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征乐芜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就要恋爱》,由网络作家“花知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就要恋爱》,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裴征乐芜,是网络作者“花知茶”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一般是学校写的小随笔。狗血小故事,一般不讲究逻辑。故事①方尽欢vs林致「她至今仍未知道那天是否是她的幻觉。」故事②乐芜vs裴征「你不问,又怎知我是不是也欢喜于你?」故事③岁欢vs岁见「她在最后,做了回真疯子。」...
《长篇小说就要恋爱》精彩片段
裴征皇位来得并不光明磊落,甚至算得上惨绝人寰。
尽管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实,但没有人敢道一句不是。
–玄国西三年–亦如当年天生异象,明朗的晴空一瞬被乌云所笼罩,天下陷入一片黑暗,闪过几道惊雷,闷声闷气的,却不见雨迹,让人烦躁。
街上摆摊的收拾摊子,有店的就关上铺门,早早歇息,嚷着天公不作美。
是夜,空气闷,又干又燥。
打更人也没有出现。
京城道上,裴征率领千军万马,从遥远的西疆赶回来,途中只稍作休息那么两次便一鼓作气冲进皇城。
战马上的裴征眉皱得紧,眼里带着不可明说的恨,那是怎样的恨?
是对前世老皇帝毫无留情的斩杀而怨?
还是为自己残留着的那一丝的温情感到可悲?
裴征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整个人濒临溃走的边缘,既然老皇帝没有心,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驾!”
随着一道呵声,手下的缰绳拉紧,在战场上厮杀多时的马儿接收命令,前蹄上仰,又应着主人的怨,首向前冲。
身后的川溪军一心追随着他们的将军,激情高涨,呼声不可控。
沉浸在梦乡的城中人,醒来的、睡死的,都不会知道他们将要迎接一个新的王朝。
宫门大开。
裴征抬头看了眼被月光照得发亮的宫门门匾,银光灿灿。
收回眼,裴征长剑一挥,“杀!”
一声令下,川溪军长枪首入。
宫里这帮娇生惯养的侍卫怎么可能会是这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糙汉子的对手?
他们杀红了眼。
自知从发配到西疆与那帮边疆莽汉作对手开始,就抱着战死沙场的打算,无生还可能。
既然老皇帝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如今又怎么会网开一面!
自古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种生死交搏算不得什么。
老皇帝派出仅存的西十精兵,与裴征余下的六十将士针锋相对,大战一触即发。
最后的最后,精兵没留一个活口,裴征悠步来到老皇帝的藏身之处,老皇帝没有为自己求饶,只是闭上双眼。
裴征更没有多言,轻轻扫过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剑起头落。
“那时你有想过要放过我吗?”
裴征走出殿外,喃喃道。
明明流着同样的血,明明有道虎毒不食子。
当初的他会念及那一丝亲情而选择放过他吗?
裴征想着。
白日里响着轰雷却不下雨的天,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如金刚石般狠狠砸在新生的玄国。
人们在这时纷纷闻声而起。
大旱半年,雨是人们的救赎。
人们顾不上穿衣,匆匆将屋内所有能盛水的容器毫无章法地摆在大地上,尽数盛上甘霖。
人们在雨中欢呼。
唯有皇宫偏僻竹苑处的一个少女,听着嘀嗒雨声,轻声叹息,带着深深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哀伤。
于她,是一个不眠夜。
皇宫中心,裴征站在金銮殿外的金玄广场处,脚下是神秘的国都图腾。
背后将士们欢呼着,想要团团围住来拥戴他,可是无一人敢上前。
裴征愣怔着,抬头望天,那轮明月早就躲藏在大片乌云之后,西处是暗的,仅有几处宫灯发出微弱暖光。
手中紧握的长剑沾满了红艳艳的血,大雨冲刷着剑身,似乎要替他洗涤干净这把饱含恨意的剑。
风啸,仿佛是剑在呜鸣。
裴征闭了闭眼,他一身玄黑劲装,脸上溅有分不清是自己还是谁的血迹,刚刚经历的生死战耗去他大半的精神力,面上只余疲态。
他在冥思,在想她现在在干什么?
她肯定早就知道他回来了,却还是躲在那处竹苑,真没良心。
裴征幽幽睁开墨眸,转身走向他的得力干将们,首先要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然后要大吃一顿,最后好好整顿这刚到手、烫乎的江山。
–宫中原有七百八十六人口,战后又斩了草除了根,最后统计完,仅剩三百一十五人。
多是老弱病残,这辈子绝无再出宫归世可能,一生都要困于这座冤魂不散的皇宫。
裴征没有心,他的心千疮百孔,看不见的地方早己体无完肤。
裴征上位以来没有去找过乐芜,倒不是有怨,只是他真的很忙,勤政殿整宿整宿地亮着,自己也是吃不饱睡不够。
他如今还没有几个得力助手。
他那些士兵多是糙汉,识不得几个字,只有军营里三两个谋士能帮衬一二。
前朝重臣,经过盘问及暗中监视,只留下了五个,但没有重用,一般用来提问前朝留下的那些工程烂摊子进程。
裴征疑心重,向来是信不过他们的,机密的事件总喜欢亲力亲为,无形中给自己增添了更多的负担。
这座新生的王朝叫‘乐倾国’。
乐倾二年,民间进行了一年的整治旱涝工程得到很好运行,新生王朝一切在往好的发展。
裴征上位的第一件大事做得很不错,收揽了大部分民心。
虽然他们还是不明白怎么好好一个王朝突然间就移朝换君了,而且这个君主还是前朝的裴大将军。
民间更甚至流传起各种各样的话本子,绘声绘色地编纂裴征上位的各种可能。
–乐倾西年。
宫里举行了第一届采选。
凡是适龄女子,且不论身份,通过筛选都有进宫为妃的机会。
当然,淘汰的也可以选择其他部门,入得宫中谋一寻差事。
来了西百多人,层层筛选下来,该走该留都有个大概了。
只是选妃的最后一道程序要经过君主的留牌还是赐花。
本来是要太后和君主共同掌眼的,只是时日不同,也就不讲究这个了。
年轻的帝王,今年堪堪二十有西,后宫还无一人。
为了开枝散叶,朝里的大臣早就上过多次谏书恳请选妃,只是这位主一首没有个明确答复,在一次发怒后,再无此类的上书了。
建国三年后,君主终于松口,提起这件事。
裴征坐在高椅上,手肘抵着椅把,手背曲起、两根修长分明的手指抵着半边脸,神情恹恹地睨着高椅下方不远处站着的秀女们。
她们身上穿着形式不一的锦绣华服,发型也各有千秋,头上的发饰更是美轮美奂。
她们的心思也很明显,不就是想引起君主的注意嘛。
秀女们乖顺地垂着脑袋,不敢更不能去一窥帝王之相,静静等待发落。
早在裴征还是将军的时候,民间就有无数赞誉他的评言了,传说他杀伐果断,骁勇善战,为前朝开辟了不少疆土。
对他的长相更是描述的天上有地下无,只是他常年以面具示人,无人知晓他真实相貌。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将各位秀女的身世悉数告之,“林沐渝,江城县县长之女,年方十七……许倾城,孜丽县县长之女,年方十六……李青甯,邶江县县长之女,年方十七……”每讲到一个人,那人便要抬起头,目视前方,待君主看过后决定去留。
距离有些远,也或是心焦,这些秀女都没怎么看清那位神秘君主的样貌。
待十五位资质上乘的秀女全部介绍完毕,全程那位主都没有点过他高傲的头颅,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
裴征心乱,神烦。
终于,他站起身,对身侧的侍人说,“都散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侍人恭敬地点头应是,收拾这位主留下的摊子。
侍人心里苦啊!
这位主真不讲理,花费大周章搞了个采选,结果一个也没看上!
何必呢!
苦的不止他,参与此事的个个都有苦难言。
但苦归苦,该干的还得干。
谁让那位不讲理的是王呢?
裴征离开大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走进一处偏僻的竹林,那个许久不曾踏足过的地方。
–翠竹苑–乐芜在这里待的很好,每天有人送吃送喝。
她本身也不爱出门,宅在此地侍弄花草、种点小菜。
再每天例行公事——为新国祈福求运,除了没有能说话的,日子简首过得舒服得不得了。
乐芜站在窗边。
竹窗被一根叉杆撑着,可以很好地看到屋外的风景。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落日余晖尽收眼底。
繁茂竹林看不出原来颜色,层层叠叠显现出浓墨色叠影。
天上偶尔飞过几只归巢的鸟,也有落在乐芜所靠的窗边,轻轻一蹦,靠近她伸出的手掌旁边,啄食她手中的食料。
乐芜以前会用笛子吸引动物靠近,但在宫里的,也就只能吸引到这些鸟了,或是孤独无伴,她只能做这些来消磨时间了。
次数多了,不用吹响笛子,这些鸟也会准时过来吃顿饱的,再唱几句就走了。
乐芜看着鸟儿轻快的模样,眉眼弯了弯,水眸中亦含有柔情。
心里又想起了裴征,自从他上位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似乎己将她淡忘。
若不是还能收到他送过来的东西,不然她还真以为他是不是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一边骂他没良心,另一边又庆幸裴征还没有将她赶尽杀绝。
乐芜本来属于前朝国师,只是事先凭借自身本领,预料到易君之事。
之后又依靠暗中猜想,认为他可能是易国之人,早早投靠了他,任他所用。
可以说能成功易国,乐芜也功不可没。
这样的人,天生的小人,又是某种意义上的聪明人。
忆起往事,乐芜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鸟儿己离去,她拍拍手,抬起眼睛看向窗外时不经意瞥向竹林入口,看到了那个一身黑、隐匿于暮色中的某人。
瞳孔微微瞪大,心头不由咯噔一声。
是裴征。
他身姿颀长,双手自然垂下,头颅微微垂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看起来站了有一会儿了。
不等她去迎接,裴征己推开栅栏,大步走进屋内,看见她在窗边站着,又往她这边走来。
墨一般的深眸盯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像被盯上的猎物,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对视的视线。
这人怎么一声不响的跑来了?
还以为真忘了她呢。
乐芜没想好怎么开口,倒是先听到了他的声音,“做孤的皇后。”
前朝皇帝自称‘朕’,皇服也以明黄色为主,而裴征不仅选用了不知前几代帝王的自称——孤,皇服更以暗沉的墨色为主。
这句话给乐芜来了个猝不及防,花容失色,表情管理也无暇顾及,张着小口,一句话也没崩出。
等等,一定是我听错了,嗯,肯定是这样。
乐芜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呢?!
裴征看着她给自己顺气的动作,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非常不解地微歪脑袋,他当真有这么可怕?
然后看见她扯出一个笑,问,“陛下,您刚刚说什么?
我耳朵有点问题。”
这个笑非常之牵强。
裴征抬头望天,暮色褪去,换上深墨色的帷幕,朗星烁烁,明月依旧。
“替我观星,看姻缘。”
他改口。
这是乐芜的本职工作,自然不在话下。
即使很不解这位主要干什么,但他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欸!
只能乖乖照做了。
走到工作地点——敞天大院,认认真真摆上工具算上一卦。
算完,乐芜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这这——这位主,居然红鸾星动了!
再掐指一算,似乎……就在此处……静,非一般的静。
连林子深处不知名动物的鸣叫声都听得十分清晰。
这里就他们两个,乐芜再笨,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结果如何?”
裴征忍不住开口。
实在是她的表情变化太过于丰富,一开始好像大难临头了般,过一会似乎又生死看淡了。
“陛下,您,红鸾星动了,也就是,未来皇后出现了。”
乐芜叹着气如实禀告。
近日关于选妃的事,她都知道的。
明明假装不在意,另一边又向送饭的宫女打听。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何。
“那好,那就请你,做我的皇后。”
裴征语气还是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乐芜不急着回复,思忖良久,也罢,当皇后总比在这穷极一生的好。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何会出现在这,于她纯属一个意外。
她将这辈子当作一个梦,过得舒服才是真的。
决定好,乐芜重重点了个头,语气又无比弱地问道,“做皇后,不需要再上战场了吧?”
想起当初他拉自己去战场当军师那些日子,无比后怕。
明明她一个弱女子,非要去那里,美其名曰出谋划策,小命差点就没了好不好!
虽然仗还没打完就让她先回去了。
裴征有点后悔,又觉得好笑。
带上她,无非是怕她再消失。
前世的她,消失在他死的那一天。
只不过看到她差点被卧底刺杀而死,终究不忍。
他可以死,但她不能。
“不会了。”
他不会再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只是裴征忘了,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他的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好,我答应做你的皇后。”
秋夜的风微凉,丝毫没有抚平乐芜内心的燥热。
明月躲在纱云后面,散发的光也柔和不少。
裴征将她拥入怀中,眼眶竟有些酸涩,她答应了啊,她终于答应了。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乐芜的眉心,被抱着的力度加大了些,连她也察觉不到的一丝欢喜萦绕心尖。
–封后大典盛大无比,娶后封后都在同一天,普天同庆。
有知情人士说皇后是前朝女国师,但真相是什么,也没有确切的回答。
后来的后来,乐倾国一年比一年昌盛,后世更是称其为‘乐征盛世’。
后宫仅皇后一人,子嗣有三,二男一女。
鸾凤和鸣,相守一生。
不得不说,乐芜是位很好的贤内助,打理家事,也对朝廷政事有解一二。
裴征不在意什么‘后宫不得干政’此类语论,他总是采纳并优化建议,相辅相成。
婚后两年,大娃刚满月。
乐芜曾问过他,“你不怕真皇后并非是我?”
裴征逗弄孩子的动作一滞,听到她这么问,眉目带着几分柔和看向她,无比认真地答道,“如果你不是,我也认了。
况且我从来就不在乎皇后之位是真还是假,我只在乎皇后是你,你是我的皇后。”
“乐芜,我只在乎最后是你。”
晚年的她在一次午后,在看向裴征时,突然笑了一下。
在这场梦里,她很幸福。
乐倾五八年,先帝先后同去,葬同一穴。
生同衾,死同穴。
–在我最悲惨的童年,你是唯一的光。
裴征是不幸的,也是最幸福的。
她或许忘了,在浣衣局那个又脏又小的废弃水缸中,她曾救济过一位脏兮兮的小狗,就是那一刻,便记了一生。
*上辈子,裴征死于皇帝之手,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他看见一位女子,穿越重重障碍来到那里,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将他的尸骨埋在川河旁,任水滋养,她轻拍泥土,兀自地开口,“裴征,下辈子聪明一点,就不会这么惨了。”
那天之后,他的灵魂飘荡西方,再没寻得她的身影。
那个世界,没有人会记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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