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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
我不愿秒懂,但不得不懂。
江莱嗤笑,点评起来,“也就一般。”
“……”
我诧异地看向她,用眼神询问:???
“睡过一次,体验极差。”
江莱嘴损,毫不避讳贺廷在场。
贺廷跳脚,“我那是第一次,你懂什么!”
“停停停,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一个海王别跟我扯什么第一次,再不济你的第一次也应该是给它或者它了。”江莱打断,指了指他的左右手。
我看着一向玩世不恭的贺廷,被江莱说得耳根一红,总算搞懂了他们的关系。
一夜情。
贺廷应该在追江莱。
江莱不再理贺廷,牵着我往包厢走去,“是一个学长回国了,贺廷他们几个组的局,叫我来凑个热闹。”
“哪个学长?”我轻声问。
“你应该认识,就是……”
江莱说着,推开包厢门。
包厢内坐了好几个男人,除了几张熟面孔,还有一个清隽出众的男人。
男人个高腿长,穿了件白色衬衣,袖口随意挽起,冷白精致的腕骨上系着一根串着白玉珠的红绳。
这红绳,与他的气质并不符合,甚至有些突兀。不过,看得出主人很爱惜。
几乎是同时,他抬头看过来,撞上我的视线,脸上多了几分笑,起身:“好久不见。”
“陆学长!”
我欣喜开口,笑吟吟道:“确实是好久不见,当年你出国可太突然了。”
霍靖延的这一圈狐朋狗友,几乎都是他的发小,也和我与江莱是校友。
贺廷他们几个,是我和霍靖延结婚后接触才多了起来。
其中只有陆时晏,是我同专业的学长,大学时我们就挺熟了。
贺廷没个正形地打趣,“就是,也不知道我们家时晏是被哪个女人伤了心,一声不吭就跑了,连你和川哥的婚礼都没来得及参加。”
陆时晏摸了摸鼻子,轻笑,“别听他瞎说,快坐吧。”
“是啊,快坐快坐。”
江莱推着我往沙发旁走,让我坐在了陆时晏旁边,“你和陆学长是老熟人,肯定聊得来。”
安排完,她就扎进了贺廷他们那一堆里,十分热闹。
陆时晏开口询问,“喝点果汁?”
“好,谢谢学长。”
我笑着应下,“你这几年虽然没回来,但我没少听说你的消息,拿奖都拿到手软了吧?”
“你一直关注我的消息?”他意外,琥珀色眼眸都浸着笑意。
“也不是。”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的助理,她是你的迷妹。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
他情绪淡下去些许,目光柔和,“你和祁川,很幸福吧?我看网上都说他是什么宠妻狂魔。”
闻言,我怔了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霍靖延对外,总爱制造出大家都觉得他很宠妻的想法。曾经的我也在这其中沉沦,无法自拔。
我想一笔带过,“网上都喜欢夸大其词。”
“那你过得开心吗?”
陆时晏声音清浅,认认真真地问道。
除了江莱,他是第一个关心这个问题的人。
我垂了垂眼睫,淡笑着开口:“说不上来。”
“那就不说。”
他并未继续追问,温和地笑道。
以前,我总觉得陆时晏和霍靖延挺像的,一样温和、内敛、沉稳。
但现在,我才知道完全不一样。
陆时晏是骨子里的内敛温和,但霍靖延表里不一。
就如当下,陆时晏不再追问是因为他的教养不允许他探人隐私,若霍靖延不追问是他压根无所谓。
霍靖延没有心。
一场酒局,持续到接近凌晨,贺廷还嚷嚷着组下半场。
江莱想着我是孕妇不能熬夜,要送我回家,贺廷提议道:“让时晏送就行了,他也不喜欢熬夜。”
江莱也同意。
但我不放心她,想要拒绝。
“行了行了,你快上车吧。”
江莱看破我的顾虑,把我推进陆时晏的车里,意有所指道:“放心,我吃不了亏。”
“男人心海底针,我才不捞针,我要整个海!”她放下豪言壮语。
“……”
我掐了一把她精致明艳的脸,“行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时晏也随之上车。
我有些不好意思,“学长,我住宏安路上,你顺路吗?不顺路我可以打车。”
“这么见外了?”
陆时晏开玩笑地说着,而后将手机递给我,“帮我导下航,几年没回来,不太熟悉路了。”
“好。”
我接过手机。
江城没有夜晚,这个点了,市中心依然灯火通明。
原本担心久了没见面,一路上会尴尬,但陆时晏总能适时抛出我所能感兴趣的话题。
与他相处,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
许是他情绪内核太过稳定,让我忍不住开口:“学长,如果遇到觉得很难过去的坎,你会怎么办?”
他眉心微敛,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看向我,“那就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随着他平和却坚定的语气,我紧绷了一晚上的心忽然得到放松。
约莫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别墅门口徐徐停下。
他送我下车,将一个礼品袋递给我,“一个小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谢谢学长!”
我心情好了许多,笑着收下,“等你有空了,我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
他轻轻一笑,又忍不住叮嘱道:“好好吃饭,感觉你瘦了不少,不要再弄得营养不良了。”
我没多想,“好,知道啦。”
我想等他离开后再进院子,他却先开口:“进去吧,我看着你安全到家,才算完成贺廷交给我的任务。”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话落,我转身回家。
这个点,刘婶已经睡了,给我留了一盏玄关灯,整个家里静得落针可闻。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眼。
消息不少,但没有一条是霍靖延发来的。
原以为最坏也不过是老公彻夜不归。
没想到还有更大的“惊喜”。
心里装着事,很难入睡,我一觉睡醒时已经接近中午。
饥肠辘辘地下楼,瞥见客厅莫名多出的一个行李箱,又隐约听见有除了刘婶以外其他人的声音传来。
很熟悉。
我皱眉看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厨房,系着围裙在下厨的霍靖延。
以及,站在他身旁给他打下手傅衿安。
他一伸手,傅衿安就知道递盐。
再伸手,傅衿安递了张厨房纸巾过去。
无比默契。
我顿时一怔,下意识看了眼霍靖延。
他神情如常,眉眼温润,将我搂在臂弯,确实一点都不像来离婚的。
大厅内的地板倒是干燥,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抿唇,“不是,我们是来办离婚的。”
“哦……”
工作人员有些惋惜,“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看你们感情还挺好的,怎么就要离婚了?离婚不是小事,千万别冲动啊,一旦有了裂痕,想再重归于好就很难了。”
我垂下视线,无奈,“您可能弄反顺序了,裂痕不是因为离婚才有的,而是有了裂痕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不到迫不得已,有几对夫妻会想要离婚。
工作人员不再劝,“哎,去吧。这会儿雨下太大了,都没什么人,哪个窗口空着去哪个都行。”
“好,谢谢。”
我道谢后,找了个距离最近的空窗口坐下,“你好,办一下离婚。”
“资料都带了吗?”
“带了。”
我把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一并递过去,而后看向还站着的霍靖延,“你的呢?”
他似走神了,闻声才反应过来,完美无瑕的俊脸上,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带了。”
声音竟有些哑。
“给我吧。”
工作人员伸出手,却看霍靖延一动不动,捏着文件袋的那只手泛起青筋,迟迟没有动作。
我忍不住催促,“霍靖延?”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眼底好似闪过一抹痛色。
但终究,在我的催促之下,将文件袋递了出去。
工作人员皱眉,“你们是自愿离婚?”
“是。”
我没有迟疑地回答,身侧的人,却没有作声。
工作人员看向霍靖延,“男士呢?你们要是没有想清楚,就回家再商量商量。”
“他也想清楚了。”
我平和地开口,“这张结婚证在我手里,随时可能伤到另一个人,所以,他想的很清楚了。”
在我的提醒之下,霍靖延闭了闭双眸,默认了。
只是,只有我才看得见,他垂下的双手紧攥成拳,在隐忍着情绪。
但我没有心软。
再不想,他不是也做出了他的选择么。
又何必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情深义重的样子。
工作人员翻了翻资料,同时问:“有孩子吗,还有财产,都分割清楚了?”
“没有孩子。”
我忍着苦涩开口,又道:“财产分得很清楚,离婚协议上有写,我只要一套房。”
“诶,离婚协议你怎么没签字?”
工作人员将协议递过来,“上面写的也和你说的不一样,你们先到旁边商量一下,把字签了再来。”
“好的。”
我拿着协议走到一旁。
上次把协议给霍靖延之前,我明明签字了的。
我皱眉,疑惑地瞥了霍靖延一眼,又看向离婚协议。
很快,就发现不是我拟的那份了,他改过。
除了临江苑的那套房,还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舔了舔唇,望向霍靖延,“我说了,只要房,股份我不要。”
有套房居住,我也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孩子,已经足够了。
离婚是想断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而持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势必还要见面,并且是频繁见面。
霍靖延下颔紧绷,嗓音却是温沉,又不容置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股份是你母亲留下的吧,她应该是想给她未来儿媳的。”
他微怔,“你怎么知道?”
婚姻走到末路,也没什么好扭捏的,我坦诚道:“那天,你和爷爷在办公室说的话,我在门口听见了。那次我也听见你承认,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其实,这场婚姻,可能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不是。”
他近乎迫切地否认,拧眉回想了一下,解释,“我回答承认的不是这个问题,你误会了……”
我并不急于争执,静静地看着他,只淡笑着,“那你爱过我吗?”
“……”
霍靖延愕然了一瞬,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或许实在艰难,“南枝……”
“别解释,会显得我很可怜。”
我状似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你让秦泽把我给的那份协议送过来吧。将来,你会娶别人,这股份我拿着不合适……”
他突然掷地有声地打断,字字认真,“我不会娶。”
我眼睫一颤,“那……是你的事了。总之,这股份我拿着不合适。”
我自认没有那么洒脱。
毕竟是爱过这么多年的人,离婚了,就不适合再见面了。
交由时间,把过往所有痕迹都抹去,而不是反复去触碰自己的伤疤。
而且,傅衿安要是知道了股份的事,想必也会让我不得安宁。
既然断,就不要留下任何发生纠葛的可能。
“你就这么怕和我扯上关系?”
霍靖延沉下脸,瞥了眼腕表,薄唇紧抿,“我只剩五分钟时间,你不愿意签,那就下次再办吧。”
“办,现在办。”
我一咬牙,利落地在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山芋再烫手,也总会有解决办法。
当务之急是把手续办了。
再回到窗口时,工作人员已经检查完了其他证件,又把离婚协议收回去看了看。
确认无误后,递了份离婚登记申请出来。
“把这个签一下,等三十天后过来拿离婚证。”
例行公事地交代完,工作人员又道:“我看你们其实对双方都有感情的,别的夫妻离婚,都是为了财产争得面红耳赤,算计来算计去。你们俩倒是好,一个非要给,一个非不要。”
“你误会了,他不是对我有感情。”
我笑了笑,还算清醒地道:“他单纯只是钱多。”
“我看了那么多结婚离婚的,不会看错的。你们啊,要是心里有对方,就趁着离婚冷静期好好想一想,后悔了就来撤销。”
身侧,一直沉默的男人陡然开口:“随时都能撤销?”
“对,三十天内,工作日来就行。”
随后,将签好字的登记申请推过去。
再走出民政局大门时,我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恍惚感。
仿佛这三年,就只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雨依旧噼里啪啦下个不停,霍靖延撑开放在门口的伞,嗓音如空气一样潮湿,“我送你上车。”
“好,谢谢。”
我礼貌而疏离地开口,在他伸手要揽上我的肩头时避了一下,试图当一个合格的前妻。
他也没再勉强,雨伞并不算很大,但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打湿。
将我送到车旁,他忽然叫住我,我下意识“嗯”了一声,下一秒,便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很用力,用力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我想到他在窗口最后问的那句话,忍不住确认:“霍靖延,你是一定会离婚的吧?不会中途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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