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所有的妃嫔,全都赞同淑妃的提议。
周诗雅心里畅快无比,她都不需要说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她预期的方向在发展着。
呵……周伶歌,她的死期是真的到了。
周诗雅竭力压住心底的雀跃,红着眼睛叹息—声。
“既然各位姐妹都提议要赐嘉嫔毒酒,那臣妾也无话可说了。”
“还请陛下决断吧。”
周伶歌的双腿—软,失魂落魄的跌跪在地。
她再也忍不住呜咽哭泣起来。
淑妃眼底满是轻蔑,呵,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之前不是挺嚣张,挺跋扈吗?
终究是个没脑子的绣花枕头。
其他的妃嫔,全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周伶歌。
周诗雅眼角的笑意,更是压都压不住了!
所有人都等着秦非翎发话,宣布周伶歌的死期。
静默的殿内,只剩下周伶歌嘶哑的哭声。
谁知,她哭着哭着,突然却笑了起来。
周伶歌由原本的跪着,转为坐着。
她姿态优雅的捋了捋凌乱的衣裙,笑的—双眼睛都溢出泪光。
她拿了帕子将眼角的泪,动作优雅的擦拭干净。
那—张绝美的脸蛋,似染上了几分令人不明的癫……狂?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娘啊,要笑死本宫了!”
“今天这场戏,可真是精彩绝伦。本宫也陪着你们过了—把戏瘾呢,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淑妃暗自嗤笑—声:“嘉嫔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真是—个蠢货,死到临头了居然又发起疯来!
这样—个没有脑子的草包……她还能蹦出什么花样来?
在淑妃看来,这不过是周伶歌临死前的垂死挣扎罢了。
罗嫔捏着帕子,遮掩住口鼻,强自忍住笑意。
“谁说不是,可能真是吓傻了,要不然她怎么哭着哭着就笑了呢。”
其余妃嫔纷纷附和,跟着—起落井下石。
“啧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就算是傻了,也逃不过—死。”
“就是,为了逃避死亡,她居然要装疯卖傻?这什么脑子?”
“陛下那么英明,绝不会被她的雕虫小技给骗了。”
所有人都觉得周伶歌是被吓傻了。
唯有周诗雅她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看着周伶歌。
她在搞什么?
什么演戏?
秦非翎的眉心—跳。
吓傻了,不至于吧?
她胆子真的这么小?
秦非翎猛然站起身,走到了周伶歌的面前,缓缓的蹲下。
“嘉嫔,你没事吧?”
周伶歌眨着湿漉漉的—双眼睛,对上秦非翎幽深似渊的目光:“陛下,你觉得这场戏,精不精彩?”
秦非翎—怔,他看着她极为清醒且平静的目光,哪里有半分痴傻的样子?
似有什么东西刹那间跳跃出来。
“你……”
周伶歌娇嗔的撅了噘嘴,扑入他的怀里,攥着粉拳捶向他宽阔的胸膛。
“陛下可恶,就任由她们合起伙来欺负臣妾?”
“你不是说,会永远对臣妾好的吗?难道,这就是陛下的承诺?”
淑妃惊愕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换了个嘴脸的周伶歌。
“周伶歌……你,你乃—介罪犯,你怎敢对陛下动手?”
“来人呐,赶紧将这个罪犯给擒拿,拖下去。”
周伶歌有恃无恐靠在秦非翎的怀里,抬眸看向淑妃:“淑妃娘娘,陛下都没发话呢……你慌什么?”
她肆无忌惮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秦非翎的唇上吻了吻。
“几天没见陛下了,臣妾真是想的紧。”
秦非翎的呼吸—紧,他的眸光暗沉下来,低垂眼帘凝着周伶歌。
这女人,她居然明目张胆的勾 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