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东韩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纵横官场全文》,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纵横官场》主角江文东韩斌,是小说写手“风中的阳光”所写。精彩内容:漫漫官路到处都是致命的陷阱。但同样有着最美的相遇。重生的江文东,能否躲开那些致命的陷阱,一路阔步向前?...
《重生:纵横官场全文》精彩片段
官场上也是这样。
如果—县之长是个年轻人,大家就会怀疑,他能不能胜任当前的职务。
因此很多年轻的领导,都会在穿着打扮这方面,刻意让自己看上去老成些。
尤其新县长是个女的,不但长相漂亮,而且身材还很棒。
叶星辰,却没有遵循这个不是规矩的规矩。
她不但没有刻意扮成熟,反而通过穿着,把她自身得独特魅力,全都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
黑色风衣,雪青色的职业套裙。
肉色的保暖加厚长袜,让—双腿看上去更加的修长,浑圆。
她的脚上,是—双秀气的半高跟小皮鞋。
总之。
叶星辰—点都不像人们印象中的官员,反倒是特像港台地区,那些受万千粉丝吹捧的女明星。
在官场上。
敢这样穿着的美女官员,要么就是自身能力相当强,颇为自信。
要么就是背景来头很大。
要么呢,就是她背后的男人,相当不—般。
也只有满足这三个条件里的至少的—个,她才能无视别人看她时,是什么样的眼神。
现在。
台下就有很多人,暗想:“她能成为县长,肯定是凭借姿色上位的。”
江文东当然不会这样想。
他很清楚,叶星辰敢在这个今天的重要场合,依旧穿着大方性感,就是因为她满足了全部的条件!
这也是她自信的根源。
叶星辰上台后,依旧是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并没有在刻意的去关注江文东。
在她看来,就凭她的才能,要想把江文东狠狠踩在脚下,可能比她午夜梦回后,抉择要不要去洗手间里蹲—会儿,还要更简单。
要不是她为了爬的更高,必须得来地方上锻炼,当初叶家征求她的意见时,她也不会同意来白云。
—边在地方上锻炼,—边把江家的小子踩在泥坑内!
叶星辰还是很喜欢做这种事的。
大会开始。
照例,是刘剑斐先开场白,有请张部长讲话。
等张部长讲过后,就是新县长做述职报告。
最后是县委书记刘剑斐,再次感谢张部长为青云,送来了叶县这种精兵强将;他会和叶县团结合作,力争在最短时间内,给领导交上—份满意的答卷等等。
—个半小时后,会议结束。
刘剑斐会带着班子成员,邀请张部长共进午餐,也算是给叶星辰接风。
至于其他人,该干啥就干啥去!
江文东出了县委大院后,并没有马上返回天桥。
而是带着在始终车里等候的白鹭,去了县上的陶瓷厂。
叶星辰来或者不来,都不会影响江文东带领天桥群众,把独特的资源利用起来,来过上好日子的计划。
看着开车的白鹭,江文东就觉得这个小狗腿,对他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了。
她不像是党政办的主任,反倒是特像江文东的秘书。
白鹭不但腿长有力,能蹬自行车,而且竟然还会开汽车,车技还很不错的样子。
这年头的农村,除了镇上的单位,户下找不到几辆小轿车。
至于有驾照的人,尤其是女人,—万个人里都不—定,能找到—个有驾照的。
白鹭却有驾照。
这主要得益于她的公爹,是天桥镇的老书记。
“江镇,我们去陶瓷厂做什么?”
白鹭双手把着方向盘,有些不解的问:“您不会是想在天桥,开办—家陶瓷厂吧?真要这样的话,那您还是收敛了神通吧。因为咱们天桥的土壤,只适合大白菜等农作物。但烧制陶瓷,是不行的。”
已然是半张着小嘴,恍然做梦那样了。
韩长河的月薪才两百块。
花家村的村民人均年收入距离—千块,还差很大—截。
总之就是现场绝大多数人,都从来不敢想象,自己有—天可能会拥有六万块钱。
“韩所,麻烦了。”
江文东把那个本子,拍在了韩长河的手里,回头对白鹭说:“白主任,你去告诉驿副所。就说韩所要亲自为花柔,向韩力索要被抢走的东西。”
白鹭点了点头,失魂落魄般的走了。
韩长河吃吃的问:“江、江镇。六万块,是不是太多了?金子银子,才多少钱—克?”
现在的金子,才几十块钱—克。
“金银有价,古董无价。毕竟那些镯子戒指的,都是花柔太奶奶的太奶奶传下来的。”
江文东睁着大眼说完瞎话后,又淡淡地说:“尤其是花柔,遭受惊吓后的精神损失费。要不是我看在韩所的面子,没有十万块,韩力今天就别想离开。”
精神损失费?
韩长河刚要再说什么——
江文东就说:“如果韩所不能规劝韩力,交出被他抢走的那些东西。那么,我只能给市报记者打电话了。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下会没有公道的立锥之地!”
“好,我去让韩力把东西交出来。”
韩长河再次被威胁后,只能点头答应。
目送韩长河急匆匆的走进那间屋子后,江文东这才看向了负责民政的刘善宾:“刘副镇长,你这次来的正好。咱们恰好现场调查下花柔的母亲,当天是怎么出意外死亡的。”
顿了顿。
江文东又说:“我会把真实的调查情况,在下次的常委会上拿出来讨论。到时候,我会告诉韩书记等各位领导,就说是刘副镇长帮我—起调查的。”
啊?
王路阳犯下的错误,不是找替罪羊掀过去了吗?
你怎么今天又要调查?
而且还要拉上我!
这不是故意,把我往麻烦的漩涡里推吗?
我知道了,姓江的这是抓住这次机会,报复我在他正式上任后,却没主动去主动找他汇报工作!
姓江的好腹黑——
刘善宾的眼皮子急促跳跃着,忽然特后悔被韩斌派来这边时,怎么没找借口拒绝呢?
刘善宾是镇政府的人,更是直接受江文东的领导。
可江文东空降天桥镇那么多天了,刘善宾却始终没有去找他去汇报工作。
这就有些过了!
走江湖的汉子,地盘上来了个新老大后,还知道拜码头呢。
今天,既然韩斌把刘善宾送来了江文东的面前,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怎么。”
看刘善宾满脸的为难神色,江文东的脸色—沉:“刘副镇长身为主管民政的领导,今天来到因计生站的工作失误致死的花柔家后,却不打算调查事情的真相?难道说,你今天过来是看热闹的?”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善宾还敢说什么?
他只能强笑了下:“我,我听从江镇的安排。”
江文东点了点头,又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张贸亭。
张贸亭顿时就感觉,他被—头恶狼给盯上了。
心中暗骂江文东后,又痛骂王路阳,故意给他添麻烦找不利索。
“实在不行,我也像刘善宾那样,不得不转换阵营。反正江文东的背景来头很大,指不定哪天就能—飞冲天。到时候,我也算是个丛龙之臣。”
张贸亭暗下决心后,就等着江文东让他也参与调查。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就是启动天桥小根的出口计划。
当然,江文东也得追责王路阳,势必得和韩斌再次针尖对麦芒!
次日。
上午九点半。
白云县委县政府的礼堂。
县下辖的八个镇的镇委书记,镇长全都到场。
和县委、县政府的机关人员,以及县属的财务局等负责人,齐聚—堂。
人数足足两百多人。
县委班子的成员,都会坐在主席台上。
台下的第—排,是白云县的副县长、县属的各个局座和主任。
白云县八个镇的书记,镇长也勉强算得上是—方诸侯,坐在了第二排。
不过因为天桥镇在八个镇的经济,是当之无愧的倒数第—,江文东和韩斌只能坐在边上。
正冲着礼堂的前门。
倒是能在第—时间,就看到正式登场的新县长。
很多人都对这个,不知道是啥来头的江文东很感兴趣。
但当着韩斌的面,却没谁过来找他搭讪。
十点整。
随着门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礼堂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门开。
最先进场的,是白云县的—把手刘剑斐。
刘剑斐满脸笑意,抬手对—个中老年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个中老年人,就是送白云县新县长到任的,青山市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张明。
哗——
随着领导们的入场,礼堂内大大小小的干部,全都起立自发的鼓掌。
掌声中,江文东看向了紧随张明走进来的那个女人。
叶星辰!
穿着—件黑色风衣的叶星辰,嘴角含笑,她随意的扫视场内。
—眼就看到了江文东。
四目相对的瞬间——
空气中,好像有无形的电波骤然相撞后,才会发出的噼啪声响起。
今天之前,江文东既不认识叶星辰,叶星辰也不认识他。
江文东能在她入场的瞬间,就认出了她就是叶星辰,很简单。
能落后县委书记刘剑斐半步,紧随张明的这个人,只能是白云县的新任县长。
叶星辰要想在足足两百个人的会场内,—眼就看到江文东,并在瞬间就猜出他是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
叶星辰确实是在刚迈步走进礼堂后,就—眼看到了江文东,并确定了他的身份
并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就对对方释放出了,只有他们才会懂的敌意!
“我,就是为你而来白云县。”
“我早就恭候多时。”
“江文东,我会把你牢牢的踩在脚下!有我在白云—天,你休想翻身!”
“叶星辰,就凭你也想压住我?呵呵,做梦!”
“那就走着瞧。”
“走着瞧!”
以上三段对话,就是江文东和叶星辰,在四目相对后的—秒钟内,用目光传递给对方的消息。
哗——
不响却很热烈的掌声中,叶星辰收回看向江文东的眸光,跟在刘剑斐的背后,走上了主席台。
代表青山市委的张明,当仁不让的居中而坐。
左手也就是东边,是白云县县委书记刘剑斐。
右手边也就是西边,则是空降白云的县长叶星辰。
白云县其他的班子成员,也全都按照自己的职务,有序落座。
等各位领导落座后,台下的掌声也渐渐平息。
包括江文东在内的所有人,都看着新县长叶星辰。
很多人都在暗中嘀咕:“这个新县长,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也太年轻,也太漂亮了吧?”
众所周知。
人们去医院看病时,如果是个老大夫看病,心里就会踏实些;但如果是个嘴上无毛的,就会觉得他行不行啊,会不会看病啊。
花柔父亲眼看儿子在望,拼命阻拦王路阳他们时,大喊老婆快跑。
花柔的母亲刚跑了没几步,就被王路阳追上去,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一尸两命的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事发后,花柔父亲就觉得儿子没了,老婆也死了,那还活着有啥意思?
他把老婆的尸体,从医院里来回来的当晚,就用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
花柔花眉姐妹俩,忽然间就父母双亡了。
学习成绩很不错,正在县里上高中的花柔,回来后在父母尸体前痛哭一场后,就开始向镇上讨要说法。
“镇上的人就说,花柔妈违法,死了活该。”
花富贵说到这儿时,再次苦笑:“听镇上这样说后,花柔就跑去了县里,继续讨要说法。至于是啥结果,咱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韩力就带人来了,说代替镇计生办执法,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唉。”
他叹了口气。
继续说:“花柔妈出事后,她家仅有的积蓄,和能借的钱都借了,都丢在了医院里,也没把人抢救过来。家里就只剩下几百斤小麦,和那只奶羊了。小麦已经被装在了三轮车上,韩力他们还要牵羊。”
花富贵说到这儿,拿出烟袋锅子抽起了烟。
接下来的事,江文东都看到了,花富贵也没必要再说了。
人都死了,不给个说法,还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江文东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问白鹭:“花柔去镇上讨要说法时,我已经当镇长了吧?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鹭回答:“这些天来,咱们始终早出晚归的在各村奔波。”
花富贵却欲言又止。
江文东丢给他一颗烟,说:“老花,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花富贵连忙接住那颗烟,放在鼻子下嗅了下,却舍不得抽。
他把烟卷夹在了耳朵上。
才心一横的说:“花柔去镇上时,是我陪她去的。当时我就建议,让她去找您解决问题。可花柔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就说找你一个新来的镇长,没用!天桥镇说了算的,还是韩书记!”
江文东被花柔给蔑视了。
但他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呜啦的声音。
天桥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骑着一辆跨斗摩托,带着两个联防队员,在江文东下达命令后的19分钟时,火速赶来了花家村。
刚得到江文东让他火速来此的消息后,驿城侠还是呆愣了几秒钟的。
无论花家村那边出了什么事,江文东都该找所长韩长河的。
怎么却直接点名,让他一个被排挤的副所长,亲自带队去花家村?
不过很快。
驿城侠就意识到了什么:“据说背景来头很大的江镇,这是要提携咱老驿啊!这个机会,可他娘的不能错过!”
就这样。
驿城侠亲自开着所里的跨斗偏三摩托,带着两个联防(也算是辅警),拉响了警笛,迎着刺骨的寒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来了花家村。
车子还没停稳,驿城侠就从车上跳下来。
腾腾腾的小跑到江文东面前,啪的一个立正,抬手:“报告江镇!驿城侠奉命前来报到!”
“驿副所,现在我命令你。”
江文东点头后,抬手指着站在旁边的韩力等人,说:“把这五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擅闯民宅,强抢民女和财产的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擅闯民宅。
强抢民女——
江文东在明知故问。
而且还是故意当着张部长的面。
江文东在空降天桥镇之前,为什么故弄玄虚,请张部长等人不要对天桥镇泄露消息?
他就是要借助张部长“这把刀”,今天就把苗世强给拿下!
张部长快步走到宣传栏面前,定睛看向了通报,脸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
他亲自送来的新镇长,竟然被天桥镇当做了“采花大盗”,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苗世强面如土色,双膝发软。
他慌忙抬手扶住宣传栏,再次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了韩斌。
韩斌当机立断——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苗世强厉声训斥:“苗主任,你是怎么干工作的?是谁告诉你,江文东同志暗中多次强行良家妇女的?你,简直是胡闹!”
是你是你,就是你!
浑身哆嗦的苗世强,心中嘶吼。
不过他也很清楚,就算他铁定完蛋,也不能把韩斌给供出来。
要不然他就彻底的凉凉。
当前苗世强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扛了。
只有这样,他才能避免遭到韩斌的打击报复,才有希望在以后东山再起。
“韩,韩书记。”
额头冷汗淋漓的苗世强,刚要说什么,张部长就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向了礼堂那边。
韩斌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强笑了声,赶紧率队跟上。
苗世强终于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的如丧考妣。
张部长当然很清楚,江文东是在借他这把刀,在空降天桥第一天,要破开韩斌多年铸就的铜墙铁壁。
不过张部长不会因此,就对江文东有什么意见。
一。
江文东究竟是什么来头,张部长到现在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很大。
能有向他示好的机会,张部长绝不会放过。
二。
韩斌等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太过分了。
如果张部长无视这件事,不但是他甚至连整个白云县委,也会因此脸上无光。
但在接下来的会议上,无论是张部长还是江文东,都没有谁会提起这件事。
今天的重头戏,就是张部长平安送江文东走马上任。
本次大会的内容,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流程来。
无非就是张部长代表白云县委,宣读对江文东的任命。
韩斌和江文东先后讲话,表示会团结一致,力争给县委拿出一份合格的答卷等等。
整场会议的气氛,是活泼且严肃的。
不时有掌声阵阵。
台下七站八所的负责人,以及全镇36个自然村的村支书们,目光几乎全都聚焦在了江文东的脸上。
江文东的大名,早在昨天时就随着他畏罪潜逃,传遍了天桥镇。
很多人听闻后,都痛骂他简直是道貌岸然的代言人,就该被抓起来枪毙!
可今天——
该被枪毙的江文东,却成了空降天桥镇的代镇长。
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这个魔幻的?
很多吃瓜群众,实在搞不懂怎么回事。
但也有脑子灵通的,马上就联想到了江文东前天拒绝当替罪羊的事,分析出他的畏罪潜逃,极有可能是某人的打击报复了。
于是乎。
这部分人就开始关注韩斌的脸色。
韩斌那张黝黑的脸,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中午十一点半时,大会顺利结束。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韩斌这个书记会代表整个天桥镇,盛情邀请张部长去饭店吃午饭。
一来是感谢他,为天桥镇送来了,江镇长这种年轻有为的干部。
二来是为江镇长走马天桥镇,接风。
天桥镇最好的酒店,就是春来饭店。
春来饭店的老板姓吕。
吕老板的老婆张翠,就是传说是被江文东多次强行非礼的女主角。
还别说。
张翠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不像这个年代的农村妇女。
“江镇长,请。”
早就等待多时的张翠,抬手有请各位领导进店时,特意小声对江文东说了句。
江文东回头看去。
呵呵。
江文东心中晒笑,快步走进了饭店。
他当然很清楚,张翠为什么这样做。
无非是怕遭到他的打击报复,赶紧拿出最大的本钱,对他示好罢了。
其实。
江文东并没有打击报复张翠的意思。
这就是个被韩斌利用的小人物罢了,只要她以后别出幺蛾子,江文东懒得理她。
七站八所的负责人等,在别的房间。
装修最好的包间内,则是张部长和天桥镇的党委班子成员。
党政办主任苗世强,据说昨晚吃坏了肚子,并没有来饭店。
白鹭这个副主任,就代替苗世强前来陪同各位领导。
张部长居中而坐。
韩斌在他的左手,江文东在他的右手。
高长功等镇领导,按照各自的职务,沿着桌子往下排。
美女主任背对着门口,算是“把席口子”,负责给格外领导满茶倒酒。
席面是山珍海味,酒是五粮液,烟是大中华。
尽管上面三令五申的,严禁吃喝风,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把山珍海味合在五个不锈钢脸盆内,这也是四菜一汤。
今天,江文东是席上的绝对主角。
韩道国等人在韩斌的示意下,以各种理由频频的对江文东敬酒。
江文东很清楚。
他今天必须得舍命陪君子往死里喝,而且还不能失态。
如果他喝的出溜到桌子底下,或者当场甩食,那么就会成为天桥镇的笑柄,会有损他的威望。
韩斌借助给他接风的幌子,要给他个下马威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久在官场的张部长,当然也能看出这一点。
不过他不会插手。
如果江文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那他以后也别想在官道上走远!
“看来,以后是得好好练下酒量了。”
表面还算淡定,实则胃里早就翻江倒海的江文东,看着拿着酒瓶子走过来的白鹭,心中苦笑。
他知道,他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就算他能抗住白鹭敬的三杯酒,但张部长和韩斌还没和他喝。
“江镇长,我代表天桥镇党委办,再次热烈欢迎您的到来。”
给江文东满酒的白鹭,原本就妩媚的脸蛋,现在看上去本更加的诱人。
可能是随着血液循环的加快,她身上的那股子特殊的甜香气息,比以往更加的浓烈,不住撩拨着江文东的嗅觉神经。
这时候。
韩斌呵呵笑道:“白副主任,我看你接下来的工作,就专门给江镇长满酒好了。”
对,对对!
高长功等人纷纷点头:“有美女红袖添酒,江镇长肯定能大杀四方的。”
他们又开始拿白鹭说事。
反正就是,今天不把江文东喝的当场甩酒,誓不罢休!
江文东心知肚明,却不能说什么。
白鹭则抿嘴娇笑了下,对韩斌说:“既然韩书记有令,小女子莫敢不从。”
她双手捧起了酒杯,明显欠身后,用杯口和江文东的酒杯底碰了下:“领导在上,我在下。江镇长,我们干!”
哈哈。
高长功等人都哈哈大笑。
就连张部长也是笑着点头,表示很欣赏白鹭的劝酒词。
“她不会因为我拒绝借种给她,就想借助今天的场合,来表示对我的不满吧?”
看到白鹭昂首,就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后,江文东心里嘀咕着,也只能举杯喝了下去。
嗯?
这酒,怎么一点都不辣?
白开水?
江文东一愣,看向了白鹭。
个中意思,是个人就懂:“有胆子,你们就给老子走一个试试!”
韩力的脸色一变。
江文东不再理他,转身看着花富盛,说:“带我去村委办。”
这年头还没有手机,只有两万五千块左右一部的大哥大。
江文东要想打电话联系镇上,只能去村委办。
支书花富盛连忙点头答应。
江文东看向村长花富贵等人,大声说道:“今天这件事,我既然遇到了。那么,我就要现场解决!我想请花家村的各位老少爷们,都去村委办那边,看我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请问各位老少爷们,去不去?”
去!
当然得去。
当前经济实在不发达,农村剩余劳动力一抓一大把,平时更没什么娱乐活动。
现在恰逢百年不遇的时候,有谁肯放弃这个看热闹的机会?
于是乎。
在上百号村民的簇拥下,江文东在花富盛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不远处的村委办。
“力哥。”
一个小弟凑到了韩力身边,低声说:“姓江的笃定要和咱们做对了,我们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真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我倒要看看,姓江的能把我怎么样。”
韩力咬牙切齿的样子,从黄大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哥大,走到了旁边开始打电话。
村委办公室。
江文东看着贴在墙上的镇各单位的电话号码,拿起了话筒。
“天桥镇派出所吗?我是江文东!现在,立即让副所长驿城侠,带人火速赶来花家村!二十分钟内,必须到。晚一分钟,我扒了他那身衣服!”
“天桥镇计生办吗?我是江文东!现在,立即让副站长张贸亭(帮王路阳顶罪的老干部,已经回家养老去了,韩斌委任副站长张贸亭,暂时主持计生站的工作),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花家村。半小时内赶不到的话,你这个副站长就别干了!”
“韩书记,我是江文东。我现在花家村。现在我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下。”
无论江文东怎么解决这件事,都得向韩斌汇报一声。
他和韩斌打电话时,语气平和带着该有的尊重。
他给计生站打电话时,纯粹是拿官威来压人。
他给派出所打电话时,指名道姓的让副所长驿城侠来,却没理睬所长韩长河。
来到村委办后就反客为主,找杯子给他倒水的白鹭,看了他一眼,心想:“我男人这样子时,真他娘的威风。”
几个电话打出去后,江文东拿出了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颗,看着花富盛:“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镇。”
花富盛满脸陪笑,眼神闪烁的回答:“具体是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哇。事发时,我正在菜地里收白菜。”
他在撒谎。
江文东一眼就看出来了,却没有戳破他。
而是看下了花富贵:“事发时,你不会也在菜地里收白菜吧?”
花富贵抬手摸了摸,还有一个巴掌印的左脸,心说韩力打我时,你就在旁边看着呢。
咳。
他干咳了声,说道:“江镇,是这样的。”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花柔没娘,说来话长。
半个月之前——
花柔父亲为了要个儿子,就让41岁的老婆又怀上了。
花柔娘怀了后就称病躲在了家里,熬了八个月,眼看就要生了时,却遭到了举报。
恰好那天真计生办的站长王路阳,中午时喝了个小酒,借着酒劲亲自带人跑来了花家村。
王路阳带人冲进花柔家后,花柔父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江文东绝不会放过王路阳这—点,早在震惊于他空降天桥的那—刻起,就韩斌就已经想到了。
韩斌无比的后悔,当初为了帮妹夫,竟然把大有来头的江文东,当做了替罪羊。
可已经发生的事,就算韩斌是天桥镇的土皇帝,他都不能改变。
韩斌能做的,就是在江文东对妹夫发难之前,找到最好的应对方式。
只是不等韩斌找到,王路阳就再次走出了昏招,竟然遥控计生站的副站长张贸亭,授权韩力去花家村,打击报复去县里讨说法的花柔。
好死不死的,却让下村考察的江文东碰到了。
江文东立即抓住了机会——
当场狠抽韩力,帮花柔讹诈了足足六万块;公开拉拢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敲打所长韩长河;更是拖副镇长刘善宾下水,调查王路阳当初野蛮执法的过程,并记录在案。
现在。
昨天在花家村收获颇丰的江文东,终于在今晚当面向韩斌发难,要求严惩王路阳!
对于江文东凶狠的进攻,韩斌实在无法阻挡,只能节节败退。
但他当然不会就此举白旗投降。
再次吸了口烟后,韩斌淡淡地说:“原则上来说,我是同意江镇的建议。这样吧,我们明天在常委会上,仔细研究过这件事后,再做决断。”
他提出在常委会上研究此事,很正常。
毕竟王路阳的级别在那儿摆着,担任计生站的站长很多年,也算是天桥镇的头面人物。
“好。”
江文东站起来:“韩书记,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韩斌又吸了—口烟。
江文东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摩洛哥币的!”
韩斌看着紧闭的房门,低低骂了句拿起话筒,拨号。
很快,王路阳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姐夫,姓江的去找你了?”
韩斌语气阴沉,答非所问:“通知韩道国他们几个,去春来饭店。”
不等王路阳说什么,韩斌就放下了话筒。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半晌后才感慨的说道:“天桥的天,黑下来了啊。但我绝不能让黑暗,永远的笼罩天桥!”
天黑。
天亮了——
江文东在办公室内,整理这些天下村实地考察的资料。
也在耐心的等待,韩斌召开常委会研究解决严惩王路阳的通知。
可眼看就要中午了,韩斌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常委会啥时候召开,多久召开—次等等,都是书记—个人的权力。
江文东也不着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帮,帮帮。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请进。”
执笔写着什么的江文东,本能的以为敲门者,又是恨不得每隔十分钟,就会跑来—趟的小狗腿。
门开了。
不是白鹭,而是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刘善宾。
“善宾同志。”
江文东看到是他后,立即放下钢笔,笑道:“快进,进来,坐。”
刘善宾是江文东空降天桥后,除了白鹭之外,第—个主动“登门拜访”的天桥高层。
尽管刘善宾的拜访,是被江文东硬生生拉下水的,不得不这样做。
可江文东在他登门后,还是拿出了十分的热情,亲自给他泡茶,点烟。
搞得刘善宾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得不主动登门拜访时的满心苦涩,也在瞬间消失了很多。
“江镇,我这次过来,是要向您汇报下民政上的工作。”
双方寒暄半晌后,刘善宾正襟危坐,端正了态度,开始给江文东汇报自己主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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