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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初六苏梅前文+后续

马小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门徒》这部都市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马小虎”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门徒》内容概括: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12-23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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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初六苏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门徒》这部都市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马小虎”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门徒》内容概括: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门徒初六苏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可以看出,他对这把刀的喜爱。


果然,赵哥犹豫了。

他盯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敢和赵哥打这个赌。

是因为我知道,他在虚张声势。

我对我的手法,很自信。

就凭这个DV,想捕捉到我出千的速度。

难,难比登天!

当然,事情发展到现在。

他们要是再不怀疑我出千,那他们就真的是棒槌,也别干赌场了。

但,还是那句话。

证据,一切以证据说话。

可证据呢?

郑老板忽然又哈哈笑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刀啊,手啊的。过来,坐这儿陪我看点东西……”

老黑又看了我一眼。

他是在询问我,下面该怎么办。

而我,不动声色的坐回沙发上。

我倒想看看。

这只笑面虎,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拿起遥控器。

郑老板对着一台破旧的电视,摁了一下。

电视里,立刻出现清晰的画面。

但播放的内容,却看的我心里一惊。

正是我第一次来棋牌室,和蜈蚣玩拉9的画面。

老黑曾告诉我,他这个场子里,是没有监控的。

的确,是没有监控。

但没想到,他的暗灯和工作人员。

身上都藏着微型DV。

这就是行走的监控。

放到我洗牌时。

郑老板忽然摁了慢放。

拿出一副扑克,对着电视上的画面。

他竟开始模仿我洗牌。

他边洗,边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啊,我都知道,我这场子里,有不少小老千出没。但是,只要不过分,我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嘛……”

说着,他转头看向我。

阴阴的笑了一声。

“我这人,八岁学厨,十一岁沾赌。按说一般的老千洗牌手法,我也都知道。什么假洗,跳洗,横切。更高级的,像什么梅花手,八字洗牌法,完美洗牌法,我也都能看出门道。唯独你这,我看了几天,就是最慢速度放,也是一直没看明白……”

“不得不说,兄弟你是个高手。至少在扑克方面,我混赌局这么多年,还没看到比你更强的人呢……”

说着,郑老板指着电视,啧啧感叹。

“看看这两把,蜈功都是0点。玩的多漂亮。我就是没看明白,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法呢?”

我不动声色,面如平湖。

如果我的手法,那么容易看出来。

可能我的手,早就没了。

见郑老板看不出来,老黑的心里也踏实了。

他立刻说道:

“他没出千,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郑老板也不搭理老黑,笑眯眯的继续说:

“其实你们今天,应该好好谢谢我的……”

“为啥?”

老黑问。

“因为,我早就可以抓那个叫李大彪的小子。但我没抓,我就等你们把他赢的差不多了。我才让人动手的。怎么样,我送你们的这份礼物,不小吧?”

如果说,郑老板的话。

让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

现在看,从我第一天赢了蜈蚣开始。

我就被他盯上了。

而我和老黑合伙千李大彪,他也早就看破。

但他没点破。

他一直在等。

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我更知道。

郑老板正在做一个局。

而我,已经慢慢走进这个局中。

但我心里,却没有半分慌乱。

千门江湖,赌与诈。

设局与破局。

出千与反千。

时时刻刻并存着。

既然我选择走这条路,我就知道。

这些,都是我必然要经历的。

说到底,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既然,我送你们礼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回我一份礼呢?”

我知道。这只笑面虎,马上就要说正题了。

“你想要什么回礼?”

我淡淡问道。



他的口气,可不是朋友间的玩笑。


而是没有半点恭敬。

反倒,还带着几分不屑。

邹晓娴绝对是人精。

一听老吴头儿这么说,她立刻抬手,示意安保别动。

看着老吴头儿,她的态度,明显缓和。

“你认识我父亲?”

老吴头儿一撇嘴,面露不屑。

“咋的,认识他还是个挺光荣的事儿?”

当着这么多人,老吴头儿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邹家。

邹晓娴明显有些生气。

但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给我爸爸打电话。你记得,如果你是骗我的。今天,就绝对不是砍你两只手那么简单了……”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

那面才有人接了起来。

邹晓娴的手机听筒,声音很大。

加上办公室里,特别安静。

两人的通话,我可以清楚的听到。

就听对面,传来一个老人疲倦,并且不满的声音。

“这个时间,你打什么电话?”

邹晓娴对她父亲,明显很敬畏。

她一脸恭敬,小心翼翼的说道:

“爸爸,赌场有人出千。他说认识你……”

“嗯?认识我怎么了?这哈北认识我的人多了。难道每个人出千,是不是都要来问问我啊?这种事,以后别来问我。就按规矩办!”

“好的,我知道了!”

邹晓娴心里踏实了。

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

可忽然,老吴头儿冲着邹晓娴的方向,喊了一句。

“死鬼邹,你现在的口气,可真是大的不得了啊……”

老吴头儿话音一落。

就听对面邹晓娴的父亲邹万里,急忙对邹晓娴说道:

“晓娴,等一下!你让他接电话……”

邹晓娴立刻把电话,递给老吴头儿。

可没想到,老吴头儿一摆手。

“不接,我不想听他废话!”

一句话。

听的办公室里的人,脸色骤变。

邹万里是谁?

那是哈北人人都想巴结的,高高在上的标志性的人物。

而现在,这个毫不起眼的老吴头儿。

竟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邹万里也听到了老吴头儿的话。

他沉默了下,便对邹晓娴说道:

“让他走!以后他再来,立刻通知我!”

邹晓娴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刚刚她的脸上,还是一副愤怒的神情。

转眼间,就笑容满面。

这个女人,倒是能屈能伸。

“老伯,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

老吴头儿哼了一声。

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我就说嘛,你爹他可不敢剁我的手吧?小丫头,要是不要我的手,我可就走了啊……”

说着,老吴头儿大摇大摆的朝着门口走去。

一到门口。

他忽然停住脚步。

回头看了我一眼。

接着,竟像恍然大悟般似的。

“你小子还不错。我现在才明白,你刚刚说要和我聊聊是什么意思。原来,你是早就发现我弹筹码了。想让我赶快走,对不对?”

老吴头儿一脸坏笑。

说话的同时,冲我挤了下眼睛。

手还比划一个“五”的动作。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就是因为我赢了他五百块。

这个老东西。

临走时,居然故意坏我,摆了我一道。

我心里有些尴尬。

苏梅让我看眼抓千。

我发现有人出千。

不但没抓,反倒提醒他走。

苏梅会怎么想我?

虽然,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但,我现在还欠着苏梅的人情。

当然,还有那二十万。

老吴头儿一走。

苏梅就把场子里的人,都打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邹晓娴苏梅和我。

邹晓娴始终没说话。

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

倒是苏梅,冲着我淡淡说道:



能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切。

秃顶早已经吓的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倒是荷官,面如平湖,一脸镇定。

苏梅坐到自己的位置。

她的目光阴冷,不时的看向荷官和秃顶。

好一会儿,苏梅才缓缓开口。

“唐三,赌场的规矩你知道吧?”

“知道!”

叫唐三的荷官,声音很镇定。

镇定到,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抓错了,他根本没出千。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不可能错。

只能说,他的心理素质很好。

“出千被抓,怎么处理?”

苏梅冷冷的追问。

“剁手!”

唐三依旧冷静的回答。

话音一落。

秃顶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能看得出来,他怕了。

怕的要死!

而苏梅显然也没想到,唐三会如此镇定,回答的如此干脆。

“好,既然都知道就好。唐三,你跟邹总也几年了。要不是这次新场子开业缺人手,让你来暂时做荷官的话,你现在应该都已经提职了。你说晓娴,也就是邹总,对你怎么样?”

邹晓娴这个名字,是我第一次听到。

她应该就是我们那位,传说中的美女老板了。

“很好!”

“很好?你还知道很好?那你为什么还要反水,在自己家的场子里出千?”

苏梅显然怒了。

而我的目光,也立刻看向镜子。

这个唐三的镇定,让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那块手表转移了。

没了证据,苏梅拿他也就没了办法。

但那块手表,依旧还在手腕上。

可唐三为什么还会如此镇定呢?

难道,真的是我走眼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能为什么,当然为了钱!”

我没想到,唐三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并且,他说话时,还放肆的看着苏梅。

那种感觉,好像犯错的不是他,而是苏梅。

苏梅强压着怒火,又道:

“把你那块出千的手表,拿过来!”

唐三没有犹豫,摘下手表,放到苏梅的办公桌上。

“这不是手表,是个探测仪。喜欢,就送你了……”

此时的唐三,已经带着几分嚣张,几分挑衅。

盛怒之下的苏梅,脸色越发的肃杀。

我知道,唐三的手,今天肯定是保不住了。

果然,苏梅一挥手,冲着安保说道:

“带下去,按规矩办。剁了双手,在柳金河泡上三天,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几个安保。

立刻摁住唐三和秃顶,就要往出走。

此时的秃顶,早已吓成一滩软泥。

他大声嚎叫,哭天抹泪。

反倒是唐三,忽然大喊一声。

“苏梅,你动不了我,我要打电话!我要给邹总打电话!”

苏梅面色冷艳,声如寒冰。

“打电话也没用,邹总出差。这里的事情,我全权负责!”

唐三立刻又喊道:

“我不是给邹晓娴打,我是给另外一个邹总,二老板……”

二老板?

也姓邹?

我有些懵了。

难道,是美女老板的亲戚,或是家人?

刚刚还一脸肃杀的苏梅。

此时,竟也呆住了。

她盯着唐三,眼神中竟有几分恐惧,几分疑惑。

好半天,苏梅也没说话。

而唐三瞪着眼睛,继续喊道:

“苏梅,你要是敢不让我打这个电话,就对我下手。我告诉你,这个后果,是你苏梅承担不起的……”

苏梅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就站在她的身后。

但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苏梅的紧张。

姓邹,二老板。

这是个什么人物。

竟会让苏梅这样的人精,变得如此紧张?

“给他个手机,把免提打开!”

接过手机,唐三熟练的拨通一个号码。

接着,又把免提打开。

电话接通,就听那面传来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可没想到,小乞丐竟梗着脖子,瞪着老黑,说道:

“你个大黑鬼,你才是臭要饭的……”

一句话,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

我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意外。

本都以为,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

可一开口,竟是个女的。

“你就不是要饭的,你也是个小偷,小贼,小蟊贼,女毛贼!”

老黑继续说着。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老黑,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有时候还憨的泛傻。

可今天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

这些特征,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

小乞丐也不认怂,马上反驳。

“我就是贼,也比你们强。你们出老千骗人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乞丐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

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还算高明。

一般老千,都不可能看破。

可这小乞丐一开口,就点明我的身份。

难道是我的动作手法,被她给看出来了?

老黑并不知道我出老千。

他先是一愣,马上说道:

“放屁!老子是凭点子赢的钱。老子要是老千,早他妈去赌场发财了,还在这鬼地方混?”

在老黑的眼里。

老千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出入赌局赌场,说赢便赢。

而真实的老千,却是谨小慎微,处处小心。

既要盯着牌桌,又要防备同局的高手,还要防着各种明灯暗灯。

因为一旦失手,那就是万劫不复。

“切!”

小乞丐面露不屑,指着我说道:

“他就是老千。他先是等着坐庄,然后又连赢两把蜈蚣那个棒槌。他怕蜈蚣抢他的钱,还特意给你发了一把豹子3。把钱转移到你那里……”

老黑惊了。

小乞丐说的头头是道。

他不由的转头看着我。

脸上,一片茫然。

我现在可以确定,她并没看清我的动作。

但我还是惊讶。

这么多年,除了六爷。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我内心的计划,洞悉的如此明晰。

老乞丐本来一直安静的听着。

当他听到我们出千这里,忽然站了起来。

右手握拳,左手再上。

接着,左大拇指朝天一立,开口说道:

“西山北岳万支花,金戈蓝荣是一家。敢问小兄弟,走的是什么道,入的是什么门?”

老黑和小乞丐,听的是一头雾水。

而我也同样抱拳,左拇指朝上,答道:

“万水恒流总归海,四方五行称八卦。我走的是蓝道,入的是千门。即是旁门,也是左道……”

我们两人说的,属于早些年跑江湖的春典黑话。

金道,指的是阴阳算命。

戈道,指的是江湖卖艺,玩杂耍的。

蓝道,就是我这样,以赌为生的人。

荣道,说的就是小偷儿。

对于这些春典黑话,我懂的也不多。

也曾见六爷,和人说起过。

我本想和六爷学学。

但六爷摇头叹息。

说现在的江湖,金钱为大,利益为上。

这些江湖旧派的规矩,早就没用了。

老乞丐马上又说:

“五湖四海万条河,太上老君背上驮。能问一下,这位蓝道兄弟的名讳吗?“

老乞丐前面这句春典,是告诉我他姓牛。

太上老君的坐骑,就是一头青牛。

我答:

“爹赐姓,妈赏名,贱名初六。给牛老先生道好……”

牛老听着,微微躬身。

接着,便回身便训斥小乞丐说:

“虽非同门,但是一道。小朵,你学艺不精,拿人财物,被人追上门。还不赶快磕头道歉,把钱还给人家……”

叫小朵的姑娘却眉头一皱,倔强说道:

“不行,这钱还了,明天拿什么给你买药……”

我一听,便明白了。


刚到洗浴。


前台的一个小姑娘就叫住我。

“初六,631客房的客人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嗯?

这一大早,谁会叫我去客房?

我随口问了一句:

“男的女的?”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

“女的,比天仙还美呢……”

小姑娘没好气的说道。

看她那意思,好像我是在做白日梦,对女人如饥似渴一样。

其实问男女,我是想会不会是陶花。

毕竟,她昨天曾说。

今天还要继续。

“男的啊,一来就告诉前台了。让你上班,就过去找他!”

男的?

会是谁呢?

我便走到电梯口。

电梯刚一停,就见苏梅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眼圈发黑,一身倦意。

一看就知道,昨晚没休息好。

苏梅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我,她有些惊讶的问:

“你怎么来上班了?”

她知道我昨天陪陶花抓千,肯定会熬夜。

并且,之前她也给个我特权。

有事不用请假,可以直接不来。

“昨天怎么样?抓到了吗?”

苏梅又问。

我摇了摇头。

苏梅顿显失望。

看了我一眼,她没再多说。

或许,她也觉得。

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我的千术,根本没她想象的那么高。

但苏梅还不死心。她又说:

“下午晓娴会来场子。要不再和她聊聊?”

苏梅是好心。

想帮我谋一个暗灯的职位。

但我漠然摇头,冷冷道:

“谢了,不用!”

说着,我便进了电梯。

邹晓娴作为邹家大小姐,她有骄傲的资本。

但那天她和九指天残对我说的态度,我始终没忘。

让我找她?

不可能!

并且,我坚信。

早晚有一天,她会来求我。

对,就是求我。

到了631,我摁了下门铃。

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开了门。

门一开。

房间里,一股烟雾,扑面而来。

我不由的眯了下眼睛。

本就不大的房间里,烟雾缭绕。

知道的,是抽烟搞的。

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着火。

而站在门口的人。

正是昨晚,那个不停抽烟的老烟枪,朱哥。

我知道,朱哥会来找我。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朱哥想找到我,也很简单。

给陶花打个电话,什么都问出来了。

跟着他进去。

他把窗户打开后,便递给我一支烟。

我们两个默默的对抽着,谁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

朱哥才咳嗽两声。

开口问道:

“开事儿?”

“懂点儿!”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的黑话。

指的是,懂千术,会赌博。

“谢了!”

“不客气!”

“为什么帮我?”

“合作,搞钱!”

“怎么分?”

“看人头,两人就五五,多人再说!”

“我手头的局,都脏,能上吗?”

“没问题,你能兜得住就行!”

和朱哥的对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言简意赅,他懂我懂。

我喜欢和这种明白人沟通,不累!

“妥了!那东西你想要,还是还我?”

我把兜里那个用钱伪装的弹牌器掏了出来,递给朱哥。

昨晚,当青三和朱哥对话时。

我就意识到,青三肯定是知道朱哥和胖子出千了。

我便特意起身。

看着,好像是过去找陶花。

但路过朱哥时,我便用了一手“移花接木”。

把钱堆里的弹牌器,摸走了。

必须要说。

这弹牌器做的很精致。

大小得当,薄厚适中。

并且还是用几张百元钞票,伪装上的。

放在钱堆里,正合适。

但这种东西,看着不错,往往也最害人。

千术分文千和武千。

也叫文活和武活。

我曾看人说过。

说武千,指的是武力值。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还有说,文件指的是对软牌出千的,比如扑克。

而武千,是对硬牌出千的,比如麻将牌九骰子之类的。

这也是错的。



这个赌摊儿。


赌的是单双。

赌具很捡漏,地上铺着一块白布。

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瓷碟。

瓷碟上的盖子,是用纸壳剪成的一个圆形。

旁边放着一堆瓜子。

开局时,摊主随意抓几粒瓜子,扔到碟子里。

然后盖子一盖,让你猜单双。

在2000年以前,这种街头骗术,全国各地,到处都有。

有这种猜单双的。

有三张牌,两张黑色、一张红色。

黑桃、梅花、红桃。

让你猜哪张是红色的。

有类似三仙归洞,猜球在哪个碗中的。

也有街头弹珠,专骗老人小孩儿的。

还有象棋残局,斗地主残局的。

可以说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但都逃不过一个字,骗。

我到时,这局刚结束。

这摊主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吆喝着:

“压的大,赢的大,回家换辆桑塔纳。压的多,赢的多,压了摩托换轿车。各位看好了,我现在开始下了……”

说着。

他拿起三粒瓜子,扔到盘子中。

盖子一盖。

又开始吆喝。

“下注喽,下注喽。下单赢单,下双赢双,下个老婆赢姑娘……”

他一共放碟子里三粒瓜子。

只要眼睛没有重大疾病的人,是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一下完。

就有几个男人,纷纷抢着下注。

“这把是单,三个,我看见了!”

“对,就是单,我下二百……”

“我也得下,这么好的赢钱机会,上哪儿找去……”

其中一个男的,还直接摁住盘子上的盖子。

那意思,是防止摊主偷着往里面放瓜子。

大家别以为,这些人是傻子。

实际,这些人都聪明的很。

并且,和摊主都是一伙儿的。

俗称,托儿。

在千门下八将中,被称之为“种将”。

指的是提前安排在赌客中的自己人。

作用就是煽动围观的人下注。

有人可能会想。

这么简单的骗术,还有人敢玩?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法,也能猜到有猫腻。

但我告诉你,不但有玩的,人还不少。

人本身都有一种从众心理。

并且,在特定的环境,和话术的蛊惑之下。

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或者不敢做的事。

就像现在的电信诈骗。

为什么接电话后,不让你挂电话。

就是要把你圈定在他设定的话术氛围中。

根本不给你安静思考的机会。

果然,周围有看热闹的,开始下注了。

当然,他们下的都是“单”。

不过下的注不算大,加一起也就二三百块钱。

就听摊主继续吆喝着:

“买定离手,马上要开了啊。还有没有下的……”

说着,摊主把手放在盖子上,想要掀开。

“等一下!”

老吴头儿忽然伸手拦住。

就见他拿出五十块钱,压在了双上。

“我压双,开吧……”

这个老东西。

他肯定知道这局上的猫腻。

单上钱多,肯定是要出双。

所以,他特意压了双。

并且,他把钱数控制的很好。

压太多,庄家容易放水吃他。

压太少,赢了没意思。

五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

果然,摊主瞪了他一眼。

犹豫一下,打开盖子。

盖子一开。

人群中,不由的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

里面明明是三粒瓜子。

可这一开,竟然变成了四粒。

其实,他这种小把戏,很简单。

摊主手指尖夹了一小块磁铁。

而盘子中,有一粒瓜子里面,放了一小块铁。

这粒瓜子,始终被吸在盖子上。

需要时,手指一松。

瓜子下去。

不需要时,就始终吸在盖子上。

一见是四。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嚷了起来。

“明明是单,怎么一开,就是双啊?”

“是啊,这不是骗人嘛,我都输了五六十了……”


属袖里乾坤的一种。

利用弹牌,或者勾手,把牌运到袖子中。

这种出千方式,主要分两种。

一种是不借助任何道具。

完全靠手法的娴熟,把牌藏到袖子里。

并且,可以做到,牌在袖子里,可以随意转移。

避免被人抓到时,发现藏的赃。

当然,能做到这种的。

千术水平,也属上乘。

再有一种,是手法不行,而借助道具。

比如,在袖子里面做一个……

算了,不比如了。

免得有棒槌看到这里时,真的自己做一个。

到时候,害人害己。

而我对面的这位眼镜男,用的就是道具。

因为,他的动作,稍显僵硬。

发现了他出千。

我便有意的避开他。

他下注时,我尽量不跟。

不是我没办法赢他。

而是我怕他起疑心,再把这么好的局,给我搅和了。

但我让着他,我发现他却不让着我。

有两把牌,就剩我们两家时。

我都是选择直接比牌。

虽然都是他赢了,但他似乎还很不满意。嘴里嘟嘟囔囔着说:

“操,没钱就别玩,我这么大的牌,才赢这么点儿钱……”

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个眼镜哥,是我出道以来。

遇到过最贪婪的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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