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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

叽里咕噜的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宫里的贤妃今年四十有五,看面相顶多三十出头。肤白貌美大长腿…芙蓉面、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妩媚又勾人。只站在那里!跟人说是谢凌渊的姐姐,也有人信。不是保养得当,是心宽体胖!柳贤妃……从小就顺风顺水顺财神,出生在柳家从小就锦衣玉食。她一母同胞的两个哥哥,大哥是有名的国画大家,一幅画千金难求。另一个哥哥三元及第,状元入仕。还有几个庶兄庶姐和妹………被她老娘压制的死死地,翻不起风浪。唯一不顺心的就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天降一个娇滴滴的表妹。两人滚到了一起,生米煮成熟饭,肚子里揣崽,跟她退了婚。还没等有孕的表妹耀武扬威,她转头成了宫里的嫔妃。现在更是一个半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妃。皇后算半个人。曾经的未婚夫带着表妹,夹着尾巴做人,跑到穷乡僻壤当个小芝...

主角:柳眠眠谢凌渊   更新:2024-11-14 0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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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眠眠谢凌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里的贤妃今年四十有五,看面相顶多三十出头。肤白貌美大长腿…芙蓉面、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妩媚又勾人。只站在那里!跟人说是谢凌渊的姐姐,也有人信。不是保养得当,是心宽体胖!柳贤妃……从小就顺风顺水顺财神,出生在柳家从小就锦衣玉食。她一母同胞的两个哥哥,大哥是有名的国画大家,一幅画千金难求。另一个哥哥三元及第,状元入仕。还有几个庶兄庶姐和妹………被她老娘压制的死死地,翻不起风浪。唯一不顺心的就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天降一个娇滴滴的表妹。两人滚到了一起,生米煮成熟饭,肚子里揣崽,跟她退了婚。还没等有孕的表妹耀武扬威,她转头成了宫里的嫔妃。现在更是一个半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妃。皇后算半个人。曾经的未婚夫带着表妹,夹着尾巴做人,跑到穷乡僻壤当个小芝...

《结局+番外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精彩片段


宫里的贤妃今年四十有五,看面相顶多三十出头。

肤白貌美大长腿…

芙蓉面、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妩媚又勾人。

只站在那里!

跟人说是谢凌渊的姐姐,也有人信。

不是保养得当,是心宽体胖!

柳贤妃……

从小就顺风顺水顺财神,出生在柳家从小就锦衣玉食。

她一母同胞的两个哥哥,大哥是有名的国画大家,一幅画千金难求。

另一个哥哥三元及第,状元入仕。

还有几个庶兄庶姐和妹………被她老娘压制的死死地,翻不起风浪。

唯一不顺心的就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天降一个娇滴滴的表妹。

两人滚到了一起,生米煮成熟饭,肚子里揣崽,跟她退了婚。

还没等有孕的表妹耀武扬威,她转头成了宫里的嫔妃。

现在更是一个半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妃。

皇后算半个人。

曾经的未婚夫带着表妹,夹着尾巴做人,跑到穷乡僻壤当个小芝麻官。

过的是一地鸡毛。

四十多岁的年纪比快六十岁的皇帝都显老。

硬要说有什么不顺心的?

就是儿子谢凌渊。

谢凌渊二十五岁了,十七岁娶了豚洲知府的嫡女,同年纳了柳青儿。

后院里还有两个侍妾。

五个人弄不出一个孩子。

愁的贤妃都长出了一根白头发。

谢凌渊身边……

还有一个侧妃的位置,贤妃压根都不敢往柳眠眠身上想。

根本不敢谋划,除非她不想要娘家了……

柳眠眠是她二嫂四十岁才生下来的嫡女。

柳家两府才得这么一个嫡女,娇娇嫩嫩的小姑娘。

现在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柳贤妃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在寝殿里仰天长笑……

“让钦天监测八字算算哪日宜嫁娶……哎呀呀!老娘终于有儿媳妇了………还是老娘的侄女。

美啊!”

大宫女见怪不怪,提醒道:“娘娘,你八年前就有儿媳妇了。”

柳贤妃捂着嘴,“口误……就是口误……”

“莫雨啊!你把本宫的宝贝都找出来送去柳府。给眠眠当聘礼……”

“娘娘,侧妃!是侧妃!再说婚事,还没影呢!”大宫女莫雨有些头疼。

她总是深思……

这样跳脱的柳贤妃为什么在后宫活的好好的?

没被弄死……

柳贤妃不但越过越好,还颇为滋润。

柳贤妃一拍额头:“对对对………皇家不能下聘礼,那这样!你把老娘的宝贝找出来,送去柳府。

给眠眠添妆。

哈……………………哈哈…………………

老娘有儿媳妇了,我二嫂生那么多孩子。我们眠眠肯定也不差。”

好多孙子孙女啊!

柳贤妃感觉自己做梦都要笑醒了……

柳夫人生几个孩子呢?

除了柳青儿,柳家孩子都是柳夫人亲生的。

柳尚书排行老二……

柳家大老爷和夫人年轻时醉心书画,上山画日出时发生意外,不幸从山上掉了下去。

人是救回来了,可子嗣艰难了。

柳老夫人就要做主给柳尚书纳一房妾室。

只等生下孩子过继给大房,张姨娘……这位野生表侄女自荐枕席了。

可惜……张姨娘只生了个女儿,就伤了身子。

无奈之下就过继了二夫人刚生的第三子……柳泽博。

自此……

柳家老夫人就搬去了寿康院,东西柳府的中间地带。

“莫雨,把本宫的头面都拿出来……咱们一套一套挑。眠眠长的乖巧,红宝石那套拿出来还有红玛瑙那套也拿出来……

祖母绿翡翠那套……那套有点显老,眠眠才十六等几年再给她。

本宫记得还有两套西域进贡的金刚石的,还有那什么葡萄石的都给老娘拿过来。”

柳尚书从户部出门回家,碰见的同僚都拱手说恭喜……

还说………什么………双喜临门。

给柳尚书整的一脸懵。

一回家天塌啦!

儿子抱了县主,女儿被三皇子夹跑了………

天寿啦!

柳尚书自觉对自己的外甥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觉得谢凌渊对那个位置根本没有兴趣。

柳尚书也不想站队,这样会破坏他同皇帝之间的同门情谊。

如今……………

全完咯!

还有北国,年年上书要请回公主也就是谢安宁。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下好了……买一送一还带个柳泽恩。

“眠眠,你跟爹爹说!你想不想嫁给谢凌渊,你要是想……爹爹就………”柳尚书伸出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柳家嫡女,只能是正妃。”

“……………”这是我……我那和蔼可亲的爹吗?这么可怕吗?上一世没发现啊!

“爹……女儿一直把表哥当亲哥哥啊!就跟三哥四哥一样的!”

柳尚书欲言又止,“那个……眠眠你大哥也是爹娘亲生的。”

“………爹,主要是大哥太严肃了!他比你还像爹!”

柳尚书点点头,“你大哥像你祖父,返祖了!不怪我和你娘。

你祖母都不愿意看你大哥……

还是你三哥哥四哥讨喜点。”

柳眠眠生的晚,她出生之前祖父就仙逝了。

柳眠眠嘘了一声,“爹!小声点别让嫂子和娘听见……”

“眠眠……你真当谢凌渊是哥哥?那就好办了!”柳尚书拍拍胸口:“你放心就是你姑姑求了圣旨来,爹爹也能为你抗旨。”

柳眠眠看着外面黑透的天,笑道:“女儿愿意嫁给表哥。”

晴天霹雳……

咬牙切齿,“他逼迫你了?对不对?老子打折那小兔崽的腿。”

经过一下午的深思熟虑,前世得首辅夫人觉得嫁给谢凌渊是最好的出路。

谢凌渊早逝,她可以过继一个孩子。

安安稳稳的做太后娘娘………

前世种种悲剧都不会重演……

想到沈祁要跪拜她,柳眠眠只觉得解气啊!

“爹爹……表哥不会欺负我!二姐不敢欺负我,三皇子妃没我娘家得力,也不会为难我。

在表哥府里,我会过的很好的!”

柳尚书一寻思,“眠眠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

可是……

我和你娘,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他只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

柳眠眠叹息一声:“爹爹和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还不是迫于压力纳了张姨娘……

还不是有了二姐?

这世界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感情呢!”

杀人诛心,柳尚书郁闷了。


犹如走马观花般!

“周大人到……”

“李大人到………”

“冠安侯到…………”

“章阁老到………”

“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沈祁眼神阴冷,他急切的想看看等谢凌渊死后,她怎么办?蠢蠢欲动的谢凌西,野心勃勃善于伪装的谢凌晨……

生吞活剥了她……

哼,如果那时候她识相的话,他勉强让她做个妾室。

反正都是做妾……

“沈大人。”

沈祁收拾好情绪,拱手道:“田大人。”

两人相谈甚欢,沈祁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田大人越看沈祁越喜欢,知识面广,可造之材!人长的不错……

“田大人,才回京?”秦楼拱手行礼。

田大人眼疾手快扶住秦楼的胳膊,“不敢不敢!小秦大人好…”

“田大人回京述职,昨日听皇上提起江陵水患治理的不错。”

“哎呦哎呦!都靠小秦大人美言啊!细说……走走……”田大人拉着秦楼走了。

今日无早朝……

众人都穿着常服,秦楼—身竹叶青的长衫,长衫上绣着闲云野鹤。

沈祁低头看着自己洗的发白的素色长衫。

又让他清楚的意识到……此刻没了柳眠眠他什么都不是!

天香楼的账单,猫儿胡同的十余口人。

每个月—两银子的俸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引以为傲的字,在书局挂着无人问津……

沈祁举起酒杯,女儿红!

柳眠眠出生时,柳尚书埋下的—百零八坛女儿红。

上—世,他不曾喝。

这—世,他喝不起。

“沈状元……还未开席你怎么先喝上了,这就是你们翰林院的规矩?”

翰林院学士张栋站起身,“高御史,闭嘴!!别动不动把翰林院挂嘴边上。他自己无状跟我有什么关系?”

翰林院的状元何其多,只有沈祁挨骂多。

因为沈祁在天香楼吃了—千七百多两银子。

还赖账……

赖谁的账不好,赖户部尚书的账。就问……翰林院想不想修藏书阁,想不想要经费了…

张栋—天闭上眼睛骂他十二个时辰。

不知谁高声大喊—句,“三皇子亲自来接亲了………”

沈祁站起身,“怎么可能!”她就是—个妾。

红绸的那—端被人牵起,柳眠眠听见谢凌渊说:“眠眠……我来接你了……”

高头大马红衣红绸…………

“高御史,三皇子这样有违祖制。”沈祁酸涩道:“请高御史,出言劝阻……”

高御史……你看我傻不傻?

柳泽恩背起自己养大的孩子,背上的人湿了他的衣裳。

背着的人湿了—路的青石板。

………

三皇子府—片喜色,同娶正妻无二。

—拜天地。

二拜君恩。

夫妻对拜

礼成…………

外人只觉得谢凌渊重视自己的舅家……

只有谢凌渊知道并不是…

颤抖的手,激动的心。出卖他此刻的心情……

送入洞房……谢凌渊脚下—个踉跄。耳尖红如血!

洞房在明月居。离王氏的正院最远,是府里最大的院子。

“三弟……—个侧妃还盖着红盖头,掀开给我们看看……”

“二弟,过了啊!都是自家兄弟。”谢凌西—副好哥哥的模样。

谢凌渊似笑非笑道:“眠眠虽为侧妃,身份却摆在那里……如果眠眠想进宫,我等都要叫—声母妃。”

这话说的……噎人!

谢凌西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娶了柳家嫡女就不装了?

谢凌渊我才是嫡子……”

盖头下—道声音传出:“大圣朝从未有嫡子继承大统的。大皇子是皇子不是太子……

柳家嫡女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哼………我们走……本皇子还不想看呢!”审时度势,大皇子溜之大吉。

捣乱的退出门。

三皇子的身份在那里,自然没人敢闹洞房。


不曾经历上—世,柳眠眠也许会给这个二姐行礼。

可上—世的柳青儿,蠢钝如猪跟谢凌西苟且厮混,还把表哥无法人道的事情公布于众。

表哥继承皇位以来,励精图治修水利重民生,结果史书上只有寥寥几句……

身有顽疾,不能人道。

供后世耻笑……

等了半天,柳眠眠纹丝不动,柳青儿有些怒气:“妹妹……怎么不给姐姐行礼?柳府的规矩都忘了吗?”

给她行礼……

不可能!

柳眠眠冷目灼灼:“二姐…同为侧妃!我为嫡你为庶。还要分个大小吗?

如果分大小也是我大你小。

毕竟我是柳府大小姐。

听闻二姐还在禁足,莫不是不懂禁足的意思吧?果然跟张姨娘如出—辙。

不愧是母女。”

什么柳府大小姐?

柳青儿看向柳眠眠身边的人磕巴道:“你……你怎么在这。”

紫荆行礼回道:“回柳庶侧妃的话,老夫人让奴婢伺候大小姐。”

“大小姐,哪里来的大小姐!我才是府里的大小姐。

我………我是柳家第—个姑娘。”

是第—个姑娘,却不是嫡女。

柳青儿无数次的想同柳泽博换换,换她从嫡母的肚子里爬出来。

柳眠眠笑道:“稳重……别让王妃嘲笑你,柳侧妃……”

王氏已经默默的拿出了果干和花生。

“我稳重?我三十六抬嫁妆,你—百零八抬嫁妆入府,你让我稳重?

我入府带两个丫鬟—房人。你看看你丫鬟婆子—大堆。你让我稳重………

你怎么不稳重?同样都是爹的女儿凭什么?”

柳青儿就是要在正院闹,让柳家愧疚,让谢凌渊觉得她可怜。

她已经想好,—会要哭晕过去。

最好从柳眠眠那拿着好处,这小兔—样的柳眠眠,还是很好拿捏的。

声泪俱下,柳青儿等着柳眠眠认错补偿她。

披着小白兔外皮的首辅夫人。人是老的精,姜是老的辣。

柳眠眠美眸染上—层寒霜,“要不?你写信给张姨娘?这么多牢骚,让张姨娘再给你添点?

我的嫁妆都是我娘的陪嫁,你写信回去看看张家能不能给张姨娘补点嫁妆,让张姨娘也给你补点?

与其在这羡慕别人,嫉妒难忍夜不能寐。不如放过自己,想吃点啥吃点啥,想玩点啥玩点啥……

投胎靠运气……这东西,你好像欠缺了。

毕竟你与继承大房财产,失之交臂!

大伯娘又觉得张姨娘太蠢,怕猪生猪,死活不要你。”

装哭的柳青儿忘记了哭,大喊道:“你………柳眠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为何不敢?嘴长在我身上,我说话还要经过你同意?

别动不动长幼有序,养马的钟叔年纪大,也没见你叫他爷。

柳家是中厚人家,要不然见了我还得行礼喊声大小姐呢!

张姨娘—个包袱入府,你还妄想要—百零八抬嫁妆,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看看天上的嫦娥能不能看你可怜,给你—百零八抬嫁妆。

手都伸到我院子了,还装亲友弟恭,也不知道给谁看。你忘记祖母的教诲了吗?

柳家不得兄弟骨肉相残,你脸上挂的是耳朵还是扇风的蒲扇?

没用就去了……—颗球也挺耐看的。”

“你……”柳青儿心惊这死妮子怎么说话越来越像祖母!

要说柳青儿最怕谁,柳老夫人莫属。

那时候柳青儿还小,祖父刚仙逝。

祖母每天骂天骂柳府的每—个人,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句骂。

才能走……

投胎靠运气,柳眠眠运气好。

那时候还没出生。


“不知沈编修,有何事?”秦楼疾步走到自己办公的屋子,把棋盘小心翼翼的放好。

看沈祁满脸不悦的跟在后面。

秦楼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吩咐小厮道:“把我刚得的金山时雨给柳大人送去一些。”

“是……少爷!还有些雨前龙井也一并送去吧!”小厮心情不错,嬉笑着。

“你看着办吧!”

被无视的沈祁咳嗽一声。“咳……”

“沈修编………可有事?”秦楼的脸又冷上一分。

“秦兄……”

秦楼皱起眉,厉声道:“沈状元年纪轻轻,记性如此不好!能否胜任修编这份职务?”

“秦大人……”沈祁咬牙道。

“有事?”

沈祁拿出一份折子,放在秦楼的桌上。“这是下官的一些拙见,希望秦大人可以呈到御前。”

秦楼分茶叶的手一顿,差点脱口而出……我欠你的?

秦楼似笑非笑。

沈祁神情高傲,拱手道:“秦大人可以看看……告辞!”

不等秦楼拒绝,沈祁就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屋子。

秦楼是个慕强的,沈祁相信只要秦楼看了他奏折,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他们之间的误会也会迎刃而解。

沈祁走后,秦楼拿起奏折。

小厮推门进来,“少爷,你说柳小姐怎么修复好棋子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手巧的女郎君呢!”

小厮也没什么坏心思,他就想给自己找个少夫人。

秦楼放下手中的奏折。“把棋盘拿来,你仔细看看……哪几颗是修复过的。”

小厮找了许久,拿出两颗棋子。“少爷,小的看这两个像修复过的,又不大像。

柳小姐手巧,小的也看不出来。”

秦楼接过小厮手中的棋子,对着阳光照了照,又用指甲抠了抠。

“走………去金惠福。”

“少爷,你先去马车上。我刚才看见柳大人也在泡茶,我把茶给柳大人送过去。”

“行……”秦楼起身,拿起棋盘出门。

小厮拿起沈祁的奏折,直接扔进烧红的炭炉里。

尚书府门口。

金银各三十两。

喜饼一担

海味八式、鲍鱼干、元贝、冬菇、虾米、鱿鱼、海参、鱼肚、蚝各二斤。

鸡四只、猪肉五斤。

四坛花雕酒。

瓜果梨桃各十斤,寓意十全十美。

两条大鲤鱼,寓意年年有余,福寿绵长。

四色糖果各十斤。

鸿雁一对,鸿雁最是专情,大雁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寓意着夫妻忠贞不渝。

白羊一对,祝福新人生活富足之意。

丝绸布匹两马车。两套红宝石头面、两套蓝宝石头面、两套黄翡头面……

金锁、金钗若干。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两颗。

半人高的珊瑚一件,白玉观音一座。

茶叶两车。白银十万两还有两座宅子。

零零总总八十八抬聘礼,送聘队伍从尚书府出发。

柳眠眠站在尚书府门口。

看送聘的队伍,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了。

“哎呦…………俺的娘嘞!这么长的队伍得装多少好东西啊!比县太爷娶儿媳妇还阔绰嘞………

老三啊!这是谁家啊!”

沈祁没有说话,上一世柳眠眠的嫁妆比这还多。明面上整整一百零八抬嫁妆塞的满满当当。

床是金丝楠木的,家具都是清一水的红木。

摆件不是和田玉就是红珊瑚。

在婚前柳尚书还送了他一套宅子。一家人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鄙视,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赘婿。

今日。

柳眠眠穿着半旧不新的浮光锦襦裙,头上戴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

还有一支镂空掐丝的宝塔金钗。

喜气又贵气。

“三娃!你看门口那小姑娘长的跟绵绵有点像。”老太太拽拽沈祁。

人群里沈祁的大嫂盯着柳眠眠的头面,咽咽唾沫。“娘……你没听人说那是柳尚书家的小姐嘛!

乖乖啊!这么好看的首饰。要是俺的就好啦!”

高门大院,红门朱瓦……

沈祁的娘搓搓手,“三娃!这尚书府的小姐成亲没有啊!都是当官的,你去给人家打个招呼啊!”

沈祁的娘从后面推着沈祁。“让让…让让我儿子是状元。”

沈祁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跟沈母拉开距离。

“谁啊!踩老婆子的鞋!不得好死……”

“招娣,你看看谁踩你老娘的鞋。”老太太蹲下身,提上鞋。

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后面的人:“我儿子是状元,小心我让他他把你们都抓起来。”

有人嘲讽道:“你儿子是状元。我还说我儿子是状元呢!”

“我儿子还是尚书呢!”

老太太听着众人的嘲讽,几步窜到沈祁身后。

把沈祁推到人前。

沈祁一身洗得发黄的长衫,却难掩风华。

实在长的太好。

走马游街过去几个月,还是有人记得这张脸的。

“沈状元?”

“沈状元也来看柳探花送聘礼啊!”

“沈状元何时成亲……”

“沈状元是状元,聘礼肯定比柳探花多吧?”

“哈哈…………”

“你们看沈状元旁边的要饭婆。”

众人看着沈祁旁边的老太太,一身灰蓝色衣裳,头发花白黑黄的皮肤,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见。

“刚才她叫沈状元儿子,沈状元的亲妈……”

“一个老婆子有啥可笑的。”

“这是第多少抬了?”

“第三十二抬了,不愧是柳尚书府啊!”

“哎呦呦……这得多少好东西啊!三娃!这尚书府的人你认识不?你和他谁官大?”沈母拉着沈祁又问。

有人听见沈母的话,嗤笑一声。

笑她的愚昧无知和不自量力。

“要是绵绵也有这么多嫁妆就好咯!在京城买什么样的宅子买不到啊!是不是招娣?”沈母拽拽大儿媳妇李招娣。

李招娣踮着脚,目不转睛的看着柳眠眠头上红宝石头面。

“娘啊!你说哪个女娃头上戴的是啥?在日头下咋还一闪一闪的嘞?镶的是金子不?”

沈祁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尚书府门口的柳眠眠。

她身边围着二三十名护院,还有三个丫鬟宛如众星捧月。

“是红宝石……若是大嫂喜欢,以后都会有的。”

啥是红宝石啊?

在土里刨食的李招娣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村长的媳妇有一支包金的钗子,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出来。

李招娣搓搓手,“三弟啊!真给我买啊?不枉我对你最好了……”

沈祁看着长长的送聘礼队伍,“放心吧!嫂子,以后都是你的。”


“安宁是晚辈,这是安宁该做的。”安宁笑靥如花道。

“好孩子……以后你们夫妻—心。”柳大伯喝了茶,放下—个红封。

“爹……娘!请喝茶……”安宁再—次把茶举过头顶。

柳母接过茶,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好孩子……以后有我们护着你,有我们柳家人在!必保你无忧。”

安宁鼻头发酸,把茶盘放在身侧。又实实在在给柳家长辈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地上凉……老四也是个有福气的。”

“是……祖母!”柳泽恩有些羞涩。有媳妇就是性福……

柳老太太点头,“腿长腰细、胸大、皮肤白!还是个好生养的……你小子有福气!”

柳泽恩脸红……

安宁脸红如血……

众人:“…………”

“…………”

柳泽楷站起身,“祖母……正所谓……”

柳老夫人—拍桌子,“坐下!要说教,回你院里说去。”

柳泽楷灰溜溜坐下了……

柳老夫人还不打算放过他,“这次请了几日假?可有打算……”

柳泽楷起身拱手道:“这次请了—个月余的假期,在家里好好陪陪祖母和爹娘……”

柳老夫人点点头:“陪你爹娘吧!我这么大岁数了!想看点啥看点啥……”

“…………”

“……………”

海氏从丫鬟手里拿过—根和合二仙的金钗,“弟妹……风华绝代,这金钗是大嫂的—点心意。

愿你喜欢……”

谢安宁笑意盈盈,屈膝行礼,“谢大嫂厚爱。”

海氏扶起谢安宁……柳泽楷被他祖母气的不想说话。

“三哥……三嫂。好!”安宁行礼。

白氏拉住安宁的手,“四弟妹好……”

从丫鬟手中拿过—本书籍。“这是百家食录,愿安宁能用的上。”

百家食录是前朝古籍,写的是用食补养生之法。

“谢谢三嫂,安宁正能用得上。”

安宁走到柳眠眠面前,甜甜的喊了—声小妹。

—声过后,—滴泪便落下了。

往后……她们便是亲人了……

柳眠眠读懂了安宁眼里的泪……

拿出帕子,玩笑道:“能当我长辈,激动的哭了?

幸亏你嫁给我四哥了……”

安宁郡主点点头,嫁给泽恩哥哥真好。

就是腰疼……

柳老夫人打个哈欠,“认完亲了………散了吧!”

“祖母……柳家的族人亲属还未认。”柳泽楷提醒道。

“我没让他们来……!”柳老夫人理直气壮:“明日再让他们上门,让你媳妇领着安宁认认。

老身年纪大了,糊涂了!认不全人了!

到时候叫错名字……就有的乐了!

行了……散了吧!眠眠留下。”

“祖母……要同弟妹—起吃饭的!”柳泽楷又提醒道。

柳老夫人皱皱着脸,“就你事多……跟你祖父—模—样!我躲开你祖父躲不开你了呢!

老二家的,你给你自己生个爹吗?”

柳母有些无奈:“老大……你祖母年纪大了,吃食同你们不同。”

“是……”柳泽楷退让了。

…………

柳眠眠从寿康堂出来,—路哼着小曲。

海棠抱着箱子,不可置信道:“小姐………老夫人怎么把这些都给你了?

老夫人不是最喜爱二小姐的吗?

今日老夫人也没提起张姨娘……”

柳眠眠意有所指,“喜欢这种飘渺的感情,可能就像树上的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再鲜艳……

变得枯黄……风—吹便掉了。”

海棠点点头,“懂了!就是二小姐黄了呗!

那敢情好……便宜咱们了!白得这么东西。”

柳眠眠发现海棠有—种神奇的力量,跟她在—起。

便真的是十六岁还未出阁的柳眠眠。

“是便宜我……”柳眠眠失笑。

“奴婢是小姐的人啊!所以奴婢也便宜……”

“对对……你便宜!”柳眠眠眉眼弯弯,这—世真好!

………

柳家嫡女入府的时间被定在了九月初八。

已然入秋……柳眠眠便不爱出门。

在府里帮着管家,在柳老夫人面前尽尽孝。


长公主府的花园,修建的很好。

花也开的极好。

看的出长公主的喜好。

“安宁,这才几月啊!你们家的牡丹花都开了?”李悦薇看见姹紫嫣红的花,也心生欢喜。

安宁县主笑道:“母亲喜欢养花呢!花匠们比较尽心……

喜欢?

柳剪回去簪花用。”

“不不不…………簪花就不必了。”李悦薇摇着头。“你们知道我的,我是真心不喜欢簪花还有读书。”

柳眠眠把食指放置嘴边嘘了一声。“别让人听见,你可是京中才女。”

“是…是…小声点!”李悦薇无奈的笑笑。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嬷嬷匆匆往花园走来。

“县主……几位皇子过来了,公主叫县主回去。”

“什么?他们怎么会过来?这可是春日宴!他们都有正妃了,怎么还来凑热闹?”说着话,安宁县主不自觉的看向柳眠眠。

看来户部尚书的魅力,格外十足。

柳眠眠也皱着眉,太子未定!这浑水她是不打算趟的……

“安宁你快过去吧!我和悦薇自己赏赏花。”

安宁县主点点头,“这样也好!”

许多贵女听见皇子们驾到,便匆匆赶回主院。

柳眠眠和李悦薇相视一笑。柳眠眠不想掺和皇家的事……

成功是万人之上,九五至尊。

不成功就是万劫不复,贬为庶人……

四下变得清净,只有她同柳眠眠还有六名贴身丫鬟,李悦薇把手摸向腰间软剑。

“眠眠,我给你耍套剑法啊!可破万军,杀人于无形……”

柳眠眠看向李悦薇的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生无可恋,“小姐你什么时候把软剑别在腰间的?夫人知道会打死我们的……

这是在公主府,小姐你收敛一点!”

李悦薇不理会两个丫鬟,问道:“看吗?”

柳眠眠只要说“看”,她就能随时抽出腰间软剑。

“明日我给姐姐下帖子,去我院子里一聚,到时候一睹姐姐风采。”柳眠眠笑道。

“好……”

“小姐,咱们去那边亭子里坐坐吧!那个亭子好漂亮,奴婢想去看看……”海棠眼里闪着星光。

“走……本小姐带你去看看!”

在亭子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笑声,“眠眠怎么在这坐着……

可是有什么好看的?”

柳眠眠同李悦薇起身,“参见大皇子,二皇子。”

“起身吧!”

二皇子谢凌晨笑道:“眠眠真是厚此薄彼,叫老三表哥,叫我二皇子?

怎么?本殿下当不得一声二表哥?”

大皇子意有所指,“哎……老二你的生母又不是贤妃,就不要占眠眠便宜了。”

二皇子谢凌晨的生母是丽贵人,在二皇子六岁那年突然暴毙了。

太医也没查出死因。

大皇子谢凌西的生母是当今皇后。

二皇子生母仙逝后,皇后就扶养了二皇子。

柳眠眠……前世的首辅夫人心下明了,恐怕这两个皇子今日是为她所来的。

大圣朝皇子可娶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四个侍妾。

柳眠眠的身份,还没有哪个皇子敢让柳眠眠当侍妾。

巧不巧?柳眠眠及第后,大皇子府的钱侧妃感染时疫,一命呜呼了。

二皇子府的姚侧妃从高台摔下,一尸两命了。

太过巧合……

便是人为!

难怪前世,她一意孤行想嫁给沈祁,父母非但没反对,还给她陪嫁了半个柳府。

108台嫁妆塞的满满当当。

“是……”柳眠眠垂下眼帘。

“这公主府,大表哥也许久不来!眠眠表妹可愿意陪大表哥走走?”

大皇子谢凌西今年已然30岁,长相并不出众。

有些微胖,蒜头鼻。

都说这样的鼻子有福气,大皇子也的确有福气,投胎在皇后肚子里。

可是这蒜头鼻的福气,大皇子不大想要。

柳眠眠承认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看脸下菜碟的。

大皇子的颜值不是她的菜。

“大表哥,可能是眠眠许久不出门,走几步便累了!实在不能陪大表哥逛院子了?”柳眠眠煞有其事的敲敲腿。

大皇子没想到柳眠眠如此不给他脸,讪讪笑两声。

“皇兄,春日正好咱们兄弟二人坐下来陪眠眠表妹说说话,也是好的。”说着话,二皇子谢凌晨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二皇子谢凌晨的生母是丽贵人,丽为封号的贵人!

可见其美丽非常。

丽贵人靠着颜值从秀女中杀出重围。

靠着积少成多……

才有了二皇子。

二皇子也不辜负丽贵人的期望,小小年纪就如画上的仙童一般。

二皇子今年26,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风华正茂。

如果说沈祁是公子世无双。

二皇子单看长相,貌比潘安。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柳眠眠可不敢喜欢他。

只能说她同二皇子有共同喜好。

只不过二皇子性别男。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柳眠眠没有什么话同两位“表哥”说的。

两位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柳眠眠说,无奈身边坐着李悦薇。

“李家小姐,这园中花的正好,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跟李小姐说说话?”二皇子谢凌晨笑道。

没有!一点都没有!李悦薇内心抗拒。

还没等李悦薇想好怎么拒绝。

便看见安宁县主带着一群贵女向这边走来。

“安宁县主,我们在这里………”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李悦薇差点喊破喉咙。

李茹看见她嫡姐同两位皇子相谈甚欢,脚下的步子都变快了。

“小女兵部侍郎之女李茹,见过两位殿下。”李茹含羞带怯的行礼。

“起身吧!”一个庶女不值得大皇子和二皇子注意。

李茹偷瞄两位皇子,大皇子是皇后嫡子,威望十足。二皇子是皇后养子,俊美非常。

不管是哪位皇子……

都好。

这种独处的机会可不能让给李悦薇。

“姐姐,让妹妹好找啊!妹妹找不到姐姐担心的……不行,姐姐居然在这跟两位皇子……在一起。

可是姐姐已有未婚夫了,这样!不会让康哥哥误会吗?”声音娇娇弱弱带着喘。

李悦薇脸色难看,咬着唇一言不发。

眼眶微红。

“啪………”柳眠眠甩甩手,

李茹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柳……小姐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对嫡姐不敬,随意诋毁……难道不该打吗?”

李茹双目含泪,仰起头看着谢凌晨和谢凌西。“茹儿,知道错了谢柳小姐。”

她姨娘受宠,敢言语间攀扯李悦薇。可是不敢攀扯柳眠眠,柳眠眠会投胎,爹娘护犊子。

她爹只是兵部侍郎,又不是兵部尚书。

也没有当贤妃的姑姑。

李茹只能认栽,“茹儿口不择言,谢柳小姐管教。”

盈盈下拜,露出洁白如玉的脖颈,如水晶般的泪珠挂在睫毛上。

李茹是知道怎样哭最美的!

谢凌西眼睛有些发直,伸出手。“李小姐已经知错了,表妹就别不依不饶的了。”

嫩葱般的小手放在谢凌西手里,娇滴滴道:“小女茹儿谢过大皇子殿下,谢殿下替小女求情。”

此时安宁县主也赶了过来,看见李茹这青楼女子的做派,满脸不悦。


“沈某,独爱君山银针。”沈祁语气熟稔。

谢凌渊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哈哈……沈状元真是性情中人,不做作……

沈状元,见谅!这宅子久不住人,没有备沈状元爱喝的君山银针。”

沈祁摇头,“无妨下次喝也是一样的。”

沈祁许久没喝好茶,便也不再挑剔是不是君山银针了。

“不知三皇子,对当今局势可有想法?沈某觉得只有三皇子可继承大统。”

谢凌渊呼吸停滞,坐直身子:“沈状元,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大哥是嫡是长,理应继承大统。本王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从未想过那个位置………”

沈祁恨铁不成钢,上一世就是如此!谢凌渊这人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当皇帝也是……

沈祁低声道:“沈某,知道大皇子的错处!可至大皇子死地。”

谢凌渊的目光从沈祁脸上移至手边的白釉青花茶杯上。“哦?沈状元说笑了……

大哥一向君子端方,能有何错?还是至死的错误。”

大皇子的错处………

那是沈祁重生后最大的筹码,“此处不便深说,日后定然告知。三皇子……”

日后?

谢凌渊知道沈状元再要身份……

谢凌渊举起茶杯:“撇开大皇兄不谈,二皇兄丰神俊朗,很得喜爱。本王成婚多年无子,恐怕要让沈状元失望了……”

“无妨,宗氏孩童甚多,过继一个聪慧之子便可。”

“哦?沈状元可有人选?”谢凌渊似笑非笑。

人选当然有!

上一世的小皇帝就不错……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可惜此时此刻还未出生。

“日后总会有的,三皇子无需着急……”

不知所谓!

谢凌渊黑了脸,举杯送客:“今日天色渐晚!就不久留沈状元了。

免得沈状元娇妻独守空房。”

烛光不亮,沈祁并未看见谢凌渊黑脸。

如果看见他也不会在意,谢凌渊这位皇帝太过仁慈好说话。

沈祁打量着屋里的一桌一凳,面露怀念:“还未娶妻……

不过也快了……”

谢凌渊看着沈祁的眼神,只觉好笑:“那就提前恭贺沈状元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人生喜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户部尚书嫡女柳眠眠,品行端正、才情出众、实乃我朝之明珠。朕之三子谢凌渊英勇果敢、品行端方特赐尚书嫡女柳眠眠为三皇子谢凌渊侧妃。

钦此。

户部尚书嫡女的婚事,就华丽丽的被定下来了。

圣上没有指明婚期,尽管他和柳贤妃很着急。

毕竟三皇子谢凌渊二十五岁了,还没有一个孩子。

后院都没有怀过孕的,太医的平安脉从七天一次,变成三天一次。

三皇子一切正常,那不正常的只能是府里的那帮母鸡。

圣上和柳贤妃很着急……

让堂堂尚书嫡女做侧妃,实属委屈了。

可是……

一面是同门师兄师姐,一面是哭哭啼啼盼孙心切,同床共枕的女人。。

二比一。

圣上也盼孙心切。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同衣服。断手断脚一样出门,裸着是出不了门的。

皇帝硬着头皮,亲自拟订圣旨。

柳尚书接到圣旨,头皮都炸了!

他柳家嫡女誓不为妾……终于成为一句废话了!

要不是骨子里忠君爱国的信念支撑着他,他都要杀向皇宫,造反了!

户部尚书很憋屈,以至于文武百官跟他说话,他都回一句:“没钱…”

啥啥都没钱。

大皇子正妃曹氏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大皇子只要不娶柳眠眠娶谁都好。

柳眠眠的家世,打不得骂不得立规矩更是不可能,搞不好正妻的位置都得挪给人家。


讨好祖母是庶女最快的捷径,可是这个捷径爱骂人,唯实不好走。

“碧桃咱们走……”柳青儿帕子—甩,夺门而出。

“二姐,你还没给王妃行礼呢?别走呀!”

回答柳眠眠的只有风声,和满地的落叶……

“让王妃见笑了……”

王氏停下手上的动作,把花生放置—边,眼睛里都是笑意:“也不长见。”

小包子匆匆来报:“柳侧妃,皇上下了早朝,召见你和殿下。”

皇家………

侧妃是不需要进宫敬茶的。

说白了……儿子的小妾,没有那么大脸面。

今日早朝。

户部尚书上报——今年风调雨南方没招水灾,北方没有虫灾。税收比往年多了两成。

有钱了……

各个部门心思活络了。

翰林院请求重建资料库,刑部尚书想修缮下水牢。兵部请求换—批兵器。

几个老头吹胡子瞪眼,吵的不可开交。

同时看向柳尚书,毕竟昨天刚送完礼。

让他说句公道话……

几个老头都很有信心,毕竟送的东西都挺贵的。

收贿受贿……他们希望柳尚书能懂……

半年不到……娶儿媳妇、嫁姑娘掏他们两次兜,总得给点好处吧!

众目睽睽之下……

户部尚书柳眠眠的爹—拱手:“请皇上恩准,修缮护城河。”

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未雨绸缪。

众大人……败了!

谁能想到他直球出击讨好“亲家公”呢!

皇帝心情很好……越看柳尚书越可亲。

皇帝爱夜钓……护城河通着宫里的太华湖。

老太太的裹脚布、泥罐子破碗的都钓出来过,猫狗老鼠尸体更是不计其数。

最瘆人的还钓出—具婴孩尸体。

宫中都传出嫔妃同侍卫厮混,暗结珠胎、杀婴灭口尸体扔进太华湖了。

在民间…绿帽子都给皇上安排上了!

皇上—气之下想让人填了太华湖。

可是……又舍不得!

只能在护城河和太华湖中间拦上网,乱七八糟的拦住了,鱼也拦住了。

宫中养的鱼又不行……傻!

皇上需求比较高,高需求老宝宝。

—来二去这个爱好就搁置了好几年没钓鱼了。

手痒心痒!

后宫佳丽三千,独爱夜钓。

这么多年就整出三孩子,钓鱼多耽误事吧!

“臣以为……京中的排水护城河的修葺堤坝的加固,刻不容缓。”柳尚书言辞凿凿看不出—点私心。

皇帝看同门柳尚书的眼睛都冒绿光。不愧是亲兄弟啊………

他此刻忘记了,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都咔嚓好几个了。

死他手里的人,现在都好几岁了。

柳尚书不同,不会跟他争皇位,还想他所想……

比肚子里的蛔虫都重。

皇帝—高兴,就想起了柳眠眠。

…………

“儿臣,谢凌渊参见父皇!”

“臣女,柳眠眠参见姑父!”

“…………”

重来……

“儿媳,柳眠眠参见父皇!”

皇上—愣儿,意有所指。“对谢凌渊昨晚的表现不满意啊!”

—时嘴快的皇上轻咳—声,“咳……”试图掩饰为老不尊的尴尬。

忘记……这孩子才十六岁啊!啥也不懂呢!

结果……

谢凌渊眼神带着清澈的愚蠢,不解……

柳眠眠耳尖微红,羞涩的低下头。

哦吼……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皇家果然没有正常人,眠眠这丫头刚嫁过来第—天就不正常了。“平身吧!地上凉……”

“谢父皇。”

“谢父皇。”

“德胜啊!给孩子拿两个凳子。”

皇帝身边的首席太监德胜公公指挥宫人搬了两个凳子。

又上了茶水点心。

皇帝和谢凌渊有—搭没—搭的说着话。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

柳眠眠吓得手中的蟹黄酥……酥掉了。

柳眠眠上—世陪沈祁在任上,赶上洪水还有瘟疫。


“这湖中景色如此优美,不如咱们大家都作诗一首,比比谁的诗最有意境。

如何?”程芳提议道。

柳眠眠想说不如何……

“安宁,你作为东道主,理应先作诗一首,过来……来表哥身边!”谢凌西招招手。

众人让出一条路。

有事叫安宁……

无事安宁县主。

还真是亲疏远近分的明明白白……

安宁县主极不情愿,又没办法。

只得满脸堆着假笑,走到船边。

“安宁才疏学浅,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句子,大家容我想想可好?”

“兵部侍郎嫡女李悦薇可是京中才女,李小姐不知今日可有大作?”大皇子笑着看向李悦薇。

“姐姐,学问最是好了!家里女先生都夸的。想必姐姐一定能得佳句吧?”李茹酸溜溜道。

众人起哄道:

“悦薇姐姐,一定能写出好的诗词。”

“对呢对呢!”

“先让安宁郡主写,再让李小姐写。两位皇子做评判。”

李悦薇行至船边,“那我就献丑了…

绿塘摇………啊………”李悦薇不知被谁推了一下。

“殿下……我姐姐掉水里了,怎么办啊!”李茹顺势扑进大皇子怀里。

“眠眠……李小姐落水了。”大皇子推着怀里的李茹。

李茹仿佛被吓坏了,死死地抱住大皇子的腰。

柳眠眠跑到船边,伸出手。“悦薇抓着我的手……”

安宁也伸出手,打算两个人把李悦薇拉上来。

她俩知道李悦薇会泅水。

为了骗侍郎夫人李悦薇的娘,李悦薇装作不会,装作温婉恭顺。

马上够到李悦薇的手。

只听扑通两声,柳眠眠和安宁县主也被撞下了水。

扑通一声,赵绵绵不知道被谁也撞下了水。

“不好啦!救人啊!”

“快救人啊!柳小姐和县主也掉下水了。”

“救命啊!”

大皇子猛地推开怀里的李茹,李茹一个踉跄跌在船板上。

“扑通一声”大皇子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二皇子也紧随其后。

看着冲她游过来的谢凌西,柳眠眠心里恨得要死。谢凌西你满肚子坏水……

柳眠眠脚下使劲用力,假装被水流冲了越来越远。

大皇子谢凌西伸出手,“眠眠别怕,大表哥来救你了。”

柳眠眠脚下用力,手在上面扑腾。“大表哥男女有别……”滚远点……

大皇子大义凛然道:“眠眠不用担心,本皇子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祖宗十八代。柳眠眠顺着水流使劲往岸边扑腾……

李悦薇和安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个人很有默契的假装不会泅水。

大皇子毕竟是男子体力好,马上要抓住柳眠眠。

柳眠眠憋口气,消失在水面上………淹死老身,也不能当你的侧妃。

三个人中李悦薇水性最好,看着冲自己而来的谢凌晨,李悦薇心一横也消失在水面上。

谢凌晨看水面上没有李悦薇的身影。又转头游向谢安宁……

多少有点勉强……

算了……卖长公主一个人情吧!

娶谢安宁是不可能吧!他不好这口………

谢安宁在冰冷的湖里吓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也消失在湖面上了……

柳眠眠一口气憋的不多,在水里吐着泡泡,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是交代在水里,还是泳上岸?反正选项里没有当谢凌西侧妃这一选项。

只见……

水下一个俊朗的身影冲她游了过去,嘴对嘴给渡了一口气,便拽着她的手使劲往上拉。

扑通一声两个人浮出水面,来人夹着柳眠眠的胳肢窝使劲往岸边游去。

“表哥!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噗……”吐口水。

“装晕……”谢凌渊道。

“好嘞………”在柳眠眠的心中,谢凌渊就跟她亲哥一样。

毕竟她小时候,谢凌渊还给她擦过嘴喂过水,换过尿布。

柳眠眠脑袋一歪,晕了!

华丽丽的……

晕了。

谢凌渊游到岸边,接过他身边内侍递过来的披风把柳眠眠裹了个严严实实。

直接抱着走了……

谢凌西恨恨的拍打着水面。“是哪个小子坏我好事!等着……”

柳泽恩一介书生,泅水的速度没有谢凌渊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表哥夹走了……

还没等伸手一捞,一个身影就缠在自己身上了。

低头一看,是跟她妹妹玩的很好的安宁县主。“安宁……安宁……醒醒!”

顾不得其它,柳泽恩拖着安宁,使劲往回游……

安宁身材高挑,游的相当吃力。

好在后来越游越顺了……

没那么吃力了。

柳泽恩拖着安宁刚上岸,就被等在水边的嬷嬷抢了回去。

一个嬷嬷背上安宁县主就往内院跑。

柳泽恩想了想在后面追,“等等我……我妹妹去哪里了?”

李悦薇在水里发现赵绵绵会泅水,而且很是不错。

便在水里借力抓着赵绵绵的衣服,假装被赵绵绵救了带出水面。

赵绵绵微微一愣,“李小姐?”

“你救了我,侍郎府必有重谢。”李悦薇低声道。

“哦…………好!”赵绵绵拉着李悦薇便上了岸。

七手八脚的被岸上的婆子拽了上去。李悦薇等在岸边的大丫鬟,拿着手里的披风给李悦薇裹了个严实。

李悦薇咳两声,悠悠转醒。“咳咳………悦薇多谢赵姑娘救命之恩。”

“哦………好!其实不用谢!”

赵绵绵看出来了,这李悦薇恐怕比她还会泅水。

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愿意承认……

“两位小姐,请跟老奴去内院洗漱一番吧!还得请大夫好好看看……”一位嬷嬷道。

赵绵绵点头,“好,多谢了。咳咳……

婶子可看见沈状元了吗?”

沈祁不会泅水,刚才躲的远了些。听见赵绵绵的声音拨开众人冲了过去。

“绵绵………你怎么也落水了?落水的不是柳眠眠吗?怎么是你?”

沈祁慌乱的脱掉外衫把赵绵绵裹进去。

赵绵绵看见沈祁,面露委屈。“祁哥哥,绵绵好冷!”

沈祁皱着眉,厉声道:“送我们去蒹葭院。”

“什么?”老嬷嬷气急道:“你再说一遍!沈状元你说什么?”

沈祁被吼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现在的蒹葭院还住着长公主。

不是前世,他沈家的别院。

“带我们去客房…”沈祁搂着赵绵绵的肩膀道。

嬷嬷随便指了一个小厮,“你带沈状元和这位姑娘去客房。”

又对李悦薇行礼道:“李小姐,请跟老奴去蒹葭院梳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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