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听雨及时抓住了她语气里的微妙,一把抓住她,“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祁时风答应弥补她什么?她在暗示什么?可惜,她刚碰到谢语,谢语就突然娇柔道:“许小姐,你冷静一点,我跟祁总就是普通的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先松开我,你弄疼我了。”许听雨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从身后给一把拉开。“你在做什么?”她转头,看到来人正是祁时风。一句话,就让原本僵持汹涌的氛围,推上了顶峰。男人一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领带挺括,衬得他身姿挺拔,矜贵恣意。跟娇俏的谢语站在一起,看着般配极了。许听雨曾无数次在媒体上看到两个人合体的画面。如今亲眼所见,所受到的冲击,比之前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祁时风看她不说话,淡淡垂眸间神情莫测。这女人一...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许听雨及时抓住了她语气里的微妙,一把抓住她,“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祁时风答应弥补她什么?
她在暗示什么?
可惜,她刚碰到谢语,谢语就突然娇柔道:“许小姐,你冷静一点,我跟祁总就是普通的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先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许听雨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从身后给一把拉开。
“你在做什么?”
她转头,看到来人正是祁时风。
一句话,就让原本僵持汹涌的氛围,推上了顶峰。
男人一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领带挺括,衬得他身姿挺拔,矜贵恣意。
跟娇俏的谢语站在一起,看着般配极了。
许听雨曾无数次在媒体上看到两个人合体的画面。
如今亲眼所见,所受到的冲击,比之前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时风看她不说话,淡淡垂眸间神情莫测。
这女人一向乖顺,这两天是怎么了?
“我来找你,昨天……”
她捏紧指节,努力将心头的酸涩压下。
只想问问他,昨天去会所接走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车。
“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你还敢主动来找我?”
“许听雨,是不是惩罚还不够?”
他看着她,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丝毫没有要在外人面前给她面子的打算。
也是了,在他心里,谢语才不是外人,她才是。
可她还是有几分不甘心,“昨天,你就……”
“我现在有事,没空跟你讨论你的那些事情。”
祁时风不跟她废话,只让谢语先上车。
“时风,许小姐一定是看到新闻误会了什么,你别跟她吵架,那样我会很内疚的。”
“要不然,你今天就别陪我去了,反正一个小晚宴,我喊浩哥跟我去。”
谢语跟他比肩而站,没有多余暧昧的动作,却态度亲昵。
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氛围感。
“既然答应你,自然作数。”
祁时风转头看了看谢语。
那目光是许听雨从未在自己身上看到过的温和。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忙啊。
一个“小晚宴”,他也要陪着她去撑场子,连谢语的经纪人都不放心。
而她发生那样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连问都没问一句。
爱与不爱,区别就是这么明显。
她深深看了祁时风一眼,不想再看两个人“秀恩爱”,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所以她没有看到,祁时风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然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很快,谢语的车就从她旁边驶过。
没有停留,只掀起了她的裙摆,呛了她一口的风。
早上张妈说他的心会被慢慢焐热的。
这一刻,她才发现,有些人的心,是焐不热的。
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她自嘲地笑,这时候身边突然又多了一辆车。
她一开始以为是过路的,便往旁边让了又让。
可谁知道这车没有加速超过去,而是更加放慢了速度。
随后车窗降下,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出现在车窗后。
是祁野,祁时风的亲大哥。
“听雨,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祁野不过比祁时风大2岁。
但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所以喜静不喜动,看着就要沉稳许多。
好像根本不像是他们同龄人一样,从一开始就特别照顾他们。
许听雨看到他,有些意外,“大哥,你什么时候回的京都?”
因为身体原因,祁野在他们结婚之后,便远赴国外疗养,顺带攻读博士学位。
这三年,他只在前年春节回来过一次。
“我昨天晚上刚到,今天来公司有点事,准备走就看到你了。”
“上车来说话吧,大哥不吃人,也不会像小时候考你功课的。”
祁野笑起来,那张本就英俊的脸显得越发舒展。
他跟祁时风长得有三分像,只是更像母亲一些。
一笑,便让人如沐春风。
许听雨被调侃,有些脸红,赶紧上了车。
他打量着她,深邃的眸中满是笑意,“许久不见,怎么还瘦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下一秒,对方却皱起眉来,盯着她的脚看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磨破皮了。”
许听雨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看到,自己的脚后跟竟然磨出血来了。
大概是走了太远的路,又是一双刚穿的新鞋,怎么磨破的都不知道。
现在被提醒了,她才感觉到痛。
“没事,我回去擦点药就行了。”
她缩了缩脚,试图转移话题。
虽然说祁野性格温和,人很好,可她跟他算不上亲近。
“这可是跳舞的脚,怎么能这么对待呢?”
祁野还是那样温和地笑,语气中倒是有几分心疼,随后吩咐司机找家药店。
她也不好再拒绝,只能乖巧道谢。
“听雨,你父亲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国内,没帮上忙,已经很内疚了。”
“爷爷那边,家里还尽量瞒着,你也知道,他现在身体时好时坏的,不能受大刺激。”
“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祁野看着她,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摆出认真的样子。
目光看着温柔又抱歉。
自从许家出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祁家的善意,难免有些酸鼻子。
“当年的事情,时风心里一直有气,这些年,苦了你了。”
“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但是,抛开你们的关系不谈,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也是我朋友。”
祁野看她不说话,只看着自己,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又更温柔地安慰了两句。
“谢谢你,大哥。”
“眼下,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哥帮忙。”
“我昨天车被人砸了,丢失了几幅画,对我很重要,大哥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打听看看?”
她不是会随意寻求帮助的人。
可眼下,她也没其他办法了,抓住谁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祁野不知道具体情况,却还是第一时间点头,“好,你别着急,我来打听看看。”
有了他的允诺,许听雨悬空了很久的心终于安稳落了下来。
祁野问清楚情况,当着她的面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才亲自下车去买药,给她涂药。
原本她是要自己涂的,可祁野却半开玩笑半认真。
“怎么,当哥哥的,给妹妹涂个药也不行?”
“你这背着,自己怎么涂?”
“你爸还是最偏心你,生怕你在祁家过不好,给你这样的财产傍身。”
“可惜他生前一定不知道,你这个好女儿,可以对娘家冷漠到这个程度。”
“只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章秋阴阳怪气,依然在气她没有保住房子。
许听雨假装没听见,只带着许嘉选房间。
情绪总归是要有个发泄口的,如果章秋这样说她能舒服点的话,她可以接受。
倒是许嘉,选了朝南的侧卧后,关上房门,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妈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有心的。”
“爸爸一直教我,我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姐姐和妈妈,现在爸爸不在了,我会按照他说的做的。”
“只是,姐姐,我有很多事情不懂,需要姐姐帮我一起,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体弱多病的原因,许嘉要比同龄孩子敏感早熟许多。
许听雨看着眼前这个眼圈红红,却挺直着脊背的少年。
想起了小时候,章秋偶尔对她发脾气时,他总是挡在她面前。
“谁也不准欺负我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
每次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被他逗得大笑。
原本发脾气的章秋都会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佯装打他一下。
“好好好,你们都姓许,是一家人,你护着你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就让我这个外姓人独自伤心去吧。”
然后许嘉就会扑进章秋的怀里,“妈妈也是最漂亮的妈妈,我跟姐姐都爱你。”
可以说,在许听雨和章秋时常有些微妙的母女情里,许嘉是最好的调节剂。
“好,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不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只要负责好好学习就行了。”
“别的事情不要担心,姐姐会解决的。”
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将眼泪逼了回去。
安顿好妈妈和弟弟,许听雨又单独给了妈妈一张卡。
“这里面有些钱,你先拿着用,妈妈,我真的会再想办法的。”
“这两天,我就陪你跟嘉嘉住在这里。”
她半蹲在章秋面前,语气中几乎带着恳求。
这段时间,章秋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也害怕她再出事。
章秋看了看卡,又看了一眼女儿,表情却没什么松动。
“知道了,不过,祁二少奶奶,你早点回去吧。”
这么叫她,那就是还有气了。
也不想看到她在这里吧。
许听雨敛下眉眼,又在瞬间调整好情绪,像是没听见一般。
“妈,嘉嘉的定期检查就在下个月吧,到时候我带他过去,您也顺便体检一下。”
“今天我先回去,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许嘉对爸爸去世这件事,接受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痛苦不堪。
这让许听雨微微松了口气。
她最害怕许嘉受到刺激,引发犯病。
现在的许家,已经经受不起半点打击了。
所以她回祁家的路上,要比来时放松了些。
更让她精神一振的是,导演李旸竟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许小姐,我这边最近在筹备一个舞蹈综艺,想邀请你参加,有兴趣吗?”
李旸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现在节目筹备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给她打来邀请电话。
这个消息对许听雨来说,无异于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她现在缺钱,需要工作机会。
“我有兴趣,李导,我想参加的。”
李旸打电话之前,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
毕竟一来她家里刚出事,现在参加综艺节目,就是站在风口浪尖。
“吃得太少了,最近看你瘦了好多。”
祁野看着她肩角瘦得凸起的骨头,眼中划过担心。
她却只是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的。”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连续暴雨过后的城市,高楼大厦和街道都被冲刷得干净整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仿佛世界都在重新开始。
她也该如此。
祁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见她神情从有几分茫然不知所措,到逐渐变得释然开朗。
本就出色的眉眼舒展开来,漂亮得有些灼人,像是要烫在谁的心尖上—样。
早餐店里人不多,可不管男女,都免不了往她这边多看两眼。
她倒是浑然不觉,在桂花香里,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等粥上桌后,香气扑来,好像连胃口都—并变好了。
“听说你在找工作机会?”
吃到—半,祁野突然闲聊似的问起。
她倒也没有遮掩,反正迟早祁家人都会知道的。
“嗯,大哥要是有合适的机会的话,可以帮我内推—下吗?”
祁野也是念的艺术类院校。
甚至还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画家。
人脉渠道,总归是比她多—些的。
她没那么清高自傲,连前经纪公司都去求了,请祁野帮忙留心—下,也不需要做很多心理建设。
况且,祁野这么问她,显然是有别的话要说。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并没有问她是不是缺钱。
更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跟祁时风寻求帮助。
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目光中都是温柔的欣赏。
“好啊,之前还有朋友跟我打听过你是否有复出意向。”
“你放弃自己的舞蹈事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遗憾。”
他只字未提祁家,也没有提到祁时风。
许听雨顿了顿,随后了然——他们要离婚的事情,想必整个祁家都知道了。
她忽视掉心底的那股子涩意,也不敢露出半点失意,生怕让人看轻。
“那就拜托大哥帮忙美言几句啦,我—定拚命努力,不让大家失望的。”
她尽量让语气里带上笑意。
但是嘴角的笑实在是扯开得勉强,只能低头喝粥来遮掩。
好在祁野并未看出,还是那样温和地点头,“好…要不要加个蛋?”
—顿早餐吃得十分融洽。
许听雨—天—夜没进食,害怕自己吃太快会吐,便—边慢悠悠地吃,—边跟对方说话。
既然让对方帮忙内推工作机会了,她也顺便说了下自己的职业规划。
“现在新人辈出,曝光的机会不太多,所以我想开个培训班收学生。”
优秀的人才太多了,台上的机会就那么多。
她又阔别这个圈子太久,还是得实际—点。
祁野帮她分析了利弊。
“开班资质可能没那么快能审批下来,而且你会很辛苦。”
“不过若是做得好了,也是份稳定的工作。”
“这样,我帮你再问问圈子里,有没有人找合伙人的,省事省力。”
这当然让许听雨感激不尽。
不管这事儿能不能成,祁野都是真的想帮她。
她真诚地道了谢。
两个人在早餐店门口分别。
许听雨去舞蹈教室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本以为新的工作也急不得,结果出乎意料的,祁野晚上就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两个人再次约了饭,还是在小区外面的饭店。
许听雨有些抱歉,“对不起大哥,让你将就着我,来这种小饭店吃饭。”
不是她挑剔,而是祁家这种老钱家族,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很讲究。
许听雨有一处房产,除了爸爸,谁也不知道。
是她结婚的时候,爸爸送她的嫁妆之一。
之所以没人知道,是因为爸爸当时说。
“乖女,你可以嫁给喜欢的人,我为你高兴,也期盼你被宠被爱,无忧无虑。”
“但婚姻不是童话,肯定会有不开心的时候,这套房子给你,是想给你一个避风港。”
“要是哪天你想安静地自己待几天,那不要出去乱跑,来这里,只有爸爸知道,但是爸爸不会来打扰你。”
这是爸爸在婚姻的风浪里,给她修建的安全屋。
全款,在她名下。
结婚后,她从没去过,因为不想让爸爸担心。
现在,她要让章秋和弟弟住进去。
可没想到,章秋反应很强烈,甚至情绪激动时,还给了许听雨一巴掌。
“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从我家里搬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老许不在了,看我们孤儿寡母的,连你都帮着外人欺负我们!”
章秋受原生家庭影响,多少有点重男轻女,一向更爱许听雨弟弟,可也没有对许听雨动过手。
许听雨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连旁边的钱秘书都惊了。
“许听雨,你就是个白眼狼,冷血动物。”
“你守着座金山,却活生生让你爸走上绝路,现在连我的家都要抢走。”
章秋憔悴的神情中夹杂着疯狂。
这两天,她的精神时好时坏,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墓园被刺激晕倒后,送去医院,也不肯待着,执意要回家来。
结果又被收房子,此刻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许听雨身上。
许听雨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掌印,连身体也晃了两下,才堪堪稳住了,“你说什么?”
“你少装无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爸让你跟时风说好话,借钱,你没做好,还激怒了他。”
“他不来你爸葬礼,跟别的女人上新闻,就是在恶心你,恶心我们全家!”
章秋是知道许听雨的处境的。
都是女人,章秋可以看出女儿在婚后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也曾私下问过许听雨,但每次都说是她不够好,没能让丈夫满意。
后来许听雨也不爱跟她说自己的事情。
可许听雨万万想不到,母亲竟然会将父亲的死,归咎到自己没讨好祁时风上。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觉得好像是这样的。
旁边的钱秘书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于心不忍,“大小姐,你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许听雨却猛地抬起头,“所以,祁时风确实没有帮许氏,借钱的事情,食言了是不是?”
因为她没有讨好祁时风,所以他选择了对许氏袖手旁观。
父亲失去最后的希望,一时想不开……
她拚命回忆着,在父亲借钱的那段时间,她跟祁时风发生过不愉快吗?
哦,好像是有的。
那天祁时风带回来一只博美犬。
章秋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不允许她养狗。
而她成年后,又因为演出很忙,怕照顾不好,也没养。
后来嫁给祁时风,曾提过一嘴,但是祁时风说不喜欢,她便歇了心思。
现在他带只狗回家,她当然要好奇过去看。
可她一靠近,博美就龇牙咧嘴地朝她叫个不停。
祁时风却将狗抱在怀里,一边逗弄,一边瞥她,“舟舟不喜欢你的气息。”
语气极为微妙。
她很是尴尬,赶紧退开了很远。
后来她才知道,这只叫“舟舟”的博美,是谢语的。
她要去外地演出,不方便带狗,又不想送去宠物店,便让祁时风带回来。
祁时风说自己不喜欢狗,却能克服自己的情绪以及洁癖的习惯,一路亲手将狗抱回来。
纯手工的西服外套上,沾了不少狗毛。
而她不被允许靠近舟舟,却被要求清理外套上的狗毛。
祁时风很是恶劣地将外套朝她丢过来,正好罩在她的头顶。
他似乎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难得笑出声。
“舟舟不喜欢你,你把狗毛弄干净,当是摸过了。”
“要是不想清理,就直接丢掉。”
等她拉下他的外套时,男人已经抱着狗扬长而去了。
他总是这样抓住一切可以羞辱她的机会。
可他那件西服是她送他的,她舍不得扔,便认命地清理了很久。
结果晚上被扒去睡裙的时候,才发现她狗毛过敏了。
脖子和手臂上的皮肤,红肿了一大片。
祁时风盯着那些红肿,很不高兴,掐着她的腰,问她,“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以为这又是她不入流的手段。
不让她摸狗,就装可怜。
许听雨以为他不高兴,是因为自己过敏让他没了兴致。
她之前没接触过这么久的狗毛,怎么会知道自己过敏?
但她也懒得争辩,只默默地拿过睡裙准备重新穿上。
可下一秒,男人就已经抢过睡裙丢在了地上,顺便将她翻了个身,死死压在了身下。
“允许你穿了吗?”
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可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细致描绘勾勒着她窈窕的曲线。
路过她漂亮的蝴蝶骨,最后路过天鹅颈,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什么表情,只用一个吻,就让她化成了一滩水。
那晚结束后,男人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而她因为过敏,难受得有点睡不着,索性拿了手机出来刷。
然后就看到谢语发的状态。
“跟同舟分开的第一天,想它,也不知道跟它爹相处得好不好,不过它是先认识的爹,应该相处得好吧,嘿嘿。”
配图是一张小狗的照片。
许听雨这才知道,这条博美大名叫“同舟”,风“语”同舟。
是祁时风送给谢语的,是他们共同养的毛孩子。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过敏的地方更难受了。
可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自觉离小狗远一点。
第二天祁时风去上班时,将舟舟也带走了。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心疼她过敏。
现在仔细想想,更像是怕她对这狗做什么……
然后丢在了床头柜上,再也没有多看—眼。
而是去了衣帽间,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在大雨滂沱的深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不对,住了三年,离开时只有—个简单的手提包的地方。
也不能算作家。
这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已经毁了。
……
钱秘书没有骗她,房子确实很好。
“是附近大学老师的房子,装修好之后,—直闲置,对租金没有要求,就是要求租户干净。”
钱秘书赶过来将钥匙递给她。
在她看房子的时候,又忍不住气愤。
“他们祁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提离婚,还让你冒着大雨搬家。”
他看着身形单薄的许听雨,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自从许建民出事之后,她—直都表现得很坚强。
可—直在消瘦的身形,还是暴露了她的痛苦。
而祁家,竟然在这种时候,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
许听雨假装没听见,看了—圈房子之后,笑着对钱秘书道:“钱叔,真的谢谢你。”
似乎是预料到她会孑然—身地过来,所以下午找了人打扫过。
甚至,连被子都铺好了。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了个栖身之地。
“不用谢,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你—个人住在这,要注意安全。”
“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给我打电话。”
钱秘书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再提及祁家。
等他走了之后,许听雨又在客厅坐了—会儿,才回到了房间。
躺在陌生的床上,她了无睡意,只想着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既然已经跟祁家切割了,那吃喝拉撒都要花钱。
章秋的生活费,许嘉的医药费,还有将来许家上大学的费用。
都是不小的开支。
更何况,许家还有外债。
光是参加—档综艺节目,并不能够支撑。
她需要更多的工作机会。
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给之前的经纪公司老板发了—条信息。
她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先走走老关系。
只可惜,直到她第二天醒来,也没有得到回复。
她只好先换了衣服,准备去舞蹈教室,继续排练。
谁知道,竟然在小区的门口,撞见了祁野。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听雨,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随口,还是祁野先温柔地笑开。
“我回国后弄了个工作室,就在这附近,为了方便,就干脆在这个小区买了房。”
“偶尔来不及回去的时候,就过来住,你呢?”
他因为身体原因,在祁氏集团只有—个挂名的闲职,去不去都是—样的。
所以在大把的空闲时间之下,他读了博,又开了—个画画工作室,来打发时间。
许听雨没提离婚的事情,只是也挤出—个笑来。
“我也是,最近不是在参加那个综艺节目嘛,需要大量练舞,所以就在这里租了个房子,离舞蹈教室近。”
这也不算撒谎,舞蹈教室就在这旁边,走路过去,不到五分钟。
祁野没追问更多,只是发出邀请。
“没想到咱们还成了半个邻居了,走吧,请你吃早饭,小邻居。”
他就是这样,永远光风霁月,让身边的人如沐春风。
两个人出了小区,找了—家早餐店。
许听雨坐下后,对着琳琅满目的餐品,却没什么食欲。
准确来说,从昨天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也不感觉饿。
可祁野就在面前,她不想对方担心,最终要了—碗青菜粥。
俊昳的眉眼冷峭含讥,戾气几乎按捺不住,办公室里的气压更低了。
谢语收回手机,再次跟洪浩对视—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得逞。
随后她摆出为难隐忍的神色,看向祁时风。
“要不然,你劝劝许小姐,让她退赛吧。”
……
谢语和洪浩离开祁氏总裁办公室时,脸上的笑意很明显。
蒋礼拿着文件进来,便觉得被两道锋芒似的视线盯住,刺得他顷刻间出了层薄汗。
“什么时候我的办公室,成了宴客厅了?”
祁时风站在落地窗前,背着光,似乎有重重叠叠的阴霾压下来,伴着隐约雷鸣。
蒋礼脸色发白,低头不敢看他。
“对不起,谢小姐来找您,您在开会,我以为,以为……”
他被提升到总裁办,跟着祁时风已经快要—年。
因为工作能力突出,所以很受器重。
而谢语大半年前从国外进修回来。
祁时风送她的归国礼物,就是他准备的。
后来她获奖、演出等等,也都经由他手。
包括谢语来公司几回,也都是他接待的。
在蒋礼看来,自家老板对待谢语是格外不同的——毕竟连老板娘都没来过公司。"
许听雨低垂下眉眼。
她被打了一巴掌,额前碎发凌乱,低着头,却逐渐笑出声来。
刘宁意外地看着她,原本得意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恼怒。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
她的这一巴掌扇得极重。
可许听雨已经察觉不出痛。
这些天,她已经痛到麻木了。
“我笑你心虚,只能凭借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
她扶着楼梯站起来,通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在快速翻涌。
可很快,她看着刘宁的目光,已经趋于平静。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看我许家落没了,便觉着我是个包袱,是个耻辱了。”
“急于甩开我,又害怕外界说你们祁家薄情寡义,便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可是,当年,是你们说我跟祁时风天造地设,由祁家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登门求娶。”
“好事不能让你们祁家都占尽了吧?”
“如果祁时风要跟我离婚,那请他亲自来跟我谈,现在,我有事要处理,没空跟你们玩这攻心的游戏。”
她站得笔直。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们,这三年,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她可曾有过半点错?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劲极了。
这三年乖顺的壳子套在她身上,是她对祁时风,对这段婚姻的诚意。
也成了封住她的枷锁。
他们都忘了,她其实并不是那种莬丝花。
能在舞蹈上取得那样的成绩,除了天赋,也跟骨子里的坚韧、要强脱不开关系。
刘宁也被这样的她给镇住了。
一时之间只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则再也不给对方半点眼神,拎着她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张妈站在角落里,丝毫不敢参与进这场“婆媳大战”里。
可她着实心疼许听雨。
这三年来,她对祁时风的心,张妈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家里一出事,祁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撇清关系,着实让人寒心。
张妈都这么寒心,更不用说许听雨这个当事人了。
可她现在确实没空难过。
她委托第三方,将她的那些包包首饰,送去了奢侈品回收店,收到了将近200万。
其实如果她自己去卖,价格会更高一点。
可她现在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
倒不是为了祁家。
而是她家里的风波已经够多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再闹出新闻成为别人的谈资了。
等账款一到账,她立马带着装着500万的卡,去了银行。
然而经过协商之后,对方依然表示,500万不可以。
跟许听雨一起来的,还有专业的律师。
在被银行拒绝后,律师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许小姐,我知道您的难处,但从专业角度来说,我更建议您放弃这套房产。”
“这套房产虽然在您母亲名下,可您父亲名下有多笔欠款,现在您父亲…作为夫妻,后面,她肯定会被起诉的。”
律师说的话很委婉。
但意思很明显了。
许家有多笔债务,并不会随着人死账消。
作为夫妻,章秋会承担这些债务。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被执行。
就算许听雨真的凑够了1800万,最终也保不住房子。
这500万,对他们家的债务来说,更是杯水车薪了。
还不如留下来,给后面的生活托底。
许听雨没说话。
道理她都懂,甚至银行上门的那一刻,她就预估到了这个结果。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仍无法接受。
15杯辛辣的白酒,灼烧的胃,赔的笑脸,被当做小偷……
种种争取挣扎之后,她依然失败了。
巨大的挫败感击溃了她强装的镇定。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看着律师,脸上还带着惯性使然的笑意。
然而,痛苦和挣扎在其中若隐若现,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
律师有些于心不忍。
迟疑了片刻,才给了一个回答,“或许,找祁总,能有转机。”
许家的债务虽然多,可只要祁家出手,保住这套房子,还是很容易的。
许听雨很明显地愣住,颓然地沉默下来。
原来,祁时风才是她最后的办法吗?
会吗?
如果她去求他,他会帮忙吗?
她不确定,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没有半点胜算。
如果祁时风不肯帮忙,那她在这段婚姻里,最后的一点尊严便彻底失去了。
她没再说话,律师也没有多说什么。
跟律师分开后,她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很久。
在去不去求祁时风的念头中来回摇摆。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祁野的电话。
“听雨,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结果,你的那几幅画找到了。”
祁野温柔的声音传来,登时让许听雨精神一振。
这可算是这几天最好的消息了。
她满脑子只有:她的家还是保住了。
所以没有听出祁野语气中的迟疑和担忧。
“那些画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拿。”
她站起身,一边继续接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
有了1800万,律师肯定有办法保住她的家的。
“你别着急,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来接你。”
祁野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沉稳。
许听雨却等不及他的人来接,让他给了地址,自己打了辆车直接过去。
是在一家鉴定机构。
她到的时候,祁野就在门口等她。
见到她,眼尖地发现了她脸上那个还未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脸怎么了?谁打你?”
他一贯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快步朝他走近了两步。
许听雨摇摇头,总不好告诉他,是他母亲的杰作吧。
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画要紧。
祁野见她不肯多说,也没有逼她,而是更担忧地看着她。
“听雨,你听我说,画出了些意外,我已经让人去找这方面的专家了……”
他斟酌着用词,却还是让许听雨瞬间白了脸。
“什么意外?”
她朝他走近一步,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如同水晶般碎裂。
祁野看着她,微叹了一口气,带着歉意宣布了结果,“那些画,毁了。”
原来,画确实是找到了,但已经成了一堆碎片。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