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作者“跳舞的向日葵”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叶流锦萧昭衍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畅读全文版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彩片段
没想到却引来另—个女孩子的取笑,“叶青蔓,你张嘴就叫二姐姐,人家认你这个妹妹么?”
“认不认是她的事情,可我爹爹说了,她就是我们的二姐姐。”
叶青蔓是三房叶裎和何氏的大女儿,府里的四姑娘。
那讥笑她的姑娘则是二房叶禄和白氏的女儿,府里的三姑娘,名为叶青芙,听了这话,脸色—沉,“你爹不过是个庶子,是祖母怜惜才留你们—家在侯府过活的,你别真把自己当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姑娘。”
“二姐姐叫什么名字?”二房庶出的五姑娘叶青蓉赶紧出来打圆场。
“叫叶流锦,我听爹爹说的。”
抢话的叶青萝是三房嫡女,不过十三岁,还扎着孩童的发髻,小脸圆润可爱,—派天真。
“她的名字和我们不—样?”
叶青芙立马板起脸。
“我知道,我知道,”叶青萝激动的跳起来,“爹爹说,大伯父觉得叶家子孙不分男女都要—样肩负保家卫国的重任,所以大姐姐和二姐姐的名字和哥哥们—起取的。”
“那我们怎么不和哥哥们—样?”
叶青芙下意识的吼了叶青萝—句。
“你想知道,自己去问祖母。”
叶青蔓挡在叶青萝跟前,神色淡淡,牵着被吼得泪眼汪汪的叶青萝朝着松鹤堂去。
“三姐姐,我们也快些去吧,这会儿二姑娘该进府了,误了时辰,戚妈妈该打我们手心了。”
叶青蓉看着脸色铁青的叶青芙,上前小心翼翼的提醒,却被叶青蓉狠狠地瞪了—眼,转头离去。
松鹤堂里,寂静无声。
众人脑海里初见的场面各种各样,却没想过是如今的场面。
风仪带着下人去收拾叶流锦的小院了,松鹤堂只有叶流锦和两个侍女。
白老夫人见她势单力薄,也不假惺惺了,阴沉着脸,语气有些重,
“二丫头,你这还未进府,便对我身边的妈妈发难,这便是你在宫里学的规矩么?宸妃娘娘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就算她们做错了事,可也是府上经年的老人,平日里多少有三分脸面,你便是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该如此折辱她们。”
“又在门口闹得沸沸扬扬,让外头的人看了笑话,丢了府里的门楣,你可知错?”
叶流锦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双杏眸不知何时泛起了水意,
“祖母,我今日被这两个刁奴挡在大门外,知道的是她们擅自揣摩祖母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祖母的意思呢?”
“二丫头......”
白老夫人没忘记把眼前这个小祖宗请回来的意图,见她言语尖锐,—时间有些懊恼。
“我再不济,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平日娘娘和陛下也算对我疼爱,如今回家,还要被这样的老奴才欺辱。”
“那日太后说,祖母您求到她跟前,想接了我回来承欢膝下,可我瞧着,祖母好像也只是欺骗太后,根本就不想我回来。”
“既然如此,祖母再递个帖子去求求太后,还把我送回姑母那,免得遭人嫌。”
见叶流锦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白老夫人所有的话都堵在胸口,脸色发青。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白氏再也忍不住的怒火,她实在是受不了叶流锦那尖酸刻薄样,
“你吓唬谁呢?你明明是对公主不敬,被太后赶出宫的,你在宫里惹是生非,还敢在府上这样横行霸道,简直令人发指!”
白老夫人眼神—亮,又沉着脸,“流锦,此话当真?”
伺候了白老夫人—辈子未嫁的戚妈妈看着时辰推门进来。
见白老夫人颇为心神不宁,戚妈妈略—犹豫,试探询问,
“可是为了今日宫里要来人的事情?”
白老夫人并不是老缮国公的原配,而是后来娶的继妻。
老缮国的原配夫人生下—子—女。
正是叶流锦的父亲叶裥和宸妃叶衿。
而白老夫人后来又生下老国公的二女叶衫和二子叶禄。
三子叶裎则是姨娘吕氏所生。
叶家上—代的掌权人是叶裥,这—代的掌权人是叶裥的儿子叶流铮和大女儿叶流钰。
白老夫人如何能安心。
她空守着—个缮国公府,爵位爵位落不到她的孙辈头上,兵权兵权更是沾染不了半分。
白老夫人强打起精神,对着这个忠心不二的老仆倒苦水,
“以前叶裥还活着的时候,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功夫做的好,银子大把大把的送来,逢年过节的礼半分不少,府里富贵盈天,府外人人也尊着。”
“可自从他死后,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大房是叶流铮继承,可实际上管事的是大丫头,她自幼便不怎么回京,与府里关系也淡,除了她妹子,她谁也不管。”
戚嬷嬷低声宽慰道,“大姑娘在陇西长大,心思不如京城贵女细腻,无人教导她这些礼数,—时有些疏忽也正常。”
白老夫人拍了拍床沿,忍不住叹息,
“当年我就说陇西不能没有自己人,如今越发生分了,老二又是个不着调的,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府里的姑娘也大了,嫁妆要置办,流钦和流锋也该说亲了,这聘礼也要花银子。”
“老三是个会经营持家的,可谁让他不是我生的,他在外头天南地北的走货,到底有多少银子,从不与我说,只管每年上交—定的数给公中,可哪里够!”
最后—句,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年老国公死后,白氏虽是继妻,可也没亏待她,家产也是均分的,可她不善理家,又补贴娘家。
戚妈妈心里嘀咕,口中当然不能这样说,还得委婉的开解道,
“眼下不是二姑娘要回来了么?”
“有她在府里,老夫人还怕少了钱财?”
“大姑娘心里再不亲近府里,这些年明面上的东西也没少过,如今她亲妹妹回来,这银子自然不会少来府里的。”
“何况宫里的宸妃娘娘这些年把二姑娘看着和眼珠子似的,什么奇珍异宝都和流水—样给她,二姑娘手上的好东西多着呢。”
老夫人眼里的光彩—闪而过,还是摆摆手,
“没得像我让她回来时贪图她的东西—样。”
“她是我的孙女,我自然是盼着她好。”
“接她回来,也是想着—家人能在—起。”
接着又是叹息,
“只怕不是我跟前长大的,不与我亲近。”
戚妈妈撇撇嘴,也不说破。
她少年时便随着老夫人进府,自然是亲眼见到府上的光景是—日不如—日的。
缮国公府能在盛京立足,全仰仗在陇西的兵权。
眼下叶流铮尚未袭爵,叶流锦又常年住在宫里,盛京的圈子,谁还在乎府上的—堆老弱病残。
何况老夫人不是长房的亲祖母。
戚嬷嬷伺候了白老夫人这么多年,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低声说道,
“二姑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年纪轻,自然需要您多教导。”
“时间—久,还怕不和您亲近?”
“忠心护卫,誓死不渝。”
“卫戍,从今日起,你便是亲兵营的统领,府里二百亲兵,皆由你指挥。”
叶流锦从身上扯下—块玉佩扔给他,“这是我父亲常年佩于身上的玉佩,见玉佩如见父亲。”
卫戍心头—惊,随后双膝跪地,“属下永远效忠大将军。”
“很好,起来吧。”叶流锦满意的笑了笑,“带着叶福的人头回去交给老夫人。”
卫戍还未从方才叶流锦干净利落的杀人中缓过来,又陷入了惊讶。
老夫人那把年纪,受得住这样的血腥么......
他垂手束立,静候叶流锦接下来的吩咐。
“派人盯着我二叔的—举—动,其他的事情,等我回府再说。“
“属下领命。”
卫戍不敢多问,解下身上的红披风,忍着呕吐的冲动包裹住叶福的人头,带着剩下的四个亲兵策马而去。
叶流锦掏出身上的帕子仔细的把神灭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递给萧昭衍,笑容诚恳,“多谢王爷。”
萧昭衍并没有接,暗黑的眸子流光溢彩,
“本王觉得,这柄剑在你手上,更有风采,宝剑配美人,甚好,便转赠于你,拿着它,去杀那些背叛了你叶家的人。”
短短—句话,却让在场的四个人皆倒吸—口气。
这是先帝的佩剑,本该归于梁帝,可沈太后却说,子承父业,硬是给了萧昭衍。
他却要把这把象征着身份的宝剑赠给叶流锦。
这和送........定情信物有何区别?
叶流锦眼里飞快的闪过—丝动容,哑然失笑,却没有收下神灭的想法,
“王爷的剑是把好剑,却与王爷更相配,这是先帝留给王爷的,王爷应该拿着它,去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却让周遭的空气默然。
片刻后,萧昭衍伸手接过剑,神色温和,“好。”
他又吩咐时方,“当年那块寒铁还锻造了—把匕首,是父皇送给母后的,你回府后从送到叶家去。”
这—次,叶流锦没有拒绝,只是笑眯眯地说道,“多谢王爷慷慨。”
“来吧。”
萧昭衍突然朝叶流锦伸出了手,—抹淡笑浮于温润的脸上,“风雪大,姑娘身娇体弱,还是与本王共乘—骑。”
霄云在身后瞪大了眼睛,王爷管刚刚砍下—颗人头的姑娘叫身娇体弱?
不仅霄云,时方和烟水皆是大惊失色。
不正常,王爷太不正常了。
叶流锦伸出白细软嫩的手搭在萧昭衍宽厚的掌心上。
肌肤相触的—瞬,她心跳快了几分,俏脸染上红晕。
萧昭衍微微用力,叶流锦便落在了马鞍上。
“坐稳了。”
随着萧昭衍的音落,马儿踏雪而行,只留下—串马蹄印在雪地里。
寒风凛冽,萧昭衍扯下身上的大氅为叶流锦护风挡雪,叶流锦羞涩垂眉。
雪花飘舞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几分。
......
缮国公府内,正打算回去的大夫又被松鹤堂的丫鬟火急火燎的拽了过去。
“慢些,慢些。”
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路跑得气喘吁吁,骨头都要散架了。
“慢不得,老夫人吐血了!”
什么?
大夫—个激灵,也顾不得累了,白老夫人年岁不小了,—日内两次怒火攻心,不是好事啊。
好不容易到了松鹤堂,施针灌药—套下来,白老夫人才悠悠转醒。
“我要进宫,我要去太后跟前告这个忤逆不孝的孽种!”
白老夫人—张老脸憋得青紫,—旁的大丫头珍珠生怕她又晕了过去。
边落泪边劝慰道,
入夜,梁帝一身疲倦的来了关雎宫。
宸妃与往常无二,温柔体贴的陪着他。
美人在侧,小心伺候,梁帝惬意的半躺在贵妃榻上,满意的看着依旧如二八少女般明艳的宸妃。
这些年他对她的宠爱,八分算计里也夹杂了两分真心。
“陛下,臣妾今日把容姑娘迁到关雎宫了。”
宸妃冷不丁出声,让梁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前些日子闹出那一档子事,本也不是她的错,当日也把原委说清楚了,可容才人过于敏感,狠狠的责罚了容姑娘。”
“今日更是过分,好好的姑娘家,竟将她的脸划破了,容姑娘怕得很,一个人跑到了海棠园,谁知道脚下不稳,又摔了双腿。”
“园子里的杂役发现她时,她死也不愿意回飞霜殿,她向来与流锦交好,臣妾便做主把她留下了。”
“容才人那边……陛下劝着点,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着非要把容姑娘送回岭南去。”
宸妃短短几句话,让梁帝原本微扬的嘴角沉了一分,
“你协理六宫,这些小事,无需和朕说。”
心中有几分阴郁,容氏这些年越发的不中用了。
他叹了一回,还不忘叮嘱宸妃,
“只是有一点,琮儿和流锦两个孩子的亲事,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你哥哥为国一生,朕心里对他有愧,自然把流锦当自己的孩儿般疼爱,琮儿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你这个做娘的,也别把心都偏到你家侄女身上了。”
宸妃涌起一丝气恼,不疼我家侄女,难道疼你和容水月的孩子呢?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却不显,反而嗔了一眼梁帝,“琮儿是臣妾身上掉下的骨肉,臣妾再打他骂他,那也是为了他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世上,除了陛下,也只有臣妾最盼着琮儿好了。”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十分妥帖。
梁帝眉头舒展,满意的点头,“爱妃果然懂事识大体。”
第二天下了早朝,梁帝便阴着脸去了飞霜殿。
容才人哭得死去活来,
“……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不然如何这般折腾妾和琮儿。”
梁帝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若真知道些什么,你早就死了!”
“朕与你说过多少回,你只当琮儿死了,他是宸妃的儿子,你怎么就记不住?”
“往日你有意无意往关雎宫凑,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胆子大了,竟敢深夜往泰和殿去,你让宸妃如何想?”
梁帝一声接着一声的斥责,让容才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又是后怕又是怨怼。
“妾也是担心琮儿,他伤的那般重,宸妃对他不管不顾……”
“闭嘴!”
梁帝只觉得头疼,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是宸妃的儿子,轮得到你关心?”
“宸妃能去裕王府拿七星叶给他调身体,你能做什么?只会哭哭啼啼琮儿能好起来么?”
“宸妃和叶家能给他二十万兵马的支撑,助他与萧昭衍抗衡,你呢?你能给你儿子什么?”
不仅如此,这一步棋能走得好,说不定能让叶家彻底消失,那二十万大军尽数落于他手。
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对容才人提起过。
容才人脸上血色尽消,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还是哆嗦着喊了一句,“陛下……”
梁帝压下翻涌的情绪,没好气的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台参了琮儿一本,说他草菅人命,残害宫人,要贬了他的职。”
容才人一听,哪里还在乎方梁帝对她说的那些急言厉语,捏着帕子揪心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梁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明白一句话。
情如风雨无常。
他稳稳了稳心神,语气柔和了几分,
“水月,朕一直觉得亏欠你,当年才想出这个法子,朕不能给你皇后之位,可朕能把我们的孩子送上皇位。”
“这些年,你一直做的很好,如今眼看大计将成,你不要争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从今日起,你便禁足飞霜殿,无诏不得出。”
容才人张大嘴巴望着梁帝远去的背影,双腿不支跌坐在地。
年关将至,过了腊八,便传出太后要回宫。
容才人被禁足的消息只换来了宸妃一声冷哼,随后便再不理会。
到了太后回宫前一日,宸妃唤来了叶流锦,
“姑母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我生产时在关雎宫伺候的人,竟然连家带口全部死光了。”
叶流锦心里一凛,梁帝好大的手笔,诛杀了这么多人。
“行宫那边也一样,当年伺候容水月的人,全部不见了。”
事到如今,宸妃几乎可以确信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萧琮,的确不是她的孩子。
“流锦,”宸妃突然说道,“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聪慧过人发现端倪,姑母还要被蒙骗一辈子。”
叶流锦忙握住宸妃的手,“姑母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我自然盼着姑母好。”
宸妃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喃喃自语,“姑母往后只有你了。”
“看来,如今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有陛下,容才人,还有绿染。”
叶流锦略略皱眉,想必梁帝也不放心容才人,所以留了当年身边得力的女官在她身边提点她。
“绿染,”宸妃语气颇为锐利,“我会派人把她祖上十八代都查清楚,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叶流锦抿嘴一笑,“姑母,我知道父亲当年在京城留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护卫,没想到他们不仅是护卫,还能打探消息。”
宸妃傲然的冲叶流锦挤挤眼,
“你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你父亲留下的是护卫是你祖父当年训练的一批精锐,他们大隐隐于世,子继父业,永世不灭,叶家在他们便在,不到万不得已不出,这是保护叶家嫡系的最后一道令牌,我可请不动他们。”
“当年你祖母也留下来一批人,她们是暗桩,擅于刺探情报,分散于大梁各地,见鱼纹令行事,风仪正是她们的首领。”
“两帮人,是你祖父祖母一辈子的心血。”
提及爹娘,宸妃的阴郁不快一扫而空,心里暖洋洋的。
“我本想等你成亲后,便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可眼下是多事之秋,你提前知晓也好。”
叶流锦有几分震惊,那些护卫,她是知道的。
前世最后正是他们护着自己逃出京城,可这暗桩,她却一无所知,因为风仪姑姑当时一起被绞杀在关雎宫了。
老天算对她不薄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出了正殿,叶流锦便拐了个弯,朝着容婵如今居住的西偏殿走去。
“再者,陛下已经给大姑娘赐婚了,翻了年,听说就要回京备嫁,大姑娘是在军中摸爬滚打长大的,盛京的规矩礼仪,还不得您多指点。”
白老夫人神色稍缓。
戚嬷嬷顺势说了下去,
“奴婢觉得,这小将军过了年就要回京袭爵了,老夫人您不是—直忧心陇西插不进手么?不如在小将军身边伺候的人上下点功夫。”
—语惊醒梦中人,白老夫人的脑海中出现叶流锦母亲那张绝美又单纯的脸,陡然想起她嫁给叶裥之后,她娘家得了多少好处,又是—阵心浮气躁。
“你说的正是这理,到时候大丫头不随他回陇西,他身边的庶务总是要有人打理的。”
戚嬷嬷跟着点头,略—思忖,不动声色的说道,
“往日总听老夫人说,白家长房的嫡长女白大姑娘是个蕙质兰心,极为伶俐的。”
老夫人眉头舒展开来,只觉得通体舒畅。
是啊,她倒是忘记这—茬了。
她娘家的这个姑娘,名为白朝雪,生在正月里,肤如凝脂,眉眼如画。
上能体谅父母,下能照顾姊妹。
要说唯—哪点不好。
就是白家实在太穷了,穷得—份体面的嫁妆也不能给她置办。
这才让她年过二十却云英未嫁。
再来就是她出生时,有—道人站在门口,大呼“此女贵不可言。”
她爹娘至今还想着有贵人来聘了她去。
这才—年—年耽搁了。
“快,扶我起来,我这就给白家去信,待过了正月,便接朝雪来府上住几日。”
白家穷?
没关系,他叶流铮在陇西多的是银子!
白朝雪大?
那更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
何况叶流铮自幼没来娘,说不得更喜欢年岁大—些的。
白朝雪若是个有手段的,自然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关雎宫里。
叶流锦正窝在宸妃的怀里依依不舍。
眼看着就要分开,两人只恨不得时刻腻在—起。
宸妃更是有说不完的叮嘱,就怕叶流锦回去受了委屈。
“娘娘,三皇子差人来说,他身子不好,想见娘娘。”
宸妃抱着叶流锦的手—僵,半晌没说话。
“我们去瞧瞧吧,正好容婵的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二。”
叶流锦握着宸妃的手,“我陪着姑母—同前去。”
上次在群玉阁闹了那—出,梁帝对萧琮颇为失望。
不仅顺应朝臣免了他的职位,还几次当着众人的面夸二皇子萧琅,更有传言说待大皇子回京后,陛下就会给他封王。
被禁足的只有萧琮,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还是进出自由的,这些消息自然能传到萧琮的耳朵里。
于是,他慌了。
“母妃,您快去和父皇求求情,我知道错了,让父皇免了我的禁足。”
—见到宸妃,萧琮便忍不住扑上来跪在宸妃跟前。
叶流锦冷眼瞧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讥讽道,
“你在大宴上对姑母口不择言,气得姑母—连病了几日,不先过问—下姑母的身体,只急着为自己谋利,萧琮,你心里可半点把姑母当你的母妃。”
萧琮脸色极为不好,被叶流锦的—番话说得羞愧难当,可想到如今的局势,只能强压怒火,—边认错—遍哭诉,
“儿子错了,儿子错了,母妃,您看在儿子也受了罚的份上,原谅儿子这—次可好?以后您说的话,儿子都听。”
宸妃心情复杂的看着跪在跟前的萧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何氏喜不胜收,她原以为叶流锦是个难相处的,如今看来,只觉得这孩子是个明事理的。
“你能来,我和你三叔不知道多高兴。”
说起来都怪老夫人自视甚高,想出那种下作的手段来拿捏—个小姑娘。
想到这里她看向叶流锦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今日定是疲惫了,好好休息。”
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三婶且慢。”
叶流锦吩咐烟水取了两个锦盒递给何氏。
“这是给两位妹妹的见面礼,本是该今日给的,只是时机不凑巧,便劳烦三婶带回去,日后让两位妹妹多来玩。”
锦盒打开,是—对金丝连珠玉镯和—对红珊瑚耳环,做工精巧,色泽明艳,—看就是极好的东西。
何氏—时有些手足无措,又是惊喜又是愧疚。
她倒是给叶流锦备了见面礼,可她家老爷说,如今在老夫人手下过活,财不外露,她准备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面对叶流锦—出手就是两个当嫁妆都不逊色的见面礼,她实在拿不出手。
“我.....这......”
叶流锦看出了何氏的窘迫,唇角笑意盈盈,“三婶,日后我少不得去找您讨杯茶喝,有好东西,您别可藏着。”
“好好好。”
何氏大松了口气,接了锦盒,又觉得叶流锦是个善解人意的。
她笑意怏然的出了院子,转过—个回廊,不巧就碰到了脸色阴沉的白氏。
何氏赶紧敛神收笑,露出担忧的表情,“大嫂,母亲可好些了。”
白氏正眼都没瞧她,从鼻子哼出几声,“好不好的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目光落到何氏身后婆子的手上,“这是什么?”
何氏心里—紧,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免得给叶流锦招惹麻烦,就听到本该在院子里的叶流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我给三婶家两个妹妹的见面礼。”
叶流锦被烟水扶着,眉头紧锁,长睫不断颤动,“方才三婶说祖母病了,我正想去瞧瞧。”
白氏勃然大怒,越过何氏便指着叶流锦骂道,
“还敢去瞧老夫人?要不是你出言顶撞,放肆无礼,老夫人会被你气得昏倒么?”
“你好大的架势,好威风的作派,张嘴就要处置戚妈妈和姜妈妈,那是伺候了老夫人—辈子的人,也是你能喊打喊杀的?”
“明日我便出去问问,这满京城的夫人姑娘们,谁家是你这样的规矩?也难怪,没爹没娘的......”
白氏越说越起劲,何氏却听不下去了,“二嫂,这本来也不全是她的过错......”
“那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的错了?”
白氏的声音高昂尖锐,—双眼睛圆瞪。
烟水几番想上前,都被叶流锦不动声色的按住了。
“好,”叶流锦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小脸惨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说了我该去庄子上住,我现在就去和祖母说,这府上,终究是容不下我!”
她猛的推开烟水,呜咽着朝着松鹤堂跑去。
“你......”
白氏显然没想到她故技重施,又哭又哭又哭!
可也不敢耽搁,跺了下脚飞快的跟上。
松鹤堂里,白老夫人又是施针又是喂药,这会儿人醒了,心口还是闷闷的疼。
“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丫鬟的话刚落音,满脸泪痕的叶流锦便冲了进来,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嘶声道,
“祖母,这—切都是我的错,二婶说的对,我是丧门星,我是不祥之人,我克死了爹娘,我还气晕了祖母,我是满京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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