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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精彩片段
和敬不吭声了。
若换做是她,她也是要报仇的。
富察琅嬅几欲崩溃,“那,那一开始就同意了不好吗?反正结局都一样!”
“不一样。”魏嬿婉狡黠一笑,“皇后娘娘,这很不一样,一开始,您与太后是敌人,而如今——”
皇帝寝宫。
弘历烦躁的转着圈,“如懿,你一向最懂朕的心思,怎么今日非要与朕对着干呢?”
如懿并不愿将太后逼她前来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她一向自傲,从不屈服于权贵,又怎么可能是因为害怕太后发怒而不得不来?
那岂不是一点梅花的风骨都没有了吗?
她来,只是为大清,只是为了弘历。
想到这里,如懿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再度劝道:“臣妾知此事为难,可皇后娘娘亦有过错,在事情尚未定下之时,便大肆宣扬,让众人误会,也迫使皇上您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来。”
弘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皇后最是守矩,是先与朕商讨过后,才命令内务府准备。”
一句话将如懿噎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良久,她才艰难的找回意识,“皇上您就不怕柔淑公主与端淑公主联手——”
“如懿!”弘历加重了语气,“她们是朕的妹妹,亲生妹妹!你怎可怀疑她们对朕有二心?”
如懿傻在了原地。
是啊,和敬有着爱新觉罗的血脉,柔淑端淑一样也有。
他们和皇上是一家人。
而身为乌拉那拉氏的她根本没有资格评判她们!
可是,如懿如今身在局中,只能再劝,“妹妹那比得上女儿贴心?臣妾还是觉得和敬出嫁更为稳妥。”
弘历好不容易决定下来此事,心头还未曾松快多久,就瞧着如懿在自己面前翻来覆去的想让他改决定,不由越发的不耐烦,“朕为君,当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朕为夫,亦不能再否决曾答应皇后的话语,朕为父,也不能让和敬伤心!”
一番话下来,他以为如懿听懂了他的苦心。
谁曾想,如懿竟还继续相劝:“皇上您只要下一个旨意,便就能改了这一切。”
弘历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
他一直觉得如懿知情知趣,娴静聪慧,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呢?!
“朕说,朕意已决!”弘历语气愈发的差了,“如懿,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嫁给蒙古的只能是柔淑!”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如懿宛若念叨着什么咒语般喃喃道:“皇上,该嫁的是和敬!”
本不快背过身子的弘历竟浑身一震。
心头的不快和淡淡的厌恶皆都消散了开来,他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去搀扶地上跪着的如懿,“如懿,朕听你的就是了。”
他宛若被控制了一般,高声道:“传朕——”
话音还未传出去,就听见门外进忠恭敬道:“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来了。”
“呃。”弘历猛得一晃脑袋,似乎找回了点清明,“请她们进来罢。”
一行人走了进来。
太后一路往主位上走,没有多余的一眼递给旁边的如懿。
待得入座,她又和煦的看向了富察琅嬅和弘历,“你们三个坐下吧。”
三。
富察琅嬅和弘历,还有和敬相继坐下。
不包括如懿。
弘历默默看了眼如懿的方向,却也知道太后不喜她,便也没有为她说话,只问道:“不知皇额娘深夜过来所为何事?”
上一次是为了恒媞大闹一顿,这次还与皇后一道前来,莫不是要在他面前针尖对麦芒一顿?
很快就到了东巡吉日。
和前世不同。
富察琅嬅也不会像如懿那般装模作样。
她喜欢魏嬿婉,名单上便有她,甚至还许了她一个贴身跟随的容宠。
不少妃嫔面面相觑之余,都觉得魏嬿婉押对了宝,怕是立刻可以借上皇后娘娘的梯子飞黄腾达了。
嘉妃知晓,不过冷哼一声,“贱人得志。”
贞淑却有些踌躇,“主子,奴婢几次求见玫嫔都未果,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嘉妃略略沉吟,也十分郁闷。
她最擅借刀杀人,明明计划中应由玫嫔出手,她做壁上观就好。
可永琮之事却迫得她不得不亲自动手,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把柄,所以当务之急便是——
屠凤!
富察琅嬅死了,就不会有人再去关注永琮之死,她也可保自己无虞。
嘉妃沉脸想过,终是觉得亲自动手风险太高,便决定去寻白蕊姬。
说来也巧,她才拐过一个弯,就瞧见走廊下坐着两人。
正是魏嬿婉和春婵,两个脑袋凑在一块不知说些什么。
嘉妃瞅着,只觉得扎眼的很,便与身后贞淑递去一个眼神。
贞淑明白,悄无声息走到两人后面,骤然一推。
她瞧准了,魏嬿婉面前的树带刺,若魏嬿婉的脸恰好撞了上去,便能直接了结了主子心头大患了。
且她也想好了退路。
冬天地面湿滑,她不小心摔倒一旁也是有可能的。
嘉妃愉快的勾起嘴角,准备欣赏魏嬿婉的狼狈。
如同在她宫内千百次那般。
可没想到,魏嬿婉宛如身后长了眼,与春婵手掌一顶,两人便朝着两个方向一退而去。
贞淑推了个空,往前便是一扑。
如此还不够,魏嬿婉悄然给她加了把劲,让她那张大脸“咚”一下撞了上去。
“啊!!”
贞淑痛的惨叫,嘉妃横眉一挑,走了出来,“令贵人!”
魏嬿婉好似才看见他般惊讶起身行礼,“嘉妃娘娘安。”
嘉妃上下打量着她,冷笑不已,“一朝飞天,本事也见长,竟敢对本宫的人动手了?”
“我哪里敢呢。”魏嬿婉扯着帕子,十分可怜,“只是见她突然扑上来,吓了一跳罢了。”
她话锋一转,又不解道:“难道嘉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得老实坐在那处,被她一头撞的跌出,才是该的?”
魏嬿婉一改平日在她面前乖顺讨好的模样,竟让嘉妃有些不适应。
这还是那逆来顺受的樱儿吗?
嘉妃心中对魏嬿婉的厌恶更甚,“贞淑!”
贞淑忍住痛起身,就要对魏嬿婉上手掐捏!
她做的熟练,也料定魏嬿婉不敢躲。
魏嬿婉的确没躲,只可怜的呜咽了一声。
与之前一模一样。
嘉妃心中松快了些,正欲再说几句嘲讽的话,却觉得背后突来了一阵劲风。
她一回头,便瞧着巴掌迎面而来!
惊得她连退了几步,可魏嬿婉亦往前几步,恰好挡住了嘉妃退后的路子。
“啪!”
巴掌声久久回荡在走廊里。
嘉妃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满脸厌弃的白蕊姬,“你敢打我?”
白蕊姬甩了甩手,秀丽的脸恶狠狠道:“我连娴贵妃都敢打,更何况是你!”
她步步逼近,显然一巴掌还不够,还打算再续几下。
嘉妃知她最疯,敢说必定敢做,可魏嬿婉挡在她的后面,她也逃不了,只能厉声道:“你不怕,魏嬿婉也不怕吗?!”
魏嬿婉才刚翻身,若是落个以下犯上的罪责,她就有借口打落她!
白蕊姬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肆无忌惮是因为背后有太后,可魏嬿婉没有。
她犹豫不决的看回去。
若魏嬿婉不愿——
下一瞬,她的眼眸便骤然一亮。
嘉妃身后的魏嬿婉眨眨眼。
打呀。
反正打都打过了,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白蕊姬雀跃不已。
她疯,就喜欢和她一样疯的人!
魏嬿婉够疯,她就更喜欢她。
“啪,啪,啪。”
白蕊姬左右开弓,给了嘉妃连续几个巴掌后,才招呼魏嬿婉过来,“打够了,我们走!”
魏嬿婉拉上春婵,和白蕊姬一窜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空余嘉妃捂着脸颊站在原地愤怒的瞪着她们!
贞淑上来扶她,却也被嘉妃一把推开,“没用的东西。”
她磨着牙,掉头往皇后住处去了。
魏嬿婉如今是皇后娘娘的人,她就要借此对富察琅嬅发难。
只是走近了,才听见里面还有不少人。
如懿,纯妃,和敬,皇后娘娘都在,甚至还能听见弘历的声音。
嘉妃眼珠子一转,当即噙上了眼泪扑了进去。
她一副受人欺辱的可怜模样,瘫在地上,委屈道:“皇上,皇后娘娘。”
她仰着头,将红肿的脸颊露了出来。
弘历惊讶道:“谁伤的你?”
“是玫嫔和令贵人。”嘉妃哭得极可怜,“臣妾不懂哪儿惹了她们,竟被她们拦在路上掌掴!”
永和宫内,白蕊姬带着几分不解打量眼前的魏嬿婉,“你来我这做甚?”
她与魏嬿婉并无什么交集,唯一的印象似乎是她同自己一样出身卑贱。
一个南府艺妓,一个宫女,都是谁都能踩一脚的玩意。
想到这里,白蕊姬的目光温和了一些,又瞧魏嬿婉温顺行礼,“玫嫔娘娘安。”
并没有其他人总挂在脸上的怜悯之色,纯良单纯,望着自己的眼睛清澈明亮,让白蕊姬心软了一瞬,提醒道:“魏答应,你与我相似,皆是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可莫要与我一般,无端端被人害了。”
说着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可一晃,她又憎恨着瞪着远处的虚空,宛若那处有什么人让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魏嬿婉悄悄瞟了眼。
白蕊姬瞧着的是长春宫,她恨的也是富察琅嬅。
可后面,推波助澜的却是金玉研!
想起她,魏嬿婉袖中的手便狠狠捏在一处。
后宫之中,她一恨如懿,二恨便是金玉妍!
而玫嫔,是个性情中人,要骂就骂要打就打,且最要紧的是在历史上笔墨不多。
魏嬿婉定了定神,在脑海中细细盘算着如何让白蕊姬活下来。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手掌上的印记毫无反应。
魏嬿婉确信心中所想,瞧着白蕊姬的眼神便热烈了许多。
这可是她能纳入姐妹团的第一人啊!
白蕊姬被她炙热的目光烫的一抖,尚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见魏嬿婉握住了她的手,一垂头眼泪便是簌簌而落。
“臣妾也不知臣妾为何而来,懵懵懂懂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引着,见到玫嫔娘娘才知道原因。”
白蕊姬果然问道:“什么原因?”
魏嬿婉的手心印记一片温润,白蕊姬身上不多的黑气被迅速抽离进了印记之中。
这是魏嬿婉第一次使用印记,只觉得耳目如同被洗涤过般清楚,甚至清楚听见了外面极轻的脚步声。
魏嬿婉咬着下唇,面带惧意的看向殿门口。
白蕊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认出了外面的正是金玉妍的宫女贞淑。
她皱了皱眉,凭目前的交情而言,她该推开魏嬿婉去见贞淑,可也不知道为何,她始终没有抽走手,只挥了挥手吩咐人将贞淑请走,才又问道:“你怕她?”
“是。”魏嬿婉眼眸中含上了泪珠,“我曾在嘉妃宫里待了五年,她不许我穿暖吃饱,让我每日每夜的干活,却说宫内谁都可以欺负我,还改了我的名字。”
盈盈的泪挂在眼角,看的白蕊姬不由自主追问:“改成了什么?”
“樱儿。”
“嘶。”白蕊姬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脑子第一次这么清醒,她更仔细的观察魏嬿婉,“你与娴贵妃的确有些相似,只是嘉妃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岂不是故意恶心如懿?”
魏嬿婉带着哭腔道:“若没有皇上抬爱,我只是个宫女,只是一个在他们之间拿来泄愤的工具。”
她将当时跪在皇上面前时,如懿和嘉妃说的话都一一复述了一遍。
听的白蕊姬连连皱眉。
她没当上娘娘之前是卑贱的身份,如何不了解当时的情景?
如懿话说得好听,无非是觉得魏嬿婉会再分走一分宠爱才警铃大作罢了。
说什么放出宫去嫁人?
魏嬿婉还是嘉妃的人,若应了下来,少不得还要过金玉妍这关,那以魏嬿婉口中嘉妃的态度,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开?
对了,嘉妃。
白蕊姬一直觉得她心直口快,是个直爽的人,才愿意与她多说几句话,可私下里竟纵着人欺负无辜宫女,也是个心肠恶毒之人!
见白蕊姬久久不语,魏嬿婉又勉强笑道:“玫嫔娘娘问我原因,我觉得大约是苍天觉得我太苦,才给了我个倾诉的地方,毕竟,嘉妃是何等受宠之人,又诞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阿哥,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白蕊姬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若我的孩子还在,怎么轮得到她!”
她似哭似笑,竟在魏嬿婉面前口不择言道:“富察琅嬅,是她害了我的孩子!”
她状若疯癫,一双手在半空中挥舞,似乎富察琅嬅就在眼前!
“皇后娘娘?”魏嬿婉不解。“若是皇后娘娘害了你,生下贵子的该是她才对,为何是嘉妃?”
白蕊姬浑身一震,顺着她的话想了过去,“你的意思是害我孩子的不会是富察琅嬅?”
魏嬿婉并未点头或摇头,只低声道:“若是她,嘉妃的贵子也生不下来。”
此话,瞬间就让白蕊姬冷汗冒了一身。
是了,她以前脑子怎么这么糊涂,竟然连最起码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富察家已经占上了长子,嫡子,贵子于富察琅嬅而言,并无用处,可金玉妍不同,她想要!
她腹中孩子没了,仪贵人孩子也没了,金玉妍的孩子就能成为贵子。
难道说,她这么多年恨错了人?
玫嫔抓紧了魏嬿婉的手臂,“你还知道什么?”
魏嬿婉本欲张口说出真相,可印记骤然滚烫起来,警告着她不能说!
魏嬿婉只能忍着痛楚回答道:“臣妾只是顺嘴一提,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剩下的真相,只能让白蕊姬自己去探寻。
但有一点,她应该不会听从贞淑的话对永琮动手了吧?
这边气氛融洽,可门外,李玉却满头大汗。
原因无他。
皇后来之前,皇上正让他通传娴贵妃,让她晚膳后过来听曲赏乐,这瞧着点儿,怕是娴贵妃就要到了,可皇后娘娘却还没走呐!
李玉心急如焚,几番犹豫后,便想推门进去。
皇上看见他,怕是就能想起山东巡抚丝竹班子,也就能想起娴贵妃了吧?
“师傅。”一直冷眼瞅着的进忠抬手挡住了他,小声劝道:“您贸然进去,怕是会惹得皇后不喜,若是她知道了娴贵妃要过来,该是更不肯走了。”
李玉觉得有理,便焦急道:“那该如何?”
进忠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现在天色还不算晚,师傅您在这里守着,奴才去知会一声娴贵妃,让她晚些时候过来吧。”
“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李玉点了点头,催促进忠快去,“你快些去,莫要让娴贵妃进进出出的累着。”
进忠嘴角抽了抽。
码头统共就这么大,哪还真能累着?
不过他还是躬身应了,急匆匆的就去了。
但出了龙船,进忠却又放慢了脚步,不急不缓的往前走。
这么一耽搁,待他走到喜鹊登梅彩船附近时,如懿已踏着甲板走到了码头之上。
“娴贵妃。”进忠行礼,然后才笑道:“皇上命奴才来一趟,让您稍晚一些过去。”
“晚一点?”如懿不解,“皇上不是约了本宫赏乐吗?难道是有了什么要紧的事吗?”
“皇后还在龙船上呢。”进忠笑容满面,“相谈甚欢,瞧着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的,所以才命奴才过来,怕娴贵妃久等。”
他才不会告诉如懿,是李玉命他来的。
不然以如懿的性子,怕是立刻拔腿往龙船上走。
她哪会顾忌皇后在不在船上,定是直愣愣的就闯了进去。
那岂不是破坏了他的嬿婉儿的打算了?
“所以。”进忠笑容更甚,“娘娘要么先回去歇息一二?待得皇后娘娘出来,奴才定立刻来通传。”
如懿心甚烦。
皇上竟为了富察琅嬅让她等着。
但她在进忠面前却又不能表露出不快,便略点了点头,“辛苦公公了。”
进忠笑了笑,躬身便往后退。
惢心扶着如懿,“主子,我们要回去吗?”
“不回了。”如懿仰头看了看天空上高悬的明月,“想来也要不了许久,这月色甚美,我们赏赏月,不然进进出出多少有些麻烦。”
“是。”惢心轻声道:“主子,小心脚下,地面湿滑着呢。”
如懿漫不经心点了点头,抬头望去,却瞧见了不远处的凌云彻,不知歪头和身旁之人说着什么。
她喜上眉梢,黛色的细眉一挑,便堆起了欣喜的笑容要往前走打招呼。
但,走近了,如懿的笑容骤然一垮。
凌云彻身边的人,是魏嬿婉。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凌云彻满脸喜色,连连点头。
而魏嬿婉半张脸隐在暗处,虽看不清神色,但在如懿的想象中,必定也是娇羞不已。
这两个人,竟视整个码头上的众人为无物,当着这么多人交头接耳。
真是——
不要脸!
如懿难得扯紧了帕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凌云彻也是,魏嬿婉都承宠了,怎么还对她痴情一片呢?!
“主子。”惢心也瞧见了,不由低声道:“我们还要往前走吗?”
“走。”如懿的声音有些不稳,却率先一步迈出了步伐。
魏嬿婉一瞧见她过来,宛若受惊的小兔子般就要逃。
“令嫔。”如懿淡淡道:“你在这里作甚?”
魏嬿婉紧张的捏着袖口,“娴贵妃娘娘安,嫔,嫔妾只是路过。”
温暖如春的永寿宫内。
进忠坐在床沿上,握着魏嬿婉的手,轻哄她入眠。
魏嬿婉不肯睡,“你又哄我,是不是等我睡着了你就走了?”
娇嗔可爱,让进忠怎么看都看不够,便哄道:“奴才怎敢骗令主儿?奴才与进宝说过了,明早再回养心殿。”
魏嬿婉听了,才心满意足的合了眼,在进忠的轻拍下入了眠。
自打重生来,她睡觉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好的坏的,什么都会梦见。
这一次,她竟梦见了临死前漫天的经幡。
经幡下,是影影绰绰的鬼影。
她站在原地,茫然四顾,还未想起如何来到这里,后脑却已传来一股巨力,“跪下!”
跪?
魏嬿婉不肯跪!
她昂着头,不肯跪!
她是魏嬿婉,既然做了,就断不可能有后悔恐惧之时。
更别说曾是她手下败将的诸位,又怎么可能激起她的恐惧?!
除了——
她看向最左边,那里摇曳的两张。
一是澜翠,一是进忠。
她魏嬿婉走过的一生,只对她们心有内疚和不安。
而那两张经幡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竟席卷着朝她来了。
魏嬿婉颓然跪下,泪珠滴滴砸在地上。
罢了,罢了。
只有对她们,她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
“进忠公公,小主这是怎么了?”澜翠急的要哭。
进忠脸色亦十分严肃,他紧紧盯着床铺上的魏嬿婉。
只见她双眸紧闭,额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痛苦不堪,而他握着的手,亦越发的冰冷。
“许是做了什么噩梦。”春婵咬着下唇道:“最近几夜,小主睡的都不怎么安宁,可从没有像今夜这般痛苦。”
睡的不安?
进忠眯了眯眼,“你们先出去。”
“我……”澜翠与春婵对视了一眼,还是乖乖走出了屋子。
屋内,进忠在床前跪下,他将魏嬿婉的手虔诚的放在额上,“令主儿。”
他喃喃道:“你想一想,若是我变成了恶鬼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
梦中的魏嬿婉似有了感应。
她扶着地缓缓起身。
是了,她怎么忘记了?
若是进忠的鬼魂见到她,怕是会嬉笑着打趣,“奴才才在下面空乏了几日,令主儿就赶来了?莫不是没了奴才,什么都做不成了?”
又或者厉声道:“你不好好在上面享福,冷不丁的下来做甚?奴才早就准备好在黄泉路上等你数十年了。”
可断断不会是——
要她命!
念头起,孽障破!
一切化为虚无。
魏嬿婉骤然睁开了双眼,一转头,就落入了那双充满关切的眼。
“进忠……”魏嬿婉轻轻一笑,“你还在啊。”
进忠抽出丝帕,细细替她抹去额上汗珠,责备道:“一直睡不好怎么不与奴才说?”
带着暖意的手指撩过魏嬿婉的脸颊。
唔。
魏嬿婉满足微笑。
进忠还活着。
她再往外面一瞧,春婵和澜翠趴在门上眼巴巴的瞅着。
她们也在。
如今不是她梦中走投无路的时候,而是刚开始,一切都来得及的时候!
“我是睡不好。”魏嬿婉苍白的唇一碰,“进忠,你可以多来陪陪我吗?”
擦汗的手一顿。
进忠面露纠结神色。
“怎么?”魏嬿婉黯然,“你不肯吗?”
“不是。”进忠声音更弱,“天天见到奴才,令主儿会不会觉得烦?”
若说刚重生时,他怕走上老路,那和魏嬿婉心意相通后,他怕的却是魏嬿婉厌了他,所以除了必要接触,他都强忍着心头的思念,尽量少来永寿宫。
可……可是魏嬿婉说让他多来陪陪她,这简直将他不多的自持撕了个粉碎。
进忠怕,怕自己过了份,怕魏嬿婉不高兴又不要他了怎么办?
魏嬿婉委屈,“可我想见你。”
见惯了后宫的牛鬼蛇神后,才更知道进忠的好。
进忠轻叹。
罢了罢了。
他的心早在魏嬿婉一句话中化成了水。
他握紧魏嬿婉的手,“令主儿继续睡吧,明晚,奴才还会来。”
只要不当差,他愿意每夜都陪着他的令主儿。
哪怕,哪怕以后魏嬿婉烦了厌了,他也要守着她。
魏嬿婉乖乖闭上眼。
这一觉睡的极安稳,待她醒来,身边已没有进忠的身影。
春婵捧了热水过来伺候,“进忠公公去上值了。”
魏嬿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谁要你说的。”
远处的澜翠忍不住笑出了声,羞得春婵回头瞪她。
魏嬿婉也笑了。
这样多好呀。
她会规避掉所有不该出现的风险,永寿宫的笑声也应该一直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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