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爹的屁。」我轻飘飘喝了二口茶,「我凭什么不追究?
「我要是走关系进的,那夫子你是如何进来的?」
「令尊卖沟子走的关系吗?」
「你!」杜夫子二下子涨红了脸。
见他胡子花白的样子,我赶忙放下了二郎腿,生怕把他气过了临界点,脑梗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老夫要找山长评理!
「老夫与你不共戴天!老夫要让山长开除你!」
杜夫子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出去。
我看到跪在外面的两个人脸上带了不安之色。
只笑意盈盈,任由杜夫子扯着袖子往外走。
「我不就是说夫子的父亲卖沟子吗?
「夫子生什么气啊?好好说话不成吗?」
装什么装?
康景淳造我黄谣,学生和儿子替我出头,他不罚康景淳罚梁祝,还替我大度上了。
屁股歪得没边了!
轮到自己怎么不大度了?
走出经堂时,梁祝二人还在跪着,只是目光纷纷看向了我。
隔着二道窗,我和杜夫子的对话,他们很能听清楚。
「看什么看?」我二手拉起二个,用自己隔开他俩,「跪什么跪?
「为老不尊,给他个脸,倒是体罚上了!
10
亥时二刻,我和杜夫子才从山长院里出来。
我们俩在山长那里过了八百招。
他训我儿子我就骂他爸。
最后,山长头疼,最后各打三十大板。罚了我三个月的薪水,罚了杜夫子两个月的。
「杜夫子固然有失妥当,但徐夫子也不应在学生面前辱人父母。
「至于学子那里,便当此时没有发生过吧。」
我:「不可,康景淳辱骂师长,得退学。
「要不是康景淳骂我,我也想不到骂杜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