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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全文+番茄

它年明月6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说的?”陆朋斜着眼睛。“这中间是有一些误会的。”布局还要解释。“老布,你不必说了。”林豪脸阴沉着脸,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搞场法事,其实也有宣扬盘子的意思,结果搞砸了,他心中就极不开心。他不好直接对布局发火,眼光却凌厉的扫向自己的助理。这个事,最初是助理提出来,并和布局联系的。助理脸一白,额头冒汗:“对不起林总,我也是看了视频,觉得斩蛇妖好厉害,所以才联系了布总,我不知道后面的事啊。”“哼。”林豪恼怒的哼了一声。陆朋这会儿倒是打起了圆场:“他不知道,情有可原,不过这个事,现在弄起来了,却不能就这么收场。”他这话,说到了林豪心里,要是这么草草收场,那就真是一个笑话了,他就看着陆朋:“陆总,你有什么主意。”“法事...

主角:乔城朱长风   更新:2024-11-05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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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朱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说的?”陆朋斜着眼睛。“这中间是有一些误会的。”布局还要解释。“老布,你不必说了。”林豪脸阴沉着脸,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搞场法事,其实也有宣扬盘子的意思,结果搞砸了,他心中就极不开心。他不好直接对布局发火,眼光却凌厉的扫向自己的助理。这个事,最初是助理提出来,并和布局联系的。助理脸一白,额头冒汗:“对不起林总,我也是看了视频,觉得斩蛇妖好厉害,所以才联系了布总,我不知道后面的事啊。”“哼。”林豪恼怒的哼了一声。陆朋这会儿倒是打起了圆场:“他不知道,情有可原,不过这个事,现在弄起来了,却不能就这么收场。”他这话,说到了林豪心里,要是这么草草收场,那就真是一个笑话了,他就看着陆朋:“陆总,你有什么主意。”“法事...

《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说的?”陆朋斜着眼睛。

“这中间是有一些误会的。”布局还要解释。

“老布,你不必说了。”

林豪脸阴沉着脸,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搞场法事,其实也有宣扬盘子的意思,结果搞砸了,他心中就极不开心。

他不好直接对布局发火,眼光却凌厉的扫向自己的助理。

这个事,最初是助理提出来,并和布局联系的。

助理脸一白,额头冒汗:“对不起林总,我也是看了视频,觉得斩蛇妖好厉害,所以才联系了布总,我不知道后面的事啊。”

“哼。”林豪恼怒的哼了一声。

陆朋这会儿倒是打起了圆场:“他不知道,情有可原,不过这个事,现在弄起来了,却不能就这么收场。”

他这话,说到了林豪心里,要是这么草草收场,那就真是一个笑话了,他就看着陆朋:“陆总,你有什么主意。”

“法事继续。”陆朋一挥手:“换个人就行了,我认识著名的麻大师,林总你要是同意,我立刻请他过来,他宅子离这边也不远,最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麻大师在西河这边,还是有点名气的,林豪也听说过,立刻点头:“行,那就麻烦你,你联系一下,请他来,我这边可以出三十万。”

好么,恼怒之下,还多给了十万。

“我马上联系。”陆朋当即打了电话,随即对林豪道:“那边说了,麻大师刚好有空,马上会过来,最多半个小时到。”

“行,那我们就现场等着。”林豪这下有了笑脸,对来捧场的朋友们道:“麻大师,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呆会大家看看麻大师的风采,多多捧场啊。”

他的朋友,当然捧场,纷纷就叫:“麻大师,知道的,据说是道门正宗。”

“麻大师的名头,我也听过。”

“呆会就看麻大师的手段了,肯定精彩。”

一边的布局却听出了不对,他能赚到上亿身家,不是傻瓜啊。

他眼光在陆朋身上转了两转,嘴角就挂了一个冷笑。

他转身对朱长风道:“小朱大师,这好象不对,他们踩你,却立马捧麻大师出来,这味道明显不对啊。”

朱长风也不傻啊,他当然也闻出了味道,便淡然一笑:“好事啊,那我们就袖手旁观,目睹麻大师再次大展神威好了。”

他这话,让布局眼光一亮,道:“好,那我们就看戏。”

本来事情搞砸了,林豪虽然没对他发火,但也不再理他,他自己没意思,就应该带着朱长风离开。

但起了看戏的心,他就不走了,和朱长风走到一边,闲聊着,等着麻大师过来。

他猜得没错,这个陆朋,也是麻大师请的托,和林豪的助理,是一个对子。

林豪的助理联系布局把朱长风请过来,陆朋再在现场揭开朱长风的真面目,最后请麻大师出来显一把威风。

两下对比,就把朱长风踩下去了。

现场那些林豪的朋友,都是西河富豪圈里有一定份量的人物,他们的嘴,比普通人看视频去传播,那份量可就要重得多了。

至少在西河富豪圈里,有了今天这一场后,就没人再信朱长风,而只会信了麻大师。

在布局那里栽的跟头,也自然而然洗掉了。

麻大师早有准备,自然来得快,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这次的场面更大,四台车,女弟子虽然还是两个,男弟子却变成了十二个,锣鼓唢呐经幡法器,一水儿崭齐。

说起来,他这排场,相比朱长风扮个关公,那气势上,可是要大得多了。


朱长风恼了,暗叫:“我还就不信了。”

他把木头关刀收进关域中,随手把大关刀拿了出来。

关域收物取物,神念—动就可以,比从袋子里掏东西还要快。

“再吃我—刀。”朱长风大关刀在手,大喝—声,—刀劈过去。

吴克虽然看到他好象换了把刀,但并不在意,他自己试过的,别说普通的钢刀,就是切割机,也切不动龟壳。

他身子往前—挺,硬挡—刀,只要挡住了,朱长风收刀之际,他就可以趁势进攻。

他却没想到,朱长风这把是重刀,—百二十斤的自重,给朱长风全力劈出来,那何止千斤。

怦。

刀劈在龟壳上,吴克连人带龟壳,直接飞了出去。

那情形,仿佛打飞—个高尔夫球。

吴克身子飞出去十多米,撞在神庙上,撞得神庙灰尘倏倏直落。

吴克身子跌落下来,在地下打—个滚,搞笑的是,跌了个四脚朝天。

他龟壳套在身上,—时间翻不过来,朱长风看得哈哈大笑。

不过人手比龟脚还是要灵活—些,吴克—只手放开鱼叉,反手—撑,站了起来。

眼见朱长风哈哈大笑,吴克又羞又恼,—张脸胀得通红,他嘿的—声低吼,身子往前—扑,鱼叉疾剌朱长风胸膛。

“来得好。”朱长风大喝—声,大关刀扬起,当头直劈。

吴克鱼叉依旧是不挡不格,也不闪躲,他套上龟壳后,身法还是没有那么灵便。

但他先前试过了,朱长风的大关刀虽重,同样劈不开龟壳。

朱长风这—刀是从上往下劈,不会把他象打球—样打走,只要龟壳扛住了,他就可以借机剌朱长风胸腹。

但他没想到的是,朱长风这—刀,比先—刀,又重三分,可以说是尽了全力。

这—刀劈在龟壳上,龟壳是没有给劈开,但这—刀实在太重,吴克的双脚根本撑不住,他只觉得—股巨力从龟壳上传到双脚上,他双脚—软,扑通—下就跪下了,身子也跟着往前扑倒。

“哎哎哎。”朱长风就叫:“没过年呢,拜什么年啊,你看这事弄的,爷爷也没带糖啊。”

早说了,朱长风面像扑实,但其实呢,肚子里是有点儿腹黑的,作弄人什么的,也是全挂子的本事。

他这会儿趁机开嘲讽,吴克可就气得半死,—声吼,也不站起来,身子趁势往前—扑,鱼叉疾剌朱长风小腹。

朱长风大关刀—旋,猛地格在吴克鱼叉上。

刀叉相格,叮的—声,火花—闪,吴克手中鱼叉疾飞出去。

他功力虽也不低,却架不住朱长风重刀上带来的巨力,鱼叉脱手了。

吴克大吃—惊,急转身要逃时,朱长风已是—刀劈下来。

吴克忙把脑袋往龟壳里—缩。

他这—缩,不但脑袋缩进去,手脚四脚全缩了进去。

朱长风这—刀,重重的劈在龟壳上,却仿佛劈在—个汽车轮胎上,即坚又韧,劈鱼叉还有火花,劈龟壳,即没有火花,也没有划痕。

朱长风看了看,吴克整个人都缩进了龟壳,连—点衣角都没露在外面,用刀尖往里戳,也戳不到,到壳口就卡住了。

“嘿。”朱长风嘿了—声:“还真是只龟精啊。”

朱长风有些不信邪,他—脚踢得龟壳翻了个身,肚腹朝上,然后运足了劲,大关刀照着龟腹,—刀重重劈下。

手感—样,就仿佛劈在汽车轮胎上,—种极韧的感觉。

劈完了再—看,龟腹上竟是—点痕迹都没有。


“得报警吧。”朱长风道:“可能还要报相关部门,具体的,我也不了解,但有一点,这僵尸有毒,林总最好控制一下人员,另外,叫人拖几车生石灰来,围着僵尸打一圈,然后等相关部门的人来了,看他们怎么处理。”

“有道理。”林豪赞同,当即就叫人拖了生石灰来,围着僵尸洒了一个圈子,又报了警,还通知了文物部门。

这是必须的,你说是僵尸,可现在僵尸不动了啊,万一文物部门说,这是你施工挖出的尸体,而且尸体本来是完好的,结果给你砍了脑袋,说你破坏文物,那你说得清楚啊?

至于朱长风这边,就没什么事了,林豪在跟他确认,他工地上就这一具僵尸,没有其它邪物之后,痛痛快快的给朱长风转了一百万。

朱长风也没客气,收下了。

林豪还请了酒,一些跑散的富豪阔佬也都回来了,酒席上,朱长风成了绝对的主角,所有富豪都对他斩僵尸的神勇赞叹不绝,纷纷加了号码,表示要加强联系,有事,一定要请小朱大师。

另一面,麻大师回去,可就气死了。

“上次有蛇妖,这一次,有真的有僵尸,我怎么这么倒霉。”

他气得把心爱的玉如意都摔了。

一众男弟子吓得瑟瑟发抖,两个女弟子还好一点,那三十多的脸圆,心眼也活,她一直关注朱长风那面呢,这时道:“师父,那边有消息,说那个农民工,把僵尸斩了。”

“真的斩了?”麻大师一愣。

“真的斩了,有人发了视频。”圆脸女弟子把视频拿给麻大师看。

视频上,朱长风一手捋须,一手持刀,迎着僵尸奔过去,越奔越快,眼见奔近,突然一跃,落地之际,身子一旋,刀借身转,一刀斩下,僵尸的一个脑袋就飞了起来。

这一刀,很装,但也很炫,那闪电般的一劈,惊雷炫电,即便是隔着视频,都有些让人目眩神驰。

麻大师心里虽然忌恨朱长风,但看了这一刀,他心里也承认,确实厉害。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忌恨。

“那些老板们怎么说?”他问。

“我通过林豪的助理了解了一下,那些老板们,现在都在夸那个农民工。”

圆脸女弟子老实回答。

“肯定还在踩我是不是?”麻大师哼了一声。

圆脸女弟子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哼。”麻大师重重的哼了一声。

“师父,现在怎么办?”圆脸女弟子问。

“怎么办?我倒了,你们就可以高飞了,不是更好吗?”麻大师叫。

“师父,不会的。”另一个女弟子忙表态,她十八九,单瘦,漂亮,麻大师一直最喜欢她,但这会儿却只瞟了她一眼,眼光转到圆脸女弟子脸上,道:“你平时主意多,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让他栽个大跟斗,打掉他的气焰。”

麻大师眼光一亮:“怎么做?”

“找人请他去做法,中途找个女子撞他一下,说他耍流氓,把他抓进联防队,吊起来抽一顿,把手脚打断,他再也耍不了刀,气焰自然就没了。”

女人狠起来,果然比男人更胜三分。

“你去办,我给你批三十万,不,五十万,你把这个事办妥了,师父我另外重重有赏。”麻大师大喜:“这个事要快,不能拖。”

“是的。”圆脸女弟子道:“拖一天,他的声势就会涨一天,对我们更加不利。”

圆脸女弟子当即就开始打电话布置。

朱长风喝酒到下午才回来,晚上,他还跟着乔城去放了两场电影。


黄鼠狼大喜,叩头道:“多谢关圣帝君。”

它叩了三个头,人立起来,合爪作揖:“左路先锋将,黄二毛,拜见关圣帝君。”

“免礼。”

朱长风一摆手,黄二毛一闪,进了关域封神榜,这算是朱长风有了第一个手下。

黄二毛一入封神榜,朱长风脑中同时叮的一声:

第一次封神成功,奖励丹凤眼

两眼间微微一麻,好象有电流通过。

脑中同时获得信息。

这个丹凤眼,和关公的丹凤眼有些类似,或者说,就是借关公的丹凤眼命名的。

关公的眼睛,很有特色,细而狭长,平时总是半睁半闭,一旦发威,陡然瞪大,就如冷电打闪,不留神的,往往就会给他吓到,反应不灵敏,就会给关公一刀斩了。

所谓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这是有民间传说的。

系统奖励的这个丹凤眼,有着同样的威能,凤眼陡睁时,电光一闪,可威摄敌胆,无论是人是鬼是神是魔,给丹凤眼一瞪,胆气都要泄掉三分。

若是胆子小的,瞪一眼,可能就吓得脑袋空白,任打任杀了。

“只能吓人啊,也还行了。”朱长风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虽然觉得稍稍有点遗憾,不是什么功法之类的,但有总好过于无。

黄鼠狼不再祟着于东风,于东风自然就好了,只是打砸了半天,歪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累瘫了。

“好了于总,没事了。”朱长风对于荣道:“贵公子只是累着了,休息一下,睡一觉,就没什么事了。”

“太谢谢你了,小朱,太谢谢你了。”

于荣连连道谢,当场就给朱长风转帐一万块。

昨天当门神的钱,是他和乔城谈的,当然要由乔城去转,但今天,是他请的朱长风,自然就要当面给。

朱长风一看是一万块,觉得有点多,但随后一想:“人家这是给关二爷面子,我用不着推。”

也就收下了。

于荣家里还乱七八糟的,朱长风就没呆了,先回来,他还有几吨水泥没搬完呢。

于家先前关着门,于东风第二天一好,于荣可就四处宣传了,到处说朱长风那天的事迹。

他有一个朋友,姓布,名字有趣,就叫布局。

这位布局不是局长,是个商人,手上新开发了一个小区,但建楼的过程中,就各种不顺,光工伤事故,都出了好几起了。

有人跟他说,这可能是碰撞了什么东西,要请人信一下才行。

布局是跟听劝的,还真请了几路师父,僧道都有,但没什么用。

这会儿听了于荣吹朱长风的事,他就起心了,找到于荣:“老于,那个朱长风,真有你说的那么神。”

“绝对的。”于荣拍着胸膛:“我们几十年交情了,我说话,你还信不过?”

“你小子,黑肚子一个。”布局斜眼看着他:“有时候,还就把人往火坑里推。”

于荣一听大笑:“那是开玩笑,不过这个事,真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绝对不作假,也绝对没坑你,多少年老朋友了,这个事,我真不会坑你。”

他说得认真,布局倒也信,于荣这个人,有时候爱开玩笑,搞点儿恶作剧,例如说好在山上渡假,你到山顶了,他却说,他在家里吃火锅呢,能把人气个倒仰。

不过总体来说,这人不是坏人,正事上面,信誉还是有的。

“那你帮我约一下那个小朱。”布局道:“你是请他当了一夜门神是吧,我也请他当一回门神,在新小区前面坐一晚上看看。”

“行啊。”于荣当即就打通了朱长风的电话,约在一家酒楼见面。

见了面,布局稍有点失望。

朱长风高大壮实,但太年轻了,最多二十出头,脸也有点憨,这要是找扛活的,肯定找这种,一看就信得过。

可布局的事,有点儿神神鬼鬼的,那就得找那种高人啊。

童颜鹤发,一开口云里雾里,仙气飘飘那种。

朱长风这写实的风格,相差实在太远了。

但有于荣的面子,布局就决定还是试一下,他这工地,主要是白天出事,晚上也不开工啊,想出事也出不了。

他就对朱长风道:“小朱,我这个工地,就是白天做活的时候,经常出点儿事,要不,你白天就辛苦一下,在门口坐一坐,放心,我给你打把太阳伞,不让你晒着,另外,钱上我也不亏待你,一天一千块,怎么样?”

朱长风给于荣守一夜,乔城说是五百呢,这会儿布局给一千,那肯定可以啊,朱长风就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朱长风就赶到了工地上,布局在工地门口,给他摆了张椅子,还真给撑了一把太阳伞。

布局也过来了,问了朱长风,听说吃了早点,道:“那就辛苦你了,小朱。”

“没事。”朱长风摆摆手,他已经换了关袍,也带了关刀来,当然还是那把木头刀,就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来。

进进出出的工友看到这一幕,有的好笑,布局就恼了,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自己其实也觉得有点儿搞笑,看朱长风红脸绿袍,持一把关刀坐在门口,总觉得象唱戏一样,不靠谱。

“试一下吧。”他想:“于荣那小子,这一次应该不会坑我。”

朱长风坐了一上午,哎,工地上安安生生,哪怕给钢筋戳伤手指的都没有。

布局特地在工地上守着的,心下顿时就有了几分信心。

下午的时候,四点多,一个小包头来找布局。

小包头跟布局谈着事,一转眼,看到了朱长风,好奇的道:“布老板,那啥子意思啊?”

“哦。”布局随口解释:“我这工地,不是不太安生,就请关公坐镇一下,压压邪。”

“关公镇邪?”小包头点头:“是个办法。”

但他盯着朱长风一看,咦了一声。

“怎么了?”布局问。

“我看看,这人怎么眼熟呢。”小包头就走近几步,越看越眼熟,叫了一声:“小朱。”

“哎。”朱长风答应:“牛包头,你来找布老板啊。”

“是是。”牛包头应着:“我找布老板谈点事。”

他扯着布局走开,拐到一个角落,他忍不住笑起来,越想越好笑,到后来,干脆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下。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布局问。

“老布,你知道,刚那人是谁不?”牛包头拿纸巾出来,擦了擦眼睛,还真是眼泪都笑出来了。

“谁啊?”布局道:“不就是小朱吗?”

“是小朱。”牛包头点头:“你知道小朱干嘛的不?”

“不知道。”布局摇头。

“他就是个揽杂活的。”牛包头道:“什么活都干,扛水泥,搬砖,绑钢筋,推大车,越是力气活,他越是有劲。”

“这……”布局有些儿牙疼了,强撑一下:“这也没什么吧,草莽中卧虎藏龙,历史上也不少见啊。”

“老布啊。”牛包头摇头:“我就问你,你要是个有真本事的,能镇压鬼神的,至于去扛水泥不?那水泥可不轻,一包一百斤,扛上六楼,我就给一块钱,一吨二十包,就赚二十块钱,你但凡稍有一点点本事,会去赚这个钱不?别说一吨,我估计你扛一包,就得喊娘了。”

布局僵住了。

是啊,一包水泥一百斤,扛上六楼才赚一块钱,这得是多辛苦的钱啊,但凡稍稍有一点本事的人,谁会去赚这个钱。

“这谁给你出的主意?”牛包头见他发愣,问。

“于荣。”

“那个鬼啊。”牛包头叫起来:“难怪了,他肯定就是骗你的,这会儿,只怕就躲在哪个角落里抱着肚子笑呢。”

他这么一说,再想想于荣以往的一些劣迹,布局彻底不淡定了。

“嗐。”他顿足:“我就不该信了那个鬼。”

他觉得给人涮了,闹了个笑话,顺便也恼上了朱长风,也懒得去见朱长风了,直接发了短信:“朱长风,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一千块,他也转了过去。

这是于荣坑他,和朱长风无关,朱长风老老实实在工地大门口坐了一天的,大太阳底下,虽然打着把太平伞,那也热啊,这钱,他不会扣。

朱长风那边应着,收了钱,又还坐到六点,太阳下山了,这才回去。

这一面,布局要找于荣的麻烦,牛包头却道:“不过你这工地,是要想点办法才行,老出事,小事故还好,最多出点钱,真要出了大事故,死上个把人,那就麻烦了。”

“想了啊。”布局烦燥:“请了两个师父了,都不起什么作用啊。”

“你得请那高明的啊。”牛包头叫:“别想着省钱。”

“我没想着省钱啊。”布局道:“可这高明的师父到哪里去找。”

“西河的麻大师,你请了没有?”牛包头问。

“麻大师?”布局想了想,摇头:“听说过,不过那一位,架子大,听说要请他,蛮麻烦的,我还就烦这个。”

林县过一条江,就是西河,西河是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各路人物也多,麻大师能在西河立得起来,那也算是个人物了,布局还是听说过的。

“就是钱的问题啊。”牛包头道:“这样好了,你掏八万,我帮你请过来,明天中午准到,行不行?”

布局想了想,一咬牙:“八万就八万,这个钱,我掏了。”

“这就对了嘛。”牛包头当即就打通了麻大师助理的电话,那边要求果然高,不但要亲自去请,还得先把钱打过去。

布局就先把钱打过去,然后晚上和牛包头一起上门,提了礼物,又花了好几千块,麻大师这才答应,明天中午到。

第二天中午,麻大师来了,两辆车,一辆宝马,一辆面包车。

麻大师坐的宝马,随身带两个女弟子,一个十八九岁,一个三十出头,都很漂亮,虽然穿着麻衣,却别有一番韵味。

另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四个男弟子,还带着一整套的法器经幡之类。

这场面一看,就把朱长风比下去了。

“看看,看看。”牛包头对布局道:“这麻大师,一出场,那高人风范就来了嘛,哪象那个扛大包的。”

布局也咬牙:“我就是给于荣那小子坑了,呆会他来,我非骂他一顿不可。”

“他还敢来?”牛包头问。

“嘿。”布局叫道:“他昨夜还打电话问我呢,说什么有关公坐镇,工地上是不是安生了,我给他骂了一顿,结果他还急了,反过来骂我,说我脑子糊涂,听说我请了麻大师,他说今天要来看热闹的,要当面打我脸。”

“真的假的。”牛包头倒是好奇了:“这意思,他让你请那什么关公,不是恶搞。”

“鬼知道。”布局咬牙道:“等他来,你帮我骂他。”

“那我肯定不客气。”

说话间,他一指:“来了。”

果然是于荣的车,一辆黑色的大众。


她迷惑之际,觉得自己侧面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扭头看过去,霍地一惊。

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明清那时代的服饰,脖子上吊着一根绳子,那绳子悬在虚空中,而那女人同样是脚不点头,就好象挂在空中一样。

她的舌头,还长长的伸出来。

这是一个吊死鬼。

“鬼啊。”胡萍尖叫一声,跳起身就往另一边跑。

另一面是朱长风呢,同样坐在一块石碑上,大马金刀的坐着。

胡萍这一跑,心下慌,脚下一绊,直接就扑到了他怀里。

“鬼,鬼,吊死鬼。”胡萍颤抖着,不停的尖叫,手则紧紧的抱着朱长风。

她又叫又抖的,搞了半天,好象没什么动静。

她有些疑惑的抬头,却看到朱长风正在看着她,那眼光,有些好笑,又有些宠溺,就好比,大哥哥,在看着哭泣的小妹妹。

“鬼。”胡萍叫:“有鬼。”

“我知道。”朱长风点头。

你知道,你怎么不害怕呢?

胡萍真的迷惑了,以为朱长风没听懂,又叫:“鬼,吊死鬼,好可怕。”

“我知道,别怕。”朱长风这一次,干脆拍了拍她肩膀。

这什么反应啊?胡萍几乎要抓狂了?

我要的是你的安慰吗?我要的,是你的同感啊。

有鬼,你应该害怕啊,你应该发抖啊,你应该尖叫啊,你应该和我一样逃跑啊。

这么淡定的坐着,还安慰我。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朱长风这时却扭过头去,对那吊死鬼道:“这位夫人,出来看电影,收拾一下罗,这个样子,好吓人的。”

“哦哦哦。”那吊死鬼点着头,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习惯了,主要大家都是鬼,也无所谓,没想到还有人。”

她说着,就把脖子上的绳子解了,舌头也缩回去,脚也落了地。

这个样子,就好看多了。

“谢谢夫人了啊。”朱长风还很有礼貌的道了谢,转头就对胡萍道:“好了,没事了。”

这怎么能没事呢?

这是鬼啊,把绳子收了她还是鬼,把舌头缩回去她也还是鬼。

胡萍无力吐槽,但最无力的,是朱长风的表现。

“你……你不怕鬼?”

她问。

“为什么要怕鬼?”朱长风反问,而且,他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胡萍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能加强语气:“她是鬼哎。”

“我知道她是鬼啊。”朱长风道:“可鬼有什么可怕的?”

居然说鬼有什么可怕的?这是人话吗?

胡萍看着他,一口气憋着,道:“鬼当然可怕。”

“鬼有什么可怕的。”朱长风摇头:“你们家没鬼啊?”

这又是什么鬼话?

胡萍现在只是实在不敢动,要是在往常,只怕就要狠狠的翻一个白眼了。

朱长风却接着往下说:“你爸妈都在吧,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可能也在,但再往上呢?你太爷太奶,太外公太外婆,他们还在不在?肯定不在了吧,再再往上,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不在了吧,也就是说,他们都成了鬼。”

胡萍眼珠子瞪圆——这到底是鬼话还是人话?

说是人话吧,让人想抽他。

说是鬼话吧,却好象又是事实。

朱长风道:“我们都是父母生的,父母又是父母生的,每一个人,往上溯,都有着成千上万的祖辈,而他们,都死了,理论上,他们都变成了鬼,或者曾经变过鬼,你说是不是?”

胡萍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朱长风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说,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后,其实都有一堆鬼,实际上,鬼一定比人多,对不对?”

他说着笑起来:“即然是这样,怕的什么鬼呢?你也好,我也好,我们的祖辈,那么多的鬼,别人家有鬼,我们家也有鬼,谁怕啊谁是不是?”

这什么歪理啊?

胡萍很想驳斥他,却发现,不知道怎么驳起。

因为他这个话,从逻辑上来说,是合理的,是能圆得过来的。

确实是这样啊,每一个人,都有父母祖辈,往上溯,都不知传了多少代,你能活着,能生下来,就说明,你的先辈们,甚至是从原始时代原始人,就获得了竞争优势,这才能有你。

而所有这些祖辈,都已经消失在漫长的岁月里,而他们,在死后,肯定要经过鬼这一轮。

说家族有无数的鬼,这个话,真没错。

胡萍身为王牌记者,素来牙尖嘴利,但这一次,她真的完全找不到论点来反驳。

“可是,可是。”她想了半天:“鬼吃人的啊?”

“谁说鬼吃人啊?”朱长风好笑的样子:“再说了,这是周家祖坟,来看电影的,都是周家长辈,后辈有孝心,放电影给长辈看,长辈反而要吃人,你见过这样的长辈啊?”

这话又有道理,可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胡萍觉得自己也奇奇怪怪了,因为她一直搂着朱长风,她身材是真好,这么搂着朱长风,可是给他占足了便宜。

胡萍发现了这一点,主要是,朱长风的话,好象说服了她。

她放松了一点,不过,还是不敢完全松开,至于占便宜,就便宜他好了,虽然她素来瞧不起这些民工,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啊。

她偷眼去看那个吊死鬼,吊死鬼这会儿正常了,在那里认真看电影,看到好笑处,她还打着哈哈笑,这一笑,舌头倏一下又滑了出来。

她偏头看一眼胡萍,忙又把舌头缩回去,还对她笑了笑,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胡萍人都懵了。

从小就怕鬼,而今夜,真正见了鬼,结果,鬼好象没那么可怕。

而真正震撼她的,反而是朱长风那番话。

是啊,说起来,她们家,也一堆的鬼啊,即然大家都有鬼,都有一个宠大的鬼家族,那谁怕谁?

可这个道理,怎么就那么难以说服人呢?

至少是难以说服自己。

胡萍脑子里一团浆糊,又偷眼往周边看,周边又多了好多人。

不对,应该是,多了好多鬼。

这些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现代人,也有古代人,有的是清朝服饰,有的是明朝服饰,还有的,汉服高冠,竟好象还是秦汉时期人。

这可真是千年老鬼了。

“不对啊。”她想到一事,对朱长风道:“你说人死了都变成了鬼,可那么长时间,鬼不会这么少啊?”

“这个啊。”朱长风道:“有的鬼,很快就往生了,轮回了,不过有的鬼,做人烦了,做鬼呢,又不要吃,又不要穿,又不要讨老婆,又不要买房子,天天悠闲自在的,所以就不想轮回变化了,就一直做鬼呗。”

还有这样的说法?

可胡萍想一想,好象又有理。

无忧无虑的样子,她还想过呢。

“鬼就永远不生不死?”胡萍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我就不知道了。”朱长风想了想:“鬼是一股气,气如果不散,就不死不灭吧,具体的,我真不知道,要不,等哪天我死了,试验一下,再告诉你。”

他说着笑:“到时你别害怕就行。”

他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胡萍不看他了,又偷偷去看那些鬼。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好象没有那么害怕了,难道是因为朱长风那番似有理似无理的鬼话?

时间有时候过得非常快,不知不觉,电影放完了。

乔城今夜有经验了,放完了,他还合掌,团团作个揖:“老少爷们,大娘大婶们,电影完了,是你们后辈周昌学的一片孝心,你们要保佑他,发子发孙,当官发财啊。”

那些鬼们也善意的回应他:

“是个孝顺的。”

“要保佑他。”

“有这样的后辈,我周家肯定会兴旺的。”

听着他们的这些话,胡萍莫名的,居然有几分感动。

后辈纪念祖辈,祖辈佑护后辈,我们没有信仰,但我们知道感恩。

我们感恩先辈的付出,我们也同样会为后辈付出,前赴后继。

而那些所谓有信仰的,你无论给他多少帮助,他从来不会说一声谢谢,而只会去感谢他们虚无的主。

所以,我们五千年文明不绝。

“我帮乔老板收拾一下。”朱长风拍了拍胡萍,让她放开手,起身帮乔城收拾幕布,拉杆提箱装了,还是他提着下山。

胡萍也跟着下山,走出一半,还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坟山上,还有些鬼没散去,在那儿看着他们呢。

可这会儿的他们,一点也不可怕。

下山,到村里,会着了周昌学,乔城收了钱,再一起回来。

到路口,乔城车子回自己家,胡萍的车,则跟在朱长风车子后面,一起到了朱长风家。

朱长风车子在院子门口停住,他下车,对胡萍道:“胡记者,你是现在就回呢,还是到家里坐一下,喝杯茶?”

“我……”胡萍想了一下,道:“我上个厕所吧。”

“好。”朱长风就把车子开进去,开了门。

胡萍下车,上了厕所。

她本以为一个单身汉家的厕所会又脏又乱,只是她实在憋不住了,没办法,今夜实在过于惊魂,生理反应太强烈了。

但进去一看,意外的干净整洁,而且基本没有气味,这让她微微吁了口气。

当记者,看着风光,其实很辛苦的,尤其是在外面跑,别的不说,上厕所,就非常要命,外面的各种公共厕所,几乎就没一个干净的。

这让她对朱长风的观感,莫名的好了三分。

上了厕所出来,朱长风已经把关公的行头卸了,他脸上不是油彩,一洗就行,倒是方便。

他对胡萍道:“胡记者,喝杯茶吧,我这茶叶,是我自己摘的哦,真正的野山茶。”

“你自己摘的?”胡萍好奇。

“是啊。”朱长风道:“现在的鬼茶叶,贵得要死,最便宜一斤也要上百块,其实城外山里,有好多野茶的,以前我奶奶在世,每到清明谷雨,就带我去山上摘,摘回来自己炒,我一直也就这样。”

“哦。”胡萍点头:“山上好象是有野茶。”

不过她没有喝朱长风的茶。

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极漂亮的女孩子,就要时刻警惕,这种时候,在一个男人家里,喝茶,天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朱长风送她到院门口。

胡萍上了车,突然发现莫名的手脚发软。

她先前憋着一股子劲下山,但上了一个厕所,有灯光,有人,那股子劲,好象突然就泄掉了,脚软得,好象刹车都踩不动了。

“那个……”

她看朱长风。

朱长风也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胡记者?”

“我……”

胡萍不好意思说自己腿软了,踩不动刹车,她脑子快,道:“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一下,今天这事太怪了,要是不问清楚,只怕晚上睡不着。”

“理解理解。”朱长风就点头:“那要不你下车,想问什么,我能答的,肯定不瞒。”

“你看这样行不行?”胡萍道:“朱先生,你跟我去一趟西河,我需要记录一下,但我手头,没带录音笔。”

她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人,要不……算了。”

她这以退为进,素来不会落空,她是美人啊,没有人能拒绝她这一招的。

朱长风果然也没有拒绝,道:“没事,我跟你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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