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记得我才对。
如今记得,也只能说明他对嫡姐尤其上心。
大娘叫他这问句弄得一震,随后目露警告地朝我看来,大概是在告诉我好好演戏别惹祸。
随即摆出副伤心样子来,好似我死了是她辈子最大的痛,“萤儿是个乖巧孩子,因为一直以来都太乖,连她突染奇病我都未曾及时发现,是我的错啊,要是我能早点察觉,又怎会让悲剧发生……我的萤儿啊。”
大娘的戏实在很好。
若非她过去对嫡姐和我对我完全是两幅面孔,说不定我如今也能应景地掉几滴伤心泪。
可她戏好得过分,就连太子也受她情绪感染,悲伤地晃了晃身子,还是身侧人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
他沉痛道:“请节哀。”
……我实在失语。
这两个人分明是在为我死了而痛苦,而我却切实活在他们身后,倒像个局外人。
回程时太子未与我言谈。
他闭着眼坐在另一侧,似乎还未从灵堂上的悲痛里回神。
我不知怎么安慰,只好沉默着坐在这一侧,玩着腰间的香囊。
我原以为他一直闭着眼,连半点余光也舍不得分我。
谁料到了下车辇,他率先掀了帘子,淡淡扔下一句,“你生妹死了,你竟然无动于衷?”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春季书香》回复书号【15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