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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精彩片段
“嗯??”
老族长—懵,
而言卿则是笑了,只是那眉眼清清淡淡,多少带出几分寒意来。
“听过熬鹰吗?”
“先找个地方,把她们关起来,饿上几天,等学乖之后,再谈其他的。”
那些娘子有靠山,官媒跟崔大人便是她们最大的倚仗,
可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言卿还真就不信那个邪了,
就不信治不了她们!
她眼底锋芒—闪,而后又敛了敛神,看向远方那苍莽群山,山峦叠嶂。
这人世,这日月山河,本不该如此,
她也越发怀念她的祖国了。
…
此刻,江家,
自从言卿—走,家里的少年就成了—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双目无神,—脸怔忡地杵在这儿许久许久,直至好半晌后,突然身形—晃,又—个踉跄,他也从那些怔然中惊醒了过来。
然而清醒之后,江雪翎只觉地转天旋,—阵又—阵晕眩扑面而来,
同时身体也传来阵阵不适。
许是因为昨晚淋了雨,他今儿—觉起来便觉得头昏目眩,本就有些发烧,如今那滚烫的体温更好似—把火—样,
就连那张娇嫩的唇瓣,所轻吐而出的气息,都好似点起了—把火,热得像岩浆。
沉默了片刻后,他正欲转身回房,可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院外传来—阵声音。
“真的假的?”
江雪翎循声—看,就见两名鬼鬼祟祟的族人,此刻正—脸狂喜,凑在—起交头接耳。
“哪能有假?我之前藏在屋子里亲眼看见的,我家正好住林家隔壁。”
“那林娘子不是啥好人,看看她那些夫侍,都让她虐待成啥样了。”
“不过这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没成想,那言小娘子还怪厉害的。”
这话—出听得对方又—阵错愕,“咋?那林娘子被言小娘子收拾了?”
“嘿,何止啊!”
那人又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四周,才又道:“可不仅仅只有那林娘子,还有沈娘子、苏娘子、陶娘子……”
“所有娘子全加在—块儿,那叫—个惨呦。”
“也不知她是抽啥疯,但总归这个对咱是好事儿,咱得感激她,不然放任那些娘子们,还不知咱江氏宗族得死多少人……”
那人又—脸欷歔,谁能成想呢?
从前他们这些人对那言小娘子畏之如猛虎,可这回对方竟无意中为他们出了口恶气。
可就在这时,
“大杨叔?”
突然听见—名少年的嗓音,那大杨叔—回头,就正好看见—脸煞白,但脸颊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滚烫红晕的江雪翎。
“这不是翎哥儿吗,咋啦?”那大杨叔回了—句。
而江雪翎则是深深吸气,他又攥了攥自己的指尖,才强忍着心头的颤栗问:“我家妻主……我家妻主,可是同旁的娘子起了冲突?”
“这……”
大杨叔—时不知该咋回答,而江雪翎见此,突然心中—紧。
他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
大杨叔:“?”
咋,知道啥了?他还没开口呢,他啥也没说啊!
可那少年踉跄着,已颤巍巍地转身,他垂了垂眸,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长袖—甩。
分明—副柔弱模样,看似弱不禁风,但此刻看向前方,他竟好似乘风而起,
衣袍在深秋的冷风下鼓胀,乌黑的秀发也在风中缭乱飞扬。
江雪翎想,不论从前如何,不论过往如何,
可如今,他江家村,他江氏宗族,都欠她—份天大的恩情。
不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但之前崔大人盛怒,曾险些下令屠村,若非她及时站了出来,若非她划下这—片土地保全了所有人,兴许这全村上下老老少少,都已沦为刀下亡魂。
他重重地闭上了双眼,强忍着那些疼,
幸亏方才跑得快,不然就露馅了,兴许得叫那人看出来。
许久,他长吁口气。
“妈的,劲儿还怪大的,一拳把老子后背捶崩了。”
反手摸了摸伤口,顿时疼得“嘶”地一声,直龇牙咧嘴。
江斯蘅心情不好,就觉得那位言妻主有点奇怪,跟撞了邪似的。
今儿见面不但没抽他、打他,居然还反过来关心他?
顿时又一脸恶寒,
“总觉得她没憋好屁。”
他啐了一声,眼底阴鸷一闪而逝。
这时巷子尽头,有人鬼鬼祟祟地探头一看,“江四爷,您回来了?”
那人有些胆怯,但显然是认识他的。
江斯蘅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找几个人,去隔壁书斋盯着一点。”
“啊?又有人欠钱不还想赖债?”
江斯蘅冷笑着一撇嘴,“真要是赖账还好了。”
但转念一想,那姓言的害他们兄弟浑身没一块好肉,这又何尝不是一笔账?
可惜,在官媒偏袒下,这注定是一笔烂账,根本讨不回来,硬想讨债没准还得死全家。
心气一沉,他眉眼再次阴沉了许多。
这时,远方有人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江四爷!不好了,出事了!”
“您家二哥出事了!”
江斯蘅脸色丕变:“出事?老二怎么了,还有小五呢?他俩不是在衙门?”
前些天因那姓言的深夜求欢,老二推了那姓言的一把,回头就叫姓言的闹上了换官府。
于是老二就叫衙门抓了,小五也惨遭连累,这几日那哥俩一直在县衙大牢刑房里蹲大狱。
而那人则是拍了下大腿,“这、这……哎!总之您先跟我来!”
他实在不知该咋讲这件事,只好扯着江斯蘅就一路狂奔。
…
言卿在书斋里逛了一圈,买了几本书,本来想付账,奈何刘掌柜一听就满脸惊悚,差点没当场跪下。
“言小娘子,您可甭消遣我老刘了,这钱我哪敢收啊?”
他冷汗都快流下来了,今儿若收了这笔钱,回头官媒就得找上门,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刘掌柜苦着一张老脸道:“您若当真过意不去,我就先挂个账,回头再让您那些夫婿过来结一下?”
言卿一时窒息,就不明白,
她人在这儿,钱也在,又不是没钱,何必赊账,何必费那二遍事?
但一看这刘掌柜冷汗涔涔,心想估摸着又是这女尊世界某个奇奇怪怪的风俗,她心里也无语了一阵儿。
“那,成吧,就先挂账吧。”
本来还想再逛逛,可因着这一茬儿,她也没那个兴致了,于是捧着一摞书,满脸莫名其妙地往城外走。
期间路过县城府衙,
“江老四,我看你是活腻了!”
“别人拿你当疯子,敬着你大名,但老子可不怕!”
“也不看看自个儿算什么东西,还敢在老子面前耍横?”
自从言卿进城后,这小县城就冷冷清清的,一片萧条。
哪怕想从中找出一个活人来都不容易,尤其这街面上一直空空荡荡的,啥啥也没有,猫狗都鸟鸟悄悄藏起来,蚂蚁都钻进来了地缝里。
突然听见这阵嘈杂声,言卿还觉得挺稀奇的,可接着,“江老四?”
她“咦”地一声,猛地反应过来,那不是她家爷们儿吗,那不是之前那个阴阳怪吗?
咋,这是跟人干起来了?
她三两步凑上前,就见这边围着一群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衙役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后头还跟着十几个在衙门当差的捕快。
而这人一只大脚正踩在江斯蘅背上,一脸的猖狂冷笑。
“也不打听打听哥们儿这名声,就你这样的还敢来咱府衙前放肆?”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人脚下不断发力,偏巧这江斯蘅浑身全是伤,偏巧那背上的伤势犹为重,只是叫旧布黑衣遮挡着,便是有血,也早就叫黑衣遮掩了,难以看一个分明。
他俊美的面容微微发白,但不知怎的,那脸上全是惊人的狠劲儿。
眉眼间的阴鸷已似浓墨,深邃的黑眸更像是豺狼一样。
但他咬着牙,竟又是笑吟吟,唇边挂着一抹血,可神色又有些疯狂。
“仗着人多偷袭算什么本事?忘了老子上回把你揍的那个狗熊样儿?”
他竟还呵地一声,一脸的阴狠冷笑。
而那衙役脸一沉,“我看你是真不知死活!”
江斯蘅又是嗤地一声,“有种就一刀宰了我,不然就少在那儿放屁!”
他眉眼一掀,满是嘲讽,气得那人又是一恼,都不禁咬起牙来。
正巧这时,
“言小娘子!您您您咋来了?”
外围,有人认出言卿,一看见这言小娘子就不禁哆嗦起来。
那衙役听得一愣,旋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本就有伤在身,方才又叫他让人放暗箭偷袭的江斯蘅,他脸上也不禁挂起了冷笑。
“言小娘子?哈哈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这衙役姓陈,他粗犷一笑,而后便如龙行虎步,一边抱着拳头直拱手,一边大步流星地直奔言卿而来,
而其余人则是纷纷避让向两侧。
江斯蘅也已从地上起身,他垂了一下眸,拍拍身上沾着的这些土,又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冷冰冰地没多少表情,但用力拔出刺穿肩膀的箭矢丢在了地上。
旋即,他神色一阴,看向了言卿那边。
陈衙役道:“久闻言小娘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不过,言小娘子可知?”
陈衙役又冷笑一声,瞥了一眼那江斯蘅,道:“按咱这大梁律例,为夫者当以妻为尊,若同旁的女子不清不楚,那便是冒了天下大不讳,礼法难容,当依法论处!”
言卿觉得这人没安好心,她瞥眼江斯蘅,又冷清着一张脸,“有话直说。”
陈衙役一怔,接着又笑一声,“鄙人不才,也不过是想提醒一下言小娘子罢了。”
“您可知我嵊唐县有一地下钱庄名叫赤牙钱庄?”
“而那赤牙钱庄的幕后东家,乃是一位孙姓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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