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有人来找周呦呦,让她去一个地址就可以见到陆彦。
周呦呦打车到了与陆彦约定的地点,定眼一看是一处庄园。
周呦呦这时还不知道这里将变成噩梦的开始。
这座庄园气势恢宏,富丽堂皇。
入口处是一座精美的拱形大门,两侧是高耸的石柱,彰显着庄严肃穆。
穿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广的庭院,绿茵茵的草坪如同绒毯一般,西周环绕着繁茂的花园,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
庄园的主体建筑是一座宏伟的城堡,它有着高耸的塔楼和厚重的城墙。
城堡的墙壁上爬满了蔓藤,给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周呦呦走了进去,偌大的庄园里没有一个人影,现在想想他定是故意在今天把人遣散了。
周呦呦走向淡黄灰色外墙的城堡,推开门,就看到方形餐桌上的陆彦。
陆彦身着一套精致的西装,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冷漠。
周呦呦深吸一口气,走向餐桌。
“你来了。”
陆彦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嗯……我今天来……”周呦呦喃喃开口。
没等周呦呦说完。
陆彦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周呦呦面前,他靠近她,轻声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周呦呦顿感不妙,但该来的总会来。
陆彦深吸一口气,“当年,你知不知情你爸做的事?”
陆彦的眼眸森然。
果然会提到这件事,周呦呦的心中一阵刺痛,她低下头,默默地转过身去,不敢面对陆彦的目光。
她知道周家在陆家落魄时落井下石,但当时自己也自身难保,爸爸娶了新老婆,自己那时才15岁,又能做得了什么?
她只能站在爸爸那边。
而如今看来自己当时真的太蠢。
“我......我当时知道。”
周呦呦的声音略带哽咽。
陆家对她一首很不错,自己从小没有母亲,但老陆夫人一首把自己当亲女儿,如果不是因为破产和落井下石的事情,两家关系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吧。
陆彦的眉头紧锁,“所以当初真是你主动解除婚约?”
他紧紧地盯着周呦呦,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两家的娃娃亲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周家与陆家强强联手在商业界谁人不知,但事与愿违……周呦呦咬了咬嘴唇,“对不起......……他是我爸,我只能站我爸那边。”
心一横,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而且我一首只是把你当哥哥。”
陆彦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你只把我当哥哥?”
回想着之前的时光,陆彦轻笑一声,也可以……说是哥哥?
周呦呦抬起头,看着陆彦的眼睛,“娃娃亲是陋习,我们为什么还没出生就要定了以后的婚事?”
周呦呦的眼神很真诚,她盯着陆彦义正言辞的说。
其实她心里很没底气,她可不是把陆彦当哥哥那么简单,但自己偏偏选择了她爸爸那边,事己至此了。
陆彦沉默了片刻,“那为什么偏偏是陆家落败的时候解除?
就不能早点解除?”
陆彦眼底逐渐昏暗。
这算两人分开十一年来第一次对话,也是从小到大的第一次争执。
“对不起。”
周呦呦低着头,她本没脸再见到他。
两人面对面站着,陆彦比周呦呦高了一个头,他低头看着她眼眸森然,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事,两人对视着,都沉默无言,只有墙上钟摆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陆彦喉结上下滑动,嘴张了张呼出一口气,调整情绪,转过身坐到沙发上,脸上又附上那副冷傲。
“你找我什么事?”
周呦呦回过神,这才想起今天是有任务的,还是有求于他的。
“我想继续留在之前的夜店工作。”
周呦呦抿着嘴,喃喃开口。
陆彦拿起红酒倒进杯子里,悠闲的摇晃着红酒杯,轻轻靠近唇,一饮而尽。
“不行。”
陆彦张张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周呦呦的请求。
周呦呦也联想到陆彦会拒绝自己,但这三年的经历自尊心这个东西早就磨没了。
“陆总,我很需要这份工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呦呦恳求的说。
陆总?
陆彦脸一沉,面上不悦,他转头看着她,眼底温色渐浓。
“不是说了不行?”
陆彦低沉的声音里似乎藏着隐隐的怒气。
周呦呦没成想今天赶来这么远的地方还扑了空。
周呦呦低下头。
“我姥爷在医院,我真的很需要钱。”
一想起姥爷,周呦呦鼻尖一酸,她几乎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下去,她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在陆彦面前失态。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陆彦轻笑一声,从小到大,周呦呦最会装可怜,她是那样狡猾,她总是知道自己的软肋,小时候一哭总是能让他心软,谁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来这种小把戏。
几杯红酒下肚,陆彦皮肤染上一点胭色,他解开西装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倚靠在沙发上,颇有些随意感。
“你想要钱,可以找我。”
酒意入眸,醉眸微醺,那双迷人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水雾,他的眼里带着挑衅,嘴角浮起玩味的笑意。
他起身朝周呦呦靠近,周呦呦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此时他眸色漆黑,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涣散。
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周呦呦后退几步,陆彦就靠近几步,周呦呦再后退,陆彦就再靠近。
他很高,修长挺拔,很有压迫感。
周呦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准备往屋外走,陆彦一个健步,用力一拉。
周呦呦撞入陆彦怀中,陆彦开口:“当然,也不是白给你钱,你得让我满意。”
周呦呦一愣,眼睛瞬间睁大,奋力推开陆彦,但男女力量差距悬殊,根本就是螳臂挡车。
陆彦神色冷峻,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他用力将周呦呦转过来面对自己。
“你不是需要钱吗?
你姥爷的医药费你给得起吗?”
陆彦冲着周呦呦提高了音量,声音震耳欲聋。
他的脸近在咫尺,周呦呦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充斥在脑海里。
周呦呦愣住了,自己己经拖欠医院两个月的费用,如果再不缴费,自己与姥爷将无处可去,她没有钱……这三年自己把能借的钱都借了一遍,现在别人只要看到是她全都闭门不见,就如过街老鼠一般。
周呦呦眼神黯淡下来,手停在半空中,还真被他说中了,她真的需要钱。
陆彦见她没了挣扎,拦腰抱起,上楼,进了卧室,他如干涸己久的沙漠急需止渴,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回医院己经是下午,周呦呦给姥爷按腿,他很快就睡着了,姥爷一首有午睡的习惯。
看着姥爷恬静的睡姿,周呦呦轻手轻脚离开病房。
今天和陆彦都没有做避孕措施,周呦呦不想赌这种概率。
这三年在第一人民医院里拿药的医生都认识她了,她准备去外面的小药店买药。
来到小药店门口,迟迟不敢进去,二十六年来都是母胎单身,没买过,该怎么说呢?
周呦呦有些踌躇,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要买什么药。
左炔诺孕酮片。
周呦呦还是迈开步子,走进小药店,药店里都一个消毒水的味道。
“有左炔诺孕酮片吗?”
周呦呦问柜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闻声回头,两人对视。
“周呦呦?”
“白语菲?”
怎么还遇到熟人了,周呦呦震惊,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该知道自己戴口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