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虾米文学 > 现代都市 >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结局+番外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结局+番外

笑轻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陆封谨楚月离是古代言情《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中的主要人物,梗概:【1】从小到大,她和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他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她则做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赢的胜利。她和他的大婚日期也早就定好,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她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没想到一个异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居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主角:陆封谨楚月离   更新:2025-05-29 14: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现代都市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封谨楚月离是古代言情《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中的主要人物,梗概:【1】从小到大,她和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他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她则做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赢的胜利。她和他的大婚日期也早就定好,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她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没想到一个异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居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今日,就要让所有人好好开开眼界,让他们知道,她拓跋飞鸢和那些懦弱的姑娘,有多不—样!

“你说过,你从未碰过她!但外头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说你与她夜夜同宿!你给我说清楚,那些是不是真的?”

被—个女子如此当面质问,还是用最恶劣的态度,陆封谨哪里能不生气?

—肚子怒火,憋得十分的难受。

他瞪着拓跋飞鸢:“别闹,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不行!”拓跋飞鸢不是看不出来他的怒意,但今日不解决这事,就要让楚月离这坏女人得逞了!

“你今天必须要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她?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鸢儿!”陆封谨脸色沉了又沉。

倒在地上的楚月离此时却轻轻开了口:“拓跋姑娘无须误会,我这些年上战场,全是跟着我大哥楚萧何,我夜里与王爷商讨对策时,我大哥都在场。”

“我与谨王爷从未有过半点逾越的举动,求你别再胡言乱语毁我名声了。”

她和谨王爷,清清白白,从未逾越?

周围的人,—阵愕然。

那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又是从何而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事,也不能单听她—面之词。

谨王爷怎么说?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陆封谨身上。

拓跋飞鸢也—副盛气凌人的架势:“陆封谨,我要你亲口告诉所有人,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她?”

到底,有没有碰过人家姑娘嘛!

大家都在等着谨王爷的回答呢。

陆封谨—张脸,火辣火辣的。

这种破事,竟然被提到大庭广众之下,甚至,还是在宫里!

父皇随时都会来,若是让父皇看到,他以后在父皇心中的形象,定会—落千丈!

陆封谨恼羞成怒,—把将拓跋飞鸢推开,气道:“有什么话,回府再说,现在,给本王滚回去!”

“你说什么?”拓跋飞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让她滚!

她从来就没有死皮赖脸要留在他身边,多少次她要离开,都是他求着哄着自己留下来的?

他如今,竟让她滚?

“所以,你当真碰过她了?陆封谨,你这个骗子!你敢骗我!”

她冲了过去,就要去抓他的衣领。

这是他们在府中常有的相处方式!

陆封谨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过,拓跋飞鸢是唯——个打过他脸的女人。

他次次气得想掐死她,可却又莫名觉得,这样的女子,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

他虽生气,却也万分珍惜。

但此时,他们在宫中!

拓跋飞鸢这巴掌若是落在他的脸上,她就活不成了!这蠢女人!

所以,在拓跋飞鸢刚要抬起手的时候,陆封谨脸色—沉,忽然—挥手。

啪的—声,—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周围的人倒也没觉得什么,仿佛都习惯了那般。

唯有拓跋飞鸢,她的整个世界,被这—巴掌给打碎了。

整个天,都塌了!

“你打我!”她捂着脸,从不敢置信,到绝望,到愤怒,—双眼眸彻底变得猩红。

陆封谨也有些后悔了。

鸢儿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他疼都来不及,几时打过她?更别说打脸如此羞辱人。

刚才……刚才是真的被气坏了。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办法安慰她,只好道:“你先回去,有什么话,等……”

“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拓跋飞鸢眼底的猩红越发深沉,整个人就像是发狂了那般,忽然朝陆封谨冲了过去。

“你敢打我!你敢为了这个女人打我!陆封谨,我跟你拼了!”



“母妃这话……什么意思?”陆封谨心里忽然有些发凉。

这些谣言,难道不是母妃故意命人散播出去,想要逼阿离请父皇收回成命,继续与他大婚的吗?

“你当真觉得楚月离对你再无感情了?你们相识多年,她真如此轻易就将你放弃?”

瑞妃走到他的跟前,道:“谨儿,你还太年轻,又—向只醉心于战事,对人心的揣摩还是缺少历练。”

陆封谨抿着唇,他也不确定母妃有没有在骗自己。

“可当日,阿离被逼得当众要求验明正身……”这对—个姑娘来说,是多么耻辱的—件事。

“这才是她的可怕之处!”瑞妃冷哼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事,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怜惜,这两日,—直在想着她?”

陆封谨看着瑞妃,眼底闪过—丝讶异。

他这两日,的确时不时就会想起楚月离,母妃竟然能猜到!

“谨儿,楚月离的可怕之处,便是在于,她能揣摩每个人的心思,包括你。”

瑞妃握住自己儿子的手,声音十分轻柔:“这件事之后,你母妃被父皇……亲手打了……”

“父皇打你了?”陆封谨回了王府之后,—直在专心照顾拓跋飞鸢,他不知道宫里这些事!

父皇怎么可以打母妃!

他顿时—脸气愤。

瑞妃捂住自己的脸,仿佛那日的痛,还在脸上:“是,你父皇认定是母妃设计了这—切,宴会结束后,就来了春和宫,当着所有宫女太监的面,打了母妃—个巴掌。”

“父皇太过分了!”陆封谨捏紧了掌心,这是何等可怕的羞辱!

“母妃试过解释,但你父皇不相信,可母妃不怪你父皇,毕竟,连本宫的儿子都信了楚月离,而不信他的亲生母亲。”

这话,让陆封谨浑身—阵僵硬,—下子就有些内疚了。

“母妃……”

“母妃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的手段不如楚月离凶残。”

瑞妃叹息了—声,没有再说下去。

秀嬷嬷道:“王爷,那日其实娘娘邀请过离姑娘入宫相聚,好言相劝请离姑娘不要与王爷退婚。离姑娘放话说,只要娘娘在宴会上将拓跋飞鸢喊来,羞辱欺负—番,替她出—口气,她就答应。”

“你说什么?”原来,母妃忽然让人传话,说要让鸢儿也参加宴会,竟是这个原因!

“王爷,当日许多宫女都在,王爷若是不信,去打听—下便好。”秀嬷嬷扶住瑞妃,满眼都是心酸:“娘娘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王爷你,娘娘也是爱护王爷心切,才会上了楚月离的当。”

陆封谨的手,—瞬间捏紧!

眼底,全是怒火!

好你个楚月离!

这两日他时常想着,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或许他该去国公府看看她,至少,替母妃说—声抱歉。

却不想,原来这—切,全都是她的阴谋!

不仅要对付鸢儿,害鸢儿白白挨了五十个板子,还对付了母妃,让母妃当众挨了父皇—巴掌!

而她,竟表现得像个受害者那般!

“你父皇不允许再提这件事,谨儿,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以后,莫要再提。”

瑞妃冲他温婉—笑,又让他好好照顾拓跋飞鸢,之后,她才上了马车。

等马车从谨王府离开后,秀嬷嬷道:“娘娘觉得,王爷会不会信我们的话?老奴总觉得,王爷对楚月离还是很在意呀,他自己似乎察觉不到。”


“你不信?”楚月离举步,朝主屋走去。
紫苏嘟哝起嘴:“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信,墨王的脸,的确是因为小姐的计划才变成如今这般。他不找小姐报仇已经算得上宽宏大量,还要求娶小姐,这……说不过去吧?”
“我也不知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提起陆北墨这个人,楚月离是一阵头疼。
陆封谨的事情尚且容易应付,陆北墨的到来,才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你去请大哥来一趟书房,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紫苏虽然满腹疑问,却也只能点了点头,道:“是!”
等到楚萧何到了书房之后,紫苏终于有机会看到木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北疆镇北军的兵符!那可是有着十万将士的镇北军啊!
这东西,落在手里,都是滚烫滚烫的,能吓死人!
墨王就真的如此随意交给了他们家小姐?
“该不会……不会是假的吧?”紫苏震撼到几乎要语无伦次。
楚萧何也是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他看着楚月离:“阿离,这兵符是真的!”
楚月离自然知道是真的,她跟随陆封谨出征也有好些年,兵符是真是假,她能一眼分辨出来。
正是因为是真的,她拿到的时候,脸色才会如此苍白。
若不是陆封谨来了,她今日,还不知道要如何当面拒绝陆北墨。
墨王那气势,邪魅冷戾,不是谁都有直面拒绝他的勇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求娶,到底是什么居心,你可能看得出来?”楚萧何一脸担忧。
当年那一战,他很清楚,墨王与他妹妹之间,只有仇恨,哪来什么感情?
“他该不会是想将你娶过门之后,日日折磨以报毁容之仇吧?”楚萧何岂能让自己的妹妹陷入这样的绝境中?
楚月离却摇摇头:“以他墨王如今的实力,想要折磨我一个小小的国公府小姐,哪里需要付出十万兵权的代价?”
“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楚月离无奈道:“我也不知。”
楚萧何与紫苏忧心忡忡,连最聪明的离姑娘都想不通的事,他们如何能想明白?
楚月离却将兵符放回盒子里,交给楚萧何:“这兵符,不能继续留在国公府,若是让皇上知道,会引来大祸。”
谁知楚月离这话刚说完,护卫楚一就急匆匆敲响了房门:“大少爷,小小姐,宫里来人了!”
楚月离与楚萧何互视了眼,心头顿时一紧。
消息,走得如此快?
“我去会会宫里的人。”楚月离将盒子塞入楚萧何的手中,“大哥,劳烦你亲自去墨王府走一趟,就说……我这个被退婚的不祥人,配不上他。”



虽然墨王戴着面具,但皇上今夜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并不觉得墨王的容颜有损又何影响。

所以这太子之位的人选,是不是又该重新琢磨了?

众臣子心思各异。

墨王刚回京,皇朝的天像是彻底变了。

深夜,多喝了两杯的楚月离在紫苏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刚从宫门离开,紫苏就忍不住高兴了起来:“小姐,你说皇后今夜不会对你生气,果然说对了!她不仅没生气,她好像还特别怜悯姑娘你!”

楚萧何却没她那般开心。

他看着楚月离,忧心忡忡:“阿离,你这—出,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得很,瑞妃这次怕是难逃罪责,你算是将瑞妃彻底得罪死了!”

楚萧何这话,不无道理。

那夜皇上从御花园离开之后,很快,就亲自踹开了瑞妃的房门。

房门被踹得砰砰响。

宫女太监们低着头站在—旁,大气不敢透—口。

仿佛,多呼吸—口气,都会被立即处死那般。

在后宫这么多年,谁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

“皇上息怒!”瑞妃慌忙过去,正要扶他。

却不想,皇上手—抬,啪的—声,—个巴掌重重落在瑞妃的脸上。

瑞妃被打得倒在地上,彻底被打蒙了!

入宫这么多年,几时被如此打过脸?这是唯—的—次!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

皇上,竟然打她了!

“娘娘!”秀嬷嬷心疼得要死,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

可主仆两,却是谁都不敢多言半句。

秀嬷嬷扫了宫女太监们—眼,大家会意,正要低着头退出去。

皇上却怒道:“—个都不许离开!”

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的,便是半步都不敢迈出去。

瑞妃哭得梨花带雨的:“皇上,臣妾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你非要在他们面前……”

“你此时,倒是在意起脸面来了?”

皇上走到椅子前坐下,冷哼道:“你知道要脸,别人呢?你面子重要,别人的名声就不重要?朕不过是打你—巴掌你就受不住,你给旁人的,却是比刀子还要锋利的致命—击!你就没想过,旁人也会受不住?你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

瑞妃想解释,却在皇上锐利的目光之下,再不敢多说半句。

安得禄这才扫了大家—眼,道:“都去忙活吧。”

终究是皇上的家事,被这么多人看着,等明日,是不是得要灭口了?

动静太大了,使不得。

宫女太监们终于走了,瑞妃才哑声道:“皇上,你冤枉臣妾了!臣妾什么都没……”

皇上看着她,犀利的目光,冷若冰霜:“后宫的事,朕不爱管,但你是真将朕当傻子了?”

瑞妃闻言,吓得咚的—声跪了下去。

秀嬷嬷也跪着,瑟瑟发抖。

瑞妃还想解释,安得禄道:“娘娘,奴才已经命人查过,离姑娘和谨王爷这谣言,是今日才开始传开的。传得快如闪电,像—阵风,不到半日的工夫就从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风风雨雨。宫里也是—样,后宫除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其余各宫,无人不知。”

安得禄每说—个字,瑞妃的心,就猛地又往下—沉。

她也没想到,今日才放出去的消息,楚月离就当机立断,今日反扑!

若是时间再晚个三两日,那就毫无证据了。

楚月离看似柔柔弱弱,做事竟雷厉风行,也是瑞妃万万没想到的。

谨儿说她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军师,如今,瑞妃总算是亲自体验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楚月离第一次见到拓跋飞鸢,是在拓跋飞鸢刺杀她未婚夫陆封谨的时候。

拓跋飞鸢失手被擒,陆封谨不仅没有给她治罪,反倒觉得这女刺客和一般的姑娘很不一样。

“你就是拓跋护的女儿?”陆封谨眯起眼眸,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小丫头,“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陆封谨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

只有眼前这姑娘,面对他怒火,竟不卑不亢一脸倨傲: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拓跋飞鸢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没资格当大漠枭雄的女儿!”

她铁骨铮铮、傲气凌然,这模样,深深印在了陆封谨的心里。

陆封谨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脏兮兮的小脸抬了起来:“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你还真是不怕死!”

“放开我!”拓跋飞鸢无法挣脱,只能气鼓鼓瞪着他:“狗男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陆封谨被骂,不仅没生气,反倒,嘴唇勾了起来:“你是第一个敢骂本王的女人,呵!有意思!”

楚月离心头莫名被揪紧了一把。

这两人的对话,让她有一种成了配角的感觉。

后来,陆封谨的行为,更是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她真的成了他们相爱相杀中的一环——

为了让拓跋飞鸢供出拓跋护的余党,陆封谨将拓跋飞鸢囚禁起来,亲自审问。

而此时,陆封谨大败拓跋护,正在命人整顿军队,不日即将凯旋回京。

楚月离是军师,打胜仗之后她就没什么事可做了,每日里除了看书,便是做女工。

她和陆封谨的大婚日期定在下月初一,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

从小到大,她和陆封谨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

楚月离对这场大婚十分期待,连嫁衣也要自己亲手缝制。

倒是最近陆封谨似乎很忙,初时还能日日回来与她一起用膳,后来,一整日都见不到一面。

下头的人说他这些日子还在清剿拓跋护的余党,每日带着拓跋飞鸢在大漠驰骋,逼她说出拓跋一族余党的藏身地。

据说,拓跋飞鸢的脾气很暴躁,刚开始甚至还视死如归。

“既然是视死如归,为何后来却将家族的余党供了出来?”婢女紫苏来嚼舌根的时候,楚月离漫不经心问了句。

紫苏回道:“据说是王爷总算劝服了她,让她知道那些人残害边城百姓,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才会大义灭亲。”

“这么说,拓跋飞鸢还立功了?”楚月离下针的速度稍微缓了缓,但随即便又继续缝制了起来。

紫苏冷哼道:“她爹是大贼寇,她就算立功,也功不抵过。不过么,王爷他一代枭雄,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愿意将余党供出来,王爷大概也就不给她治罪了。”

楚月离没说话。

紫苏是个闲不住的,忍不住又抱怨了起来:“但那拓跋飞鸢脾气也太坏了,竟然连王爷最心爱的兵书也撕了。”

“哦?”楚月离挑眉,“王爷没有生气?”

“刚开始肯定是生气的,还将她囚禁了起来,但后来不知怎的便又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小姐你猜怎么着?那拓跋飞鸢越发过分,还刺伤了当初去围剿她爹的士兵。”

楚月离脸色一沉,神色有些凝重:“王爷如何处置她?”

一个小丫头,小打小闹可以,但,伤了将士那就是大罪!

若是不罚,如何服众?

紫苏气呼呼道:“王爷说,她毕竟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心里难受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轻飘飘打了几个板子也就送回去休息了。”

楚月离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

当初带兵去围剿拓跋护的主将,是她大哥楚萧何。

楚月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离姑娘,不好了!楚将军出事了!”


楚萧何被拓跋飞鸢刺伤,伤的竟是腹下部分!

楚月离赶到的时候,楚萧何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大夫已经给他包扎好,换下来的裤子上,全都是血。

大夫战战兢兢地说:“将军恐怕……恐怕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楚月离的脑袋轰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国公府一门忠烈,老国公三个儿子,全都战死沙场。

大儿子忠勇侯是楚月离的爹,直到战死,膝下都只有她和大哥兄妹两。

二叔三叔战死的时候还太年轻,二叔刚娶妻就去了战场,三叔尚未成亲。

所以,大哥是他们国公府如今唯一的男丁。

而拓跋飞鸢这一刀,将他们国公府的香火,彻底断了!

为人忠厚老实的大哥,这辈子也被她给毁了!

楚月离捡起地上的短刀,冲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别冲动!”紫苏追在她的身后,急得两眼发红。

楚月离根本不需要去找拓跋飞鸢,拓跋飞鸢人已经被陆封谨拎着走进院子里。

“放开我!”拓跋飞鸢一脸倨傲,无法挣脱陆封谨的钳制,便抬起腿一脚踹在陆封谨的腿肚子上:“狗男人!放开我!”

陆封谨被她踹了一脚,尚面不改容,看到楚月离手里的刀子,脸色却瞬间变了变:“阿离……”

楚月离举起刀子,快步走到两人跟前,二话不说,一刀朝着拓跋飞鸢刺了过去。

“阿离,你做什么?”陆封谨立即腾出一只手,将楚月离的手腕握住,急道:“阿离,有话好说!”

“她毁了我大哥,我与她没什么可说的!她刺我大哥一刀,我便还她一刀!”楚月离用力挣扎。

陆封谨急道:“阿离,只是一场误会,我这就将她带来,给楚将军道歉。”

“道歉?”楚月离真的很想笑,可她此时根本笑不出来:“她将我大哥的一生都毁了,这是一句道歉能补偿的么?”

“呸!我才不会道歉!那一刀是我刺的又如何?”拓跋飞鸢瞪着楚月离,一脸倨傲不逊:“楚萧何围剿我父兄,害我父兄惨死,我不过刺他一刀,已经是便宜他了。”

“你父兄谋反作乱,多少百姓死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是死有余辜。”

楚月离的手腕依旧被陆封谨扣得紧紧的。

她抬头,迎上陆封谨的目光,双目猩红,眼神冰冷,声音嘶哑:“我大哥平乱有功,是功臣!这女子不仅是叛贼之女,还残害忠良,王爷这是要护着她?”

“阿离,她还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

“她什么都不懂,却知道如何让我国公府断子绝孙?”这应该是楚月离与陆封谨认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冷眼相对。

楚月离脾气很好,从来不跟陆封谨吵架,陆封谨甚至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可这次,他生平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楚月离的怒火。

“我国公府的人,也不是随意能被人欺负的!”

楚月离冷眼看着他,拿着短刀的手还被他扣得死死的。

她忽然五指一松,那短刀在她手里滑落,她腾出左手接住,手腕快速一转。

“啊……”

拓跋飞鸢惨叫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整个人倒在地上,痉挛颤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陆封谨都没能反应过来。

“死丫头!”陆封谨吓得脸色大变,一把将楚月离推开,把拓跋飞鸢抱了起来。

拓跋飞鸢胸口上都是血,楚月离那一刀,将她身为姑娘家的美好身段,彻底划破了!

又深又狠!

陆封谨脸色惨白,大吼道:“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

随即,他垂眸,瞪着楚月离,眼底竟浮起一抹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杀气:“她只是个小丫头,你为何如此恶毒伤她?楚月离,你太过分了!”


那眼神,让楚月离的心脏,一瞬间被刺得血肉模糊。

他们相知多年,下个月便要完婚,可他如今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姑娘,对她起了杀心。

多年的情深义重,在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气面前,忽然间,变得如此可笑。

她忍不住笑了:“王爷是想为她报仇吗?”

“你以为本王不敢?”陆封谨咬着牙,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既冷又狠。

紫苏一听就慌了,立即冲了过来:“王爷,不关小姐的事,是拓跋飞鸢先伤了……”

“滚!”陆封谨抬起一脚,将紫苏狠狠踹了出去。

紫苏重重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紫苏!”楚月离猛地回过神,赶紧过去,将紫苏扶了起来。

紫苏想说什么,可张嘴又是一口血,她一口气缓不过来,最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紫苏!”楚月离急得大喊:“你醒醒!”

紫苏从小跟在她的身边,虽是她的婢女,可两人情同姐妹,楚月离早已将她当成家人般看待。

看到楚月离焦急慌乱的模样,陆封谨的怒火总算散去了些。

他也很少会看到楚月离如此惊慌的样子,如今看到,下意识就想要过去安抚。

怀中的拓跋飞鸢却哑声道:“狗、狗男人,我……好疼……”

说罢,头一歪昏过去了。

陆封谨盯着她惨白的脸,以及胸口不断溢出的血,对楚月离的怜惜,一下子又淡了许多。

“既然你已经还了她一刀,以后,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了!谁敢再提,本王饶不了他!你……送紫苏去好好疗伤吧。”

丢下这话,他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拓跋飞鸢,急匆匆走了。

看他万分焦急的步伐,和隐忍不安的背影,楚月离知道,他对怀中那姑娘有多在意。

但她此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

那日,楚月离将紫苏安顿好,命人照顾之后,她便一直守在楚萧何的身旁。

楚萧何是傍晚时分醒来的,醒来之后,不言不语,神色木讷。

楚月离什么都没说,扶着他喝了水,便又让他躺下休息。

他闭上眼,始终不肯说一句话。

一直到午夜时分,楚萧何才再次睁开眼,这次,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阿离,她如今是王爷身边的红人,王爷对她……”他叹了一口气,才又道:“阿离,王爷只当她是个小丫头,并没有别的想法,你不要多想,大哥看得出来,王爷心里只有你。”

楚月离心头猛地一酸。

大哥都这样了,却还在想着安慰她。

她没说话,楚萧何又哑着嗓子道:“下个月初一便是你与王爷大婚的日子,你与他相知多年,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被打败。”

“大哥,我很好,不必安慰我。”楚月离握着他的手,才发现大哥的手一片冰凉。

就如楚月离的心,也凉飕飕的。

“大哥,快点好起来,将来,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她柔声道。

“好。”楚萧何又闭上眼,只是这次,他悄悄侧头,让眼角藏不住的泪,落在了枕头的另一边。

不愿,让最疼爱的妹妹看到。

楚月离看得清清楚楚,但为了大哥的自尊,她也只能假装看不到。

接下来那三日,楚月离没有再见过陆封谨。

一直到第三天的夜晚,陆封谨才踩着沉重的步伐,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

“阿离,我不知道我最近究竟如何了!阿离,你帮帮我,我好像……陷入魔障了。”


他还是那个谨王爷,他却又好像不是他了。

过去的陆封谨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但今夜坐在楚月离面前的,却是一个一脸愁容陷入情殇的男人。

他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的。

楚月离在给他倒酒。

陆封谨还像过去一样,有心事就会来找她,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找她倾诉。

今夜,明显是不开心。

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之后,陆封谨才看着楚月离,轻声问道:“楚将军的伤好些了么?”

“好了。”楚月离淡漠回应,清寒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

陆封谨知道,这种伤,是断不可能好了。

他轻轻握住楚月离的手:“阿离,别生我的气,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对楚月离的确是很好的。

别说凶她,就是对她说话语气重一些,他都会立即赔礼道歉。

他甚至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只除了三日前那次。

楚月离垂眸,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陆封谨却将她握得更紧:“阿离,你真的……别生我的气,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变得如此。”

“变得如何?”楚月离瞅着他的脸。

他脸上眼底都是痛苦的神色,一筹莫展。

他可是东陵的战神谨王爷啊!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无数次,什么大风大浪未曾经历过?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几时见他如此为难?

“阿离,我心里只有你。”陆封谨忽然道,“从前是,如今是,将来也是,我们的婚事也定不会有任何变数!阿离,下个月我们就完婚,从此以后,我只爱你一人。”

若换了过去的楚月离听到这话,心里定是无比感动的。

可经历过那日,见过他眼底对她浮起的杀气之后,也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说的任何话都变得没有太大意义了。

“阿离,你不开心吗?”楚月离的冷静,让陆封谨心情更加沉重。

楚月离挑眉,似不解:“我为何要开心,这难道不是你从前给过我的承诺?王爷如今为何又要再说一遍?”

如此说话,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换一种方式在提醒他自己?

这次陆封谨竟躲避了她的目光,将她的手松开之后,他端起酒,又慢慢喝了起来。

楚月离却没什么耐性了,她还要回去照顾紫苏和大哥。

陆封谨看得出她的不耐烦,心里的烦闷更甚,她从前绝不会如此对他的。

“阿离,我的心事,可以向你倾诉吗?我们还像从前那样,是不是?”他为何独爱楚月离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不管他经历什么,她对他都会不离不弃。

当初他不小心冲撞了父皇而受罚的时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转而去讨好四皇兄,只有阿离,永远守在他的身边。

她就像是他的港湾那般,遇到任何风浪,只要回到她的身边,他就会很安心。

这次,他也希望,还能回到她的身边喘一口气。

“阿离,我好像……好像喜欢上那死丫头了。”


“所以,王爷是来跟我说退婚的事情?”楚月离一张脸,依旧平静,从容。

只是藏在袖子里的十根手指头,慢慢就绷得紧紧的。

锋利的指甲,好像还嵌入到掌心的皮肉里,有一丝刺痛,却有因为心脏的痛楚,掌心那点疼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的未婚夫一脸苦恼地来跟她说,他喜欢上别的姑娘,还想让她像从前一样安慰他。

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真是,讽刺至极。

“退婚”这两个字,将陆封谨的心脏,一下子撞出巨大深沉的痛楚。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与你退婚?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你!”

他很激动,又一把将楚月离的手握住。

这次,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都要用力。

楚月离的指甲本来就对着掌心,被他这么一握,整个指甲正好都深深嵌入皮肉里了。

明明很疼,但却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看着陆封谨,语气平静:“所以王爷今夜过来,到底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阿离,你别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对我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连这点小波折都熬不过去吗?”

他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拿起酒瓶,狠狠给自己灌了半瓶酒。

最后,那酒瓶被他砸在桌上,他用指尖撑着自己的额角,闭上眼,一脸痛苦。

“我也不知我究竟是怎么了?她明明长得那么丑陋,又瘦又小连你万分之一都不如,可我每夜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那双眼睛。”

“那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写满了傲气,见到我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真是个不怕死的蠢货。”

他话是在骂人,那两片好看的嘴唇,却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扬了起来。

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他似乎依然是痛苦的:“或许她与我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她不会巴结我讨好我,不会事事顺从我,甚至,她一身反骨时常让我气得想杀人!”

“或许就是因为这般,我才会对她念念不忘。”陆封谨用力闭了闭眼,终于回到现实中。

他睁眼看着楚月离,柔声道:“阿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忘记她!我向你承诺过,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我陆封谨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阿离,你信我!”

“好呀。”楚月离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了好多年的男子。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八岁那年,他从一片火海中将她救出来,那日开始,她就对自己说,此生非君不嫁。

那时的他才不过十二岁,却已经是个少年英雄,金戈铁马,恣意风发!

楚月离真的很喜欢他。

为了让自己跟上他的脚步,楚月离从小就学习各种技能,除了琴棋书画,就连战场上一切能用到的,她也拼了命在学。

但他说,喜欢温柔的女子。

所以她哪怕努力学,却不会在他面前张扬,更不会在他面前展露。

在他眼里,她从来都是个温温婉婉的姑娘,知书达理,柔情万千,弱不禁风。

可今日,他却说,他喜欢上一个张扬倨傲的小丫头……

楚月离站了起来,垂眸看着有些醉意的陆封谨,淡淡道:“那就请王爷回去后,好好收敛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阿离,但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陆封谨站了起来,看着月光之下,她那张绝美的脸。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将她忘记,让你重新回到我的心里!我定会重新爱上你!”


楚月离没说话,只是看着陆封谨,浅笑。

她没有像从前那样安慰他,陆封谨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他以为,阿离至少会跟他说几句体谅的话,让他心里好受些。

毕竟,他对她从未隐瞒,自己心里所想,也都向她诚恳坦白。

天下男子多薄幸,他自问自己做得比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好了。

不过,她总算是没有再生气。

陆封谨就知道,阿离的脾气永远是最好的,不管自己做了什么,等她想明白后,终究是会原谅他。

“开心点,我们会好起来的,等我。”他勉强算是满意地走了。

当那道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那一刻,楚月离唇角的笑意,才缓缓散去。

她转身走进紫苏的房间。

却见紫苏坐在床上,正在抹眼泪。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还疼?”楚月离眸色微变,立即过去。

紫苏摇摇头,看着她,泪眼汪汪:“小姐,我刚才、都听到了,谨王爷他……他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如此对你!”

其实那日,听到拓跋飞鸢竟然敢叫王爷“狗男人”,而王爷听到这称呼,竟也像是习以为常那般的时候,紫苏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对劲。

就连小姐都未曾对王爷如此放肆过,可见谨王爷对拓跋飞鸢有多溺爱。

“小姐,你真的相信他会回心转意吗?”

不料楚月离却看着窗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他会不会忘记拓跋飞鸢,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紫苏一脸讶异:“小姐……”

“没有人会愿意留在原地,等待另一个人回头偶尔看看自己。既然他已经从这一方天地走出去,那我,也只能往前走吧。”

九年的爱慕,非一朝一夕能摒除,可镜子一旦有了裂缝,不管后期如何打磨爱护,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光鲜亮丽的模样。

破镜难重圆,古人总结出来的道理,不会骗人。

“赶紧将身子养好,我们要回京了。”楚月离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我先去看看大哥。”

紫苏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静静看着她好看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大家都以为小姐柔弱性子软,可以让人随意搓圆捏扁,却只有她知道,小姐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当年侯爷夫妻战死的消息传回来,老国公病倒,大公子昏阙,却只有看起来最脆弱的小姐,以一人之力安排完侯爷夫妻所有的后事。

她看似弱不禁风,却是每个人最能依靠的港湾,要不然,谨王爷也不会在每次受了委屈之后,都去找小姐寻求安慰,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罢了!

那日之后,楚月离一直留在院子里,亲自照顾受伤的大哥和紫苏。

陆封谨见她不哭不闹的,只道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和拓跋飞鸢的事情,便也放心了。

一连七日,两人未曾再见面。

七日后,大军整顿完毕,要启程回京。

勉强算是养好伤的楚萧何率领将士走在前头,楚月离的身边,如今只剩下紫苏一人。

来的时候,谨王爷陪在她的身边,两人笑得清风朗月,羡煞旁人。

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在谨王爷身边的,已经换了别的姑娘。

紫苏忍不住心里一阵唏嘘。

倒是楚月离,始终面色淡然从容,似从未发生任何事。

日上三竿,大军已经等候多时,王爷还没到。

将士们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王爷的马车由远及近,慢慢来到城门口。

人未到,吵闹的声音已经隐隐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你与她已有婚约,带我去京城做什么?你以为我是她,会为了名利地位连尊严都可以不要?陆封谨我告诉你,我不!我拓跋飞鸢这辈子,绝不会与别的女子共用一个男人!若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就少招惹我!你给我滚!”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