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站在一边,眼瞧着越商亲手将圣旨丢进火炉,传旨的护卫人马统统杀了个干净。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战事一旦开启,便无法停止了,我不能随军出征,越商安排了人马,将我护送到了明潭,这是恭顺王爷封地内的城池。
临走时,越商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笑得肆意张扬,他说,映儿,等我来接你,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我瞧着他:“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他哈哈大笑,随即沉默良久,为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届时定要准备满满一桌的好菜,可好?”
我说,好。
那段时日,我几乎日日夜夜无法安睡,我不知战事胜败,也不知道朝中局势,唯一能打探消息的,便是明潭县令府,那县令知道我是王爷一方的人,对我照顾得很好,只是谈起现在的局面,也只是扼腕叹息。
他常说的话就是:“这大京的江山,该改头换面了。”
如何改头换面?
那必然是兵戎相见,血满山河。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春去秋来,冬雪消融,又到秋收之际,县令府传来消息,说是单旗兵和越家军已经攻下平陵郡,占领南部大平原。
江玄直意识到了危机,派兵严守沪城,只要攻破了沪城,就将直面云泾河,而这条护城河,根本保不了上京太多时日。
一场死局。
这是江屹寒谋划了许久的局,只不过江玄直率先出手了,他便做了这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