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孤身一人来的，那些暗卫是早已潜伏在宫中的人。
递个假消息，东西城门的人便互相都以为对方才是我的人。
互相残杀，岂不是很妙。
我砍了他十多刀，他才咽气。
临死之前还在诅咒我也不得好死。
“九十九种毒物制成的绝命散，萧桁，你也别想好活。”
可我，根本没打算活。
我想，回家。
等我提着萧钰头颅回去的时候，季婉神志不清地呆坐在殿内呢喃。
“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我用剑挑起她的下巴，心情不错地开口。
“信念崩塌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受。”
“你真当萧钰是爱你的吗？
当年萧钰伪造了我母亲死讯的密报，在那份密报中，害死我母妃的人，是你。”
“就连毒酒，他都要你来奉。
自始至终，你不过是他的棋子。”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
“季婉，你真可笑。
爱你的人，被你伤得千疮百孔。
不爱你的人，你却视若珍宝。”
季婉跪在地上，抱着头叫喊。
“你别说了，不是的，不可能！”
我将剑刺入她的肩膀、大腿、胸膛。
曾经这些剑，刺在我兄弟的身上。
如今，换她来。
季婉死后，我身上的毒已经深入肺腑。
我强撑着跪在地上，交代好一切。
我早在宗室中选好了品行端正的人成为新君。
鸡鸣破晓，天终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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