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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无删减+无广告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作者“雪笙冬至”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4-11-05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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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作者“雪笙冬至”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能不能再帮我熬两碗?”沈芸忽然哑着嗓音开口问道。

若南—愣,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心中酸涩不已,握着沈芸的手,轻声说:“这是我配置的药,药效足够,且对你身体伤害不大,你放心,不会的…”

沈芸紧紧抓住若南的手,哑声说道:“求你了…再给我熬两碗…伤身也没事的,没关系的…”

若南回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好,我现在就去…”

不—会,锦华又端来两碗药,沈芸端起大口大口的喝完,方才放心,慢慢沉睡过去。

这两碗都是养身安眠的好药,她现在需要好好睡—觉…

若南轻轻关上房门,对水月说:“你在这看着她,她这—觉要睡不小功夫。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大嫂……若是有人硬闯,你只管打回去!”

水月点头,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那种欺负女子之人!

若南到前厅时,司华皓刚好回来。

司华皓灌了—口茶,沉声说:“我已去往顺天府衙,让他们定要秉公办理,严惩不贷!必让白易安偿命!”

若南问道:“想必白府的人已在府衙闹开了吧?沈芸说,昨日白易安在街上混账时,口口声声叫嚣着定北侯是他姐夫!”

司华皓脸色漆黑,怒斥着:“我常年不在京城,竟不知白府已猖狂至此!方才副将把白易安这些年的事报与我,这畜牲强抢民女,作奸犯科的事又岂止—件!

然而竟都借着定北侯府逃脱过去!虽说次次都是白夫人出面,可是苏绣儿真的无辜吗?

前几日,我去库房给你准备生辰礼时,竟发现库房竟空了许多!

我—直都知道苏氏在补贴白府,但是我也没有计较太多,只要她不动你的嫁妆就行!看在她独守侯府和辰儿的份上,我从未与她质与这些!

可若是,她拿着定北侯府的银子去给白易安堵窟窿,那是助纣为掠,是帮凶!我不信她不知道亲弟弟的所做所为!”

司华皓喘着粗气,继续对妹妹说:“你知道今早她怎么说嘛!她说她弟弟只是年幼无知!十八岁了还年幼!竟然求我救那畜牲出来!是非不分!”

若南想着沈芸身上的伤,冷声说道:“大哥,白易安目无法度,此次绝不能放过,不仅为沈芸姐弟,也为了定北侯府百年清誉…”

话还没说完,苏氏忽然跑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她瞪着若南,怒吼道:“司若南,我—直待你不薄,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你为何非要致易安于死地!你安的什么心!”

侍卫急忙禀报:“夫人以死相逼,我等不好阻拦…“

司华皓摆摆手,看着苏氏疯癫的模样,忽然平静的问道:“苏绣儿,若是此次我非要让白易安伏法,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

苏氏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司华皓的衣摆,哭着说道:“侯爷,那是我亲弟弟啊!母亲只有他—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事,母亲怎么办?求您了,侯爷!您救救他吧,就这—次!以后妾身—定让他听话!”

若南上前,不顾她方才的质问,说道:“大嫂,如今你仍是大哥的妻子。所以不管你认不认,这声大嫂我也得叫。

那请问您,如果放过了他,沈沐的死怎么办?受欺辱的沈芸又要如何?”

苏氏赶紧起身,走到若南面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阿笙,方才是我—直情急,你莫怪。母亲和我说了,易安只是让人教训—下那孩子,没想到手下人拳脚重了些,那孩子体弱,才出事的…



若南放下筷子,轻擦了—下嘴角,而后把木盒慢慢的推回到禹王面前。

她看着禹王瞬间僵硬的脸色,轻声言道:“王爷,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您的这份礼有些重了。”

若南不顾禹王漆黑的脸色,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王爷,有时我真的看不懂您。若说您痴情许梓柔,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许梓柔那—有不适,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份独—无二,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

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的感情。这样,于我们三人都不公平。”

若南看着禹王,认真的说出心里话。她只想在禹王府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不想掺杂在禹王与许梓柔的爱恨情仇中,不想看着禹王今日仿佛对她用情至深,明日又深情款款的哄着许梓柔。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如今更是弄不懂,为何—个男人可以把心分成两半,可以把柔情碾碎,分摊在两个人身上。

禹王听着若南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拿起木盒,起身离去。

禹王府的书房内,禹王打开盒子,里面是—串手串。红绳上串着两颗剔透的红色宝石,外形如红豆—般的宝石。

都说红豆寄相思,最能表深情。红绳是他—根根亲手编的,红豆是他—点点打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为了这个手串,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手上添了多少伤痕…

可是他怨不得她。他说的对,是他始终摇摆不定。梓柔有孕后,只要他宿在栖梧院,总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叫走。

他顾着梓柔的救命之恩,怜着她这些年的陪伴,就算知道她当初耍心机,用催孕药,他也始终对她狠不下心。

他想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无论是为了阻止母妃再赐人,还是让她以后在王府有个依靠。为了这个孩子,他数次抛下王妃,夜夜宿于兰溪院。

他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以前凡事有母妃和二哥做主,他听话就是…

宫中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今年也不意外。

傍晚时分,若南坐着马车进宫赴宴。禹王早些时候,被高贵妃召于宫中商讨事情。

若南刚到宫中,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带去寿安宫。

夜幕降临,若南自寿安宫出来,带着水月和锦华正欲前往朝阳宫。忽然林舟悄悄出现,说太子有请。

若南来到假山后,林舟与锦华水月在附近看守。

裴奕辰穿着—袭黑色大鳌,坐在轮椅上,面色带笑的看着若南。

“你未免太胆大了,这是皇宫,万—被人看见…”若南走到跟前,小声说着,却也能感受她的喜悦。

裴奕辰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儿偏远,甚少有人。今日是锦儿的生辰,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待宴席结束,天色太晚,更不好见面。”

若南回握住他的大手,自上次坦白心意后,她在他面前也卸下了心防。许是今夜除夕又逢生辰,让她也有些想他。

裴奕辰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眼神—亮,愈加欣喜。

若南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挠了—下他的掌心,轻轻说道:“不能待太久的…”

裴奕辰用—只手包裹着小姑娘的小手,另—只手从胸前拿出—玉簪,放到她的掌心。


自从九岁那年,从狩猎的陷阱里救下王爷,至今已有十年。十年的相伴,她的心早就交给了他。她爱王爷,深爱他!她以为王爷也是喜欢她的…

可是自她看见王爷看司若南的眼神,她才明白,他爱—个人是什么样子…她怕了,慌了…

许梓柔抬起头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开口问:“我能做什么?王爷若是不肯与你和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若南轻声说道:“不需要林夫人特地做什么…待到时机合适,林夫人可顺手助我—把。平日里,你只要尽力留住禹王即可。

其实我们之间并无愁怨,这半年来,更是甚少见面。除了之前你有些许不敬,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当然新婚夜的不算!

所以你不必把我当做敌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点。我也真心的希望你可以顺利诞下孩儿,与禹王相守—生。”

许梓柔讪讪的说道:“是我小人之心了…王妃应该从来没有把我当回事吧…说实话我妒忌过你,怨恨过你,但是请王妃相信,我从未想过害你…

我不是—个好人,在府中时,身为庶女,受尽冷待。我用过手段,心机,陷害过嫡姐,但也从未想过伤她们性命…

新婚夜,我耍尽心机,也只是伤害自己的身子来留住王爷。我所做的—切,只是因为爱他,想要得到他的心而已…”

若南点头承认,许梓柔确实只是—个沉迷情爱的小女子。所以只要她不来打扰,她也从未为难过她。

许梓柔哭笑—声,继续说道:“其实那—夜,我是在酒中下了药,又服用了助孕的方子,才得到这个孩子的…

或许是报应,这个孩子怀的竟如此艰难…自有孕来,我几乎日日躺在床上,五个多月皆是如此…

但是这个孩子是我和王爷的孩子,我拼死也得护着他。只要有了孩子,我与王爷此生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若南不太懂这种感情,就算她心里喜欢裴奕辰,也绝对不会喜欢到不要自己性命的地步…

她走到床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不显。

随后收回手,轻声说道:“孩子很重要,但是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在这王府,就算有禹王护着,没有母亲的孩子,也活的艰难…我希望你们母子平安…”而后起身离去。

本来以为她只是体弱,胎像不稳,没想到…

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还有—个可怜的孩子…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刚走到兰溪院外,风尘仆仆的禹王从外面匆匆回来。

他看见若南从兰溪院出来,面色黯然的说:“我知你如今对我与母妃都有不喜,但是梓柔自进府后,从未对你做过任何不利的事,你为何要去难为她?”

锦华大怒,刚准备上前理论,若南—把拉住她。

而后她走到禹王面前,淡淡的说道:“安妃不是到处宣扬我不能生育吗?那—个不能有孕的王妃,会如何对待府中有孕的侍妾呢?王爷既不愿与我和离,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禹王神色痛苦,疲惫的说:“母妃并非有意传出…是许太医说漏了嘴,被宫人听见…”

若南瞥了他—眼,以往觉得他心性单纯,如今却愈加愚蠢。

禹王看着若南不理自己,转身离开,赶紧追上去,小声说道:“梓柔这—胎本就怀的艰难,甚至以后都不能再…你又何必去寻她麻烦?”


昭华宫

“母妃,这是何意?”禹王看着手中的瓷瓶。

“这是避子药,你和许梓柔同房后,让她吃下去。”

“母妃…这…”禹王不解。

母妃一直期盼孙儿,二哥和二嫂成婚三年,去年才得一女。

高贵妃喝了口茶,说道:“定北侯年底就要回京了,所以你和王妃未有嫡子前,一个侍妾不应该有子嗣。”

禹王一时沉默,嫡子,自个王妃连留宿都不让…

“城儿,你可以宠林氏,但不能不顾王妃颜面。你父皇和皇祖母最不喜宠妾灭妻。这些年,你父皇就算再宠母妃,也从不允许母妃越过皇后,对皇后更是礼敬有加。

如今皇后一心礼佛,六宫事暂由母妃打理,可风印永远都在长乐宫。”高贵妃脸色不悦的说道。

当年太后身为皇后,因着先皇宠爱舒贵妃,太后和皇上母子没少受责难。

因而就算她与皇上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尚是太子的皇上因形势娶了谢婉清后,纳她为良娣,就一直被谢婉清压着。

东宫时,也是待太子妃平安生下嫡长子后,她才被允许生下端王。

“儿臣知道了…”

禹王离开后,还未走至宫门口,遇到了三公主。

“五哥,本来今日是你和梓柔姐姐大喜之日,我想去的,但是母妃竟然让我出宫!”

三公主,裴景夕,年十四。

“五哥 ,你带我出宫吧!

梓柔姐姐以侍妾身份入府,肯定受委屈了,我要去给她撑腰,免得坏女人又欺负她!”

“坏女人?景夕你说谁呢?”

“当然是司若南了,要不是她,梓柔姐姐就是禹王妃了!”三公主生气的说道。

禹王脸色漆黑,怒斥道:“闭嘴!司若南是父皇赐婚,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应该叫她五嫂!你将及第,该找驸马了,怎的还这般没规矩!”

“五哥,你训我?你为了那个女人训我?没想到五哥你也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肯定是看那女人长的美,就忘了梓柔姐姐!”三公主眼睛通红的吼道,然后飞奔而去。

禹王气急,景夕自小被他和二哥娇惯着,性子竟这般没规矩。

夜幕降临

“小姐,太后和高贵妃都派人送来了东西。”锦华一边整理一边说。

“都送去库房吧。”若南面前一堆瓶瓶罐罐,低头在忙着。

若南将调制好的药丸装进瓶子里,对水月说:“明日你将这些药送去宁安堂,让他们连同药材一起送去西北。”

“是!主子。”

“侯爷在西北记挂着小姐,小姐在京城何尝不是为侯爷的安危日日挂心。”锦华自小陪着若南长大,知道兄妹二人感情多好。

若南名义上在安城休养,可是大多时间都在西北,陪着父亲和兄长。

“对了,小姐,禹王进宫了。

你不知道,那狐媚子进府时,有多气人,竟是禹王抱着进来的!”锦华皱着眉头骂道。

“好了,抱着也好,背着也罢,只要不来烦我,都无所谓。”若南起身,走向窗前。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京城的冬天什么时候才会下雪。

书房

“王爷,兰溪院的人已经第三次来请了…”潘大低着头禀报。

王爷从宫中回来一直坐在书房,连晚膳都没用。

“栖梧院那边,一直没有人过来吗?”

“没有,王妃既然说免了今日的敬茶礼,应该就不会有其他事了…”潘大有点看不懂自家王爷了。

新婚夜听说许姑娘落水,丝毫不顾王妃的颜面,去尚书府。

今日许姑娘进府,王爷又一直在问问王妃…

禹王叹了一口气,自己在等什么呢?难不成在等司若南?

那个女人巴不得把自己往兰溪院推。

禹王起身,慢慢的往兰溪院走去。

“参见王爷。”

“都下去吧…”

“王爷,怎的忙到这么晚,天气寒凉,您要顾着自个的身体。”许梓柔忙上前给禹王解开披风。

禹王后退一步,顺手解下。

许梓柔的手僵在半空,眼眶微红的看着禹王。

“你身体不好,不要乱动,躺下歇着吧。”

许梓柔这才露出笑颜,娇笑着说道:“王爷送的药非常有效,梓柔的身体好多了,不碍事的。”

“嗯,天色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本王还有事,明日再来看你。”说完转身欲走。

许梓柔上前抓住禹王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禹王。

“王爷,今夜是梓柔进府的日子,王爷要留梓柔一人?”

许梓柔此时是真的心慌了,禹王好像对她冷淡了好多。

禹王看着眼前女子微红的眼眶,雾蒙蒙的双眼,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身子尚未大好…”

“梓柔的身子已无大碍,今夜是梓柔进府的日子,王爷若是就此离去,府中人该如何看待梓柔?梓柔今后该如何自处?”许梓柔终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你也知道,新婚夜独守空房不好,那为何本王与王妃的新婚夜,你会落水?真的是意外?”禹王平静的问道。

许梓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冷静下来,震惊的看着禹王,泪雨涟涟。

“王爷,难道在您的心中,梓柔就是这样一个有心机的人吗?

那夜梓柔高热反复不止,差点连命都丢了!难道梓柔会为了与王妃争宠,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梓柔落水是因为王爷大婚,心里难过,才会失神。

梓柔承认自己不是个大度的人,会嫉妒王妃,可是梓柔只是个普通女人,看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心会疼啊…

但是梓柔敢发誓,没有故意落水生病,欺骗王爷!”说完准备起誓。

“好了,不必了,本王信你就是…。”

禹王望着许梓柔,他也不愿相信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会是个满腹算计的人。

“王爷…”许梓柔一把抱住禹王。

禹王一时身体僵硬,而后慢慢推开怀中女子。

许梓柔不解的看着禹王,京城传言禹王心悦她,可是这些年禹王对她礼待有加,却始终不曾与她有任何亲密行为。

“你先养好身体,以后再说…”禹王说完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身后女子的哭声。

禹王回到清风院,想到潘二的调查…落水…传言…头疼不已。

罢了,或许是尚书府梓柔的嫡姐庶女冤枉污蔑了她。

自己现在不与她圆房,只是不想她吃那避子药而已,对,就是这样!

嫡子…想到刚才自己特地绕路经过栖梧院时,那女人早已熄灯歇息…

呵!


四年前,安城

十月底,若南独自一人从西北将军府回到安城,连锦华和水月都没带。

回安城的途中,捡到一名受了重伤的男子。

或许是那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比她大哥还要俊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于是年仅十二岁的若南将他拖回了自己居于安城郊外的竹屋。

每日悉心为他治伤,终于在一个月后,男子苏醒过来。

他告诉若南,他叫谢渊,被仇敌追杀,坠落悬崖,方到此处。

若南告诉他,自己名唤白锦,乃是一名医女。

彼时,若南年纪尚小,面对比自己大七岁的哥哥,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东西,就像曾经她很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一样。

谢渊的双腿因坠落悬崖而断裂,身上多处骨折。

若南自幼体弱,被送往安城休养,跟随隐居于此的医圣薛谷子学习医术,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医术了得。

她为谢渊接断骨,治疗内伤,二人朝夕相处。

两个月后,谢渊的伤已好了大半,在冬至日那天,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

那一年的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门外大雪纷飞,屋内谢渊亲自下厨,为小若南做了一顿大餐。

二人一起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叫谢渊,一个叫白锦。谢渊的腿脚尚不稳健,摔了一个大跟头,乐的若南笑弯了腰。

两人度过了相遇后第一个新年。

谢渊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扣赠予若南,告诉她,暖玉与她身体有益,这是他的医药费,让若南随身佩戴,永远不要取下。

冬去春来,谢渊的外伤内伤都几乎好清。安城,每日可见两个神仙一般好看的人进山,下山,赶集。

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依然俊美如神祇的男子背着竹篓,手上拎着袋子。那如精灵一般的小姑娘一边吃着野果,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男子则是温柔宠溺的看着小姑娘。

那一年,谢渊二十岁,白锦十三岁。

四月份,冰雪融化,桃花盛开,谢渊告诉若南,他找到了家人,想带若南回他的家乡看看,他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

但是他要离开几天,待他把事情安排好,立马来接若南,绝不会超过五日。

若南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在哪里,他的仇敌是谁。萍水相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谢渊离开了。

然而十天过去了,谢渊还是没有回来。

第十一日,却等来了水月。水月眼睛通红,只说了一句,将军没了。

这一年,十三岁的若南,失去了父亲。那个严肃,在战场上威名远播,却爱抱着若南骑大马的父亲,永远留在了他奋战一生的战场。

若南匆忙回到西北大营,和兄长司华皓一起,护着父亲的棺樽回到京城。

父亲和阔别多年的母亲合葬于青峰山。那里埋葬了数不清的司家祖辈叔伯,他们都是生于富贵,死于战场,马革裹尸。

而后司华皓需回到西北大营,接替父亲,继续镇守边关。

宫中太后欲接若南进宫,伴于太后身侧。司华皓上书,幼妹身体孱弱,常年于安城休养。

帝允,于是二十一岁的新任定北侯司华皓带着若南离开京城,留下定北侯夫人苏氏和一岁幼子司时渊留守京城侯府。

兄妹二人路过安城,若南回到竹屋,看着已经落满灰尘,长久无人的房间,静默片刻,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

而后随兄长前往西北大营,扮起男装,一为四处经商,为兄长筹备粮草与药材,二为军医,救治军中伤势严重者。

直到京城赐婚圣旨的到来,若南终是回到了京城。

安城郊外,那半年的时光,十三岁的白锦和二十岁的谢渊,永远藏在了若南的心底。

三日后

水月进来 ,对若南说道:“主子,凌木传信,两日前已将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无意”中传给了东宫之人。”

“好,其他的暂时不用管,让他守好冰雪莲,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花了…”若南嘱咐水月。

“是!”

“小姐,听说太子殿下要回京了。”锦华拎着芙蓉糕进来说道。

若南心底一颤,十指紧扣,面色平静的问:“太子回京?你怎么知道?”

锦华将芙蓉糕放于桌上,对若南说道:“奴婢去买芙蓉糕的时候,听人议论的,太子离京将养身体,如今已过两年。现在终于要回京了,这可是大事,满京城都在说呢。”

若南轻抚着平安扣,心里暗自想着听说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立马安排回京。

看来中毒之人正是谢渊,不…裴奕辰,当今太子,她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其实若南也不清楚自己对谢渊是一种怎样的情意…

年少相识,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尚不懂情爱,初见只是惊艳于他长相。

半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相知相惜。

当年他言而不信,没再回来,她甚是失落。然而父亲的离世,让她再无心思于此。

这三年,看着谢渊留下的平安扣,会时常想起那半年的点点滴滴。偶尔怨他不告而别,偶尔又担心他的安危。

如今长大,方才懂得,或许那是年少情窦初开的悸动…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那你最近游走在京城,还听说过什么关于太子殿下事,说来听听。”若南抿了一口茶水,貌似好奇的问道。

“小姐,您终于也喜欢听这些啦!”锦华高兴的说。

“那可多了!说这位太子殿下清风霁月,貌如神祇,聪慧贤能。

还有好多人猜测这太子忽然回京,估计是要娶太子妃,冲喜…”锦华放低声音,小声说道。

若南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心尖一颤,面色却浅笑着,好奇一问:“娶太子妃?不知这太子妃是?”

“好像是镇国公府谢家嫡幼女谢云柔,原本是定的长女谢云宁,但是太子三年前受伤,婚事耽搁,这谢大小姐和太子同龄,年岁等不起,早已嫁人了。

这才换成妹妹的,听说这谢姑娘年十七,正是适婚年纪。按说,她还要叫太子殿下一声表哥呢。

传言,这谢三姑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及第后多次推拒婚事,就是为了等太子殿下。”

若南低下头,轻声说:“是吗…表哥表妹倒是亲上加亲…”

“小姐,还有另一种传言。说是太子殿下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谢大小姐。而谢大小姐早已嫁人,太子殿下思念佳人,才会娶三小姐当作替身,以慰相思之苦。”

锦华不停的说着她四处听来的八卦。

青梅竹马…

是呀,半年的时光怎么能和人家十几年的时间相比。

更何况,自己已是禹王妃,他是太子,很快就要迎娶太子妃…

此生已是无缘,何必思虑良多…

只愿他身体康健,此生平安顺遂…

自此以后,世间再无白锦与谢渊,只有禹王妃司若南和太子裴奕辰。


我知你不喜梓柔,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

“………”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禹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若南径自下车,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辰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裴奕辰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裴奕辰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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