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后位·深宫之争》是网络作者“越人歌”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谢宁周禀辰,详情概述:刚入宫时,她被封为才人,在宫中小心翼翼,对她未来夫君抱着念想。入宫五年后,她被封为婕妤,恩宠有,百般算计也有。十年,她看尽宫中百态,发现,想要护住自己在乎的东西,只有那中宫之位。为了孩子,为了他,她都应去争一争。可当她真的登上皇后之位时才发现,郎有情,妾也可伴君终生,中宫之位,则是他给与她的最后一道保护伞……...
主角:谢宁周禀辰 更新:2025-03-13 0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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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宁周禀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后位·深宫之争未删节》,由网络作家“越人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位·深宫之争》是网络作者“越人歌”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谢宁周禀辰,详情概述:刚入宫时,她被封为才人,在宫中小心翼翼,对她未来夫君抱着念想。入宫五年后,她被封为婕妤,恩宠有,百般算计也有。十年,她看尽宫中百态,发现,想要护住自己在乎的东西,只有那中宫之位。为了孩子,为了他,她都应去争一争。可当她真的登上皇后之位时才发现,郎有情,妾也可伴君终生,中宫之位,则是他给与她的最后一道保护伞……...
这是袜子啊,她把自己的手伸进去试,刚才不觉得什么,现在越想越奇怪。但是如果让她把自己的脚伸进去试,她又没那个胆子了。
袜子交给皇上的时候,皇上十分捧场的当场就试了试。
谢宁跪坐在榻上,替皇上把原来穿的袜子褪下,把自己做的新袜子给他套上。
这是她头一次伺候别人穿鞋袜,十分生疏。替皇上系袜带的时候她想着,幸好皇上脚一点都不臭。
“穿着还成吗?”她问。
皇上的脚左右动了下,点头说:“不错,很舒服。”
谢宁笑了:“舒服就好,虽然我试了一下,可还是怕皇上穿上了以后不合脚。”
皇上好奇了:“你试过了?”
谢宁发现自己嘴快了,急忙解释:“臣妾是用手试的。”
这下皇上的神情更古怪了。
谢宁觉得今天自己可能不宜开口,越说越错,索性把头一低不出声了。
皇上强忍着笑,又把袜子夸了一番,接着说:“就是有一点不好。”
谢宁果然紧张的立刻抬起头来:“哪里不妥?”
“你就只做了一双吗?”皇上很不满意的质问她:“这让朕怎么替换呢?最少也要做个五双吧?”
五双?还最少?
谢宁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没吐出一口血来。
可眼前这人实在是得罪不起,她只能委婉的,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给皇上看:“您瞧。”
皇上端起她的手仔细打量。
雪白粉嫩,有确实如诗中所赞的那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指尖微微透着股浅红,仿佛雪地里缀了一片梅粉色的花瓣。
“臣妾技艺不精,做这么一双,指头捏针都磨肿了。”
这话毫不夸张。这次做袜子比上次做香袋还要艰苦,尽管有名师指点,自己也非常认真,但是长久不拿针拈线的手指头一下子承受这么大的劳动量,不付出点代价是不成的。
谢宁接着说:“臣妾不是要偷懒,皇上要是觉得这袜子穿着还成,那臣妾就接着做。就是臣妾做活计很慢,皇上得耐心的多等等才行。”
她这么一说皇上顿时心疼起来了,捧着她的手又是看又是摸,还轻轻的往上吹了吹气:“疼的厉害吗?”
其实疼的一点都不厉害啊。
谢宁脸涨的通红,连忙摇头:“不疼了。”
“别说假话,怎么会不疼?十指连心呢。”皇上说:“朕小时候练字,手指和手腕也都肿起来了,连拿筷子都拿不动,这种疼朕知道。”
谢宁更不安了。她这疼哪有皇上说的那么夸张,也就是拿针的时候刺痛,不拿针就没多大感觉。她的注意力都被皇上说的话吸引去了。
“皇上那时候多大年岁呢?”
“六岁了吧?”皇上想了想:“朕读书比其他人要晚,旁人早就将字写的工整端正了,朕一下笔,一横写的忽粗忽细的像条虫子一般,实在丑的不能见人。”
“可皇上现在的字写的很好啊,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因为皇上督促她练字,还手把手的亲自教过她一些技巧,又拿过自己写的字帖给她练,所以谢宁很知道皇上的字写的如何。
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皇上是毫无疑问的天下第一人,那他吃的苦,想必也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多。
“入门难,写着写着就悟到诀窍了,就像突然得了神仙灌顶授法一样,打那之后就写的好起来了。”皇上说:“佛家常讲顿悟,其实不光是佛法,很多事情上,顿悟二字都说得通的。”
正在行进中的轿子忽然停下来,前头太监压低声音呵斥:“你们这是怎么办的差?惊扰了贵人谁担待的起?”
谢宁掀起一角轿帘往外看,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正抓着一个女人往后拖。她挣扎的很厉害,鞋子都踢掉了。要不是嘴已经堵上,她一定会去发疯一样撕咬叫骂。
这个人,谢宁认识。
虽然她衣着与上次相见的时候全然不同,可是谢宁仍然一眼把她认了出来。
上一次在安溪桥亭,皇上曾经传召了两个乐师来奏曲,弹琵琶的女子让谢宁印象深刻。
那个女子也看见了坐在软轿中只露出小半边脸庞的谢宁。
她像是凭空陡然生出力气,一把甩开拧住她臂膀的太监,扯下塞口的破布,大声嚷着:“谢才人!求谢才人救命!”
谢宁眉头皱了一下。
轿前头的太监更是心里叫苦。
轿子里坐的这位才人,论品阶实在不算什么,但是论圣宠,长宁殿上上下下现在没有一个敢怠慢她。
这个半路上突然杀出来的麻烦居然叫出了谢才人之名,他显然不能当着才人就这么独断专行让人赶紧把麻烦处置掉。
果然谢宁出声了。
她问:“怎么回事?”
那几个办事不力的太监赶紧加了把力气,又把琵琶女的嘴堵上,其中一个领头的跪着向前膝行两步答话:“回才人的话,这女子是教坊司的乐人,私闯素怀门被拿下,正要依律处置。”
“她闯门做什么?”
那个太监不敢隐瞒:“她说想求见主子,找御医瞧病。”
谢宁看着琵琶女的模样,她狼狈不堪,两眼死死盯着她,眼里两点光亮的出奇。
教坊司的乐师伎人不少,要是生了病想请太医并不是特别艰难的事。
回话的那个太监很机灵,小声解释说:“回才人,这女子和那个生病的都在贱籍。”
谢宁明白了。
不但教坊司,连宫中其他服侍的宫人也分成几等。
最低一等就是贱籍,贱籍中的人命比蝼蚁还要卑贱,是众人脚底的烂泥。其他人未必有什么更高贵的出身,但是能够有作践他人的机会,是人人都想要来踩上一脚的。
“她擅闯宫门应该怎么处置?”
“依律,罪该杖毙。”
送谢宁返回萦香阁的太监是白公公的徒弟小叶,非常机灵的一个人。如果他师傅白洪齐不看好谢才人,是不可能安排他来做这个差事的。
谢才人圣眷正浓,又在春风得意的当口上,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不是触才人的霉头是什么?
这个女子还认得才人,叫得出才人的名号。
这事儿处置起来就不能太草率了。
“按罪是该杖毙的,不过她这不是没闯进去嘛,”小叶拿定主意就开始帮那个女子开脱:“再说了,听这意思,她也是心急救人,这也情有可原呐。”
跪在一旁的那个太监心领神会,马上应道:“叶公公说的是,小的明白了。”
明白就好。叶公公一琢磨,反正都要做好人了,不如再送一个人情,也让谢才人高兴高兴。
“你回头去太医院看看,有得空的御医就叫上一个去教坊司给看看病,要是治好了救了人一命,也是你功德不是?”
“叶公公说的是,小的这就去办。”
谢宁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叶公公。
不到二十岁的人,说话办事这么老到世故。
“谢才人,咱们走吧?”
谢宁原来还想着,皇上见了她什么也没说,也许陈婕妤没有犯傻去告状也说不定。
谁想她还就是告了。
皇上突然在这时候问起来,谢宁十分意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知道她是为什么把事情告诉朕了吧?”
皇上又这样一问,谢宁也就跟着点头。
“那你不想替自己分辩一二?”
谢宁愣了下,低头想了想:“臣妾不知道怎么说。”
“不要紧,朕等你想,你想好了再说。”
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谢宁开口了。
可是她说的事让皇上也感到有些意外。
她根本没提起那天赏茶花,也没提起陈婕妤一个字。
她说起了进宫前的事。
“臣妾曾经随舅舅去任上两年,回乡的时候在容城附近改走水路。那些船蓬都是涂的黑黑的,说是这样结实,雨淋也不会透。帆的颜色也旧了。因为下雨,我们在城门西边的小客栈里滞留了三天。”
皇上问了一句:“那时候你多大?”
“臣妾那年应该是七八岁了吧?”谢宁想了想:“记得不太清楚了。”
皇上虽然不知道谢宁为什么会提起近十年前的往事来,但却觉得她的话很动听,吸引他想知道后面的事。
“这三天里头,舅舅还和人交上了朋友,那是一位告老回乡的老先生,舅舅和他很说得来,两人下棋,品茶,还不知从哪儿借了鱼竿蓑衣,非要出去垂钓。冒着雨去的,一条鱼没钓着,还把身上淋湿了……臣妾那天也跟着去了。渡头下着雨,那天一个人都见不着,一条一条船都泊在那儿不动。回来以后舅母生气,说舅舅就会领着我胡闹,逼得我们赶紧换衣裳喝姜汤。”
“后来呢?”
“第二天天放晴了,大家就纷纷退了店出门,各奔东西了。我们一路北上,那位老先生是南下,此后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谢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
那件事明明她过后很快就忘了,因为旅途中遇到的新鲜事很多,比那有趣的多的是。冒着雨去垂钓其实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很沉闷的事,她坐不住。
但是谢宁记得自己那天穿了一双小棠木屐,踩在积了水的青石板地上,水洼里的水被她踩的直溅水花,木屐底子敲着石板发出规律而又清脆的声响。
那在雨里踩水的经历才是她记忆最深刻的部分。
皇上看了她一眼。
“讲完了?”
谢宁点点头。
饶是皇上见多识广,也被她的应答给逗笑了。
“你这回答与朕的问话,有一点儿关系没有?”
谢宁诚实的摇头:“没有什么关系。皇上,臣妾都给您讲了个故事听了,您就不要再追问赏花的事了吧?”
这还带讨价还价的?
皇上摇摇头,含笑说:“故事说的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朕都想去看看下雨的渡口,想去雨里头钓一次鱼了。但是朕问的话,你也一样要答。”
谢宁苦着脸,皇上可真不好蒙骗。
“其实臣妾也想过先在皇上这儿解释这件事情来着。”谢宁觉得很别扭,头微微垂了下去,视线落在那只青绿温润的茶盏上。
皇上身子往前探了探:“你当时想怎么解释?”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皇上的语气里挺期待的?
谢宁也想过要怎么跟皇上说这件事,按青荷的说法,一定要强调自己可怜无助又无辜,一切都是陈婕妤她霸道蛮横,先欺侮人在前,错完全不在谢宁的身上。青荷还示意她,男人应该不会喜欢太强势的女子,但是会撒娇的女人总是会多占着些怜惜。
但谢宁性情一向平和,又不是太会说话,她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自己在皇上面前扭着身子捏着嗓子说“皇上要给臣妾做主啊”这样的话。
陈婕妤却一定说得出口,谢宁能想象到她在皇上面前会如何娇滴滴的扮委屈,把错全推到旁人身上。
“臣妾,臣妾……”
谢宁急的脸都要红了,就是说不出来。
皇上看着她的头越来越低,等了好一会儿,谢宁含含糊糊的说:“臣妾不是有心的,请皇上不要生气……就算要责罚,也,也一定要罚的轻一点儿。”
皇上忽然间笑出声来。
他笑的那么畅快,那么恣意,一边笑着,一把就将茶桌推开,抓着谢宁的手往前一带,谢宁完全没防备,一头就扎进了皇上怀里头。
皇上笑的胸膛都在震,耳朵贴在上面,听见的笑声和刚才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听到的笑声似乎更深沉醇厚,震的她的心跳都乱了。
“陈婕妤说你的嘴利的像刀子,可朕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谢宁有些结巴的辩解:“臣妾没有像刀子,就是,臣妾没有想欺负顶撞别人,可是也不能让别人随便欺负。”
或许皇上终于笑够了,他停了下来,就着抱着她的姿势,另一只手将她的下巴轻轻托起来。
谢宁被动的抬起头,迎上了皇帝的视线。
他们的距离太近,她甚至在皇上黝黑的眼珠之中看见了自己愕然不安的模样。
“你在陈婕妤那里就能伶牙俐齿的,怎么到了朕的面前就变的笨嘴拙舌了?”
她有吗?
唔,好像是有吧?
可是皇上这句问话,她还是答不出来啊。
皇上又催问了一句:“说啊。”
“臣妾,臣妾……”谢宁脸滚烫热,不必照镜子也知道脸肯定涨的红红的:“臣妾怕说错了话,皇上会怪罪。”
“不对。”
这怎么不对了?她说的是实话啊。
也许不是全部心里话,但是肯定不是假话。
“你再想一想,是为什么?”皇上离的更近了,他说话时嘴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谢宁紧张的都要抿住嘴屏住呼吸了。
谢宁的脑袋里像是装满了糊涂浆子,被异常的体温都给煮开了,正咕嘟咕嘟的冒泡泡,什么也想不出来,什么都理不清楚。
“臣妾,怕皇上不高兴。”
“嗯,还有吗?”
还有吗?还有什么?
谢宁实在想不出来了。
他的气息吹拂在在她的肌肤上,鼻尖与嘴唇都痒了起来。
皇上的眼睛那么黑,那么深,就像夜的天空,快把人吸进去了。
谢宁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感到头晕目眩。她身子微微一晃,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迎了上去,贴在了皇上的嘴唇上。
青荷从吃了饭就开始往外看。
青梅实在忍不住,哪怕要挨训,她也得问一句,不然要把自己憋死了。
“青荷姐,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这么一盏茶的功夫里都看了三回了,还叫没什么?那什么才叫“有什么”?
青荷在看什么呢?
琢磨了好半天,直到天快黑了,青荷也死了心不往门外张望,青梅才慢慢的明白过来。
青荷是在盼罗尚宫吗?
罗尚宫没来,代表皇上今天不会召幸才人了。
青荷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时间这么难捱。她在心里把自己知道的菩萨神仙都求了个遍。
皇上不找自家才人也没关系,只要今天晚上皇上没有召幸陈婕妤就好。现在抢的就是个争先。自家才人倘若先被召幸了,那就可以先一步向皇上诉说委屈,解释今天赏花会上陈婕妤以势压人的事。可如果陈婕妤先见到了皇上,那她肯定会恶人先告状,不说自己以势压人,反会倒打一耙说小小的才人不知尊卑冒犯于她。
这种事总是得先下手为强的,慢一步就要受制于人啊。
青荷急的都想去给罗尚宫、给周公公送份厚礼过去,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办法帮着才人见着皇上。
但是萦香阁里实在也拿不出什么重礼来。
青荷这一宿都没有睡好,早起伺候的时候也有些神不守舍。
谢宁晚上睡的很香,一夜无梦直睡到天亮,早上起来晨风一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早起梳妆的时候,青荷心不在焉,先说是挽个海棠髻,那是要把头发分出数绺来分别盘上,最后那发髻就像绽放的海棠花一样。可青荷把头发梳齐,先把头绳齐根扎上了。扎完了她才回过神来,赶紧一边儿连声请罪一边要把扎上的头发散开。
谢宁并不在意这些:“扎上就扎上吧,那就梳个落花髻也行。”
青荷还是坚持:“今儿天气好,还是梳海棠髻合适。”
海棠花在此时又有富贵吉祥之意,可落花落花,这俩字一听就丧气,这个发髻断断梳不得。
最后还是梳了海棠髻,发髻梳好之后插戴着皇上上回赏赐的珠簪,珠光圆润在如云乌发间流转,让人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院子打扫完了,屋子也收拾过了,青荷和青梅两个凑在一块儿做针线活。谢宁的针线活做的不算太好,就坐在一边看她们做。
有条裙子的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勾破了一点边,青荷熟练的把勾破地方残碎的线头剪了剪,把裙子的那一块摊平,用绷子把那破的地方绷起来准备修补。
要是谢宁自己做,也不是不能做。她以前也自己动手缝补过衣裳,缝是缝上了,就是针线显的不规整,那缝过的一块地方抖开来看,皱巴巴的很不自然,一眼就能看和旁的地方不一样。
萦香阁里青荷的针线算是头挑,青梅比她就差得远。谢宁认真的看着,细细的一枚针在青荷手里头显的那么灵巧又那么听话,她用的线也和裙子本来线完全是一个色,破口渐渐被缝合起来,裙角边只留下一道隐约的印痕,仔细看的话或许能看见这里曾经补过。
可是谁没事儿会盯着别人的裙子边看呢?所以这裙子补成这样已经算是完美了,谢宁非常满意。
“再绣朵花在上面,正好能盖得住。”青荷自己摊平了看,还是不太满意,那道缝补的痕迹虽然浅,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虽然才人性子豁达不介意这个,对穿戴也不挑剔。可是这裙子要是穿到外头去,外头那些人眼睛毒的很,看到才人穿着缝补过的衣裳,还不定怎么笑话人呢。青荷都能想象出来她们那种又鄙薄又造作的神态语气。
谢宁也拗不过她,想绣花就绣吧。
不过绣什么花,这个她还是有选择决定权的。
青荷拿出夹绣样的本子让谢宁挑选。
那破口不大,补后的痕迹也不大,谢宁在本子上翻了又翻,想找一个最合适的花样。最后她挑中的不是花,而是一只绿油油的,又有须子又有翅子的蟋蟀。
又名蛐蛐。
青荷见怪不怪了。别人家主子总想方设法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别致些。这裙子上倘若不绣朵花,也得绣一只漂亮的蝴蝶在上面才相衬。
自家才人的口味就是这么奇怪,青荷以前还试图劝她,结果发现劝也是白劝,也就不再白费那份儿功夫了。
“上次齐尚宫给做的衣裳里头不是有套骑装吗?真是好看。”青梅说:“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人能穿上。”
谢宁自己对那套骑装也觉得新奇,她还没有穿过那样的衣裳呢。以前穿的都是裙子,不管是宽的窄的厚的薄的,都还是裙子。可这个不一样,为了方便骑马,骑装下面是裤子。
谢宁暗自拿定主意,就算没有出去骑马的机会,她也得把那套骑装翻出来试一试穿一穿,在自己屋里过过瘾也成啊。
青荷的活儿做了一半,吃完饭接着做,终于把那只蟋蟀绣好了。浅绿色丝线比裙子的颜色稍深一些,那只蟋蟀绣的活灵活现,连蟋蟀翅子上细细的纹路都没有马虎。
“绣的真好。”谢宁把裙子接过来:“我去试试。”
她把身上原来穿的那条脱下来,把这条换上。
裙子不但缝补完整了,这只蟋蟀还格外有意思,谢宁迈步的时候裙幅裙边自然也会跟着动,那只蟋蟀就在裙子角忽前忽后,忽隐忽现,倘若不仔细看,真的会认为那是一只活蟋蟀在人脚边蹦跶。
她的裙子试了还没脱下,外头传来了罗尚宫的声音。
青荷豁然起身,像是有鬼在后头撵她一样快步迎了出去。
真的是罗尚宫,不是她听错了。
青荷出来的时候走的飞快,现在终于看见罗尚宫了,却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一点力气都没了,一步都迈不动。
太好了,罗尚宫来了。
青荷清楚的知道,如果一直无宠也就罢了,一旦得了宠再失势,那日子该有多么煎熬难过。后苑里有一处地方,住的都是一些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女人。她们有的是曾在宫里执役当差的尚宫、有的是伺候过皇上的女子。那里头的人疯子不少,青荷每回都不敢打那段院墙下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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