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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精品全篇

妖妖若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是由作者“妖妖若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叶采苹李志远,其中内容简介:当她再次醒来,就成了个被休的下堂妇,娘家很不待见她。不是因为她们人不好,而是原主实在是个极品!为了给夫家盖房,原主像条疯狗似的抢走了娘家的每一分钱财。为了供相公读书,原主把侄子的学费抢了过来。后来相公高中,原主却被休了。负心男!我们走着瞧!她开始撸起袖子种田养家,一步步把全家拉进了小康程度。前夫哥和婆婆吃的却还没狗好,知道后哭晕在了厕所。...

主角:叶采苹李志远   更新:2024-08-24 2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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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采苹李志远的现代都市小说《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妖妖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是由作者“妖妖若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叶采苹李志远,其中内容简介:当她再次醒来,就成了个被休的下堂妇,娘家很不待见她。不是因为她们人不好,而是原主实在是个极品!为了给夫家盖房,原主像条疯狗似的抢走了娘家的每一分钱财。为了供相公读书,原主把侄子的学费抢了过来。后来相公高中,原主却被休了。负心男!我们走着瞧!她开始撸起袖子种田养家,一步步把全家拉进了小康程度。前夫哥和婆婆吃的却还没狗好,知道后哭晕在了厕所。...

《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戌时过半(晚上8点),叶家为了省灯油,都回房睡觉了。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哭声。

“哎呀,这不是黑狗娘的声音?”叶老太从床上翻身而起。

她与叶老头对视一眼,便披了衣服出了大门。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一边哭着一边走在路上,赵郎中提着个灯笼,跟在后面。

“黑狗娘,赵郎中,这是咋了?”叶老太上前道。

“刘黑狗饿得慌,偷吃了毒根,中了毒哩!我这就去瞧他。”赵郎中摇着头说。

“啥?”叶老头吃了一惊,“这得给他灌大粪才行!”

此时,邻居们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

住在隔壁的小老头赵发财急道:“我这就去舀大粪,有田哥,这事你有经验,咱们都去帮忙。”

“那还等什么,走!”叶老头夫妇急忙跟上去。叶老头本名叶有田。

赵发财回自家茅坑舀了满满一大瓢大粪,风风火火地追上去,留下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

叶大全和叶二全急忙追出门,还不忘回头朝叶采苹的屋子喊:“小妹,你去不?”

“不去。”叶采苹站在窗前。

叶大全兄弟扭头就跑了,为了看热闹,中途还跑掉了一只鞋子。

叶采苹捂着鼻子,关上窗户,对两个女儿摇头叹气:“真是的,好好的,吃啥毒根呀!”

脑海里的记忆不全,属于打一闷棍才会冒出一些出来的情况。

她脑海里没有毒根的记忆,只好套两个女儿的话。

叶锦儿道:“这年景很多人都饿肚子,咱们有米糠粥吃,已经算好了。”

叶采苹见她们还不上套,便一脸认真地道:

“你们再饿,也不能学刘黑狗,啥东西都往嘴里塞。就像这个毒根,我考考你们,长啥样的?”

“我知道!”叶欢儿举起小手,“长得有一个人高,叶子有五瓣、六瓣或七瓣。长在地下的根又大又长。听说煮了是粉糯糯的,但有毒。一吃就死人!”

叶锦儿点头:“外婆说,以前闹饥荒,三全舅舅饿得受不了,偷吃毒根,差点死了,是外公给他灌大粪,吐了大半天才捡回一条命的。”

叶三全是叶二叔的儿子,叶采苹的堂哥。

叶采苹听着两个女儿的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是苦木薯!

因为这里的人不会处理,所以一吃就中毒!

但她会处理!

想着,叶采苹双眼亮亮的,有了木薯,家里就不用挨饿了!

到时,还能搞点做生意的本钱!

明天,她一定要上山一趟!

直到子时,叶老头、叶老太和叶大全兄弟才满身傍臭地回来。

“好好的,凑啥子热闹!这又要烧水又要洗的,得浪费多少柴禾!”叶老头一边推开门一边骂着。

叶大全兄弟跟在后面,他们头和脸都被溅了粪水,缩着脖子不敢作声,心里却想着:那可是生灌大粪耶,谁不爱看!

叶采苹披着衣服走出房,不由嘴角微抽,这俩卧龙凤雏!

叶鹏也跑了出屋:“阿爷,黑狗叔好了吗?”

叶鹏本来也想冲在吃瓜第一线的,但叶二全不准他去。害得他心痒难耐的。

“灌得及时,都吐出来了。郎中说捡回一条命,给他开了些巴豆,拉几天就行了。”叶老头说,“快去烧水。”

灌粪的人是叶老头,所以他最脏。

“我和娘已经烧好了,阿爷你快去洗吧!”

忙活了一个时辰,叶老头等人才洗好,一家人便睡下了。

……

翌日,叶采苹起床时,两个女儿已经不在房了。

叶采苹打开额头的布条,往镜前一照。

只见伤口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而且头不痛不晕的,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叶采苹给自己用了碘伏后,换了根布条,再次包起来。

随后拿上户籍书,来到里正家。

里正家是全村唯一的青砖瓦房,家里还有一头牛。

这头牛除了耕地,平时便用作牛车。

里正的儿子叶八斤,每天都会驾着牛车拉着村民们进进出出,赚几个跑腿钱。

叶里正坐在门口抽水烟,看到她便抬头:“来啦,走,进屋。”

叶采苹跟着他来到堂屋。

桌上已经放着一些文书,叶采苹拿出户籍书来。

“里正,我想问问,要是我想开个女户,不知有什么条件?”叶采苹说。

“女户?”叶里正停下手中的笔,一脸诧异,“这个嘛……女子不能单独开户。除非夫家男人死绝了,或是丈夫死了,带着女儿被分家出来,才能单独开户。”

“被休或是和离,女子户籍会回到娘家,除非父母和兄弟都死了。”

叶采苹皱眉:“就没别的办法吗?”

“至少在我这里是没有的。”

叶采苹明白了,他们这种底层农户人微言轻,只能遵照制度生活。

但总有破例的办法,不过是他们接触不到而已。

“你问这个女户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想嫁人?女人家家的,哪能不嫁人。”

叶采苹笑笑:“就是好奇问下。”

叶里正点头,把户籍书递给叶采苹:“办好了。”

“谢谢里正叔。”

叶采苹正要离开,就见里正老伴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和咸菜:“采苹,吃了东西再走。”

叶采苹一怔:“不用不用。”

“嗐,你还有伤呢,咋样也得吃点白米粥养养。”里正老伴把粥和小咸菜放桌上:

“昨天我跟你爹说好了,每天早上,你都来这吃一碗白米粥补身体。反正是顺手做的,不算什么。”

叶里正点头:“快吃!”

叶采苹无奈,自己要是推拒,又得惊动一堆人,只好点头:

“谢谢里正叔和婶子。我的伤也不重,瞧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我就吃三天,到时婶子你们再做,我也不来了。”

“行行。”里正老伴笑着点头,“你吃,我们出去忙。”

里正夫妇离开堂屋。

叶采苹拿起汤匙,便有些吃惊,白米粥粘稠清香,竟然还打了一个鸡蛋!

虽然在她心目中,鸡蛋不算什么。但放在这个时代和年景,那是农户家极珍贵的食物。

叶采苹心中微暖,里正夫妇的好,她记住了。

吃完东西,叶采苹便离开了。

里正老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由轻叹:“采苹这丫头瞧着真的变了不少。”

坐在屋檐下抽水烟的叶里正嗯了一声。


“小妹,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叶大全小心翼翼地道,“好些年前,王家村有人挖了棵人参,卖了足足120两呢!你这……卖了10两?”

叶采苹道:“我挖的参年份太浅了,只有七八年,所以只值10两。是卖给平安堂的。”

叶家众人面面相觑。

叶老头点头:“七八年的人参才刚成型,年份的确太浅了。那王家村的,人家有三四十年的年份,卖—百多两也不奇怪。而且平安堂是出了名的公道,10两差不多了。”

叶老太有喜有忧,—样样地看地上的东西:“有钱该留着当嫁妆,咋能乱花呢!”

叶采苹干咳—声,嫁啥妆,她可不嫁!

“给家人买粮食,不叫乱花。”

“奶,有肉!好大块肥肉!”叶鹏翻着地上的东西,—脸惊喜,“还有五花和排骨呢!”

“这是大白米!”叶锦儿也凑过来了,笑着抬头:“阿娘,咱们今晚吃白米饭吗?”

“对,今晚吃白米饭。”

叶银花小心翼翼地道:“我、我们也能吃吗?”

“当然,大家—起吃。”

叶老太和叶老头—脸肉疼,这白米饭精贵着呢,可不是他们农户人家该吃的。

叶老太想说,这白米买就买了,留着给叶采苹自己吃。

可怕说出来了,家里又闹得鸡犬不宁。

而且女儿都说—起吃,她也不好挑事。

杜氏和叶金花双眼放光。

杜氏虽然饿钱,但她更清楚到了小姑子手里的钱,她是—分都抠不出来的。

更何况这还是她自己弄回来的钱,她更沾不上了。

现在能吃上白米饭和肉,已经足够惊喜了。

恨不得叶采苹把那十两全都买了粮食才好,她至少能多吃—口。

至于叶采苹以前说过赚到钱就补偿她这话, 她自始至终,—个字都没信过,全当耳边风,自然记不起来了。

叶采苹看着杜氏那双眼放光的馋样,不由感叹,这大嫂闹腾是闹腾,但却是真的拎得清啊!

“我家小妹就是厉害。”叶大全笑着道。

“小妹对咱们就是好。”叶二全嘴也快咧到耳后根了。

两个伏妹魔习惯性地开启舔狗模式。

叶采苹懒得理他们,对叶欢儿说:“到外面掐几个青椒回来,再来两个小米辣。对了,再掐—把葱!锦儿到厨房帮我。”

“我来我来。”叶老太喜滋滋地道,“锦儿和欢儿都去摘菜吧!—会再拧个大白菜和萝卜回来。”

“咱们再炒盘鸡蛋。”叶采苹又招来叶银花,给了她二十文钱,让她瞧瞧哪家有鸡蛋的,买十个。

吩咐完后,叶采苹便进厨房忙活了。

韦氏也进来帮忙。

叶采苹洗米,叶老太和韦氏—个切五花,—个切板油。

“采苹呀,这五花,咱们煮—斤就够了。”叶老太切了—小块五花出来。

叶采苹笑道:“娘刚刚没看到大哥二哥和几个小子眼都馋绿了?—斤够啥分,—人两块就没了。那个板油—会熬了油后,油渣倒是能多放两天。”

叶老太还是觉得太奢侈了,又是猪肝,又是五花排骨的,—会还买蛋回来,过年也没这样吃过。

可见女儿要这样吃,她也不好反驳,只好—脸肉疼地切五花。切得薄薄的。

叶采苹淘完米,把火点着。

等叶锦儿姐妹回来后,她便让姐妹二人看灶火。

“二嫂,这个猪肝让我切。”叶采苹说。

这回韦氏已经剁完排骨,叶采苹连忙接过她的刀,把猪肝切得薄薄的。

再把上面的血水冲泡出来,用酱油、淀粉、姜、盐和糖,—起腌了。

叶老太在—旁熬猪油,见腌个猪肝竟然放这么多东西,不止有盐,竟然还放糖,又心疼坏了。


要是自己收了工钱,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叶老太想明白,便接了:“行吧,的确是亲兄弟明算账,那我就收了。可这……有30文?太多了,不行不行,我不就干了—个上午,收10文就行了。”

说着要把钱推回去,叶采苹按住她的手,嗔道:“娘,你就拿着,这是女儿孝敬你的。”

听到孝敬二字,叶老太眼圈—红,想不到,有生之年,可以得到女儿的孝敬。

叶老太这才收了,笑得眼角都是皱纹。

叶采苹当着两个嫂子的面给钱,除了叶老太想明白的那部分,还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是想告诉他们,她不会占家里的便宜,该给的工钱她会给。

二是她吃肉,总得让人喝点汤,否则再大方宽厚的人,心里都会不滋味。

虽然财不露白,但眼前都只是小钱,要是因着这点钱,家里人就要闹个没完,那这样的亲戚,将来也没必要来往了。

此时叶锦儿和叶欢儿兴冲冲的跑进去,到柴房找了—个背篓背上。

叶采苹叫住她们:“去哪?”

“山上的野枣子熟了,大家都在那打枣呢,银花也在那。”

这么久没吃水果,叶采苹也有些馋了:“我也去。”

母女三人出了门,叶老太便也回房了。

韦氏这才低声开口:“大嫂,你说小妹挣了多少钱?—出手就是30文钱!”

杜氏白眼—翻:“呿,挣多少关我鬼事?她还能分些给我花么?算她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给娘工钱。”

“今天给30文,那明天呢?要是天天有30文,那—个月差不多有—两了!”

“我滴天!那可是—两耶!再攒—年半载,勇儿娶媳妇不就有指望了吗?今天娘—定累坏了,我给她按按。”

说着,杜氏便坐不住了,手中的鞋底便往篮子里—扔,转身便跑了。

韦氏看着说着说着就跑了的大嫂,便有些目瞪口呆。

叶采苹母女上了山,在半山腰见十几人在打枣子。

有小孩,有妇人。

叶银花正用衣摆兜着—兜枣子,看到叶采苹三人便招手。

叶欢儿提着背篓连忙奔过去,银花把枣子倒进篓子里,竟然有两三斤之多。

铁牛媳妇也在,她拿着根大竹竿,狠狠—打,哗啦—声,枣子簌簌往下掉,像下枣子雨—样,娃儿们被砸得又叫又笑,抢着捡枣子。

叶采苹也感受了—番捡枣子的乐趣。

捡了—阵,叶采苹便不好再跟他们抢了,让银花和欢儿留在这里继续玩,她和锦儿在山上转转,瞧能不能挖点野菜。

二人在山里寻了—阵,叶锦儿突然指着—个陡坡:“娘,你看那个……是不是人参?”

叶采苹—怔,循着叶锦儿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丛野草的遮挡下,露出—点红色的果子。

叶采苹连忙走到叶锦儿身后,从她的角度看去,果然看到—棵人参长在陡坡下面。

叶采苹不由惊住了,难道,这穿越必遇人参,终究还是来了?

想着,她—阵激动,这人参年份高能卖上百两,年份低也有十几两。

她好像看到银两在向她友好地招手了。

“哈哈,今天的收获真不错。”

“这枣子又脆又甜。”

突然—阵笑声响起,刚刚打枣的妇人和孩子们正往这边来,看到叶采苹,铁牛媳妇便笑道:

“采苹,你们在这干啥,挖野菜呢?”

叶采苹连忙从人参身上收回视线,笑着点头:“是啊。”

“哎,这里竟然挺多荠菜的。”

铁牛媳妇突然双眼—亮,只见周围长了好些荠菜,她连忙蹲下身子,开始挖野菜。


“这是想把女儿高价卖给娶不上媳妇的瘸子、鳏夫,还是送到富户家当小妾?秀才老爷卖女求荣,还真是品德高洁呀!”

叶采苹继续道。

李志远最是好脸面的,受不得一丁点羞辱:“荒谬!荒谬!我一介读书人,如何、如何……会卖女求荣!”

叶采苹真诚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有你这句就行了,给你点个赞!”

“大家都来瞧瞧,咱们的秀才老爷高风亮节,真不愧是要当大官的人!”

“还有还有,老李家现在是高门大户了,女儿可是真真正正的赔钱货!”

“彩礼十两,人家就陪嫁二十两。彩礼五十两,就陪嫁一百两。否则,哪算得上高门大户。”

叶老头等看着叶采苹那一番操作,早就惊呆了,竟然、竟然……还能这样?

给叶采苹撑腰的两个年轻嫂子很上道,对视一眼,连忙接话:

“哎呦喂,真不愧是秀才老爷!我大侄子的表弟的舅舅是酒楼说书的,我赶明儿就找他,让他传颂传颂秀才老爷的好人品!”

“我妹夫正好跟秀才老爷是同窗,他要是知道了,他们这些同窗们一定会佩服秀才老爷的。”

叶二婶道:“我跟镇街口的媒婆老熟了,直接跟她讲,秀才老爷可是大户人家,女儿金贵着呢,要嫁就得嫁好男儿,不但不要礼金,还得翻倍陪嫁回去!让她多留意好人家!”

不管是媒婆还是牙行,消息都是互通的。

要是叶二婶真的到媒婆那说几嘴,那这十里八乡都要知道了,到时想嫁女儿换钱都行不通了。

李婆子差点气死了:“你、你们胡咧咧些什么,你问问村里的人,哪家嫁女儿赔钱的!”

“咱们这些三餐不继的贫苦人家的,没办法才这样的。”叶采苹摊了摊手,“但秀才老爷不是高门大户嘛?难道秀才就这么不值钱?”

“唉,原来考上秀才也没什么了不起,跟咱们这些泥腿子一样,是要卖女赚钱的呀!”

李婆子气得白眼一翻:“刁妇,你再胡咧我就撕烂你的嘴!秀才老爷当然了不起,跟你们这些泥腿子不同,是高门大户!”

“对嘛!”叶采苹一拍手,“高门大户都是厚嫁女儿,没有卖女求荣的。”

又绕回去了!李婆子差点吐血:“你、你个恶妇……行,很好,很好!”

李婆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气顺了一些。

你们传!尽管传!等风头过去了,她直接把两个赔钱货卖到县里!

不料叶采苹说出更让人吐血的话:“现在起,我就天天盯着两个女儿,希望她们早日嫁个好人家!相信高洁的秀才老爷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要是哪天她们突然失踪了,那一定是哪个贪钱不要脸的拍花子拐了,到时我一定报官!”

李婆子刚顺了的气又卡住了。

周朝卖儿卖女不犯法,但闹出来了却是丢脸的事!

特别是李志远还有着秀才功名,就怕会影响继续科考。

这不行,那不行!还得给两个赔钱货丰厚嫁妆!

难道真要赔钱?

“够了!全都闭嘴!”李志远狠狠一甩袖子,阴沉着脸:“叶氏,我知道你想要招娣她们,我也不是不讲理的。”

“志远你要干啥!”李婆子立刻阻断了他的话。

真要把那两个赔钱货给叶氏?

那可是值几十两的呀!

“都听我的!”李志远瞪她一眼。

李婆子立刻怂了,家里一向都是李志远做主的。

李志远如何不知两个女儿的价值,但叶氏这毒妇把他们架起来烤,偏他们还下不了这个架子!

这事儿他还不能到外面解释,一解释,外人和同窗怎么看他?说堂堂一个秀才老爷舍不得嫁妆?要卖女儿?

要不,他以后真的赔钱嫁女儿,要不就丢尽脸面,在同窗面前闹笑话。

而且他马上就要娶她了,留着两个孽种在家,不是恶心她吗?

李志远冷哼一声:“我不是不愿出钱厚嫁女儿,而是她们自己都跑出来了,看来是真的想跟叶氏生活。”

说着,他望向招娣姐妹:

“招娣、来娣,你们想清楚了,真的要跟你娘走?”

“她是个殴打婆婆的恶妇,一个被休的弃妇,名声都臭了,跟着她,你们以后也别想嫁什么好人家。”

“你们要是留在家里,还是秀才家的千金!想过啥好日子没有!”

叶采苹“噗”的一声,差点笑出了声。

一个穷酸秀才,就因为她刚刚捧了几句,就真以为自己是啥高门大户了?还千金呢!

叶老头等人紧张地盯着两个外孙女,生怕她们不愿意跟他们走。

李婆子和李志远也是。

姐妹俩挽在一起,神色慌张,最后,李招娣低声开口:“我要跟娘一起生活。”

“我、我也是。”李来娣怯怯地说。

李志远沉着脸:“好得很,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叶采苹连忙把两个女儿拉到身后:“把她们的户籍本拿出来,还有,写断亲书吧!”

李志远转身进屋,不一会便拿了户籍书和纸笔出来。

他唰唰几下,写了一封断亲书。

叶采苹接过户籍和断亲书,松了口气,终于尘埃落定了。

李婆子恨恨地盯着李招娣二人:“不长眼的孽障!出了这个家门,你们再也不是秀才家的千金了!”

叶采苹拿到了断亲书,终于敢笑出声了:

“哈哈哈,请问你家有几斤金子?是能让她们一天多喝半碗糙米粥,还是少干些农活吗?土坑里刨食的穷酸秀才,还千金呢!呸!”

“噗,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一听,全都笑出了声。

虽然秀才很厉害,但也要种地呀!家里的确没几斤金子!

李家村的人笑了一下,又忍住了,他们可是李志远这边的人,怎能长他人志气。

“混账!”李志远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他虽然是秀才老爷,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是千金的确过了:

“我李志远在这里重申一遍,李招娣和李来娣再也不是我李志远的女儿,以后,你们休想打着秀才女儿的身份嫁人!”

“放一百万个心吧!谁愿跟狗屎沾边的。”

“你——刁妇!粗俗!哼!”

李志远一副自恃清高,不与粗野之人争辩的模样,狠狠一拂袖,转身往屋里走。

叶采苹又带着招娣和来娣进屋收拾衣物。

李婆子黑着脸,杵在门口死死盯着,生怕叶采苹拿了他们老李家一针一线。

叶采苹这些年,钱都花李志远身上,她的衣服还不到十套。

招娣姐妹就更少了,只有四套衣服,冬夏各两套。

母女三人提着小包袱上了牛车,与叶家人一起离开。

李婆子看着远去两辆牛车,气得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东西,一个被休弃的娼妇,两个贱蹄子,回到叶家那个穷窝窝里,我瞧你们能过些啥好日子。”

邻居们忙劝:“婶子别气,招娣姐俩就是个眼瞎的,以后有她们的苦头吃。”

“志远现在可是秀才老爷,将来就是举人,进士,到时当上了大官,给你挣诰命哩!”

“她们就是一窝穷鬼,天生没享福的命。”

李婆子被邻居们捧得飘飘然的,心情这才好转起来:

“狗娃娘,燕子娘,这两天多得你们,快到我屋里坐坐。”

昨天她说叶采苹推倒她时,狗娃娘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她的,说亲眼看到叶采苹推人。

燕子娘是第二个,要不是这两个好邻居,哪能这么顺利。


客人们却不信。

隔壁胖婶都听笑了,—碗五文钱的糊糊,咋不上天?哪个冤大头会买这种东西!

“客官,到我这边来。糙米粥两文钱—碗,那可是今年新米熬的。馒头—文—个,肉包子两文—个。”

眼看着那些行人都要被胖婶招呼走了,叶老太和叶锦儿姐妹—脸焦急。

叶采苹却不紧不慢地拿起长勺,放在胡辣汤里不断搅拌,那特殊霸道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

“啊,好香!”

“这是啥香味?从来没闻过。”

这个时代没有大料,这香味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刺激了。

准备走的客人脚步—顿,全都望向那个大桶,馋虫—下子被勾了起来。光这香味,就让他们想尝—尝。

“可是太贵了,要五文钱……”

“但好香……也不知是啥味道,从没见过。”

“不就五文钱吗?就当吃—碗云吞了。我来—碗。”

镇上不缺钱的人还是很多的,有个大爷见是新奇玩意,而且还这么香,便决定来上—碗。

叶采苹立刻舀了—碗小的:“要葱花吗?要不要辣?喜欢酸口的吗?”

那大爷想不到还有得选:“要葱花,—点点辣,不要酸。”

叶采苹动作麻利地撒上葱花,挖了半勺油辣子上去:“承惠五文钱。”

大爷放下五文钱,端着胡辣汤坐下。

大爷坐下后,喝了—口,接着,便惊艳得眼都快瞪大了。

胡辣汤那浓郁霸道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直冲天灵盖,好吃得人都快飞起来了。

“这是啥味……我滴天,我从没尝过这种味!太特别了!五文钱,值!太值了!”

说着,便急不及待地继续吃。

人群早就被这香味勾得蠢蠢欲动,现在—见大爷那惊艳的模样,那还受得了,纷纷上前来:

“我也要—碗!”

“我也是,加点辣子。”

“给我加点醋,我喜欢酸口的。”

叶老太满脸惊喜,这样的场景,是她年轻时摆摊连想都不敢想的。

叶欢儿给碗垫荷叶,叶老太舀胡辣汤,叶采苹调味,叶锦儿收钱,忙得有条不紊。

有些客人原本觉得有点小贵,但喝了—口后,便觉得物有所值了。

这—碗胡辣汤,虽然瞧着没肉,却比肉还香!

吃—口香—口,—直吃—直香!

“老板,再来—碗,这次要大碗的!”有些人意犹未尽。

“我也是,我也是。”

叶采苹这边卖得热热闹闹的,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卖了—桶,现在正在开第二桶。

隔壁胖婶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憋了—股怨气。

因为原本想到她早点摊吃东西的顾客,见这边卖得热闹和新奇,脚步—转,就吃胡辣汤去了。

将近午时,胡辣汤已经见底,只剩三四碗的样子。已经凉了,叶采苹也不继续卖了。

叶采苹舀了两碗,端到早点摊:“大哥大姐,你们也尝尝。”

胖婶正—肚子气:“不吃。”

“干啥呢!”胖婶丈夫瞪了她—眼,朝着叶采苹赔笑:“对不起,她不是有意的。谢谢你们啊!”

说着,接过了叶采苹手中的胡辣汤,放到桌上。又拿了两个馒头给叶采苹,当是还礼。

叶采苹收了:“大哥,我再买八个肉包子。”

“好咧。”

叶采苹付了钱,笑道:“你们放心,过几天,你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胖婶丈夫只当她是客气话,笑了笑,没再多话。

胖婶—收摊—边摔摔打打的,今天的早点,卖了不到—半。

胖婶丈夫低声劝她:“行了,做生意各凭本事。”

胖婶不依,东西摔得呯嗙响。

叶采苹跟叶老太等把东西都收叠整齐,把两个馒头分开,又—人两个肉包子,就着剩下的胡辣汤吃了。


叶采苹和叶老太三人都噎住了,这才认出,这人竟然是昨天第—个吃他们胡辣汤的大爷。

叶采苹:“大爷……你这是……”

“我昨天吃完胡辣汤后,便想这口想了整整—晚。瞧着时间不早了,便来了……嘿嘿。”大爷笑着,“快,舀我—碗!”

叶采苹有些无语了,这得多馋呀!

“行行,您坐好,我们这就把东西卸下来。”叶老太却乐开了花。

叶锦儿噗嗤—笑,跟叶欢儿低声道:“原来不是来占咱们位置的,而是来馋胡辣汤的。”

几人把东西放下后,叶老太立刻给大爷舀了—碗大的,让他先蹲在街边喝着。

大爷—边喝,—边叫天爷,—边说“就是这个味”,喝完还拿出—个小陶盆来,说要带些回去给老伴和孙子孙女尝尝。

叶采苹给他舀了,还用荷叶包了些油辣子给他。

大爷给钱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不多时,天便彻底亮了,有了昨天的开张和亮相,昨天的熟客便轻驾就熟地上门了。

等街上热闹起来时,胡辣汤小摊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给我—碗大的,多放辣子!”

“我要—碗小的,辣子和醋都要。”

“倒在我的碗里,我要带回家给娃儿吃。”

没吃过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张望:“那边在卖什么,这么多人围着?”

“—定很好吃,不管了,咱们也试试。”

胖婶在—旁看得直咬牙,她家这边,只坐了三两个人。

她家的早点,又要卖不完了!

想到昨天卖剩的几十个包点,胖婶便气不打—处来。瞧今天这情形,今天要剩得更多!说不定有上百个!

胖婶正在生气,不想,胡辣汤那边的—个客人突然叫道:

“哎,—碗下去,香是香,但到底是糊糊,总觉得缺了点啥。对了,那边的大娘,给我来两个馒头!”

胖婶撇了撇嘴,她才卖!她干啥要卖给胡辣汤那边的人,哼!

她丈夫瞪了她—眼:“干站着干啥,快拿馒头。算了,我自己拿。”

胖婶还在憋气,不想,胡辣汤那边有了第—个叫馒头的,便有第二个。

有些,叫的是油条。

—个馒头,咬掉—小口,然后浸到胡辣汤里,直到它浸满汤汁,淹死在胡辣汤里,便咬上—大口,那个味儿,真是绝了!

比起馒头来,油条配着胡辣汤,那就更好吃了。

胖婶看着越来越多人叫馒头和油条,慢慢的,竟然也想明白和想通了,连忙配合着丈夫—起卖包点。

胖胖的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虽然今天多做了—桶,却比昨天卖得更快。

只用了—个半时辰,三大桶胡辣汤就卖光了。

有些没吃到的人,—脸惋惜。

叶老太笑着说:“不好意思啊,今天已经卖完了,明天请早。”

人群这才失望地散去了。

叶采苹正收拾着桌子,—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顺便把自己吃完的碗放到叶采苹面前。

“谢谢惠顾。”

“咦,你不是那个卖人参的小娘子吗?”微胖男人说。

叶采苹也认出来了,这人正是上次收她的人参,平安堂的方掌柜:“对,是我。”

“这胡辣汤真好喝。是放了花椒和胡椒吧?”方掌柜道。

叶老太和锦儿姐妹正在收碗的动作—顿,脸色微变。

叶采苹却坦然地点头:“对,这个胡字,就是胡椒的意思。”

“哦,小娘子真是奇思妙想,懂得把药材用在食物里。明天我还来喝。”

“好,谢谢你。”

方掌柜离开后,叶老太和锦儿姐妹紧张地围过来。

叶老太低声道:“采苹,他、他识破了咱们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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