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京城里的人们己进入酣睡,砚王府却灯火通明,被官兵围得密不透风,院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为了保护司岚砚而丧命的影卫团。
府内,司岚砚倚靠在椅子上,面对着拿剑指着自己的好兄弟简西,毫不惧色。
只是顺着指尖滴落的血与微颤的胳膊暗示着这身体的主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司岚砚,没想到吧,最后你落到了我手里,不枉我苦心积虑筹划这么些年。
现在你己经是丧家之犬,我也终于可以提着你的人头去给大皇子交差了!
哈哈哈......”提着剑的简西张狂的笑着,月色下的脸颊愈发狰狞丑陋。
“哦?
大皇子。
没想到你居然是大皇子的人,藏的够深啊简西。”
一边说着,司岚砚一边暗暗提气,内力却像一潭死水毫无反应。
司岚砚不再尝试,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染血的指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昨天就将自己的宠妃江璃送出了府。
想起女人温软的面庞,司岚砚内心一阵柔软,如此,就算是这么死了,倒也是了无牵挂。
“简哥哥,别跟他废话了,快些杀了他好交差,璃儿己经等不及跟简哥哥回家了。”
女人的声音如一声惊雷在男人耳边炸开,司岚砚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从简西身后走出来的女人,“江璃?
......是你!
你背叛本王!”
司岚砚攥紧椅子扶手,挣扎着站起来,失去内力浑身瘫软的身体摇摇晃晃,靠着椅子才站稳。
“呵,这怎么能叫背叛呢,毕竟我从来没有站在你这一边呀。
为了简哥哥的大业,我只能委屈自己呆在你身边,每天都要对你陪笑,真是讨厌死了呢。”
江璃软软的靠在简西肩头,言笑晏晏。
“哈哈哈哈,多亏了璃儿,不然司岚砚你这一身内力还挺让人忌惮的。
不过纵使你天资聪慧又如何,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这来自西域的奇药果然厉害,无色无味,银针验不出,把脉无异常,让你那一身的内力没得无声无息,不枉璃儿三年来日日在你的吃食酒水里投毒。”
简西揽着江璃的腰,俩人站在一起似一对璧人,只是说的话做的事让人恶心。
司岚砚想起三年来江璃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娇羞的神色下却藏着如此恶毒的心思,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毫无血色的嘴唇沾染了鲜血,在夜色下如同鬼魅。
“简哥哥,快点吧,璃儿累了。”
“好呀,听璃儿的。”
简西举起长剑,剑锋泛起寒光,首指司岚砚要害。
司岚砚眼前发黑,苦涩的勾起嘴角,内心泛起一阵萧瑟,受伤的胳膊松开紧攥的椅背,闭上双眼,认命般颓站着,只等那长剑刺穿心脏,为自己识人不清付出代价。
意外在这时发生,风尘仆仆、一身黑衣、高挑消瘦的男人从侧面的房梁飞下,挑开首逼要害的长剑,随即一掌将简西逼出五米之外。
“主人,得罪了。”
男人在司岚砚耳边轻声道,并圈住他的腰,趁周围人不备,竟也带着司岚砚从府中侧面小门上方冲出重围。
“追!
快追!
可恶,司岚砚怎么还有只忠心的狗,今天必须拿到他的项上人头。”
被一掌逼退的简西被江璃扶起,气急败坏的喊着。
“是。”
围府的官兵冲着男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追兵走后,只留下府中忠心护主死去的影卫们,徒留一院的萧瑟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