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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末曲调 徒留叹息

发表时间: 2024-06-11
“约莫一年前,咒术师追踪到另一个特级咒灵,为将其祓除,情急之下没设置帐,导致无辜孩子被卷入。”

五条悟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低,“咒术师祓除心切,将孩子和咒灵一同困进领域,长野东光为保护孩子,吞吃了特级咒灵挽江。”

“听起来长野东光似乎是个好咒灵,他有智慧,所以才会去保护孩子。”

“恩,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五条悟有些难以启齿似的,“也正是在这天,终末调取代长野东光。”

辉椿知道后续发展,不免咂舌。

其中一个咒术师觉祓除长野东光无望,心急之下劫持了孩子,以此威胁长野东光。

可能长野东光也想不明白,自己分明才是咒灵,为什么身为孩子的同类,却反利用他来威胁自己。

特级咒灵挽江趁机蛊惑长野东光进行融合,反杀咒术师,放过了另外那个受伤的咒术师和孩子;这事传回来之后,咒术高层觉得有失颜面,下令更改长野东光的等级与名字,将其放进通缉榜,一旦遇到就地祓除!

长野东光擅长幻术,挽江更是一大杀器,两相结合造就——终末调,凡所到之处,有恶行者不论年龄大小全被屠杀殆尽。

“它认为的恶极为纯粹,哪怕是善意的欺骗也算恶。”

终末调似乎深谙人性,在咒术师赶到前,它会清理好自己的咒力痕迹逃跑。

对于这个故事,五条辉椿表示很难评,你说长野东光没人性吧,但和咒术师拿孩子威胁他这事,来说,确实是咒术师理亏。

你说它有人性吧,又能大开杀戒。

“啧,悟先生,挽江又是怎么产生的?”

辉椿忽的对故事中另外一个咒灵产生好奇。

五条悟神色一禀,将他塞进怀里,玻璃窗外缓缓走来一个高挑男子,及肩中长发微卷,面容憔悴惨白,眼下乌青严重。

身着咖啡色西装,手提小提琴,琴弓上的线呈现厚重红黑,与人们印象中传统意义上的音乐家别无二致;他摇摇晃晃穿过人、树、路灯杆,周围人对他视若无物,音乐家在路灯下站定,将小提琴放在肩头,黝黑的眸越过人群首盯盯玻璃窗边坐着的六眼身上。

“嗨嗨,终末调,你可让我好找。”

熟悉的青年音强行吸引住咒灵注意。

终末调整个咒灵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怨气。

五条辉椿听见如鸟鸣般清脆声响,眼睛瞳孔霎时缩小——琴弓轻轻划过琴弦声音。

姗姗来迟的辅助监督们看着拔地而起的领域,这地方离涩谷就二十多分钟路程,放平时人流量巨大,多亏青木盐见早有提醒,划出咒灵可能区域进行限流限行。

他们随便找了个理由驱散人群,庆幸明天是工作日,现在也没多少人。

不过领域里面有多少人就不晓得了,帐随即展开。

希望青木盐见能把终末调祓除吧,辅助监督刚松口气,点燃烟手机就响起,他纳闷地吸了口烟,“哪位?”

“咳咳咳!”

他听清对方话,猛地呛住不得不扶着墙壁狂咳,电话那头无情挂断。

与他容貌五分像身着职业装的女人快步靠近他,担忧道:“哥哥,高层说了什么?”

他抱怨的嚷嚷,“梨穗子,高层说,五条家的六眼神子在这片区域活动,让我们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否则…”小野寺忠宏缓过气来,神情阴郁抖落烟灰,深吸一口烟小野寺梨穗子仅是片刻惊讶,迅速拿出手机,拨给其他同事简单说明情况,要求周围的辅助监督全部动起来寻找五条悟踪迹。

然而他们心下都有大概猜测那就是——五条悟在帐里面,终末调的领域中。

不多时,名为白鸟由也的同事打来电话,语气隐隐颤抖,“梨穗子,我得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帐内终末调的弦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在五条辉椿眨眼间,小提琴的声音彻底消失。

少年站在陌生街头,不用东张西望,他知道自己这绝对进幻觉了,他捂着脸颊身子隐隐颤抖。

“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天赐找记忆良机吗!”

他破碎的笑声从指缝传出。

哒、哒、哒,清晰脚步声一步步沉稳靠近蹲在地上的身影。

“星野酱,你是在哭么?”

少年含笑的声音从头顶沉入柏春耳中,他穿着一身黑大衣,投下的阴影将对方笼罩。

蹲着少年蹭的站起,与鸢眸西目相对,平心而论对方是个打扮奇怪的少年,脸庞缠绕不少绷带只露出左眼,幽深空洞,仿佛要将人溺死其中。

绷带少年忽然伸出左手,袖口露出一截绷带,轻轻搭在辉椿肩头,戏谑说:“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失忆了,那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辉椿想要开口,身体却做出自己的决定,步伐坚定地后撤,且干净利落给绷带少年来了个半成品过肩摔。

“我的身体好像有他自己的想法,很抱歉。”

辉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意识清楚身体不受控制的状态。

绷带少年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哀怨夸张语调,说:“星野酱还是那么可爱,我还以为有不长心的冒充你呢。”

“星野酱真无情,好疼啊…”绷带少年张着嘴嚎个不停,“本来打算干净清爽的找个漂亮小姐殉情,第一步就被星野弄脏呢喂喂!

你这家伙不好好完成首领交代的任务在这里偷懒,混蛋青花鱼把星野都带坏了。”

相较于地上的人,橙发少年的穿搭就正常帅气得多,他暴躁的攥紧拳头,仿佛下一秒就会给他们两个来一个天降正义。

星野平静无波澜的瞅了眼橙发少年,“中也先生,据首领传信,此次任务中并无我。”

少年语气冷冽,“那么是谁造假?

非要我到场。”

“浪费时间等于浪费金钱,浪费金钱等于浪费生命。

不珍惜生命的人,我可无私送他去见忘川。”

一套套组合拳宛如实质砸在某人心上,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献宝似拿出一张纸,“铛铛!

森先生特供,银之手谕,凭此可以调动首领以下任何一个干部或者黑手党,星野不会不认吧?”

“星野说了很多遍,我们年龄相当,你比我先进港口,不要叫我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忍了半天,忍不住纠正。

星野垂眼语气如常,“不敢不认,太宰治干部说笑了。”

太宰治笑呵呵挥挥手里的纸张,“星野突然这么尊敬我,还挺不习惯。”

“星野?

我的姓氏是星野,他开始思考这里面的真实性,因为从书中读到这个姓氏,我的潜意识作祟,觉得我应该叫星野;还是说,这就是我的真实姓名……这个幻境并不完全按照原本走向发展,他们的姓名可能是真,长相也是记忆中,行为举止不一定。”

如果是这样,就没有什么参考价值,重要信息都不会出现,算了,找个契机脱离好了。

辉椿抬头,发现周围环境大变,西周硝烟弥漫,天灰蒙蒙,海水不断冲刷岸边,自己身处礁石群,根据手掌大小约莫,西五岁的样子。

不管如何先离开这里好了,跌跌撞撞远离海岸线,坐在阶梯上,为什么突然就换场景?

脸色苍白的紫眸青年,两颊两边分别留着一条长刘海,青年笑的和蔼,“你要不要和我回去?

我是森鸥外,职业医生。”

可真是命运中的相遇,辉椿如是想,他仰起头,“■■■■■”糟糕的失忆,关键词都没有我拿什么去查!

现实中,五条悟一晃眼,怀里的猫不见,他们被强行划分进不同区域,五条悟毫不犹豫撕裂幻境,一股恶臭强大的咒力游荡着,突然找到方向似的,黝黑扭曲的咒灵扑向五条悟。

辉椿原以为能得到些许线索,也不能说毫无收获,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港口黑手党里面资深员工?

和那两个少年关系匪浅?

常理来说,失忆就像附着的负面效果,让你无从知晓前因后果,辉椿偏偏分析的头头是道;幻觉构建在原有记忆基础上,添加主观臆想或刻板印象组成其中所有人,问题就在于:自己属于失忆状态,而清楚知道,显然会避开三分之二的正确答案,因为我是失忆。

所以呆的再久也不会再多些线索,出去查查森鸥外。

世界一切都蒙上马赛克,他面对又一次说话听不清关键词,失笑自杀,毫不犹豫脱离幻境。

“哥哥,呜呜呜,你醒醒哥哥,呜呜,你不要死了啊,哥哥!”

清脆模糊的童音哽咽着从虚空传来,有人轻轻推推他的胳膊,见他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用纸蒙上晕厥少年的手腕,一双冰凉的小手沾满液体。

小女孩双眼含泪,抽抽搭搭又哭了起来,少年不堪其扰眼睫颤动好一会,艰难虚开得见灰暗世界。

目之所及高楼仍在,无处不透着腐朽气息,就像原始森林中那种潮湿厚厚的枯叶与植物腐败味道。

真是很通俗啊!

他撕下衣物捂住手腕处长叹息,红色的血争先恐后浸湿衣物从指缝涌出;不愧是特级咒灵,自损者脱梦,给予惩罚。

眼前这个穿着打扮可爱的小女孩,脸灰扑扑的哭的眼眶通红,满面泪痕,他抿唇,“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大人呢?”

“我叫平川琉伽,妈妈为了保护我被压在墙下,妈妈让我离远点去找个安全地方藏着……”平川琉伽哽咽道小姑娘不愿意走,她的妈妈更不想让女儿亲眼看着自己死去……最终平川琉伽抹着眼泪跑开,她看见躺在街道上手腕浸在小血泊中的少年,又觉得他不像个坏人,所以就停下来尝试叫醒他。

“带我去找你妈妈,好吗?”

“好”领域中电力系统被切断了三分之二,往昔绚烂夺目的霓虹灯只剩些许应急灯亮着,可这点光不足以照亮全部;灰暗笼罩大面积,许是听到脚步声,被困在领域中的还没有受伤或是侥幸醒来的人,纷纷叫嚷“有人吗?

我被困在便利店了,好黑啊,可以帮我拨打报警电话吗?”

“救救我!

这是什么?

地震了吗……”哀嚎求救声一发不可收拾,“救命啊!

发生恐怖袭击了吗?”

“妈的,混账的***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久还不来救我们!”

“八嘎八嘎!”

两人互相搀扶着辉椿走到塌墙。

一位年轻女士半跪在其中,身体佝偻着背上是坍塌的墙体,以自身为基础构建出一个三角安全区。

她脸色灰败嘴唇干裂,神色恍惚狼狈异常,却在看见重返的女儿与听见女儿的声音时,艰难睁大双眼,泪水冲刷开脸上的尘埃留下清晰两道泪痕;平川夫人本昏沉的双眼在看见着装整齐干净的少年时一亮,干哑乞求,“求您带她出去吧。”

她没有想这个少年能救她,只希望来历不明的少年能发发善心,带自己的女儿脱离这里。

她不懂什么是咒灵什么是领域,她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生死,平川夫人都不在意。

平川琉伽跪在她的母亲面前泣不成声,手死死攥着,“妈妈,都是琉伽的错,呜呜呜,琉伽不该吵着闹着要来玩,是琉伽害了妈妈……”辉椿站在早己不亮的路灯附近,他想:自己可能是失血太多了,要不然怎么会毫无半分触动?

简单包扎的伤口,凝血功能像是停工了似的滴答——滴答——滴答——一位生命垂危说不出话的母亲,听着自己孩子痛苦哭诉,默默流下泪水;爱玩的孩子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后悔两字千钧的重量,她或许还从未学过这个词语……无法感动的人,血替他如泪垂下。

少年漠然仰头,血色世界与眼前重叠——分开,他低头,小姑娘一晃眼七窍流血,咧着嘴,“哥哥,为什么不救我的妈妈,为什么不救她!”

平川琉伽声嘶力竭,“你明明可以救我的妈妈,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救了你,你为什么不救我妈妈!”

随和带笑的男人,他说:“你总是这样,一副平和漠然万事无法撼动你半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