陵妹妹,他爱的人其实是我,求你成全。”
她高兴疯了,嘎嘎嘎笑出声来,“行,马上成全!本宫这下不会得花柳病了!”
嬷嬷轻轻摇醒她,“殿下,别睡了,都日上三竿了,起来用饭。”
聂琚不情不愿的爬出来。
洗漱后飞快用饭,饭量是平日的两倍,最近她吃得特别多。
皇帝身边的太监来了,他笑眯眯道:“殿下,梁国公夫妇来了,给你带了礼物,陛下让你去见他们。”
梁国公是聂琚的亲舅舅,也是表兄陆峤的父亲。
聂琚一喜,“是吗?本宫吃完这碗饭,马上就过去。” 她飞快的扒着饭。
皇帝正与梁国公闲聊,“爱卿最近可有出城打猎?”
梁国公陆和年近四十,气度雍容,他拱手道:“未曾,臣最近有些怠倦,比不得陛下精神。”
“你与朕年纪相仿,怎么就没精神了,是操心之事太多了?”
陆和笑笑,“琐事总少不了,听闻陛下喜得佳婿,可喜可贺。”
皇帝肃然道:“朕也没想到,谢玄对呦呦如此痴情,此人是朕的大功臣,又在雪地里长跪不起,朕哪能拒绝他,只得答应。”
“谢玄年轻有为,风华无双,若臣有未嫁女儿,肯定也想让他做女婿。”
陆和真心诚意的夸赞着谢玄,丝毫不提儿子陆峤对聂琚的心意。
陆夫人暗中翻了个白眼,谢玄分明是被逼的,他如果不求娶公主,可能要去天牢吃饭了。
这样也好,公主既已择定驸马,儿子也该对她死心了。
聂琚进来后对皇帝行了礼,又向梁国公夫妻问好。
陆夫人笑道:“公主瞧瞧,这两箱是阿峤托人给你带的礼物。”
聂琚让宫人打开,里面是华美的丝绸,精致的手编玩意,还有一些晒干的食材。
她高高兴兴道:“陆夫人,这些都是蜀地特产吧?表哥有心了,多谢他。”
“是啊,阿峤最疼爱你不过,将你当成亲妹妹,如今你有了好归宿,他也为你高兴。”
陆和隐晦的看陆夫人一眼,这蠢妇在说些什么?
聂琚抱住皇帝的手臂,“父皇,外头有家酒楼饭菜做得好吃,我要去尝尝,你多派些护卫给我。”
皇帝笑道:“哟,今日不去见你的谢驸马了?行,去外头透气也好,多见识下。”
他叫来羽林卫,让中郎将带两百人,护送聂琚出宫。
聂琚谢过皇帝,从箱子里捞了一根手绳,带着护卫欢快的出宫了。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皇帝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端起茶盏,明显是要送客。
陆和知道他不高兴了,便行了告退礼。
见宫道上无人,陆和轻斥道:“夫人,方才你在做什么?生怕陛下不知道你不喜公主?”
“夫君,公主哪是那么好娶的?你看这几日,她把谢家折腾成什么样了?峤儿喜欢她,但如今她有了驸马,两人之间就不该有牵扯,我就是委婉提个醒。”
她贵为国公夫人,只想找个柔顺的儿媳服侍她,公主娇贵就算了,驸马还不能纳妾,还是让谢家娶走为好。
“那你不也该当着陛下的面,一副甩掉麻烦的样子!别惹公主不开心,陛下最宠她。”
陶然居,雅间。
“将军请放心,他们的家眷我去看过,给了她们银子,日子能过下去。”
谢玄默然一会儿,“对不起,当年是我连累了你们。”
吴春意忙道:“将军何出此言?我们都是孤儿,如果不是你捡到我们,我们早就饿死变成一堆白骨了,可恨的是那些乱臣贼子。”
他关切的看着谢玄脸色,“将军可好?你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谢玄无奈,该怎么解释呢?
他脸上的病气与箭伤无关,跟跪着求娶某个人有关。
捧着精致的小手炉,手指摩挲了下。
吴春意想到什么,“将军,听说你要尚公主,恭喜。”
听说公主有些骄纵,但再骄纵,那也是未婚妻啊,当然要道声喜。
谢玄闻言眉目柔和下来,“多谢。”
茶博士进来给他们添水,他身后还跟着两位灰衣侍者,手上端着五色糕点。
“两位,这是我们这的招牌点心,刚出锅的。”
谢玄用拇指抚了抚手炉,“将点心放下,你们出去吧。”
两个灰衣人对望一眼,是时候动手了吧?
放下托盘,正要递信号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马匹嘶鸣,吵闹得很。
吴春意忙跑到窗口,往外面看过去,陶然居在偏远的城东,向来清静,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茶博士也伸长脖子往下看,“哟,天呐,是羽林卫!这少说得有几百人吧?有大事发生了?”
一位红衣少女从车上跳出来,茶博士更惊了,“天呐,好漂亮的小娘子!羽林卫是她带来的?”
八风不动的谢玄忙朝下看,却见少女转身进了陶然居大堂。
谢玄匆匆应道:“她是来找我的,我去接她上来。”
说着,快步出了雅间。
两个灰衣人面面相觑,娘的,这还怎么下手?外面少说有两百羽林卫,个个持刀背弓箭。
打不过啊,根本打不过。
聂琚由谢玄带着进来雅间,她声音软软的,话语却很严厉,“狗东西,你真的只是在见朋友,不是在狎妓喝花酒?”
谢玄斩钉截铁道:“只是见朋友。”
吴春意询声看去,自家将军身边站着一位明媚无双的少女,肌肤白嫩如雪,容色倾国。
少女不满道:“那你慌慌张张跑出来做什么?做贼心虚吗?”
自家将军耐心道:“怕殿下找不到微臣,所以才出来迎你。”
吴春意惊了,殿下?哪位殿下?莫非是那位新鲜出炉的未婚妻?
谢玄对他道:“来见过公主。”
吴春意忙对聂琚行礼,“草民吴春意见过公主殿下。”
茶博士与两个灰衣人也愣愣跟着行礼。
聂琚坐到案几边,一把抱住谢玄的手臂,“本宫来此,没打扰你们吧?”
吴春意忙道:“没有,没有。”
聂琚打量着他,这人大概二十多岁,年纪与谢玄相仿,皮肤黑红,四四方方的脸,一脸忠厚样。
“你是做什么行当的?与驸马是怎么认识的?要谈什么事?真没有喝花酒?女人藏在哪里?”
一口气问完这些,聂琚很得意,哪个男人受得了在朋友面前被这般盘问?他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谢怀最先发现了她,“咦,你们快看墙头。”
众人都瞧过去,墙上何时坐了一位美丽少女?
女子尚未结发,披着雪白色的狐袭,乌鸦鸦的青丝松松披着,一张白嫩的鹅蛋脸,眼睛极黑极亮,红唇如花。
“这位小娘子,请问你是——”
聂琚稳稳的坐在墙头,“本宫是广陵公主,来看谢驸马。”
男子们一惊,聚上前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你们都抬起头来。”
众人抬头好奇的看着她,小公主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表情再正经不过,好像坐的不是墙头,而是宴厅。
聂琚目光锁定一位黑色华服男子,他长相最英武,眉目锋利,气质与其他人明显不同,这大概是谢玄独有的印记。
聂琚朝他招手,“你过来。”
男子上前,恭敬道:“殿下唤我何事?”
“我问你,粽子你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男子小心回答,“咸口。”
“兔子你喜欢吃兔头还是兔腿?”
男子有些犹豫,“......殿下,兔子这么可爱,为何要吃它?”
聂琚嗤笑,哟,看不出来嘛,谢玄还怪有爱心的。
“本宫再问你,我与你母亲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男子沉默一会儿,“......我当先救公主。” 万一公主淹死了,等着全家被诛吗?
聂琚一拍手,眉目飞扬,“这可不行!本宫告诉你,粽子我爱甜口。兔子这么可爱,怎么能忍心不吃它?”
“至于落水先救谁,本宫水性极好,你当去救你母亲,你这个不孝逆子!咱们吃不到一块去,也聊不到一块去,本宫与你谢家这门婚事不如作废如何?”
众人都惊了,这退婚的借口!好清新!好爽快!毫不做作!
黑衣男子懵了,显然不能接受,“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我也做不了主啊。”
聂琚不意外,谢玄肯定不会轻易同意退婚的,没关系,她还有后手。
这时梅林里走出一位白衣男子,他神姿秀彻,五官俊美得不像话,就是略有病气。
聂琚惊了,天呐,这男人长得真好看,是一众芝兰玉树里最看好看的。
她心念一动,有了!
指指白衣男子,“他也是谢家人吧?”
黑衣男子道:“是,他当然是。”
“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退婚,本宫也不勉强,但咱们真不合适,不如将驸马换成他如何?反正都是你们谢家人。”
说完这话,她拼命压住自己的嘴角,都要绷住不了。
谢玄是大将军,他哪肯受这等屈辱,为了男人尊严,他死都会退婚吧?
却没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古怪起来。
聂琚愈发得意,指指白衣病弱美男,态度嚣张,“本宫就要他!谁也别拦着本宫!”
最前面的少年悄悄举手,“......殿下,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本宫没弄错!本宫对他一见钟情!本宫非他不可!”
黑衣男子快笑抽了。
聂琚却当他是气疯了。
她洋洋得意道:“谢玄啊,谁让你不经本宫同意,就胆敢求娶本宫?狗东西,你有礼貌吗?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一听狗东西,黑衣男子连连摆手,“不不,鄙人当不起殿下这句爱称,谢玄做的事情,关我谢怀什么事?”
他扯过白衣男子,“狗东西在这呢!他才是谢玄,鄙人是谢怀!”
白衣男子对墙头上的聂琚一礼,“殿下,微臣是谢玄。”
他声音沉稳悦耳,态度不卑不亢。
聂琚虎躯一震,差点没从墙头摔下来。
什么?
谢玄不是勇猛无双的大将军吗?
怎么会是病歪歪的美男子?
谢玄眉间似乎带点笑意,声音泠泠悦耳,“殿下金尊玉贵,坐在墙头多危险,你不如先下来,好好指教微臣。”
聂琚捂着心口,“不!本宫就喜欢高高在上的与你说话,没让你跪着算便宜你了。”
她想抽自己两耳光,刚说完一见钟情,接下来还怎么质问他不告而娶?
幸好她还有后手。
往墙外伸手,昆仑奴将一打话本递给她。
谢玄对一众兄弟和和气气道:“还请你们暂且回避,公主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众人一溜烟跑进梅园里,屏住呼吸,耳朵都支楞着,走远是不可能的!这场面实在太精彩了!
聂琚拿出最上面的话本,勉强调整好心态。
“谢玄,希望你能配得上本宫的一见钟情,接下来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谢玄站在墙跟下,“殿下请问。”
“本宫问你,你家中有没有表小姐借住?”
谢玄略一思忖,“微臣在边境多年,最近刚回京,不知道有没有,要问我过母亲才知道。”
聂琚拿出第二个话本。
“你身边有没有长得好看的丫鬟,一心想攒银子出府,却被你觊觎美貌,摁在榻上折腾的那种?”
谢玄嘴角抽了抽,“......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微臣贴身之事都是自己在做,且所用之人都是男仆。”
聂琚点点头,拿出第三个话本。
“你在别院有没有养外室?身娇体软脑子笨,除了侍奉你上榻,什么都不会的那种?”
谢玄深吸口气,“......也没有。”
他没有身娇体软脑子笨的外室,但未婚妻的脑子好像有点异常。
梅林的一众兄弟都扶着树,无声狂笑,今日的快乐,全是广陵公主给的。
“那谢府有寡妇吗?就是你哥哥弟弟们的遗孀,亲的表的堂的都算,她们深闺寂寞,你血气方刚,你们偷偷——”
不等她说完,谢玄斩钉截铁道:“更没有!”
什么乱七八糟的!乱 ...伦吗?畜牲吗?
树林里的一众兄弟都惊呆了,还能这样吗?那他们可得好好活着!以免死后被人戴绿帽子!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她嫁人了,你默默守望,就等她和离后接手?”
“本宫提示你,这个女人可能是商女户,不得她夫君宠爱,但你会将命给她。”
谢玄:“......以上统统没有!公主快下来吧!”
他生怕金尊玉贵的公主摔下来,转身吩咐仆人,将聂琚带来的侍从带进院里。
众兄弟见向来冷静自持的谢玄,硬生生被逼成这样,不由笑得更厉害。
聂琚所带话本有限,很快就翻完了,“好吧,本宫这就下去。”
谢玄伸开双臂,“微臣接着公主。”
公主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能再让她摔着脑子,万一摔得更傻了怎么办?
聂琚将话本塞进怀里,“想得美,你走开!别占本宫便宜!”
谢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