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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患妻畅销小说推荐

风吹小白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孤王患妻》,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作者“风吹小白菜”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09-24 0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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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现代都市小说《孤王患妻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孤王患妻》,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作者“风吹小白菜”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孤王患妻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像是看出了她们的心思,沈银翎声音沙哑:“你们侍奉过我,沈云兮若是知道,凭她的心胸只怕将来容不下你们。倒不如跟了我,将来我若得太子青眼母凭子贵进入东宫,你们也能得脸不是?”

海棠和微雨陷入沉默。

显然是被沈银翎说中了心事。

过了半晌,海棠和微雨福了一礼:“但凭夫人做主。”

沈银翎满意地笑了起来,水润妩媚的凤眼里尽是蛊惑野心。

沈银翎在沈园休整了两日,才回到藕花巷的高宅。

刚一进门,就听婆子说高征病倒了。

踏进高征的寝屋,高母和殷珊珊守在病榻前,正伤心地掉眼泪呢。

瞥见沈银翎,高母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着急上火起了燎泡的嘴巴一张一合:“你还知道来探病?!你夫君都病了两日,你晓不晓得?!”

殷珊珊捂着手帕哭哭啼啼:“姐姐,大夫说夫君是过度惊吓引起的心悸焦虑、瘫痪晕厥,如今夫君连汤药都喝不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病榻上的男人双颊凹陷,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至极。

“过度惊吓?”沈银翎挑眉,“他回来之前,见过什么人?”

殷珊珊抹了抹眼泪:“端午节那天,夫君去太子跟前说了两句话,回来就这样了。”

沈银翎了然。

大约是桂全把她和高征的事回禀了陆映,陆映敲打高征了。

她有些好笑。

天底下,竟然还有大男人能被活活吓成这副怂样。

她道:“他不会有事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高母怒骂,“征哥儿爬都爬起不来了,连衙门点卯都没去,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不会有事?!都是你这丧门星害的,要是我的征哥儿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殷珊珊也怨怪地瞪了眼沈银翎,随即安慰道:“娘,您也不要太过担心,我这就去找大哥,请他在太子面前为征郎美言几句。”

“对对对,你大哥在太子面前是能说得上话的,咱们还有你大哥可以依靠!”高母连忙附和,“你赶紧去库房拿钱,上下打点总是要钱的,也不知道咱们这点家底够不够……”

婆媳俩商量着去库房了。

沈银翎拿来一杯凉茶,泼到了高征的脸上。

高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瞧见是沈银翎,顿时脸色更加惨白。

他恐惧道:“沈姑娘,你,你回来了?太子,太子他要杀我!”

“他不会杀你的。”沈银翎慵懒地倚在床边,“你对他还有用,所以他不会动你。高征,你记着,一个人只要还有价值,就不会被上位者轻易抛弃。”

高征眼瞳里遍布红血丝,嘴唇干到起皮。

他呆呆注视沈银翎,少女雪肤乌发,美得惊心动魄。

他喉结滚动,哑声道:“在下,在下对沈姑娘,有价值吗?”

沈银翎冲他一笑:“当然。”

她笑起来很美。

高征呆呆的。

“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沈银翎又道。

高征费劲地点点头,凝视着沈银翎那张脸,裂开嘴痴痴笑了起来。

另一边,殷珊珊把高家剩余的两千两雪花纹银全拿去孝敬给了她的兄长殷洋。

她道:“哥,这可是我们高家所有的银票了,你可一定要替征郎好好打点!”

殷洋拿食指蘸了蘸唾沫,贪婪地数起银票,头也不抬道:“小妹,你就放心吧,白花花的银票撒出去,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你叫妹夫不必担忧,太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肯定不会寻他麻烦的!”

殷珊珊好奇:“哥,你和太子的关系很好吗?”

殷洋心虚地蹭了蹭鼻子。

他只是东宫里面抬轿子的轿夫,太子连他的脸都记不得,怎么可能关系很好?

他把银票揣进怀里,骗她道:“那可不?太子压根儿离不开我,我不在的时候,他连出行都不方便!我让太子往东走,他就不敢往西走!你就别操心了,妹夫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殷珊珊见他拍着胸脯打包票,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她谢过殷洋,才兴高采烈地返回高家。

高母迫不及待地迎上来:“珊珊呀,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娘,您就放心吧,我哥说他会叫太子不要找夫君麻烦的。”

高母惊叹:“诶唷,亲家舅哥这么厉害?他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太子很依赖他,连平时去哪儿都是我哥替他做主。”殷珊珊笑眯眯的,“大概是幕僚、军师一类的人物吧!将来夫君在衙门里面做出些功绩了,就让我哥跟太子说一声,让太子提拔夫君当一品权臣。”

高母顿时喜笑颜开,捧着殷珊珊的手夸赞:“我们高家祖坟冒青烟了,竟娶了你这么个贤惠的人物!”

殷珊珊谦虚道:“我哪里比得上姐姐贤惠?”

“她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高母嗤之以鼻,“珊珊啊,等征郎痊愈了,我就让他把你扶正,只有你才配当我们高家的少夫人!”

殷珊珊喜不自禁。

然而高家没了压箱底的存银,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就变得紧张起来。

用早膳的时候,高征提了一句怎么只有白粥,然后就听见高母提起,殷珊珊把两千多两银票全都送去给了殷洋。

他险些吐血:“什么?!”

高母没好气地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珊珊,太子会轻易放过你?!两千多两雪花纹银买你的命,已经是很划算的了,这还是太子看在珊珊大哥的面子上!”

高征脸色发青,心口滴血似的疼。

沈姑娘说,太子只是敲打他一番,根本没有杀他的意思!

他就是虚惊一场!

没成想,殷珊珊居然掏空家底去找关系!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殷珊珊一边喂孩子吃饭,一边温柔笑道:“娘,您就别夸我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钱哪有征郎的命重要?”

高征紧紧捏着筷子:“你们把钱都送出去了,咱们还怎么过日子?!”

“这有何难?”殷珊珊微笑,“我赚钱的法子成千上万,娘、征郎,你们就等着瞧吧,我很快就会赚回来几万两雪花纹银的。”

她和沈银翎那个封建老土的女人可不一样。

她可是穿越女!

她读过无数本穿越小说,深谙穿越女发家致富的途径。

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当女首富!


沈云兮本来就对张嬷嬷很不满,得知她弄坏了那件价值千金的缂丝襦裙,顿时怒不可遏,也不听张嬷嬷辩解,当即命令宫人们打她板子。

沈银翎站在旁边看。

年过四十的掌事嬷嬷,平日里向来威严御下,此刻被按在长凳上打,老脸狰狞扭曲,又是泪又是汗,嘴里叫的十分凄惨,脸面更是丢的一干二净。

二十板子打完,她屁股血肉模糊,整个人冷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沈云兮慵懒地坐在廊下:“嬷嬷故意损毁本宫的缂丝襦裙,那襦裙价值千金,便是把嬷嬷卖了都赔不起。今儿这二十大板,乃是小惩大诫,嬷嬷今后可得当心着点。”

张嬷嬷面如金纸嘴唇哆嗦,声音沙哑说不出半个字。

沈银翎微笑着目送她被两个宫女抬走。

被效忠了十几年的主子打成这样,也不知张翠春心里作何感想?

不过她身上的这点痛,比起娘亲的命根本就是轻如鸿毛。

她迟早……

迟早要张翠春偿命。

这边的动静,早已被人禀报给了陆映。

桂全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御织局那边,可还要为太子妃继续赶制缂丝襦裙?”

“不必了。”陆映笔走龙蛇。

沈银翎很聪明。

她这么一个聪明而且目的性极强的女子,却甘心进宫为沈云兮洗衣裳……

陆映心里疑窦丛生。

他吩咐道:“让蕊珠彻查沈银翎,孤要知道,除了浣洗衣物,她还在东宫做了什么。”

蕊珠带着几名侍卫来到沈银翎的小院子,瞧见院子里晾满了衣裙和鞋袜,沈银翎正坐在廊庑台阶上晒太阳。

她没戴那张人皮面具,秋阳下的脸灿若芳华娇艳欲滴,即使穿着宫女服制,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清丽妩媚。

蕊珠不由想起昨夜从御书房外面路过时,从里面传出来的浪荡声音。

她眼底掠过几分嫉恨,冷冷道:“沈姑娘真是有本事,竟能祸水东引,脱逃娘娘的责罚。”

“你怎么又来了?”沈银翎慵懒地望向她,像是秋阳里餍足的猫儿,“我都说了,卿琉姑娘并不是我害死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蕊珠没理她,吩咐侍卫道:“进去搜!”

沈银翎看着侍卫们冲进厢房,眯了眯凤眼:“你想搜什么?”

蕊珠的视线在她的脸上逡巡:“太子殿下怀疑你进宫的目的不纯,自然是搜查一切可疑之物。”

沈银翎轻哂。

陆映可真聪明,她才进宫几日,他就已经开始疑心了。

一刻钟后,侍卫们出来禀报:“蕊珠姑娘,屋子里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香粉、皂荚,并没有其他可疑之物。”

侍卫们正要动手,沈银翎横眉冷对:“男女有别,我已委身太子殿下,谁敢动我?!”

蕊珠不甘示弱:“我奉太子之命彻查沈姑娘,沈姑娘是要抗旨吗?”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也很憎恶沈银翎害死了卿琉,但她毕竟是太子的女人。

蕊珠咬了咬牙:“你们不肯搜,我亲自来就是!”

沈银翎簪环坠地,海藻般的青丝倾泻曳地,她被蕊珠逼到角落,只得蜷缩着护住自己。

屋内光影昏暗,美人娇躯白皙窈窕晶莹剔透,一张小脸楚楚可怜。

蕊珠心底不屑。

这些女子惯会以美色取悦太子殿下,等她们年老色衰,就知道美色其实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想着,又看见沈银翎肌肤上遍布暧昧红痕。

她知道,这些全是太子留下的痕迹。

可想而知,昨夜书房,她和太子殿下之间究竟有多么激烈!

蕊珠越想越气,双目赤红,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贱妇!”

沈银翎脸颊薄红如血,连眼皮都红透了。

她抬起凤眼:“蕊珠姑娘查也查了,可否还我一个清白?”

“清白?!”蕊珠讥讽,“你向慎王告密,害死了卿琉,你这种蛇蝎毒妇能有什么清白?!”

沈银翎盯着她,良久,突然噙起一个冷笑:“蕊珠姑娘究竟是恨我害死了卿琉,还是恨我得到了陆映哥哥的宠爱?蕊珠姑娘跟了陆映哥哥这么久,恐怕他根本不曾拿你当做女人吧?”

犹如巨石投进湖面,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蕊珠的脸色骤然一白,提起鞭子指向沈银翎:“你这贱妇胡说八道什么?!我对殿下只有崇敬佩服,绝无任何龌龊心思!就算是有情分,那也只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分!你以为天底下的女子都和你一样,喜欢爬男人床吗?!听说你已经嫁给了大理寺评事为妻,如今却不知廉耻爬上妹夫的床,沈银翎,亏你从前还是国公府千金,你爹娘就是这般教你的?!”

提及爹娘,沈银翎的周身气势骤然变冷。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吗?”蕊珠得意一笑,倾身拽住沈银翎的长发,眼底淬着恶毒的光,“我倒是忘了,沈姑娘父母双亡全家被抄,早早就流放了甘州。既然已经没人教你规矩,那么不妨由我亲自教教你,何为尊卑,何为廉耻!”

她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沈银翎突然咬住她的耳朵。

她咬的又快又狠,蕊珠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活生生撕下了半只耳朵!

蕊珠吃痛地倒退几步,尖叫着捂住鲜血淋漓的耳朵:“沈银翎,你疯了?!”

沈银翎赶在侍卫们闯进来之前套上衣裙,含笑将青丝抚到一侧,被鲜血染红的樱唇,令她看起来格外妖艳昳丽。

她柔声:“我家教如何,不需要蕊珠姑娘来评价。蕊珠姑娘还是赶紧去太医院,瞧瞧能不能把耳朵缝上去吧。”

蕊珠狠狠剜了她一眼:“你给我等着!”

她忍着剧痛,带着半只耳朵匆匆赶向太医院。

沈银翎也没闲着,整理过仪容,直奔陆映的书房。

等蕊珠包扎好伤口,从太医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沈银翎梨花带雨地跪在陆映脚边,俨然一副告完状的神气模样。

她惊呆了。

不是,明明是沈银翎咬掉了她的耳朵,她怎么有脸告状的?!

沈银翎柔柔弱弱地伏在陆映的膝头,胆怯地望了眼蕊珠:“蕊珠姐姐公报私仇,想要臣妇性命,幸亏臣妇聪慧,才侥幸逃过一劫。殿下,卿琉姑娘真的不是臣妇害死的,求殿下明察!”

“太子殿下!”蕊珠连忙跪倒在地,“奴婢没有公报私仇,明明是沈姑娘不肯配合调查,而且她还咬掉了奴婢的耳朵!”

陆映挑眉。

他刚刚只听到沈银翎一个劲儿地哭诉委屈,还以为她真在蕊珠的手上受了委屈,却不知她竟然咬掉了蕊珠的耳朵!


沈银翎睁开凤眼。

她眼尾绯红如花瓣,眼瞳雾濛濛的,看起来十分凄楚可怜。

“说话。”

陆映的语气躁戾了几分,动作也越发凶猛。

她带着哭腔,委屈地哑声控诉:“殿下欺负人。”

“孤哪里欺负人了?”

沈银翎只是哭:“殿下饶了臣妇吧。”

她避而不答的态度,令陆映周身的戾气越发浓厚,哪还有初见时那副清冷端持的模样。

陆映垂眸看她。

妖精似的女人,头一回在他身下哭成这副样子,俨然是真的怕了他。

就在沈银翎松口气的功夫,他突然摁住她嫩生生的脊背。

乌篷船再次剧烈摇晃起来,比之前都要猛烈,像是狂风骤雨到了,女人痛苦而欢愉的哀啼声回荡在莲叶之间,却激不起身上那人的半分怜惜。

直到一刻钟后,这场带着惩罚性质的欢好才彻底停息。

船只停在了莲叶深处。

水面涟漪圈圈扩散。

船舱里,沈银翎仍然被缚着双手,蜷缩在褥子角落轻轻喘息,身体里的余韵犹如一圈圈漾开的波浪,她脸颊绯红如洇湿的石榴花瓣,眼神涣散朦胧。

陆映坐在船头。

他仍是衣冠齐整端方清冷的君子模样,一眼望去犹如皎皎云间月。

莲叶一望无际,乌篷船驶远了,沈银翎的裙衫早已不见踪影。

他随手折了一支莲花。

不过,这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她穿不穿都一样。

他冷冷清清地问:“知道错了吗?”

沈银翎声音沙哑:“臣妇知错了。”

“错哪儿了?”

“殿下肯垂怜臣妇,是臣妇的福气。臣妇不该对您心存怨恨,更不该提出和您一刀两断的话。但凡您有所需求,臣妇都该及时赶去沈园。”

女人小意温柔。

陆映脸上不辨喜怒:“过来。”

沈银翎缚着双手,只能膝行至他面前。

陆映捏住她的下巴,将莲花簪在她的鬓角。

沈银翎顺势伏进他的怀里,眼尾仍带泪痕:“可是殿下,臣妇好害怕。”

陆映玩味的把玩她的青丝:“天底下,还有你沈银翎怕的人?”

沈银翎故作委屈惶恐:“臣妇害怕妹妹。若是她知道了臣妇与您之间的这些事,她一定会杀了臣妇的。”

陆映很清楚,沈银翎根本不怕沈云兮。

否则,又怎么会故意在他脸颊上留下吻痕,又怎么会故意在佛殿里给沈云兮留下金钗。

她这是在撒娇呢。

“殿下,”沈银翎含娇带嗔,“从今往后,臣妇定当安分守己,再不敢肖想殿下,更不敢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盼着殿下能念在臣妇懂事听话的份上,别让妹妹伤害臣妾……”

她难得伏低做小。

今天又实在乖顺。

哪怕明知她是在演戏争宠,陆映也仍旧心软了两分。

沈银翎是他的女人。

就算沈银翎不说,他也不可能放任她一直待在高家。

将来有合适的机会,他是要把她接到宫里的。

他揉着她的丰盈,放缓了态度:“倒也不是不可以肖想。”

“真的吗?”沈银翎的凤眼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她伏在他怀里,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陆映哥哥,你真好。”

亲完,她忽然懊恼地娇滴滴说道:“瞧我,又喊您陆映哥哥了。我如今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妇人,怎么配像从前那样,直呼您的名讳?陆映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大约只有贵为太子妃的妹妹才配叫吧。殿下放心,臣妇自知身份卑微,再也不敢和妹妹争了。”

她睫羽低垂,一副自责歉疚的模样。

泪珠儿欲落不落,十分我见犹怜。

陆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何必自甘轻贱?孤把沈园送给你。”

沈园正是沈银翎的父亲从前居住的府邸。

她猛然抬起头:“真的吗?”

“假的。”

陆映冷声,掌心用力。

沈银翎吃痛不已,骤然发出一声婉转娇啼,整个人像是虾子般躬了起来。

陆映冷眼以对:“沈银翎,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沈云兮虽然蠢笨了些,却好歹是孤明媒正娶的正室,你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和她比?何况孤都说了,允许你肖想其他,你说这些话,莫非是还想得寸进尺?沈银翎,你明明知道孤最重视规矩,僭越攀比之事,孤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阴沉沉的天空划过闪电。

初夏雷声轰鸣,湖面骤然起了风。

沈银翎冻得浑身轻颤,她不着寸缕地坐在男人的怀里,光天化日山水之间显得香艳而又狼狈。

她低着头:“殿下说的是。”

垂下的长睫,覆盖住了眼瞳深处的算计和恶意。

她故意晾了陆映两个月。

她今日,原是来收网的。

可她高估了自己在陆映心里的位置。

也低估了沈云兮在东宫的地位。

至少在此时此刻,太子陆映并不能成为供她驱使的一条狗。

是她失算了。

沈银翎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当年她还是国公府千金的时候,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很喜欢她,唯独与她定有婚约的陆映除外。

他总是冷冷清清矜贵自持,对她以礼相待,却又生不出更多的热络情绪。

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看透这个男人。

每当她以为他被自己掌控的时候,现实就会狠狠给她一巴掌。

陆映,陆映……

“殿下!”

远处突然隐隐传来呼喊声。

陆映和沈银翎寻声望去,一艘画舫正朝这边驶来。

沈云兮、陆芊芊等人站在船舷边,身边簇拥着无数公子小姐,找到这艘掩映在莲叶里的乌篷船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银翎识趣道:“我去船舱躲着。”

陆映按住她:“没用。”

按照沈云兮那种多疑的性格,她一定会仔细搜查乌篷船船舱。

沈银翎不解:“那怎么办?”

陆映掀开乌篷船船头的木板,木板底下是一方极狭小的空间,只堪堪容得下一个蜷缩的女人。

他吩咐道:“进去。”

沈银翎咬了咬唇瓣,不大情愿:“殿下……”

陆映见她动也不动,于是亲自动手把她摁了进去,怕她故意发出声音,又拿了一节莲藕塞进她的嘴里,这才关上木板,锁住外面的铜锁。

沈银翎连件遮羞的衣物也没有,双手还被缚在身后,整个人被迫蜷缩在这里,只能透过木板缝隙看见外面的一点点天光。

她听见沈云兮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殿下,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陆映沉默。

他对沈云兮,从来只是规规矩矩。

但这种事不能让沈银翎知道。

沈云兮是他的太子妃,体面尊贵养尊处优,自然与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玩物不同。

可是她至今仍旧想不明白,陆映究竟喜欢沈云兮哪一点。

总不能是喜欢她蠢吧?

她思量着,娇躯与陆映贴的更近,漂亮的丹凤眼格外水润:“今日围场射猎,臣妇悄悄站在边上看,殿下百步穿杨英姿飒爽,真是厉害呢,令臣妇倾倒。”

陆映垂眸看她满是崇拜的小脸:“和陆争流比呢?”

沈银翎娇笑一声:“慎王虽然也算出挑,但哪比得上殿下龙章凤姿英明神武?不独臣妇看您,其他闺阁小姐也都在偷偷看您呢。”

陆映重重拍了拍她的屁股:“撒谎。”

沈银翎吃痛地挺直了身子,眼泪汪汪地软声道:“臣妇怎敢欺骗殿下?”

“陆争流的骑射,是父皇亲自教授,可孤的骑射却是寻常夫子教授。你还敢说没有欺骗孤?”

沈银翎看着他眼底凝结的霜意,顿时猜到陆映这是在嫉妒陆争流。

陆映生母早逝,不得圣宠,就算后来坐上太子之位,也仍然被皇帝猜忌嫌弃。

他从没有得到过父爱。

陆映,他很孤独。

思及此,她凤眼潋滟,情真意切:“可是在臣妇看来,殿下的骑射功夫其实早已胜过天子。殿下,天子老了,而您正当壮年。”

山洞寂静,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沈银翎攀上陆映的宽肩,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她声音缱绻而又深情:“皇宫虽然华丽却过于冰冷,连规矩也都是不近人情的。殿下日夜待在宫中,也会觉得冷吧?臣妇想让殿下知道,臣妇这颗炽热的心永远属于殿下,臣妇想要温暖殿下。”

火把的光笼罩在她身上。

水光潋滟,美人乌发红唇,肌肤比耳边的珍珠坠子还要雪白细腻,饱满窈窕的娇躯在温泉池里缓缓沉浮,卷翘微挑的长睫站满了细碎的晶莹水珠,她犹如一尾蛊惑人心的人鱼。

陆映的大掌按在她的胸口处,几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声。

他脸上情绪莫辨。

沈银翎,她总是骗他。

他已分不清真假。

他掐住沈银翎的细腰,把她放在温泉池边,再次占有了她。

山洞里热气氤氲,又回响起了暧昧的啪啪水声。

陆映眼眸沉沉,居高临下地盯着沈银翎那张意乱情迷的小脸,懒得分辨她是真心还是谎言。

只要他足够强大,沈银翎就得永远臣服于他。

如果谎言能说一辈子,那也算成真了。

他这一辈子,都要把沈银翎牢牢囚禁在身边。

他要她逃不脱,挣不开,求不得。

就在山洞里一片狼藉暧昧时,沈云兮和陆芊芊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小树林里。

陆芊芊指着远处的山洞:“皇嫂你瞧,那山洞里有光!想必皇兄正和那个小娼妇在里面泡温泉呢!”

沈云兮叱骂:“贱人!本宫从未和殿下一起泡过温泉,她倒是先泡上了!今夜不撕烂她的脸,本宫这太子妃也不必当了!还愣着干什么,都走快些,本宫现在就要知道那贱人到底是谁!”

纷乱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

她听着洞外的嘈杂声,料想是沈云兮找了过来。

眼瞳里掠过得逞的坏意,她微故作可怜:“嗯啊……殿下,有人来了……哦……会不会是太子妃发现了咱们?殿下,臣妇好害怕……”

陆映闭了闭眼,又快又狠,惹得沈银翎高声叫了起来。

陆映眉头紧锁:“声音小些。”

这个距离,只怕沈云兮已经听见了。

可沈银翎却像是根本忍不住,脸颊潮红湿润:“殿下轻些!求殿下怜惜!”

陆映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直至情到浓时,他与沈银翎的身体紧密相贴,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脚步声已经出现在了山洞门口,沈云兮怒不可遏的声音传了进来:“贱人!娼妇!谁准许你勾引殿下的?!叫的那么浪,你是怕本宫听不见吗?!”

沈银翎瑟瑟发抖地抱住陆映,楚楚可怜地红了眼眶:“果真是妹妹来了……我好害怕,陆映哥哥救我!”

陆映淡漠地拣起衣裳穿好:“先躲进水里。”

沈银翎依恋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才乖巧地潜进温泉池。

沈云兮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洞内满地狼藉,还扔着女子的衣物。

她气急败坏地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女人的身影。

她按捺住妒火,委屈的朝陆映福了一礼:“臣妾给殿下请安!臣妾并非不能容人之辈,殿下何故背着臣妾宠幸别的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善妒呢!还请殿下把那位妹妹交给臣妾调教,等臣妾教会了她规矩,将来也好为殿下纳进东宫。”

陆映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淡淡道:“太子妃有心了,此事孤另有打算。”

太子这是防她呢。

她这几年对东宫姬妾下手太狠,导致太子膝下至今也没个子嗣,朝臣都有意见了。

可她深爱太子,又如何能容忍别的女人侍奉太子?!

张嬷嬷替她回话道:“既然太子殿下另有打算,娘娘就不插手这件事了。夜已深,还请殿下和娘娘回去就寝。”

陆映径直离开山洞。

沈云兮落在后面,不解地瞪向张嬷嬷:“嬷嬷,你老糊涂了吗?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张嬷嬷冷笑一声:“咱们来的突然,那小娼妇来不及逃跑,必定还躲在山洞里面。娘娘放心,老奴已经派人牢牢把守住山洞的各个出入口,只要她敢露头,她就得死!她若不敢露头,饿死在山洞里面也是迟早的事,倒省得脏了咱们的手!”

沈云兮眼睛一亮,顿时笑了起来:“还是嬷嬷老谋深算。”

陆芊芊从后面跟来上来,献宝似的拿出衣裙和绣鞋:“皇嫂你瞧,我把那贱人的衣裳都拿走了!看她怎么有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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