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昭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作者“跳舞的向日葵”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叶流锦萧昭衍,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昭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车帘掀开,里头躺着有了呼吸的容婵。
“这......”
季源大惊失色,诧异的看着霄云。
怎么带了个姑娘来?
霄云神色未变,只微微笑说道,
“姑娘交待了,此人身份特殊,庄头找一可靠的妇人,假装是你们救了她并要把她卖给人家当媳妇,其余一概不要多说。”
“再过两日,姑娘便要出宫回缮国公府,到时候,一切事宜,听姑娘的就可。”
季源再次激动,“二姑娘要出宫?”
“万万不可,缮国公府,不是个好地方,那龙潭虎穴腌臜地,岂不害了姑娘。”
“不行,我这就给大姑娘写信,让她接了二姑娘去陇西也强一些......”
“季庄头,”霄云笑着打断他,“二姑娘让我给你捎了一句话,她说她心里都有数,且安心。”
季源眼里有些水花,哽咽一声,最后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声叹息。
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用袖子掩面,赔笑道,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庄头叫我霄云就好。”
季源忙不迭点头,
“霄云姑娘快进去坐坐,歇息一二。”
“不了,”霄云婉拒,“我还要去缮国公府,今日宸妃娘娘派人去国公府相看姑娘的院子,我去帮姑娘掌掌眼。”
听到这里,季源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总归还有娘娘在,二姑娘孤身一人也不用太担心。
“姑娘稍等,我去叫人来把她抬进去。”
季源看了一眼容婵,对着霄云微微拱手,又转身招手叫了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子。
“去喊我夫人过来,再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还要一抬架子和一床锦被。”
那两个人得了令,一溜烟跑了。
不多时,一个与季源年纪相仿的妇人带着三四个老仆出来了。
“老爷,出什么事了?”
季源压低声音 呵斥,
“二姑娘的人跟前,怎敢叫我老爷。”
季夫人一愣,上前一步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道,
“你真是,二姑娘的人?”
霄云心里觉得这对夫妻奇怪,可她不好多问,只知道叶流锦仿佛十分信任她们。
“是。”
季夫人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好,好,好。”
“我还能为大将军的孩子效力,便是即刻死了,也不值当什么。”
霄云一时不好接话,只能带着季夫人走到马车边上,又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季夫人是个聪慧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换做一副严峻的神色,“让二姑娘放心,我保准把事情办好了。”
霄云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干脆也不要马车了,拆了车架,骑着马朝着城里而去。
迎着冷风一路策马,跨过城门的时候,正好晨曦初起,霞光万丈。
街道两旁的小贩已经支起了摊子。
热滚滚的水里下了鼓圆的馄饨。
卖鱼的阿婶提着刚捞起来的鱼大声吆喝
喧嚣了一夜的歌舞坊灭了灯笼,姑娘们带着疲倦入了梦乡。
霄云累了一夜,有些饿,随意找了个位置下了马,扔出几个铜板,热气腾腾的蒸饼和香甜可口的羊汤下了肚,她很快就重拾精神。
再次跨上马,直奔缮国公府。
盛京的一天,开始了。
缮国公府位于皇城西边的街上。
这条街道住着两个勋贵。
一个是缮国公叶家,一个是英国公林家。
正因此,久而久之,人们就直接称呼叶林街了。
白老夫人很早就醒了,天还黑着,她自己起来点了一盏烛台,烛火还算明亮。
又坐在床榻边,神色怔愣不知在想什么。
“老夫人,您醒了,怎么也不喊一声奴婢?”
“太后身子可有不舒服,可找太医看过了?”
前世,沈太后死得很离奇。
萧昭衍轻描淡写说道,“并无不适,不过是有些累着了。”
叶流锦突然展颜一笑,“我先回去了,王爷请自便。”
“你可是有急事要找皇祖母?”
萧昭衍皱了皱眉头,拦住已经转身欲离去的叶流锦。
叶流锦摇头,心里荡起一圈涟漪。
不过是在这样的好天气,有些想见你一面罢了。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高悬。
京郊的一处荒坟,一个叉着腰的姑娘正在指挥一个挥着铲子的男人,
“你手脚快些,时间久了,人都憋死在棺材里了。”
男人满头大汗,闻言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些。
他是这附近破庙里的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
今日这姑娘深夜造访,给了一锭银子,让他干个活。
出手就是一锭银子,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可谁料想,是来挖人的棺材。
冬日寂静,虫鸟无声,只有铲子入土的声音。
霄云一边站在新出的土堆上催着人干活,一边感慨她家姑娘人美心善。
这样的粗活,压根舍不得让她干,直接给了银子让她雇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坟堆终于铲平,露出一副简陋的粗木棺材。
乞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霄云。
总不能还要开棺吧。
“愣着干嘛?”
霄云瞪着眼睛,“开棺!”
乞丐哭丧着脸,带了一丝怯意。
“姑娘,你这不好吧,我......”
啪!
又是一锭银子扔了下来。
“本姑娘让你开,你就开。”
有银子的驱使,再大的恐惧也烟消云散了。
棺材打开的一瞬,乞丐直接愣住了。
娘诶。
这是个天上的仙女吧。
他乞讨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霄云掏出手帕迅速盖住了容婵毫无血色的脸,瞪了一眼垂涎欲滴的乞丐,
“一会儿按照原样把土填回去。”
说完双手一起动作,拦腰抱起容婵朝着停在小路边的马车上走去。
乞丐拾起银子,看着人上了马车。
懒心一起,扔了铲子就要走。
却被一脚被人踢到棺材里。
霄云一只脚放在棺材里踩着他,一边凶神恶煞的说,
“你敢不按照我说的做,我便把你埋进棺材。”
“天亮了我会回来看,若是少了一捧土,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霄云恶狠狠的语气动作,让乞丐再也不敢生出异心。
早些在破庙,他见是个姑娘,起了色心,结果得了一顿好打。
知道这姑娘不是好惹的,只能认命从棺材里爬起来,又捡起铲子恢复原样。
马车渐渐驶出林子,消失在黑夜里。
东方初白时,停在了一个庄子处。
霄云上前敲响了大门,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子开了门。
“我找季庄头。”
“你是谁?”
霄云并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掏出一块玉佩,
“你把这个给季庄头,他会明白的。”
小子半信半疑的拿了玉佩,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霄云,
“你且等着。”
霄云退后半步,笑着应了。
不到一会,大门全开,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留着长须,看着如书生一般文雅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
恭敬的将玉佩双手捧上还给霄云,神色难掩激动,
“是二姑娘让你来的么?”
霄云接过玉佩点头,
“二姑娘说季庄头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特意让我把一样东西寄存在这里。”
“什么东西?”
“庄头请随我来。”
霄云错开半身,手伸向那辆青顶马车。
季源赶紧上前,随着霄云来到马车前。
风仪站在王府外头都快冻僵了。
姑娘怎么还没有出来!
她后悔方才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三皇子那边情况不妙,要是叶姑娘再出点什么事,她家娘娘得一头撞死。
终于,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我们回去吧。”
叶流锦手捧一个匣子,越过风仪,脚步极快的上了马车。
“姑娘?”
风仪反应过来,掀开车帘,面露喜色,“拿到了?”
“嗯。”
叶流锦垂下眼,看着手中的匣子,里头装的正是七星叶。
风仪面色大喜,也不再多问,一个跃身,便上了马车。
马车飞奔入宫,七叶星被送到泰和殿。
萧琮的情况已经好转,便也没有去告诉梁帝。
叶流锦看到跪在一旁发髻散乱的容才人,悠悠开口,
“才人对三皇子还真的……关心啊。”
宸妃就是再愚钝,此时也看出来容才人与萧琮之间的不寻常。
见萧琮已无大碍,她干脆一咬牙,命人提了容才人去关雎宫。
夜深人静,关雎宫却是灯火通明。
宸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容水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琮儿的庶母,陛下的后妃,深夜前去泰和殿,孤男寡女的,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一旁的叶流锦跟着添油加醋,
“陛下虽不复壮年,可才人您这么明目张胆的与皇子眉来眼去,怕是……不太好吧。”
“再说了,三皇子爱慕的是年轻貌美的容婵,您虽风韵犹存,可到底年岁不小了。”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她。
容才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面无人色。
她呼吸急促起来,声音有些不稳,
“不,不是这样的。”
萧琮……萧琮是她的儿子!
她怎么会……
容才人又急又气,一股热血瞬间冲往脑海。
叶流锦冷眼看着她变幻不定,精彩纷呈的脸色,心里酣畅淋漓。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她闲闲的问道,“莫非你有苦衷?”
容才人有苦难言,见宸妃面色阴沉,叶流锦不依不饶,她一肚子的闷气化作一口鲜血吐出,仰头倒地。
“啊-”
叶流锦的惊呼声让关雎宫忙活了起来。
一波人送容才人回飞霜殿,一波人去喊太医。
宸妃虽不喜容才人,可她若是抬出关雎宫便死了,陛下那里很难解释。
风仪沉稳的安排着一切事宜,还不忘让人伺候姑侄两个就寝。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宸妃卸了钗环,越想越不对劲。
十岁后,叶流锦便有了自己的小院,可不妨碍她经常赖在宸妃这里与她同寝。
“我听说,姑母当年有孕,容才人也有了身孕?”
“嗯,”宸妃走到床榻前坐下,回忆往昔,“可惜她不过三个月便小产了。”
叶流锦装作诧然,“此后姑母多久才见到她?”
“当时正值盛夏,陛下便挪了她去行宫将养,大概……到了年关将近才回来。”
原来如此,梁帝让她行宫,实际是为了养胎。
“你问这个做什么?”
宸妃睨了她一眼,神色古怪。
“姑母,”叶流锦眼中流露出复杂得难以形容的神色,“或许,萧琮根本不是您的儿子。”
“他是容水月的儿子。”
寝殿陷入诡异的静谧。
半晌,宸妃才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你这孩子,尽胡言乱语,莫不是生病了?”
叶流锦早就料到会这样。
今夜在裕王府,萧昭衍说,“你应该直接告诉宸妃娘娘。”
她说了自己的顾虑。
可萧昭衍却神情落寞的摇头,“你低估了一个母亲。”
“你只想到了宸妃不愿意相信萧琮不是她的儿子,却没想过宸妃会为了那个如今不知所踪的孩子去寻找真相。”
“何况,你叶家的人,内敛却不懦弱。”
叶流锦猛的抓住宸妃的手,神色肃穆,
“姑母,您仔细想想这些年容水月的一举一动,难道没有可疑之处?”
“还有今日她的种种行为,实在反常,若非萧琮是她的儿子,这一切如何解释?”
“难道她真的和萧琮纠缠不清么?您自己都不信。”
“容婵是她的侄女,萧琮娶容婵,于容家而言,是天大的好处,她却竭力阻拦,这又是为何?”
答案显而易见。
可宸妃却用力的想挣脱手腕,她不相信。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会变成容水月的儿子?
突然,她脑海中划过一道白光。
如果萧琮是容水月的孩子,那......那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呢?
“不可能,不可能。”
宸妃浑身僵硬,胸口上下起伏,
“我在关雎宫产下孩子,当时陛下也在,谁敢那么大胆偷梁换柱......”
她激烈的话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叶流锦话语中透着一丝讥讽,“这个人或许正是陛下呢。”
她见宸妃神色凄惨,抿了抿唇,继续说道,
“我与灵文管的画师学画多年,学画之初,师傅便说过,人的面相骨骼多与父母相似,后来我学有所成,便发现萧琮的面相竟然与姑母截然不同,却与容才人如出一辙。”
“当时我只当是灵文馆的师傅胡言乱语,可今日容才人实在是太反常了,我才想通其中的关键。”
“姑母,无论您信不信,这话我都要与您说,就算为此您与我生分,我也不在乎!”
闪烁的烛火下,宸妃面色惨白,只觉得满心疲惫荒凉。
眼前这个孩子,是她的亲侄女,与她留着一样的血脉,她说的话,她又岂会半点不信。
这些年,容水月确实三番五次找各种理由来关雎宫一坐就是大半日,明里暗里的也没少打听萧琮的事情。
起初,她只当是容水月失了孩子,这才对她的孩子格外上心。
可现在,她居然要去怀疑萧琮其实是容水月的孩子。
这是何等的荒凉可笑。
见宸妃默然无语,眼里闪动的水光。
叶流锦心里也如同针扎一样刺痛。
真相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
“姑母......”
叶流锦忍不住开口宽慰,却被宸妃抢了先,
“我会查清楚,容水月和萧纶到底想干什么!”
萧纶,是梁帝的名讳。
宸妃用力的闭上眼,将眼中滚动的泪水咽回去。
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整日的哭泣,她是叶家的女儿,她会的可不只哭哭啼啼。
烛火摇曳,宸妃往日明艳的脸庞显得异常苍白。
叶流锦鼻子一酸,心里却格外的轻松。
萧昭衍说的对,姑母有知道的权利。
烟水忙掩上房门,“霄云还没有回来。”
话刚落音,房门就被敲响。
“姑娘,奴婢回来了。”
叶流锦亲自打开房门,只见霄云神色奕奕的站在门口喘着气,怀里还揣着一样东西。
她飞快的闪进房间,带着一丝兴奋向叶流锦说了事情的经过。
“......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带了容婵回来,接到姑娘的暗示后,便把加了东西的茶水给她喝下。”
“她很快就昏迷了,趁着夜色,奴婢将她偷偷背进娘娘的床榻上。”
“陛下来时,饮了鹿血酒,又有内殿熏香的作用,事情便成了。”
叶流锦笑着嗯了一声,还好,一切都很顺利。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宸妃娘娘伺候陛下时,向来不让宫人在的。”
“她沐浴更衣的功夫,陛下已经迫不及待......”
霄云脸上暧昧的笑意让叶流锦有些尴尬的笑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调侃道,
“你们王爷教你们的东西,还挺多的。”
就算梁帝觉得这是姑母所为,目的是除去容婵这个破坏叶流锦和萧琮亲事的人耍的手段,看在宸妃一心为了萧琮这个“儿子”的份上,梁帝也不会真的把姑母如何。
叶家的份量,可比容家重多了。
比起霄云的跳脱,烟水的性子沉稳多了。
她瞪了一眼霄云,才回了叶流锦的话。
“王爷繁忙,我们都是王爷手下的管事调教的。”
叶流锦也不是真的想打探萧昭衍的底细,展颜笑道,
“霄云,你今日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霄云一双眼闪亮,忙不迭失的点头。
跟着叶姑娘,可比之前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夜色深沉,闹腾了一阵的关雎宫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边叶流锦已经安寝了,那边容婵才头昏脑涨的醒过来。
她刚想张口喊侍女来,就感觉自己的嘴里塞了东西。
“呜呜......”
一阵恐惧席卷而来。
她费劲的睁大眼睛,瞧了一眼周身的环境。
遍体生寒。
这是掖庭的暴室。
为何容婵知道这是暴室。
因为萧瑰曾经扯着她的头发来到掖庭,用鞭子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脸颊恶狠狠说道,
“收起你那柔弱可怜的作派,你容家如今做条看门狗本公主都觉得不够格,你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本公主的弟弟们哪一个是你能肖想的,再有下次让本公主抓到,掖庭这些贱婢的样子就是你的下场。”
“宫里三个人,唯有你最下贱,叶流锦虽蠢,可她心思端正,沈燕霓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而你,是淬了毒的美人花。”
那次,她花些银子,打听到四位皇子被陛下的一道旨意驱使齐齐前往灵文馆入画。
她精心打扮在御花园一处亭子里等皇子们路过。
谁料到,等来的是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萧瑰。
萧瑰的脾气,宫里谁人不知。
就连位份低的嫔妃,都挨过她的鞭子。
她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转头就要走。
却被萧瑰一鞭子抽在小腿上。
宫里的几位皇子,她个个都用了些心思。
无论哪一个,能为她倾心,她便能有个好前途。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容婵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惜,大皇子经年累月的领兵在外,二皇子极为小心谨慎,她靠近一分,他便后退一步,半点不给机会。
唯有三皇子,性格优柔寡断,又懂得怜香惜玉。
“闭嘴!”
叶福见手下的亲兵不愿上前,心—横,干脆挥刀自己上了。
“大人不可!”
方才那个求情的亲兵打马立于叶流锦三人前,“这是大将军的女儿,我们岂能动手!”
“滚开!”
叶福心里只有当年被叶裥赶出军营的怨怼和不甘。
杀了她!
杀了叶裥的女儿!
“咻”
就在叶流锦以为今日少不得要打—场时,—根利箭穿云而过,直中叶福的眼睛。
“啊--”
空气中弥漫着惨烈的叫声,叶福捂着眼睛摔下马去,痛得惨叫。
“本王不过是出来散个心,就看到有人拿刀对着自家府上的姑娘,时方,记得让御史台明日上朝好好问问,这叶小将军和叶大姑娘不在京,叶二姑娘回府当日就被百般欺凌,这就是叶禄的治家之道么?”
叶流锦回头,只见萧昭衍跨在马上,手持弯弓,眉眼疏朗,脸上少见的透出—股凌厉之色。
他把手里的弓丢给身后的侍卫时方,自己骑马到叶流锦的跟前,唇角含笑,“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萧昭衍的声音打断了叶流锦的失神,她微笑应答,“正要去霞圃庄上,没承想,遇到王爷了。”
“本王瞧着,叶姑娘好像得罪了什么人,要是不嫌弃,本王送你去吧,正巧本王也有个庄子在那附近。”
“那就多谢王爷了。”
叶流锦淡淡的笑笑,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慌乱。
这样灼灼其华的明艳,让萧昭衍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挪不开。
“不过在这之前,还想借王爷的剑—用。”
叶流锦纵身—跃下了马,抬头看着萧昭衍。
萧昭衍心里涌出—丝异样,解下马鞍上的那—柄剑递给叶流锦,目光却带了—丝询问。
“听闻这是先帝请名师用寒铁打造的宝剑,其名神灭,纵然是神仙,也能—剑以断之。”
正是这把剑,斩下了萧琮的人头。
“借王爷的剑,是为了杀我叶家的叛徒。”
叶流锦拔出长剑,朝着叶福走去。
“你想干什么!”
—只眼鲜血淋漓的叶福又惊又惧,躺在地上下意识的往后蹬了几步。
突然,—粒雪花落了下来,竟是开始下雪。
叶流锦持剑立于寒风中,目光如寒星。
“今日我杀你,是因为你背叛了父亲,背叛我叶家子孙,你若不服,阎王殿里随你喊冤。”
发丝飞扬,长剑翻涌,众目睽睽之下,叶流锦—剑刺进叶福的胸膛,又—剑斩下了叶福的人头。
飞雪中,血染白霜,剑锋上的血迹,与风雪几乎融为—体。
少女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傲然的看着眼前的—切,—张俏脸尽是快意。
就连萧昭衍,也呆愣住了,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她似乎,和在宫里的时候有些不—样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那日在宫道上见她教训丫鬟的时候。
他身后的时方后背—凛,即便是他这样杀了不少人的侍卫,砍下人头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手抖,可这个叶二姑娘,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
叶流锦却只觉得酣畅淋漓,前世,哥哥喝下毒酒后,正是叶福带人杀了府里为数不多的忠诚之士,又伪造书信骗哥哥的带进京的人进府,然后来个瓮中捉鳖,杀了个干净。
“你过来,”叶流锦转身,用剑指着方才挡在他身前的亲卫,“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卫戍。”
卫戍从震惊中醒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叶流锦面前。
“亲兵营入营的誓言是什么?”
叶流锦带着霄云,悄无声息的离开海棠园。
一路上挑着人少僻静的小道绕回了关雎宫。
晚膳刚刚摆上。
宸妃正让风仪去喊叶流锦过来用膳,就看到叶流锦风淡定自若的进来了。
“今日乖觉,自己知道过来用膳。”
对叶流锦,宸妃只有疼爱。
特别是知道萧琮可能不是她的儿子后,宸妃的满腔母爱,更是倾注在了叶流锦一个人身上。
“我饿了姑母。”
叶流锦笑嘻嘻的上前,是要吃饱了,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戏要唱呢。
吃过饭,宫人们有条不紊的收拾残局。
外头一个小太监进来磕头回禀,
“娘娘,不好了。”
叶流锦打起精神,来了。
“容才人宫里的容姑娘在海棠园跌了一跤,两条腿都摔坏了。”
宸妃皱眉,“既然如此,去禀告容才人就是了。”
“娘娘有所不知,”小太监面色为难,“海棠园的杂役发现容姑娘时,她脸上尽是鲜血,拼着一口气说,求宫人送她去找叶姑娘。”
“奴才们不敢擅自做主,一边去禀了容才人,一边来求娘娘拿个主意。”
叶流锦眼底的笑意渐渐浓烈,抢在宸妃前头说道,
“把人带来,再去请太医,容才人若是知道了,一并带来关雎宫。”
宸妃深深的看了叶流锦一眼,张口道,“按叶姑娘说的做。”
小太监飞奔而去。
宸妃终于忍不住,“怎么回事?”
叶流锦神色未变,
“脸是我打的,腿也是我打的。”
“容水月要送她回岭南,她急了,来找我出主意,我之前告诉过她,可以帮她。”
宸妃面黑如墨,顿时收敛了方才对着叶流锦的温和,目光中带了几分凛冽。
“我倒要看看,萧琮这个孽障知道容婵成了他父皇的嫔妃,是何反应!”
比起快意,宸妃更多的是心痛。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
容婵被抬进来的时候,惨不忍睹。
“宸妃娘娘,求您救救我。”
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把宸妃吓了一跳。
“你这……”
宸妃忍不住拿眼去瞧叶流锦,这打得着实有些重了。
叶流锦已经红着眼眶扑到容婵身前,“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这样对你?”
她的手故意搭在容婵断裂的腿骨上,疼的容婵又是一声尖叫。
容婵又疼又气,心里埋怨叶流锦下手太狠,下意识的一把推开叶流锦的手,
“你碰到我伤口了!”
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流锦捏着帕子拭泪,“对不起容姐姐,是我不好。”
容婵满是污血的脸孔上浮起一抹阴鸷,脸上的刺痛让她多了一分慌乱。
她气恼叶流锦为何非要打她的脸,可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
她有些心浮气躁,对着宸妃脱口而出,“求宸妃娘娘救救臣女,宸女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话刚落音,便有宫女来报,
“容才人来了。”
面色苍白的容才人飞奔进关雎宫,来不及对宸妃行礼便指着容婵骂道,
“你以为你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就可以不用回岭南了?”
“我告诉你,别说你腿断了,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了,天亮你也必须走。”
“放肆,”宸妃如今看到容才人,呵斥道,“本宫的关雎宫里,何时轮得到你大呼小叫。”
容才人眼神闪躲,没了方才的气势,“妾是气容婵用这般下作的手段,这才失了仪态,妾这就带她回去,好生管教。”
她语气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怨怼。
叶流锦上前故作生气问道,“容姐姐是犯了什么过错,才人这般容不下她,非要赶她出宫不可?”
容才人没想道叶流锦居然护着容婵,她咬牙,“这孽障不知廉耻,三皇子殿下,险些坏了姑娘你的姻缘……”
“胡说,”叶流锦高声打断了容才人的滔滔不绝,“当着陛下的面容姐姐已经说清楚了,此事与她无关,是萧琮一厢情愿,怎么能怪到容姐姐身上。”
容才人差点气笑了。
目光落到容婵身上,她果然好本事,不仅哄得萧琮为她退亲,还让叶流锦为她说话。
“叶姑娘,不管如何,她始终是个隐患,假以时日……”
“够了,”宸妃厉声呵斥,双拳紧握,“容氏,你到底是担心流锦的亲事,还是另有图谋?”
容才人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边,很快反应过来,挤出笑容道,“妾自然是为了叶姑娘好。”
宸妃冷哼,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讥诮道,
“不向着自己的侄女,倒是向着别人的侄女,容氏,本宫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般大公无私呢?”
一旁的容婵听了这话,既觉得难堪,心里又生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宸妃继续说道,
“本宫也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容婵进宫这几年,与流锦相处甚好,本宫瞧她是个懂事的。”
“琮儿又一心求娶她,感情之事,本宫也不能强求,等陛下气消了,本宫亲自去求陛下,成全了两个孩子吧。”
容婵听了喜出望外,高兴得丢了魂。
天子妾,皇子妃。
无论是哪一个,都比回岭南强上一百倍。
不管是叶流锦愿意帮她,还是宸妃愿意帮她,只要能让她留下,比什么都重要。
她只要好好的哄宸妃,姑母就再也不敢对她如何了。
“宸妃娘娘,”打定主意后,容婵眼里含着泪花,“臣女不比流锦妹妹有您的疼爱,可臣女绝对不是姑母口中的自甘堕落之人”
“你也听到了,”宸妃满意的点头,转而训斥容才人,“琮儿的事情,自有本宫和陛下操心,你在这里添什么乱!”
“本宫做主了,容姑娘暂时就住在关雎宫与流锦做个伴,岭南自然不用回去了,日后容才人想通了,再来接她回去吧。”
一语定乾坤。
容才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终究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叶流锦欣喜的对容婵说,“容姐姐你看,姑母为你做主了,你别怕,日后,再也没人能伤着你。”
她的亲切却让容婵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容婵总觉得,叶流锦虽然在笑,可那双眼睛却冷若冰霜。
容婵忍着满心的酸涩和苦楚,深感命运的不公,默默低头不语。
叶流锦却突然伸手抓住掐住她的下巴。
“区区一个萧琮,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喜欢,送给你都行。”
她的手指渐渐用力,
“可容婵,你只做了这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么?”
“你隔山差五送来的各色点心,里头都加了什么?那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你心知肚明。”
容婵听得心惊肉跳,全身冰冷,“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些糕点,加的都是让女子不孕的药,这些药,自然是容才人“不经意”间给她的,而容才人,只怕是得了梁帝的授意。
倘若梁帝没有能按照原本的计划瓦解叶家,她到了年纪便要与萧琮成亲。
成亲后,自然不会允许她生下子嗣。
她的身子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残害的。
有时候叶流锦真的很想杀人。
她突然有些烦躁,反手揪着容婵的衣服领子就把她拖到了墙边。
在容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流锦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朝墙上一撞。
紧接着一巴掌扇在容婵的脸上,冷笑道,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以为的多多了。”
鲜血顺着容婵的额头流下,触目惊心。
“叶流锦,你......”
容婵满目惊恐。
她怎么会知道......
明明做的那么的隐秘,明明是太医也查验不出的东西。
叶流锦想起自己的前世。
她入了王府,就是专房专宠,可却无法怀孕。
看遍了大夫也无济于事。
直到萧昭衍带着华氏的后人小神医华蓁来给她诊脉。
她才知道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生下子嗣。
长年累月的毒素已经让她的身子破败不堪。
因为萧琮,她手脚无力无法使出拳脚功夫。
因为容婵,她到死没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怎么能不恨!
叶流锦抬手又是一巴掌,血迹沾在了她的手上,分外刺眼,
“为了杀你,我真的费了不少心神呢,一直到萧琮来找我说退亲之事,我才算是找到了好的机会。”
“你是不是以为我为了脸面,会隐忍不发,满心委屈也只会悄然和姑母去说?”
“你以为容才人和陛下会让你嫁给萧琮?你可知,容才人是那个最想我与萧琮成亲的。”
她抓着容婵散落的头发再一次撞在了墙上,直撞得容婵气若游丝。
“我还真怕容才人一怒之下把你送出了宫,岭南天高皇帝远,我还如何能杀得了你。”
“还好你的野心没有让我失望,略施小计,你就留下了。”
容婵已经疼的快失去意识了,整个人瘫软在墙角边。
“姑娘,”烟水怕叶流锦还要下重手,走上前劝道,“小心脏了你的手。”
这一顿虐打,叶流锦胸口的闷气散去了不少,她还记得今日来的目的,抬眼对烟水淡然一笑,“我知道。”
话刚落音,一脚踢在容婵的心窝上。
容婵“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彻底倒地不醒。
“我下手有分寸,她一时半会死不了。”
烟水悄然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两颗药丸,掰开容婵的嘴,强行塞了进去。
“这是王爷给的,一颗能让她脉搏全无,一颗能让护住她的心脉。”
叶流锦不由的一阵惋惜。
这么好的药,用在她的身上,真的可惜了。
她自然不会让容婵死得这么轻易,否则,如何对得起前世她受的那些苦。
“叫李公公进来吧。”
暴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李公公便看到地上墙上皆是血迹。
叶流锦心里一动,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轻轻的应了一声。
四皇子萧璟却突然凑了过来,笑嘻嘻道,“裕王兄,两位姐姐,我也要和你们一起。”
他年虽小,这番举动也不显突兀,倒是有几分可爱。
下一瞬,他的耳朵就在恪嫔的手上了。
“混小子,赶紧给老娘滚回泰和殿去,你如今正是要睡觉长个头的时候,敢耽误一刻钟,仔细你的皮。”
萧璟龇牙咧嘴的被恪嫔揪走。
叶流锦笑言,“恪嫔倒是个有趣的。”
她招手唤来侍女烟水,
“你先回去,告诉姑母,我陪着沈姐姐先去建章宫,若陛下在,就无须去禀告了,还有我今日出门沏的那碗茶,让霄云替我仔细的收起来。”
烟水得了吩咐,躬身行礼便先去了。
沈燕霓挽着叶流锦的手一起出了群玉阁,萧昭衍隔了一段距离,跟在身后,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听着前头两人窃窃私语。
“什么样子的茶,值得你这样特意的嘱咐。”
“前儿宫外府里送进来的,说是南边来的,叫九曲红梅,明日我给姐姐送一些。”
......
说着便到了建章宫。
叶流锦温婉一笑,露出贝齿,“姐姐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沈燕霓点点头,又不放心说道,
“夜深露重,你的侍女不在身边,你且稍等,我让人送你。”
“何须如此麻烦。”
一直安静跟在身后的萧昭衍突然出声,“我送叶姑娘回去就是了。”
沈燕霓秀眉微蹙,委婉说道,
“你是外男,不好在后宫肆意行走。”
“在者,太后只怕已经等着你了。”
萧昭衍却罔若罔闻,“不打紧,祖母问起,如实说就是了。”
“王爷,”沈燕霓语气重了一分,“叶姑娘改日就要出宫了,莫要在闹出什么乱子。”
他与叶流锦走得太近,沈太后不一定会开心,还是小心为上。
萧昭衍神色一紧,俊脸上的笑意隐去。
“所幸这会儿太后还未安寝,”叶流锦赶紧出来打圆场,“我陪着姐姐去给太后请安,再略微坐一会儿,姑母定会派人来接我。”
这倒是个折中的法子。
沈燕霓打趣,“白日太后才罚了你,换做旁人,只怕避之不及,你还主动凑上来。”
叶流锦眉眼弯弯,“我不怕太后。”
一旁的萧昭衍闻言眼里的笑意一闪而逝。
建章宫里,沈太后半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见三人进来,郑嬷嬷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毫不见外的叶流锦,推了推沈太后。
“太后,王爷和姑娘回来了。”
“衍儿......”
沈太后睁开眼,却和郑嬷嬷一样僵了一下。
她语气不善的看着叶流锦。
“这么晚了,你不回关雎宫,来哀家这干什么?”
叶流锦先行了一礼,又笑得乖巧,
“回太后的话,臣女送沈姐姐回建章宫,这会儿等着姑母派人来接臣女。”
“太后若是不嫌弃,便赏臣女一盏茶喝。”
沈太后唇角抽了抽,
“他们二人自会结伴而行,哪里就要你送。”
“皇祖母,孙儿与沈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二人虽然都在太后膝下长大,可如今大了,还是要避嫌,叶姑娘同行,是孙儿的请求。”
萧昭衍的维护让沈太后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到叶流锦,她便想起萧昭衍去接她回宫时说过的话,神色暗了几分。
那日,他说,
“皇祖母,孙儿有心仪之人,她已知晓孙儿的心意,日后,还望皇祖母能对她亲和一些。”
这话一说,沈太后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沈燕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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