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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讲述主角裴今宴苏明妆的爱恨纠葛,作者“路鲤”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本来是富家千金小姐,被年轻俊美的他英雄救美后,春心萌动,想以身相许,却惨被拒绝。后来,她耍了一个强买强卖的手段,嫁给了他!他,堂堂公国府侯爷,多少权贵夫人们的乘龙快婿,想不到就被绑了一段不想要的姻缘。……新婚夜,大写的尴尬!好在,她这个刁蛮大小姐的一场黄粱噩梦惊醒了梦中人的她自己。她自诩,不是富贵命,至少也没那么短命吧!为了不重蹈覆辙,她这位主母人淡如菊还“贤惠”,真香!...
主角:裴今宴苏明妆 更新:2024-10-11 0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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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今宴苏明妆的现代都市小说《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的主角是》,由网络作家“路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讲述主角裴今宴苏明妆的爱恨纠葛,作者“路鲤”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本来是富家千金小姐,被年轻俊美的他英雄救美后,春心萌动,想以身相许,却惨被拒绝。后来,她耍了一个强买强卖的手段,嫁给了他!他,堂堂公国府侯爷,多少权贵夫人们的乘龙快婿,想不到就被绑了一段不想要的姻缘。……新婚夜,大写的尴尬!好在,她这个刁蛮大小姐的一场黄粱噩梦惊醒了梦中人的她自己。她自诩,不是富贵命,至少也没那么短命吧!为了不重蹈覆辙,她这位主母人淡如菊还“贤惠”,真香!...
那可是苏家的小狐狸精啊!
姚承嗣算是从小看着苏明妆长大的,之前倒是没什么感觉,后来那小丫头越长越诱人,他都想下手了!
无奈,他爹千叮咛万嘱咐,说碰谁都行,绝不能碰苏明妆。因为苏家在前朝便是名门望族,桃李满天下,是皇上和武王拉拢对象。
玉萱公主为什么和苏明妆交好?
为什么苏明妆—入宫,皇后对她就好像对干女儿—般疼爱?
还不是因为知晓苏学士宠爱苏明妆,想利用苏明妆拉拢苏学士?
父亲纵容他归纵容,但有几个底线,如果他碰了,也没好日子过。
想到这,姚国舅只能把马上流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从纵欲过度的脸上,硬挤出了—些慈爱笑容,“哎呦,这不是我的宝贝侄女,小妆妆吗?你怎么在这?走呀,舅舅带你逛街去,你想要啥,舅舅给你买。”
围观百姓—愣——事情有转机?姚国舅还有顾忌的人?
苏明妆也没想到姚国舅这么给她面子,之前她从来没和姚国舅正面接触过,父母让她看见姚国舅,就躲着走。
而且苏明妆还没天真的以为,姚国舅真把他当侄女。
如果眼神能长手的话,姚国舅那恶心眼神,已经把她当街剥光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这种色眯眯的眼神,她见多了,尤其是梦里,她被逐出家门后,那些男人都不用眼神,而是直接向她扑过来。
现在的重点,是不能让姚国舅和国公府冲突起来。
想到这,苏明妆也挤出甜甜笑容,“姚舅舅是真的,我真看见你的钱袋不是那女子的捡的,帮帮忙,回头我让父亲去感谢姚丞相。”
不动声色地,将姚国舅的父亲搬了出来。
果然,蛇打七寸,姚国舅很忌惮自己父亲,短暂地抉择后,沉声对狗腿子道,“把她放了。”
“是,国舅爷。”狗腿子不敢怠慢,急忙放了人。
那女子被推出车厢时,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目光呆滞,哪像去了什么马车?分明是闯了阎王殿!
苏明妆俯身对女子低声道,“快跑!现在就跑!”
那女子惊恐地看着面前宛若天仙—般的娇艳女子,想说谢谢,却发不出声音。
苏明妆看出对方的口型,“不用谢,快跑!”
女子最后投去—抹感激的目光,之后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看着女子的背影,苏明妆狠狠松了口气——没冲突起来就好,裴老夫人也不会吐血了。
但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有惊无险地结束时,那姚国舅却觉得下不来台。
他狠狠瞪着准备策马离开的男人,认为罪魁祸首正是此人,“裴今宴,你给本小爷站住!”
裴今宴勒住马,调转码头,冷冷盯着肥胖的姚国舅,“有何贵干?”
姚国舅冷笑几声,“踩着小爷我的头,当大英雄,是不是很风光得意?”
之后对着百姓高声道,“你们可别被这伪君子骗了,这家伙呀,竟贪恋我侄女美色,轻薄我侄女,害得我侄女失了清白,不得不嫁给他。啧,就你家那落魄户,也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娶到苏家的女儿吧?”
众人吃惊,疑惑地看向刚刚挺身而出的年轻官员。
却见男子剑眉星目、俊美端肃,哪是登徒子的模样?面对指责,不卑不亢,神情淡然。
但苏明妆却看出,裴今宴也只是表面维持着平静,实际上怒意滔天,其额头青筋、以及绷紧的下颚线便能看出。
王嬷嬷伺候了小姐十几年,何时见过小姐这般认真?
想到在娘家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出嫁后在婆家如此伏低做小,就仿佛看到自家女儿受苦,一颗心像被人生生挖去半颗般疼痛。
“小姐,您做得很好。”王嬷嬷尽量压着情绪,不泄露哽咽。
苏明妆看着王嬷嬷红着的眼圈,若有所思,
少顷,她抬声道,“刘嬷嬷,你看呢?”
她怕王嬷嬷心疼她,不对她严苛,那便找个苛刻的嬷嬷来,房间里不就有个现成的?
春竹和秋杏吓了一跳,惊愕地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冷冷勾起唇角,低声道,“用不着疑惑,少夫人这是想在我面前好生表现,然后让我帮她说好话,讨好国公爷。”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小声问,“那……嬷嬷打算怎么办?”
刘嬷嬷眼底闪过阴冷,“不是想表现吗?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表现,但想让我帮她说好话,做梦!”
说完,便走上前去,“奴婢认为,少夫人可以再直一些,头也要抬高。”
“好。”苏明妆知道刘嬷嬷有趁机报复的嫌疑,但她不在乎。
她就好比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严苛、才能保命。
……
半个时辰后。
结束了临时抱佛脚的苏明妆,带着一众人去往裴老夫人所住的院子,知春院。
知春院,原名知春园,是国公府的花园,位于府邸西北角。
自从老国公去世后,裴夫人忧伤过度,便落下了个心疾的毛病,
白日里还好,一到夜里便喘不过气来,整宿整宿睡不着,汤药吃了不少,身子却不见好,日渐孱弱。
后来还是一位年轻太医想出了办法:既然难以喘息,那就找个好喘息的地方。
国公府花园有个天然池塘,下面连接地下河,常年清水潺潺。水池两旁又有两个奇石假山,两石夹一水,便形成了条甬道,早晚温差、水面升腾气流,气流被甬道加强,只要花园里有那么一缕风,这些混着水气的气流都会吹向正对着池塘的屋子,令人精神气爽。
裴老夫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搬了过来,竟真有奇效。
之后,便把知春园改成了知春院,供裴老夫人居住。
很快,一众人到了花园门口。
却见已有知春院的下人候着,却不见主院下人的身影。
王嬷嬷找了个下人问,“敢问,国公爷可到了?”
知春院丫鬟强忍着鄙夷,尽量语气恭敬,“今日将军有公差,无法与夫人一同敬茶。”
学士府的下人瞬间怒了——安国公欺人太甚!哪有新婚第二日,不与新娘敬茶的?这么说,明日的回门也得让小姐自己回去咯?
苏明妆见气氛不对,立刻道,“裴将军确实有皇差在身,前几天就说给我听了,你们别大惊小怪。”
“……”众人。
安国公和小姐亲自说了?怎么可能?这些天除了大婚拜堂那日,其他时间安国公就没出现过。
但自家小姐都这么说,她们这些当奴婢的,除了偷偷为小姐抱不平,也不能逾越,只能算了。
知春院丫鬟没想到传闻中的极品刁蛮小姐,却这般随和,暗暗吃惊,狐疑地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冰冷地瞥了一眼,之后对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其也别大惊小怪。
之后,丫鬟便将一行人请了进去。
这是学士府下人们第一次来知春院,之前没听说哪家当家主母住花园,如今一见,很是稀奇。
众人偷看自家小姐,却见小姐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故作端庄的走路姿态十分僵硬——当然僵硬了,刚学的,还没适应。
但小姐对知春院,却没什么好奇。
苏明妆确实对这里不好奇,因为太熟了。
梦里,只要裴今宴得罪她,她就跑到这里“复仇”,她不开心,也绝不让裴今宴开心。
她知道,裴老夫人就是裴今宴的软肋,虽然有时候自己玩过火,把裴老夫人当场气晕,心有愧疚,但当看到裴今宴怒气冲冲地跑来与她争吵,复仇的快感,便瞬间压过愧疚。
如今跳出那个情绪怪圈,再回头看,却发现整件事最无辜的,便是裴老夫人。
苏明妆急忙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能再想了,她必须集中精力应对即将发生之事,梦里的敬茶仪式可不顺利,因为来了位不速之客。
很快,众人到了门口。
一进去,便是宽敞的厅堂。
北燕国的习俗,新婚第二天是敬茶仪式,相当于新娘与婆家正式交际;第三天回门,相当于新郎与岳丈家正式交际。
敬茶仪式上,如果是未分家的大家族,新娘除了给婆婆敬茶外,还会给婆婆的妯娌,也就是伯母、婶母敬茶。
若是已分家的家族,新娘则是除给婆婆敬茶外,还会见到公公的妾室。
只是妾室不是坐着等新娘的茶,除贵妾可以坐在主母身旁靠后的位置,其他妾室都要站在主母身后。
安国公府的情况比较特殊,老国公与裴老夫人感情深厚,一夫一妻并未娶妾室;加之老国公的兄弟也很有出息,都分家自立门户,所以敬茶仪式按照道理,只有裴老夫人一位。
但梦里,裴老夫人的弟妹,裴二夫人也来了。
两人出嫁之前便是闺蜜好友,出嫁后又成妯娌,情同姐妹。
自从得知裴今宴招惹了怪胎、裴老夫人被气得旧疾复发后,裴二夫人便主动搬了来。
说是陪伴嫂子,实际上是来对付苏明妆。
梦里大闹敬茶仪式的主角,也是她和裴二夫人。
进入正厅,苏明妆抬眼看去,果然与她梦境里一样,宽敞明亮的厅堂内,坐着两位优雅妇人。
裴老夫人严氏其实年纪不老,也才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因为儿子袭得爵位,所以她提了辈分,被称为老夫人。
只是因为健康缘故,外加独子糟心的婚事,严氏面容憔悴,双眼下有着浓浓青色,略有干瘪的薄唇紧紧抿着,没有半丝喜气。
裴二夫人霍氏,穿着深松绿色长裙,外面是绿灰色褙子,柔化了将门女子的英气,多了一些贤淑,只是眉宇之间的狠厉彰显了此刻心情。
苏明妆忽略了对方要杀了她的眼神,低眉敛目,俯身道,“儿媳见过母亲,婶母。”
还没等严氏说话,裴二夫人便冷冷道,“呦,还会见礼?看来苏家也没我想的那么没家教嘛。”
药童哪敢让堂堂国公夫人煎药?
但夫人要求,师父又忙着和国公爷说话,没人帮他做主,便只能被迫同意了。
一刻钟后。
翁郎中安慰道,“将军也别太忧虑,老夫人是心病,只要不受刺激,慢慢养着,再寻一些好药材,定会养好。”
裴今宴面无表情地垂下眼,令人不寒而栗,浓密睫毛盖住的幽深黑瞳,里面杀意汹涌。
话刚说完,翁郎中就后悔了——不受刺激?怎么能不受刺激?京城谁人不知,国公爷被迫迎娶学士府那被惯坏的骄纵女子?
昨天晚上婆娘还一边缝补一边聊天,说如果她是裴老夫人,文武双全的儿子一生幸福被毁,气也要气死。
翁郎中自知说错了话,尴尬地轻咳一声,“咳……要不然……将军进去陪陪老夫人,在下去瞧瞧药煎得怎么样。在下那弟子,最是喜欢偷懒。”
裴今宴收回思绪,眸中的杀意也淡了淡,“郎中受累了。”
“不敢,不敢。”
翁郎中急匆匆跑到院子角落,那个搭起来专门煎药的小屋。
却见他的弟子白芷,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站在火炉旁边,蒲葵扇被红裙女子抢了去,
那女子坐在炉旁,神情认真、手脚笨拙地扇着炉火。
药童都快急哭,“师父您可算回来了,这位……这位是国公夫人,非抢我的活儿,要亲自给老夫人煎药。”
翁郎中吓了一跳。
再看去,却见女子毫无形象地坐着小凳,白嫩的脖子伸得老长,明眸大睁,一眨不眨地盯着炉内火苗,小心翼翼地扇蒲扇。
女子的发髻应是匆忙挽起,此时略有散乱,几缕半长的发丝垂下,搭在颈间,被一阵一阵火风吹起。
飞起的乌发,将女子本就瓷白的皮肤,衬得好似软嫩豆腐,也衬得女子精致侧颜娇若芙蓉。
女子峨眉紧皱,还紧张地咬着唇,红粉色的唇,硬是让她咬得发白。
知道的,知晓这是在煎药。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一丝不苟炼什么仙丹。
翁郎中心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京城双珠”,那个娇惯跋扈、不讲道理的学士之女?
在他想象里,那女子定容貌粗俗不堪、神色戾气,但眼前的女子,专注柔美,和他想象正好相反。
翁郎中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这位是国公夫人?”
白芷连连点头,“是!她自己说的。”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翁郎中肯定揍白芷脑袋,他不敢耽搁,俯身上前,“请问,您是国公夫人?”
苏明妆依旧死死盯着火光,“抱歉,我知道抢了你们的工作,但我有我的苦衷,万不要和我抢!就让我把药煎完,求你们了!”
翁郎中惊愕——有苦衷?必须要煎药?难道真是国公夫人把老夫人气病?
却在这时,身后一阵脚步声。
翁郎中师徒转头看去,发现是裴将军,急忙解释道,“将军是这样,刚刚夫人得知老夫人病情,所以想亲自为老夫人煎药,以尽孝心。”
既是为徒弟解释,也算是为国公夫人说一些好话,毕竟抛开从前耳闻,他对这位国公夫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裴今宴冷眸,盯着苍白面色、额间缓缓流下冷汗的女子,“你想将功赎罪?”
苏明妆紧张地咬了咬唇,小心扇着风,“……如果可以的话。”
“哈,”裴今宴如听到天大笑话般耻笑,“苏明妆,你觉得可以吗?先污蔑他人清白、再以亲人相威胁,达成卑鄙无耻目的,然后再伏低做小几天,煎上几次药,就能将功赎罪?就能让人原谅你的下作手段?那我可不可以先屠你苏家满门,再去负荆请罪?”
翁郎中吓了一跳,“嘘!小声!将军慎言!话不能这么说啊!”
苏明妆愣了愣,随后便明白过来,裴将军是误会她了——她说“将功赎罪”,指的是今天老夫人犯病,并没指望他们彻底原谅她、接受她。
而且她也不奢望他们接纳,只要别太记恨、一年后让她顺利和离就行。
当然,她自知自己罪大恶极,会尽全力补偿。
翁郎中与国公府有几十年的交情,与老国公也是好友,自然不想看仕途正盛的裴今宴,得罪权豪势要的苏家,
哪怕真要敌对,也得养精蓄锐,待国公府势力稳固,再与苏家翻脸。
翁郎中担心裴今宴年轻气盛,干脆一把拉住其手腕,将他往屋子里拖。
然而,别看裴今宴看似身形消瘦,实际上官袍之下肌肉发达,岂是一个老头郎中能拉得动?
翁郎中无奈,低声劝道,“将军你随我来,我再和你说说老夫人的病情。”
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握了握男子手腕。
最后,裴今宴还是跟着郎中走了。
两人一走,苏明妆便身子一软,后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白芷上前,小声道,“夫人,还是让小人来煎药吧?”
苏明妆摇头。
白芷拗不过,也只能在旁陪着。
苏明妆坐在小凳上,一边小心伺候着火候,一边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危机解除了,裴今宴不会卸她关节……最起码今天不会卸。
裴今宴也应该问过知春院下人,敬茶仪式的情况。
提起敬茶仪式,她的思绪不自觉飘远——梦里,她大闹敬茶仪式后,老夫人吐血。
但今天,她没闹敬茶仪式,为什么老夫人也吐血?
看来有些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就好像裴今宴没与她一同参加敬茶仪式的原因。
在梦中,她以为裴今宴厌恶她,所以故意不请婚假,不陪她回门(当时,她还因此闹过),但现在转念一想,也许没这么简单。
裴今宴厌恶她是肯定,无需质疑。
但没请婚假,也许确实是因为公事繁忙,事业心重。
深夜裴今宴到雁声院找她时,还穿着官袍,说明刚从衙上回来;身上没有酒气,说明并未应酬,而是一直在忙公事。
而且,就算裴今宴厌恶她,不陪她回门,也不能连敬茶仪式都不参加吧?
毕竟敬的是老夫人,不给自己母亲敬茶,也出不了什么气。
殿前司那么忙吗?
梦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突然,苏明妆生生一怔——等等,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家忙不忙与她何干?她只要伏低做小地过完一年,尽量别得罪老夫人和裴今宴,顺利和离就好了。
只要和离,她就又能做回从前无忧无虑的苏家小姐了。
想到明天能回家看见爹娘,苏明妆心情也好了起来。
……
清晨。
哪怕一夜没怎么睡,苏明妆还是起了个大早,精神饱满的梳妆打扮,“雅琴,你昨天不是要给我梳牡丹髻吗?今天梳吧,用上那套粉水晶琉璃头面,还有红色绢花。”
想了想,又补充道,“再配两条红色丝带,口脂也要最红的。”
众人懵了——不是,今日国公爷不陪小姐回门,小姐为什么还这么高兴?
苏明妆当然高兴了,能见父母嘛。
不过盛装打扮的原因,倒与心情无关,而是尽量模仿出嫁前的状态,不让二老担心。
梦中,因为她的任性妄为,把母亲气死,害了父亲的仕途。
如今,她绝不会那样,
她会尽全力、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好好孝敬爹娘!
这些正室主母,也都是名门闺秀,一者、不像商户之女那样从小学做生意;二者、闺秀们谁若沾了铜臭味,是要被众人鄙夷,所以也没人敢学;三者、毕竟主母们为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四者、女子有经商天赋的,少之又少。
所以官员们即便有私产,也很难发展起规模。
想发展起来,倒是有三条捷径:第一、官员是贪官,利用产业洗一些银子,或者暗中官商勾结;第二、主母擅长经营;第三、运气好,有一个忠于主家又有经商天赋的掌柜。
这三条占上一条,产业基本不会亏。
占上两条,产业便能盈利赚银子。
三条全占,便能暴富。
而安国公府,很不幸,一条都没占!
首先,裴今宴为人清正,两袖清风。
其次,裴老夫人身体孱弱,没有经商天赋。
再次,安国公府的下人、铺子里的掌柜,雇佣的都是从前随老国公上战场的伤残旧部,或者旧部的家人,都是一群练武之人,不善经营。
一旁,传来两名女子小声的谈笑声和脚步声,当两人看见在院子里散步的小姐,吓了一跳,急忙匆匆赶来。
“奴婢给小姐请安,小姐您怎么起这么早?”
“小姐,您该不会……还没睡吧?”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雅琴和云舒。
苏明妆柔和的声音,难掩疲惫,“没睡,不过别担心,我困了就去睡了。”
“……是,小姐,那小姐您用早膳吗?奴婢去厨房给您取早膳。”雅琴道。
苏明妆凝眉,看了一眼府内厨房的方向,心中却有个预感,叹了口气,“厨房搞不好,不会给我们准备早膳了,你们两人先去看看,若是取不到饭菜,便直接出府买,银子找王嬷嬷支。”
“是,小姐。”两人转身去办事了。
正巧王嬷嬷端着浓茶过来,
苏明妆接了热茶,道,“嬷嬷,今天你安排人手,把我们小厨房收拾出来,最迟晚膳时必须要能开火。”
“奴婢这就去办。”经历了昨天的事,王嬷嬷当然知晓问题的紧迫性,立刻放下托盘,安排去了。
三人离开,
苏明妆却没回房间,而是捧着温热的茶碗,继续站在檐下,看着安静温馨的小院子,思绪又飘了出去——
梦中,自从裴二夫人找众人评理,让母亲难堪后,母亲回府大病一场,因为意识到女儿怕是真被她养废了。
父亲和母亲并非不分黑白的浑人,否则苏家也不能声名显赫,嫡兄、庶兄也不会这般前途无量。
他们这么娇惯她,一来是因为老来得女,二来是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哪怕父亲姨娘生的,也都是儿子。
过分的爱怜,蒙蔽了他们头脑,也摧毁他们理智,所以一再放任她,最终让她成为京城最声名狼藉的女子之一……
当然,她不怨恨父母,也不恨裴今宴。
她不恨任何人,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裴今宴是她的救命恩人,素来为人清正、最是在乎名声,但她毁的恰恰是他的名声,恩将仇报。
裴老夫人温柔识大体,对她一再忍让,但她折腾不到裴今宴时,就跑去折腾无辜的老夫人,将老夫人一步步气死。
苏明妆左心口又开始刺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差点将手里的茶碗丢掉。
她一只手捧着茶碗,另一只手捂着自己心口,深呼吸缓解疼痛,
苦笑道,“这就是抑郁成疾,被气成心疾的感觉吗?真是善恶有报,让我也感受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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