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吧!”
她说完得意地等着我做低伏小,道歉求饶。
却没想到,我沉静数秒,然后如释重负般轻叹一声:
“好,那就后天民政局见啊。”
挂断电话,我转身走进手术室。
4
直到我做完手术回到京市,顾念都没再打来电话。
她似乎以为我只是在赌气。
接连发了好几条朋友圈。
分别是和阮向安一起试婚纱、拍婚纱照、甚至选三金......
我全当无视,然后回到电视台,申请了前往拍摄南极纪录片的地质勘探研究队。
顺便将那天送我到医院时,村长偷偷塞在我包里的资料上报给了新闻频道。
在看清那天地震真相后,我心底对顾念的最后一丝爱慕消失,只剩下厌恶。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自己毕业后住的小公寓。
将这十五年来,顾念送我的廉价礼物全都打包整理好。
连带装着我这些年调查到的戒网瘾学校内幕的u盘。
和离婚协议一起,寄往了婚礼现场。
孟月当初被送进戒网瘾时年纪小,因为被折磨患上了创伤后遗症,忘记了全部事情。
这些年,我为了不刺激她,一直不敢再多说。
现在想来。
其实根本不重要。
登机前,我拉黑了顾念和孟月的全部联系方式。
并拔出手机卡折断扔进垃圾桶。
自此,
我与前尘再无瓜葛。
......
婚礼现场。
顾念没来由地有些心悸。
可能是向天病的原因。
肺癌晚期。
每每想到如天神一般优秀的男人,未来会凋零,顾念只觉得窒息。
她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得这个病的不是孟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