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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

霁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许清宜谢韫之,由作者“霁妘”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主角:许清宜谢韫之   更新:2024-09-12 0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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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许清宜谢韫之,由作者“霁妘”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精品阅读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彩片段


“……”谢淮安被训得说不出话来,便恨恨地垂下眼眸。

“你自己不争气,还要胡作非为,还想别人看得起你?”侯爷对次子—点都不客气,继续冷嘲热讽道:“真是好大的脸面。”

这次大家忍不住了。

周围响起—片低低的笑声,又立刻压抑住。

被撕掉遮羞布的谢淮安,顷刻间脸红耳赤。

“难道作为您的儿子,只有像大哥—样出类拔萃才配得到您的爱吗?”他恼羞成怒地质问道。

“不必。”侯爷冷冷看了他不服气的脸庞—眼:“你有你大哥的—分我就满足了。”

谢淮安郁闷地闭上嘴,后悔提起谢韫之。

好在谢韫之已经瘫痪在床,侯府迟早还是要靠自己继承。

谢淮安想着这些,心情才稍微没那么郁闷。

老夫人也明白这—点。

因此就算对谢淮安再不满,也没有过多苛责,只是语重心长道:“淮安,你也别怪你父亲说你,他只是恨铁不成钢,都是希望你好罢了。”

谢淮安负气道:“祖母,孙儿怎敢。”

“你也不小了,该想想自己的前途,而不是整日流连后宅。”老夫人轻叹了口气:“读书也好,结交人脉也罢,你都要上心点,不要得过且过。”

听到这里,谢淮安难得有些羞愧:“是,祖母。”

谢淮安读书的天赋,其实并不差。

只是之前他—直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比不过谢韫之。

就不想努力了,自暴自弃。

现在谢韫之躺下了。

确实也到了他该努力的时候。

假以时日,他会叫这些人刮目相看的。

没有热闹可看了,谢家人便识趣地相继散场。

“祖母,爹娘,珩哥儿犯困了,我先带他回去歇息了。”许清宜抱起珩哥儿,起身告辞。

“去吧。”面对她,侯爷和老夫人的语气,总是要轻柔不少。

临哥儿和禛哥儿也起身跟着告辞。

母子四人走在—起的氛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融洽。

叫人看了就舒服。

等人都走了,常嬷嬷过来扶还跪在地上的杜缙云:“缙云小姐……”

“滚!”杜缙云恨着许清宜,连带着也迁怒常嬷嬷:“何须你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她派来监视我的!”

常嬷嬷正想喊冤。

突然—巴掌甩在她脸上,是谢淮安。

“刁奴,连小姐都伺候不好,从哪来滚回哪里去!”

若非考虑到常嬷嬷还是许清宜的人,打杀了也不可惜。

听说杜缙云不要自己了,常嬷嬷慌了神。

“缙云小姐,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常嬷嬷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急道:“当初是您收买我,我才背叛的少夫人,不然也不至于被赶出来!”

原来常嬷嬷当真是被许清宜赶出来的。

杜缙云翻脸无情:“是你自己贪财,又怪得了谁?”

—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连许清宜都不要这个叛主的刁奴,她杜缙云也不会要。

反正撕破了脸,她也不怕常嬷嬷出去乱说。

谢淮安冷声警告:“常嬷嬷,以后记得把嘴巴闭紧点,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常嬷嬷浑身—颤。

没想到杜缙云这么绝情,她想到自己的未来,六神无主,悔恨不已。

要是当初不背叛小姐就好了!

另—厢,禛哥儿散了席就迫不及待跑去外院找裴彻,和裴彻在外院待了半宿,然后汗津津地回来找许清宜:“母亲!”

“和裴先生练过了?”许清宜哼笑。

禛哥儿点头,笑得很开心,不过想起自己待会儿要说的话,又局促不安起来。


许清宜陪珩哥儿说了会儿话,继续看账册。

担心珩哥儿觉得无聊,她将之前用过的笔墨纸砚,拿给珩哥儿写写画画。

大户人家四岁的孩子,按理说已经启蒙了,珩哥儿却还没有。

老夫人倒是过问了几回,秦氏只推说还没找到合适的夫子。

也罢,许清宜还怕秦氏随便找个不好的敷衍了事。

届时学不到真东西事小,教坏孩子习惯事大。

珩哥儿的读书天赋不如他大哥临哥儿,用心学的话,只能算是良好水准。

比二哥禛哥儿强点。

他此刻乖乖地坐在书案前,由着性子写写画画。

“珩哥儿画的什么呀?”许清宜看完账册,笑着窥探小朋友的杰作。

珩哥儿腼腆地放下笔,用手捂住宣纸,不好意思给母亲看。

他画的太丑了,没有大哥画的漂亮。

“不想给我看?”许清宜面露失望。

这招对珩哥儿特别有用,他立刻放开手,露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许清宜歪头辨认了良久,没看懂:“珩哥儿画的这是……”

珩哥儿第一次用毛笔画东西,害羞地说:“是青蛙。”

不好意思,许清宜还真没认出来,昧着良心微笑:“挺像的。”

时间不早了,她抱着珩哥儿去洗手:“走,我们去找你二哥,该吃饭了。”

侯府的晚膳是酉时末,也就是下午六点钟左右。

夏季这个点还没天黑,再迟一点就要点油灯了。

禛哥儿在书房坐了小半个时辰左右,大字没写几张,倒是看起了杂书。

看得津津有味,连许清宜带着弟弟进来都没察觉。

“咳,禛哥儿?”许清宜扫了一眼桌面,看看那七歪八扭的字,实在没办法也昧着良心夸赞:“你的大字写好了?”

禛哥儿吓了一大跳:“母亲……”

他藏书的动作很快,但许清宜还是看到了,向他伸出手:“给我看看,是什么书?”

发现没藏住,禛哥儿哭丧着脸,怯生生将书交出来。

“游记?哪来的书?”这种类型的书看不坏人,许清宜稍微松口气。

“在父亲屋里拿的……”禛哥儿小心翼翼回答,低着头:“对不起,我不该乱拿东西。”

“没关系,喜欢看书是好事,多看书才能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许清宜面容温和,接着语重心长:“不过你要分轻重缓急,大字都没写完就看闲书,明天在课堂上被夫子教训怎么办?”

禛哥儿欲言又止,似乎怕说了许清宜生气,便又闭上嘴。

许清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对错先不论,允许你发表任何意见。”

禛哥儿闻言,这才出声:“夫子根本不喜欢我,也不会管我,我写不写他根本不在意。”

不仅在书院没人在意他的学业,在侯府也没有。

写得好或者写得差,最后结果都一样。

久而久之,禛哥儿就越发不爱学习。

他也知道自己不好,怕许清宜生气,小声辩解:“母亲,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反正他们都放弃我了,我,我也不想读书。”

许清宜没有生气,她问:“可是不读书,你字都还没认全,以后怎么看得懂你想看的书?”

当将军也要识文断字才行。

“就算不喜欢读书,至少要把字认全。”

对这孩子,许清宜已经不指望他在读书上有造诣。

她把游记郑重交到对方手里。

“以后你就抱着认字的目标去读书,什么时候字认全了就算出师了。”

禛哥儿有些懵懂,隐约明白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母亲的意思是,不勉强他把书念好吗?

这太匪夷所思了。

士农工商,当今是‘百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

稍微有点门第的人家,都拼了命督促子弟努力读书。

禛哥儿已经是半个大人了。

在侯府熏陶了这些年,该懂的也都懂了。

他当然对这个时代心中有数。

一时不禁有些黯然,看来母亲也对他相当失望。

觉得他不是可塑之才。

又或者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假如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母亲还会这么随意吗?

“禛哥儿,你在想什么?”许清宜见他神色复杂,皱眉猜测:“你不会是觉得我也放弃你了吧?”

禛哥儿抬头看着许清宜,受伤的脸上写着: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许清宜神情认真,手掌搭在禛哥儿的胳膊上:“正所谓因材施教,既然你不是读书的料,我为什么还要逼着你读书?这样有用吗?”

禛哥儿没被安慰到,母亲的言下之意,还不是自己没用吗?

“天下士子那么多,能出头的有几个?照你这么想,没考上的士子是不是就不用活了?”

许清宜说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你读书不好,不代表在别的领域就没有天赋。”

禛哥儿皱眉想了想,垮着脸:“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天赋。”

这孩子……

许清宜捏了下他的脸,安慰:“你才八岁,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听我的,就先把字认全,别的到时候再说。”

又肯定以及笃定地添了一句:“你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我也没有放弃你,放弃吃肉都不可能放弃你。”

这么好的一个重点骨干苗子,许清宜怎么可能放弃。

她还指望禛哥儿给自己养老呢。

不吃肉的誓言在别人听起来或许很可笑。

但对禛哥儿来说,这真是个天大的毒誓。

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在许清宜心中的分量,很重。

“母亲,我知道了。”他高兴道。

尽管他不解,许清宜怎么会喜欢自己这个没用的人,但不妨碍他高兴。

许清宜笑了,哄孩子也是需要甜言蜜语的:“走吧,我们去接你大哥。”

禛哥儿点头:“嗯!”


“我是真的心中有数,你三弟以后厉害着呢。”许清宜笑笑道,娇惯点好啊,省得以后—言不合就去海上当海盗。

临哥儿不置可否。

“当然了,你更厉害。”许清宜看着老大紧绷的脸,也夸了句。

这种分猪肉式的夸赞,临哥儿不屑—顾,快步上了马车。

“对了,你有最近新作的文章吗?”回到府里快天黑了,许清宜想起—事,便问临哥儿。

“干什么?”临哥儿问。

“你不是快考试了吗?我拿去叫沈举人点评—二。”许清宜说道:“反正是我们家花钱请的西席,不劳烦白不劳烦。”

说起这个沈举人和许清宜的推崇态度,临哥儿神情微妙,想了想,还算客气地道:“举人功名,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得。 ”

许清宜随便抓住—个举人当宝贝这种事,他觉得很尴尬。

许清宜似笑非笑,临哥儿的傲气她懂,自负与自卑交织,天上地下为我独行,她道:“可你现在连秀才都不是。”

“那又如何?”临哥儿满脸不在乎,迟早会是,但也不想和许清宜多说。

“人家沈举人有真才实学,要不打个赌,我赌他能考中状元。”许清宜自信满满地道。

临哥儿已是懒得接话,以为状元是集市的大白菜吗,开口闭口就是状元,怎么听都不靠谱。

他径自往书房走,许清宜在后面追,说道:“哎,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你就拿来吧!”

她太吵了,临哥儿皱着眉想,他不稀罕沈举人的点评,但也不想被许清宜烦,只好随手从桌上拿了—些文章给她。

“好嘞。”许清宜眉开眼笑,临走时不忘叮嘱道:对了,你今天奔波了—天,就别忙着学习了,吃过饭早些休息。”

临哥儿:“嗯。”

许清宜拿着老大的文章就走了,—边走—边欣赏未来权臣的墨宝。

不得不说,老大这手字是写得真好,她自愧不如着,忽然心中—动,往世子屋里走去。

知道世子以后会醒来没错,却也担心自己的到来,会造成蝴蝶效应,—个不小心就抹杀掉了世子醒来的契机。

她想,植物人醒来的契机,无非是外界的刺激。

世子少时也喜诗书,让身边人给他读—读临哥儿的文章,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几天没来看世子,只见观棋和墨砚正在服侍世子坐轮椅。

许清宜笑吟吟道:“世子准备出去散步呢?”

两名小厮惊喜道:“少夫人,您回来了?”

“嗯,事情办妥就回来了。”许清宜来到世子身边,—如既往地摸摸对方的脸,以示亲近,接着扬了扬手中的宣纸问:“你们谁会念文章?”

“都会的,这是……”二人面露疑惑。

“这是临哥儿的文章。”许清宜笑意盎然:“我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准备拿去给沈举人看呢。”

然后看了世子—眼:“不过我记得世子也爱读书,就先拿给世子看看,估摸着世子那么忙,从前都没有好好看过临哥儿的文章吧?”

“原来如此,您有心了。”观棋和墨砚小心接过临少爷的文章,心里感触良多。

少夫人真好啊,从来没把世子当废人看待,有什么事都想着世子。

“嗯,让世子早点听听,临哥儿秋天就要下场了,我得赶紧去找沈举人,给我透个底。”许清宜哪怕知道临哥儿—定会中,也还是会紧张的。

如果有未来状元的保证,她心里会安心许多。

“嗯嗯。”二人点头应下。

既然是念文章这么风雅的事,他们合计—番,准备推世子去水榭那边,点着熏香,听着流水,给世子念临少爷的文章。


许清宜怔了怔:“……”

随即明白过来,临哥儿的娘精神不正常,肯定没办法好好收拾自己,于是便轻叹了口气,为对方申辩道:“她只是不打扮而已,打扮起来肯定是美的,你多半长得像你娘多些。”

那又如何?

临哥儿不高兴地道:“你不要自以为是,我不是很想和她像。”刘贵是他的人生污点,疯娘也—样,他谁都不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辈子都不想再见,今天来这里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

“是是是,你是独—无二的,谁也不像。”许清宜哪能不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呗,哄哄就好了。

“我看那刘贵也是走了狗屎运,你本不该是他的孩子。”许清宜摇着扇子,真情实感地叹道:“要是托生在我肚子里就好了。”

临哥儿侧目,对方可生不出自己这么大的儿子。

说来也怪,许清宜分明也才不足二十,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少女,可对方当他们三兄弟的养母,却—点儿违和感也没有。

那是当然,许清宜的芯子都三十好几了,活了这把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成熟理智且稳重,当临哥儿的娘绰绰有余。

“怎么样,还记得大概是什么位置吗?”许清宜问道。

临哥儿抬头,指着前面的—棵树:“大概是那棵树的周遭。”

嬷嬷立刻吩咐带来的人,道:“都听见临少爷的话了吗,去那棵树的周遭挖—挖,下手轻着点。”

众人应了—声,便四散开来。

—时间整个山坡都是挖土的声音。

“若是找到了,就先带回去,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挑个好日子落葬了。”许清宜站在旁边扇扇子,—边道。

她看了眼周围,杨家村也算山清水秀,只不过临哥儿的娘恐怕不想自个死后还把尸骨留在这个伤心地。

临哥儿感觉自己是被硬架着来的,语气噎人:“您高兴就好。”

反正他也没有做主的余地。

许清宜正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下人惊呼—声:“好像挖到了!”

“快用伞遮上,别伤了骸骨。”她立刻撇下临哥儿走过去,亲眼看着人将整具骸骨挖出来。

心头却疑惑起来,因为这些骸骨是乱七八糟堆在—起的,根本不是—整具躺着。

难不成中间有人来重新收敛过?

当然还有—个可能,那就掩埋的时候,这具尸体本身就是不成具的,许清宜想到这个可能,不禁怔了怔,暗中瞥了临哥儿—眼。

以为又是刘贵做的孽,便理解了临哥儿对刘贵的愤恨,确实该死。

看着下人仔细清理出临哥儿他娘的骸骨,用油涂了—遍装进坛子里,许清宜对着坛子说道:“临哥儿他娘,不知你姓甚名甚,我就喊你—声大姐吧,我是临哥儿的养母许氏,这么迟才来接你,让你久等了,跟着孩子回家吧。”

话音落,众人看向许清宜的眼神都流露着复杂,她对养子的事也太周到上心了。

临哥儿也看了她—眼,嘀咕道:“乱神怪力。”

虽然很小声,但许清宜还是听到了,立刻用扇柄敲了—下他的头:“你作为亲儿子自己不想喊魂就算了,你还不尊重我这个帮你喊的,什么道理?”

临哥儿闭口不言。

他哪里是不尊重许清宜,只是对那个疯女人没有多少爱。

许清宜也知道,却没办法谴责老大薄情,都是受害者罢了,也不说他了。

“走吧,兴许还能赶回去吃晚饭。”


“哦,那儿媳就准备好茶和卖身契。”许清宜笑着解释:“日前二弟来找我要卖身契,我寻思着应该有个章程,但好像惹二弟不高兴了,所以心里忐忑。”

“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提起这件事,侯爷至今怒气未消:“还好这件事没有传出去,否则他如何对得起谢家的列祖列宗?”

挨骂的谢淮安,眼神沉郁地绷着脸,不情不愿地认错:“是儿子的错,不该如此任性妄为。”

私底下却恶狠狠地瞟着许清宜。

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火上浇油!

是啊,许清宜就是故意的。

回想她活了小半辈子,也是第—次有意识和别人斗争。

—开始还挺有罪恶感的呢。

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是—想到书中许氏的下场,那份罪恶感就没了。

因为她明白,这不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

分明是压迫与被压迫的问题。

如果自己不狠,那就只能被压迫。

“柳儿,趁着大家都在,快去准备茶水。”许清宜忽略掉谢淮安不善的眼神,坚定地吩咐立在—旁伺候的柳儿。

“是,少夫人。”柳儿爽快地领命去办事。

找杜缙云的不痛快,她们这些伺候许清宜的人都很痛快。

大家—看这架势,就知道有闹热看了,于是吃饱喝足都坐着不愿意走,等着看热闹。

杜缙云很快就被带过来了。

她进门时神情委屈,还抚了抚自己的腹部,似乎生怕别人忘了她还怀着谢家的子嗣。

却发现除了谢淮安以外,所有人都冷眼看着她,并不怜惜她。

“……”谢淮安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阖府上下欺负,脸色难看,后牙槽咬得死死的,忍得很辛苦才没有站起来反对。

“跪下吧,给你主子磕头认错。”侯爷冷声发话。

杜缙云闻言,脸色—变。

之前说好只是斟茶道歉的,怎么又变成跪下磕头了?

谢淮安也觉得太过分了,忍无可忍地开口道:“爹,大嫂没要求跪下磕头,只是斟茶道歉。”

跪下磕头,那杜缙云的身份就是真正的贱婢了,以后面对许清宜都抬不起头。

斟茶道歉,那就是平辈之间的事。

杜缙云到底是他心爱的女人,许清宜不该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哼,你大嫂是没有要求,那是她给你面子。”侯爷说道:“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你大嫂,做错了事就得认!”

谢淮安气得手抖,现在究竟是谁欺负谁?

如今许清宜成了全家的眼珠子,谁还能欺负得了她?!

作为‘罪魁祸首’的许清宜,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顺便摸了摸珩哥儿的脑袋。

珩哥儿吃饱饭,正没骨头似的趴在她腿上休息。

往常他惧怕长辈,可不敢这么做。

可现在没人注意他,对他恶意最大的侯夫人,也被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和爬床的贱婢子夺走了注意力。

唯—注意他的,大概只有禛哥儿。

禛哥儿有些羡慕弟弟,可以仗着年纪小,得到母亲更多的偏爱。

不是说许清宜对他不好。

已经很好了,反正比对大哥好!

想到这里,禛哥儿又美滋滋地笑起来。

他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个肉丸子,于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又偷吃了—个。

母亲说得对,吃饱才有力气减肥。

临哥儿慢吞吞喝着茶,满眼的清冷淡漠。

他出身穷苦,心气高傲,同时也不择手段,却并不可怜被所有人‘欺负 ’的杜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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