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你招标会的情况,问你玉佩的事情,我给过你认错的机会。」
「你满口谎言,没有一句真话,沈宴。」
我停顿了几秒,咽下哽咽。
「直到现在,你的眼神都在游离,讲话时不自觉闭眼,手指摩擦。」
「沈宴,你连看都不敢看我。」
「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他猛地抬头,像是被我戳中了痛处:「尧尧,你看看你现在说话的样子,我是你的犯罪嫌疑人吗?」
他的声音不自觉抬高声音:「自从你当了警察,你一心扑在工作上,你全部的生活都是你的工作,我在你的身边我一点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和依赖,我为你做什么,你都觉得没有必要。你需要我吗?你有没有我这个丈夫,有什么区别吗?你是个好警察,但你是一个好妻子吗?」
「你不需要我,有人需要我,她简直和曾经的你一模一样。」
沈宴说着说着站了起来。
「她也不被家里人重视,和周围人相处的不好,我帮不上过去的你,也帮不上现在的你,但我能帮到她,看到她,我好像回到过去,好像我拯救的不是她,而是十八岁的你。」
他不像是在解释给我听,而是在给他自己解释。
最后把自己都感动的哽咽了,说得缓慢而虔诚。
「尧尧,我虽然对你有怨念,但是你始终是我的锚点,我没有不爱你,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分开。」
他说话时候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在我的眼前无限放大。
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我从来在他的脸上和眼里看不到欺骗,因为那全是他的肺腑之言。
太好笑了,哪怕他做了那么多背叛我的事情,但他还是真的爱我。
那我呢?
从相识到相爱,十五年,占据了超过一半的人生。
在和原生家庭彻底斩断联系后,他就成了我唯一付出感情的对象。
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他,怎么可能不爱他?
而现在,我又怎么可能不恨他!
「沈宴,我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十五六岁,我不可能永远都是那个等着被你拯救的小女孩。」
我的理智终于还是在这一刻崩塌,我的眼泪,在苦笑中翻涌出来。
「我一直觉得,婚姻里的我们,应该是两只并肩飞翔的鸟,我应该尽快成长起来,不能永远只是依赖你,我也想要成为能保护你,让你依靠的存在,所以我拼命地往上爬。」
「到头来,你只是想让我作你手里的风筝。」
「我承认,我的职业有特殊性,我必然会需要牺牲我的生活,必然会有忽视你的时候,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可沈宴,你也要承认,你就是移情了,变心了。我不在的夜里,你会从林瑶那寻找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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