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ICU里挺了几天。
脑海里一直在回忆过去十年的老妈子经历。
我明明也才二十多岁,本该明媚张扬的我,怎么偏偏一直围着姜可转呢,为什么呢?
最终我还是被拔了氧气罩。
氧气开始变得稀薄了起来,我感到头晕目眩。
我全身都好难受,窒息的感觉笼罩了我,渐渐地失去了所有知觉。
我死后,变成了灵魂状态,无依无靠地漂浮着。
看着病床上面色发白的尸体,我痛不欲生。
可我还想再见姜可一面,我想当面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不知飘了多久,我到了她身边。
看着她,围在牌桌前,面前摆满了筹码。她怎么又开始赌了,我想要阻止她,灵魂却透过了她的身体。
我自嘲得笑了笑。
如今她那么有钱,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儿赌博的钱呢?
大概是我的联系人里只有她,毕竟我是个孤儿,医院的电话打到她这里来了。
我看着她骂骂咧咧地接通了电话。
医生通知她的时候,她甚至满脸不耐。
直到听到我的死讯,才惊讶地说:“哎呀,真是个可怜人。苏矜今年才二十八吧,怎么就患癌了,还去世了,真是可怜哦。”
她旁边的贵妇们听到这话,都是一脸唏嘘。
“这位医生哦,对于苏矜的去世,虽然我也很痛心,但是我是不会为她收尸的。我和她又不熟……”
“再说了,你们医院就没有应对这种无名女尸的法子吗?该火化火化,钱我是一分也不会出的,要怪就怪她,走了都不知道备好钱。”说着她挂断了电话,暗骂了一句,“真晦气。不会影响我的牌运吧。”
牌桌上的贵妇们听她这话,都掩面大笑,连连说这局一定让着她。
因着众人的恭维,姜可笑成了花。
而我站在她身旁,无声落泪。我与她二十多年相交,十年相依为命,在她嘴里竟是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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