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念初陆景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溪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觉醒来,许念初心情极好。这样的好心情连团队里的员工都感受到了,一个个纷纷笑着调侃:“许总监看起来心情不错啊。”“各位真是火眼金睛!”面对众人的目光,许念初狡黠一笑,美滋滋地回办公室去了。刚坐下,她就打开了与陆景琛的对话框,删删减减,发了一句“景琛,早上好”,后面还附上了她精心挑选的表情包。有了昨夜的奇迹,许念初开始期待陆景琛的回复了。与此同时,陆景琛如约来到了顾氏名下的私人医院,陪顾宁来复查身体。刚在公司见到顾宁的时候,陆景琛心里是有怨的。怨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抛下自己远走他乡,只留下一份录音。录音中口口声声让自己放她自由,让自己不要迁怒她的家人。以陆家当时的权势,想找到一个人其实不难。但陆景琛当时正在气头上,强烈的自尊心根本不...
《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觉醒来,许念初心情极好。这样的好心情连团队里的员工都感受到了,一个个纷纷笑着调侃:“许总监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各位真是火眼金睛!”
面对众人的目光,许念初狡黠一笑,美滋滋地回办公室去了。
刚坐下,她就打开了与陆景琛的对话框,删删减减,发了一句“景琛,早上好”,后面还附上了她精心挑选的表情包。
有了昨夜的奇迹,许念初开始期待陆景琛的回复了。
与此同时,陆景琛如约来到了顾氏名下的私人医院,陪顾宁来复查身体。
刚在公司见到顾宁的时候,陆景琛心里是有怨的。怨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抛下自己远走他乡,只留下一份录音。录音中口口声声让自己放她自由,让自己不要迁怒她的家人。
以陆家当时的权势,想找到一个人其实不难。但陆景琛当时正在气头上,强烈的自尊心根本不允许他放下身段挽回,两人就这样不了了之。为了气她,陆景琛甚至找到许念初这个完美的替身代替顾宁陪同自己走入婚姻。
当时的许念初就是为陆景琛量身打造的替身。
当他来到病床前,顾宁仍在安睡中。待他一走近,顾宁才悠悠转醒,看到来人是陆景琛,眸子都发亮,立刻就想起身。
“不用起来了,宁宁,你刚检查完,身体虚着呢。”
听着陆景琛似从前那般温柔的话语,顾宁放松一笑。
“医生怎么说?病完全好了吗?”
看着眼前男人关切的眼神,顾宁不经意地偏头闪躲了一瞬,随即露出开朗的笑容:“没事的,病情控制得很好。”
“景琛,病若是没好全,我怎么会回国拖累你呢?”
顾宁低下头,无比善解人意,却也无比委屈。
陆景琛看顾宁这副脆弱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竟开始埋怨自己当年的不懂事,不信任。
顾宁完美地捕捉到男人不经意间的愧疚之色,抬起手,将陆景琛干燥温暖的手拉向自己,轻轻地在自己脸颊上贴了贴,随即用那双略带委屈的双眸看着他。
“琛哥哥,在国外治疗的三年,支撑我走下去的念想就是你。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只要想起你,我就重新拥有了求生的勇气。”
“宁宁,你辛苦了。”陆景琛看着女人脆弱的模样,心疼极了。
“不辛苦的,琛哥哥。”
“我回国,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可我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在三年前就和另一个人进入了婚姻。”念及此,顾宁眼中带了无限的哀伤,抽泣着,“琛哥哥,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快爱上另一个人的。”
听着顾宁的控诉,陆景琛顿时急了,“宁宁,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我根本就不爱许念初,能找她也是因为她长得像你,自己巴巴地送上门来。”
“我是当时太生气了,才会不顾一切地跟她结婚。”
“她哪里比得上你?”
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顾宁暗暗添了一把火,继续推进自己的计划。
顾宁摇摇头,“琛哥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值。”
“许念初她......她......”
顾宁像被气哭了,发不出声音。
“许念初她怎么了?”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陆景琛的语气一下就沉下来了。
“她不是好人!”
顾宁终于崩溃大哭。
“琛哥哥,你知道吗?回国后第一天见你,我就很想去看看你的妻子长什么样。可见到她之后,她不仅阴阳怪气地讽刺我,还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
“我......我......”
像是被气哭了,顾宁断断续续地说不出话来。
“许念初真是这么说的?”
陆景琛闻言,脸色一冷。
顾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脸色,随即将掌心放在陆景琛手上摩挲。
“琛哥哥,她怎么骂我我都甘愿,毕竟现在的我确实是你们之中的第三者。可我不能看着她这样欺骗你!”
“琛哥哥,昨天许念初是不是把自己关在天台上,让你去救她?”
“你怎么知道?”
听到顾宁的话,陆景琛不悦地皱了皱眉。
“我没有监视你!”顾宁生怕被陆景琛发现自己暗中观察他,连连否认,委屈地把嘴一撇,“你看,这是许念初昨晚给我发的信息。”
陆景琛立马将顾宁的手机拿过去一看,聊天记录上赫然显示着昨晚十一点,许念初给她发的信息。
“顾宁,我劝你识相点,早点离开景琛,也别想再像上次那样扮可怜博同情。这个招数你会用,我也会用。”
“你什么意思?”这是顾宁收到信息后的回复。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说,景琛刚刚不顾一切地来天台救我了。”
“拿捏男人,你还差得远。”
......
陆景琛盯着聊天记录反复看了很久,仍是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乖巧羞怯的许念初能发出的话,如此刻薄,如此虚伪。
见陆景琛半信半疑的样子,顾宁决定拿出最后一击。
“琛哥哥。”顾宁将手搭到男人的手臂上,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你一时可能不敢相信。可你仔细想想,你真的认清了这个躺在你床榻三年的女人吗?”
“我虽然对陆氏集团不太了解。但我也去过几次,天台那扇门,就算被关上了,打开也是很容易的吧,随便找个人都能从外面打开。”
顾宁试探性地问:“琛哥哥,你想想。许念初昨晚是不是有一种非得等到你来救她不可的架势?”
顾宁点到即止,不再言语。
陆景琛一边听着,想到昨晚许念初给自己打的那无数个电话,周身寒意愈来愈盛,那双平日里冷静淡漠的眸子充斥着愤怒。
“贱人!竟敢骗我!”
陆景琛大喝一声,不可置信。
“许念初竟然是这样的人,三年了,我这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我本以为当时她推了你是不小心,现在看来。”陆景琛冷冷地“哼”了一声,“故意的吧。”
“宁宁,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陆景琛郑重其事地对顾宁说,眼里凝聚着狂风暴雨。
在这天,许念初频繁看向手机,每次都失落地放下。
直到夜晚来临,她确定,陆景琛不会回她信息了。
女人有些失落,却不曾想,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夜色降临。
一束刺眼的灯光照亮了许家的别墅,许念初拖着行李箱,时隔三年,终于又住回了自己家。
说来讽刺,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就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家里。时过境迁,竟还是这儿收留了她。
陆家那个冷冰冰的别墅,不管住了多久,留给她的始终是痛苦。
回到房间安顿好之后,许念初把母亲叫来了自己房里。
看着她日渐苍老的脸,许念初不免在心里生出许多愧疚来。
这么大的人,还要妈妈跟自己跑来跑去。
“念念,身体怎么样了?难不难受啊?”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自己在母亲心中始终是那个弱小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母亲的眼尾的皱纹在岁月的雕刻下逐渐变得深刻,可那双望向她的眼睛却几十年如一日地满溢着爱和温暖。
许念初从来都抵抗不了这种眼神,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有时候倾诉对至亲来说只会加重他们心中的忧愁,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妈,后天一大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听到这里,许母眉间微微一蹙,疑惑地看着念初。
“念念,这是干什么?”
“是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妈能帮你!”
许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焦急地看着她。
许念初突然意识到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有点太突然了,像母亲这样敏感的人很难不多想。
“没事的,妈妈。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不想留在这里了。”
这句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想待在江城了。
“我想放松放松心情,也想跟妈妈多待一会。”
像初生的孩子一样,许念初满是依恋地将头倒在母亲肩膀上,闭上眼睛。
我也是一个母亲了。
许母感受着女儿倒在自己肩上的温度,微微抬手,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好,念念想做什么妈妈都陪你。”
只有在妈妈身边,许念初才能短暂地成为一个孩子。
难得的一夜安眠。
次日,许念初睁开眼,就开始她的逃跑计划。
首先要去到的是淮扬市。
淮扬市如其名,是一个充满江南水乡的城市,许念初格外期许和陆景琛一同游玩淮扬市,曾经有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和陆景琛一起去到那里,可惜最后不了了之。
那是一个离江城直线500公里的城市,陆景琛再手眼通天,到了那里也需要一点时间。
但淮扬市并不是她最后的目的地,只是一个欺瞒众人的幌子。
许念初订完酒店,联系好车辆,静静等待夜晚的到来。
凌晨两点。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安眠了。
此时,一辆汽车划破了夜色,静静地停在家门口。
许念初唤醒早早进入梦乡的母亲,背起行囊,来到家门口。
她根本不确定陆景琛会不会找人跟着她,于是只能选择在露色浓重的夜晚披星戴月地出发。
她赌得起,肚子里的孩子赌不起。她必须要最大限度地降低陆景琛阻止她行动的可能性。
“念念,怎么要大半夜出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暇顾及母亲的疑问,许念初将母亲接到车上,朝着不远处的父亲使了使眼色,绝尘而去。
“孩子,帮帮妈妈吧。”
周三下午两点。
许崇明按约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陆氏集团的大门。
望着那样高耸入云的大楼,他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你好,我找你们陆总。”
“有预约吗?”
“没有。”
前台看了看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公事公办地说: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见不到陆总。”
“你跟你们陆总说,我是许崇明。他自然就会放我进去。”
前台惊诧地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拒绝的话停在嘴边说不出口,为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打了电话询问。
约莫过了五分钟,她放下电话,语气尊敬地将许崇明引导电梯口。
踏进电梯门的刹那,许崇明转过头,冲着那位貌美的前台小姐。
“小妹妹,认准我这张脸,以后有你高升的机会。”
直至电梯门缓缓合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许崇明看到那位传说中的李特助站在电梯口。
一见到他,许崇明立马收起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角,满脸堆笑地快步上前。
“怎好劳烦李特助亲自迎接,我汗颜啊。”
李明对太太这个所谓的父亲像来是看不上的,良好的涵养让他维持住表面的和谐。
“许先生,您请。”
他将李明引到了待客厅。
许崇明进门,并没有看到陆景琛的身影,疑惑地左右张望。
“李特助,陆总在吗?”
凭你,也想见陆总。
李明在心里不屑地冷笑,面上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陆总在忙,您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许崇明立刻就不干了,见不到陆景琛,这事还怎么谈?
“李特助,您通融通融,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们陆总说。”
“你跟我说是一样的。”
见他坚持,许崇明焦躁地拍打自己的腿。而后悄悄地靠近李明,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念初怀孕了你们知道吗?”
“就这事?”李明心中腹诽。
“我们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不带我去找陆景琛!”
许崇明见他不为所动,心中焦躁更甚,声调都拔高了几个度。
李明受不了这个上蹿下跳的老头了,正想冷下脸下逐客令。
“铃铃铃”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李明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许崇明见一向稳重的李特助在接到电话的一瞬间面色一变,手机都来不及收好就往总裁办公室跑过去。
与此同时,陆景琛站在落地窗前,长身玉立,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挺直的脊背犹如古希腊最迷人的雕塑。
却听大门被人大力拍打,扰了这一室宁静。陆景琛不满地“啧”了一声,回过身,尚未发作,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来。
一股怒气腾地在心中升腾。
“李明,谁让你直接进来了!”
只见李明的手扒在门把手上,气还未理顺就着急地看着陆景琛。
“陆总,夫人跑了!”
许念初的视线直直地射向那个熟悉的背影。
刘姐刚要出门的脚步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
“太太,您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事情发生过后,哪怕当时被这个聊天记录打得措手不及,可过了在这么久,也该反应过来了。
她的手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知道密码,更何况消息还是在凌晨十一点发出的信息。当时自己在洗澡,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刘姐趁机将消息发出去的。
“其实你不用装傻的,这招对我没用。”许念初看着这个在宅子里陪伴了自己三年的人,“刘姐,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为什么要拿我的手机给顾宁发信息,她是怎么买通你的,跟我说说。”
许念初平静地看着女人一下子慌了神,诚惶诚恐地伏倒在自己身边,低声下气地跟自己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太太。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是顾小姐找上我的,可我也是没办法啊。”
许念初没有看别人受虐的癖好。
“有事就站着好好说。”
“太太,顾小姐的助理找上我,说他知道我的儿子今年刚刚工作。然后他说,要我帮他做件事,事成之后,可以让我儿子在单位晋升。如果事情办不成,就找个理由把他辞掉。”
“他们顾家权势那么大,捏死我不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我儿子不能被我连累啊,我不能害了他啊。”
刘姐在许念初面前哭成泪人。
“太太,我任您处置,您想怎么样都成。但我求求你,不要告诉先生。”刘姐满脸绝望地哀求许念初,“我实在得罪不起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了,一旦被先生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在捣乱,以他的手段......”
刘姐瑟缩了一下。
“太太,求求您了。”
看着刘姐担惊受怕的样子,许念初倒觉得她大可不必担心。能稳坐陆家继承人的位置,陆景琛当然不简单。可以他的傲气,他是不会将一个小小的保姆放在眼里的。只有那些真正威胁到他利益的人,他才会正眼瞧他一眼,而至于其他的人,他连放都不放在眼里。
许念初欣赏他的傲气,却也痛恨他的傲气。
“你放心,我不会跟景琛说的。”
许念初听到刘姐承认的一瞬间,是很想把她抓到陆景琛面前,诉说自己的冤屈,证明自己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证明顾宁在污蔑自己。
可事情的真相要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许念初苦笑了一声,在陆景琛身边三年了,她很清楚他的为人,他根本就是不信任自己。
在顾宁和许念初之间,一直都是顾宁获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如送给刘姐一个顺水人情,她也是不得已,换作是自己,也一定会这么选。
毕竟,谁想得罪大名鼎鼎的顾家呢。
“但你不能再留在陆家了。”
闻言,刘姐先是震惊,而后感激涕零地看向自己。
“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我记得你当时合同是签了三年,下个月底就到期了。”
“之后就离开吧。”
“谢谢太太,接下来的两个月,我肯定好好干!”
“你去忙你的吧。”
待到门重新被关上,许念初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短短一个下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想起来恍如昨日的噩梦般。
“看来我对景琛还是挺重要的嘛,值得顾宁这样大费周折。”
许念初想起刚刚许姐的话,无所谓地笑了,眼里却是浓浓的哀伤。
好像走到死胡同里了。
许念初缓缓地把离婚协议书从包里抽出,逼迫自己一字一句地通读。
陆太太这个身份,就像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了之后,哪怕自己跑到大街上去喊,登上报纸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是陆太太,拿出多么强有力的铁证,也不会有一个人相信自己是那个神秘的陆太太。
只要陆景琛不承认,全世界都不认她。
“不愧是铁血无情的陆氏继承人,三年的光阴,被他弹指一挥间,就消散不见。”
许念初想了整整一夜,也想不到一个能让自己留在陆景琛身边的理由。
就这么睁眼到天亮。
早上七点,“叮”地一声,有消息发来。
许念初的心跳了跳,几乎有点不敢点开。
解锁手机后,看到是父亲发来的信息,心情瞬间变得烦躁。
“念初,那个投资的事你跟景琛说了没有啊,什么时候能到位,我急着用呢。”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许念初听着父亲发来的语音,心里愤愤地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现在的情况,许念初怎么可能再去找陆景琛要钱,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趁着离婚再捞一笔。
可她不想离婚,也不想让自己在陆景琛心里的形象一再败坏,彻底坐实虚荣自私的人设。
许念初心里烦躁极了,整夜的失眠令她失去了和父亲周旋的精力。
消息再一次发来。
“念初啊,不行我就直接找景琛了。”
“我警告你,许崇明,你别找他。钱我会想办法给你弄来的。”
许念初没办法了,她现在一心想的就是绝对不能再让父亲去找陆景琛了。
不然两人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好。”手机里传来许崇明的轻笑声,“乖女儿,我等你。最迟后天哦。”
总算消停了,许念初放下手机,长出了一口气。
心中仍是郁结未消。
“叮”地一声,手机又弹出了新消息,许念初以为又是许崇明发来的,正想发作,定睛一看,竟然是陆景琛的特助发来的。
许念初的心砰砰跳,幻想着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陆景琛能改变主意。
可老天从来不站在她这边。
“许太太,您好。陆总吩咐了,请您在明天晚上前将离婚协议书签好,我过去取。”
许念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今天晚上就要,陆景琛,你真够着急的。”
......
她立马打电话给言可。
“大小姐,怎么了?”手机里传来言可慵懒的声音,“大早上的,我还没醒呢。”
“跟我去个地方。”
“现在?”
“对。就现在。”
“我开车过去接你。”
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许念初像条狗一样,双手着地,缓慢地向前移动。
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脸上,为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在陆景琛面前,许念初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没有一刻似如今这般狼狈。
短短的几步路,许念初度日如年,嘴唇慢慢地渗出血。终于到了,许念初将手缓缓往上伸,却不敢抬头看。
陆景琛就这样,高坐于上方,静静地看着许念初瘦弱的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却始终不敢抬头往桌子上看一眼。
“找不到就抬头看!”
许念初吓得一啰嗦,她不敢看陆景琛,不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却不得不看。
于是她迅速在桌子上瞟一眼,终于拿到了手机。
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许念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些不是我发的!”
她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只看到男人嘲弄的眼神。
许念初着急忙慌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作势要拿给陆景琛看。
“你看,我是加了顾宁,但是我没有跟他聊过天。”许念初走到桌子前,咽了咽口水,将手机屏幕递给陆景琛。
没想到被男人直接拍走,“啪”地一声,手机被重重摔落到地面。
“你觉得我能被你骗第二次吗?”
“聊天记录是可以删的!”
陆景琛根本不信她的话。
“这真的不是我发的,我发誓!”
“肯定是有人拿了我的手机,故意想要栽赃我。”
许念初据理力争。
陆景琛听完只觉得她无药可救了。
“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吗?再说了,你手机不是有密码吗?谁能打开,嗯?”
许念初还想辩解,看到陆景琛嘲讽的眼神后,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突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欲望。
很轻很轻地对陆景琛说:“景琛,有些事,不是我解释就有用的,你不信我。”
陆景琛看着她充满哀伤又坚定的眼神,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却很快被自己压制下去了。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
“你做的这些,无非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将顾宁逼走。”
“就你,也配和她争?”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景琛的话像针扎似的嵌入她的心里,许念初已经被疼痛麻痹了知觉。
见她不语,只是默默地站在桌前,垂头看着地面,陆景琛突然没了继续纠缠的欲望。
揉了揉眉心,恼怒自己会跟这样的货色浪费时间。
于是起身,走到许念初身旁时,轻飘飘地落下一纸文件。
“当时结婚的时候,我说过,任何时间,我都可以随时结束这段关系。”
“这几天签完交给我。”
“把自己收拾一下,滚蛋。”
说罢离开了办公室,徒留一人。
自从和陆景琛重逢,许念初常常觉得自己活在梦里,关于两人的美好回忆,仿佛只存留在她一个人的梦里,现实只是一地的玻璃碴子,轻轻一碰就痛不欲生。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没有人能受得了你这样!”
偌大的办公室办公室空无一人,许念初崩溃了,对着空气怒吼。
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三年来,她体验了无数次。
两人的温存时光,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铭记。陆景琛每次都能在自己最开心的时候狠狠地泼上一盆冷水。
许念初常常觉得,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为什么别人的爱情之路那么顺利,自己却像在荆棘丛中摘玫瑰,哪怕碰一下玫瑰,都要被刺得遍体鳞伤。
纵使旁的人苦口婆心地劝自己陆景琛不是良配,都说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可就算当局者再迷,再怎么欺骗自己,自己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我知道陆景琛不爱我,可是我爱他。
我知道他暴躁,善变,冷漠,可是我爱他。
我爱他,仅仅是爱他这个人,只是因为他是陆景琛,无关他的身份。
哪怕无数次被伤得彻底,就像今天一样,可不管许念初再失望,再难过,一想到要离开他了,仍会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无法呼吸,非得一头扎进水里不可。
“我真贱!”
女人在地上静坐许久,却始终不敢看向那纸文件。
可一阵风吹来,却把文件吹到了许念初眼前,再怎么逃避,也不可能看不到那行醒目的大字。
离婚协议书。
“离婚”这个词,从嘴里说出来终究是没有实感的,得亲眼看到文件,亲眼见到那印着的几个大字,才算是真正地落地。
许念初颤抖地扶起那份被风吹起哗哗作响的文件,却始终不敢认真地细看。
“真窝囊啊。”她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手机疯狂地震动,许念初看向手机屏幕,是父亲打来的。
许念初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字,并不想接这个电话。她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德行,“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有什么事。
换在以往,许念初可能就把电话接了,但现在她实在身心俱疲,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个老男人的事了。
毫不犹豫地挂断。
她将文件拿好,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看到自己肿胀的双眼和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活像熬了几个大夜,一时很认可陆景琛“人不人鬼不鬼”的评价。
兜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许念初被震得烦了,恼怒地拿起来一看,除了父亲的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个是母亲的。
看到妈妈的来电,许念初立刻就把电话往回拨。
“喂,妈妈。”
“诶,念念啊。”
听到妈妈温柔的嗓音,许念初控制不住地鼻子一酸,眼泪蹭地一下就流出来了。
“怎么没接爸爸的电话?”
“不想接。”
许念初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警惕起来。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还是动手了?”
“没有没有。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妈妈在旁边而已。”
“念念,你没事吧?”
母亲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许念初连忙否认。
“念念啊,要不要回家吃晚饭?妈妈都好久没见你了。”
人一委屈就会控制不住地落泪,许念初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应了声“好”,飞速挂断了电话。
听到这话,许念初愣住了。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吗?
“景琛,这是你的孩子。”
陆景琛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这又是演的哪出?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许念初见他不相信自己,狠狠闭了闭眼睛,拿出医院的产检单。
陆景琛看都没看直接将产检单打掉。
“不可能。”他实在受不了许念初层出不穷的花样了,猛地站直身子,刚想指责她。却对上了许念初不做假的眼神,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想到了在别墅的那晚,自己竟然没做任何的保护措施!
陆景琛皱了皱眉,暗骂自己竟会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上次我没戴套,事后你没吃药?”
许念初沉默不语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陆景琛狠狠地踹向面前的椅子,“砰”地一声在房间炸开。
许念初眼睁睁地看着那实木做的椅子躺倒在自己脚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猛地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许念初本能地退到角落里,眼睁睁地看着陆景琛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沉重的脚步声一锤一锤地砸中她的心。
“景琛,你别这样,我很害怕。”
许念初带着崩溃的哭腔看向面前的男人,却见含着冰冷的怒意,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肩膀。
好痛,许念初觉得自己的肩要碎掉了。
“许念初,我真是小看你了。”
“看着我!”
陆竟琛掐住许念初的脸,逼她抬头。两人对视的瞬间,许念初被他眼中的滔天的怒意激得稳不住身体。
“这一切都是故意的。”陆景琛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故意勾引我上床,趁机留下陆家的种。”
“你以为凭这个,就能改变什么吗?”
最开始的上头的愤怒逐渐被浇灭,陆竟琛猛地放开他的手,许念初一时不稳,向下倒去。
孩子,我的孩子!
警铃大作,许念初忙撑住身后的墙壁,防止自己跌落在地上。
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样子,陆景琛冷冷笑了。
“这么宝贝干什么,注定来不到世上。”
“你说什么?”
许念初勉强稳住身形,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景琛,这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陆景琛半弯腰和许念初对视,脸上尽是嘲讽之色,缓缓俯身倾向她。
许念初先是感受到颈侧喷洒而来的温热气息,忍不住抖了抖,而后男人在耳边缓而重地留下一句话。
“明天乖乖跟我去医院把孩子流掉。”
许念初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血液因为这句话瞬间凝固了。
猝不及防和陆景琛近在咫尺的脸对视,许念初真切地望向他眼底,墨色的双眸像一汪平静的湖水,无风不起浪,也只有自己知道平静的湖面下翻涌着怎样可怖的浪花。
下意识地,许念初脱口而出“不”。
因为这句话,周身的气息更冷了。
李明看着许念初和老板对峙,吓得冷汗直流。
陆景琛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面容是难得一见的冷硬。
这样的表情,李明少见却难忘,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样子,上一个敢这么挑衅陆总的人已经走到黄泉路上了。
许念初当然能感受到男人愈加危险的神情。
是她错估了陆景琛的绝情。她以为就算陆景琛再讨厌自己,是自己的亲骨肉总不会不管不顾。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这孩子毕竟是自己和陆景琛的骨肉,他总不会太多绝情的。
如今许念初甚至都不敢回顾一个小时前自己的幻想,太打脸了。
我好蠢。
......
良久,许念初终于动了。
迎着陆景琛冰冷的视线,许念初顺着他修长的双腿缓缓跪下。
“景琛,求求你。我求求你,留下这个孩子好吗?”
“我那天不是故意忘记吃药的。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我的头很痛,当时公司有事,我就忘记了。”
许念初已经不想和陆景琛解释他们之间的种种误会,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当务之急是要把孩子留下来。
陆景琛低头和许念初对视,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头顶唯一的光束,投下了一整片阴影。
许念初见陆景琛肯低头看自己,努力忽略他眼中漠不关心的冰冷,心中燃起了希望。
“景琛,让我留下孩子好不好?”
“你什么都不用管。”许念初咽了咽口水,像是下来了巨大的决心,“我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你让我把孩子留下好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陆景琛猛地扯开许念初抓着自己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浸在柔和的光线中,可再柔和的光线也模糊不了男人此刻冷硬的面部线条。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跟我谈条件。”
“区区一份离婚协议书,你就想留下陆家的种?”
“就算你不签那张纸,我有的是办法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许念初听完,脸色一白。
陆景琛已经没有心思再和她掰扯下去了,转身就想走。
“明天,离婚协议书我要,孩子也必须流掉。”
见陆景琛要走,许念初一急,不顾一切地挡在门边。
“景琛,星期三,星期三好吗?”
“到那时我会乖乖跟你去医院的。可不可以让我再跟孩子相处几天,我今天才感受到他的存在,我不想这么快失去他。”
许念初整个人在濒临破碎的边缘,双手合十祈求陆景琛的同意。
女人眼里的绝望和哀求几乎要透过眼睛传到陆景琛心里,突然手里一凉,陆景琛低头一看,不知道从哪来的水。
对着许念初蓄满泪珠的脸看了半晌,陆景琛心中一阵烦躁,一把越过她,迈着修长的腿向前走去。
许念初看着他无情的背影,万念俱灰。
可就在这时,李明去而复返,看着许念初的样子,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脱口而出的还是“太太”。
“太太,陆总同意了。”
许念初猛地抬头看他。
“陆总说下周三下午准时到别墅接您。”
“呵哈哈”,许念初高兴地笑出了声,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坐在地上不得动弹,心里仍是欢喜的。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下又一下,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
“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哪怕是爸爸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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