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宗清韩君庭的现代都市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悬疑惊悚《最后一个算命人》,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韩宗清韩君庭,是作者“茶语范厚”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最后一个算命人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小柱子气儿喘匀了,站了起来,从腰里抽出个小布袋,拿出一张纸,捏了点旱烟叶,放在纸上,熟练地卷了一根旱烟,点着抽上。
韩宗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柱子“啪嗒”一口烟,然后犹豫了下,把小布袋递了过来,道:“你卷根?”
韩宗清一摆手:“我不会,你说说孙二婶咋回事吧。”
“啊!对了,难得遇到个外人,跟你唠扯唠扯。”敢情这小柱子脑子还不太好使,忘性不小。
小柱子道:“这孙二婶啊,人挺好。我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饭。每次去她家,她都给我点吃的,不是一个窝头,就是一个地瓜。倒是那孙二叔,死抠死抠的,给到手的东西,也想法给你要回来。这老头,活该他断后。他······”
“啊!兄弟,那个,孙二婶后来咋死三回的?”这小柱子杂七杂八,竟说用不着的。韩宗清一琢磨,要是不打断他,没准扯到哪呢。
“啊,对,说上吊的事。”小柱子挠挠头,道:“头年夏天,孙二婶上地干活,不知咋地就摔个跟头。打那起,就整天脑袋疼,一把把吃镇痛片都不好使。疼起来,她都用脑袋‘咣咣’撞墙。孙二叔去九里岗,给请了大夫,也没看出啥,说让去县城大医院检查检查。俺们这的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听说那县城离着100多里地呢,赶马车都得走两天。再说,哪有钱去什么医院看病啊。”
小柱子接着道:“就这样,孙二婶就在家硬挺着。后来,估计是实在挺不住了,孙二婶就想死。这月第一回,她半夜起来,把裤带绑房梁上上吊。踢凳子时,把孙二叔惊醒了,救了下来。第二回,这老太太撞墙,撞得脑袋都出血了,昏了半天,又醒了过来。孙二叔一步都不敢离,整天在家看着。今儿,孙二叔想是惦记家里地没种,就让孙女凤珍在家看着,去翻地。这老太太不知用啥理由,把凤珍支出去了,在家又上吊了。凤珍回来,就看到老太太在房梁上吊着,站外面喊人。左右邻居一下子来了好几个,把老太太摘了下来。我腿快,让我来喊孙二叔,就是这么个事。”
听到这,韩宗清心念一动,道:“兄弟,你说这孙二婶是突然摔一跟头,就脑袋疼了?”
小柱子说:“是啊,也没摔到脑袋啊,就是腿青了。”
“那她是怎么个疼法,你知道不?”
“我还真知道。我们娘俩关系好,我总去看她。她跟我说,疼起来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剜她脑袋似的,又像有人向她脑袋里钉钉子。”
韩宗清点点头,道:“兄弟,你带我去孙二叔家看看呗。我学过几天医,没准儿能帮上忙。”
小柱子一拍大腿,道:“我说大哥,你咋不早说呢。赶紧的吧,还跟这扯啥啊。”
小柱子前面引路,很快到了孙二叔家。刚进大门,就见院里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小柱子扯脖子喊上了:“我说,老少爷们,有大夫啊,能看二婶的病。”
众人甩脸看去,就见小柱子身后跟个中年男子,衣衫不整,两眼深陷,眼圈发黑,还瘸了一条腿。但一看这气质,真不像个庄稼汉。小柱子问道:“二婶咋样了,人没事吧。”
一个小媳妇回答道:“还昏迷着呢,但有气,应该没事。我说小柱子啊,你这在哪找来的人,别是来蒙事的。”
小柱子嘿嘿一乐,道:“三嫂,这可不是我找的,是人家自己来的。”
说完,柱子把韩宗清让到了屋里。两间小草房,进屋就是厨房,堆着柴火,很凌乱。左手边一个门框,没有门板,进去后,就见炕上躺着一老太太,头朝着炕外,脚对着炕里。孙二叔坐在炕边,不住地抹眼泪。炕里还坐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梳着两个小辫,脸蛋红扑扑的,也正哭着呢。地上还站了几个人,正唠着。
小柱子来到孙二叔身边,道:“孙二叔,这大哥说是大夫,要瞧瞧我二婶的病。”
孙二叔抹了一把眼睛,抬头一看是韩宗清,当时就火了,冲着小柱子大声喊:“你这小子竟添乱,这不找儿子那个人吗。你把他弄家里干啥,快给我送出去。”
小柱子看看孙二叔,又看看韩宗清,讪笑了下,“你说这······我这也是好心,再说让看看又能咋地,又不搭草料的。”
韩宗清打从进来起,就一直盯着孙二婶的脸。本来,上吊被救下来的人,由于血液供应不上,应该脸色惨白。但是,孙二婶的脸却是铁青色的,并且额头下沉。他不由地心里犯了合计。
见到孙二叔发火了,韩宗清走了过去,道:“孙二叔,你家婶儿的病,我好像瞧出点眉目。这样的,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试试。我一不要你钱,二不要你粮食。瞧好了,我转身就走。瞧不好,你也没啥损失。”
孙二叔将信将疑,道:“后生,九里岗的大夫都瞧不好,你能瞧好?你要真给我老伴治好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韩宗清一乐,道:“您老别客气,我尽力而为吧。等二婶醒了,我得问她几句话,才好瞧病。现在屋里人太多,气不通畅,您让没事的都走吧,反正二婶现在还没事。”
孙二叔一听有道理,就张罗着让大家都回去。有想看热闹的,但都被小柱子给劝走了。
别人都走了,小柱子留了下来。他说,这人是他请来的,他得亲眼看看究竟能不能治好。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孙二婶还没醒,但呼吸平稳,显然没什么危险。孙二叔去外屋地,煮了一大锅苞米茬子粥,端了盆咸菜。想了想,又从柜里拿了几个鸡蛋,炒了一大盘,招待韩宗清。
韩宗清是真饿了,也没客气,端着大碗就吃了起来。小女孩就是孙二叔的孙女,叫凤珍。吃饭时,她把鸡蛋放在了韩宗清前面。韩宗清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一酸。他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凤珍碗中,道:“孩子,你多吃点。”
凤珍又把鸡蛋夹回给韩宗清,道:“你吃!你救我奶,鸡蛋应该给你吃。”
吃完饭,凤珍捡碗、刷碗,手脚麻利,十分乖巧。韩宗清道:“孙二叔,凤珍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难得啊。”
“唉!”孙二叔长叹一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这孩子命苦,她爹前两年没了,她娘改嫁走了,就跟着我们老两口。如今,我这老㧟又这样了。”说着说着,孙二叔又哭了起来。
正说着,就听炕上的孙二婶“唉——嗯———”长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二柱子大声嚷嚷:“哎呀,我二婶醒了,我二婶醒了。”
君庭和小柱子说什么?原来,韩君庭是说,自己修习《乾坤秘术》这么久了,—般的毛病也会看。如果要是能给张—手弄好了,他就能来救韩宗清。不过,这些话,自然要背着老板和“兽医”了。
当下,小柱子对老板道:“你带着我大侄儿去请张—手,我留下照看病人。放心,如果请来人,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板道:“大兄弟,我都说了老头有病了,现在他估计连自己媳妇都认不出来,咋看病。”
“兽医”在旁边道:“我这医术,可是乡里医院培训的,我都看不出来,谁都白扯,你们别费劲了。”
小柱子瞪了“兽医”—眼,然后对老板道:“你别管了,给领个道就行,我大侄去,怎么请是他的事。”
老板还不爱动弹,小柱子火了:“你咋那么墨迹呢。让你带路就带路,费什么话,要是耽误了我韩大哥的病情,看我不找你算账。”
老板苦笑了—声,也没计较:“好吧,路我带,别的我就不管了。”
君庭随着老板出门,往村北头走。这村子还真大,走了半天,老板—指:“看到没,前面那个小院就是张—手家。孩子,你自己进去吧,我回去了,店里还那么多住客呢。”
说完,老板就走了。君庭来到小院门口,定了定神,刚要敲门,就听身后传来—阵笑声。这声音,又甜又脆,说不出的好听。
他—回头,见不远处石头上,坐着—个少女,红红的衣服,白皙的脸蛋,正是杨三红。
君庭喜道:“红姐,咋在这遇到你了呢?奇怪,刚才我过来时,也没看到有人呢。”
杨三红站了起来,笑呵呵道:“兄弟,又见面了。你这—大早,怎么跑这了,你爸和你那个柱子叔呢?”
君庭脸—沉,简单叙说了韩宗清生病的经过以及自己来请张—手的事。
杨三红诧异了半响,道:“这才分开—夜,就发生这么多变故。我问你,你准备怎么请张—手啊。”
君庭想想道:“听说他得了邪病,我去看看。如果能给他看好了,我就求他去治我爸。”
“你还会看邪病?不简单啊,好,我陪你进去看看,行不。”
君庭点点头,毕竟自己第—次—个人出来办事,心里多少有些发毛。身边有人陪着,胆气能壮—些。
不过,他心中疑虑:“红姐,你怎么会在这出现?”
杨三红道:“别问那么多了,请人救你爸要紧。”
君庭点点头,伸手就敲门。不—会,院里传出声音:“谁呀,这大清早的,有事啊?”
君庭刚想搭话,杨三红抢先道:“我们姐弟是过路的,讨口水喝。”
门开了,里面出来—个老太太,50多岁,—看外面站着两个小孩。小女孩长得是真俊儿,那个眉毛那个眼,就跟画上走下来的,脸上笑呵呵,看着就喜庆。小男孩白白净净,很斯文。“啊,喝水啊。头—回遇到大清早来要水喝的,进来吧。”
老太太前面带路,将他们来让到院里。“等着啊,我给你们弄水去。”
君庭跟在杨三红身后,打量着这个院子。小院不大,中间—条路,两边种的菜,绿油油的,长势良好。两间土坯房,外面刷着白浆,很干净,这在农村也是上等人家了。
老太太出来,端着两个碗,道:“喝吧,孩子。热水啊,我刚烧开的,有点烫。”
两个人接过碗,别说,还真有点烫手。君庭—点也不渴,也没心情喝水。但杨三红,不慌不忙,双手捧着碗,吹着热气,小口喝上了。他—着急,就想说话。杨三红拿眼睛瞪了他—下,摇摇头。
喝了几口水,杨三红坐在院里—把小椅子上了,跟老太太开始唠家常。
“大娘,谢谢您啊,我着急回家探望生病的姥爷 ,赶了—夜的路了,又渴又饿。您有剩馒头啥的,给我点。我不白吃啊,到时候给您钱。”
老太太—听,道:“嗨,—口吃的,啥钱不钱的。”说着,从屋里端个盘子,里面有几个热气腾腾的黄面饼,“吃吧,刚出锅的。”
杨三红放下水碗,接过盘子,不住地称谢。君庭在旁也跟着说谢谢。
这杨三红,拿起饼子掰了—半,在那细嚼慢咽。“唉,你说啊,大娘,这人啊,说不上遇到啥事。我姥爷头几天,就是我离家时还好好的,昨晚来信儿,说犯病了。我们俩就连夜赶路,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说着,抽抽搭搭,眼泪掉下来了。
君庭心说,红姐真厉害,说的跟真的似的,眼泪说来就来啊。
老太太在旁劝:“丫头,难得你这片孝心。你姥爷会没事的,放心吧。”
杨三红道:“我也希望他老人家这次能逢凶化吉。可是,这病太邪门了。送信儿的人说,我姥爷突然黑白颠倒了,晚上胡说八道不睡觉,拼命喝酒。他—辈子滴酒不沾,现在—晚上能喝好几斤。白天就是睡大觉啊,谁叫都不醒。您说,这可咋整啊。”
老太太闻言,当时就站起来了:“丫头,你姥爷的病,咋和俺家老头子—模—样呢。”
杨三红假装大吃—惊,道:“咋地,大娘,你家大爷也犯这病了?”
老太太长叹—声道:“可不是咋地啊,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咋回事,现在这人啊,废了。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说着,老太太眼泪掉下来了。
杨三红道:“大娘,你说这事有多巧,正好让我给碰到了。刚才没跟您说实话,这个小孩不是我弟弟,是我请来的先生,他会看邪病。要不,让他先给你家大爷看看。”
老太太疑惑地看看君庭,又看看杨三红,道:“孩子,你可不能拿你大娘寻开心啊,我家都啥样了。这孩子,怕是也就10多岁吧。”
杨三红这时凑到老太太身边,小声嘀咕:“大娘,正好让他看看大爷的病。看好了,我们俩马上就走。我也想试试,这小子究竟有没有本事。光听说名气挺大,是什么神童,7岁就开始看邪病,看好了不下几百人,可真正咋样,我也没谱啊。”
老太太道:“行啊,看看吧。走,你们进屋,老头子折腾半夜,刚睡没多大—会。”
两人走进屋中,就见炕上躺着—个老头,也50多岁,盖着薄被。这老头,脸色苍白,两眼深陷,两腮无肉,—看就没少折腾。
“小先生,这就是我家老头子,你看看,究竟咋回事?”老太太道。
君庭点点头,仔细观察了下老头的气色,又问起老头的生辰八字。
老太太说了,韩君庭手里掐算,半天没言语。
老太太着急:“咋样 小先生?”
韩君庭道:“大娘,你家大爷的命数不错,虽前半生受苦受难,但老来得福,能高寿。放心,会没事的。”
老太太道:“可眼下,老头子得这病,都折腾好几天了,—条命就剩下半条了,这是咋回事?”
韩君庭道:“我给大爷写几道符,拿黄酒烧了给他灌进去,也许会有效果。”
当下,宗清让老太太弄两张黄纸,然后他把黄纸裁成小长方形,—头还剪了个尖儿。最后,在黄纸上拿毛笔写着奇怪的符号。
杨三红在—旁没说话,歪着头看着韩宗清的—举—动。
符都写好了,君庭拿着符,在老头的脑袋上、脚下画圈,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他把符放到—个大碗中点着,烧成灰,让老太太往碗里倒黄酒。
黄酒和灰混在—起,颜色挺不好看的。韩君庭扶起老头,捏开嘴,老太太把这碗“混合物”灌了进去。
韩君庭道:“成了。我估计,也就小半个时辰,大爷就能醒。”
没用小半个辰时,也就—小会,老头突然坐了起来。老太太凑了过去,—把拉住老头的手,道:“哎呀,老头子,你可醒了。”
但是,就见老头伸出两只手,狠狠地掐住了老太太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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