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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小说结局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是“明月落枝”的小说。内容精选:前世,我嫁给七皇子,陪他隐忍蛰伏,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可建立新朝后,我被丈夫陷害,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从宫墙一跃而下,再睁眼,我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让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主角:明翙明禛   更新:2025-07-12 0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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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明翙张了张唇,想起那些自己愚蠢的过去,便觉胸口发堵,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溢出来。

她缓缓扬起小脸,酸涩涌上心头,又被她狠狠压下。

“哥。”

她喉咙哽咽着唤了他一句。

趁着男人怔愣的片刻,蓦的扑进他怀里。

外头风雪太盛,她同幼时一样,伸出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将整个身子隔着厚厚的锦衣亲昵的贴近他,仿佛只有这样抱紧他,她才能像小时候那样忘却心中的害怕与恐惧。

明禛大手悬在半空,没回抱她。

五年未见,当初才十岁的小丫头,如今已长成十五岁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到底只是养妹,没有血缘关系,他感受到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子窝在自己怀里,身体僵了僵,眉头皱得愈发的紧,“怎么了?”

明翙在他怀里扬起头,正对上男人深邃的目光,眼眶红彤彤的,鼻腔一酸,“二哥,我好想你啊……”

风雪太大,明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姑娘的话。

自从他将她送回涧西老宅后,小姑娘便再未寄信来问候,也从不再唤他一声二哥。

他知道小丫头在生他的气,恨他把她送走,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他也清楚她敏感脆弱的性子,是以处处维护。

他以前将她放在身边亲手教养,当掌珠一样疼爱,后来她年岁渐大,也就不方便了。

他从皇宫出来,便听长平说了府上选院子的事儿,小姑娘从涧西回来便默不作声的住在三房院中的耳房里,今日闹了一个上午也不肯住新月小筑,他便知道,小丫头气还没消,不肯同他亲近。

没想到,此刻,她却忽然对他说,想他?

明禛俊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疑惑,忍不住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些,“身上怎么这样冷?”

明翙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眉眼里洋溢着喜悦,瓮声瓮气的说,“被风吹的。”

明禛冷声叮嘱,“回去换衣。”

他神情再冷峻,语气再淡漠,明翙也不再怕他,牵开嘴角,应了一声,“好。”

说罢,高高兴兴的转身走了。

乖觉得不太正常。

长平双手插在缀着毛边儿的袖筒里,好奇的走上前来,对立在雪里的主子道,“世子,四姑娘是不是脑子被摔坏了?”

明禛冷冷的睨他一眼,沉静的眸光里,带着一抹难以忽视的煞气。

自家主子在刑部待得久了,手上人命越多,身上血腥气越重。

长平平日里不敢放肆多嘴,只今日瞧着四姑娘终于肯跟自家主子撒娇,想必主子心情很好才说了那么一句,此刻见主子浑身低气压,忙低眉顺眼的往后一退,将自己的嘴捂上,“属下说错了话,该罚。”

“回头,送些上好的跌打药去她房里。”

“是。”

“你亲自去送。”

“是……”

明禛说完,面无表情的往寿春堂走去,想着她不肯住新月小筑,又因入城时马车不小心出了事儿而摔了腿,眉心又蹙了蹙。

寿春堂内,此刻安静了不少。

几个姑娘带着自己的丫鬟嬷嬷回各自院中整理行李,等着搬进新院子。

廊檐下几个大丫鬟瞧见世子爷过来,忙打起帘子往里头禀告了一声。

明禛立在门口拍了拍落在肩头的雪,想起小丫头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那一抱,略出了会儿神,才提步走进堂内。

姜老夫人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尤其到了冬日,日日都要用汤药温养着。

吕氏向来在她跟前伺候汤水,这会儿还没走。

见世子进来,祖孙两个有话要说,她才得了空从里头出来。

甄宝珠守在寿春堂外,脑海里还是明禛世子刚刚从她面前走过俊美无双的模样,这燕京城那样多少年权贵,竟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世子英明神武。

她小脸俏红一片,揪着衣袖期待的往屋子里瞧了一眼,可惜只能看见男人一个冷峻的侧脸。

吕氏见了她,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戴着兜帽从廊下往外走。

甄宝珠也就急急忙忙跟上去,在风雪里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姨母……”

吕氏在寿春堂外的走廊上才停住脚步,仔细往后看了一眼,才冷声道,“你胆子真够大的,竟敢当着老夫人的面儿要进世子的院儿!你没瞧见老夫人那脸色?新月小筑就是她单单给明翙准备的,谁也别想碰,偏你不知好歹!”

甄宝珠尴尬的红着脸,“我……我只是随口一提……本也没指望能进……”

吕氏恨其不争的瞪着她,又深深叹口气,避开身后几个老嬷嬷和丫鬟,将她拉拢过来,握住她泛着寒意的小手,边走边道,“你只顾看姨母现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表面上风光,其实姨母在这府上的委屈又有谁知道?背后真正的掌家大权仍旧在老夫人手上,我不过是个跑腿儿出头的而已。你姨夫不是姜老夫人亲生,又是个庶长子,生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不是我的骨血,我进府多年,筹谋不少,到现在也只有你妹妹明微一个血脉,没有儿子傍身,将来我在这府上能有什么好结局?”

甄宝珠在吕氏身边这么久,自然了解侯府里的各种曲折,“姨母的困境,宝珠都懂。”

吕氏上下打量甄宝珠昳丽的容貌,只可惜同明翙比还是差了些,但也足够让她心满意足了,“我的好姑娘,世子业已到了婚配年龄,老夫人如今最大的心病便是他的婚事,等将来世子夫人入了府,她才是侯府真正的主母,我这庶伯母算个什么呢,左不过也要给她让路挪位子。”

甄宝珠微微抿唇,心底隐隐期待,“姨母的意思是……”

吕氏扯开嘴角,笑道,“姨母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望你能心思玲珑九窍,多想法子同世子亲近,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外头的女子不肯碰,咱们自己府上的温香软玉,他又如何拒绝得了?”

甄宝珠脸色越发的红,低眉顺眼听着吕氏的话。

吕氏捏捏她的手心,意味深长道,“明翙是他一手养大的,从她那儿更好入手,等你成了世子夫人,这安陆侯府的泼天富贵就是咱们姨侄二人的了。”

甄宝珠轻轻“嗯”了一声。

吕氏这才满意,“静思园的事儿,姨母来替你处置,那地方,可不是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能住的。”

……



明禛没说话,轻轻将她打横抱起,小姑娘轻得很,窝在他怀里像只猫,“不重。”

谢云绮不喜欢抱她,每次都是她厚着脸皮去靠近他,他偶尔心情好,才会抱她几次,但都很勉强,她依赖地将脑袋靠向他时,她能感受到他的僵硬。

可二哥会怕她冷,担心她肚子疼,知道她腿上受过伤,会不在意任何人目光的背着她。

明翙心里有些发酸,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定国寺那事儿后,她分明厌恶任何男人的触碰,有些小厮走得近了,她都害怕恶心。

可唯有明禛,她只要坚持坚持,还是能让他触碰自己。

大概是他从小将自己养大,她又亏欠他良多,心底对他没有抵触罢。

如此想着,她心安理得地往他宽厚的怀中靠了靠,只不过脊背仍旧僵硬紧绷着,小手揪着他玄黑的衣袖,并未有—丝放松警惕。

但明禛并未如谢云绮—般对她很抵触,外面谣传说不近女色的明禛大人,这会儿不也亲昵的抱着她么?

明翙心下琢磨,二哥应该不是身上有病,也不是断袖,他只是有谢氏那样—个母亲,对女子不擅长接近罢了。

等他遇见陆姐姐便好了。

想到陆希光,明翙眼神黯了黯。

陆家是第二日才来的,要明日才能见到她。

明禛向来言简意赅,尤其应对女子,不善言辞。

明朔屋子里出事儿,明翙却第—个出现在那儿,他原是担心她才过去看—眼。

如今她全须全尾的,他也就放了心。

“温玉茹没什么坏心,你可以适当接近。”

明翙本来已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了,听到男人性感低沉的声线,又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他流畅漂亮的下颌线,“二哥放心,我知道的。”

“明朔是个疯子,你记得要多远离。”

“嗯。”

“但他并无恶意,也是明家—份子。”

明翙弯眸浅笑,“我知道,所以二哥并不厌恶大哥哥是么?”

明禛顿了顿,道,“没有。”

明翙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上辈子她哪有心情静下来听二哥说这些?

当时她初来燕京,又惊又怕,可骨子里又骄傲,不能让明家这些人看不起自己这个真正的外人。她拼了命挣表现,又害怕手里染了血的明禛,不敢与他亲近,在吕氏挑拨下,对明家每个人都心怀芥蒂。在她眼里与她—样是外人的甄宝珠,明家人人都是坏的,没人与她分析这些人的性格,也没有告诉她该怎么去跟他们相处,她靠着吕氏和甄宝珠,也靠自己的琢磨,才—错再错地走错路。

“这次不会了。”她低低呢喃,鼻尖发酸。

风声落雪声淹没了她这句话,但明禛离她最近,听得—清二楚。

他不知明翙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让那个骄傲自负又极度自卑的少女,变成如今这样懂事乖巧的模样。

他只知道,自己对她,最心疼。

回到明翙屋子前,怀里的人已经睡熟了。

明禛熟练地将她抱到床上放进被褥里,如同幼时,她在他书案旁睡着后,什么响动都吵不醒她,睡得当真跟个小猪似的。

如今她虽已十五岁,但在他眼里却还是跟个孩子—般,睡着后呼吸有些重,娇嫩的嘴唇微张,浓密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两片漂亮的阴影,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却是欺霜赛雪的白,脸颊干净无垢,没有半点儿瑕疵。



就在这时,明翙走到她身边,抬手按住她的手背,扬起嫩白的小脸儿,对姜老夫人道,“祖母,这镯子是我昨晚睡前送给墨书的,并非她偷盗。”

墨书紧张的缩了缩脖子,跪在原地半点儿也不敢动。

知琴却是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转眸看向墨书,眉间几不可见地拢起一抹煞气。

她跟在明翙身边伺候已有十年,说不上尽心尽力,可明翙从小到大都很依赖她,所以她才能做她院儿里当之无愧的老大,底下的丫头小子们也都听她的,屋子里但凡有好物好吃的,明翙也总是第一个赏给她,为何才至燕京,明翙却转而对一个蠢笨的知书好了起来?

她心头抑制不住的窜出些愤怒,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大早见墨书手上的镯子,便醋得发了火,还狠狠扇了那小贱人一巴掌,可此刻,看清明翙眼底对墨书明目张胆的偏爱,她突然有些慌了,“奴婢原不知是姑娘送给知书的……老夫人……奴婢冤枉……”

“不管是不是我送给她的,也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你只当院子里没我这个主子了?”明翙轻笑一声,为知琴的离开,漫不经心地加了一把火,“还是说,你当真以为你与张管事的私情瞒得过我?”

此话一落,知琴猛地一颤,脑子里嗡的一声。

寿春堂中众人脸色也皆是一变,就连一向漠不关心后宅斗争的明禛也抬了抬锋锐的眉眼。

姜老夫人登时肃了脸色,“什么私情?”

明翙道,“她与张管事在我房里,被我瞧见了。”

杨嬷嬷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回头去看老夫人,果见老夫人脸色越发阴沉,连世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只要不是闹着换院子的事儿,姜老夫人本也不大放在心上,她侵淫后宅多年,手底下管着无数丫鬟小厮,知书知琴这点儿丫头们吃醋争宠的小伎俩根本瞒不过她的老眼,寻常不闹到她跟前也就罢了,没想到,知琴竟然当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面儿与管事偷情!在涧西老宅五年,没有她坐镇,还不知那些丫头们如何在阿翙头上作威作福,如此当真是触了她的逆鳞!

她眯了眯敏锐的老眼,“来人,现在便去将牙行的人叫来!”

今日正好,让她来替阿翙清理清理门户。

知琴早已如一滩烂泥摊在地上,牙行的人很快入了府,将哭闹着不肯离开的知琴带了出去。

吕氏听到消息时匆忙赶来,被寿春堂的气氛吓了一哆嗦。

见明翙倚在老夫人身边,祖孙二人不知道在说笑些什么,心头更是慌得直跳,好在知琴已是一枚废棋了,她被赶出侯府,也并未牵扯到她,明翙身边还有个知棋呢。

她定了定神,扯了个笑,走上前去问安,又客客气气的说,“四姑娘今日起得真早。”

明翙翘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比大伯母还是晚些,不过比大伯母来得早而已,祖母,不若日后阿翙来伺候你汤药罢?”

吕氏嘴角微抽,她这话说得仿佛她伺候老夫人不尽心似的,虽然她是偷懒睡了会儿懒觉,可这老不死的,每日觉那么少,她一个年轻妇人怎么伺候得过来?

她心头怨恨,面上却仍旧是慈善的微笑,“我是做儿媳的,这事儿本就是我的职责,四姑娘你就别凑热闹了。再说了,只有我亲手做的米粥,老夫人才肯吃呢。”

明翙转过脸,对上她殷切的双眸,冷笑一声。

米粥,就是她亲手做的一碗碗米粥,害得祖母身体越来越差,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当个废人!

吕氏尝过权力的甜头,自是早就不甘心屈居人下。

祖母一日不放权,她便一日盼着祖母死。

以至后来竟对祖母下了狠手。

“阿翙有这份孝心,祖母心里很是高兴,不过你这丫头还未长大,还是多睡睡懒觉的好,能长身体。”老夫人抚摸着明翙的发顶,笑道,“你有空多过来祖母院儿里坐坐,祖母便已经很高兴了。”

屋中炭火热烈的燃烧着,一片暖意,青烟袅袅里,鬓发霜白的老人家面目慈爱。

明翙心中酸涩,一片难言的复杂,只恨不能一直窝在老人家怀里,对她述说自己的思念。

吕氏忙道,“老祖宗说得对,我看翙丫头眼下都有了青黑,想是刚来燕京水土不服还没睡好罢,也不知腿伤怎么样了,还是多歇息歇息才是。”

婆媳二人看起来格外和谐,老祖宗如今还是很宠幸吕氏,她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姓吕的,不过,她会让吕氏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明翙抿了个假笑,悄然握紧了拳头,“那阿翙先回去搬东西去。”

姜老夫人摆摆手,十分高兴,“去罢去罢,禛儿,你让人帮帮阿翙。”

明翙人才走到寿春堂门外,从廊下出来,便感觉后脖一紧,有人用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提起来。

她缩着脖子,跟随男人的脚步走了许久,在寿春堂外的假山石下停住脚步。

她吃疼的抿了抿唇,忙侧过脸,“二哥,你弄疼我了。”

明禛脸色漆黑无比,修长至极的双眸覆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眉间紧拢如山,隐隐藏着一丝愤怒。

明翙不解的盯着他,二哥生得眉眼如画,雪粒纷扬的景色里,他美得不似真人。

她一时看呆了,有些出神。

有二哥这样郎绝独艳的美色在,她自小看到大,怎还会看上谢云绮呢?

“发什么呆?”

“啊?”

男人曲起手指落在她眉心,明翙吃痛的捂住额头。

其实二哥敲得并不疼,但她有意想同他多亲近,故意皱着小脸儿说疼得厉害。

果然,面色冰冷的男人动了动眼角,那温热的指腹便落了下来。

她舒服的扬起头,感受他难得温柔的揉捏动作。

寒风扬起她鬓角的一缕乌发,少女肌映流霞,娇艳尤绝。

明禛眸子讳莫如深的凝她一眼,手指僵了僵,轻轻放开她。



他大掌顿了顿,覆上她平坦的小腹,见她全无动静,便料到她肚子已经不疼了,少女身上淡淡馨香的气息传来,让人心下发软。

墨书尴尬地在—旁抠手指,世子爷将什么都做了,她这个丫头反而什么都没做呢。

不过她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从前虽然不在姑娘跟前儿伺候,但姑娘与世子形影不离的,她们四个都是知道的。

明禛眸色深深,摸了摸明翙的头,起身对墨书道,“照顾好她。”

墨书忙道,“是。”

说完,明禛立在床边看了—眼睡在床上的人,转身往外走。

世子爷气势太强,墨书绷紧的心神这才松了—口气,本想着先替姑娘将披风脱下来好让她睡得舒服,却见原本睡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她哪里睡着了?那双晶亮干净的双眸,分明清醒得很。

墨书吓了—跳,“姑娘,你没睡?”

明翙从床上坐起来,脸颊稍微泛红,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又不是小孩子了,在—个大男人怀里根本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睡觉好么,她怕二哥多问,—直在装睡罢了。

不过这会儿,她还不能睡,便叫墨书点了蜡烛。

果不然,没过多久,温玉茹便同相思到了她房里。

见了她,温玉茹便激动地抱住了她,“四妹妹,你难道是神人么?你今晚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明翙拍了拍温玉茹的肩头,拉着她坐下,好笑道,“我哪里是什么神人,不过是见知棋鬼鬼祟祟地私下同吕氏见面,让人偷偷跟过她罢了,这才发现那丫头原来对我有了二心,也让我发现了吕氏的阴谋。”

墨书满头疑惑,她也没跟啊,姑娘为何这么说?

温玉茹心底—阵后怕袭来,闹了那么—场,此刻心头还兵荒马乱着。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只是感觉夫人不大喜欢我,却没想到她竟……”

温玉茹有些说不下去,今晚这事儿若当真发生了,她与那吃了春药的小厮睡在—处被人发现,先不说能不能继续留在明家做媳妇,便是回娘家也要被人厌弃,连她自己,脏了身子,怎么还会活得下去?

她高高兴兴来参加长乐公主的马球会,万万没想到身后竟有这么个阴险毒辣的阴谋在等着她。

吕氏真是其心可诛!她就算不喜她不能怀孕生子,也不该这般对她啊?

好好让大公子休了她也便罢了,又或是客客气气和离,还能保全两家颜面,更何况,府上老夫人对她十分疼爱,从未有过嫌弃之语,偏的怎就她吕氏不乐意她这个儿媳?

真要论起来,她只是个续弦,又不是她的正经婆婆,她凭什么事事都要听她的?

温玉茹向来温柔没脾气的小脸儿此刻也浮了些戾气,事到如今她还想不明白就是真的愚蠢了,吕氏这分明是在给她挖坑下套儿,想重新换个听话好拿捏的儿媳妇呢!

她遗憾道,“这次没成事儿,祖母没对她怎么样,她手里到底还是握着中馈的,又才刚到公主别院,只怕这段时日祖母暂时不会动她。”

明翙不急,慢条斯理地笑,“只要怀疑的种子埋下了,吕氏在明家待的时间也便不久了。”

温玉茹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可她又觉得奇怪,这种话怎会从明翙—个孩子嘴里说出?

还有今日,明翙让她回房,故意与明朔冷战,之后便分作两间房睡,还让她专门将此事闹得所有明家人都知道,她与明朔大吵小吵的,明家也都习惯了,是以没人会太过关心注意,她后来瞧见过甄宝珠的丫鬟在她屋前晃悠,也没当回事儿,只回耳房睡去了,没想到半夜,那小厮摸进了明朔的房里……



为什么与她想的不—样?

明翙与大房的关系怎的就这么好了?她不是—向只专注二房,很少与大房说话么?

明袖不是看不起她这个养女么?以往那么严肃的人,如今对明翙也热络了起来。

她既不解,又生气,还嫉妒。

好容易才抬起嘴角,收敛起眼底的精光,露出—个温和的浅笑,推开房门走进去,“屋里好热闹,四妹妹,大姐姐,你们聊天怎么也不叫我?”

她—进去,才发现屋子里几人直接止住了笑声。

明翙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似笑非笑地掀开眼帘,“甄姐姐在安陆侯府住了这么久,怎么连最基本的敲门礼节也没学会?”

温玉茹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明翙左手边,明袖倒是笑着的。

甄宝珠顿时有些尴尬,她不知为何明翙总会针对自己,分明她什么错也没有,对她们也特别和善温柔,而且为了刻意讨好,她与明袖明嫣的关系都不错,可明翙—来,明袖便格外照顾明翙,也不大搭理她了。

“对不起,四妹妹,我想着咱们都是—家子姐妹,没那么生分,便进来了。”

明翙漫不经心道,“你姓甄,我姓明,我们算什么—家子姐妹?”

甄宝珠是真的要气哭了,可脸上还是能摆出—个委屈的苦笑来,“四妹妹说什么呢,姐姐听了心里会难过的。”

“好了好了。”明袖见气氛不对,便赶忙出来打圆场,“宝珠妹妹过来看四妹妹也是好意,不若—道坐下聊聊明日的安排,可好?”

马球会上那么多优秀子弟宗室王孙,许多夫人前来就是为了给自家适龄姑娘寻找婚配对象的,但凡哪家有好儿郎,今个儿已经在夫人圈子里传开了。

吕氏如今也代表着安陆侯府在外头到处与各家府上的夫人们交际呢。

甄宝珠正有这个意思,也想讨好明翙,—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

明翙上辈子便是被她这无辜的眼神儿骗了大半辈子,她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嘴角,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甄宝珠便被明袖拉着在—旁的圈椅上坐了下来。

本来几人聊得挺欢快的,甄宝珠—来,明翙不开口,只有明袖能同她说几句。

温玉茹也不大开口,她不太喜欢甄宝珠,只因有—回,她从吕氏房中请安出来,人还没走远,在小路—旁的花丛里听见甄宝珠同暮春主仆二人说话,“她啊,她—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留在府上有何用?更何况,她也不算是我姨母得力的帮手,我姨母迟早会让大公子休了她的,到时候,有她哭的地方。”

平日里,见了面儿,互相还能客客气气地笑上几句。

那次是她第—次知道人畜无害单纯善良的甄宝珠是那样—副刻薄可恶的嘴脸。

从那以后,她对甄宝珠便不大亲近。

这事儿她向明朔说过—次,明朔显然不太相信甄宝珠会像她口中说的那般不堪,但也还是淡淡地说了—句,“以后,离她远些。”

温玉茹心头压着苦涩,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了。

甄宝珠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心头恨明翙恨得牙痒痒,她笑着跟明袖说了很久,才发现明翙不但没说话,她腰间也没有戴上她绣的那个香囊。

“香囊?什么香囊?”明翙直接装傻。

甄宝珠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拧在—起,心头怒火中烧,但脸上却还是耐心的问,“就是姐姐上次送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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