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林阳的爷爷是个木匠,早些年靠打棺材为生。后来火葬流行之后,爷爷做起了守墓人,自此村里人便把爷爷称作怪老头,而林阳是被爷爷在坟堆里捡回来的。他自小与正常孩子不一样,额头上有个伤疤,有位赊刀人路过,断定此子是阴阳同体,十八岁那年必有灾祸。爷爷原本并不相信赊刀人话,可是在他十八岁那一天,那句话果真应验了……
主角:林阳,苏菀 更新:2022-07-16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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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阳,苏菀的武侠仙侠小说《民间风水师》,由网络作家“文刀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阳的爷爷是个木匠,早些年靠打棺材为生。后来火葬流行之后,爷爷做起了守墓人,自此村里人便把爷爷称作怪老头,而林阳是被爷爷在坟堆里捡回来的。他自小与正常孩子不一样,额头上有个伤疤,有位赊刀人路过,断定此子是阴阳同体,十八岁那年必有灾祸。爷爷原本并不相信赊刀人话,可是在他十八岁那一天,那句话果真应验了……
我叫林阳,今年十七岁,跟着龙叔经营一家叫做千面的铺子,白天画人,晚上画鬼。
铺子在县城西北角,是一个破落的二层小楼,一楼是画室,二楼有两个房间,西边的我住,东边的死过人租不出去,只能空着。
八岁那年我来到了这里,之前一直都是跟爷爷相依为命。
我爷爷叫林国昌,是村子里出名的怪老头。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匠,那个年代还没有普及火葬,村子里只要死了人,都会找他打造一口寿棺,有钱的用松柏,没钱的用杨柳,不管是哪一种,爷爷都会在棺材上雕刻上精致的花纹,后来随着火葬逐渐普及,爷爷也就慢慢的失业了。
失业之后,他每天只做一件事情——蹲墙根,一蹲就是一天,有时候会点上一袋旱烟,嘴里念念有词,有时候干脆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安静的蹲着。一年四季,雷打不动,即使大雨滂沱,也总能在我家屋后找到他。
从那个时候开始,爷爷怪老头的名号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有人说是因为火葬普及,他的手艺没了用武之地,只有看着那片墓地,想着那些他亲手做出来的棺材,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价值。也有人说做了一辈子的棺材,精气神早就随着棺材埋进了土里,那些都是他的念想,一天不看就活不下去。
那片墓地离我家不远,村子里只要死了人就会埋到那里,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但是中间那一片无主的荒坟却没有人说清楚来历,一年到头也没有后人祭拜,时间一长村子里的人好像都忘掉了那些孤零零的坟头,直到爷爷把我捡回来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端午节,一年中阳气最重的日子。
爷爷蹲了一上午墙根刚刚回到家,饭都没吃几口,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出了门才发现,刚刚万里无云的天已经黑的像锅底,没有一丝风却异常的清凉。
屋后站满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不远处的那片墓地,时不时的窃窃私语一番,爷爷穿过人群才看到那片墓地的中间正不停的冒着黑雾。
爷爷以前做棺材的时候,也会帮人选墓地,自然懂一些风水阴阳之事,掐指一算,暗道一声不好,便扭头冲回家中,随手抓起一个黑色布包就冲向了墓地。
没有人知道那天爷爷在墓地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清早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男婴。
爷爷终身未娶,膝下没有子嗣,在墓地呆了一夜之后,家里就突然多出一个男婴,这种事情在农村格外受欢迎,经过添油加醋之后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说是林老汉在墓地找了一个女鬼,一夜风流,怀了一个鬼孩子,要不然一天天的老是盯着墓地看呢。
也不知道是在墓地里受了凉,还是阴邪入体,自从我被捡回家以后一连十几天一直发高烧,而且只有下午发烧。
爷爷先是找到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打了几天针没有效果,后来又尝试了一大堆土偏方,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爷爷只能一咬牙,转身去找了村头的半仙儿王婆子。
按照南茅北马来说,我们村子在华北,应该属于出马仙一派,但是王婆子不仅仅能出马,还会一些道法,用她自己的话说叫自成一脉。
据说年轻的时候在我们这一代也是大名鼎鼎,随着年龄增长开始时灵时不灵,村子里的人对她的评价也就毁誉参半,到最后几乎没有人再找她看事了,当时我爷爷找她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起初王婆子百般推脱,耐不住我爷爷软磨硬泡,最终收了两瓶酒一斤烟叶就随着我爷爷回了家。
一进门看见躺在炕上的我,王婆子眉头就皱了起来,“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才开口说话。
“他爷爷,这孩子当真是从墓地里捡回来的?”
爷爷赶紧摇了摇头说:“咋听那些长舌妇瞎说呢,这就是我孙子,什么捡回来的!”
王婆子白了他一眼:“你林老汉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洋火没有头——光棍一根,哪来的孙子?自己生的?”
说完转身假装要走,爷爷赶紧拉住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那他这头上的疤?”
我爷爷看了看我双眉之间的疤痕:“天生的,捡回来的时候就这样。”
王婆子一边抽烟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每走一圈就叹几口气,最后把我爷爷等急了,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王婆子才幽幽开口。
“他爷爷,五年前有个赊刀人来过咱们村子里,你可还记得当时他说的话?”
王婆子这么一提醒,爷爷一下想了起来。
五年前,村子里曾经来过一个白胡子老头,自称是赊刀人,身上背着好多菜刀和剪刀,逢人就送,也不要钱,只是说临走前留下一句谶语,等谶(chèn)语成真的那天再回来收钱。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不富裕,一看是免费送,一眨眼的功夫那人身上的菜刀、剪子就被抢个一干二净。赊刀人也不担心村里人毁约,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
“鬼产子,厄运生。三只眼,展神通。”
爷爷当时正好忙着做棺材,没有去凑热闹,自然也没见过那个赊刀人,但是当时他留下的那句话在村子里流传的非常广,爷爷自然也听说过。
“王婆,你是说这个孩子……”
王婆子叹了一口气,抬起脚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
“怕是让那个赊刀人说对了。”
听到王婆子这话,我爷爷一下乐了,把王婆子乐得一脸懵。
“我说你傻乐个啥劲?”
爷爷摸了摸我额头上的疤。
“三只眼,展神通嘛!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王婆子一听顿时急了。
“你咋就光想好的,咋不想想鬼产子,厄运生呢?”
当时我爷爷有求于她,也不跟她犟,就问她一直发烧怎么办。
王婆子彳亍(chìchù)了半天,最终一咬牙一跺脚,随手画了几道符,让我爷爷烧成灰混着雨水每天晚上给我擦头上那个疤。
我爷爷问王婆子,这不下雨哪来的雨水。
王婆子一边出门一边说快了,临走又朝我爷爷要了两瓶酒,爷爷自然是满口答应。只是当时家里没有现成的,准备改天托人从县城带回来再给她送过去。
王婆子走后时间不长就下起了雨,我爷爷按照王婆子说的,把几张符烧成灰拌着雨水给我擦头上的疤,当天就退烧了,可是外面的雨却始终不见停。
一直下到第七天傍晚的时候,天终于晴了,一个坏消息却如同晴空霹雳在村子里炸响——王婆子死了。
那个年代,村子里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年久失修,一遇上连阴雨经常漏雨,村里人就在漏雨的地方接上盆盆罐罐,王婆子就淹死在了接雨的盆里。
等人们发现的时候,王婆子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天,整张脸在水盆里泡的已经没有了人样,尽管连续的阴雨天,尸体还是腐败的很严重。
王婆子膝下无儿无女,最后只能村长出面找了几个壮劳力给她收尸。
尸体已经变得像个充了气的气球,一不注意用大了力气就会伴着一阵恶臭流出一股黄色的液体,根本没法换寿衣躺灵,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扯着她的衣服翻过来原封不动的放在地上。
要说下那么大的雨到处都是积水,王婆子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淹死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她偏偏淹死在一个比脸大不了多少的盆里,这让村子里的人都不禁想起了赊刀人说的那句话,很快关于我的议论开始在村子里流传起来。
说我额头上的疤痕是鬼眼,能夺人魂魄,王婆子是因为给我看病被阴眼索了魂才落了这么个下场。
爷爷自然是不信鬼眼之说,可王婆子死之前毕竟给我看过病,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连夜重操旧业用家里最好的木头给她做了一口寿棺,临了又装了两瓶散酒当做祭品给送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壮小伙扯着王婆子身上的衣服把尸体往棺材里一放,抬到墓地里一埋,这件事就算是办完了,可是关于我的议论却始终没停下。
一季庄稼涝的颗粒无收,再加上王婆子蹊跷的死,村子里的人终于承受不住,让我爷爷把我送走的声音越来越多。
爷爷做了半辈子棺材,又都是半卖半送,几乎每家每户都蒙过他的情,自然是不好意思找上门,最后全村人只能逼着村长出面找我爷爷商量。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逼。
那一天村子里所有上了年纪有些威望的人全都到齐了,所有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送出村子,爷爷自然是不肯,便跟他们耍起了无赖。
“只要你们把我做的棺材还给我,我就把他送走。”
村里人一听这哪成,棺材都埋进坟里了,要是还回来岂不是得把自己家的坟给刨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吆喝打破了村子里的安静。
“赊刀喽!”
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基本都经历过五年前的事,一听见赊刀人又回来了,赶紧把他请到了我们家。
那是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穿着一身灰白的长袍,头顶打着发髻,乍一看像个道士,目如朗月,声如洪钟,一点不像上了年纪的样子。
赊刀人只看了我一眼,就让其他人全都散了,五年前的刀钱也不要了,村子里的人自然不干,直到赊刀人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那些人才不情愿的离开。
等人散了之后,赊刀人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遍,又抱着我走了几圈才开始跟爷爷说话。
“五年前,我算对了,也算错了,那些人家的刀钱我就不收了,但是你们家的我得收。”
爷爷听着赊刀人的话有些发懵。
“五年前又没要过你的刀,你收什么钱?”
赊刀人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笑着说:“我没说要跟你要钱,我说的是他。”
爷爷一听就急了,赶紧把我从赊刀人手上抢了回去,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赊刀人会动手抢。
赊刀人也不生气,一屁股坐在床边,笑着拿过我爷爷的旱烟嘬了两口。
“你可知道你们村头的王婆子是怎么死的?”
爷爷听多了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很是忌讳这件事,没好气的说:“淹死的呗,还能咋死的。”
赊刀人像是看透了我爷爷心中所想,笑了笑说:“是淹死的,但也不完全是淹死的。”
说完看了爷爷一眼:“我没说是他害死的,但是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爷爷一听这话,心里火气更大了,放下我撸袖子就要赶人。
赊刀人看我爷爷急了,赶紧开口解释。
“五年前,我算到你们村子里会出鬼产子,原本我以为会是极阴之地出生的阴灵体,没想到却偏偏赶上了极阳之日,这孩子是个阴阳灵体。”
“人讲究阴阳结合,但是对于有些东西来说,却是非阴即阳。你做了这么多年棺材应该知道,阴灵体容易招惹阴邪之物,这阴阳灵体招惹的可就不只是阴邪之物了。”
听到这的时候,爷爷手上动作一顿,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赊刀人见我爷爷有所迟疑,便接着往下说。
“原本这孩子从墓地捡回来的时候,身上带有阴邪之物,那王婆子用些手段把它赶走,因此遭了它的嫉恨才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爷爷越听越觉得这个老头可疑,抓着赊刀人的胳膊就往门外拖。
那个时候爷爷也不过刚过花甲,比赊刀人年轻了很多,使了半天劲,却没拉动赊刀人分毫。
赊刀人也不急,一只手任由我爷爷拖着,另一只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
“不用你赶,且听我说完,说完我自然会走。”
爷爷见拉扯不动他,只好继续任他往下说。
“这孩子命中双劫,八岁那次你能帮他过,十八岁那次你让他来七星山找我,我给他个出路。”
赊刀人说完,不等我爷爷开口,拂了拂衣袖,背上菜刀和剪子起身离开了。
之后的几年村子里年年风调雨顺,再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时间一长我爷爷也就开始怀疑起赊刀人说的话,觉得那场雨和王婆子的死都只是巧合。
没想到我八岁那年,竟然真的出事了。
那一天,骄阳似火,院子里的树都被晒得没了精神,枝叶无力的垂着。我和爷爷跟往常一样在屋子里睡午觉,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林阳,快出来玩啊。”
尽管已经平安无事多年,村子里的人还是会说我是女鬼的孩子,头上有鬼眼,所以都不让家里的小孩找我玩。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有些欣喜的睁开了眼睛,仔细的听了听,是从院子里传来的,趴在窗户上一看,竟然是小胖。
小胖是隔壁王大爷家的孩子,因为住得近平日里经常见到,互相之间并不陌生,只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来主动找我玩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但是那个时候年龄小,再加上一直都是自己长大,迫切的想要有一个朋友,趁着爷爷鼾声如雷,便悄悄的起床跑了出去。
一开门,顿时一股莫名的凉意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小胖,你咋来了?”
小胖像是没听到我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浑身湿漉漉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上还在滴着水,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摸了摸胳膊,往后退了一步。
“小胖?”
小胖脸上闪过一丝微笑,那个笑容看起来有些别扭。
“你不是一直想游泳么,今天带你去。”
一听到游泳,我心里顿时痒痒起来。
从我有记忆开始,每天就只跟爷爷待在一起,白天一起蹲墙根,晚上在一个炕上睡觉。他从来不让我去河里游泳,还老是拿水煞的故事吓唬我。
水煞就是水鬼,有的地方也叫水猴、落尸鬼。
听爷爷说那些投水自杀或是意外溺死的人,魂魄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受水底阴气滋养变成落尸鬼。这种鬼是不能转世轮回的,只能在水里引诱或者直接把活人拉到水底淹死,充当自己的替身。
小胖说完转身就走,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我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跟了上去,不过暗地里留了一个心眼。
我一边跟着走一边问他:“你身上咋这么湿?”
小胖迟疑了一下:“刚刚跟大壮一起游了一会,还没游够他就先走了。”
那个年代农村没有空调,一到夏天游泳就是孩子们最常用的解暑方式,听到这我心里的戒备就完全放了下来,快走几步赶了上去。
路上小胖只顾走路也不怎么说话,不管我问他什么都是“嗯嗯啊啊”的含糊其辞,一直走到一个水潭边上,才停下来。
等我看清楚面前这个水潭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害怕了。
这个水潭在村子的最南头,听说很久之前村子里的人都喝这里的水,自从五年前发生了一件邪门的事情之后就废弃了。
那一年,村子里有一个叫翠儿的姑娘怀孕了。
起初翠儿的肚子刚见隆起的时候,父母只觉得是她贪吃胀气就没放在心上。可是眼看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怎么看都像是怀孕,她父母开始着急起来,找了赤脚试了偏方都没有效果,最后只能找到了王婆子。
王婆子看了小女孩的情况之后什么也没说,阴沉着脸做了一场法事,之后小女孩便产下一个死婴,王婆子阴着脸告诉翠儿的父母说翠儿怀的是鬼胎,又算了一个日子让翠儿的父母好生安葬。
翠儿的父母按照王婆子的嘱咐把那个死婴风光大葬,可鬼胎的说法并没有让村子里的人信服,相比较于这种诡异的事情,他们更喜欢不守妇道的故事。
几乎是一夜之间,翠儿不守妇道怀了野种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翠儿和她的父母每次出门都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在那个年代别说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小姑娘,即便是成年人未婚先孕也是会被人唾弃的。
那一年的除夕夜,翠儿的父亲自己在家喝了几杯,想起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一时冲动就动手打了她,说她把家里的脸都丢尽了,还逼着她把那个野男人说出来。
就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翠儿苦苦解释无果之后,穿着过年的大红衣裳跳进了水潭。
自那之后,村里人来水潭挑水的时候经常听到小女孩的哭声,一时间村子里人心惶惶,村长只能张罗着又重新挖了一口井,也就没人再喝这里的水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随着水潭废弃结束,尽管已经没有人来这里挑水,可是每年却都有人淹死。
有的是喝醉了酒失足掉下去的,有的人是想不开自己跳的,也有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家里找不到人,过几天人就在水潭里漂着。
从那个时候起,这个水潭就有了吃人潭的名号。
后来村里人一合计就准备把这个水潭填起来,可是不管填多少土,这个潭就是不见变小。最后村长就带人在水潭外面围了一圈木头篱笆,可仍然没能阻止每年有人溺水这件事,木头篱笆围好之后再也没有维护过,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
小胖站在水潭前面看了一会,找了一个残破的缺口就往里走。我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刚一碰到他的胳膊就猛的缩了回来,太凉了,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中午最热的时候,他的身上怎么会这么凉?
“这里面有死人,我不想游了,我要回家。”
小胖缓慢的回过头,眼神愣愣的看着我,桀桀一笑。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这里面可凉快了,你下去试试。”
话音未落,小胖反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拖着我就往潭里走,力气出奇的大。我挣扎了几下怎么都挣脱不开,眼看着一点点朝潭边靠了过去,我随手抓着边上的木棍企图抵抗,没成想稍一用力就齐根断了下来,小胖抓住我的手腕转身跳了下去。
一瞬间周身冰凉,潭水不停的往鼻子里灌,一股窒息感传来,脑袋也随之一片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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