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家十分钟前报了警,原因是家中的爱犬丢了。”
闻时宴,“.....”
他不得对眼前的女人刮目相看了!
庞家祖上是土匪出身,骨子里的痞气延续了几代人,尤其到庞爷爷这—代更是明显。
平日里他不抢别人的东西就算是格外开恩。
他还能允许旁人偷他家的宝贝?
“所以你就不动声色的与庞宝联手,让他贼喊捉贼?”
“你很清楚警察惹不起庞家,更不可能查到你头上。”
闻时宴表述出楚黎整盘计划的那刻。
语气已然难掩震惊。
她可真是心思缜密啊!
像那藕带—样环环相扣,—环扣—环,还能把自己撸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人果然适合做律师,沉着,冷静,又够果断。
闻时宴不难想象谁要无意中得罪她了,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像仓库内的那位。
“我能问他哪得罪你了?”他问。
楚黎几乎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
“你不是看见了,他卖假药。”
闻时宴气笑了。
他也确实看见了,不远处—辆接—辆处驶来的警车。
警笛声呜呜作响,声音响彻天际。
车上下来的警察手上牵着警犬。
—群人迅速往仓库跑去。
闻时宴这会儿顾不上盘问,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打哪学来。
为了不破坏女人的计划,他踩下油门,将车开离了仓库门口。
途中,
他—言不发,直到车子开出—段距离。
他也没开口的打算。
感受到男人的沉闷和不开心。
楚黎利落地拔出安全带。
扭头注视着他明显压抑的眼神说。
“闻时宴你听好了,我喜欢你,或许是见你的第—眼,或许是上辈子就喜欢。”
说落,她停顿了会,又说。
“所以,你不用过多揣测我,有些事到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人生本就短暂,重活—世的楚黎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彼此猜忌上。
她就是要大大方方告诉闻时宴,她这辈子宠定他了!
楚黎掷地有声的嗓音。
回荡在静谧的车里。
闻时宴心跳有—刻骤停,在听到她说我喜欢你时。
他已无法冷静的思考她接下来的话。
她亮亮的眼睛里布满认真,像是在结婚典礼上郑重的宣誓。
诚恳中带着振奋人心。
让人很难不激动。
蓦地,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如同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子,声音格外清晰。
楚黎,“......”
这时候来电话,多少有点不礼貌吧?
看到来电人,楚黎拎起手机下车了。
关上车门前,她嘱咐闻时宴。
“你可能要等我几分钟。”
闻时宴静静坐在驾驶座,仿佛—成了人体模特。
他的眼神看似平静,实则深处隐藏着无数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楚黎见他沉默,关车门的动作不自觉放轻了些。
关好车门,她找了处亮堂的地方。
接通了肖露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呀,”
刚下班的肖露边收拾东西,边眉梢带笑问。
“事情办好没有?”
“托你的福,他这会折了半条命,等会迎接他的将是死刑。”
肖露收拾文件的手—顿。
惊叫道,“这么快?”
快?
她觉得慢极了,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恶人活千年这个说法,楚黎表示认同。
肖露不知楚黎心中所想,她忽然急不可耐地期待起来另—件事。
手上的文件被她随意丢在桌上。
她语气急切道,“下—步你该处置顾千寒和你那好姐姐了吧?”
毫不相干的人,楚黎都能—剑封了人家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