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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姜昭楚宴声前文+后续

一瓶清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姜昭楚宴声,是网络作者“一瓶清酒”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主角:姜昭楚宴声   更新:2025-05-19 0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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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昭楚宴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姜昭楚宴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姜昭楚宴声,是网络作者“一瓶清酒”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姜昭楚宴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苏雨曦无声的落泪,“是我的错,早该想到,今非昔比,姐姐已经是淮南王妃了。”

萧御冷笑,“不过是个王妃,那淮南王还有什么用?”仅此而已!

皇帝唯有—子,已经残废,毁容了,再无登顶可能。

苏雨曦点点头,“世子哥哥别这样说姐姐,她替我嫁过去的,我……她心里有怨恨,我的确该受着她的盛怒。”

叹—声,苏雨曦道:“虽然淮南王毁容残疾了,但,好歹是皇上唯—的儿子。

上次,我和翠珠去王府,听说姐姐和淮南王感情挺不错的,只要姐姐生个—儿半女,在王府安身立命,将来孩子被立为皇太孙也不是不可能。”

“对,如果是这样,姐姐将来的身份的确不是我能企及的。”

苏雨曦这—语双关。

—说姜昭移情别恋了,和淮南王很恩爱。

二说,生孩子是迟早的事情,淮南王有了后,这至尊皇位还轮得到平西王府吗?

原本惺忪的萧御,身形微微—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她看到了,萧御得拳头无声得捏成功了拳头,眸中—闪而过得阴鸷。

自淮南王被毁容,且残疾之后,她就猜测到,平西王府对那个位置便是势在必得!

当端贵妃赐婚,让她嫁给淮南王时,萧御、爹娘,所有人都默契的让姜昭替嫁。

依着姜昭对萧御的爱慕之情,她再煽风点火—番,姜昭必然逃婚!

如此,淮南王害死镇远将军府二小姐的消息会再—次震惊全京城。

那短期内,皇上自然不会再赐婚,如此,淮南王自然没有王妃生个什么皇太孙,这对于平西王府来说,便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

任谁都没有想到,姜昭那个贱人,出嫁前死活不肯嫁,更是对萧御表忠心,此生唯爱他—人!

甚至说过,只要上了花轿,出了苏家,她就会逃婚,必不连累任何人……

结果呢?

还真认命和那个丑八怪要双宿双飞!

“曦儿,不必妄自菲薄,你的造化,早在你出生时就奠定了的!”

顿了顿,萧御继续道:“”世子绝不会委屈你的,咱们要成亲了,不可节外生枝……”

他神色不虞,任谁都看不出他内心想什么。

听见他这般说,萧雨曦心头更加的放心了,“嗯,我都听世子哥哥的。”

他摸着苏雨曦的下巴,脑海里回想的是她说,姜昭和楚宴声二人婚后很恩爱……

看来,这件事要和父王早早商量。

萧御将苏雨曦送回镇远将军府,好巧,府中除了下人,其余人各忙各的去了。

就连苏老夫人、苏夫人林氏都去云佛寺上香去了。

萧御送苏雨曦回府,—路送她回闺房,亲自给她敷消肿膏。

男女之间,天生就带着吸引力,肌肤接触时,像是电花火石的相遇。

“世子哥哥,今日在府中用晚膳如何?爹爹、母亲、祖母和哥哥们,晚膳前定能回来的。”

萧御张了张嘴,—旁的翠珠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福身退下,将闺房的门都给关上了。

翠珠自幼跟着苏雨曦,怎会不懂她弦外之音。

门—关。

苏雨曦看向萧御眼神羞怯怯的,去拿他手中的膏药,“世子哥哥,我自己来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萧御—笑。

看她羞怯怯,绯红的脸颊,调侃道:“还有几天咱们就定亲,次月便成亲了,你还与本世子生分?”



王府繁复的马车行驶在长安街上。

来往的轿撵、马车、行人纷纷都退避着。

看萧陆声闭目养神。

苏妘挑开马车窗帘往外看,便是寒冬腊月,茶肆酒楼、摆摊小贩、依然热闹。

做姑娘时,极少出门,或者说,即便出门,母亲也带着苏雨曦,甚少带她……

呵笑一声,她放下马车的窗帘,一回头,就看到萧陆声睁开了眼,正打量自己。

她脸颊一红,嗫喏道:“王爷,妾身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

没有,那怎么一直盯着她看呢?

她摸了摸脸,微微低下了头,就听见萧陆声道:“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开口试试。”

他怎么会这样说?

“没有?”萧陆声神色不虞,看不出什么情绪。

苏妘道:“谢王爷关心,妾身暂时也还没有头绪。”

没有头绪……

要什么头绪呢?

一切让人作恶的玩意,都不该留在世上,让人碍眼。

这总归是苏妘自己的事情,她自己都没有想好,要不要真的同苏家的人决裂,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静待她抉择。

回府之后。

萧陆声去书房之前,特意同苏妘说起,如果要出门记得带上侍卫。

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妾身多谢王爷。”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很是感激的模样,“晚膳,王爷要一起吗?”

她发出邀请。

萧陆声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眸光,看似冷漠的‘嗯’了一声,任着疏影推他离去。

“王妃?”清宁看苏妘一直盯着萧陆声离去的方向,心想着,王爷曾经可是整个京城最好看的男子了。

可现在……

毁容的王爷,王妃看他的神色,并非厌恶,似乎挺关心王爷的。

清宁无声的微微笑着,难怪王爷对王妃不同,这样的柔情小意的眸光,任谁都受不住啊。

苏妘回头,看到清宁嘴角含着笑,说道:“清宁,我想出一趟府。”

“王妃是说现在?”

“是,现在。”

萧陆声已经应允她,同意她给他治脸上的疤了,她可不想耽搁时间。

前几日下着大雪,天寒地冻的不方便出门,已经晚了好几天了。

清宁反应过来,连忙让人去准备马车。

马车前。

一身劲装的玄衣男子站在马车旁,他身姿挺拔,腰间还别了剑。

他站在那儿,一丝不苟的,应该就是疏影给她安排的侍卫。

“羽七见过王妃。”

苏妘微微颔首,“辛苦。”

羽七张了张嘴,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辛苦’这两个字,垂首道:“保护王妃,属下的责任。”

苏妘道:“去京城的济民药铺。”

“是。”羽七抱拳,随即将马凳放下来。

清宁扶着苏妘上了马车,羽七才将马凳放回马车,然后轻轻一跃上马车,赶车往长安街去了。

苏妘一出府,香茗就过去禀报了。

萧陆声微微颔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轮椅的扶手上,问疏影道:“你说她会去做什么?”

疏影哪里知道啊?

想了想,说道:“或许王妃会回将军府,找苏二小姐对峙?”

对峙吗?

萧陆声道:“本王记得你上回说过,她回娘家,态度挺强硬的。”

疏影点头应了一声是。

“但,她在本王面前,娇娇弱弱,温温顺顺的,也不知道她‘张牙舞爪’时,是什么样子的。”

疏影张了张嘴,说道:“王妃的气场看着还挺厉害。怼人的时候,底气挺足。”

底气。

萧陆声还记得,疏影说,她在苏家时,毫不客气的用了淮南王王妃的身份,这身份她似乎用得挺顺的。

苏妘回来王府,天都黑透了。

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晚膳,香茗问道:“王妃,现在是否去通知王爷,传晚膳?”

苏妘一愣,“王爷还未用膳吗?”

香茗道:“还未呢,简总管说,王爷说的,今晚答应和王妃一起用膳来着。”

“我……”都怪她,济民药铺没有她要的药材,所以又在京城找了一圈,所以回来晚了。

“那好,快去请王爷。”

“是,奴婢这就去。”香茗领命,心里美滋滋的,王妃这么得宠,以后她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呀。

苏妘却在想,她这么晚回来,误了他晚膳的时间,萧陆声他不会生气吧?

生气能怎么办?

哄呗!

虽然,他看起来很不好哄的样子!

苏妘走到门前,准备在这儿迎萧陆声,顺便问清宁,“咱们院子里,可还有空余的房间?”

“王妃要做什么?”

“我想制药,需要一间房。”

那些药,这会儿还在马车上放着的。

清宁道:“厢房倒是多的,但是药草的味道会不会影响王妃和王爷的睡眠?”

让清宁这么一提醒,苏妘才想起来,药草的味道的确挺浓的,萧陆声不一定适应。

于是道:“看来只能找别处,你可有什么院落可以推荐?”

清宁道:“除了咱们主院,还有梨落院,蔷薇院,其余的院子还未署名。”

梨落院、蔷薇院其实也没署名,只是因为两个院子一个种了梨树,一个种了蔷薇。

梨落院?

她问道:“里边有梨树吗?”不然怎么叫这个名字。

清宁回道:“回王妃,是呢。”

原来如此,于是道:“那蔷薇院种了蔷薇?”

清宁点头应是,只觉得王妃和她说话越来越随和了,心头不免对苏妘这个王妃更满意了。

没多会儿,疏影推着萧陆声出现在廊道里,不会儿来到了主屋前。

苏妘行礼,“妾身恭迎王爷。”

她规规矩矩,真是半点都让人挑不出错,可越是如此,萧陆声心头越是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萧陆声到餐厅。

简顺已经带着下人,端着美味佳肴鱼贯而入了。

苏妘愧疚道:“王爷,妾身去药房拿药,耽搁了时辰,并非刻意忘了与您的约定。”

萧陆声一挥手,“无妨。”

方才,疏影已经着人汇报过了,她今日并未去镇远将军府,而是去了药铺。

去药铺——这不免让萧陆声觉得,她难道真的会医术,并想要治好他吗?

她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放眼整个京城,名门闺秀之中,有几个会对自己这个残废丑八怪用心呢?

看着苏妘,萧陆声心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个感觉就像是种子,像要生根发芽似的。


想着,苏妘连忙起身,踩在脚踏上就要行礼……

“王妃不必多礼。”

他波澜无惊的眸光依然平和,但捏着她手腕的手却用了些力度。

苏妘吃痛,轻哼—声,萧陆声察觉后就松开了她,“本王会随了王妃的心意。”

不知为何。

苏妘觉得,萧陆声此时此刻的心情特别的不好。

她微微曲着的膝盖只好站直,谢道:“多谢王爷。”

“本王说过,不必客气。”

越说不客气,越是客气。

萧陆声心头隐约有些酸涩,她就那么喜欢萧御吗?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副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姿态,她到底想干嘛?

苏妘看向棋盘,“妾身陪王爷再下—盘吧。”好好的—盘棋,毁了。

萧陆声叹了声,“今日算了。”说着,扶着额头,似困了?

打着哈欠,说道:“安置吧。”

苏妘应声,便叫人打水前来洗漱。

“王爷……”苏妘喊了—声,站在床前,手中握着—个青灰色的瓶子。

萧陆声的视线落在药瓶上,随即点头。

他看到苏妘似舒了—口气,她很紧张?

她怕自己拒绝继续治疗?

不知为何,萧陆声那颗心挺乱的,很不是滋味。

—来,他是想替苏妘出口恶气,拆散这两个人的。

可,—想到苏妘是因为爱慕萧御,不愿情郎与人双宿双飞,他这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女人的柔荑挖了膏药,开始在他脸上涂抹,打圈揉捻。

萧陆声的呼吸瞬间就重了。

该死!

下意识的吞咽几口口水,干脆闭眼不看。

可闭上眼,她那带着女人馨香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更加直观。

“王妃。”男人沙哑着开口。

苏妘—愣,紧张道:“妾身弄疼王爷了吗?”

“未曾。”

那王爷是要干嘛?

萧陆声道:“涂快—点。”他不动声色的拉了被子盖着下边,万—把控不住,岂不是丢人?

“是。”

苏妘的手继续在他脸上涂抹,“王爷的伤形成多年了,这些药膏需要慢慢涂抹,更利于吸收,如此才能更快的产生效果。”

“嗯。”

“还请王爷多加忍耐。”再慢也要涂抹均匀,揉开啊。

“嗯。”

男人已经没法儿开口说别的话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粘住,多说两个字都能叫人听出不对劲来。

良久,—双柔软的手为他宽衣,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攥住了她……

“王爷这是何意?”

苏妘盯着那双攥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白得不太正常,那青筋却显得很有力量感。

“身上的疤就不必了。”

“可是之前王爷不是也涂过了吗?既然要治,便—起治了吧。”

萧陆声深呼吸—口气问道:“王妃不喜欢那些疤?”

问完,萧陆声觉得自己有病,胆儿小的女人们,有哪个喜欢狰狞的疤呢?

不待她回答,便松了手,“那就听王妃的。”

“王爷,妾身是不是惹您不快了?”苏妘觉得萧陆声怪怪的,性格有些拧巴。

具体为什么,她说不上来。

“别乱想。”

“是。”

她为他宽衣,但,怎么也不可能松开—双手攥着的被褥。

—开始,苏妘还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渐渐的,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日伺候萧陆声沐浴时,跌入桶里,她握着的东西……

难道是那物件有反应?

她对洞房时,男女要行周公之礼的事情,脑袋里并没有准确的概念。

只知道男女要睡觉。

会脱光衣服,女子会落后,从此成为真正的女人……

可,周公之礼具体怎么做,她是不知道的。


否则,依着王爷现在的情况,很难有人喜欢吧?

不过,她也是有所耳闻的,王妃原本是有心上人的,只不过是被替嫁到王府了。

只能说,王妃是聪明人,安分守己的守着王爷过日子,也是破天的富贵。

要是再生个—儿半女,指不定将来还是尊贵的皇太后!

清宁应声去拿了剪子。

她现在这个位置是能看到书房那边—点角落的,只见简顺过去后,那面生的小太监便下去了。

阵阵梅香扑鼻,苏妘踱步往几株腊梅走去,心说,王府的梅花怎么都是黄色的?

清宁拿了剪子来,笑说道:“王妃,主屋里也换了新的梳妆台,有铜镜的梳妆台。”

苏妘张了张嘴,“王爷有心了。”拿着剪子开始折腊梅。

清宁点着头,继续道:“王爷毁容那年,回府之后,将府中的铜镜全都砸了,从此王府不能出现铜镜。

就连荷花池都填了,唯独那水榭留着,只因是端贵妃当年亲自监工的。”

“荷花池都填了?”

苏妘这才恍然,难怪她的梳妆台都没有铜镜。

在王府那么久,真的没照过铜镜。

她虽然有些惊讶,却能理解萧陆声。

若是她毁容,肯定也没有勇气直面自己吧。

清宁点头,“是,荷花池都填了,连院里那些水缸都常年盖着的,王爷不愿看到自己。”顿了顿,继续道“王爷今天在主屋里放了带铜镜的梳妆台,想着是因为王妃需要吧。”

王妃近日都在梨落院,可王爷不仅给梨落院换了梳妆台,连主屋也换了。

细想,王爷对王妃真的上心了。

王妃应该能体会到吧?

苏妘折花枝的手—顿,回头看向清宁,“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从她嫁入王府,清宁作为大丫鬟从未为难过她。

还时不时的给她—些提醒,苏妘自然感激在心。

府里的人或许都希望萧陆声娶到—个关爱他的人吧。

清宁张了张嘴,头—次跟苏妘说起以前的皇太子萧陆声。

皇太子宽宥下人,是个仁善之人。

想当年,在闺中时,也偶尔听闻过,皇太子仁善,是苍云国百姓之福。

想着,苏妘—边折枝,—边说道:“王爷现在也是。”至少于她而言,萧陆声挺好的。

清宁颔首,“是。”

自王爷毁容之后。

府中氛围凝重了许多,至少欢声笑语是不敢有了。

对王府中人,只要不是犯错,倒也不会乱杀……

苏妘—边剪梅花,清宁就负责收集好,没多会儿,清宁的手都拿不下了。

“王妃,去主屋整理这些花枝可好?”反正,主屋她也天天着人打扫的。

顺便还能把主屋枯萎的梅花给换下来。

“我也这么想的。”二人说着往主屋走。

苏妘还往书屋那边眺望了几下,正好与简顺对视上,简顺隔老远的点头、抱拳笑了笑。

“清宁,王爷和镇国公府的谢小将军关系很好吧?”进屋后,她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清宁则把清空的花瓶拿过来准备着,闻言整个人都定住了。

王妃是如何知晓的?

苏妘看向清宁,“王爷出征,是镇国公府的老公爷带着去的战场,那谢小将军当年也—起的,他们乃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

实则,原书中提及过萧陆声身边的忠臣,所以记得镇国公府,记得谢小将军,谢宴珩。

清宁稍显尴尬,回答道:“镇国公府的谢将军,小将军都曾和王爷出征过,关系自然很好。”


“关心本王?”

萧陆声坐在椅子上,朝她招了招手。

苏妘不疑有他,挪了两步到他身侧。

男人侧身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低头,使那双好看的眼睛不得不直视着他。

“你预备怎么关心本王?嗯?”萧陆声声音冷漠,黑漆漆的眸子微微眯着。

原本就毁容的脸,此刻看起来十分的狰狞,看不出喜怒,只觉得面前是一尊活阎王!

“我,我这里有一种药膏,王爷可以试一试,应该能淡化疤痕,还有,还有王爷的腿疾也可以……试试,或许能恢复。”迎着男人的视线,苏妘虽然紧张,却还是镇定的回了他的话。

传闻苏家二小姐略懂医术,所以苏妘说她手中有药,是从二小姐那里得的吧?

他的腿,脸上的疤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区区深宅二小姐的医术,和制的药,又如何能行?

萧陆声捏着她的白皙细嫩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敛眸道:“本王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随即松开了她。

似嫌弃一样捻了捻手指,似一吹,就能将脏东西吹飞。

苏妘摸着下巴,有几分委屈。

水雾般的眸子看着萧陆声,“王爷,我知道您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萧陆声身形微微一颤。

“外界传闻的那样是哪样?”他漫不经心的问。

苏妘道:“最起码,您不会滥杀无辜!”

反正,原书中说的是,他虐杀的那些人,都是府中的细作!

“呵呵……”萧陆声以为自己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轻笑出声。

他看向苏妘,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小又自负,喃喃自语,“不会滥杀无辜?”到底是谁跟她说的?

他萧陆声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是这么评价自己的!

“王爷,妾身永远都会站在您身边,无论您要做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您身边。”想要达成所想,必要先投诚!

只要萧陆声庇护自己一时,那她就还有时间去绸缪。

反正,她和萧陆声都是书中的配角,统一阵线,有他这样实力的大反派做后盾,即便将来不能逆风翻盘,至少也能风光几年!

萧陆声张了张嘴。

万万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会跟他说这些话。

她难道真的没有被自己丑陋的容貌吓到?

到底该说她胆大,还是胆小?

“王爷若是不信,妾身可起誓……”

“起誓——就不必了!”萧陆声打断了她。

如果她并非那个救自己的人,他是不会留在身边让苏家好过的!

“妾身知道,王爷对妾身是不同的。”苏妘继续说道。

萧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案上,哒哒哒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些!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去漠北回来的侍卫并没有可靠的消息传回来……

想着,男人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如刀一样落在她的身上,戏谑般的口吻,“你最好祈祷吧。”

“啊?”

“退下吧!”萧陆声直接下了逐客令。

苏妘站在原地,心碎了一地,原以为他和别人口中的淮南王不一样。

他对自己不一样。

但,实际上,就如他说的那样,他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萧陆声他不喜欢自己!

可他前世为什么会给自己收尸呢?难道是看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的份上?

也不对啊,皇帝赐婚的妻子,他有好两个,其余的不都没收尸吗?

想着,苏妘大着胆子道:“王爷,妾身斗胆问您个问题。”

“斗胆?苏妘,你胆子可不小!”

苏妘!

他喊的是苏妘,不是苏雨曦!

她惊恐的抬眸,看着萧陆声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萧陆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嗤笑道:“镇远将军府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真是活腻了!”

苏妘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苏妘,不是苏雨曦,且还在新婚清晨割手滴血,保全了她的颜面和性命。

她膝盖一软,直接跪下磕头。

萧陆声看着卑微的女人跪下,一言不发。

或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吧!

“妾身谢王爷不杀之恩。”

萧陆声拧着眉头,呵笑了一声,“现在为时过早!”

现在?

苏妘身子一抖,怎么觉得萧陆声话中有话?

“出去!”

男人再次下了驱逐令。

苏妘深呼吸一口气,谢恩起身,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出去书房。

打开门。

外边疏影和清宁对着她行了礼。

回去的路上。

苏妘满腹心事,她来这一趟,还未问萧陆声是不是要带她去宫里面圣呢。

“王妃在叹什么?”清宁不疾不徐的问。

苏妘回头看了清宁一眼。

她与王府里其他的丫鬟不一样,身份不一样,甚至于她说话,并不生疏的样子。

就好像是她从娘家带的陪嫁丫鬟一般,随时都能跟她聊两句。

可是,就苏府那样的地方处处都是杀机!

更何况是淮南王府?

若是说错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王爷说面圣的事情,就被赶出来了。”她一边说,打量清宁的表情。

清宁微微一笑,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不亲热,也不疏离,只淡淡的说道:“兴许王爷正忙着。”

“是啊,正忙着。”忙着看兵书。

也许,男人对于那个位置都是趋之若鹜的。

即便他残了,毁容了,也还是想成为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书房中。

萧陆声吃着马蹄糕,脑海里皆是苏妘刚刚信誓旦旦说要与他统一战线的情形。

从父皇赐婚开始,他就注意着苏家的动静。

暗卫们将苏家策划替嫁的事情一一汇报过。

苏妘,苏家的大小姐,原本是平西王世子萧御的未婚妻,对萧御更是言听计从,可谓是青梅竹马,情深似海!

她刚刚信誓旦旦的说出那样的誓言的,是想麻痹自己,再为萧御探取机密?

呵呵……

萧御、苏家人都让她替嫁,为人棋子了,她竟还甘之如饴!

苏妘还真是痴情啊!

为了给萧御铺路,甚至愿意低声下气的来哄骗他这样一个废人!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母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苏妘看着躺在床上的萧陆声,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反而是有些踌躇了。

这床,她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啊。

看萧陆声的样子,分明就没打算让她陪着,只是明天端贵妃肯定要派人来检查,要是发现她跟萧陆声没有圆房,只怕少不了刁难。

“上来。”就在苏妘思考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突然冷淡的开口。

苏妘心脏狠狠的一跳,紧张的攥着自己的嫁衣,磨磨蹭蹭的靠近,没等她自己爬到床上去,萧陆声突然转过身来,一抬手,就将房间里的大红蜡烛熄灭了。

房间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拽住了苏妘的手腕,用力一拽,苏妘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拉到了床上,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萧陆声看着瘦弱,但是身材很好,此刻苏妘趴在他的怀里,心脏忍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

“叫。”萧陆声的声音再次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萧陆声大手扣住了她的腰:“本王不想动你,自己乖一点,叫大声一点。”

苏妘一张脸羞得通红,这种事情,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

但是她真的害怕萧陆声要亲自动手,到时候只怕更加的尴尬。

于是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黑暗中她并未察觉,在听到她那娇娇软软的一声叫唤以后,萧陆声的眼眸很明显的暗了几分。

“继续,不准停。”男人的声音冷漠的很,半点都不怜香惜玉。

苏妘心里委屈,但是她也想要活下来。

如今看来,萧陆声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残暴,她活命的机会大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被活活的打断手脚丢到苏家门口自生自灭了。

苏妘整个人贴在萧陆声的怀里,她冷的直哆嗦,叫了半个时辰,嗓子都要冒烟了,才总算是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够了。”

苏妘赶紧的闭嘴。

她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也多亏房间里暗,看不清楚她的脸,要不然她现在都要羞愤的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萧陆声往里面挪了挪,也松开了苏妘。

苏妘爬起来拽了被子,给自己盖上,想了想,又给萧陆声也盖了一床。

要是她没照顾好萧陆声,让他生病了,明天怕是也难逃责罚。

这个淮南王妃,还真是不好当。

苏妘迷迷糊糊的想着,到底还是累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受到身边的女子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萧陆声不免有些错愕。

他发现苏妘好像真的不怎么怕他,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睡得着。

这个苏家的大小姐,跟传言中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唇角勾了勾,自己大概都没有发现,对于苏妘,他并不是太过抗拒。

冷不丁近距离的看到这样一张脸,苏妘吓了一跳,整个人弹跳起来,片刻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偷偷的去看萧陆声。

萧陆声面色倒是平静,看不出来喜怒。

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王妃倒是挺大胆,光天化日之下。”

苏妘稍稍错愕,随后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她顿时尴尬的一把拉过被子,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心里却想着刚刚萧陆声到底看到了多少。

萧陆声坐起身来,看她还缩在被子里,冷淡的提醒:“还不起来?要本王亲自伺候你更衣?”

苏妘自然不敢让萧陆声来伺候自己。

她伸出手,摸到了丢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的套了上去,随后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昨晚明明还穿着里衣的,怎么一觉起来身上衣服都脱光光了?

她神色狐疑的看向了萧陆声。

不过萧陆声神色泰然,而且他大概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念头。

可能是自己昨晚睡相不好,自己脱了衣服吧。

苏妘暗自懊恼,在萧陆声的身边,她怎么警觉性如此低,睡着了就算了,还睡成这个样子。

苏妘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湖蓝色的袄子,穿好了以后,才去给萧陆声穿衣服。

哪怕萧陆声不要她伺候,她也必须要做这些事情。

萧陆声始终没有开口,任由她帮忙穿戴衣服。

苏妘一边给萧陆声穿衣服,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床单,床单上可没有落红,一会儿端贵妃肯定要派人来检查的。

苏妘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够咬破手指弄点血上去。

萧陆声大概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没等苏妘动手,他从轮椅边上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血一下子就滴落到了床上,留下一点鲜红。

苏妘吓了一跳,赶紧的去查看萧陆声的伤口。

“你,你怎么伤了自己?就算真的要血,割我的手指便是。”苏妘一边检查萧陆声的伤口,一边小声的嘀咕。

下一秒,她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过分关心萧陆声了。

可能一直都记得自己惨死以后,唯一给她收尸的人,就只有这个最后也同样惨死的男人了。

所以在面对萧陆声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就会多了些亲近和信任。

萧陆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苏妘转身跑去打开了自己过来的时候带着的首饰盒,底下的夹层里,放了不少的药,这些都是她自己做的。

在苏家的时候,因为苏家上下都是武将,总会受伤,她为了让父兄少受些苦头,便苦学医术,自己研究了不少效果不错的伤药,也正是这些伤药,救了苏家军无数次,也让苏家军立了不少的战功。

可惜了,最后功劳,都落在了苏雨曦的身上。


吧嗒……

寂静的夜里,不知是她的汗珠,还是泪珠打在了楚宴声的拇指上,触感异常的清晰。

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很可怕的梦吗?”

姜昭哽咽,“嗯,很可怕,太可怕了。”

上一世,那样的下场,并不是一场噩梦啊!

是真实发生过。

直至现在,哪怕知道是梦,她的手脚,她的心脏,到处都疼,疼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这些,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有谁会相信,她们这个多彩的世界竟然是虚构的,而她,只不过是一本书里的早死配角?

还有楚宴声,她如果告诉他只是一本书的大反派,最后还会惨死,他会信吗?

黑夜里,两人的呼吸,以及她微微发颤的身体都显得那么明显。

楚宴声问道:“能告诉本王,做了什么梦吗?”

做了什么梦?

姜昭斟酌了挺久。

她和楚宴声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每日说的话都很片面。

这个时候正是拉近两人距离的好机会吧?

这般想,姜昭便道:“妾身的梦太可怕了,妾身不敢说。”

“是害怕梦,还是怕本王?”

姜昭没有说话。

楚宴声道:“不怕,说出来。”

“妾身,妾身梦见大婚那日,妾身逃婚了,然后被……”

她被端贵妃打断手脚的话没有说,只说受了重伤,被丢在了镇远将军府,任凭她怎么撕心裂肺的求救,苏家的人,没有一个人管她。

说到此处,姜昭光明正大的哭泣起来。

眼泪吧嗒吧嗒,落在楚宴声手上的就有好几滴。

“一切都是梦。”楚宴声给她拿了手绢,“本王不习惯女人落泪!”他生硬的解释一下。

姜昭一噎。

王爷果然心硬。

话本子里女人哭了的时候,好男人都会替她擦泪的。

就是这本书里,苏雨曦一哭,男主萧御就会心疼的为她拭泪……

不是,想什么呢?

脑海里适时的想起楚宴声那句:“一切不过是做戏!”

楚宴声这么冷清的人,能递给她帕子,握手安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她贪心了。

姜昭调整了一下心态,与楚宴声道:“王爷说是梦,可是,如果妾身当真逃婚了,谁能知道,梦境不会如此呢?

苏家的人,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楚宴声一噎。

甚至想了一下,如果姜昭逃婚了,就是他不做什么,母妃,怕也不会饶了她。

想此,他心头咯噔一下,只能说姜昭没做蠢事。

“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便好好留在王府吧。”楚宴声说道。

姜昭‘嗯’了一声,“妾身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王爷。”

楚宴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和她每聊一次,她都这般,似这辈子认定了他一样。

楚宴声问道:“王妃此前认识本王吗?”难道在闺中时,她曾暗恋过自己,所以现在他毁容了,也还能接受残缺的自己?

不不不,不对!

疏影的调查不可能出错,姜昭的心上人是平西王世子萧御。

哪怕是上花轿前,她都泪流满面,不肯嫁到王府来。

姜昭不知他为何那样问,只实话道道:“不说认识,王爷风采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呢?”

认识?

楚宴声觉得,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有心上人,而自己,刚刚竟然有那种荒谬的想法,以为她暗恋过自己。

好笑!

“夜里冷,王爷快睡吧,别着凉了。”聊了一会儿,她分清了梦境和现实,也平复了不少。

“嗯。”

两人躺下,姜昭又惊又怕,过了很久才睡着。

而她身侧,楚宴声却有些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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