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晨光熹微。
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庭院,带着几分凉意和不舍。
沈湘月站在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屋子门前,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努力不让它们落下。
沈母紧紧握着沈湘月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
“月儿,此去相府,路途遥远,你要多加小心。
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母亲心里永远记挂着你。”
沈湘月点了点头,眼底流光暗转:“娘,您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您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操劳。”
沈夫人闻言欣慰地笑了,却难掩眼中的担忧:“月儿,你是个好孩子,娘相信你一定能在相府中立足。
但切记,人心难测,你要小心应对。”
沈湘月伸出纤臂,轻轻环住母亲的身躯,感受着她温暖的怀抱:“娘,女儿记住了。”
“月儿,你这一去,我们母女俩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啊。”
沈母掩着帕子,泣不成声地说。
“娘,您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将您接回相府的!”
沈湘月缓缓松开抱着沈母的手,向准备好的马车内走去。
“小姐,你来啦!”
侍女阿蝉在马车上道。
“嗯。”
沈湘月缓缓落座。
“小姐,这是夫人清早专门托我去镇上醉香坊买的糕点,说是舟车劳顿,路上也无聊得紧。
我特意买了好几种呢,小姐快尝尝!”
阿蝉兴奋地说。
“好。
阿蝉,以后你我主仆二人就要去相府生活了,你怕吗?”
“奴婢不怕!
小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
阿蝉眉眼弯弯地望向她。
沈湘月看着稚气未脱的阿蝉,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阵波澜。
前世,因着她没背景,在府中也没有宠爱。
沈莹雪每每在学堂或父亲那处受了气,就来找她泄愤,磋磨她。
沈莹雪自幼就备受宠爱,性格中带着几分任性和骄纵,常以惩罚下人为乐。
那一次,沈莹雪又来了沈湘月的院中,冷嘲热讽沈湘月。
阿蝉护主心切,实在看不下去,忍无可忍,就反驳了回去。
但这却激怒了沈莹雪。
她一怒之下,挥手下去便是一巴掌。
这还不够,心狠手辣的她为解心头之恨,强行把阿蝉带走,带去了不知什么地方。
沈湘月便日日去她的院子中跪着,求她饶恕阿蝉。
几日后,沈莹雪终于出来了。
她睨着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湘月:“哟,你不是心心念念着你那贱婢吗?”
“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答应好妹妹的要求呢?”
“领你去看便是了,随我来吧。”
沈莹雪语气上扬,洋洋得意地说道。
待沈湘月到了柴房,推开门一看,阿蝉就这么用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又看到了一旁木桌上似乎放着什么,凑近一瞧,竟是阿蝉的遗书!
原来阿蝉那日被沈莹雪带走,沈莹雪竟是找了相府中几个粗鄙不堪的家奴凌辱了她!
阿蝉再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于是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遗书的最后这样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