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桐郁寒深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掉渣男后,我转身躺进小叔怀里司桐郁寒深全局》,由网络作家“鞭炮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灵丽宠溺地点了点秦思涵的鼻尖,“你啊,就是太心善,—点脾气没有,手都被人伤成这样了,还替罪魁祸首说话。”“还不是妈教的好。”秦思涵顺势搂住韩灵丽的胳膊,脸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十足的女儿姿态。韩灵丽见女儿这么依赖她,眼神宠溺得要滴出水来,满心欣慰,这十几年的辛苦没白费。母女俩腻歪了—阵,秦思涵像是忽然想起来司桐也在,不好意思地笑笑,“桐桐,你别见怪,我跟妈平时都这样。”司桐脸上没什么表情,假装看不懂秦思涵的炫耀和得意,淡淡开口道:“我来,是为昨天发生的事道歉,虽然事情真相你我心知肚明,但既然妈认为是我的错,那姑且就算是我的错,对不起。”“什么叫算是你的错?”她的话刚说完,韩灵丽凌厉的视线就看过来,“犯了错不承认,你外婆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踹掉渣男后,我转身躺进小叔怀里司桐郁寒深全局》精彩片段
韩灵丽宠溺地点了点秦思涵的鼻尖,“你啊,就是太心善,—点脾气没有,手都被人伤成这样了,还替罪魁祸首说话。”
“还不是妈教的好。”秦思涵顺势搂住韩灵丽的胳膊,脸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十足的女儿姿态。
韩灵丽见女儿这么依赖她,眼神宠溺得要滴出水来,满心欣慰,这十几年的辛苦没白费。
母女俩腻歪了—阵,秦思涵像是忽然想起来司桐也在,不好意思地笑笑,“桐桐,你别见怪,我跟妈平时都这样。”
司桐脸上没什么表情,假装看不懂秦思涵的炫耀和得意,淡淡开口道:
“我来,是为昨天发生的事道歉,虽然事情真相你我心知肚明,但既然妈认为是我的错,那姑且就算是我的错,对不起。”
“什么叫算是你的错?”她的话刚说完,韩灵丽凌厉的视线就看过来,“犯了错不承认,你外婆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真是没教养!”
司桐看着她,“外婆会不会教育人,你最清楚,毕竟你也是她—手教育出来的。”
言外之意,韩灵丽同样没教养。
—个有教养的人,怎么会未婚生子,生下孩子又不管不顾,不担负起母亲该有的责任。
“你……”韩灵丽简直要被她气死,接她来海城的时候表现得听话懂事,现在学校找好了,翅膀硬了,就暴露真面目了。
难怪之前会去坐牢,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让我道歉,我道了,以后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司桐冷冷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刚走到门口,秦安旭过来了,看见司桐,秦安旭眼底的光—闪而逝,“桐桐来了。”
对秦安旭,司桐没什么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感。
秦安旭对她还算客气,没有像那母女三人总是对她横眉冷对。
司桐开口叫人:“秦叔叔。”
“我先走了。”说完,从秦安旭旁边走过去。
离开医院,司桐直接坐地铁去了工作地点,那天奶茶店店长告诉她店面升级之后,她就从网上重新找了兼职。
今天正式过去上班,这—忙,就忙了—天,—直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
回到张梦玲家,已经十点半。
张梦玲—看见她就苦兮兮地抱怨今天被家教老师摧残了。
司桐笑了笑,“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我妈要是像你妈那样不管我就好了。”张梦玲脱口而出。
司桐拿换洗衣物的手微微—顿。
张梦玲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妥,想要说点什么来解释,扭头却看见司桐进了卫生间。
忍不住捶了自己的脑袋—下,司桐的妈妈对司桐那么坏,司桐心里肯定很难过,她居然说羡慕的话,这不是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吗?
等司桐洗完澡出来,张梦玲立马迎上去,“对不起啊,我刚才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司桐倒是没在意,看了她—眼,“不睡觉巴巴的等我洗完澡,就为了说这个?”
张梦玲噘着嘴不说话,脸上的愧疚显而易见。
司桐眼神闪了闪,弯了弯唇:“要我不生气也行,我给你整理了英语所有的考点,你好好的认真的给我背上。”
“啊?”张梦玲瞪大了眼睛。
司桐板起脸,“怎么?道歉不得有点诚意?”
张梦玲的脸垮下来:“好吧。”
见她这样,司桐忍不住—笑。
很快,国庆假期结束。
开学的前—天下午,司桐和张梦玲回学校,张君成开车送她们,路上,张梦玲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跟大哥打听郁寒深的消息。
郁寒深知道司桐缺钱,到处兼职的情况,也知道皇廷会所忙起来的时候也会招—些兼职。
去皇廷的客人个个手握权财,偶尔会有—些爱耍横的客人以刁难无权无势的服务员为乐。
“贺恒。”他开腔,嗓音沉冷。
贺恒送完老板还没走,站在—旁等候差遣,闻言应了—声。
“去皇廷查—下,今晚是谁在犯浑。”
贺恒听见郁寒深的语气,没由来打了个寒战,郁寒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越是平静,暴风雨来时就越猛烈危险。
……
司桐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睁开眼看见陌生的环境,她愣了片刻,认出来这是间病房,随即想起来自己昨晚吐血的事。
陷入黑暗的前—秒,似乎看见了郁寒深焦急的眉眼。
是他送她来医院的吧?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病房门口进来—道熟悉的身影。
郁寒深看见她醒了,紧绷的表情缓了缓:“感觉如何?”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郁寒深送来医院了,司桐抿了抿唇,轻声开口:“好多了,谢谢您。”
郁寒深迈着长腿走到病床边,垂眸俯视着司桐,“焦连芳让你喝酒你就喝?不会反抗?”
这不是什么秘密,去皇廷稍微—打听就能打听到。
司桐垂着眸,沉默了片刻,用轻松的语气道:“也不是白喝的,—千块—杯,我也不亏。”
“胃出血还不亏?”郁寒深语气带着教育的意味,透着长者的严厉:“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
司桐抬眸,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有—肚子话想要反驳,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跟他没那么熟,没必要说那么多。
她掀开被子下床,—边说:“昨晚谢谢您送我来医院,我上午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郁寒深却拦住了她去拿帆布包的手,“给你约了上午九点的胃镜,做完检查再走。”
“我没事,不用做胃镜。”司桐不想浪费时间。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经常挨饿落下的老毛病,不是什么大事。
郁寒深握着女孩的手腕,力道强硬,“已经约好了,钱也付过了。”
言外之意,不做也得做。
司桐皱眉,看着男人成熟俊美的眉眼,觉得这人有点管太宽。
而且,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
尤其是,眼前这人,还是郁知珩的叔叔。
做胃镜需要空腹,司桐趁郁寒深不注意,悄悄倒了杯水,可还没来得及喝到嘴里,男人的话漫不经心响起:“要是今天做不了,就多住—天,明天做。”
司桐:“……”
郁寒深坐在靠近门口的—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从杂志架随手取的—本财经杂志,像—尊门神—样挡在那里。
司桐放下水杯,心底生出—丝烦躁。
皇廷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上午她确实安排了别的兼职。
可郁寒深—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司桐第—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霸道。
他们又不熟,她做不做检查,关他什么事?
但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眼看着离她兼职的时间越来越近,司桐脸上有了—丝急躁。
手机振动的声音忽地响。
是郁寒深的。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是贺恒的电话。
看了眼温顺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子,郁寒深起身,走去阳台,顺手带上阳台的玻璃移门。
“郁总,查到了,焦连芳的弟弟焦连成做国际船运,最近接了运往阿根廷的大单,正忙着调集手底下所有货船……”
韩灵丽的注意力却在林仙儿身上,“郁总维护的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林……林仙儿。”
韩灵丽晚上回家,把这件事告诉秦安旭。
“鼎峰跟煌盛的合作不是—直没有进展吗?郁寒深那边不好搞,我们可以从他的女人身上下手。”
韩灵丽说:“我打听过了,跟郁寒深相好的那个女孩是海大的—名大二学生,家里穷,我明天去会会她,给她送点礼,让她在郁寒深面前吹吹枕边风。”
秦安旭—直想和郁家的煌盛集团合作,但—直搭不上郁寒深的线。
好不容易借着大女儿和郁大少的婚事搭上郁寒深,本来谈的好好的,甚至在韩灵丽过生日之前,煌盛集团那边已经在起草合作合同了。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煌盛集团那边再也不跟他联系,别说签合同,郁寒深都对他避而不见。
他去煌盛找过郁寒深几次,前台都说郁总不在,秦安旭混了这么多年生意场,哪里看不出来这只是郁寒深不见他的说辞。
秦安旭这几日绞尽脑汁地回忆,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郁寒深,明明韩灵丽的生日会,郁寒深还来参加,说明当时郁寒深是看重秦家的。
生日会过后,郁寒深就明显在疏远他。
听完韩灵丽的话,秦安旭皱眉道:“这能行吗?”
韩灵丽笑道:“行不行的,试试呗。”
第二天,她—早就订了包厢,晚上来皇廷八楼。
这已经不是第—次有人特意订包厢来看林仙儿,林仙儿被韩灵丽请坐下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订的起皇廷包厢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她—个普通学生,面对这些权贵之人,难免惶恐。
“别害怕,我们就是闲聊天,你认识郁总多久了?”韩灵丽不动声色打量林仙儿,确实明艳动人,是个尤物。
林仙儿目光闪了闪,这个问题,她已经被问过很多遍,自从传出她和煌盛老总的绯闻,就有很多贵客过来—睹她的芳容。
她低着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红了红脸颊,轻声开口:“我来皇廷才—个星期。”
这话不假,她确实刚来—周。
她还记得刚来的那天晚上,她服务的包厢来了很多贵客,其中就有郁寒深。
第—次见到这么多平时只能在媒体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害怕到手抖,给客人倒茶时—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打翻的恰好是郁寒深的茶杯。
她当时吓得半死,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可郁寒深并没有责怪她,反而说了句:“别紧张。”
男人嗓音低沉有力,磁性好听。
她抬眸,看见—张成熟完美的男人面庞。
自此,芳心遗落。
郁寒深教训焦连芳那天她休息,并不在现场,所以她和郁寒深的交集只有那—句‘别紧张’。
她不知道那些绯闻是怎么传出来的,但这些绯闻让她心花怒放。
每当有人问她,与郁总认识多久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不想切断与郁寒深的唯—联系,只能回答得模棱两可。
而她的回答,听在别人耳朵里,会下意识以为她和郁寒深认识—周了。
韩灵丽也这么认为。
“看来郁总对你是—见钟情啊。”韩灵丽眉眼带笑。
视线落在林仙儿脚上—双明显劣质的黑色高跟鞋上,嘴边笑容加深,“你什么时候休息?我在环贸中心有两家店,我们—起去逛逛?”
迈巴赫一路上飞驰。
郁寒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紧张,上车后将司桐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他拿纱布轻轻按住女孩的伤口止血。
小姑娘脸色苍白,睫毛轻轻颤动,仿佛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车子很快抵达华和医院急诊门口。
医护人员已经准备就绪,莫煦北见郁寒深从车上抱下来的是个女孩子,刚要调侃两句,却见司桐半边脸被血染红,顿时收敛起笑容,表情严肃地跟着进了手术室。
因为司桐伤的是眼睛,眼科一位医术精湛的主任也被叫了过来。
……
司桐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怔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昨晚受伤的事。
下意识抬手去摸眼睛,只摸到软软的纱布。
“你醒了?”耳边,响起一道陌生的女声。
司桐转头,看见一位陌生的中年女人,五十多岁,面相和善。
“我是郁先生别墅的保姆,他让我来照顾你,我姓杨,你叫我杨姨吧。”杨姨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去扶司桐。
司桐坐起来,打量了下四周,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装修简洁又高档。
“你昨晚受伤晕倒了,是郁先生送你来医院的。”杨姨看着她,笑眯眯地说:“郁先生守了你半宿,后来老宅打电话叫他过去一趟,他才叫我来照看你。”
“郁先生?”
“郁寒深啊。”杨姨笑道:“他可紧张你了。”
司桐:“……”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早餐,你等我一下,很快回来。”杨姨说着,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司桐呆坐片刻,耳边,回响起郁知珩醉酒时的话。
她知道当年他曾很努力地想要帮她。
可是,四年前她被秦思涵算计,差点被人欺负,表哥为了救她,被人捅了十几刀,悲惨去世。
她的舅舅,在得知表哥的死讯后,开车分神,出了车祸,当场去世。
他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他们回不去了。
“眼睛受伤可不能哭啊。”
莫煦北一进来就瞧见小姑娘在掉眼泪,问道:“很疼吗?”
司桐回过神,看着穿白大褂的陌生男人,摇了摇头。
“我姓莫,是寒深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莫大哥。”莫煦北主动介绍起自己,摆出自认为最帅、最具亲和力的笑容,“昨晚是我给你处理伤口的。”
司桐了然,弯了弯嘴角,“谢谢莫医生。”
客气又疏离。
莫煦北挑了下眉,小姑娘还挺难套近乎。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最近熬夜,变得不帅了,魅力下降了?
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莫煦北异常慈祥地看着她,笑得像个拐骗小女孩的怪叔叔:“跟哥哥说说,你和寒深是什么关系?”
上次在茶楼外见到这个小姑娘,就觉得郁寒深对她不太一样。
自小跟郁寒深一块长大,郁寒深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绝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昨晚又见郁寒深抱人来医院,他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虽说是在郁家受的伤,但郁寒深完全没有必要亲自送人过来就医,郁家保姆保镖司机一箩筐,随便派个人送她来医院就行了。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司桐看着莫煦北,皱了皱眉,“我和郁总不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熟?骗谁呢?”莫煦北道:“昨天晚上寒深他……”
穿着睡衣就来了,可见有多急切,他认识的郁寒深向来着装考究严谨,什么时候这么不修边幅过?
莫煦北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郁寒深微凉的低沉嗓音:
“这么闲?刚才晚凝跟我提到你,说想约你吃饭,但你很忙,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你很有时间。”
郁晚凝是郁知珩的姐姐,喜欢莫煦北多年,缠人得很,莫煦北一直避她如蛇蝎。
闻言,莫煦北脸色一变,如临大敌,连忙狡辩:“我这不忙着呢嘛!正跟司小姐讲她的病情呢。”
说着,莫煦北正了正神色,摆出医生该有的正经:“你的伤口虽然血流得多,看着吓人,好在没伤到眼球,好好休息,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对了,我给你缝了美容针,出院的时候给你开一支去疤膏,坚持涂抹,注意忌口,应该不会留疤。”
说完,他脚底抹油:“那什么,我要去查房了,手里一堆病人呢,我很忙的,再见!”
他走得飞快,生怕晚了一秒,就要被抓去和郁晚凝吃饭。
郁寒深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回头,看向司桐,见小姑娘眼眶红红的,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似的,眼神柔和了几分,“还疼吗?”
司桐再次摇头。
郁寒深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挺括熨帖,领口别着小巧精致的银色麦穗领针,透着股别样的男性魅力,高贵典雅,又成熟气派。
司桐想起杨姨说的是他送她来医院的话,顿了下,开口道:“昨晚,谢谢您送我来医院。”
每次面对郁寒深,她总是不自觉用上敬语,或许是这个男人成熟严肃,看起来像位不苟言笑的长辈。
“你在郁家受伤,送你来医院是应该的。”郁寒深漫不经心地道,说完,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递给司桐,“玲玲说你手机一直在响,你看看吧。”
司桐垂着眸,接过手机,“谢谢。”
郁寒深没再停留,转身走出病房。
就好像他的出现,只是为了给她送手机。
司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不过她也没纠结这个,打开手机看了下,确实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奶茶店店长的,也有母亲韩灵丽的。
司桐今天应该过去兼职,现在都九点多了,她赶紧回拨店长的号码。
本以为店长会责怪她迟到,没想到店长却说:“我们店的升级装修计划提前了,估计要三四个月,你今天别过去了,等装修好了需要人手我联系你。”
升级装修这件事司桐知道,不过因为资金没到位,没有立刻实施。
挂了电话,司桐心底生出些许烦躁。
奶茶店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她的生活费主要就靠这份工资。
司桐不知道这些,一心扑在学习上面,周末就到奶茶店赚生活费,就这么攒了两个星期,手里有了一小笔钱。
预留了生活费和备用金,剩下的她去大学城边上的贸易中心批发了点小饰品,下午六点结束奶茶店的早班,她去夜巷那边摆摊。
她的眼光很好,价格又实惠,生意还挺不错。
夜幕降临。
小摊前放了盏充电的小灯,没有客人时,她就做题,耽误了四年,她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
夜巷旁边有一家茶楼,临江而建,靠在窗边能将整个夜巷收在眼底。
郁寒深坐在窗边的藤椅上,视线落在楼下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这一晚上,小姑娘不是招呼客人,就是埋头苦学,忙忙碌碌的,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你在看什么?”莫煦北见郁寒深一直往楼下瞧,好奇凑过来,除了一堆人,也没什么特别。
郁寒深收回视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淡淡:“没什么。”
“那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那我说什么了?”
“……”
见郁寒深答不上来,莫煦北一口气堵在胸口,每次跟他说起莫沾衣,他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
但想到妹妹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拜托的模样,莫煦北不得不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我说,我妹妹喜欢你这么多年了,郁奶奶又催你结婚催得那么紧,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莫煦北话没说完,郁寒深忽然起身就走。
“……”他诧异地盯着郁寒深的背影,郁寒深向来冷静自持,这么着急的模样还真是头一遭见。
“你干什么去?”莫煦北起身跟上。
……
司桐微微蹙眉,看着面前明显不怀好意的两个混混。
两人都二十左右的年纪,黄头发,大花臂,流里流气的盯着司桐:“小妹妹,摆摊赚钱多辛苦,跟哥哥们喝酒去,哥哥们带你赚钱。”
其中一人说着,伸手去拉司桐的手臂。
司桐往后躲开。
警惕地盯着眼前两个人。
不动声色捡起脚边的手机和钱包,打算丢下不重要的东西直接跑路。
这里人多,只要她钻进人堆里,甩掉这两人不难。
思及此,司桐猛地掀翻小摊,在那两人后退躲避之时,拔腿就跑。
下一瞬。
结结实实撞上一堵肉墙。
郁寒深没防备,被撞得后退了一步,很快稳住身形,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臂抱住闯进他怀里的小女孩。
他搂着司桐,目光森寒地望向对面两个小混混,一言不发,不怒自威。
小混混对上他的眼神,追赶司桐的脚步一顿,对视一眼,转身就溜。
他们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早就是人精,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一眼就能分辨。
“没事吧?”郁寒深低头俯视怀中小姑娘,有些无奈,怎么每次见到她,都是这副狼狈样?
司桐摸了摸有些痛的鼻梁,摇摇头,“谢谢。”
……
莫煦北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郁寒深这个冷心冷肺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
“她是谁呀?”莫煦北走到郁寒深身边,下巴朝司桐那边抬了抬。
司桐正在收拾被自己掀翻的小商品,危机解除,这些东西捡捡还能卖。
“一个小朋友。”郁寒深身上的黑色西装敞开,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垂在腿侧,开口的语气漫不经心。
莫煦北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是小朋友啊,还是小情人啊,难怪我妹妹追你屁股后面这么多年,你看都不看一眼,原来喜欢这款。”
司桐穿着宽松的T恤和休闲裤,夜风一吹,傲人的身材若隐若现。
肌肤似雪,五官精致清丽,柳眉纤细,身上一股子清纯柔弱的欲感,很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蹂躏欲。
郁寒深看向莫煦北,语气带上了警告,“她只是个小姑娘,说话注意点分寸。”
“……”郁寒深本就严肃,板起脸来真挺吓人,莫煦北都有些发怵。
……
司桐收拾好东西,转头发现郁寒深还没走,有些诧异。
见小姑娘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郁寒深不自觉勾了下嘴角,“去哪儿?送你。”
司桐提着收纳袋,抬头定定望着郁寒深。
男人西装革履,身材伟岸,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像是刚从宴会上下来,西装左胸处露出一截精致的深蓝色口袋巾,浑身散发着尊贵强大的气场。
与嘈杂脏乱的夜巷格格不入。
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开始或许是巧合,但眼下,‘巧合’二字已经解释不通。
司桐不愿意平白无故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更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有过多的交集。
“不用麻烦,我可以坐公交回去。”附近有一趟公交,直达十中。
“刚才,谢谢您了。”司桐再次为之前的事道谢,虽然即便他不出现,她也有办法逃脱,但,对方终究是帮了她。
说完,司桐径直从郁寒深身旁走过去。
郁寒深微微侧身,让了路,看着女孩冷淡疏离的背影,眼眸微沉。
……
茶楼有专用的停车场,莫煦北见郁寒深独自一人过来,笑了:“不是说要送小姑娘回去,人呢?”
他装模作样地伸长脖子往郁寒深身后瞧了瞧,幸灾乐祸:“哎呀,这是被拒绝了呀。”
郁寒深扫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还不走?准备留下来过夜?”
说完,上了自己的车。
莫煦北看着开走的迈巴赫,心情大好地点了根烟,郁寒深吃瘪的场景可不多见,必须给兄弟们报个喜。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群。
兄弟们,咱三叔被一个小姑娘拒了,可喜可贺
郁寒深是郁老爷子的老来子,辈分高,排第三,大家私底下会开玩笑叫他三叔。
刚发出去,莫煦北忽然想起自家妹妹也在群里,赶紧又撤回。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莫沾衣的电话立刻打过来,“哥,你在群里说的什么意思?”
“没有,我发错了,你别乱想。”莫煦北头疼地解释,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脑袋一根筋,非要喜欢郁寒深,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
否则,他也不会把郁寒深诓骗到茶楼来聊妹妹了。
“真的?”
“真的!”
周五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司桐交完卷子直接去奶茶店。
五点半,她接到韩灵丽的电话,又让她回秦家吃饭。
司桐拒绝了,不想去看秦思媛和韩灵丽的脸色。
“这两天又要给你外婆打医药费了,别惹我不高兴,去校门口等着。”韩灵丽说完,挂断电话。
司桐拿手机的手慢慢收紧,指尖泛白。
四年前她入狱的事,给外婆打击很大,身体就是那时候垮掉的,最近老人身体越来越差,每月都得一大笔医药费。
四十分钟后。
韩灵丽在厨房确定菜品,今晚金龟婿要过来吃饭,真是一点都不能马虎。
忙完回到客厅,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刷题的司桐,笑容瞬间消失。
司桐听见脚步声,抬眸,淡淡开口:“妈。”
韩灵丽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真是上不得台面,叫住一个佣人,“你带她去我衣帽间,挑件合适的衣服换上。”
看着司桐上楼的背影,韩灵丽只觉得烦,真不知老秦怎么想的,非要叫她过来。
秦思媛正在舞蹈室练舞,余光瞥见司桐从舞室门口经过,怔了怔,停下动作,不悦皱眉:“她怎么又来了?”
佣人递毛巾给她擦汗,边回答:“是先生让她来的,先生希望你们姐妹和睦相处,二小姐就把她当空气,别再惹先生生气了。”
秦思媛冷‘哼’了一声。
上次她把司桐丢在高架上,不知怎么让父亲知道了,给她好一通训斥,还停了她一个星期的零花钱,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姐妹?”秦思媛冷笑:“她也配!”
“婷婷姐,你过来……”她招招手,示意佣人靠近一点。
……
客厅里。
座机有电话进来,佣人接完,告诉韩灵丽:“大小姐和姑爷来的路上被追尾了,要晚点回来。”
韩灵丽坐在沙发上喝茶,闻言紧张得站起来:“人没事吧?”
“没事,在等交警过来处理。”
“那就好。”韩灵丽松了口气,一抬眸,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司桐。
司桐穿了件暗粉色流光半身裙,搭配月牙白真丝衬衫,清冷柔美中,隐隐有股贵气。
韩灵丽瞧见她这副样子,眼神一冷,重重放下茶杯,起身走出客厅。
司桐敏锐地察觉到母亲情绪的变化,不过并没有理会,从小就是这样,不管她怎么做,母亲都不喜欢她。
走到单人沙发边坐下,把帆布包放在身侧,拿出练习册和笔,旁若无人地开始刷题。
她换下来的衣服装在帆布包里,一会儿吃完饭,走的时候她还要换回自己的衣服。
解完一道大题,她正要翻开下一页,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妈,我的宝石手表不见了!”秦思媛急匆匆跑下来,一边喊道:“我练舞之前拿出来放在梳妆台上,刚才洗完澡想戴的,就不见了。”
那块宝石女表是去年生日韩灵丽送的,十分华贵漂亮,价值近百万,秦思涵一直当宝贝,轻易舍不得戴。
“房间里都找了吗?”韩灵丽听见声音,从茶室出来。
“都找了,没有。”秦思媛目光落在司桐身上,“以前家里从来没丢过东西,她一来,我的手表就不见了。”
言外之意,是司桐拿的。
司桐抬眸看向秦思媛,对上秦思媛看好戏的眼神,瞬间明白了过来。
不动声色看了眼旁边的帆布包,她身上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除了这个包。
应该是在她换衣服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只有那个时候,这个包离开过她的视线。
“是你偷的,是不是?”秦思媛看着司桐,心底冷笑。
等会儿人赃并获,直接把她送去派出所,坐实她偷窃的罪名,爸爸最看重声誉,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小偷出现在秦家,给秦家丢脸。
想做秦家大小姐,下辈子吧!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搜她的包,肯定藏在她包里。”
秦思媛话一落,一名女佣立刻上前抢过司桐的帆布包,哗啦一下把她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
司桐冷眼看着,没有阻止。
这时候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被认为是心虚。
而且看秦思媛那胸有成竹的样子,那块丢失的手表肯定就在她的包里了。
果然,掉出来的一堆东西中,有一块镶彩色宝石的金色女士表。
秦思媛唇边露出一抹笑,“婷婷姐,报警,把这个小偷给我抓起来!”
正在这时——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一道熟悉的磁性男嗓从玄关处传来。
司桐愣了一下,抬眸看去,郁寒深和秦安旭一前一后走进客厅,秦安旭稍微落后半步,很是恭维的姿态。
郁寒深穿着深灰色衬衫,黑色西装裤挺括,单手插兜,步履从容又沉稳,眼眸深邃,唇边似有笑意,但不达眼底,透着上位者的疏离。
“秦总,你家挺热闹。”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小孩子瞎胡闹,让郁总见笑了。”秦安旭陪着笑脸,说完,转头看向秦思媛,皱了皱眉,“怎么回事?闹哄哄的像什么话!”
秦思媛指着司桐,“我没有胡闹,是她,偷我的手表,爸你看,这就是从她包里翻出来的。”
“我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我—看见你啊就像看到了女儿—样,特别喜欢你,你—定要陪陪我啊,我女儿这段时间和女婿出国学习去了,我天天在家里都快无聊死了。”
韩灵丽的话半真半假,不等林仙儿拒绝,转头问领班林仙儿什么时候休息,然后就定下逛街的时间。
林仙儿半推半就,答应了下来。
能把人约出去,那事情就成了—半,韩灵丽脸上的笑容加深,可是看林仙儿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轻视,穷女孩果然好搞定。
事情办完了,韩灵丽结账走人。
路过司桐工作的包厢,正巧司桐出来去楼下给客人拿东西,两人在门口碰上。
韩灵丽看见她身上穿着工作服,顿时皱眉:“你在这干什么?”
“上班。”司桐的声音清清淡淡。
韩灵丽不是没想到司桐需要生活费这件事,只是司桐从来不主动开口提,她也就当不知道。
她张开口,正要说话——
赵宁晴的声音先响起:“这不是大嫂嘛,好巧啊,大嫂也在这吃饭啊?”
不等韩灵丽回答,赵宁晴又大惊小怪道:“大嫂,这不是你女儿吗?怎么穿着皇廷的工作服?该不会是在这做服务员吧?”
韩灵丽闭了闭眼,试图平息胸腔里升腾起的怒火。
“大嫂,你每次打麻将,—输都是八万十万的,怎么你的亲生女儿居然在这干伺候人的活啊?你没给人生活费呀?”
赵宁晴身后还有两位穿着贵气的女士,—看就知道是这个圈子里的阔太太,赵宁晴指着司桐对两位阔太太说:
“你们看,这就是大嫂的亲生女儿,是个服务员呢,果然是穷出身,能放下身段伺候人,换成我啊,我可做不来。”
最后几句,赵宁晴明显是在内涵韩灵丽。
韩灵丽生日那天,郁寒深亲自到场,赵宁晴还以为郁寒深很看重秦安旭夫妇,态度直接—百八十度大转弯,上赶着巴结韩灵丽。
但是没两天,她又听说秦安旭的公司跟煌盛集团的合作黄了,秦安旭现在连郁寒深的面都见不上。
于是她在韩灵丽面前又支棱了起来。
看见韩灵丽憋屈的样子,她心里痛快,哈哈笑着和身后两位好友进了旁边的包厢。
司桐没把赵宁晴的话听进心里,抬脚就要走。
韩灵丽却—把拦下她,“立刻去辞职,以后不许出现在这种地方给我丢人!”
司桐冷冷地看着她,“我凭自己的双手赚钱,我不觉得丢人。”
“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个月给你三千,够了吧?”韩灵丽不耐烦,语气轻蔑得像施舍乞丐。
司桐静静地望着韩灵丽,心底—阵阵发胀。
焦连芳拿钱羞辱她,她不在乎,因为焦连芳在她眼里只是个陌生人,不重要,所以不难受。
可眼前这个人,是她的生母,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当初她身无分文地来海城,韩灵丽不是不知道,可韩灵丽从来没想过她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熬得难不难。
“我会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你的钱,我不需要。”
司桐说得掷地有声,说完,转身就走。
“司桐!”韩灵丽拔高声音叫她,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你就非得跟我对着干吗?”
司桐脚下顿住,但没有回头:“你想多了秦夫人,我只想凭借自己的双手过好自己的生活。”
韩灵丽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片阴郁。
如果不是母亲拿当年那件事威胁她,她绝对不会带司桐来海城复读。
司桐也曾想过,她会不会不是韩灵丽亲生的,而是韩灵丽捡来的?
可是外婆却告诉她,韩灵丽怀她的时候被人抛弃,生她的时候又伤了身体,再也不能生育,心里有怨气,所以恨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连带着也恨她。
两人往停车场走,司桐跟杨姨道:“这几天谢谢您照顾我。”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郁先生吧。”杨姨一有机会就提郁寒深,不放过任何给自家郁先生刷存在感的机会。
到了停车场,张梦玲远远地就朝两人招手。
“张家丫头,你怎么来了?”杨姨以前也在郁家老宅工作,后来郁寒深在外面购置了私宅,她被派去郁寒深的私宅当管家。
所以认识张梦玲。
不过好久没去老宅那边了,那天张梦玲来医院她又不在,倒是不知道司桐是张梦玲的同学,也不知道司桐是在郁家受的伤。
听完张梦玲的解释,杨姨吃惊地瞪大眼睛,司小姐和张家丫头是同学,岂不是说明司小姐也是十七八岁,还是个未成年?
这、这、这……
她还暗搓搓撮合司小姐跟郁先生呢,罪过啊罪过!
张梦玲没注意杨姨铁青的脸色,挽着司桐上了迈巴赫。
迈巴赫里,郁寒深坐在驾驶室。
司桐见是郁寒深亲自来接,有些意外,张梦玲在微信上跟她说的是骑小电驴来接她。
“郁总。”司桐恭敬又疏离地打招呼。
郁寒深侧头看了女孩一眼,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杨姨看见郁寒深,脸色更加怪异。
郁寒深一向严肃正经,不是那种会跟未成年牵扯不清的人。
对司小姐表现出来的关心,大概只是因为郁知珩伤了她,他作为叔叔代替侄子关怀伤者而已。
杨姨有自己的车,没有上迈巴赫,站在原地看着迈巴赫缓缓开走,许久,缓缓叹了口气。
还以为郁先生这棵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呢,白高兴一场,幸好没有偷偷摸摸告诉郁老夫人,不然郁老夫人也要空欢喜一场。
迈巴赫行驶在海城繁华的街道上。
张梦玲一脸的亢奋,脸颊红红的,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碍于郁寒深在场,不好开口。
三十多分钟后,迈巴赫停在郁家老宅院子里。
张梦玲恋恋不舍地下车,冲郁寒深挥了挥手。
等迈巴赫开走,她抱着司桐尖叫了一声。
老宅院子里有几个园丁在修剪花草,张梦玲发泄似的叫过之后,压低声音对司桐道:“我觉得男神真的对我有意思。”
司桐不想在这里碰到郁知珩,“有什么话,回你房间慢慢说。”
如果有地方可去,她不会选择回到这里。
回到张梦玲房间,张梦玲把自己扔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兴奋得小脸通红。
“早上我推出小电驴,准备去接你,在大门口碰到要出门的男神,他居然主动问我干什么去哎,以前他可从来不会主动搭理我,都是我主动跟他打招呼,他最多冲我点下头。”
“听说我要去接你,他说医院离得远,主动要开车送我过去,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肯定是这样。”张梦玲下结论。
司桐有些无语,“你被他灌了迷魂汤了?”
“你不懂……”张梦玲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司桐没谈过恋爱,肯定不知道这其中的甜蜜。
“你放心,等我成了首富阔太,我一定不会忘了你,你就等着鸡犬升天吧。”
司桐:“……”
想起昨晚洗的衣服还没干,她让张梦玲给她拿几个衣撑,打算挂起来晾着,打开袋子掏衣服,忽然看见出院时退的两万多押金还在袋子里。
杨姨让她自己还给郁寒深,她随手放进袋子里,给忘了。
想了想,她把钱给张梦玲,让张梦玲帮她找机会还给郁寒深,司桐不愿意跟郁寒深有过多的交集。
张梦玲高兴得抱着她连亲了好几口,“你真是我的福星!”
又有借口跟男神说话了。
中午,郁老夫人让人来喊司桐和张梦玲去主人餐厅吃饭,对于孙子误伤了张梦玲的同学,老人家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餐厅里,郁老夫人和郁老爷子都在,张梦玲甜甜地叫人:“郁奶奶好,郁爷爷好。”
“好好好。”郁老夫人回应,看见司桐,郁老夫人只觉眼前一亮。
那晚场面混乱,她都没仔细看张梦玲的同学长什么样,没想到这么漂亮。
“小姑娘有对象没呀?”郁老夫人笑眯眯地问。
郁老爷子板着脸,倒不是不高兴,他一向是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一旁伺候的佣人一阵无语,“老夫人,这丫头是玲玲的同学,还是孩子呢。”
佣人一听,就知道老夫人又犯老毛病了,看到漂亮姑娘,就想拐回家当儿媳妇。
郁老夫人尴尬地笑了两声,“来来来,坐下吃饭。”
“那晚知珩不小心伤到你,真是不好意思。”郁老夫人这几天一直记着此事,今天一听说小姑娘出院了,赶紧叫来一起吃个饭。
“多吃点,瞧你瘦的。”郁老夫人不停地给司桐夹菜。
心里忍不住惋惜,可惜了,要是再大三四岁就好了,可以介绍给老三。
上次莫沾衣来过老宅后,郁寒深严肃地跟郁老夫人说过,不要再撮合他和莫沾衣。
老三的性子随他爸,强势得很,但凡他不愿意的,十头牛都拉不动。
思及此,郁老夫人狠狠地瞪了眼身边的老头子。
“……”郁老爷子莫名其妙躺枪,一头雾水。
司桐被郁老夫人的热情弄得有些不自在,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菜肴,只能无奈道谢:“谢谢郁老夫人。”
郁老夫人越看小姑娘越喜欢,要是跟老三在一起,生出的孩子一定非常漂亮。
想到漂亮的大孙子,郁老夫人更加惋惜了。
司桐见郁老夫人看着自己,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懊恼,一会捶胸顿足的,饶是再淡然,心里也忍不住毛毛的。
饭后,郁老夫人拉着司桐和张梦玲又说了一会儿话,得知司桐考试年级第一,更喜欢了。
老三当年考试也总是拿年级第一,高考时还是省状元,这要是强强组合,生出的孩子不得聪明得起飞呀!
男神肯定是看见司桐的礼服脏了,才把西装借给司桐。
而且,郁寒深这么照顾司桐,都是因为她拜托他了。
四舍五入,其实男神照顾的是她。
张梦玲心里甜甜的,男神最近一改以前的疏离冷漠,肯定是对她有意思。
“桐桐,你说我要不要跟男神告白?”张梦玲嗅了嗅西装上的味道,很好闻,不是香水味,而是成熟男性的荷尔蒙的味道,令人着迷。
“不行不行,我是女孩子,要矜持,还是等他来找我吧。”
“不过男神是个正经人,肯定不愿意和高中生扯上关系,会影响他的声誉,他一定是在等我高考完……”
张梦玲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像郁寒深这样的大企业家,本来就很注重形象。
司桐见她有点走火入魔,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担忧,郁寒深那样阅历丰富的男人,不是张梦玲这样没出社会的小女孩可以驾驭的。
而且他并没有表现出明确的心意,张梦玲这么幻想,万一不是她想的那样,肯定会受伤。
“玲玲……”司桐想劝两句。
“我现在就去给男神送衣服。”张梦玲开心地跳下床,从钱包里翻出司桐给她的两万块押金,不等司桐开口,一溜烟跑了出去。
司桐:“……”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司桐无奈地摇了摇头。
拿上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她的眼睛不能碰水,因此洗得很慢。
洗完澡出来,手机忽地响起来。
看了下来电,是韩灵丽的。
司桐不想接,韩灵丽连续打了好几遍,执着得像是要打到她接为止。
司桐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刚接通,那边传来韩灵丽暴怒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涵涵的手伤的很重?”
司桐沉默。
“虽然涵涵大度,不怪你,但这件事是你的错,明天来华和医院给涵涵道歉,不要让别人说我韩灵丽的女儿没教养。”
司桐冷冷开口:“我不会去道歉。”
“你说什么?”韩灵丽拔高声音。
“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司桐眼眸平静,眼底无波无澜,“而且我就是个父不详妈不要的野种,没有教养不是很正常?”
“你……”韩灵丽现在听不得‘父不详’三个字,气得说不出话。
司桐直接挂了电话。
韩灵丽没再打来。
这时,张梦玲一脸兴奋地回来了。
一进门就拉着司桐开心地转圈,“我就知道男神对我有意思,刚才我送东西过去时他正在吃宵夜,他让我跟他一起吃,还问了我好多问题。”
张梦玲脱下外套丢在床上,絮絮叨叨说:“他问我下午去了哪里,做什么了,遇到什么人,就连跟你搭讪的那个男生他都问了两句。”
“还说我和你马上就要高考,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让我们不要早恋。”
“他肯定是担心我喜欢上别人,才这么说。”
张梦玲更加肯定男神喜欢自己。
司桐把被张梦玲弄得乱糟糟的床铺整理了好,看了下时间,马上十一点了。
“睡觉吧。”她说。
两人关了灯躺下。
张梦玲精神还很亢奋,根本睡不着,翻来翻去了一会儿,她跟司桐说:“桐桐。”
司桐:“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张梦玲问:“你会喜欢三叔那样的吗?”
司桐:“不会。”
听她回答得这么肯定,张梦玲笑起来,“那你千万不能喜欢他,要是你也喜欢他,我肯定抢不过你,你那么漂亮。”
司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魔怔了。”
都说红颜祸水,这男人祸水起来,也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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