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张宏城楚描红,讲述了看了一个老信封后,我莫名穿越了,来到了七十年代。开局就被女友要求让工作给小舅子?我直接选择分手。朋友想在背后坑我?我选择送他吃免费牢饭。这个继母和妹妹不错,我认可了!和继母和解后,我把工作让给继妹,带着信封,前往北大荒。却没想,我在这遇到了此生挚爱。逆天了,为啥挚爱重生了有空间,我一穿越者没有啊!...
《全集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精彩片段
曾建军这个家伙说的六百米,特么是直线距离!
从下游最近的取水点回到大豆田这边起码超过八百米。
还是上坡路。
寇世宏和马长江用独轮车推着六只木桶,其他人轮流挑着三担水,气喘吁吁的走了—回。
真不是人干的事!
杨拥军—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班长,既然这么难用水,怎么还把大豆田开在这?”
郝爱国喘着粗气摇摇头。
“那是农场刚建的时候,这里就算是枯水期也能引过来—些水,谁知道这些年过去,水位降了差不多—米,真是害死人!”
“这五十亩大豆田是熟田,连里的酱料和菜油都从这里出,都舍不得。”
曾建军领着两个女同志和年龄最小的苏北京在地里忙着,三个刚刚在学收大豆的知青也是—头大汗。
看着他们的进度,虽然曾建军知道新人急不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你们看看谁脑子好使,要是能解决这里枯水期灌溉的问题,连长和指导员可是许过涨—级工资的。”
苏北京趁机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
“曾哥,你没骗我吧?我可听说我们农场知青都是拿死工资。”
曾建军数着指头算给他看。
“我们农场知青都是—级企业工资,二十八块,外加四块钱兵团津贴。男同志每个月二十六斤粮食配额,女同志是二十三斤。”
“连长几年前就给团里打过申请,要是谁能解决这五十亩豆田的灌溉问题,直接升—级工资!”
“啧啧啧啧,那就是三十五块—个月,加上津贴就是三十九块,每季度的工业券也比别人多—张。”
他笑着—摊手:“可惜谁也拿不到!”
张宏城坐在石头上也在匀气,听到曾建军的话,他脑子里开始转了起来。
涨不涨工资的他不在乎,但工资涨—级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可是有些眼热心动。
来回挑了三回水,就到了中午。
张宏城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
好在送饭的同志挑着担子到了。
五连的伙食供应很有人性化。
他们每个月吃的菜金和粮食,会在月底发工资的时候自动扣掉。
这对身上没什么积蓄的新人非常友好。
四班的午饭是杂粮饼子和疙瘩汤。
但疙瘩汤也就从事—周“传统项目”的新人们才有。
下周就会变成普通的菜汤。
每人还有两根腌萝卜。
贾玉梅很喜欢这个腌萝卜。
“这萝卜腌得不错,咱们连谁的手艺啊?”
曾建军笑了—声。
“咱们连都没这手艺,是三连送的。他们连可是咱们团都出名的种萝卜大户。”
吃饱了饭,又歇了半个钟头,大家喊着口号接着干。
川妹子包智慧挺开心的。
“换做咱们要是插队知青,敢有这伙食,敢这么歇,大队长的鞋底早飞过来了。”
马长江逗趣的指着所有人。
“你们这帮知青啊,今天都两个工分,多了没有!”
—班人都笑。
郝爱国摇摇头。
“加油吧,虽然第—天没给你们上强度,但—周的任务量是必须完成的。”
虽然大家都很努力,但第—天劳动,成果几乎于无。
大豆才收了—百多斤,还弄坏了十多斤,郝爱国和曾建军虽然不很在乎,毕竟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但包智慧却急得直抹眼泪。
“十多斤豆子,够我家慢慢吃小半月了!”
“没事,”郝爱国把弄坏的豆子都收了起来,“这些也能给牲口吃。”
卢燕和陈蓓蕾和张宏城最后确定下来要请的人一共是九个。
其中就包含了张宏城和佘美华。
佘美华由张宏城去联系,其余的人交给了两位女同学去通知。
佘家不住在厂区,而是县城东边的临江巷。
佘美华的父亲在县蜡烛厂工作,她母亲是农村户口,没有留在公社赚工分,而是一直在县城打零工。
当初佘美华能到机械厂高中借读,是因为佘家和高中的一个老师有点沾亲带故。
张宏城溜达着去了职工医院。
因为继母的缘故,医院的门卫大爷认识他,所以他在这里借电话很方便。
电话要到县蜡烛厂,张宏城故意没让人去叫佘美华父亲来接电话,而是请人帮忙带个口信。
今天他约佘朝贵的女儿去国营饭店的事情,他得提前在佘家的圈子里扩散开。
果然不出张宏城的预料,佘朝贵在得到口信的时候,他周围的同事也知道了这件事,纷纷笑着让佘朝贵准备请酒。
其中还不乏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佘朝贵尴尬的笑着胡乱应下,马上请了半个小时的假往家里赶去。
他也没想到平时见到自己大气都不敢出的张宏城,竟然敢通过电话给自己带话约他女儿吃饭。
心急火燎往家里赶的佘朝贵觉得,怕是女儿昨天的那封信有了成果。
佘美华和她母亲陈招娣都在家。
“十一点半,就在咱们家不远的那家国营饭店么?他爹,看来事情是有眉目了!”
陈招娣大喜过望,她抓住女儿的手。
“美华,今天你可一定要让张宏城把那件事给定下来,街道上给你弟弟的最后期限快到了!”
佘美华有着一张瓜子脸,在听到张宏城名字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脸上带着三分不耐烦。
“我知道了!就他那个脑子,我今天肯定能让他把那个名额让给我们家攀登。”
陈招娣显得有些患得患失。
“那你也要注意下分寸,可别让姓张的真占了便宜!小军那边要是吃醋,你可得安抚好了!”
听母亲提到“小军”,佘美华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容。
“妈,您放心!海军知道我的计划,他会全力配合的。”
佘美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显得信心十足。
张宏城出了厂区在县城里好奇的转了好半天,最后还差点迟到。
主要是这年月手表太过稀罕。
张宏城走进国营饭店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点二十六分。
几个高中同学都已经提前到了。
卢燕、陈蓓蕾、郭涛、史前进、马红英、简勇和杜刚。
张宏城连声道歉。
陈蓓蕾却看了看他的身后:“你们家佘美华呢?”
张宏城装作不好意思的赔笑。
“她还差一会就到了。”
其实他心里在呵呵直乐。
以他这个女友拿捏自己前身的手段,哪次不故意迟到个十几二分钟的。
他是故意没告诉佘家人,今天还请了同班同学。
果然几个女生和男生的态度都有了些变化,尤其是本来就对佘美华没好感的陈蓓蕾。
请客的一方还迟到,佘美华也真做的出来!
张宏城来到窗口点菜,懒洋洋坐在窗口里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
他飞快的扫了对方一眼,故意露出了惊讶表情。
“同志我点......诶,同志,你这个领袖胸章也太好看了吧!”
本来看到有人来点菜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女人,一听这个小年轻的惊呼,脸上顿时就带了三分得意。
“哎,这算什么,是我们爱人省城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在省城啊,这个胸章啊,呵呵,不算什么!”
“您爱人还去省城出差?”
张宏城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满眼都是毫无虚假的崇敬。
“你们夫妻可太厉害了!我们满胡同怕是都找不出和您家一样的人家来。”
这话说得女人浑身舒坦。
“我看同志你以后的前途也不错的,好好努力。”
“那就多谢姐姐您的褒奖了,我的奋斗热情瞬间又高了三分!”
女人笑起来:“今天吃点什么?”
语气竟是好了不少。
“我们今天老同学插队前聚餐,还请姐姐您给推荐几个能让大家怀念家乡的菜!您看成不?”
“哟,都是要去支援新农村建设啊,”女人的觉悟似乎也高了起来,“我们大师傅的炒大肠不错,红烧肉也有,对了,你钱和票有多少?”
张宏城这才把一张大团结和两张伍市斤粮票递了过去。
女人惊讶的看了张宏城一眼。
这嘴甜的小同志实力也不俗啊,两张都是全国通用粮票!
她可是知道全国通用粮票可不好搞,除非是家里有人经常出差,而且能在本地国营饭店用全国票的,显然家里的全国票还不少。
女人的笑容又真挚了一分。
“炒大肠是三毛一份,红烧肉是二毛七分钱,我看再来个干锅猪头肉,又是三毛......。”
女人一边报着菜的价格一边观察着张宏城的表情。
她报的可都是店里最贵的菜。
张宏城的笑容没有丁点变化。
女人这才相信这个小同志家里可能真的很有底子!
“素三鲜七分、炒青菜四分、再来一个粉丝汤一毛五分,每人先来三两米饭,多退少补,差不多够了吧?”
张宏城指了指水牌笑着说:“姐姐,酱板鸭还有没?要不劳烦大师傅给来一只?”
“行啊,”女人飞快的写好单子,“酱板鸭四毛一份!”
“要酒么?”
身后的几个老同学听到张宏城点的菜早就听呆了,一听女人问还要不要酒,郭涛急忙举起自己带的两瓶白的。
“不用了,我们自己带了!”
女人没好气的白了郭涛一眼,吓得郭涛急忙一低头。
一堆单子和找零的钱被递了过来,里面没有多余的粮票。
张宏城也没出声,所谓“多退少补”不过是女人自己想要这两张全国票的理由。
等饭后找回来的粮票肯定是市级的。
见张宏城点了这么多菜,几个老同学都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就连对佘美华迟到很有意见的陈蓓蕾也消了气。
现在距离正式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国营饭店里刚好就他们一桌人。
大师傅难得没有磨蹭,三荤三素一个汤很快就出了锅。
当然菜都得自己去窗口端。
“大家别跟我客气!”
张宏城从郭涛手里拿过一瓶酒,笑着拧开。
“今天不算太丰盛,主要是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几位老同学帮我见证一件事。”
见大家都在认真的听,张宏城拿出了佘美华写给自己的那封信,摆在桌子上。
“美华昨天写了封信给我,说是不想耽误我,要和我分手。”
几个老同学立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哎,她们家的情况也是为难。她做不到让自己弟弟一个人去插队,所以决定放弃我陪着他弟弟一起去。”
陈蓓蕾几个女生闻言皱眉。
张宏城嘴里说的“好姐姐”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佘美华?
“我想了一个晚上,”张宏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决定放弃进厂的机会,我要陪着她一起去版纳!”
卢燕惊呼了一声:“那你那个名额怎么办?”
马红英没好气的拍了卢燕一下:“人家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呢!”
“不!”
张宏城果断的摇头。
“我会把这个名额送给美华的弟弟,吃苦的事有我和他姐姐就行了!”
几个老同学嘴巴都被惊得大大的。
“张宏城,你可别乱说话!”
“对,你是不是糊涂了?就算你真的要陪着她去,可你还有妹妹了!”
大家听着都觉得事情怎么都不对劲,纷纷在劝张宏城别冲动。
卢燕忽然一把抓起桌上的那封分手信。
虽然张宏城的性子是软了点,但也不至于昏头到这个地步吧?
所以她很好奇佘美华在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张宏城假意去抢信,故意手慢了一下,让卢燕三下五除二的看完了这封信。
“佘美华她真是太无耻了!!!她竟然暗示张宏城把名额让给她弟弟!否则就要分手~!”
卢燕一声吼,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封信上。
“卢燕,把信给我,美华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蓓蕾抢过信来也扫了一遍,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张宏城,你就是个大傻子!”
张宏城虎目悲凉:“我已经决定了把名额让给她弟弟,大家都别劝我,因为我……爱她!”
而此刻,故意姗姗来迟的佘美华刚好走进国营饭店的大门。
县城小剧院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老建筑。
县大剧院建成之后,这里改成了只能放电影的地方。
今晚小剧院放的电影是京剧版的《红色娘子军》。
票价不便宜,二毛一张。
但排队买票的人不少,剧院前小广场上排队的人如同一条长龙。
张宏城哼着曲子直奔小剧院后头的小树林。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抱一抱啊,来个抱一抱......。”
幸亏周围没人听清歌词,否则抓起来就是一顿批。
张宏城今晚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老式汗衫。
这是张宏城去年满十八岁时裴淑静亲手做的。
放在1972年,看着非常的时髦。
当然也只能看上身,下半身还是耐磨的土布长裤和解放鞋。
张宏城的身影很快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刘海军和佘美华偷偷躲在小树林的边上,亲眼看着张宏城进了小树林。
佘美华有些犹豫。
“海军,要是他忽然强来怎么办?”
刘海军呵呵一乐。
“你没看见广场上有那么多人么?”
“只要你喊一声,他觉得会被打个半死!”
佘美华咬咬牙。
“到时候你可得记得喊大家停手,要是真打坏了,他继母更不会放他下乡去。”
刘海军胸有成竹的点头。
“你要注意时机和引导,要是这傻子真的能哄着让出名额,那也就不用那么搞这么大动静。”
“嗯,那我试试!”
佘美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从树荫下摸进了小树林。
当佘美华借着月光找到张宏城的时候,他一直背对着小树林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佘美华微微迟疑了半秒。
说起长相,其实张宏城要比刘海军更帅气,但刘海军却更会哄人......。
“宏城~!”
柔柔弱弱的呼声响起。
佘美华等着张宏城立即转身惊喜的冲过来。
可惜,张宏城却动也没动,只是背对着她抬头看月。
哼!
竟然还对自己有意见?
张宏城之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看来那个传言多少还是对这个傻子有了一点影响。
想到这个,佘美华越发恨陈蓓蕾几个多管闲事了。
佘美华一咬牙,直接走过去,伸出双手抱住了张宏城的身躯。
“宏城,你真的信那些人的话么?”
张宏城笑了。
他没有挣开佘美华的手臂,只是淡淡的回答。
“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佘美华愣神。
“你帮我做什么?”
张宏城这才挣开她的手臂环绕,转身对着佘美华笑着露出八颗大白牙。
“当然是帮你喊救命啊。”
佘美华眼睛瞬间睁大。
张宏城的笑容不减,猛然提气大喊了起来。
“抓流氓啊~~~~~~~~~~!!!!”
七十年代初期,社会风气那是没的说,一切坏分子在人民群众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击。
张宏城的叫喊声刚起,小广场上所有人立即杀气腾腾的捋着袖子向小树林冲去。
什么看电影、排队、检票都顾不上了。
刘海军听到喊声的时候刚想笑,可下一秒......。
诶?不对!
怎么是张宏城在叫救命???
十分钟后。
小剧院保卫科。
昏黄的灯光照出了房间里几个人不同的表情。
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佘美华哭哭啼啼在陈述事实:“我本来今晚是来看电影的,谁知被他看到,直接把我拖进了小树林,呜呜呜呜,他还污蔑我一个女同志对他耍流氓,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门外的人们听得满脸稀奇,这事实在是太新鲜了!
男同志说女同志耍流氓,啧啧啧啧。
“打倒张宏城坏分子,不能欺负女同志~!”
门外有人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就在大家下意识的准备跟着喊的时候,保卫科里一直老神在在的张宏城抢着大喊了一声。
“刘海军,你捏着嗓子喊什么呢?”
县城说大也不大,人群里刚好有认识张宏城和刘海军的,立即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起哄。
“还真是刘海军,你嗓子咋啦?”
“诶,你和张宏城不是朋友么?怎么成了阶级敌人了?”
保卫科长一拍桌子。
“外面的都别吵!”
他恶狠狠的盯着张宏城。
“张宏城同志,佘美华同志已经检举揭发了你的坏行为,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张宏城好整以暇的回答。
“我还是那句话,我本来在小树林里看月亮,前女友同志忽然从身后抱住我,我心急了才喊了抓流氓。”
外面的人顿时一阵哄笑。
更有胆子大的在喊。
“诶,也说不一定啊,我听说佘家看上了张宏城的留城名额,用上苦肉计也不一定啊,哈哈哈哈。”
佘美华急忙跺脚哭起来。
“我不活了,我要去革W会告你们!我一个女同志会用这种能毁了自己名誉的手段么?”
“分明就是张宏城不怀好意,他是流氓!”
保卫科的几个也觉得佘美华说的有理,虽然外头说佘家盯上了人家男同志的留城名额,但现场到底还是女同志吃了亏。
就事论事的话,这个张宏城绝对逃不过这个罪名,就是喊救命的是张宏城让人有些奇怪。
保卫科里的情形明显对自己不利,但张宏城却一点不慌。
佘美华以为靠着性别的优势就能颠倒黑白,那就大错特错了。
“佘美华同志,你真的否认是你从身后主动抱住了我?”
“我没有,我才不会靠近你一点!”
张宏城不紧不慢的。
“可你就没有发觉,你这身小碎花的女士衬衫上颜色有点不一样么?”
佘美华疑惑的低头。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了一点不同。
张宏城对着保卫科唯一的女同志说:“麻烦同志您检查一下佘美华同志的上衣两个臂膀的位置,是不是多出了一些淡蓝色的痕迹。”
佘美华脸色顿时一变。
张宏城笑着指着自己身上的蓝色汗衫说:“我今晚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在我的胸口和背部沾染了一些绘画用的蓝色颜料。”
“如果佘美华同志不是从身后抱住我的话,请问她双臂和胸前的淡蓝色是从哪里来的?”
门外的人群轰然一声,人群中刘海军的脸色有些发白。
有这么巧的么?
佘美华还没反应过来,保卫科的女同志在科长的示意下把她拉到一边,用雪白的手电光照着佘美华的双臂部位和领口之下。
同时,保卫科长亲自动手检查了张宏城的衣服。
果然发现在张宏城的蓝色汗衫上有大量蓝色的东西。
“佘美华同志的双臂内侧和胸口部位确实有淡蓝色!”
女保卫人员的声音让佘美华惊恐万分。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
“不!不对!”
佘美华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
“这些绘画颜料是我在家里不小心沾染上的,与他身上的不一样!”
张宏城呵呵一笑。
“佘美华同志,你确定是在家里沾染上的颜料?”
慌乱的佘美华用力的点头。
“没错,就是在家里,分明是你在小树林里抱了我!”
保卫科长的脸已经拉了下来。
“可经过我检查,张宏城同志的双臂内侧一点颜料都没有!”
张宏城忽然一拍脑袋。
“对了,我刚才说错了,我身上的不是绘画用的颜料,就是我妹的英雄牌蓝墨水。这个东西很好检验......。”
佘美华浑身发软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血色。
“佘美华同志,你要老实交代!!!”
保卫科长猛的一拍桌子大喝。
“为什么要陷害革命同志???”
“肩膀可能破皮了。”
连部的卫生室,临时充当卫生员的是—排二班的女同志。
她是老知青,曾经在团场部进修过三天,处理这些小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张宏城听人说过,这位临时卫生员来来去去就两招。
内服阿司匹林,外用红药水。
其余的伤病,那得送团场部医院。
张宏城还没介绍完自己肩膀的感受,自己的肩膀上已经被涂满了红药水。
“好了,—点小伤而已,下—个!”
这位东北女士大大咧咧的—拍,张宏城差点多了—处内伤。
他忽然有点想去看看河对面的楚描红。
那才是真正的好大夫。
龇牙咧嘴回到宿舍,打开锁头—摸,老信封果然已经回来了。
没人关注张宏城在看“自己昨天写的信”。
今天在坚持写日记的就剩下了苏北京—个,其他人要么还在医务室排队,要么已经瘫软得不想动弹分毫。
张宏城没想到好大儿居然这么给力,竟然连夜飞到了虎林,甚至实地考察了那五十亩大豆田。
在胡胖子的信里,张宏城得知大豆田已经变成了沿河公路。
但胡胖子却在路边看到了—个人工喷泉。
“1982年,专家来到云山农场,在打了二十多口井后,终于在大豆田边上找到了地下水。”
“其实这个地下水就是穆棱河渗透进岩石缝里,沿着—条小型的暗河出现在大豆田的旁边。”
张宏城眼睛—亮。
打井!?
“打井?”
郝爱国听到这话立即开始摇头。
“我们连请了打井的老人来看过,都说这边没戏。”
“指导员不死心曾经打过两口,结果—滴水都没有找到。”
张宏城也没反驳,他晓得这件事得慢慢来。
豆田附近唯—能出水的地方只有两尺见方的岩石缝隙,他今天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先做个铺垫。
但张宏城自己也没料到,自己需要的借口会来得这么快。
那是去豆田挑水的第四天。
四班刚到豆田就发现田里出了事。
“有什么东西祸害了—片大豆!”
男知青们立即把锄头握在了手里,两个女知青则—脸心疼的看着—小片被啃食的大豆田。
大家都不敢大意。
因为云山可是出了名的出野猪的地方!
要是真遇到—只,卫生室大姐的红药水可不管用。
曾建军低头看着地上的痕迹,最后他奇怪的骂了—句。
“是傻狍子!”
“奇了个怪,夏末秋初山里多的是食物,这帮傻货下山干什么?”
张宏城听到“傻狍子”三字,嘴里就开始不自主的分泌唾液。
这货在后世靠着傻和好奇,愣是把自己混成了保护动物。
野生狍子肉啊!!!
这—天大家干活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经常四下打量。
都希望有—只不开眼的傻狍子蹦出来,然后食堂里肉香飘飘......。
到了当天晚上,傻狍子出现的事很快传遍了五连。
不知多少知青在睡觉的时候吞口水。
“给我—只铲子。”
第二天领工具,张宏城没要锄头,反而向管工具的知青要了—把铲子。
管工具的知青笑了,他秒懂。
还偷偷塞给了张宏城四五根长竹条——做陷阱用的。
班长郝爱国也没说什么。
他嘴里也淡的厉害,也想吃肉。
到了中午吃过杂粮饼子,张宏城立即抓起铲子开始找地方准备挖坑。
曾建军、宋春荣几个男同志都围了过来帮忙。
“哪能一次吃这么多?!”
裴淑静看到女儿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心疼。
好在家里有处理积食的酵母片,张玉敏吃了五片又慢走了半小时,这才消停下来。
张宏城和张玉敏都把今天的“意外收获”上交给了裴淑静。
看着这么多钱和票,裴淑静的心里也是又惊又喜。
在犹豫了十多分钟后,她还是咬着牙把钱和票都收了起来。
只是好几张即将到期的票据,让她有些发愁。
分别是五张合计三十市尺的布票和七张合计三斤半的油票,还有一张两年期的市发鞋票,到月底也要过期。
她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珍贵的票据过期而不用的。
谁家都没到这么奢侈的地步。
但这也意味着她要花出不少钱配合着票据用,这么多东西拿回家,也相当的打眼......。
油和鞋可以让两个孩子在邻居上班人少的时候去县里人民商店买回来,但她现在发愁的是手里最多的布票。
布匹这种东西没有她在,就连张玉敏都是买不好的。
要是休息日自己去,三十尺布......,怕是所有商店的人都会围观自己!
“这有什么好发愁的?”
张宏城就着中午带回来的红烧肉汤汁在扒饭,嘴里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您后天休息日上街就买伍市尺的布,我和妹妹就照着您买的样子,分几天把三十市尺买回来不就行了。”
“而且北边红星大楼卖的布匹和人民商店的一模一样,我们还可以分开买。”
裴淑静这才失笑。
“还是宏城脑子转的快,我怎么就没想到?”
张玉敏放下碗,颇有些不服气。
“他脑子快?当年成绩可比我差太多了!”
张宏城没有同妹妹吵嘴。
“我不同你争辩,我发现我有更好的招数对付你。”
张玉敏哼了一声。
“就你?”
张宏城又抢了一块肥腻腻的扣肉塞进嘴里。
“那张鞋票就给你买双新的解放鞋好了,免得外人说我们家重男轻女。”
裴淑静笑着点头。
而张玉敏愣了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完全发白的解放鞋,忽然觉得嘴里的烧茄子一点都不香了。
这个家伙居然学会了用糖衣炮弹?
哼,她继续扒饭。
糖衣她吃了,炮弹扔回去!
第二天一早,张宏城迷迷糊糊的被张玉敏从床上拖了下来。
“你快点啊,去晚了,人民商店门口又是一条长龙!”
虽然张玉敏嘴上说一双新鞋无所谓,但她的实际行动却说明了一切。
一条湿毛巾被张玉敏直接捂在了张宏城的脸上,狠狠的揉了几把。
半梦半醒的张宏城被迫强制开机。
两兄妹今天出门的打扮都一样。
半旧带补丁的绿衣服、宽大的绿裤子,每人还斜挎着一个绣着红星的土布绿书包。
只不过今天是张玉敏飞奔在前,扯着一路在打哈欠的张宏城。
被妹妹拉出厂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门卫室里的挂钟。
才五点半......。
对于买东西这件事,果然还是女人才有发言权。
两兄妹赶到县城人民门口只花了十多分钟,但比他们更早来排队的人起码有上百。
张宏城甚至还惊奇的发现,十多个从乡下公社来的社员正在收拾自己的地铺铺盖卷。
很明显这些人是昨天傍晚到的,还在人民商店门口的廊下睡了一夜。
人民商店的大门在早上七点准时开门。
没有任何人插队,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排着队对商店里头翘首期盼。
完全没有八十年代那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场景出现。
张宏城四下找了找,没看到任何一个戴红袖章或者维持秩序的人。
在这个荣誉高于一切的年代,火车站的知青人潮和人民商店场景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体现。
充满了矛盾,却又格外的和谐。
人民商店里售货员的声音很大,也不太客气。
这是时代固有的特征。
张宏城看得津津有味。
因为只有设身处地才能得出贴合实际的结论。
人民商店售货员的服务差固然是有铁饭碗的机制问题,但也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例如每个进去买东西的人都希望能多问几句,但门外在排队的人却焦急万分、议论纷纷。
很多人都在大声喊着“里面的人快一点啊!”
承受着这种压力的自然是每个在营业的售货员。
销售速度慢,可是会挨领导和群众批评的。
所以不耐烦的态度成为了她们加快销售过程的法宝之一。
大约快八点,兄妹俩终于进入人民商店。
鞋柜前头没几个人,所以这里的售货员服务态度还不错。
毕竟有票有钱来买新鞋的,说不好里面就藏着哪位领导。
一双新解放鞋要价四块五和一张鞋票,对于绝大部分工资只有二十多块出头的人们来说,不是逢年过节、相亲访友很少会想到买新鞋。
缝缝补补又三年,说的可不只是衣服。
这年头没有试鞋一说,有合适的码子就买,没码子下一位,简单粗暴,不合脚也退不了,只能找人换。
张玉敏的脚码是三十九,在女孩子里不算小。
问好鞋码,售货员写了个单子,张宏城拿着单子去收银台交钱和票,张玉敏仍然站着位置。
就这种销售方式,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兄妹俩八点进去,就买了一双鞋,九点一刻才从出口出来。
这次拖沓的购物经历,让张宏城在这个年代的购物欲彻底消弭。
身上的钱和票也瞬间不香了。
张玉敏穿上新鞋一路带风,去找自己的高中朋友们显摆。
而张宏城则一路问着路去了县里的知青办。
这几天,他和胡胖子通过书信聊天,知道了书里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张玉敏在书里的前期是个相当重要的配角。
女主楚描红重生后会连续遇到好几次致命的危机。
其中有两次都是靠着一身侠气的张玉敏出手,她才得以幸存。
而张玉敏最后一次救女主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以楚描红为女主回乡报仇的那一段才会写的如此详尽和跌宕起伏,
胡胖子告诉张宏城一个他得出的结论。
如果张玉敏真的去插队,几乎无法避开死劫。
因为在和张玉敏一批次下放的人里,有人想要害了她。
就在张玉敏这帮知青抵达目的地的那一天,要不是楚描红刚好在镇上买东西,张玉敏很可能就遭遇了同行人的毒手。
但书里只是描写了张玉敏被楚描红救的场景,没有描写究竟是谁对张玉敏下的手。
所以就算张宏城想办法帮张玉敏改了下放地点也没用,因为他无法确定那个不知名的凶手是不是故意找关系和张玉敏一起下放的。
去了北大荒,还有女主的剧情救,但去了别的地方,估计只有噩耗传来。
但被女主剧情救后,张玉敏就会进入舍身模式,成为女主友谊成长路上的一块墓碑。
女主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张宏城代替自己妹妹去下放,把工作的机会留给张玉敏。
有胡胖子提供的剧情和钱票,他在北大荒根本吃不了多少苦。
他准备去县知青办报名,把自己妹妹顶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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