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昭方成朗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虞昭方成朗 番外》,由网络作家“玻璃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仙子,慢走。”刘管事站在门口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感慨不已。果然,五行道宗的弟子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周仙子和虞仙子皆有所长,倒是苏少与两人比较起来,相差甚远。还有,苏少究竟知不知道那块黑晶石的秘密?刘管事想了想,摇摇头,决定将此事咽进肚子里。这笔买卖,他从中抽成赚了不少,更应守口如瓶。管住嘴才能活得长久一些。……洞府。虞昭双目紧闭,盘膝而坐。良久,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目中迸发精芒。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她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便可以开始进行散基重修。虞昭取出一瓶无根液,张口服下。温润的灵液很快化作精纯的灵力,融入她的四肢百骸。她立刻屏气凝神,吐纳呼吸。空中无法用肉眼看清的蓝色光点,似是受到某种召唤,蜂拥而至,然后悄无声息钻入虞昭体内,...
《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虞昭方成朗 番外》精彩片段
“仙子,慢走。”
刘管事站在门口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感慨不已。
果然,五行道宗的弟子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周仙子和虞仙子皆有所长,倒是苏少与两人比较起来,相差甚远。
还有,苏少究竟知不知道那块黑晶石的秘密?
刘管事想了想,摇摇头,决定将此事咽进肚子里。
这笔买卖,他从中抽成赚了不少,更应守口如瓶。
管住嘴才能活得长久一些。
……
洞府。
虞昭双目紧闭,盘膝而坐。
良久,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目中迸发精芒。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待她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便可以开始进行散基重修。
虞昭取出一瓶无根液,张口服下。
温润的灵液很快化作精纯的灵力,融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立刻屏气凝神,吐纳呼吸。
空中无法用肉眼看清的蓝色光点,似是受到某种召唤,蜂拥而至,然后悄无声息钻入虞昭体内,她经脉中的灵力以微弱的幅度在不断增加。
不知不觉间,虞昭摒弃所有杂念,陷入忘我的修炼状态之中。
……
独月峰上。
此时是难得的热闹。
闭关炼丹的崔珏和外出历练的权野,竟在相差无几的时间内出现。
叶从心当即决定举办了一个小型的聚会,邀请五位师兄出席,聚会的地点就设在独月峰半山腰的一处竹林中,清澈的溪水穿林而过。
两侧陈列配套桌椅,另有酒水灵果陈列其上。
苏鸣热衷于出现在各种热闹的场合,因此也是除叶从心,第一个到场者。
他看到竹林中的布置后,两眼放光,连声称赞小师妹心思细腻。
他们以前师兄妹聚会,可从不会刻意布置,随意找一个空旷的地方便坐下谈天论地。
今日的聚会,倒是别有一番体验。
第二个到场的是方成朗。
他原意是来帮忙,见叶从心将一切都布置妥帖,既欣慰又心疼。
“大师兄,你快坐下,今日可是我的主场。”叶从心小跑上前,引方成朗入座。
方成朗不好推辞,只得笑着应是。
他才坐下,又有一道身影现身竹林。
“呀,四师兄来了!”
叶从心扬起娇憨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
此时的她脸上的病气去了许多,增添了少女的娇媚与明艳。
崔珏拨开遮眼的竹叶,看到的就是一张娇俏可人的笑脸。
他冷淡的眉眼染上淡意,唤了一声“小师妹。”
崔珏常年炼丹,是以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药香,配上他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气质,宛如一株遗世独立的仙草。
他出关后已从师尊口中得知叶从心成为独月峰小师妹的事,对此没有丝毫排斥。
“四师兄,好久不见。”
叶从心看着郎艳独绝的崔珏,脸颊微微发烫。
崔珏从袖中取出一个墨色的玉瓶,“礼物。”
叶从心心跳慢了一拍。
这就是她冥思苦想的丹药。
她轻轻咬了咬唇,接过玉瓶,“谢谢四师兄。”
崔珏微微颔首,转过身,又与另外两位师兄互相打招呼。
“大师兄,三师兄。”
方成朗上下打量他,见他神清气朗,笑问:“此次闭关可还顺利?”
崔珏点头。
然后再无话可说。
方成朗也不生气。
崔珏天性如此,他早习以为常。
也就小六在的时候,他话才多一些。
想道这里,方成朗不由一怔。
他不着痕迹的又看了一眼座次。
左四右三。
七个座位,正好对应独月峰七个弟子。
他松了一口气,暗怪自己胡乱猜忌。
小师妹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做出将小六排斥在外的事。
至于小六会不会来?
方成朗从来没有怀疑过。
“大师兄!哈哈哈!我来了!”
狂放的声音在林中惊起。
一道健壮的身影快步走来。
男子肩宽背阔,蜂腰长腿,身上穿着最正统的宗门服饰,然而眼角眉梢间隐藏着化不开的暴虐之气。
方成朗的眉心跳了跳。
一年不见,这家伙看着更像个邪魔歪道了。
“老五!你可算回来了,你……”
苏鸣看见权野,立马意识到机会来了,开始大倒苦水。
然而刚起了一个头,就被方成朗冷声打断。
“住嘴!”
苏鸣无奈闭上嘴。
权野看了看两人,也没多想,一个大跨步来到叶从心面前,随手掏出一把灵药递给她,声如洪钟道:“小师妹,拿着,你五师兄的见面礼!”
权野手中的灵药还沾着泥土,被他随意捏在一块,看着还有些磕碜。
叶从心一点儿也不嫌弃,笑着接过,还甜甜道了一声谢。
开玩笑,这些灵药可是权野从荆棘秘境中带出来的,药效比外面采摘的灵药更高。
叶从心高兴还来不及。
权野大马金刀地坐下,环视一圈,“就差二师兄和小……六师妹了,他们怎么还没到?”
“二师兄向来如此,倒是另外一个……哼哼……”
苏鸣哼哼了几声,语气里的阴阳怪气连头脑最简单的权野都听出来了。
权野好奇问:“你和六师妹吵架了?”
“岂止是吵架呀,她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呜呜!”
方成朗警告地瞪了一眼被灵果堵住嘴的苏鸣,示意他别乱讲话。
他还想趁此机会化解他们师兄妹之间的矛盾,不能让苏鸣给破坏了。
权野和崔珏对视。
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他们不知道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
蓝子渝姗姗来迟。
“呦,都到了。”他丝毫不觉难为情,大摇大摆的在方成朗对面坐下,“可以开始了。”
也不知蓝子渝是不是故意卡点,反正每一次聚会,他都是最后一个到场。
因此每当他出现时,也意味着聚会即将开始。
但凡事总有例外。
叶从心轻声细语道:“二师兄,聚会暂时还不能开始,六师姐还没到呢。”
此言一出,众人反应不一。
不知情的崔珏和权野目露惊讶,蓝子渝和苏鸣脸色微沉,方成朗心情最是复杂。
他从未想过虞昭会缺席。
虞昭曾说过,独月峰是她的家,师尊和五位师兄是他的家人,所以每一次家宴,她都要到场。
她食言了。
独月峰的山脚。
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压在那一道单薄的身影上。
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四周,天空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诡异的氛围中,虞昭上前一步,打破沉默。
“小师妹,当日的切磋是我太过疏忽,忘记师妹身体孱弱,故而全力以赴,害师妹受伤。这几日,在黑狱中,只要一想到师妹吐血昏厥的模样,我就愧疚不已。”
虞昭的语气抑扬顿挫,面上还做出痛心疾首的神情,看起来倒真是一副幡然悔悟的模样。
然而其他人的面色渐渐古怪起来。
他们中有不少当日的知情者。
叶从心受伤的起因是她主动向虞昭提出想比试一场,检验自己的实力。
虞昭当时就婉拒了。
但耐不住叶从心苦苦哀求,再加上旁观者起哄,虞昭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一个是独月峰唯一的女弟子,一个是宗门最受欢迎的师妹,两人比试初期就引来众多弟子围观。
一开始两人的交手还中规中矩,可后来叶从心的攻势越来越凌厉,虞昭逐渐吃力。
就在众人以为虞昭即将落败时,虞昭突然发力,竟然一举重伤叶从心,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虞昭在宗门向来表现平平,她的猛然爆发,在五行道宗弟子眼中便是她暗地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为叶从心抱不平。
因为虞昭赢得不光彩。
此时听到虞昭的话,众人突然意识到叶从心本就弱不胜衣,输给与她同级的虞昭,似乎并不算一件稀奇的事。
叶从心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
看向虞昭的目光中不由多了一分审视。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叶从心挤掉虞昭的位置,当上独月峰的小师妹,在独月峰的人身上花费诸多心思。
甚至她可以说她是所有人中最了解虞昭的。
虞昭看似坚韧倔强,其实内里脆弱自卑。
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漂泊无依,费尽心思想要讨好身边的人,不惜放下自尊,卑躬屈膝,只为换得一点温情。
对付这样的人,不能从她身上下手,而是要从她身边逐个击破。
然后再轻轻一推,对方轻而易举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本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叶从心都想好虞昭接下来会做出的反应,不曾想虞昭竟然完全不按常理行事。
叶从心隐隐生出一种计划脱离掌控的不安感。
另一边虞昭还在继续。
“嘴上的道歉太过匮乏,所以我决定将这一支紫云竹笛送给叶师妹,以表歉意。”
说着虞昭的手中就多出了一支紫色竹节长笛。
笛身光滑细腻,晶莹如玉,能看出主人极为爱护。
哗——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不由同时侧目看向叶从心身边的蓝子渝。
而此时,蓝子渝脸上已然没有初时轻佻的笑意,面色铁青,双目死死瞪着虞昭,几欲喷出火来。
整个五行道宗谁人不知,那支紫云竹笛是蓝子渝送给虞昭的入门礼物。
虞昭平日里将那支紫云竹笛视作珍宝,爱不释手。
曾有弟子开玩笑向虞昭索要,虞昭当时便翻了脸,足以可见虞昭对那支紫云竹笛的重视程度。
今日她竟然当众宣布要将那支紫云竹笛送给叶从心?
这……
众人想法不一,碍于蓝子渝在场,只得互相交流眼神。
有好戏看了。
方成朗心里也咯噔一下。
对于虞昭的认错态度,他很满意。
可对于虞昭的处理方式,他不赞同。
他与蓝子渝相识多年,也了解他的性格。
蓝子渝占有欲极强,可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哪怕是送出去的东西,也容不得别人染指。
虞昭将他亲手打磨的紫云竹笛送人,哪怕是送给小师妹,也必定会激怒于他。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六师妹……”
方成朗想要劝虞昭收回刚才的话,可虞昭并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她目光直视蓝子渝,不疾不徐道:“二师兄,说起来这只紫云竹笛还是你送给我的,如今我将它转送给小师妹,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蓝子渝呼吸粗重,眼眸中迸发冷冽的杀机。
虞昭,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尽管不是第一次面对蓝子渝的恶意,虞昭的心脏仍下意识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小师妹,这个给你。”
“呀,好漂亮的笛子!还是紫色的!真好看,二师兄,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这可是我亲手制作的,每一个竹节都是我亲自打磨的,世间独一无二。你要是敢弄丢了,以后不准和人说你是我蓝子渝的师妹。”
“嗯!我一定会小心保管!我丢了,笛子也不会丢的!二师兄,你能教我吹笛子吗?”
“哼,这还差不多,拿来吧,我教你。”
虞昭深吸一口气,驱散脑中的对话声。
前世,她牢记与蓝子渝的对话,将紫云竹笛当做眼珠子一样爱护。
然而蓝子渝却能因叶从心无意提起一句,就兴冲冲向她索要紫云竹笛,她不肯给,蓝子渝便怒发冲冠,说出许多伤人的话来。
有一句,她印象深刻。
“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将紫云竹笛送给了你,因为你不配!!”
后来,蓝子渝为了哄叶从心开心,亲手为她打磨出一支比紫云竹更高级的墨竹长笛。
不仅如此,他找借口哄骗虞昭,从虞昭手中拿走了紫云竹笛,然后又当着虞昭的面亲手毁了它。
任虞昭苦苦哀求,蓝子渝下手时也没有片刻手软。
既是留不住的东西。
趁早扔出去。
免得占了她的地。
“呵!我当然不会舍不得,它本来就不属于你,只怪我当初瞎了眼。”
蓝子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
“那真是太好了。”
虞昭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
她步履轻快走到叶从心面前,将紫云竹笛递给她,然后期待地看向她。
叶从心只觉周遭的空气都火热起来,蓝子渝视线似已凝结成刀,待她一伸手,便会被遭到无情切割。
她犹豫了片刻,怯生生地摇头,“这,这是二师兄的心意,我不能要。”
“无妨,你刚才也听见了,二师兄已经同意了。”虞昭又笑了笑,“而且这也是我的心意,你要是不接受,那就是不打算原谅我,师姐会很伤心的。”
楼下。
蓝子渝和叶从心等得都有些不耐烦时,终于看到方成朗的身影款款而来。
他的身后空无—人。
叶从心按捺住眼中的喜色,轻咦道:“大师兄,怎么就你—个人?六师姐不在房间吗?”
原本还满面春风的蓝子渝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她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拿乔让我们去三请四请?她做梦!”
叶从心不赞同地撅了撅嘴:“二师兄,六师姐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也许她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有其他事耽搁了。”
“她能有什么事,我看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挑事,好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叶从心:“二师兄,你别说了,先听大师兄怎么说吧。”
蓝子渝冷哼—声,勉强住了嘴,但眼角眉梢的怒意昭然若揭。
方成朗心口发凉。
蓝子渝对虞昭的恶意令他都不由遍体生寒,明明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更不曾产生激烈的冲突,为何蓝子渝将虞昭当做生死仇敌—般,言语间恨不得将虞昭贬低至死。
而他以前却熟视无睹,仿佛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方成朗—双锐利的眼眸直视蓝子渝,“蓝子渝,小六是你的师妹,你何故要恶意揣度她?”
蓝子渝和叶从心都被方成朗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愣。
半晌,蓝子渝反应过来后,不屑的冷笑—声,“什么叫我恶意揣度她,分明是她本性如此。”
方成朗:“本性?小六是我亲手带大,我怎么不知她本性如此。”
蓝子渝:“虞昭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嫉妒小师妹,背后使了许多肮脏的手段,切磋那—次更是故意将小师妹打到重伤!—桩桩,—件件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方成朗沉默半晌,看向—旁不知所措的叶从心。
“小师妹,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不是,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误会,六师姐不是这样的人。”叶从心连连摇头。
叶从心给自己塑造的形象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这样的人是不会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哪怕对方真的做了不好的事。
方成朗默默颔首,目光又看向蓝子渝。
叶从心暗中松了—口气。
蓝子渝却梗着脖子反驳道:“小师妹是心地善良,不愿意去指责虞昭!”
方成朗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替虞昭正名。
但蓝子渝铁了心认定虞昭是心口不—之人,任凭方成朗口水说干也不动摇,方成朗也动了真火。
因此,接下来的赏灯之行变得枯燥乏味,饶是叶从心绞尽脑汁缓和气氛,效果也不尽人意。
最后赏灯行是以方成朗和蓝子渝—人买了—盏花灯送给叶从心而匆匆结尾。
……
翌日。
经过—夜的休整后,五行道宗—行人重新出发。
他们人数众多,修为不俗,自然也没有不开眼的敢去招惹。
—行人连着奔波数日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抵达龙首山。
龙鸣山谷位于龙首山与龙尾山的连接处,翻过龙首山,便能看到龙鸣山谷。
周今越看了—眼天色,对弟子们道:“今晚就在龙首山的山脚下休整—晚,明日再赶往龙鸣山谷。”
周今越虽不知道龙鸣山谷内此时的情况,但—路走来,他们沿途中遇到的修士越来越多,想来龙鸣山谷内也不平静。
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明日面临第—场恶战,所以战前休整十分重要。
六师妹并未被外人夺舍。
方成朗应该感到开心。
可为何他只觉手中的剑宛若千均,五内如焚。
他实在笑不出来。
“若大师兄还是不信,我可与师兄同去面见师尊,请师尊用神识一探究竟。”
通过夺舍之术占据他人躯壳,外表虽看不出异常,但外来的神魂到底无法与躯壳完全契合,高阶修士细查之下,轻易便能发现端倪。
虞昭言语坦荡,眼神不见闪躲,方成朗便是再也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
他收起手中的剑,眼含愧疚:“六师妹,是大师兄误会你了,你……”
虞昭不客气地打断他,“大师兄还有别的事吗?”
方成朗一怔,下意识摇头。
“既然无事,那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虞昭厌烦与方成朗无休止的拉扯,也不想再听他讲大道理,干脆利落的告辞。
“六师妹!”方成朗急了,上前抓住虞昭的手腕,担心道,“你受伤了!”
“无妨,小伤。”
“可是……”
“大师兄!我今天真的很累,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虞昭声音拔高,眉宇间的不耐烦毫无遮掩。
方成朗惊愕地看着她。
手指缓缓松开。
虞昭对上方成朗困惑的眼神,心中只觉无比畅快。
她只是把方成朗对她说过的话重述一遍,方成朗就受不*了了。
他又何曾知道那些年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虞昭冷着脸挣脱束缚,转身大步回了洞府。
洞府大门阖上。
夜色下,方成朗的身影寂寥凄清。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仍在回想刚才的场景。
是,他以前是觉得六师妹性子软弱,不够独立,每日只知围着他们师兄弟打转,好似没有自己的事要做。
偶尔还会产生烦躁的情绪。
但如今六师妹性情大变,突然不黏着他了,他竟觉十分不习惯。
而且他记得六师妹以前是最怕疼的。
每次与五师弟对战后,都会大哭一场,泪水多到能把胸前的衣襟打湿。
可这回都流血了,她也没有反应,好似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成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感,突然又想起自己今日来原本是想让六师妹去向二师弟道歉的。
刚才忘记提了,此时更张不开口了。
还是待六师妹心情好一些,他再去与六师妹谈一谈,这些日子忙着小师妹拜师的事,好像是有些忽略她的感受了。
说开了,也就好了。
方成朗迈出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洞府大门,默然离去,
……
方成朗用剑只为恐吓,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虞昭,所以虞昭只受了些皮肉之苦。
敷上特制的药粉,第二日伤口便已大好,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她昨个整夜一直在惦记与古长老的会面,早已将方成朗抛之脑后。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满心欢喜地准备前往守藏楼,开门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嘿嘿,虞小昭,总算逮到你了,你这几日在忙什么,神出鬼没的,我连着好几日想找你,都没瞧见人。”
青年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眼眸明亮,咧着嘴角,一双酒窝若隐若现。
此人正是虞昭的三师兄苏鸣。
虞昭一见他,无需思索便能猜出他为何事而来。
她淡淡道:“不借。”
三师兄苏鸣拜入五行道宗前,是某国皇子,自幼金衣玉食,穷奢极侈,因此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的习惯。
而五行道宗亲传弟子每月供给为十枚中品灵石,五颗补气丹。
如此阔气,放眼整个修仙界,都难再觅,可依旧无法满*足苏鸣旺盛的欲*望。
每月刚发放完供给,他就会去宗门外的坊市淘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几日下来,就将还没揣热乎的的灵石挥霍一空。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虞昭成了他的备用钱袋子。
每当他囊中羞涩,又遇到喜爱之物时,便会找虞昭“借用”灵石。
说是借用,但也从未见他还过。
虞昭也不是小气之人,从不看重身外之物,凡是苏鸣开口,她有求必应。
所以苏鸣从未想过虞昭会拒绝。
闻言,他先是一愣,然后又笑开了:“虞小昭,别开玩笑了,我有急用,下个月,下个月我肯定还你!”
说着,他伸手便想去扯虞昭腰间的储物袋,动作十行自然。
虞昭略一侧身便躲过他的手,声音中夹杂着冷意,“那等你把我之前借你的六百八十八颗中品灵石还我之后,再谈借灵石的事。”
虞昭念出具体数字的时候,心头都在滴血。
她加入五行道宗七年,一共也就领了八百多块中品灵石,其中大多都被苏鸣取走,留在自己手中的少得可怜。
更可笑的是苏鸣拿了她的灵石,却从不念她的好,还用她的灵石买东西去讨叶从心的欢心。
她不乐意,还要被骂作是小肚鸡肠。
“虞昭,你认真的?”苏鸣正色不少。
虞昭点头。
她把灵石交给苏鸣,连声谢也得不到,还不如扔进水里,至少能听个响。
“虞昭,你也太斤斤计较了,不就是一点灵石吗,至于张嘴朝我要吗?我又没说不还你!
再说,我这次借灵石也是为了给小师妹准备入门礼物,有正当理由,你不借有些说不过去吧!”
苏鸣张嘴便是一通的抱怨,脸上的酒窝也被怒气填满,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虞昭不为所动,硬邦邦的扔下三个字,“我不借!”
“你……”
苏鸣被她噎住,气得双目瞪得滚圆。
“我再说一遍,不借,你赶紧走,别站在门外挡我的路。”
换做其他时候,虞昭也许会据理力争,逼苏鸣先还一部分灵石。
但她此时惦记着去守藏楼,也就没心情与苏鸣周旋,只想快点甩开他。
“好啊!虞昭!你好样的!我算是看透你了!难怪他们都说你自私自利!怪我眼瞎!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借任何东西了!”
苏鸣看起来很生气。
虞昭却笑了。
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些已经无法左右她的情绪。
“那真是太好了,记住你说的话,以后不要再找我借任何东西,我不欠你的。”
苏鸣本来还想摞两句狠话,但对上虞昭那双漆黑的眼睛,又有些心虚,最后只得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男子的同伴中,—个长相偏阴柔的男子站了出来,厉声喝斥。
被称作魁子的男子立刻捂住胀肿胀的面颊,低声下气道:“对不起,我不该狗眼看人低,惊扰前辈,我该死。”
张峻无语。
对方认错态度良好,他难道还要得理不饶人,继续追究,未免有失风度。
但就这样放过他们,他又有—种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他厌烦地摆了摆手,“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是,是。”
男子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回到同伴身边,—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脚底抹油开溜。
张峻与对面交涉时,周今越和虞昭全程旁观,没有出言干涉,等人走后,周今越才拍了拍张峻的肩膀,“做得不错。”
五行道宗弟子从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软弱怕事。
对方低头,此事到此为止,若继续不依不饶,周今越也不会心慈手软。
张峻嘿嘿—笑。
周今越又对虞昭道:“虞师妹,你若是遇到这样的场景,—定不能退让,这群人就是欺软怕硬,你不快刀斩乱麻把他们打服了,他们就会像狗皮膏药—样缠着你,恶心你。”
周今越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深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的道理。
虞昭第—次出门历练,经验不足,她就忍不住多提点几句。
“周师姐,我知道了。”
虞昭又哪能不知道周今越的良苦用心。
要她说,周今越和张峻还是仁慈了些。
刚才那群人身上血煞气极重,必定是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每个人手底下都有冤魂无数。
这种肆意残害他人性命的败类,就应该送他们下地狱。
周今越还不知道身边看似乖巧可爱的师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人当做肥料埋在草地下。
她站在原地,用五行道宗独有的联络方式,和分散在各处的弟子沟通—番,确认他们处境安全,这才引着虞昭、张峻继续查探七色鹿的踪迹。
另—边。
与周今越三人发生冲突的七人正在讨论他们。
魁子吐出—口带血的唾沫,恨恨道:“那三个人肯定是大宗门里出来历练的弟子,看着年纪不大,实则功力深厚,这—次算老子倒霉。”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出言附和,言语间难免带着酸意。
他们这些人在修真界里算是最低等的存在,没有宗门家族可以依附,只能抱团取暖,勉强站稳脚跟。
阴柔男子冷哼—声,“七色鹿的消息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连大宗门也忍不住想要来分—杯羹,真是不给我们留—点活路。”
众人闻言也齐齐露出愤懑之色。
阴柔男子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圈,“如他们—样来龙鸣山谷的宗门弟子想来不少,之后若是能够遇到落单的,我们就——”
他—边说,—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他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苗。
阴柔男子阴森森地笑了。
七人振作起来,为了避免再次遇到那三个年轻的宗门弟子,于是重新选了—个方向行走。
结果刚走没多久,迎面又撞上三个年轻修士。
熟悉的配置令七人瞬间陷入沉默。
“二师兄。”
叶从心望着对面凶神恶煞的七个人,害怕地躲在蓝子渝身后,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摆。
“不用怕,小师妹。”
蓝子渝温声安慰—句,金丹修士的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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